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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廖蔺选的营地位置离农垦团驻步行需要半个小时,干季的气候逐渐凉爽起来,早晨走出来呼吸些新鲜空气,薛妙的因为没睡好的起床气都消失了,人又活泼起来,边走边指挥廖蔺把路边看到的野蒜挖出来。某人悄咪咪地舒了口气。
兵哥哥们特别能干,一个晚上功夫,不但给自己搭了临时睡觉的地方,还把伙房给搭了出来,连锅灶都弄得利利索索,一大一小两个锅灶,做饭做菜都不耽误,地面压得平整干净,连颗小石子都找不到,拉来的粮食都被架了架子归置好,还用作建材的木头,搭了个供四十个人吃饭的长长的桌子。
地上摆了几个从部队带过来的大木盆,分割好的野猪肉、猪血、猪下水都在盆子里装着。这样高的工作效率,让薛妙佩服得不行。
庞虎带队挖的陷阱特别深,掉进去一大一下两只野猪,小的没成年,又给放了,剩下只大的有四百多斤,准备给农垦团五十斤换鸭蛋,剩下能吃好多天。
炖猪肉时间太久,耽误大家干活,看大肠这些下水都被拾干净了,廖蔺拿来的主食里有袋面粉,薛妙说道:“我小叔叔从小跟一个黔省老师傅学做肠旺面,曾经教过我,材料齐,今早我们就吃这个吧。”做地方食物还是得有个来处,她还真没瞎编,印象里原主的小叔确实会做肠旺面。
大家汇集过来,好奇地围了一圈看薛妙做饭,廖蔺不让他们闲看,吩咐人帮着烧火,揉面,薛妙倒不介意大家围观,取了大肠倒了点菜籽油又搓了一遍,搓得大肠光溜溜,整根放进锅里加上香料白卤,卤熟后再切段加山|奈、八角大火红焖,猪血在葱姜水里汆熟捞出切块,最后五花肉切小丁煸油,从廖蔺拎过来的一嘟噜坛子里挖出些自制的酱料跟自制的醪糟放到肉臊里,大火爆香再慢炖一小会,三种臊子很快弄好。也只有这三种臊子荟聚才能拼出一碗最最正宗的肠旺面。
兵哥哥们特好养活,给啥吃啥,不吃大肉没所谓,一碗肠旺面就把他们吃得跳脚,面筋道,血旺嫩,肥肠醇香,肉臊酱香味浓,特意调制的汤头又鲜又辣,吃上一大碗面,顿时觉得自己这一天都有使不完的力道。
“薛干事,我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哈哈,回去跟没来的人说,保准馋死他们。”
“谁让他们技不如人。”
“肠旺肠旺,我们独立营以后一定兴兴旺旺。”
“对,兴兴旺旺。”兵哥哥一声吼,桌子上的碗都跟着震了震,瞅着这摔碗的架势,这帮人要是混宋朝,最后肯定都要上梁山。
薛妙昨天见识了这帮人耍宝,不理他们,吃了口面,眉头微皱,这碗面的味道她还不是很满意,来到这里因为材料的不足,出品的饭菜口味还是差了一层,比如这碗面的汤底最好加点红腐乳来吊味,红腐乳福德居里倒是有自制的,可拿不出来,还有和面没放鸡蛋,面的劲道还是差了些。
廖蔺一看薛妙的小表情就知道小丫头又在给自己挑刺了,问:“还差什么?我给你弄。”
薛妙扒拉手指头说道:“我想要的东西多了,我想要黄豆做腐乳,想要各种最好的调料。”
廖蔺喝了口汤,不在意道:“都是些平常东西,这有什么难的。”
薛妙斜眼看他,“我记着你说的话。”就会吹。
樊志在旁边听了全程,心说,薛妙还是不了解他们家营长,凡是营长想干的事,凡是营长答应过的事情,他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从来就没见他失过手、失过言。这些年最大的挫折就是上次出境做任务被出卖差点没回来,结果还被某人给救了。这俩人别说还真挺有缘分的……
想多了,走了神,被廖蔺给敲醒,“想什么呢,啃碗都啃半天了,好吃也不能把碗给吃了,赶紧开车去拉砖去。”樊志瘪瘪嘴,心说我操什么闲心,你俩一黄鼠狼,一小母鸡慢慢玩去吧。
廖蔺也快速撂下饭碗指挥大家干活。这次独立设营,人员不到六百个,战士们的宿舍可以采用这里的竹制风格搭建,工程简单些,但是像办公区、仓库、营区大院这些地方必须用砖瓦来造。好在规模不大,他们几十个人,农历年前应该能弄差不多。
薛妙拾好碗筷,下了卤料进锅卤肉,又把暂时吃不完的肉抹上花椒盐晾上,等让人找些松柏枝来熏制,忙乎完这些,发现廖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坐在桌子旁看东西,薛妙好奇问道:“你们盖房子不找专业的人来指挥吗?”
