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插队之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满阶梧桐ff
实际上,在陶融内心深处是喜欢这样的感觉:被人尊敬,被女孩喜欢。这样的感觉犹如一团藏在牙根后的蜜糖,多甜美,有谁不爱呢! 而当有人用疑惑的口吻问他是给人看病的,还是给动物看病的时候,他有被践踏的感觉,那时他的心里是恼怒的,却无法言说,那时他是卑微如尘埃的,他不愿再回顾那段短暂的在加拿大的日子。
“是这样,我一直想做个双眼皮,但是一直都有点怕,医院里人人都说,只有您陶医生。。。”
陶融这才仔细地看着小艾的眼睛,单眼皮,有点小,虽不似大眼睛那样忽闪忽动的灵动,却也是另一种美丽。他又检查了一下小艾双眼的状况: “嗯,你的眼睛很健康,没有什么问题。哦,其实,你不一定要开双眼皮,埋线就很好,会比较自然些,痛苦也小。”
“噢! 埋线不疼!”
“不疼当然是不可能的,痛感小点,痛的时间短点。” 陶融一边注视着小艾的眼睛,一边说。然后,他向后退了两步,跟小艾的眼睛间留出一段距离,又接着说: “这不挺好的吗! 原生的,自然,眼睛虽小了点,可也不失美丽。”
“真是这样吗!” 小艾浅笑。
“你也说你害怕,我看不要做了。”
“我还指望着你把我变得漂亮一点,就可以找到一个帅帅的男朋友呢。” 女孩子的心思啊!
“你挺漂亮的,我建议你好好想想。再说,你找的男朋友不会一天到晚都盯着你的眼睛吧!”
小艾扑哧地笑出声来:“你真觉得我现在这样挺漂亮的吗?” 又是一个既暧昧又有深意的问话。小艾直率地大胆地盯着陶融: “好吧,听你的,再想一下。” 聪明的女孩适时地表现出温柔的一面。
对于一个趟过婚姻河水的男人来说,年轻姑娘的小把戏是可爱的,当然,前提是这个姑娘是可爱的。
对于小艾,陶融虽然可以猜得个八jiu不离十,但他也不敢造次,毕竟他跟易姚之间的问题还留着尾巴呢。
离开了外科,小艾绕去了急诊,刚送来一个病人,小苏正忙得紧,她瞟了一眼小艾。小艾没有说话,只在小苏那儿略站了一会儿便回内科了。
洋插队之后 郊游
春日。
窗外,杨柳依依,暖风和煦。
屋内,是小艾和小苏合租的小公寓。
“小苏,今天是周末,我约了陶医生,去郊外。”
小苏诡秘地一笑:“你们俩,双眼皮还没做,你们俩竟真好上啦! ”
“陶医生说我的眼睛挺好看的,不用开双眼皮。”
“哟哟,陶医生说,陶医生说。”小苏给小艾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又轻拍了一下小艾的肩, “哦,是吧! 我说,去什么郊外啊,你约他来家里多好啊,我一会儿要替芳芳顶班,下了班我还得去逛逛街,我好久没逛了,今儿得逛尽兴了才回呢。”
“别贫了。把你那尽兴逛街留下回吧。”
小艾穿了一件淡淡的粉蓝色薄毛衫,白色长裤,一顶镶边有花的小草帽,很是清爽简约,透着几分秀气,像个学生。
陶融是运动衫,牛仔裤 。
两人骑着自行车,向着城外。
“我们今天的方向是哪里?” 陶融问。
昨天下班前,小艾打电话到外科,约他今日外出。他本欲拒绝,不想来,心情不好,他只想在家里睡觉。
两天前,他到易姚的邮件:
“今年的报税已经完成,因为这是报去年的税,所以我仍然把你跟我报在一起了(married)。明年再报税时,我会暂时报我们分开(sperate),然后下一年报我们。。。。(devoiced),我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这样呈现在cra (加拿大税务局) 那里更为合情合理。
为了不要节外生枝,我替你在邮局租了一个信箱, po box 232, stn c 。
我到你的协议离婚书了。既然你如此想要离婚,那便离吧。不必花那样的冤枉钱去麻烦律师,等我回国再正式办理吧。
希望你一切顺利。”
但是,当小艾说去郊外的时候,他便改了主意,他需要去户外走走,想要从失去孩子的阴影里出来,想把跟易姚离婚的事情搁置一边,更想改换眼下阴翳的心绪。
“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走那算那,心情好就往前走远一点,累了咱们就回去。” 小艾一脸愉快,轻松地说。
她的心情是非常之好,约了陶融跟她一起出来这本就让她很满意,她记得冯颦颦可是没有约成呢。她在心里自认为跟陶融的约会这就算拉开序幕了,今儿是第一次,不要太紧张,自然随意,最好留下点念头,好下次再约。
“你这计划可做的不行啊!” 陶融虽这样说着,心里却想如此很好,原本就是出来放松的。典型的心口不一。
城外。
大片青草碧绿。
点点野花娇美。
蓝天白云下,他们骑车并不快,很享受这种近距离接触大自然的感觉。
陶融想着自己的心事。
国内如此美好,为什么易姚一定要留在加拿大,半年多的加拿大生活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不,不想易姚,至少今天不要想易姚,何况还有小美妹相伴呢。
小艾见陶融一直闷声不响地,便说: “ 陶医生,可愿猜个谜语? ”
“好啊!” 陶融望着旁边的小艾,她的脸微微泛着红,很柔美的样子,也或许是骑车骑的,有点累了。
“那先说好,你若猜错了,等会儿你请午饭。你若猜对了,就我请。如果你猜对一部分,就一人一半,可好?”
