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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奶酥
棠随表情略有几分不自然,懊恼的垂头打了个招呼,转身要走,被傅雩叫住。
“棠棠。”清脆的沉吟。
傅雩已经走到她面前,目光深邃透亮,有些古怪的看着她“睡不着?”
棠随摇摇头,想起什么又点点头嗯了声,傅雩哑然“我这有助眠得安神茶,你要不要喝?”
走还是不走?
大脑慢了半拍,没得思考,腿先行一步。
走进书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
是古龙水的味道,这个味道她记忆犹新,棠樾身上可不就是这个同款香味。
她环顾四周,有些好奇。
傅雩叫她来坐,她慢慢悠悠过去,坐在人对面,闻着这熟悉的香气,慢慢的也就放松了。
傅雩递给她一杯茶,棠随半天没接。
合着真是叫她来喝茶的。
她渐渐放松警惕,接过抿了一小口,喝不出和普通茶有什么区别,她没那么讲究,咂舌还残留着茶香,她放下,缓缓笑“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喝到正宗的中国茶了。茶很好,可惜我不太懂,给我喝算是糟蹋了……”
傅雩慵懒得靠在木椅上,眼神漫不经心的飘到她的胸前。
没穿内衣,乳晕依稀透视,头部挺挺立立,隔着衣服也感觉的到,模样生的是极好的。
傅雩抿了口茶,有些无味的舔了舔干涩的唇,看她有些不明“怎么会是糟蹋,以后想喝你可以随时过来……”
棠随嗯了一声,语调轻轻微扬,愣了一下“那……我可当真了。姑父以后别嫌我烦就成。”
傅雩定定看她,装作郁闷叹气,打趣儿逗乐“现在回…还来得及吗?”
见他颇有耍赖的架势,棠随哼了一声,嘴巴微翘“来不及了。”
片刻的沉默,一瞬的亲昵。
傅雩嘴角噙着笑,棠随大着胆子得往前凑了凑,脚尖碰到了他的。
无声,又是沉默。
空气中扯带出一抹暧昧。
棠随错开眼神,起身要走,僵持在原地,咬唇轻吟出声。
“还不走?想继续?”傅雩靠在木椅上,神色淡然取笑着她。
“我……我腿麻了…”
男人吃不准她是在耍心机还是什么,久久没有动作,极不绅士的将人晾在一边。
棠随皱了皱鼻子,有些委屈了,咬着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发声,傅雩定定看她,看了一会,叹了声气,有些无可奈何的走过去,弯身将人横抱起去了侧卧,那是平时他休息的地方。
将人放在床上,他低头看她,两人凑的很近,傅雩微愣。
还没怎么样呢。
摩擦出了反应。
意外的刺激。
棠随不是不经人事的无知少女,自然看出了傅雩混浊暗沉的眼神中迸发出的危险。
她慌张的推开身上的男人,眼神低垂,有些抵触“姑父早些休息吧。”
傅雩暗哑沉着的压下欲望,有些意犹未尽,不甘愿的扫了眼,刚刚他碰压过的地方。
吸了口气退出房间,自嘲的扫了眼裆部鼓鼓一团。
一向坐怀不乱,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没定力了……





束 野蛮生长
隔天一早,棠随拎着包下楼,傅雩和傅滢滢还在吃早餐。
“早啊,姑父。”棠随笑着打招呼,好似没事人似的。
棠随揉揉傅滢滢的小脑袋“早啊,小不点。”
傅滢滢咬了口面包,笑眯眯“姐姐早上好。”
棠随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也没那么讲究,泡了杯速溶咖啡,喝了两口,四处找棠白的身影。
傅雩淡淡扫了眼她手里的咖啡杯,蹙眉,嘴上风轻云淡“你姑姑她有个早会,先走了,一会儿我去送你上班。”
早会?
棠随弯了弯眼角,也不跟他客气“好啊,麻烦姑父了。”
手里握着咖啡杯一紧,满脑满心想的都是什么会议要避开她?