廖蔺还在翻手里的东西,“我现在看的是白纸吗,眼睛白长那么大。”
薛妙探头去看,真的是建设图纸,很是吃惊:“你竟然会看图纸盖房子?”
“会盖房子的才是真栋梁。”某人这么说显然心眼不宽。
薛妙早把这事忘了,“廖蔺,你怎么这么全能。”薛小姑娘夸人永远真心实意,被夸的人在她真诚的目光跟语气下,很难不起虚荣心,廖蔺勾起唇角,问:“比那个会找豆蔻的是不是厉害多了?”
“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这没法比较的。”薛妙认真脸实事求是道。
廖蔺因为某人的表扬在心里升起的那个小气球,呲一下瘪了,挥退薛认真脸,“别在这捣乱,耽误我办公,赶紧炖肉去。”
“知道了。”任劳任怨的小薛转身去忙,米洗了一半,忽然抬头对桌旁的人说:“不过我觉得你开枪时的样子特别不一样,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就是那个气势,其他人跟你都没法比。”反正比电视上那些假的帅多了。
“嗯。”男人虽然只嗯了一声,不过嘴角上翘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心情。
想到这头野猪肥肉不少可以炼不少猪油出来,就不用省着那点菜籽油,小薛笑眯眯道,“鲜花配美女,辣椒赠英雄,等我中午给你调个你生病时没法吃的辣椒蘸水。”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午饭主吃肉,肉大块白卤,卤好的白肉需要最好的刀工来片,下刀要稳,肉要薄厚一致,过厚吃起来肥腻,太薄口感寡淡。
这顿肉的灵魂是薛妙所说的特意为廖蔺调制的油酥辣椒蘸水,廖蔺带来的菜籽油浓度很高,能激发出辣椒最为纯正的香辣味道,蘸水最关键是油温,太低味道激不出来,太高容易糊。油酥底子做好,糖、蒜、酱油、芝麻,还有几样薛妙自己调制的辅料入蘸水碟,最后撒上小葱,这样红炖炖的一碟子,拿卤好的带皮五花肉在里面那么一滚,放在嘴里那么一嚼,肉皮的胶质,肥肉的油脂香跟瘦肉的劲道组合成丰腴的口感,辣椒蘸水的香辣又融合了这种丰腴,不知道别人会怎么形容这种味道,但此刻廖蔺脑海中只有一个词,五蕴七香。
他嘴刁能吃出来,今天这碟看似简单的蘸水所有材料的配比拿捏得恰到好处,才是真正体现了小丫头的功力。抬头看对面也跟着大家一起吃肉吃得香,小嘴吃得油汪汪小姑娘,心说这可真是个大宝贝啊。
慧眼鉴宝的能力兵哥哥们也不缺,这不一顿大肉又吃嗨了,大家看薛妙的眼神也像是看卤肉。
肖伟亮放下筷子道:“罪过,我觉得我吃得太好了,对不起人民。”
“你既然觉得罪过就别吃了,正好省了给我吃。”有人去抢他那份肉。
“我就是感叹下,又没说不吃。”
别人也不去管任他们筷子干架,庞虎吃了口肉又往嘴里扒拉一口大米饭,越嚼越香,钦佩地看向薛妙,“小薛,你说你这么会做饭的姑娘,将来谁要娶了你当媳妇不得美死,你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是呀,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们这些个大部分人都没结婚,没对象,随你挑。”刘晓峰话一落,兵哥哥们全都虎视眈眈看向薛妙。
薛妙黑线,廖蔺这人成天不严肃,带的兵怎么也痞里痞气的,怎么还可以这么大拉拉地毛遂自荐,给自己找对象的?
