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张大壮
她缓了缓:“我们在这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沈老师,你可以先联系帮得上忙的人。”
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沈倓握住手机:“你先出去。”
柳棠点头,下车后关好了车门。
里面传来剧烈呕吐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
美国。
助理敲了敲门,指着墙上的钟,示意钟毓到了吃饭时间。清雅的中国男人不紧不慢检查仪器,脱下实验服,然后走出实验室。
助理把午餐交给他,然后说道:“钟先生,11:36分时有一位秦女士给您打来跨国电话,需要回电吗?”
秦女士?
钟毓要回手机,回拨了过去。他的面色逐渐凝重,在通话结束后,他对助理说:“请联系一下技术科的人,我有一些事情需要他们帮忙。”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45 柳暗花明又一村
公旅游使妱玓快乐。
她回到纽约,联系上了在酒会上和她眉来眼去的男人,这个人在原投行关闭之后进入了文森特的家族企业,职位不高,但他是艾略特自己带出来的人,算是得力助手。
妱玓几番打探,问出了傅黎煦人也在美国,偶尔会和他们聚餐,而游樱杳无音讯。她和甄洛通过电话,知道游樱还没有回国。
那么她应该还和傅黎煦在一起。
正当妱玓进一步询问傅黎煦以前有没有在私人住宅开过派对,试试能不能找出他的住址时,傅黎煦找到了她。妱玓以为傅黎煦发现了她的小动作要来警告她,然而并不是。
傅黎煦要她去做一件事——
妱玓站在雕花门前,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推开了门。
四肢都绑着束缚带,被固定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游樱出现在了她眼前。
不过十几天而已,前一眼游樱还鲜活健康,后一面就如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毫无生机,瘦骨嶙峋。
她的手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有不少还带着血珠,营养液吊在上方,输液针垂在地上。
妱玓不自觉地放低声音:“这是、这是怎么了?”
傅黎煦道:“她不吃饭,营养针打上就拔。你们不是经常一起聊天么,你应该不想看到她死吧。”
妱玓缓了缓:“是。”
她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游樱:“游樱啊,你......”
不至于。
他把你搞成这样,恨他就恨他,为什么要作践自己的身体呢。
游樱一直望着窗外,她听到她的声音,慢慢偏过头。她看见妱玓,勉强笑了一下:“你不用劝我,道理我都懂,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
从她进云宏开始,傅黎煦就安排好了霸道总裁和小秘书的戏码,要用金钱、地位、容貌来吸引她,在这一切都不奏效之后,他选择使用强制手段。
这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喜欢她么?并不,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挑战,只是想掌控她。
所谓强取豪夺,不过是欺软怕硬,如果她是傅云晤,是董建月,是艾略特,是拉法尔,傅黎煦敢对她下手?
她当然可以选择顺从傅黎煦,做一个对他贴心知意,嘘寒问暖,情深意重的女人,直到他厌烦,能够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但决定权在别人手上,太令她厌烦了!
她未被自由洗礼的少年时代就对剥夺她选择权的人采取了以暴制暴的方法,更何况现在?
之前那些带着假面周旋的日子,明明不愿意还要说喜欢的日子,她受够了!
傅黎煦把她的手机走,指纹解锁通通改掉,有专人伪装她和朋友聊天。甄洛之前发现了,但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
这都是傅黎煦告诉她的。
无力反抗,求救无门,但至少,她还拥有选择死亡的权利。
妱玓叹了口气,用手指沾了点水,涂在她干裂的嘴唇上,掩上门走了。
没过几天,妱玓又来了。她端着一碗鸡丝粥,上边撒着一小把葱花,她用勺子搅了搅,说道:“吃一口吧?我做的。”
游樱连眼睛都没睁。
妱玓坐在床边,低声道:“那我给你讲个故事,讲完了你再决定吃不吃,行吗?”