看来,不能等了,要早些出手,得先被棠白察觉了。
“姐姐?”
“姐姐!”
傅滢滢踩着凳子趴桌,手放在棠随面前摇摇晃晃,棠随回神握住她的手“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姐姐没有听到。”
“姐姐你在想什么啊,我叫了你好久。”傅滢滢嘟着嘴,有些不高兴。
棠随哄人的功力一向不错,哄孩子嘛,拉着傅滢滢的小手啄了一口,冲她撒娇“好了好了小公主,都是我的错……刚刚姐姐走神了没听到,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傅滢滢到底是小孩子,就是好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傅雩,又看看棠随“姐姐,一会儿你可以和爸爸一起送我去上学吗?”
棠随迟疑了一下,扫了眼时间。
如果去送傅滢滢,她肯定要迟到的。
再看看小朋友满脸期待的样子,棠随心软了。
“好吧。”
“耶!”傅滢滢高兴欢呼,傅雩还是第一次见傅滢滢这么开心。
不过,棠随……
还是,心肠软的一塌糊涂。
这是大忌,也是她唯一在棠家没长歪的一个优点。
吃了饭,傅滢滢背着小书包一路小跑,径自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傅雩已经在后排驾驶座里等,棠随尴尬的挠了挠头,也不好矫情,随后钻了进去。
包放在腿上,坐的笔直。
傅雩余光撇向棠随手里的包,默不作声。
前排的傅滢滢叽叽喳喳的转头和棠随说话。
看傅滢滢的举动,应该是习惯了。
后排应该是平时留给傅雩和棠白的空间。
他们感情这么好吗?
棠随疑惑了。
再看傅雩,着实淡定的一批。
难道买包的……不是傅雩?
车子转眼开到私立幼儿园,棠随下去送的,傅滢滢牵着她的手,不肯松。
无法,棠随从包里掏出几个糖果给她,揽着小姑娘哄着“乖乖去上学,晚上姐姐来接你好吗?”
“真的吗?”傅滢滢握着糖果看她,在得到棠随肯定的答案后,突然松开手,跑向车子,扒着车窗和傅雩说着什么,得到首肯,蹦蹦跳跳的到棠随身边“姐姐,我们说好了哦,晚上和爸爸一起接我放学?”
棠随哑然。
她是答应傅滢滢接她放学,只是她为什么偏要拉上他爸爸。
目光顿在那里,隔着不远看向傅雩,有些犹豫,傅滢滢还停在原地抬头看她,傅雩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她能说不愿意吗。
棠随娇俏的脸上,笑意明媚“好。”
傅滢滢一脸得逞,一路小跑到校门口,牵着老师的手进去,棠随见傅滢滢乖乖进去,转身上了车。
幼儿园门口的几个老师第一次见棠随,自然好奇的讨论“又漂亮又年轻,应该是姐姐吧?”
傅滢滢沉默半响,突然转头对着门口的老师道“是妈妈……”
*
车上,棠随打了个喷嚏,没几分钟路程,开到akalu门口,棠随客气的道谢,下车被傅雩叫住“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去接滢滢……”
棠随朝他一笑“好啊。”
棠随已经进去,傅雩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开车。”
车上,助理从后视镜小心的扫了眼傅雩的脸色,傅雩闭着眼,双手交错握着,盘在膝上,拇指不停的打转儿,倏地开口“去查一下,棠随将包送给了什么人。还有,查一下卓耀。”
“是。”助理迟疑了一刻“南苑那位还在闹脾气……那包被棠小姐买走了,那……”
傅雩睁眼,眼底冷清复明“她跟了我多久了?”