被几十双灯泡眼看着,薛妙表示压力好大。
咔哒一声,有人筷子碰到了碗,是樊志。扑克脸心里在疯狂吐槽,四肢发达的,果然头脑简单,这群傻子智商也没比林子里猕猴高多少,我偏不提醒你们,谁让你们成天欺负我。
廖蔺慢条斯理地吃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喝了口水,扫了眼薛妙,又抬眼环顾众人,轻飘飘道:“工期紧,肉不能白吃,今天十五,现成的月亮地,晚上干到十二点。”
樊志:该!





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油橄榄
晚上留那帮猴在工地筛砂子、垒砖, 廖蔺送薛妙回农垦团。
高原的天空总是显得格外低沉,明晃晃的大月亮挂在半空,看起来有地雷瓜那么大,薛妙看什么都稀奇, 看个月亮也能乐半天,抬头望月的小姑娘脸上甜美的笑容,在温柔的月光下显得天真又调皮。
廖蔺看在眼里,心中直叹, 这么颗翡翠小白菜,可得看好了不能让野猪给拱了。开口循循善诱:“你的理想还没有实现, 趁着年轻有力一定不要松懈, 也不要被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心, 努力把厨艺再提高一层才是正道。”
薛妙眼睛从月亮移到廖蔺脸上, 歪着头打量他半晌,“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种茶叶缸子味?”
“这是什么怪里怪气地说法?”
“像我们农垦团的肖副团长, 就是那种一开口说话就要作两个小时报告的老干部,一点都不像你。”
“有吗?”
“就有。”
“那我说得对不对, 你听不听?”
“我又没说你说的不对, ”薛妙大眼睛骨碌碌转,“你说话真会拐弯,我知道你的意思, 不就是想提醒我找对象的事吗?放心, 你们营那些人太生猛, 我看不上他们。”
“哦?那你是喜欢陆子战那种工农兵大学生?”廖蔺表情仿佛她要是敢说喜欢, 他会跑去立即把陆子战的腿打折的样子。
薛妙摇头:“我跟他是互相交流学习,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不是最好。”竟然说他们当兵的生猛,廖蔺问薛妙:“我是他们的营长,我生猛吗?”
月光朦胧,廖蔺面容看起来更加柔和,人也显得更加俊秀,薛妙摇头:“他们像打虎的武松壮士,你像……”
“军师吴用?”