“好,依你,你说吧。等会儿,你可别嫌我吃得太多,不够钱啊!”
小艾放眼面前的大片绿地,说: “一片青草地。打一种植物。”
“一片青草地。打一植物。” 陶融望着草地,重复着,若有所思, “草就已经是植物了,很多草,还是草啊,除了草,就是草啊。。。”
小艾听着他嘀咕,格格地笑出声来, “是啊,是啊,很多草。 ”
“要不,你给点提示吧!”
小艾不停地笑:“全是草,有花吗?”
“没花啊!”
“对啦,就是这个:梅花。” 小艾假装严肃地说, “算你对了,下一题:又一片青草地。打一植物。”
“还是草地啊! 还打植物啊!我说,我们今天能走得出草地吗!” 陶融开着玩笑。
虽然是骑车慢行,也已经走出了很远。眼前已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阡陌整齐,开着黄灿灿的油菜花,那样的招摇,肆无忌惮,甚是美丽。
“没有草地了,小丫头,全是菜花。” 陶融说, “我们在菜花田边歇一歇吧。”
陶融坐在菜花边的草地上,小艾没有,她沿着田埂走进有菜花田里了,陶融望着她戴着的小草帽在花田里移动着: “年轻就是好啊,也不用休息,这么有力。” 他自言自语。
他半躺下来,用手垫着头,天上的白云一大团一大团的,漂移着,他阖上眼,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会像个青涩的大学生的样儿,跟一个小丫头跑到郊外来,还躺在这里,享受阳光,享受春天,好像在谈恋爱。
恋爱,他和易姚也曾谈恋爱,很久了,很久以前。。。他想着,迷迷糊糊地想着。
小艾回来,坐在他旁边,他还沉浸在他那些久远的往事里。
小艾低下头,凑在他的脸庞,把她粉粉的软软的温温的唇在他侧脸上轻轻地印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他没有动,只慢慢地睁开眼睛。
“嘘 ,别说话,至少别说 no。” 她直直地看着他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他真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艾,看着小艾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泛起红云,直到像个熟透的西红柿,他的眼里是似水柔情。
他慢慢地从头下抽出手,抓住小艾的胳膊,他只稍稍一用力,便把小艾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
他在小艾的耳边低语: “你喜欢我!”
