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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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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迎新饭
爱情结晶?廖蔺第一反应不是高兴, 觉得好像中了箭毒木的毒,心脏都麻痹了。天空飘来四个大字——绿云罩顶。
定了定神,再一看薛妙手里的陶罐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天,他早晚要被这丫头给玩死。
草花j脸樊志一张嘴不受控制地张大,大到能吞下一枚大瓜, 眼珠子也跟着要惊出眼眶。
展东升跟廖蔺比肩站着, 满脸不可思议, 不可置信, 不明觉厉, 使劲拍了廖蔺后背一巴掌,“你这错误犯得挺……”好像还挺让人羡慕嫉妒的。
“去你的吧。”廖蔺推开展东升。哭笑不得地从媳妇手里接过那个陶罐,见里面浮游着一些刚刚孵化出的虾苗,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得使劲夸,“真神了, 我媳妇就是个多子多福命, 不但鸭子养得好,下蛋勤,快要断气的虾也能弄出这么多结晶来。”
“原来是虾啊,你俩爱情结晶是虾, 那你俩岂不是虾?”樊志八卦不成, 有些失望。
“你才是虾呢, 软脚虾。”薛妙回怼。
她来找廖蔺有事,“我问了我们炊事班的老丁,他说这叫长臂虾,小虾苗比大虾好养活,过滤好水,铺上底沙,再弄些水草就可以了。”
宠媳妇的廖营长自然没二话,“走,给咱俩的结晶做个窝去。”
薛妙笑嘻嘻道:“等结晶长大了,咱们就把它吃了,说说你想怎么吃?油焖、蒜爆、干煸随你点。”
“子子孙孙无穷尽,我觉得你是个石榴。”廖蔺边往外走边使劲调侃自己媳妇。
“那你是葡萄怪,不,是棕花怪。”起外号薛妙当然不甘示弱。
转出小门,没了人的时候,薛妙对廖蔺悄声道:“我其实是把那两只虾放到了……哪里你知道,等我昨天一早想起来拿出来看,发现他们真的产籽了,好奇怪,可能那里会让生物更鲜活,回头我试验下。”
廖蔺提醒:“要小心,我还是那句话,最好少进。”
薛妙点头:“我晓得。”
密语时躲着人,别人听不见,他们身后的两人只看到他俩边走边互相打趣,都目露羡慕,尤其展东升,心里升起些渴望,有媳妇的生活好像充满了乐趣,他也想找一个了。
于是,第二天忙完手里的事,展东升推开廖蔺办公室的门,提议:“你前段时间不是催着我跟农垦团那边搞联欢吗?最近没什么事情,下周就搞吧。”
廖蔺怎么猜不出他的心思,放下正在写的巡边报告,吐了俩字:“不好。”
“当初催我的人是你,现在不着急的又是你,跟女人在一起久了,是不是能染上善变的毛病?”
廖蔺丢了他个铅笔头,“我善变?是你着急了吧?最近人家农垦团忙着接新知青,哪有时间搞联欢。”
“那就等接新工作完了再说。”新人来了好啊,女知青岂不是更多,这点时间他还是能等起的。
农垦团确实在全员行动准备接新工作,不光是薛妙他们三营,包括一营和二营,如果按照营的建制,三个营现在人数都不够,这次每个营会再接八十名左右的知青,本来人应该早一个月到,但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雨水太多,通往农垦团的一段路爆发了山洪,才修完恢复通车,这帮新知青晚来一个月,也少遭了一个月罪。
傍晚时分,薛妙和团里、营里的领导,还有其他干事们早早站在驻地大门前,迎接坐着两辆大卡车从全国各地来到西南边陲的农垦团新鲜人。
薛妙心里没有后世大学迎接大一新生的学哥学姐那种过来人的沾沾自喜,看到下了车的一张张稚气脸庞,因为晕车、水土不服,面色苍白,萎靡不振的样子,瓷白的脸露出些许悲伤,包括她在内,他们这些人都是时代的候鸟,被命运裹挟而来,等到大幕落下,时候到了,又步履匆匆原地向后转,将来对他们来说,迷失只是最轻微的幻灭感。
当了知青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人又渺小又强大,连鱼都喜欢逆流而上,面对命运,人可以选择积极面对。
薛妙是积极面对的一员,她一直在努力做一个最称职的生活干事,提前要来新来的八十五名知青的档案,大部分还是沪市过来的,有三十八个人,川省占第二多,剩下的省份就比较分散。