她没有等游樱回答,自顾自说起来:“我和颜律是表兄妹,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但是我们两家从外公那一辈起就不大联系了,我去年才和颜律相认,在夜总会里。当时我是鸡,他是嫖客。”
“我外公比不上颜律他外公,不过在我们那个小县城,算不错的了。但我爸很穷,他家里六个姐姐,把他供得人模人样,他就靠着那一张皮去哄我妈,我妈年纪轻,一哄就跟他在一起了,我外公不同意,但我妈就是死犟,最后外公给了我妈一笔嫁妆,跟她断绝了关系。
我爸就是看着我外公有钱才追的我妈,他虽然不高兴,但我妈也挺漂亮的,他们过了还不到一年的日子,我妈怀孕了,我出生以后,她的日子就难过了。他们家就喜欢男孩儿,我妈刚出月子就怀,刚出月子就怀,后面又生了八个,全是妹妹。六个被他们扔了、埋了、淹死了,两个送人了。我因为是老大,我妈那时候还有勇气保我。后来她被我爸送到农村乡下,每个月给五百块钱,就也没什么底气反抗了。
从小到大我爸都没管过我,学是我自己去和老师求来的,大学读的是定向师范。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工作了,能养我妈了,就好了。但我妈生病了,她身体很不好,多站一会儿子宫都会掉出来。我凑不到那么多钱,我去求我爸,但他不认识我,把我当成他公司的职员,还暗示要潜规则我。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去卖。
那边经理为了跟颜律保证货干净,特地介绍了一下我爸妈的背景,幸亏他还记得我妈的名字。然后他送我妈去治病,又给了我一笔钱,帮我安排工作。
有颜律帮忙之后,我爸又颠颠地跑过来相认。我原来的名字叫吴招娣,就是最俗气的要弟弟的那个意思。后来我把名字改了,每次听到吴国栋说我是他们老吴家人,我看他叫我名字一副不自知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她被粥碗烫得滚热的手温软地握住游樱,她轻声道:“游樱啊,不要放弃啊。想尽了所有办法还是没用的时候,也许会有人来救你呢?只要还活着,会得救的。”
她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强调了两遍。
游樱喝下了一口粥。
妱玓因为喜欢喷香水已经被保安投诉过很多回了,但现在只有她能让游樱吃饭,而且她听话地把浓香换成了淡香,勉强被守卫接受。
她在厨房里烤出了一个散发着甜香的红丝绒蛋糕,切了几小块,去问外面的保安吃不吃。保安们断然拒绝了,一来是因为在工作实践,二来,妱玓眼圈发红,鼻子堵塞,明显是感冒了,谁知道她做蛋糕的时候咳没咳嗽。
妱玓转而去问女仆,毫不意外地,她被所有人拒绝了遍。
她不满地端着小份蛋糕上楼,蛋糕和她身上的檀香格格不入地冲撞着,游樱被熏得有些头晕,想开口让她走远一点,或者换件衣服。
然而在她开口之前,她明确感知到自己丧失了对肌肉的掌控力,她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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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建月是云宏cfo,傅黎煦他妈,前文提过一嘴。
大家可以去查查子宫脱垂,我之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大妈跳广场舞的时候子宫掉下来了,所以那是有事实依据,不是我危言耸听。
顺便推首歌《ready to fight》。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46 鱼
轻缓的花香被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冲跑,房间内的家具被搬到地下室,取而代之的是各类看护仪器,城别墅的这个房间,已经被改造成了一间小型病房。
盛久书用不那么齐全的器材为床上的女人做了初步检查,他对把他请过来的男人说:“状况很好。”
女人头发枯黄,阴部肿胀,有多处未愈合的撕裂伤,肌肤叠加着新旧不一的淤痕,瘦得如同一把枯骨。
柏宁:“你说这叫状况很好?”
“确实很好,生命体征平稳,骨头都是好的,只有皮肉伤,至于其它的,”他把血样进冷藏箱:“具体结果我明天下午送过来。”
妱玓在走廊里和菲利希亚玩她的金皮球,她听到开门的动静,迎面看见被柏宁从酒店里请来的医生。
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常服,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眼头下勾,眼型圆如杏仁,尾端陡然下落,又翘起一个尖尖。他的长相风雅柔和,但眼神戳破春风,漠如冰雪。
这是第二次了,妱玓还是没习惯,被激得打了个哆嗦。
她叫住打算关门的柏宁,问道:“她醒了吗?”
柏宁:“还没有。”
妱玓:“情况怎么样?”
柏宁:“盛医生说还可以。”
“哦...”妱玓欲言又止。
柏宁从外面把门轻轻带上,他走过来对菲利希亚说:“哥哥有点事情要和这个姐姐谈,你可以先去旁边的那个房间玩吗?”
