是谁杀了我?(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江鹤轩又问:“对了,昨天我和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他说的是让母亲到他那里暂住的事。
辛桐顿了顿。那个梦让她本来对江鹤轩提防的心稍显溃散,拒绝的话停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正巧这时,房门被敲响。
七八点,谁会来?
辛桐皱着眉停筷,起身正要去开门,江鹤轩却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他比了个“小心”的口型,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一起去开门。
老式的墨绿色防盗门缓缓拉开,出现一张辛桐熟悉的脸。四十多快五十岁的男人,夹着公文皮包,带着金边框眼镜,一眼看去儒雅随和,虽然高瘦但身上已有甩不掉的中年男人的狼狈,算不上意气风发的成功大叔。
辛桐脸色沉了下去,嘴上仍礼貌地叫了声:“叔叔好。”
是谁杀了我?(np) 懦弱的男人
“小桐,你妈她——”对面的男人张嘴。
辛桐抵在门口:“她还在睡。”
“哦、哦,”男人连连点头想进屋,身子前倾几度后发现辛桐并未有让路的意思,又悻悻地退回去,尴尬地杵在门口。
一旁的江鹤轩拽住辛桐的胳膊,与她耳语着:“堵门口不好。”
辛桐轻轻啧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这家伙让道。
上次见面是在三四年前,她又向来不记名儿,反正是得叫叔叔。这个叔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好是好在礼数周全,逢年过节送点水果零食牛羊肉,给辛桐包个一千块的小红包,带母亲和她出去吃顿饭。坏是坏在懦弱,一个男人的懦弱本不是个事儿,妻族强势也算互补,可这个懦弱的男人偏偏要出轨。人有七情六欲,日子过不下去想换枕边人并不多稀奇,可想换人却不舍不得离婚,那问题就大了。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在没犯罪的前提下,自家母亲再怎么糟心也只能忍着,再怎么龌龊都得向着。彼时辛桐的底线已放得极低,不打算离婚另娶那就给钱,你一四五十岁的老男人也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别跟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似的以为送几束花、吃几顿饭就能解决。结果婚离不了,钱给不出,自然没什么好谈。
就是不知道过去这么两三年,他们怎么又联系上了。
男人找了个空位坐下,又招呼着让辛桐和江鹤轩坐下。他将皮包搁上饭桌,脸上一派讨好似的笑。“几年不见,小桐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有什么事快说吧,”辛桐开门见山。
男人搪塞:“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你们好不好……你妈还在睡啊,最近身体好不好?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买。”
辛桐冷笑。“你能把闹事的人解决掉我就谢天谢地。”两三年过去,她也不是穿校服、背书包、天天刷题的高中生,也到年龄能硬气地说某些刺耳的话了。
男人笑容一僵,肩膀不由自主地稍稍缩起,嘴里吐出万金油般的关怀:“你妈没事吧。”
辛桐挑眉,皮笑肉不笑地说:“油漆泼得整个走廊都是,你觉得有没有事?”
一个狼狈又懦弱的男人,也不晓得有什么好痴心的。
男人不吱声了。
辛桐忍着心口的怒意道:“如果您没有担当,就别来打扰我妈了。她老了,再过几年就要五十,不是以前那个漂亮姑娘,能被你带到哪里去撑场面或者怎样……现在是泼油漆,之后会是什么?她没脑子,我想您一个董事也不至于这么拎不清吧!”
辛桐顿了顿,换了口气,勉强压住声调继续说:“我很感激你曾经的付出,以前我妈拿的学钱我会还,你俩就这样了行吗?算我求您了,为她稍微考虑一下,您这样让她老了怎么办?她已经不是能、不是能……不是能恋爱的年纪了。”她嘴里的话转了又转,最后真的没法把“情人”或者“小三”这两个字说出口。
男人垂着脑袋,无奈地摇摇头,从桌上拿下皮包打开,掏出里头的钱包翻了翻,将里头的现金一股脑塞到辛桐手上。
辛桐皱眉推掉:“不用。”
“小桐,你拿着,你给你妈买点菜、买点水果,”男人声音低低的,“最近软柿要上,买点放在家,你妈就喜欢吃这个。”
他一边说,一边将钱压在桌上,姿态近乎恳求。“你们要是缺钱就跟我说,好吧,以后、以后……”男人没能说下去,自顾自拉上皮包,垂着脑袋起身。
辛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狼狈的像条掉毛的老狗。是不是人老了都是这样?或只是被生活摧残。
她到餐桌边点清他留下的一沓钱,正好五千。
江鹤轩站在辛桐身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脊。“别生气了。”
“我没气,”辛桐道,“就是烦。”
江鹤轩搂住她的肩,嗓音又低又柔:“乖了,也不烦,事情不是解决了?”
