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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范江江
这么好的菠萝放外面人多的地方,不等熟就要被摘走。林子里就不同,菠萝外皮坚硬,好多动物都对其敬而远之,熟了也是烂掉,所以必须摘光,薛妙边摘边数,一共摘了二百多个菠萝,吃不完的,回沪市探亲可以卖一部分,她这些天观察下来,在封闭的农垦团里做生意纯属找死,她的财路得在大城市沪市找,弄点特色的东西卖,来钱最快。
时间不早了,薛妙摘完菠萝准备回去,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不经意瞅了眼围住菠萝地的灌木,薛妙嘴角翘起,这灌木是马桑,马桑还有个别名叫醉鱼儿,指的就是马桑的叶子能用来麻醉鱼,南疆果然富足,只要细心不难弄到东西吃。
采了马桑叶子,薛妙把溪流用石块截了一段,把捣碎的马桑叶子投到水里,等了片刻水里果然陆续有鱼翻着肚皮浮上来,小鱼居多,还有几条一斤左右的银鲫,薛妙下水捡了满满一桶上来,她也不贪多,够吃就行了。
……
砍了一上午树,老于他们还好,林峥嵘三人手抖得斧子都抬不动,累成这熊样,效率还不高,人家工人落斧的位置一点偏差都没有,而他们斧子的落点就没重合的,一上午还没砍足一寸深。
饥肠辘辘地回到窝棚前,火堆上麻辣鲜香的味道让众人疲劳顿消,张军辉好奇地掀开锅:“哪来的鱼?你怎么一下弄来这么多?”再一看那边架子上几条大鱼被香茅草缚住正被薛妙来回翻动。
张军辉感动极了,“妹子啊,你说你是不是老天可怜我们,专门指派下来送好吃的小仙女?”
薛妙停下动作,想了一想,点点头:“你说得对。”认真地模样把其他人逗得前仰后合。
中午又是一顿美餐,小杂鱼又麻又辣,烤鱼清新鲜美跟麻辣鱼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口味。绑缚烤鱼的香茅草本来就有一种柠檬的清香,薛妙又从篓子里翻出青柠檬挤了汁滴上去,果酸中和了腥气,别提多好吃了。
吃完鱼,薛妙给大家切菠萝吃,老于一点都不稀奇,“等过两天带你们去背木头那块,那片的香蕉跟菠萝才多呢。”
烤鱼受到推崇,正好没油炒菜,剩下两天薛妙变着方给大家烤鱼,蒜香、麻辣、姜汁,各种口味轮了个遍。
男人们砍树进度一点点加快,薛妙这两天也获多多,光附近野生的香蕉她就摘了三四百斤,林子里这东西最多,她摘些并不影响猴子们的口粮。
第四天一早,老于去番龙眼树前观察一番,吩咐大家把东西拾好去坡顶站着,独他一个拎着斧子对着树猛砍十多分钟,大家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随着巨大的断裂声传来,就见老于撒腿拼命地往他们的方向跑,边跑边喊:“原路返回。”
众人听话立即往进来的小路奔逃,薛妙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那样的场景终身难忘。
随着巨树的倒下,树身周边腾起巨浪,浮动的巨浪由无数的蛇鼠虫蚁组成,跑慢一步将会被它生生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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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疯牛
砍树的过程有惊无险,多亏老于指挥得当,在这片森林里他就是个万事通。
砍倒的树不能立即往外运,必须在原地放上一两年,接下来他们要去找两年前伐倒的那棵,把木材运出去。
树要背出林子,必须先锯成段,锯木头的活,虽然比砍树轻快些,但也整整花了几人一天功夫才弄利索。
男人锯木头没时间,薛妙负责帮大家摘些香蕉、菠萝带回去,还要背木头,其他人能带的不多,她有福德居就便利多了,来一次林子不容易,能摘必须多摘。考虑到大象跟猴子的口粮,香蕉薛妙没怎么下手,熟得透透的菠萝她可没放过。这里的菠萝不比凤梨的甜度差,炒制后用来做凤梨酥也使得,这么多菠萝能做多少凤梨酥啊,想想都开心。
看薛妙一整天都笑眯眯的,老于打趣:“林子里好不好?”
“好。”这么多水果呢。
“下次还来?”