“那你可喜欢我?” 小艾回问。
他亲了一下小艾的耳垂,然后,快速地转移,用嘴划过小艾滚烫的脸颊,来寻找小艾的唇瓣,找到后,用力地吻了几下。
小艾闭上眼睛,微微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在说:这感觉很好,陶融,久一点,吻得久一点。
洋插队之后 沙溪古镇
陶融伸出细长手指遥遥一指,似乎是油菜田的尽头,那里有房屋村落,黛瓦白墙,有轻烟飘扬。 “我们去那里,应该有地方吃饭。”
一家村野小店。
室内的桌椅陈设一切皆是简单无华,农舍的模样。屋外不仅有正在散步的鸡,和晒太阳的猫,还有一畦春韭,和几排刚种的丝瓜。农家的饭菜虽然不致,粗瓷大碗地盛着,但那香味闻起来格外的诱惑人。红烧鱼,水芹菜炒豆干,茭儿菜木耳蛋花汤,淳朴的农家给了足足的量,有着柴火味的大灶饭让两个人吃得心满意足。
陶融跟农家闲聊了几句,打听到再向前走不远,便是沙溪镇,一个千年古镇,一个被称为“东南十八镇,沙溪第一镇”的水乡古镇。
太仓离沙溪不远,却不曾去过,陶融和小艾的兴致被极大的勾了起来。
天上飘浮的云朵越来越大,越聚越密,随风而动,太阳便在云朵里时隐时现穿梭而行,光线也变得淡一阵,明一阵,渐渐地竟阴了下来。
沙溪是个很小的水乡镇子,就是这小镇子里还有个小小岛屿置于水中 橄榄岛。曾经的庵舍早已残破颓废,却昭示着这里曾有过故事,不过已是往事如烟。只剩下青翠的密密的竹林依旧一往情深。一阵风过,沙沙的,似幽似怨地低唱着什么。小艾在竹林里转来转去,巧笑兮兮,莺声啭啭,在密竹林中,陶融跟随着她浅蓝色的身影。
这个古色古香的镇子处处透着历史的厚重,一砖一瓦都显示着文化的沉淀。保存完好的明清时期的民居大都临水而建,座座石桥连系着水边这岸和那岸的人家。
不知从何时起小艾拉着陶融的手,他们走在长长地幽深的窄巷,光滑的青石小道上。
陶融瞟一眼身边的小艾,温柔可爱,垂肩长发增添了她的妩媚,他不由地拉紧小艾的手向自己靠了靠, “小艾,真好。” 与美人相伴,漫步古镇,生活闲适,不张不驰,无需在冰水里捞豆腐,不为房租发愁,也无失业之忧,的确真好。
小艾也柔声地应着, “陶融,真好。” 再等等,目前进展顺利,等等再问出国的事情,好事还需耐心,切不可急躁,待水到渠成,果然真好。
一滴雨滴落在小艾的睫毛,她眨了一眨眼,便抬头望天,下雨啦。
轻柔如细丝般的小雨,濡湿了青石板的小路,洒在小巷两侧的黑顶黛瓦上,轻敲在水上晃悠悠的乌篷船上,落在水乡人家的石阶上。
江南的雨无声无响地下着,不急不密,陶融和小艾似乎也不在意这细细的小雨,依旧在小巷里安步徐行,原来在微雨中信步是件很惬意的事。
眼前突然开阔,是一段河岸,岸边有一颗古柳,粗壮的枝干表明了他经历过的年年岁岁,如巨伞般的丝绦软软地垂着,有些已触及水面,婀娜地在小雨中摇晃着。陶融和小艾站在古柳下避雨。细小的雨滴在水面上点出浅浅地涟漪纹路。
陶融顺了顺小艾因沾了雨而略湿的长发,轻声地念叨:“杏花微雨湿轻绡,那将红豆寄无聊。”
“陶融。。。” 小艾低呼。
“嘘。。。别说话。”陶融举起一个指头贴在小艾的唇上。
陶融有一瞬间想到了易姚,还有与易姚离婚的事情,他在那霎那间有遥远的恍惚,愁绪漫过心海。可眼前的流水、 细雨、 美人和古柳,他将小艾拉进了怀里,这是真实的,他望着小艾翘起的睫毛,他确定,他并非是在梦中。
陶融亲吻着怀中佳人的额头发际,轻轻嗅着年轻女孩子的气息,干净甜润,让他心醉。他抬手轻托起佳人的下巴,把热热的唇印在她的眼睛上,用舌尖舔舐她的睫毛,让她羞红的脸颊靠着自己的,然后,他低一低头,温柔的亲吻她的甜美的唇瓣,小嘬了一下,再轻嘬一次,继而用舌尖滑过她的贝齿,深情地吻了又吻,忘乎所以地吻着,不愿喘息地吻着,即使沧海变桑田,此吻不变。。。
小艾乖巧地闭着眼睛,迎合着他,配合着他,任由他攫取她的双唇,任由他的气息包围着她。她的双臂自然而然地环抱着他。
终于他放开了她柔软的唇,她睁开眼睛,眼中是羞色,是愉悦,是满足。她微微低头哦,靠在他的胸前,轻呼: “陶融。”
他又一次托起她的头,又一次吻下去。。。
小雨仍在飘飘洒洒。
小艾转身,放远目光,她又岂能放得远。
河对岸有一间茶社,她伸手指了一指,说: “我们去那里避避雨,可好!”