“一……一年零八个月……”
傅雩嗯了一声“够久了。打发掉吧……”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是。”
本以为不同,实际也没什么不同。
傅雩可以宠着纵着,却不会花心思去哄任何一个女人。
闹的下场只有一个。
一无所有。
不,也许还能得到一大笔可观的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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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滢滢是神助攻




束 枯木逢春
谈季礼对棠随是真的好。
好到什么程度。用卓耀的话说,令人发指。
要不是一开始就了解,他都该怀疑谈季礼是爱上她了呢。
爱这个字,太过虚幻,是永远不会出现在谈季礼的字典里。
不像卓耀那个浪荡子,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风流又多情。
而谈季礼,是冷情。
刻薄又冷漠。
他会让你义无反顾的爱上,给你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过后,在你身心投入时,不留情面的抛弃,好似从不曾动过情。
卓耀玩的是感情,谈季礼玩的是心。
正因为足够了解,卓耀才明白,谈季礼对棠随,只是一时兴起,随手捡回去的,后来呢,养着不错也养习惯了,就真的当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在用心。
他和棠随,永远也不可能。
就像此刻,两人在一个房间,也不会干什么是真的。
和谈季礼纯睡觉的女人,棠随算是第一个。
她没什么野心是真的。
单纯的,一味地,想要报仇。
哪来那么多儿女私情可谈。
更多时候,谈季礼心疼她。
从香港飞来,拖了一个箱子,也全是带的她爱吃的。
棠随随手捡了一包果干拆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咀嚼着芒果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这么些吃的哄孩子呢……”
谈季礼轻笑,给她盛了一碗汤,点了点桌子,示意她安分吃饭“本来就是,我这老脸算是被你丢光了。国孞创投哪个不知道我买这些是孝敬哪位小祖宗。”
棠随笑着又填了一块果干“您要是有心哄人,真的是没人能逃的掉。”
谈季礼笑着看她进去小半袋的芒果干,挑眉“真该给你没。”
棠随吐了吐舌头,有些无辜的藏到身后,做出投降状,无可奈何“吃饭,吃饭。”
棠随低头喝个汤,谈季礼淡淡抬眼,偶尔给她夹一筷子菜。
眼神若有似无瞟向她手腕上,他送的定制手表,随口问了句“棠棠……你最近,还有没有不舒服?”
棠随一顿,静默几秒,放下汤匙,巧笑“没有。”
撒谎。
谈季礼一眼看出,也不点破,指肚摩擦着瓷碗,声音淡而沉“有按时吃马博士开的药吗?”
棠随嗯了一声“老师,我感觉好多了。”
谈季礼久久没了动静“是药叁分毒……过度依赖也没好处,能断就断吧……棠棠,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耿耿于怀纠结在过去……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心病还需自己医。”
棠随垂眸,一时没了话。
六年前,棠随的母亲被棠嵘送走,本就在棠家没有立足之地的她,更加艰难。
在棠家生活。
她想尽办法为的就是后面那个字,她过得并不好。棠嵘的不待见,棠樾的明里暗里的排挤,带领着棠则棠演纷纷效仿。
她是棠家大小姐,过得却不如一个佣人。
步步艰难,如履薄冰。
她想着,只要高中一毕业,她就报考一个离这里远远的地方,半工半读辛苦一点也好。她要离这儿远远的。
当时那没滋没味的生活里,唯一她所期待的就是那个匿名人。
偶尔和他说说话。
谈论着生活的点滴。
年纪小,把依赖的这种感觉当成了爱慕。
一股脑的热血冲动。
因为他的一句“不合适。”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本死气沉沉的模样。
她消沉,隐忍。
再有一年,她就可以如愿。
偏偏,那一天,棠樾妈妈的祭日,家里人都去了南山的墓园。
因为她母亲的缘故,她没有资格出现在南山,那一天,她独自留在家里,棠樾回来时,她还纳闷,看这时间,比以往早了太多。
那天的棠樾很反常,给她递了一杯水,原以为,这是两人关系的改变……
是了。
也是改变。
那杯水过后,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迷迷糊糊磕在地上,棠樾居高临下的看了一会儿,轻蔑的笑,拦腰将软绵绵的棠随抱起去了二楼。
——棠随,你大可以叫的再大声一点,最好把他们都招来,让他们看看你在我身下淫荡的样子。
——我强暴你?我的好妹妹,你说父亲是会信你还是信我?