根据省份的不同,薛妙细心准备了迎接他们的第一顿饭,路上颠簸那么多天,肠胃虚弱,给沪市知青准备了热腾腾的泡饭,南方省份的就煮了浓稠的白米粥,淘了点小米回来,给北方知青熬了二米粥。菜就是几样凉拌小菜,小茴香蚕豆、辣伴折耳根、下饭的酱瓜、各种水腌菜、还有他们当地的特色,树番茄烤熟拌苦笋。有的偏甜,有的偏辣,有的味重,有的清爽。从这么多种小菜里总能找到熟悉和喜欢的来下粥。
新来的知青喝一口热乎乎的粥水,夹一口带家乡味道的小菜,家乡味抚平了心中初来乍到的不安,未知的支边生活好像也没路上的经历那么可怕,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晚上薛妙回到宿舍不久,门被敲响,开门一看竟然是五个新来的女知青,自我介绍了一番,薛妙得知,她们都是沪市来的,来自沪市不同的区县,以前并不认识,因为路上互相照顾,又分到一个连,关系愈发亲近,进出都一起。
她们晚上跑来干事这边,是一个叫耿三妹的知青的爸爸跟孟建英她爸是照相机厂的同事,托她帮孟建英带东西。耿三妹自己介绍,她爸是照相机厂的供销科长,这姑娘像她爸,天生搞销售的料,眼珠子骨碌碌转,一来就拉着人跟她一起拜山头,跟干事前辈跑关系,来薛妙这里也是出了孟建英的门,她主动提出来的。
薛妙观察了一下,有个叫丁美玲的长得最漂亮,鹅蛋脸,杏核眼,天鹅颈,看气质应该得益于从小的熏陶,现在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反而成了负累。她虽然话不多,但其他人没避嫌跟她走得近,看起来不是心里没数的。
耿三妹不要钱的好话一箩筐,“薛干事,你真是太细心体贴了,烫嘴的泡饭,让人暖到心里,喝了一口,我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多人都哭了。刚才回宿舍拾行李,同宿舍的老知青都说,你可厉害了,把咱们三营的伙食管理得特别好,我们以后一定多向你学习,努力建设我们的边疆。”
再说就要喊口号了,薛妙谦虚,“我就是干这个的,本职工作而已。”
耿三妹显然没表扬够,说话又急又快。中间还夹杂着其他人的表扬,有个人让薛妙印象最深刻,是个叫周静帆的娃娃脸知青,一脸真诚,普通话特别标准,“薛干事,我看咱们炊事员的厨艺相当了得,泡饭煮得入口即化。”
薛妙心说,你这形容到底走没走心?泡饭就要不软不烂吃着才好,入口即化那是糊涂粥好不好?
薛妙平时在宿舍安静惯了,不适应这么多人在小屋子里叽叽喳喳,连隔了一道门,屋外檐下的大象都受不了,正好前两天被薛妙带去鸭塘,它又学会了一种动物叫,扯着嗓子开嚎:“嘎嘎嘎。”可不是吗,女的聚一堆就是一百只鸭子在吵吵。
屋里说话的人停了下来,“哪来的鸭子?”
薛妙推开门,吓唬大象:“再叫就把你赶去鸭窝睡。”
不管用,大象嚎上瘾了,“嘎嘎嘎。”
“再叫就不让你吃花生。”这个管用,某只贪嘴兽立即在笼子里转圈卖乖撒娇。要是有条长尾巴,跟个追尾巴玩的狗也没什么区别。
把一起出了屋子的几个知青逗得不行,一看时间晚了,赶紧往自己宿舍跑,薛妙吐了口气,可算走了。
新知青来了,展东升展政委还没开始组织联谊活动,就被作为友邻邀请列席新知青的迎新宣誓会。
他提前过来,进了大院看见薛妙走在前面,身旁还有个姑娘,听那姑娘边走边说:“薛干事,你今天晚饭给我们吃的酸菜鱼怎么能那么好吃呢,简直入口即化。”
“鱼刺你也能化了?”薛妙实在受不了,都快被周静帆的入口即化给洗脑了,词汇量不丰富对她们搞美食的人简直是种荼毒。身后有人噗嗤笑出声,回头一看是展政委。
展东升笑着对周静帆说:“想吃真正入口即化的东西,哪天让小薛给你们做鱼糜,没牙的小婴儿都能吃。”
周静帆没觉得不好意思,笑出一对小虎牙,惊喜道:“真的吗?我最大爱好就是吃,鱼糜一定要好好尝尝。”
她那表情又生动又可爱,展东升看在眼里,笑容更大。
隔周放内务假的时候,廖蔺先过来找薛妙,两人没去江边石洞,去了一处幽静的榕树林子,这两天没下雨,榕树树干还算干爽,两人爬上树,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
廖蔺先开口:“展东升好像看上了你们新来的一个知青,姓周,这两天没少在我面前提,说人特别可爱,性格也好。”
看上“入口即化”了?薛妙想起前两天在食堂看见周静帆在翻一本字典,估计是展东升给的,有些想不明白,“难道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廖蔺点头:“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薛妙想翻白眼,“一见钟情就忽悠我去被马蜂叮,难道你是想给我种下丑陋的情蛊?”