陶融看着她点点头,牵起她的手,走进小雨中,步上小拱桥。
茶社里有几个老人家在聊天,聊得很开心,好婆坐在后门边,正在拾菜。陶融和小艾上到二楼,极简朴雅致的陈设,藤桌,竹椅,画屏。
陶融要了一壶碧螺春,两个梅花糕,一碟芝麻酥。
窗外。
细雨飘飘,似雾似霭。
溪水潺潺,浅吟低唱。
“陶融,院里传言,说你是外国人,真的吗?” 小艾低着头抿着茶突然问。她问得似乎毫不在意,但这是她眼前最急切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不能算是外国人,也不能不算。”
“哦?” 小艾不解,睁大了眼睛往着他。
陶融笑了笑, “我的确是加拿大的移民,但目前仍是中国人。”陶融说得很诚实,同时为了让小艾放心,他不是感情骗子,他不会说离开就离开,又强调: “还有,我自己认为我是中国人。”
“嗯?” 小艾歪了歪头,不太明白。
陶融见她眼里满是疑问,以为她担心他不会在国内久住,又说:“有点复杂,以后再慢慢说吧。我自己愿意留在国内,跟你一起。” 陶融想着等易姚回国就可以把离婚手续完成了。
小艾暗自琢磨:他说他是加拿大移民,那就一定是,下面的事情再一步步来吧。
“这梅花糕很好吃。” 小艾拿起糕咬了一口。
洋插队之后 陈煜
今天是公司里安排的培训的日子,每月一次,陈汐很早就在日历上标注上了。
虽然说地产经纪是个体户,但是必须挂靠一家地产公司。公司会从经纪的佣金里抽取用,公司也会提供办公室和设施,及前台等服务,而培训是公司里制作的活动,也是为了吸引更多地产经纪来投靠加盟。
所有经纪,不论是新入行的,还是资深老牌的,聚在一起,模拟屋主和经纪,模拟谈判,模拟经纪和买家。这绝不比那些在影视基地拍摄剧集的演员们更轻松。而这种排练对经纪们是很有帮助的,那都预示着日后的交易,只有交易完成了,经纪们才能拿到佣金。因连系着每个经纪的个人利益,所以人人都很重视,认真演习。
陈汐也不例外,公司的培训他从不缺席。
培训结束时已是下午了。他才看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陈煜从美国打来的。还有一个语音留言,也是陈煜留下的:你不用回我电话,我下午要开会,不方便接。晚上,我会再打给你的。
“好吧,晚上再联系。” 陈汐自言自语,手里却拨了易姚的电话。
“易姚,能否提早半小时下班?我接你去吃饭。”
“为什么要外出吃饭?是有特别的纪念?还是特别的日子?” 她的那点薪水只够日常开销,所以易姚从没有去过饭店。
“嗯,你出来就知道了。”
陈汐接到易姚后飞车上高速公路上,很快就到一处幽静的所在,有一株颇大的白色玉兰,满树盛开着洁白如玉的花朵,极为醒目,易姚禁不住盯着那些如圣洁仙子般的花。只这里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饭店,刚才进停车场的时候,易姚注意到一截不足半人高的小矮墙,强射灯从地面照着矮墙,上面写着:怡景山庄。
陈汐停好车后,望着易姚,嘴角轻扬,笑意盈盈,惹的那些细纹也突显在他的眼尾,他说: “前些日子有对客户要买房,我帮他们拿到了个理想的价格, 35万,因为是空房子,所以立即成交了。他们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我作为他们的经纪,理应请他们吃顿饭。”
“那应该他们请你才对啊!” 易姚不懂。
“不,是他们让我有机会给他们服务,也让我有钱赚,所以,我得谢谢人家。”
“哦,这样啊!” 易姚点了下头,又转头瞟一眼车窗外, “嗯,那, 。。。”
易姚并不在意人家买房子的事情,只是,她怀疑自己是否合适出现在这场合。她的眼睛里跳动着疑惑,想说却没有说,只微低着头,心里想:上次,我做手术让他假扮老公,最多这次我假扮老婆呗!扯平了,对,扯平了。
“怎么,怕见生人啊?” 陈汐见她不出声了,便拍了一下易姚的手背,仍然笑着,说: “不要紧的,等下我就说你也是我的客户。怡景山庄是家高级粤菜馆,反正是我请客,我就想让你也来尝尝。”
“谢谢!”易姚扁了一下嘴,抓了抓头发。她知道他是好意,便不再说什么了,就跟他走吧。