被戳到了痛处,棠随白了脸,随手抄过台灯往他身上用力一砸,抬腿就跑。
被下了药的人,就是跑,能跑多远,衣衫不整的跌在门口,遇上棠白那张错愕万分的脸。
棠随哭着爬到她脚下“姑姑,救救我。姑姑……”
声泪俱下。
棠白慌张的看着棠随身后的男人,额角的血顺着脸颊,落在地上。棠樾漫不经心的抹了一下额角出血的地方,没有丝毫被发现的慌乱,斯文的捻去嘴角的血“姑姑,把她还给我。”
棠白动唇,被他的表情吓坏了“阿樾……你……”
棠樾已经被棠随哭的有些不耐烦了,扯着棠随的脚腕,拖着,将她拦腰抱起,怀里的棠随不住地颤抖,挣扎,哭闹。
棠樾垂头嘘了一声,轻声安抚,眼底没有半分笑意“乖,等下再闹。”
“不要!不要……姑姑!姑姑救救我,不要让他带走我……”
棠白怔愣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和地上的血迹。
她下意识蹲下去,将那抹血红色擦去。
抬手,颤抖着给棠嵘去了个电话,边说边往房门那儿看“哥,阿樾没回家……嗯,我再找找……你那边,就…就不要等他了……”
施暴者可恨,但棠随更恨得是冷漠的旁观者。
这段关系,维持了小半年,棠随想过无数方法逃离,始终……无济于事。
在她痛苦绝望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匿名人。
从那次被拒绝,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他说过话了。想过无数的开场白,最后却成了最卑微的请求。起码在棠随眼里是这样的。
——你愿不愿意,带我走。
棠随怔愣着看着已经发送出去的消息,那头迟迟不回。
棠随接着又发了一个地址,抱着最后的希望。
——如果你愿意,就去这里找我,我等你。
那一夜,棠随没有等到,酩酊大醉,夜不归宿的下场就是,棠嵘罚了她半年的生活。
在棠嵘眼里,钱永远是最重要的,觉得用钱拿捏一个人,也是最正确有效的办法。
棠随不在乎,棠嵘就没有任何办法,正是这一点不好拿捏,所以棠随才不讨喜。
棠嵘不喜欢她。
甚至,不在意她。
与其让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倒不如说是放任她自生自灭。
漠不关心也不受重视,当棠随发现身体异样时,这孩子已经在了。
不足六月,一点也不显怀,不闹腾。孕妇初期该有的孕吐,她一次也没有。异常安静乖巧。
随着月份越发久了,肚子一天天突出,棠随终于发现,她慌张的选择了隐瞒。
偷偷的上网查了一些怀孕的征兆。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网上说,月份大,已经不适合拿掉了。那段时间她偶尔看到社会新闻,会有那种狗血高中女生怀孕不自知,在学校上体育课流产……她甚至有了最恶毒的念头,通过剧烈运动,想过把它悄无声息的弄没。
可小家伙,出奇的顽强,来回折腾几次,毕竟是自己肚子里的肉,竟然相处的有些微妙。明明应该厌恶痛恨它的存在。可又一想,它又有什么错?是自己不懂事啊……就这样,拖着,越来越久,偶尔几次,棠樾和她亲昵时,还觉得她只是胖了些。
谁也没多心。
直到孩子七月大的时候被棠嵘发现。
棠嵘大发雷霆的扇了她一巴掌。
逼问她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大家似乎都是心知肚明,棠樾没想隐瞒,自动站了出来,棠嵘被他气的不轻,捂着心脏,指着棠随破口大骂,眼神里的厌恶藏不住“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你勾引他时,想着你们两个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不觉得肮脏恶心吗?”
“棠樾,是没有女人了吗?你碰谁不好,碰她?”