自己那些黑历史还是不要在小心眼的媳妇面前多提,廖蔺赶紧转移话题,“你离得近,帮我们了解下这姑娘人品,展东升就算有点意思,他毕竟是一个营的政委,找对象还是不能太草率。”
薛妙联想起以前看的一些美食节目里那些爱说入口即化的主持人,说道:“我跟周静帆就聊过两次,每次夸我弄的东西好吃,都用入口即化形容,喝个粥就算了,吃牛干巴她要能入口即化我就服她,他俩要是好了,那我真同情展东升。”
薛妙就是顺嘴吐个槽,没过脑子。廖蔺却听了进去,入口即化和同情展东升有什么关系……
身旁人听了没反应,一动不动不说话,薛妙转过头见他脸上冒汗,掏出手绢帮着擦汗,“奇怪?很少见你这么出汗。”
廖蔺曲起膝盖,回道:“今天真热。”
他这一动,薛妙眼尖看出了端倪,小薛是个奇女子,不但不尴尬,还贼兮兮往人身边凑,廖蔺赶紧躲,再躲就要掉树下了,廖蔺防备道:“你到底要干吗?”
薛妙表情暧昧:“碧哥,原来你也养了只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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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起疑
廖蔺的恶魔媳妇还不放过他, “宝碧哥哥,你的大象鼻子也会喷水吗?”
“啊!”廖蔺一七十年代纯情兵哥哥,在驾驶技术一流的小媳妇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下,全面失守, 直接掉下了树,幸亏本能反应在,一个空翻稳稳落了地, 没出丑彻底。
都这样了, 哪还有什么旖念幻想, 廖蔺指着树上乐得前仰后合的小恶魔, “臭丫头, 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打你屁股,你……你怎么能这么……。”
薛妙嘿嘿嘿个没完, “这么什么?你说啊?”
小丫头笑出一口亮闪闪的小白牙,还同情展东升?廖蔺觉得最应该被同情的是他自己,他媳妇的铁齿钢牙能给人起无数的小名, 能口无遮拦说些最让人脸红心跳的小话, 差点让他成了笑话。
他突然发现他好像有点怕媳妇了,他怕她那张小嘴,明明红艳艳再好看不过的一张小嘴,尝起来也甜津津的, 偏语出惊人回回能让他当场石化。
不行, 今天他必须要立威, 否则他家的“优良传统”他不得不继承了。廖蔺助跑两步,蹭一下窜上了树。薛妙看他来真格的,双手抱胸,“你、你要干吗?”
“我要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廖蔺眼里闪着小火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是能够经得住考验的人,保密局的手段对我不管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薛妙小嘴硬挺着,眼睛却四下乱瞄,企图逃跑。
“哦?那咱们一同见证下,你到底是不是个经得住考验的人。”廖蔺快速出手把想要往树下蹦的薛妙揪回来,控制在身前,直接脱掉她的鞋跟袜子,露出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变戏法似的手里多出了根毛茸茸的草。
“你卑鄙。”薛妙怎么会看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她最怕痒了,就怕人挠脚心,这厮什么时候知道的?
恶狠狠地瞪视要给她上刑的人,“你要敢挠我,我就把你小象的照片拿给你们营的战士看。”
“你现在说这个,是想让我再多挠你两下吗?”廖蔺抖落开那棵草,直接让它跟媳妇的脚心亲密接触,“说,是不是我妈上回一起给你的?”