辛桐抵住他的胸膛,起身道:“我去看看我妈。”
她打开卧室门,发现母亲直直坐在床头,已经醒了,也不晓得听了多久的墙角。老屋子隔音效果差,他们动静又大,估计也听了七七八八。
“妈——”辛桐唤了声,不知如何开口。
她不恨她,但怨她。
“你怪妈妈,妈妈知道,是妈妈不争气。”母亲背对辛桐,拖拉出软糯的江南调。“妈妈只是——妈妈对不起你。”
“我没怪你,”辛桐叹气,“你是我妈,我恨谁都不会恨你……”
母亲抬手,显然是又掉眼泪了。
“妈,他要是离婚,我真的一句话不说。关键是他不离婚,那你现在就是小三,那跟他混什么?我晓得你不是贪钱,但你这么大了,真没法谈感情。”辛桐把话都说尽了,恨不得把心脏从胸口里挖出来给她看,“终有一天我要恋爱、要结婚……我没法帮你兜一世,万一你到了五六十了,人家突然不要你了,白白惹一身骚,你打算怎么过下半辈子?……妈,算女儿求你了,好不好?为我想想,也为你自己想想。”
辛桐抬头,遏制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花,咬紧一口发酸的牙道:“我给你煮了水饺和鸡蛋,记得出来吃。”
说完,她合上门。
江鹤轩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伯母怎么样?”
辛桐只是摇头。
还能怎么样,都这么多年,能改早改了。
江鹤轩还想说话,却被辛桐的手机提示音打断。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傅云洲的消息,脸色更差。
现在过来,他发。
“怎么了?”江鹤轩低声问,他没能瞟见消息内容。
“工作上的事,”辛桐说,“要我现在过去。”
“周六也上班?”
“突然有事。”辛桐没法细说。
江鹤轩于是说:“我送你。”
辛桐摇头,她沉默半晌后说:“不用了,你……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妈,好不好?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傅云洲放下手机,忍不住微笑。
坐在沙发上的萧晓鹿正挽着徐优白叽叽喳喳地抱怨着自家最近的糟心事,徐优白靠着女友的小脑袋眼眸半阖,黑眼圈似是又重了。
萧晓鹿抱怨着抱怨着,突然戳了戳徐优白,问:“优白,你说最近这里要多个女人,是谁啊?”
“啊?”徐优白一脸没睡醒的模样。
“啧,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萧晓鹿骤然拔高声调。“新来的助理,谁!我警告你,徐优白,你要是敢和我爸一样在外头找人,我就他妈砍死你!”
徐优白摸了摸脖子,仿佛萧晓鹿的大刀正架在上头。“是辛姐,傅总调来的。”
“傅云洲,你别告诉我你要对辛姐下手。”萧晓鹿转头冲傅云洲喊着,自来熟的小姑娘已自作主张地开始管辛桐叫辛姐了。
傅云洲抬眸瞄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文件。
萧晓鹿正来劲,哪管傅云洲搭不搭理自己,继续不怕死地说:“傅云洲,你好变态哦!程易修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当你弟弟。还好你不喜欢我,不然跟你过一辈子简直是噩梦!”
是谁杀了我?(np) 虚与委蛇
十一点,阴沉几日的天幕难得透亮,积压的云雾终于散开,拥挤的人群与太阳一同喘了口气。
略带灰调的阳光照向大厦玻璃,仿佛投入波光粼粼的湖面。市中心的周末一如既往地无聊并忙碌。男和女,老和幼,单身或婚恋,有钱和没钱,异性恋跟同性恋,家庭圆满与家庭破碎,有神论以及无神论……都被一篓子兜住这不大不小的地盘倒。
多么纷繁复杂的世界。
辛桐翘着脚在星巴克喝卡布奇诺,对面是换成便装的傅云洲。四周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的白领要是抬抬头,没准能认出这个曾在商业杂志封面出现过的男人,而窝在角落偷拍的小女生要是看过商业杂志,就会知道他不是什么野生的帅气小哥哥。
她没想到傅云洲会陪自己在星巴克喝咖啡,按理说有钱人不应该露出倨傲的神态表示星巴克的咖啡都是马尿吗?