“武松他哥……”廖蔺手已经抬起来了,怎能向恶势力低头,薛妙护住脑袋勇敢地把话说完:“你看长相像武松他哥武大郎的情敌西门庆……你弹我干嘛,我那是夸你,西门庆长得帅,还是阳谷县首富,你跟他一样又帅又有钱。”
“我有西门庆那么风流吗?”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看你平时的做派,只要不出任务,衣服鞋子比牛舔的都干净,说明你有风流的潜质……呀!再弹我,我就给你使杀手锏了。”
“就会胡说八道。”
……
炼猪油后剩下的猪油渣可是好东西,跟廖蔺请了钱,薛妙去供销社找刘江弄了好几袋子大萝卜跟便宜的地瓜粉回来。萝卜买回来擦丝,混了猪油渣,发了地瓜面,蒸了两锅地瓜面萝卜油渣馅的包子。
猪油渣重新回锅炼了一遍,还保持着酥脆的口感,萝卜清新中和油腻。兵哥哥们又找到了最爱,爱吃辣的就蘸点油辣子,爱吃醋就弄点醋汁淋上,一口下去,咬下大半,咯吱咯吱吃得那叫一个香,一会功夫一大锅包子全部被扫光。
薛妙觉得,除了廖蔺那厮慢条斯理装斯文的吃相,这群人吃饭的架势特别适合去现代做吃播,太凶猛了,尤其樊志,就是个饿鬼托生的,吃播界第一。
不过樊志这人干体力活虽然是所有人里最次的,但你让他帮忙找点什么东西,不管多难找他保准能给你找到,不愧是独立营第一跑腿子。
隔天一大早听薛妙念叨没糖了,樊志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大半天后不知道从哪里扛回来一捆没被割的野生甘蔗。有了甘蔗,薛妙榨了甘蔗汁自己熬糖,有了糖就必须给大家做顿糖醋野猪排骨。
蔗糖亮晶晶琥珀色的光泽给糖醋排骨打了一层蜡,兵哥哥们中午回来一见饭桌上的排骨,嗷嗷嗷直往前扑,抢下自己那份,龇牙咧嘴啃排骨,啃得面目狰狞。
吃得好,营养跟上来,劲头足,工程进度也跟着加快,披星戴月地干,一个礼拜功夫,一大圈围墙就已经砌好了,连办公区的地基也挖完了,廖蔺对工作成果很满意,给大家放了半天假休息一下。
樊志从镇邮局取了信件回来,扒拉出一张电报递给廖蔺,“省城发过来的。”
廖蔺展开一看,问道:“今天几号?”
“27号。”
抬眼看了下手表,廖蔺戴上帽子,顾不上说话,急忙出了门,樊志伸脑袋往门外望,看到他家营长把卡车给开走了,搞不明白这是干什么,“真是越来越神叨。”边念叨边往外走,几个战友嘻嘻哈哈从后面过来,搂住他肩膀,亲热地问:“咱营长开车干什么去了?”
“开车能干啥,肯定拉东西去了呗。”樊志嫌他们问的问题傻。
“你这臭小子,我们能不知道是拉东西,我问你拉什么去了?”
“我怎么知道,难道营长上趟厕所我也要问问吗?”嘴欠的后果是被勒住脖子一顿挠痒痒,直到樊志受不了出声告饶才逃脱魔掌,被欺负一顿也是白被欺负,跟个受气包似的敢怒不敢言。
大家闹够了,开始研究这半天怎么消磨。部队管理严格,跟农垦团不一样,他们放假不允许去镇上闲逛,于是又把目光对准山上,野猪腌了个大猪腿,他们又能吃,其余的肉这一礼拜吃得差不多,就剩个猪头,营长说,要维持林子里动物族群的平衡,野猪也不能霍霍太狠,让他们下手轻点,不过一个礼拜抓一只也不算太狠吧,野猪繁殖可快着呢。
几人分好工,回去拿工具,只剩下肖伟亮留在原地,搂住樊志哥俩好地问:“问你个事,你跟小薛干事打交道多,你说她们这种小姑娘一般会喜欢什么?”
樊志脸上表情没控制住,露出了惊讶,“你看上人家了?”
肖伟亮憨憨一笑,大方点头:“我这一礼拜观察下来,发现像小薛干事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再不抓紧点,担心被其他狼崽子给叼走,你快点给肖哥出个主意,我是不是先送她点东西什么的,再跟她表明态度比较好?”
“……你是得有多傻。”樊志嘴皮子微动小声评价,肖伟亮光顾着傻笑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勇气可嘉。”如果现在给吐槽狂樊志拍个心电图,估计那心电图能摆个深海巨浪出来,心里活动不外乎是,太好了,又有好戏看了,好想看看肖伟亮最后是怎么死的。
樊志脸上的伪装太好,肖伟亮看到的只是他面色严肃的在思考,思考过后给了个建议,“小姑娘都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肖伟亮眼睛一亮,一巴掌拍樊志后背上,把他拍了一趔趄,“对呀,我抓只虎仔送给她好不好?”