“行啊。”有水果必须来。
“欸?转变挺快呀,”老于笑她,“那是你没遇到真正的危险。”
“我跑得快,虫子追不上我。”
老于听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
锯成段的木头一截有一百多斤,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全靠人工背出去。刚开始还好,马伟华还嚷嚷一点都不沉,他忘了一点,林子里温度高,湿度大,人的体能消耗也会跟着加快,果然没背出一里他就累趴在地上起不来,林峥嵘跟张军辉两个也没好到哪里去,木头脱了手滚到一边,弯腰撑着膝盖直喘气。
老于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不由埋怨肖锋,简直是胡闹,往常都是派体力最好的年轻人进山背木头,这次派来的这几个都是半大孩子,虽然干活不偷懒,但经验跟体力差太多,照这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出去。
想了想老于提议道:“东面有段山溪有高差,咱们把木头放到溪水里,虽然不能一直顺下山,多少能省点力气。”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呀。”马伟华一听立即来劲。
“慢着,听我说,那处山溪我以前走过,溪边石头特别多,不好走,把木头送到地之后,大刘、郑可你俩还带着他们回来走这条路,我带着二子赶木头,咱们在溪水大转弯那汇合。”
薛妙他们表示想跟老于一起走溪边照看木头,被老于给骂回去,“你们啥个经验都没有,别拖后腿,赶紧出林子要紧。”几人只好听令。
没了木头在身,林峥嵘他们乐得轻松,有闲心吹牛,“不都说林子里动物多吗?要是能碰上头大野牛就好了,哥们这两天不是白练的,我一斧子直接甩牛脑袋上,你们就跟着我吃肉吧,哎,说起牛肉,还是上回回家探亲我妈炒了一盘,夹两筷子就没了,都快忘了什么味了。”
“牛脑袋那么大,一把斧头弄不死它。”
“那咱哥三个一起上,以后咱弄个诨名就叫三板斧怎么样?”
“这名好,就这么叫。”
听他们胡吹,大刘跟郑可好脾气地笑笑,没开口嘲笑他们异想天开。
薛妙不惯他们臭毛病:“感情牛在你们这真是拿纸做的,栓根绳是不是能飞上天?
你们忘了上次想捕牛的人什么下场了吗?他们那次还跟了个带□□的连长,以为牛中了一枪就没了威胁,结果野牛最是记仇,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往人身上顶,有个男知青躲避不及时被顶到肚子,肠子都出来了,人差点没救回来。看把你们能的,这两天鱼肉、蛇肉还不够你们吃的,连野牛你们都敢惦记。”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这片森林生活的是最稀有的白肢野牛,现在虽然没有野生动物保护法,但那也是未来的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他的天敌只能是老虎,不能是人。
薛妙一直低头看路,见几人不出声以为被自己的话吓着了,走在她前面的马伟华立在原地不动,薛妙没防备差点一头撞上他后背,推了一把,“干嘛不走了?”
马伟华抬起胳膊哆哆嗦嗦指着斜前方,薛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妈呀!树丛里一只毛皮油亮,眼睛赤红的白蹄子黑毛大野牛正虎视眈眈瞅着他们呢,大鼻孔呼哧呼哧往外喷白烟,牛蹄子疯狂刨地,显然处于狂怒边缘。
吹牛还真把牛给吹来了!