他换下办公室西装,转而穿上黑风衣和薄毛衣,锋利薄凉的眉眼柔和许多,仔细去联想的确有那么点与程易修相像,没那么讨人厌了。还好没穿西装,不然在这儿比起总裁更像是夹着皮包卖保险的。
“傅总,您对情人都这么好的吗?”辛桐戏谑道。“还陪逛街。”
傅云洲微笑:“毕竟你周一就转到我身边上班了,总要买几身新衣服。不然我要被说苛待助理。”
辛桐也笑,她抿一口咖啡,指尖蹭去黏在嘴角的奶沫。她说自己怎么突然被季文然开了,结果是傅云洲干的。
“昨晚去哪儿了?”傅云洲问。“看你没睡好。”
“您的小情人有点家事要处理。”面对傅云洲,她嘴里冒出来的起码有一半是似真似假的俏皮话。
辛桐说着,手指又点了点右手边。不远处的桌上坐着一对出来逛街的小闺蜜,瞧去不过十八九,刚上大学,脸庞稚嫩。
“她们在偷拍你。”辛桐道。
傅云洲随着她的指尖看去,冲偷举手机的两个小朋友露出温和的笑容,羞得那俩姑娘捂着脸娇笑,窃窃私语起来。
辛桐见他豺狼装羔羊的模样,轻轻啧了一声,也笑了。
傅云洲转头,看着她说:“笑什么?”
辛桐顿了顿,也直视他:“笑您虚伪。”互怼仿佛格斗,不看对方眼睛容易被误解成犯怂。
“能吃饭解决的事您非要给钱,给钱能解决事了又反过来要请人吃饭,”她继续说着,“男人呐,都虚伪。”
辛桐骨子里就贫嘴,对待傅云洲那是格外贫嘴,一个成语总结就是“阴阳怪气”。旁处胜不了,嘴头总要讨点甜头,她也是捏住傅云洲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跟自己动怒才敢讲的。
傅云洲微微挑眉,合着小姑娘是一边喝着自己付账的咖啡,一边拐着弯骂人。上回暗搓搓拿《倾城之恋》甩脸子他都没挑明了算账,这会儿又来。像她这样的贫嘴孩子天生欠教训。
“哦?我不够温和吗?”傅云洲道。
“如果您把摁在墙上强奸的行为理解成是温和……那么是的。”
肏都肏了,装什么翩翩公子。
“一天不见,胆子倒是大不少。”傅云洲说,未见怒意。
“又能怎样?上都上了,难道你那么想看我表演当场自尽?”辛桐葱白的指尖敲打着桌面,脸上分明是讥笑。
这话她早先就说过,是自嘲也是对抗。
要是想看我唯唯诺诺地求你,换人吧。不就是被肏了还没法反抗嘛,睡一觉,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这倒不用,”傅云洲说着,曲起的腿向前伸展,侵入辛桐占据的领地,鞋子贴着她的脚边逐渐向上。赤裸的小腿瞬间感受到了皮革质感。
辛桐狠狠踢了下他的腿,猛然站起:“不是说买衣服吗?走吧。”
傅云洲心情甚好,便任她不过火地胡闹。
他不生气是在给甜枣。辛桐也知道他是在给甜枣。
她被傅云洲带到平日里只敢匆匆瞄一眼的专柜里试衣,导购小姐估摸是看在傅云洲的面子上才殷勤得恰好,不吭声,但只要辛桐的眼神停在某件衣服上的时间比其他衣服的略久,便会自觉地拉出衣裳为她展示。
傅云洲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放在台子的杂志翻动。柜员为他送上一杯大麦茶和一杯柠檬水,搁在手边,又给辛桐端了两杯,让她选。
辛桐一手拿着装有柠檬水的玻璃杯,一手挑起标签瞧了眼,难以想象这样普通的纱裙能炒到几千、几万。