那天,她才从棠则棠演的脸上知道,原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知情的。
像层遮羞布,被人当众扯下来。
自己努力想掩盖的秘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
没有和棠嵘脸上相同的惊讶诧异。
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没有怜悯。
像是一团垃圾。
可笑,可悲。
却并不可怜。
————————
过渡两章棠随的过去。
两章过后姑父吃肉……




束 枯木逢春
国内是待不下去了,棠嵘偷偷安排了流产手术,把棠随送到了国外。
棠嵘没想留下那个孩子。
不管不顾棠随的身体,只想一心解决掉她肚子里那个多余的麻烦。
在英国医院,每天都是那几样药,有个一直跟着她的家庭医生,她知道,那是棠嵘派来监视她的。
像往常一样,家庭医生给家里汇报棠随的身体状况。
孩子很健康,起码目前看,没有什么问题。
棠嵘大约也是动了恻隐之心,问起了孩子的性别,家庭医生支支吾吾。
结果却没什么不同,这个孩子的命运和自己一样。
都是多余又不被人看好的存在。
但凡棠嵘当初有的选择,自己也会和它一样。
棠樾说不上对棠随什么心理。
愧疚吗?
也有。
但只有他自己心底明白,更多的是那份畸形的眷恋。
几次想去英国看棠随,都被棠白阻拦下来,最后没有办法,经不起棠樾折腾,棠白亲自走了一趟。
那个雨夜。
在棠嵘的授意下,生生将七个月大的孩子割了出来。
国外的医生是不建议这么做的,无论身份还是神上,棠随的状况都不是很好,而这些,也一直都是家庭医生在和他们沟通。
棠随再次清醒的时候,棠白来看过她,她摸着干扁的肚子,怔愣得发问“它……呢。”
“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本就不该留下的东西……生来走这一遭,是孽缘……我已经让人找好了地方……埋了。”
棠随捏紧空荡的病号服。
说没就没了。
昨天,它还好好的,呆在这里。眼角划过一丝泪。
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但凡她心细一些,它也不至于……都成型了再受这些苦。
从棠白走后,棠随的神就不太好了。
以前,怀孕的时候,一直都在发呆,最近几次疯疯癫癫的,伤了不少人,有时候甚至严重到会伤了自己,最近一次,她手握着水果刀,一地的血,她像不知道疼一样,满屋滴答的血迹,被她踩的一路血脚印。
家庭医生给棠嵘汇报这些的时候,棠嵘也是淡淡的吐了口气,嘱咐着让她走的安静一些。
对棠嵘来说,对这个女儿,没有过多的感情,棠随的存在无疑是棠家一个巨大的丑闻。这次将她送走,也是一直把她关在英国的某家私人机构神病院,试图用药物,针剂控制着她,没准备把她接回来是真的。
这天,如常,家庭医生端着药来,这是最后一次,家庭医生眼里有些不忍,怎么说对她才算好的,他不知道,但最起码,从今以后,她就再也不用吃药,受苦了。
他懂医,这么长时间,棠嵘用在她身上的那些,就算她不死,她的神也不再正常,只是活着多遭罪罢了。
——吃了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是这么哄她的。
棠随打一小就讨厌吃药,所以对药片敏感察觉,药盒里的蓝色药丸,从一粒变成了叁粒。
淡蓝色药丸,她捏在手里,脸上毫无血色“这是什么?”
家庭医生脸上慌张的解释“哦,都是营养的。”
营养的,要吃这么多吗。
撒谎。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棠先生说……要您在这安心养着身子,过段时间,他自然会来接你。”对于棠随的这个问题,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对答如流。
棠随握着药丸笑了,笑着笑着哭了。
那晚,趁着医院松懈时,棠随逃了,病号服上满是血,她光着脚,身后还有一些人在追,她一路不停地跑,不敢回头,她怕,她一停下……他们就追上了……
从英国街头,路过一排垃圾桶,恶臭的味道席卷,她光着脚,平时最爱的干净的她,毫不犹豫的钻到一个深色垃圾桶里……
“我没有生病,为什么总让我吃药”手里还捏着药丸,哭腔甚浓。
“不要再给我吃药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棠随缩在垃圾桶里嘟囔着,就这么一待就是一晚,第二天一早环卫工人清理垃圾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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