“三板斧”别说甩牛斧子,这会战战兢兢斧子都拿不稳了。
大刘跟郑可也急了,这也太反常了,野牛一般都待在林子腹地一处浅水湖那,今天怎么还跑到外围来了?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这野牛左大腿根处的颜色格外深应该是受伤了,疯牛不能惹,再不逃命就晚了。
大刘厉声喊道:“我们分不同方向逃,过后我会在树上留标记,别等了,赶紧跑。”
薛妙找了个方向撒腿就跑,心里想着等大家看不见了她就找个地进福德居躲着去,后面有动静,薛妙以为有人跟着要保护她,我不需要保护,你跟着我,我怎么进空间。边跑边喊,“你换个方向,两个人目标有些大。”
后面人没反应还一个劲跟她跑,谁这么死心眼,回头一望,这哪是人,分明是那头双目赤红足有几百斤重的大野牛!她是吓傻了连地面震动都没感觉,好在有树挡着野牛跑不起来,要不这会自己早就被插着屁股顶上天去。
薛妙这一吓脚步不稳,啪叽摔倒在身前的芭蕉丛里,不管那么多了,赶紧闪身进了福德居。
平复下失序的心跳,薛妙只想骂娘,她这波水逆怎么还没完没了!别人不追就奔她一人来,这野牛看角是公的,专挑女流之辈下手,真流氓。不过追着她也好,起码自己有保命手段,换成其他人说不定真会受伤。
歇息了五分钟,薛妙悄悄出了空间,野牛看不见人该走了吧?小心翼翼一点点扒开芭蕉树宽大的叶子,几米外野牛小灯笼一样的红眼睛直接跟她来了个对视。
薛妙:!!!你是只愤怒的牛,不是看门狗,再跟着我,就把你到福德居,在你身上施展我的秘术——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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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紫米菠萝饭
说是这么说,光看那对大牛角薛妙就怵得慌,立即认怂滚回福德居里待着,这次足足待了半个小时,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的手表被调成跟外边时间同步,显示已经两点了,她不但心自己安全,她怕时间拖太久,寻找她的同伴有危险。
好在出去后发现那头牛已经不见了,薛妙又碰上新难题,她跑太远了,藏身的地方没有大刘留下的印记,地上都是潮湿的苔藓,牛蹄子印已经被弹回去,她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这下可玩大了。
在周边转悠了一刻钟,薛妙凭借树上绿苔被牛身剐蹭的痕迹勉强找了个方向走,管不了那么多,有个方向总比没有强。
往前走了一会,前方出现两条分叉,都有人为踩出的痕迹,薛妙有些犯难,一左一右到底该选哪条?正皱着眉头犹豫不决,冷不丁从树后转出个人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身暗沉的衣服一看就是伪装,很容易隐没在丛林昏暗的光线里,帽檐压得很低,薛妙看不清男人的上半张脸,没被遮住的鼻梁高挺,微微上翘的嘴角笑起来带点邪气,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这片林子跨越国境,这人不会是境外跑过来的不法之徒吧?薛妙心里提起戒备,将大刘分手时塞给她的板斧横在胸前,心里快速计算出手的攻击路线。
小姑娘如临大敌的样子逗得男人笑容更大,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男人声音低沉带笑意,抬手指了指左侧那条路,“走这边。”
薛妙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腿就上了右边那条路。
男人:“……”他有那么不可信吗?
陌生人的话怎么能轻易听信?这人别看站姿懒散随意,一旦动起来瞬时爆发力能碾压自己,识时务为俊杰,打不过就先跑。
往前走了一段,薛妙傻眼,前方的路上横亘了一棵扁担藤,藤上挂个超大的马蜂窝,看蜂窝的大小,这里面住的蜂后肯定是王中王级别的。薛妙还在愣神,在窝底转悠的几只马蜂小弟已经发现了她,快速地向她飞过来。
见不听话的小丫头狼狈地从自己非要走的那条路飞速逃了出来,跑得太快连麻花辫都跑散了,糊了一脸头发,男人恶劣地笑出声。
薛妙要气死了,打又打不过,只能拿眼睛当武器,朝男人射出愤怒指数十颗星的怒视。
男人越看越有意思,好不容易止住笑,开口问:“你叫薛妙?”
薛妙:“……”
“薛妙是谁?”薛妙装傻。
男人指了指左边那条路,“我听到那方向有人在喊薛妙,不是你?那今天这林子里失散的人可真不少。”