瓷砖地面光可鉴人,柜台也被擦得锃亮,一眼望去全是白的,墙壁是白的,柜台是白的,手上的蕾丝裙也是白的。广告屏上悄无声息地展示着那些菱角分明的模特,从硬照到秀场,一张张恨不得写满“快滚”二字的脸。
活像在一个冷藏室,四周嗡嗡地冲你脸上喷冷气。
“这件是本季新品,仲夏夜之梦主题。”导购小姐介绍,“才从法国空运来,只拿了五件。”
傅云洲放下杂志起身,走到辛桐身边。
导购身子偏了偏,将衣服朝向傅云洲。多年的销售经验令她清楚这件衣裳能不能卖出去,全看眼前的男人能不能付钱,与女方关系不大。
“这种高腰的版型非常显瘦显高,而且小姐本来就这么好看,穿上这种蕾丝裙一定很清纯、很仙气。”导购继续说。
这种地位的男人的口味她们也早摸清了,配上同行的女伴一瞧就能摸出是哪一款,说白了是五个字:年轻娇嗲乖。
傅云洲看了看,忽然笑着轻声说:“疯子、情人、诗人都是想象的产物。”
他随口的话细不可闻,倒是立刻引起了辛桐的注意。
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
辛桐偏头,道:“傅总不光看倾城之恋,还看莎士比亚?”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作家,就看了一些杂书,”傅云洲坦率地说,“一个无聊的妄想。”
“我还以为男生的梦想都会是运动员和宇航员。”
“全是不懂事的时候瞎想出来的,”傅云洲轻声说,“最后还不是学了金融。”
“哦!to be or not to be,that's a question!”辛桐装腔作势地嬉笑,模仿起话剧女演员的腔调,宛若伶仃的花开在枝头。
傅云洲笑着摇头,他冲导购使了个眼神,对辛桐说:“去试试。”
她换完衣服出来,和傅云洲所想的一样合适。纱与蕾丝紧贴背脊,伴随着高跟鞋哒哒的声响,她转了一圈,裙摆微微张开,漂亮的令人心生喜悦。
“很衬你。”傅云洲说。
店员马上笑盈盈地说:“傅先生眼光真好。”
傅云洲接着说:“记住她的尺码,你们看着先准备四五套礼服。”
辛桐挑眉,“嗯?”
“有了你自然会带你,老带徐优白算什么。”傅云洲低低笑着。“gay吗?”
辛桐扑哧一下笑了,戏谑道:“原来你也是会说冷笑话的。”
傅云洲纵容地任她开玩笑,帮她挑了几件上班的服饰和常服,林林总总算下来也有五六套。两人仿佛一对相恋的情侣,亲昵熟稔地相处。
逛完后,傅云洲带辛桐去吃饭。被金钱浸泡出敏锐的美学修养令这个高贵又倨傲的家伙像个大理石雕塑,不近人情,但艺术。
席间她喝了点白葡萄酒,脸又红了,辛桐酒量不错,但容易脸红,红晕从眼角一直蔓延到脸颊,衬得眼睛露水似的晶莹透亮。
“还真是一个棒子一颗甜枣。”她的声音被酒液润得又娇又软。
傅云洲道:“你说的,要培养感情。”
辛桐手撑着下巴看向对面的傅云洲,只是笑。
“猜一下这里的地多少价位?”傅云洲突然说。
辛桐挑眉,未作言语。
男人摆明了要显摆,她自然顺水推舟。
“二十万每平方。”傅云洲说。“你现在踩在二十万每平方米的地上,穿着三万的衣服,吃一顿万把的饭。”
“真荣幸。”辛桐歪头,眼眸低垂。“傅总,我摆明了在哄抬价格,您也跟着砸钱啊。”
几千块买个漂亮的大学生绰绰有余,她开口几十万他居然也跟着扔,都够当红偶像的价码了。
“你多大,二十二,二十三?”