可怜的樊志被拍得差点吐血,没好气道:“信不信虎仔它妈能出林子把小薛给吃了?”虎了吧唧的人都爱送人老虎。
“那不送虎仔,我半夜进林子抓只豹猫送她,那小家伙跟虎仔长得像,更可爱。”
樊志白眼都懒得翻,“豹猫吃肉,你割肉喂它?”
“也是哈,我都没法顿顿吃肉。”
樊志转转眼珠,凑近肖伟亮,小声道:“其实,小薛不喜欢猫,她喜欢猫的对头……竹鼠。”
“竹鼠?”肖伟亮愣住,“她这爱好真不一般。”再一想想竹鼠的模样,点了点头,“竹鼠虽然是鼠,胖墩墩的,看起来确实挺可爱,就是灰灰的,要是有白的就好了,要不我再给她抓只灵猫怎么样?大眼睛长尾巴的灵猫估计她也能喜欢。”
“拉倒吧,灵猫也不好……”
“不好什么?”
“不好养活。”
“对,竹鼠吃竹子最好养活。”
看着傻子兴冲冲上山抓竹鼠,樊志又露出招牌的难看笑容。
……
薛妙现在两头忙,中午在工地做好饭,下午回农垦团食堂大院,跟老丁他们刷了好几盆鸭蛋,又指挥大家伙切萝卜,晒萝卜,忙了一下午想着回宿舍歇口气再去独立营工地做晚饭。
一进宿舍院子,隔老远就发现宿舍门口扣了个筐,打开一看,五只竹鼠?又大又肥的竹鼠。
“咦?哪个活雷锋给我送肉了?”薛妙先是疑惑,突然想到前些天那棵跳舞草,晚上回去后又莫名其妙被移走了,难道是恶作剧的人给她的补偿?
那她就心安理得地下了,最近天天吃野猪肉,正好给大家换个口味,拎着怪麻烦的,薛妙取了刀直接去养鸭池子那把竹鼠给拾干净,竹鼠皮放在福德居里,等有时间找人鞣制一下,带着拾好的竹鼠往建筑工地去。
肖伟亮送了竹鼠后,就有些坐不住了,站在工地还没有装门的围墙豁口那,来来回回踱步。他这模样,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大家跑来问一直在家没出门的樊志,樊志看了看手表,心说到时间了,也不说话,带人蹑手蹑脚去院里摞着的木柴堆那藏起来。
薛妙背着竹篓麻花辫一甩一甩从外面走了过来,在门口遇见了肖伟亮。高高大大的肖伟亮一见她脸上升起两坨高原红,扣着手跟个小媳妇似的期期艾艾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薛妙看他这样纳闷极了,问:“肖伟亮你下午干嘛去了?我怎么感觉你发烧了?你这大体格还能发烧吗?是不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肖伟亮赶紧摇头,把腹内打了一下午的草稿又过了一遍,刚想说话,薛妙又开口了,“那估计是这周盖房子太累,身体受不住,得吃点好的补一补。”说完把后背的竹篓卸下来,“今晚你们有口福了,咱们换个肉吃,既然你不舒服,那今晚你做主,想怎么吃你来定。”就见薛妙从背篓里拎出一串肉跟他献宝。
即便没了那层皮,肖伟亮又不瞎,这不是他在山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抓的灰毛竹鼠吗?说好的喜欢呢?
“说吧,你想吃麻辣竹鼠,还是炖竹鼠,还是红烧,还是……”薛妙说不下去了。
因为肖伟亮震惊的表情分明在说:“竹鼠那么可爱,干嘛要吃竹鼠。”
原来兵哥哥下了战场是这副面貌啊,薛妙脑海里闪现的是壮士武松用打虎的手轻抚竹鼠的画面,大眼睛里全是惊恐。
木头堆后面藏着的兵哥哥猴猴的,怎么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把木头堆都给压垮了。
消失了一下午的廖蔺开着卡车从远处驶来,在门口把车停下,廖蔺跳下来,黑眼珠子在肖伟亮脸上,薛妙手里的竹鼠,跟木头堆后头藏不住的众人转了一圈,问道:“都杵在这里干嘛?”