薛妙喘匀了气仔细一听,声音有些远,但能辨出是在喊她,估计是其他人汇合了正在找她,这人耳朵倒好使,找到组织薛妙底气足,本来都转身要走了,又回头恶狠狠地放话:“国家边界线神圣不可侵犯,你哪来的赶紧回哪去,下次再看见你小心我报告解放军。”恐吓完,怕男人找事,腿一迈跐溜跑没影了。
小丫头跑起来跟森林里的小马鹿一样,灵活又矫健,被警告的人喃喃自语:“这是把我看成非法越境的了?还告诉解放军?”好笑地摇头,“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
男人往回走,嘴里打出三长两短的呼哨,很快从林子里走出来两个同样高大健朗的青年,手里还拖了一个被缚住手脚的人,男人拿脚踢了踢地上的人,“乖乖束手就擒不行吗?枪法又不准,打人家牛腿上,抓你不累,给你尾可麻烦死了。”
地上的人头一偏往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看向男人的眼神阴鸷非常:“别高兴太早,你的悬赏令我大哥已经放出去了,有胆子你就过境试试,早晚要了你的狗命。”
“悬赏令?没把我画太丑吧?”男人懒洋洋调侃道,显然没拿威胁当回事。
……
薛妙这边所有人终于汇合,听说他们遇险,老于一阵后怕,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咱们这一带确实有几十头野牛,怎么会跑到外面来了呢?你们说它受伤了?糟了!兴许被老虎给袭击了。林子里现在不安全,咱们加快速度赶紧出去。”
一场伐木之行总算活着出来了,林峥嵘他们累得直接躺倒,薛妙不至于倒下,但吸多了瘴气人有些不舒服,吃了些藿香正气丸才好些。
休息了一会,薛妙代表知青去跟顾宇宁汇报工作,顺便把在林子里遇到陌生人的事情也说了,那人身份不明,敌友难辨,一看就不是附近的农民,离团部驻地不远的山里出现陌生人,理应让领导知晓。顾宇宁听后目光复杂,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把薛妙打发了,这态度让薛妙有些摸不着头脑。
从顾宇宁那出来正好赶上知青们下晚工,薛妙在宿舍门口被下了工急匆匆找来的孟建英给堵住了。
这也是个麻烦的,从外表看孟建英比她还一团孩子气,你说她扮猪吃老虎吧,也不是,人家连害人之心都没有,但她那锦鲤体质太坑人了,尤其坑她。她想下手揍都找不到理由,导致现在一见孟建英就起生|理反应,牙疼。
孟建英身后还跟着上回开会积极举手的那几个人,叽叽喳喳发问:“薛妙我们刚刚去看你们背回来的木头,真替你们自豪,伐木工作是不是又艰苦又充实,经过锻炼你思想有没有进一步提升?”
思想提升?没有。她跑路速度倒是进一步提升了。
瞧她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表情,薛妙恶趣味上来,你们想听神提升,我偏给你们描述物质见闻,馋死你们,让你们抢着进林子,都让牛撵一撵。
转转眼珠,开口道:“不去不知道,林子里特奇妙。”
众人:“……说书?”
“我只说一样,剩下你们自己亲自去体会,那就是……”
“卖什么关子,快说!”
“林子里水果味道特别特别好,有一种大荔枝,有鸡蛋那么大,”有人不可思议拿手比了比,“对,就那么大,又甜又香,野油梨、羊奶果、野杨梅就不说了,有一种果子很特别,老于告诉我叫象蹄果,我们在外面很少见,其他能吃的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就更多了,总之,各种水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她也没完全说谎,除了香蕉、菠萝,野果种类确实多,数量吗?得缩缩水。
七十年代是个重神轻物质的年代,但吃是人的天性,众人听后嘴里口水都有控制不住的趋势,有个女知青嫉妒发酸:“吃不完也不说带出来让我们尝尝。”
薛妙眼一翻:“喂猴了。”猴比你可爱多了。
薛妙在外面说的话,被宿舍里下工回来的知青们听到,进屋后班长胡远兰点了点她脑门:“你呀,也就是新来的听你骗,不累吗,一回来就不见人,到饭点了,赶紧去吃饭,吃完赶紧上床休息。”
刘芳芳今天休病假,开口道:“我中午看到老丁泡米,今晚改善吃紫米饭,半年都吃不上一回呢,你一回来就赶上了。”
紫米饭?薛妙眼睛一亮,“你们去把饭打回来,我背了菠萝出来,一会有好吃的。”
“菠萝饭?好嘞,这就去。”
姑娘们很快把饭打了回来,一人一把掏出自己平时攒的果干,有个沪市的知青家里条件好,贡献了冰糖。除了那三个不合群的,一共十七个人,薛妙从篓子里取出九个菠萝,对半切,掏出果肉切小丁,果干泡软,冰糖压碎,混在一起跟紫米饭搅拌,搅拌好的糯米又塞回菠萝壳里,放到宿舍烧热水的大陶灌里蒸熟。