“二十三。”辛桐答。
“不亏。”傅云洲说。
按套路,酒足饭饱后必须得发生点什么才对得起金主浪的一天,所以当傅云洲开到一栋辛桐没见过的别墅时,她一点都不惊讶。
别墅空无一人,是他一个人住的地方。
他脱下风衣和羊毛背心,将辛桐禁锢在怀中,粗暴地拽下裙衫的拉链,露出玉做的蝴蝶骨,晶莹的身子,一会儿就只剩下底裤。
辛桐一手攀着他的肩,一手抵在他胸前,食指和拇指捏着衬衫领口,娇俏地笑了。
她仰起脸,夹杂着淡淡酒香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喉结:“傅总,你说,这事要是被易修知道了……是我损失大,还是你损失大。”
傅云洲停下手。
“既要肏我来刺激他,又要我瞒着易修……傅总,你真矛盾。”
“又在挑衅我,又在讨我欢心。”傅云洲低低笑着,大掌磨蹭着辛桐赤裸的肩,仿佛在鉴赏一块美玉,“辛桐,你也很矛盾。”
辛桐伪装了一天的笑脸和俏皮话,逐渐剥离,眼眸沉沉。
“还是说……你就是这么贱,天生爱讨好男人,骚得要人肏。”傅云洲的呼吸就在耳畔,字字钻心,“骚货的血,还真是一脉相传。”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到辛桐手疼。
先前虚伪的你来我往,顷刻间化为飞烟。
(互相在对方生气边缘大鹏展翅的两人。)
(提前警告,傅总h风格你懂的。)
是谁杀了我?(np) 互殴 (微H,微虐)
傅云洲过分苍白的脸下一秒便泛出骇人的红,他抬手,冰凉的手背盖住刺痛的侧脸。她用了十足的力道,上次他被这么打,还是小时候护程易修。
辛桐甩甩手,抬脚勾起脚底的长裙,弯腰捡起套上,一气呵成。背后拉链还没拉完,领口v字形敞开,露出锁骨和一点乳沟。
“傅云洲,你作践我,我无所谓,我贱命一条。”她语调平静。“别带我妈。”
“嫌我话难听?”傅云洲轻笑,猛然拽紧辛桐的右臂,将她拉到怀中。“出来卖还嫌我说话难听了?”
辛桐仰面,不甘示弱地紧盯他的双眸,愤怒与惊恐混杂在一起冲击着大脑,反而使语调将至冰点,波澜不惊:“您嫌我不懂事就别上啊。”她说着,空出的左手轻轻摁住他的小腹,顺着笔挺的身子往下滑,最后停在那一处鼓囊的地儿,随后露出一个单纯的、近乎孩子恶作剧的笑容。“肏我又骂我,您是不是——犯贱啊!”
傅云洲顺时扬起手,像是要一巴掌还给她。辛桐呼吸停了一瞬,预料的手却迟迟未落下,傅云洲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凝重的眉眼骤然舒朗,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寒凉的手转而贴上她脖子的动脉,力道不重,仿佛蛇缠住猎物的脖颈,缓缓的、缓缓的缠紧,直至窒息。
辛桐本能张嘴,一颗心从胸膛跑到了嗓子眼在砰砰直跳。
“辛桐,是你先招我的,”傅云洲低声说,“乖一点不好吗?这张小嘴就那么欠插,非要戳人心窝。”
“不就……不就是虚伪嘛,”辛桐挑眉,呼吸急促,“这么禁不起说?”
“是,我虚伪。”傅云洲冷哼,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我就是要让你一边和易修恋爱一边背地里肏你,你又能怎样。”
他这话自以为是的令人要吐。
“傅云洲,你要……要是个男人就别再来招惹我,”辛桐说得断断续续,“抖出去你我都难堪。”
傅云洲还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你自找的。”
他话音刚落,就拖着辛桐的胳膊往屋里走。辛桐本能后退,但拗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拽的跪倒在地,双膝哐得一下撞在纯木地板,头皮发麻。
“傅云洲,你个神经病!”辛桐尖叫,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身子一侧,卧倒在地。血流忽然一下从小腹涌出,搞得大腿根部黏糊糊的,恍惚间渗到地板。
傅云洲没停手,横打抱起辛桐,就近摁在身旁的桌。划拉一声,原先放在桌上的书被他扫倒一片,下一刻辛桐就被强行推到书桌上。
桌子棱角硌得腰疼,辛桐想支起身子又被他摁了回去,鼻尖闯入男性的麝香,浑身发冷。血流一阵阵地从冰冷的小腹往下淌,飘出隐约的血腥味。
傅云洲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摁在桌面,一手掀起裙摆,指尖向上,拽下内裤。他冷笑一声,手从裙摆下伸出,沾染到血迹的指腹蹭上她的脸颊。
“原来在经期。”傅云洲掐着她的脸。“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
她此时真成了流血的猎物,那双细白的腿打着颤儿,甜腥的经血沿着雪白的大腿蜿蜒而下,一直滴落地面。
辛桐咬紧牙,侧过脸,看向周围。
有椅子,但太大了,她举不起来,而且距离太远。地面上有硬壳书,可以。还有放在书桌上的酒瓶,就在头顶不远处,没被扫出去。
只要她能够到!
傅云洲知道经期不能做,进医院就麻烦了,但他还是要吓唬一下不懂事的小姑娘。他凑到她耳边,不怀好意地说:“你说,我要是现在插进去,会不会比我们的第一次更像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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