“哈哈哈,夹在日记本里,说是送给我的见面礼。”说好的经受考验呢?刚来一下,某人就招了。
“你原先想拿照片怎么办?”小草毛茸茸的触须接着划拉薛妙的脚丫。
“哈哈哈哈,我会珍藏一辈子。”
“真的吗?”又挨了一下。
“哈哈哈,別挠了,我说我说,我就是想一旦我干了坏事,就拿这个照片跟你做交易。”
“就这一个想法?”
“哈哈哈哈,有什么支使不动你的事情,我还拿它跟你做交易。”
“把照片交出来。”
“不交。”
“真不交?”
“哈哈哈哈,不交,就是不交。”
说不交的人,没扛过三下……
廖蔺捏着手里的照片,眼里的小火苗又壮大了几分,这是他六个月大时拍的,浑身上下就穿了个肚兜,可不哪哪都露着。蔺主任实在是太过分了,下次回家一定帮老廖把蔺主任藏的那些个东西全给找出来。
薛妙趁廖蔺看照片的功夫,动作灵活爬下树,穿好袜子和鞋,输了场面不能输气势,双手掐腰,朝树上叫嚣:“咱么走着瞧。”
廖蔺弯起嘴角,晃了晃手里的草,“期待你的反击,”语气转冷,“近期就不要去野象谷了,也不要让我看见你的鸟,我现在对这两样东西都抵触。”
“稀罕,我、大象鸟、真大象也不想见你。”薛妙转身出了榕树林子,廖蔺随后也下了树,缀在后头慢悠悠地跟着,他因为在后头没能看见薛妙脸上的狡猾笑容。
照片其实第一时间就拿手机翻拍过了,给你又何妨?福德居办公室里有打印机,要多少我能洗出多少,这局还是我赢。
赢了男朋友,薛妙心情很好,想起那厮的托付,就格外关注起周静帆。
观察了几天,薛妙对这姑娘有了些初步印象,说起长相,周静帆其实蛮有特点的,她比她还大两岁,但天生娃娃脸,很显小,皮肤白净,圆脸圆眼,尤其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让她看起真跟个小兔子似的无害又可爱。性格也活泼随和,才来没多久,不但在新知青中人缘很好,连老知青们都喜欢她,展东升对她印象好也正常。
看人不能光看长相,得全方位了解。平时没机会,但她有助攻,肖副团长。管思想工作的肖副团长怎么能错过新来的“羊群”,于是刚宣誓完,肖副团就给新知青布置了任务,两周的时间,以农垦团的见闻为主要内容,写一篇思想汇报出来。
虽然这种汇报难都是些套话,但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思维轨迹,薛妙本着对展政委、对独立营负责任的态度,找跟她关系好的宣传干事小王要来了周静帆交的思想汇报。
小王讹了薛妙一小罐西瓜酱,心满意足,点评道:“内容没什么亮点,关键这姑娘别看长得白白净净,那手字比不上她的长相,跟狗爬的似的。”
“是吗?”薛妙快速浏览了思想汇报的全文,目光有些迟疑,抬头问小王:“肖副团长看完了吗?我可不可以拿回去看,明早再还给你。”
小王摆摆手:“老肖只管布置,批改都是我来干,尽管拿。”想起还可以再讹点东西:“一篇思想汇报有什么好看的,你到底要干吗?”
“保密。”
“你给你那只鹦鹉吃的蚕豆……挺好吃的,想我也保密的话……”
“从鸟嘴里抢吃的,你可真出息。”说是这么说,薛妙还是乖乖又掏了罐炒蚕豆出来。这些劳务必须记下,将来让展政委报销。
晚上下了工,薛妙又以两罐蚕豆的代价,找来林峥嵘帮她看稿。一男一女需要避嫌,没法进屋说,两人就站在薛妙宿舍门前,薛妙打着手电筒给林峥嵘照亮,大声说给站在水池子前刷了大半天碗的一个女干事听:“林同志,我写了个稿子,你帮我看看,能不能寄给日报社发表。”
林峥嵘也故意大声说:“不用看内容,你这手字写得真不赖啊。”
薛妙:“……”
她的宠替她报仇,凡是跟吃的有关,大象都学得快,小豆眼盯着林峥嵘的嘴,“牙。”
原本还在呲着大板牙嘿嘿乐的林峥嵘,立即把嘴闭上,妈的,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只鹦鹉给笑话了。
林峥嵘看稿快,见那好事的女干事回了屋,点评道:“这人除了字不好,看她写的东西……怎么说呢?很矛盾。
学校现在不正经上课,大部分人肚子里都没多少墨水,反映到字面上,除了写出来的东西没文采,行文基本都是口语似的大白话,这个人写的东西很有意思,看出来是背过红宝书的,除了引用的语录,她词汇量不多,还不说白话,喜欢说成语,通篇看起来很别扭。”
薛妙点头:“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隔天采购员从江湾公社采购了几篓杂鱼回来,在炊事员的帮助下把鱼处理好打成鱼糜,杂鱼的胶质一般,不适合做鱼丸,薛妙兑了些粉子,挤成鱼面,开锅烫些野菜,白鱼糜,绿叶菜,只一个字鲜。
忙完来到一连的食堂,见周静帆的碗里糊辣椒加得格外多,还从兜里掏出个绿柠檬,往碗里挤,才来多久,就已经入乡随俗,又能吃酸,又能吃辣。
薛妙来到她身前,笑着问:“今天这鱼面有没有入口即化?”