蒸熟后的菠萝饭色艳丽极了,紫色的糯米,黄色的菠萝丁,跟各种颜色的果干,异纷呈,捧在手里让人舍不得吃,实在忍不住挖了一勺子进嘴,众人无不发出陶醉的喟叹,浓浓的菠萝果香混合了紫糯米的绵柔,好吃到让人想哭,辛苦劳作一天吃上这样一口美味,是何等幸福。一顿菠萝饭让大家甜到心里,感情也更加紧密。
……
进到八月份,雨水更多,雨太大没法出工,大家只能窝在宿舍,老知青习惯了,新来的一批知青过了新鲜劲,遇上这没完没了的雨,呆坐在宿舍门口,望着北方开始想家。
唯一的神生活是看书,五六年以前是书最厉害的时候,现在情况有所缓和,除非敏感的书籍,大家稍微看些杂书上层也不怎么管,当然能看的大部分是毛选。
薛妙身边人里属林峥嵘是个大书虫,想看书都跟他借。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不时还犯浑,但正经是个才子,薛妙有幸拜读过他回来写的伐木见闻,可比自己满嘴往外冒水果有文采多了,肖副团长看到后拍案叫好,直接拿到上面去发表,算成他自己组织得力的功绩。倒也够意思给林峥嵘打架的处罚减了五块,朋友们都笑他稿拿得不低。
见知青们在宿舍憋得都要长蘑菇了,团里放了一天外出假。即便下着雨,也没阻挡知青外出的脚步,南边有个镇叫勐相镇,是个历史悠久的古镇,也是周围十里八乡数得上的大镇,因为知青的到来更加兴旺,镇上有邮局,有米线店,有裁缝铺,有跟县城规模相当的供销社,总之是给苦闷的雨季生活提供慰藉的好地方。
薛妙也跟着出去转了一圈,供销社东西不少,想买没票,只跟着张波去吃了碗米线,镇里的公家米线店没有竞争,今天人又多,一碗三毛钱的凉鸡米线滋味乏善可陈。
薛妙不想跟沪市的家联系,没去邮局,一个人先回了驻地。人没走近,远远地见团部大门口围了一堆人,依稀还看见有人着民族服装,出了什么事?
薛妙不知道的是,这场小风波竟意想不到地给自己造就了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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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化没了~




七零穿书之厨神知青 女生的吃食
人群中有个着哈尼族服装的大叔在喊话,带当地口音,勉强能听懂:“你们领导呢?今天必须给个说法,这样的事都能干出来,你们这帮外地人真是太无耻了。”
都上升到本地人跟外地人的矛盾了,有人纳闷,问道:“大叔您消消气,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才好想办法解决。”
大叔光顾着生气没搭理,跟他一起来的儿子说出原委,“家里就三只鸡想留着给我儿子做生日,结果让你们给一锅端了,连根鸡毛都没剩。”
得,又是偷鸡。贼不走空,放假去趟镇里还来个顺手牵鸡。
有人不乐意:“你说是我们偷的我们就要认啊,你有证据吗?”
大叔儿子胳膊往前一伸,摊开的手掌里一本袖珍的红皮工作薄露了出来,有人拿起来翻看,里面记录着日常支,看工资入跟劳动内容肯定是他们这里的人无疑。
刚刚出声的人也哑火了。
这偷鸡贼的智商跟道德一样都是负的,干了坏事还给人留个把柄,不会又是肖铁军干的吧?
大概也许可能是,本来今这事该负责组织纪律的肖副团长出面,结果他借口躲了出去,出来的是顾宇宁和三营长陆鸣。
顾宇宁的脸色比今天的天色还要阴沉,老大都要爆发了,三营长陆鸣赶紧上前,好所歹说强拉了老乡进屋里谈,老出这种这上不得台面的小偷小摸,他的脸也快没地放了。
最后从团部的集体养殖场里抓了三只最肥的下蛋母鸡给老乡,赔礼道歉总算把人送出门。
顾宇宁顾不得找偷鸡的人,立即召集正职领导开会,这种事情屡禁不止,罚了也没用,必须重新讨论个办法出来,从源头上把事情解决。
二连长是个暴脾气:“妈的,这帮人眼里真没王法。把本子给我,等把那小鳖犊子找出来,关他一个月禁闭,杀鸡儆猴看谁以后还有那个胆再偷。”
三连长泼冷水:“你可歇歇吧,还关禁闭?虽然改了制,他们也不是真的兵,关坏了你来负责?”
二连的教导员直叹气:“这帮人哪来的都有,素质不在一个层次,真不好带啊。”
一连的教导员替年轻人说了句话:“偷鸡当然不对,但也得从他们的角度想想。他们大部分人都是从大城市过来的,来到这里落差太大,活累,生活又封闭,吃的也跟不上,雨季猪长得不好,这都超过三个月没给他们吃肉了,都是小年轻正是管不住嘴的时候,大事不敢犯,找刺激弄只鸡,这事真不难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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