以廖蔺的智商,不用三十秒钟就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没看住,又有一只野猪要拱小白菜。暗沉的眸光在肖伟亮脸上停驻三秒,你给我等着。
在场的只薛妙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廖蔺开车回来,问道:“你去拉建材了呀?”
“一会再告诉你,先做饭吃吧。”
“嗯,估计大家都饿了,竹鼠一共五只,肉还是少了点,那我多加点胡萝卜,笋干,再加些泡姜,蘑菇,野山椒给你们做竹鼠丁吃,肖伟亮你不吃竹鼠,那就多吃点竹笋吧。”
“啊。”这声啊垮出了好几个声调,可见发声者如丧考妣的程度。可怜的肖伟亮,出师未捷身先死,打击一重又一重,幸亏心脏结实,要不这会人已经倒下了,显然他的酷刑还没结束。
香喷喷的竹鼠丁出了锅,大家口水都控制不住,一个个望眼欲穿等着菜上桌,薛妙盛菜时又特意问了一遍:“肖伟亮,你真的不吃吗?”
肖伟亮刚想表示,他也不是不能吃,坐在桌头的廖蔺黑黢黢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告诉薛妙:“他这人隔路,怕自己长耗子尾巴,从来不吃竹鼠肉,给他多盛点笋。”
“肖伟亮你这人真逗。”
逗什么逗?营长逗你玩呢?薛干事,你怎么还真信了。
大家心里笑完薛妙单纯,继续笑话肖伟亮,傻乎乎要抢第一个去追求薛干事,被罚活该。一个个都笑趴在桌子上,笑够了,再转头去看营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想起上次半夜被安排干活,好像也是因为问薛干事找对象的事,所有事情全都串联起来,大家得出结论,薛干事不能碰!
营长那张阴险狡诈的脸,越看越让人寒毛直竖,每个人都在心里发誓,以后要跟小薛干事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不过话说回来,营长跟薛干事到底是什么关系?哥哥跟妹妹?所以不想让一切男的靠近自己的宝贝妹妹?
这个问题樊志可以解答——黄鼠狼跟鸡。
肖伟亮面对一大饭缸冒尖的笋子,脸都被映得蜡黄,吃了一会眼睛也要红了,偏偏战友们还气他,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边吃边冲他笑,他就那么好笑吗?
好笑,大傻子最好笑了。
薛妙觉得今晚吃饭的气氛怪怪的,兵哥哥们的吃播表演艺术又上了一个层次,就差吧唧嘴了,怎么看怎么浮夸,这都怎么了?看来是野猪肉吃够了,冷不丁换个肉吃,吃起来格外香,薛妙决定下周司务长采购杂鱼时让他们帮忙多买点,换点花样也好。
一片咀嚼声里,廖蔺开口说话了,“农垦团帮忙储备的砖快用完了,县城砖窑厂的速度跟不上,肖伟亮明天你亲自开车去现场盯着,敦促他们快点,等他们完成生产数量,再给拉回来。”
啊?他们要的砖不少,他一待要待上好些天,那不就意味着他好些天见不着薛干事?吃不到薛干事做的饭?
命令就是命令,肖伟亮提起神应了声“是”。
“咳咳咳,”饭桌上想起一片咳嗽声。
薛妙纳闷极了,部队真是整齐划一,被辣椒呛了都保持一致,夹了块肉进嘴尝了尝,疑惑道:“也不怎么辣吗?”
肖伟亮这时要是再没转过弯,那就真是对不起廖蔺多年的培养,后知后觉领悟到,他好像撸了老虎须,老虎须须上还挂了个小薛干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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