陈汐为易姚开门。
那对客户已经到了。太太见到易姚跟陈汐一起进来,便迎上前,说: “陈太太,你好。这次多亏了陈先生。这个价格,我们太满意了。”
太太刚说完,先生接着附和: “是的,是的,真是很感谢陈先生帮我们拿下这么好的价。”
陈汐帮易姚拉开椅子,刚想说话,就听易姚先开了口, “如此甚好,你们满意,陈汐就开心了。”
这下,陈汐无法做任何介绍和解释了,只能就这么错着吧。
陈汐做地产经纪这么些年来,佟欣竟没有一次陪他见过客户。早些年,她嫌见生人烦,陈汐就不想给她压力。后来,大卫出生了,她总以陪孩子为由,在后来,她生怕别人知道大卫不会说话,就更不可能陪陈汐见客户了。陈汐的生意全都是他一个处理的。
今晚因为客户的心情极好,所以一顿饭吃的十分愉快。每道菜上桌,陈汐都会先夹给易姚。
饭后临别,客户太太还说: “看看人家陈先生,对太太如此疼爱有加,真让人羡慕啊!”
易姚给他们一个极灿烂的微笑,瞟一眼陈汐,然后说: “的确,陈汐是很体贴人的。”
客户走了之后,陈汐望着易姚笑得很开心愉快,并揪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真够淘气的。”
湖滨。
易姚公寓里。
刚一进门,陈汐的手机便铃声大作,他知道是陈煜。易姚便去厨房里煮水沏茶。
“喂,陈煜,最近可好! 是不是有事?” 陈汐见他一日里打了几次电话,便猜想他有事情要跟自己说。
“小汐,我遇到一件麻烦事,糟心的事。”
“怎么啦!” 陈汐听得出陈煜的语气里极为消极丧气。于是,他直接走到阳台上,拉上玻璃门,隔绝了屋里与屋外。布满灰尘的阳台,他面前是幽暗的湖水,静谧,深邃。
“是可可,可可她怀孕了。”
“啊?什么! 她。。。”陈汐没有说下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她?” 陈煜有着明显的忧郁。
“可可从来都不知道吗?”
“不,我从没有跟她提及这个问题。” 陈煜声音低沉。
“哥,你也可以留下这孩子,但是,必须跟可可说清楚。如果你想要有个孩子的话,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 。。。”
“不,小汐,不是这个道理。无论我想不想有个孩子,都不该是用这样方式。的确,我希望我生活里能有个孩子,一个我和可可都接受的孩子,我们一起抚养他,爱他。”
“那你是想要。。。” 陈汐半转了身子,这样,他便可以看到玻璃门里面。他看到,易姚已经沏好了茶,她给自己斟了一杯,她坐在沙发上,喝茶,等他。
“这几天,我老是想起于婕。”
“于婕?噢,对,是于婕,原来是于婕。” 陈汐注视着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易姚,此时,他嘴角的笑意深深,语气开心顿悟,仿佛是终于解开了一道谜题一般。
一直以来,他对易姚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在记忆中搜索了很久,无数次,均没有结果。原来,他过去从没有见过易姚,而是易姚的眉眼间有于婕的模样。
“你怎么啦,小汐,你说什么呢?” 弄电话那头的陈煜一时糊涂了起来,不知他因何突然高兴起来。
“没什么,哥。我猜你是想跟可可分开。”
“不知道,没想好,烦,就是烦!” 陈煜说完就突然挂了电话。
洋插队之后 飘零不苦
“哥,。。。” 陈汐没有想到陈煜如此迅速地结束了交谈。电话挂断后的嘟—— 嘟—— 的长音立即从陈汐的手机里传出来。陈汐看着手里的电话,他知道此刻的陈煜心里极苦恼,他虽然帮不了陈煜多少,至少他因该好好地跟他说说话,宽慰他一番,一丝丝愧疚之感顿时绕上他心头。
陈汐立即给陈煜拨回去,但是,他没有接。陈汐便又给他送了一条短信:明天早晨,我给你电话,你一定要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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