周静帆猛点头:“好吃得很。”
看她碗里红彤彤一片,旁边还有个挤干净的柠檬,薛妙面露好奇,“你不太像沪市的,挺爱吃辣的,也挺爱吃酸的。”
周静帆露出小虎牙,笑眯眯解释,“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沪市人,我父母都是黑省哈市的,是支援沪市建设的三线工人,从北到南,我因为爱吃,喜欢尝试新事物,来到这里,特别喜欢咱们这的酸和辣。”
“你适应得真好。”
吃完饭,周静帆也没走,坐在桌前翻展东升送她的字典,字典作为工具书,在农垦团里连肖副团长见了都不会没,周静帆只要有时间就拿出来看。对此她的解释是,来沪转学后学校不正经上课,她学习就落下了,文化水平不高,展政委送给她字典督促她学文化,她不能辜负,一定要努力学好。
薛妙摇了摇头,难道自己想多了?
放假时,见展东升在团部大门口,又送给周静帆一本领袖选集,两人有说有笑。
想起廖蔺常说,戍边部队思想上容不得一点松懈,要合理怀疑,大胆查证。既然她有了怀疑,有必要让廖营长知晓。
廖蔺见薛妙过来,还主动要求上没人的角楼,笑着问:“怎么?脚心又痒了?你在角楼上笑,我们全营人都能听见,影响不好。”
“我是脚痒了,必须得踢人才能缓解。”薛妙虎着脸给了某人一脚。踢完表情没放松,“今天休战,我有事情要说。”
廖蔺起笑容,“什么事?”
“你不是让我了解下周静帆吗?我有点疑问,我发现她普通话很好,她说老家是哈市,哈市人的普通话算是省会城市里最标准的,这个理由也算能说得过去,但你看看她写的东西,”薛妙把来之前从小王那里要来的思想汇报拿了出来,“我总觉的,她的行文有种外来人学语言,书面语矫枉过正的感觉。她只要一有时间就在学习,展东升如果不送她字典,她也能找借口自己拿出一本来看。可能是我想多了,她就像是一个口语学得好的语言天才,书面语却没跟上口语的学习进度,不像是土生土长的汉人。”
廖蔺很快把思想汇报看完,想起薛妙调侃周静帆的入口即化,嘴角露出讥诮,“有没有鬼,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美男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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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捉妖
展东升送完书, 哼着小曲回到独立营,刚进后门,就听廖蔺站在角楼的瞭望口前喊他:“上来,有事找你。”
上去一看薛妙也在, 展东升高兴地说道:“小嫂子,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你了,怎么样?周静帆这姑娘不错吧?我遇见她之后才认识到, 原来我喜欢的类型是像小兔子一样的可爱姑娘。”
结果, 营长家的小嫂子不但没附和, 还开口打击他, “兔子不是真兔子, 兴许是只化成兔子的白骨。”
“怎么回事?”展东升被她说糊涂,皱眉问廖蔺。
廖蔺递上那份思想汇报,把薛妙的猜测一并告诉了他, “现在只是猜测,咱们先跟顾宇宁要档案,再跟上面沟通, 给沪市知青办发电报, 如果她身份伪装得完美,估计当地人发现不了端倪,下一步我们就得亲自派人去沪市走一趟,现在雨季, 路不好走, 时间耽误得会久一些。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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