菲利希亚点点头,抱着小皮球去花园了。
柏宁打了个手势,他身后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上前,把牛皮纸袋递给妱玓。
他说:“这是证件和账户,户头有二十万美金。”
妱玓打开确认了一下,她道:“谢了。”
柏宁挥挥手,要回去照看游樱。
妱玓捏着纸袋有些踌躇,还是说道:“你...等游樱醒了之后,你告诉她,我只是拿钱办事。”
柏宁:“嗯。”
妱玓站在走廊里,和着关门的声音轻轻舒了口气。
她再次打开牛皮纸袋,把id卡抽出来,默念着上面的姓名、身份号码和假的住址。
国内的身份证和护照在她包里,柏宁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随时都可以回去,不过傅黎煦不会善罢甘休,她得避避风头。
她掏出手机,用国内的电话卡打了最后三通电话。
第一通给颜律,请求他帮衬着点她妈妈。如果傅黎煦去找他麻烦,就把她的家庭背景半遮半掩地告诉他,重点放在她和吴国栋是如何父女情深。
第二通给吴国栋,用满心欢喜的语气告诉他,她和一个身家过亿的富二代情深意重,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那个富二代来找他,让他拿出父亲的威严,为难为难他,以防她到时候嫁过去不受重视。
第三通......
妱玓停在廊前,引路的女仆微笑着停下来等她。
城的下午,国内是凌晨。
男人还没有睡,声音有一种清醒的疲惫。
妱玓看着花园里黑色长卷发的小女孩儿,她抱着一盆水,晃悠着漂浮的小金球,墨绿色的眼睛看着她,露出甜美纯真的笑容。
妱玓忍不住回了菲利希亚一个笑,直到男人疑惑地“喂”了一声。
她笑着说:“游樱现在安全了,她在她的朋友身边。”
她没有回答男人的追问,挂掉电话,用耳钉戳出卡槽,徒手掐断手机卡。她把断裂的手机卡连同手机一起放在女仆的手心,让她进裙袋里。
她向着阳光踏出一步。
可爱的混血小公主跑到她身边,中西美三国语言掺杂着问她:“姐姐,你要走了吗?”
妱玓蹲下身子,然后直接坐到地上,她把菲利希亚的长发分缕,答道:“是的。”
菲利希亚被她转过去,不明白这个姐姐在做什么,但这个姐姐很漂亮,她也无所谓她做什么。
她问:“姐姐,你以后还会来和我一起玩吗?”
“应该不会啦。”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虽然你不能来,但我可以去找你玩呀。”
名字啊......
妱玓编发的手一顿。
她不再是某个地级市乡下的吴招娣,也不是去掉姓没改名,一厢情愿地以为做出了报复,从头至尾只在恶心自己的妱玓。
她有新的id号,她有另一张证件。
她与过去毫无关联。
妱玓手下飞快,把复杂的编发完成,随手从路边掐了朵花插在应该有小蝴蝶小水晶发卡的地方。
女仆从裙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菲利希亚惊喜道:“好漂亮啊!”
那当然啦,实习的时候,我用这个发型把全幼儿园的小女孩儿都哄得不哭不闹,缠着我撒娇呢。
妱玓的笑容越来越大,她伸手抹掉眼角的水珠,用她读书四年,练习的最温柔、最耐心、最调皮的孩子也会信赖她的笑容对菲利希亚说:“我叫shirley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要走啦~”
她抱着菲利希亚送给她的小皮球走出了别墅大门。
从此天地之大,鱼入浅海。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47 感同身受
柏宁幼年时不受父母关怀;少年时爱恋无疾而终,小傻子可能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的心思;青年时孤身到国外,住地下室,三餐压做一餐,几十本拓展书目买不起,就借来背下。债务与微薄的生活时时刻刻压着他。
高中同学下雨下雪天有父母接送,他随便找个空教室,可以睡整晚;大学同学豪车宴会,被与家中合作的商界大佬提携指点,他集信息,挖空心思构建人脉网,压榨自己展现所有的价值,来换取一张门票。
他抓住一切向上爬的机会,默不作声地把竞争者踩到脚下,等到他在学院组织的年度交流会上与刚丧妻的拉法尔结识后,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自始至终在山巅了。
这些事做来神,但要想跃升阶级,这都只是基本功。柏宁心知肚明自己的智商样貌胜过旁人多少,他已经受了很多优待。
因此他无法对游樱感同身受。
但只是看着她,他都痛极,无法忍泪。
游樱刚醒来时,就像台年久失修的老电脑,启动得慢慢吞吞。
她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有了焦距,四周黑暗,连月色也无,她尝试着动弹,然而四肢酸软无力,不听使唤,她试了两次就放弃,连无奈都没有了。
湿润的、柔软的皮肤紧贴着她手掌,热息断续地喷出,有些干燥的嘴唇随着抽噎声,时不时碰到她的掌丘。
耳朵这会儿才联系上大脑。
这...不是傅黎煦的声音。
而且、而且,她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妱玓!
游樱平静如一滩死水的心绪忽然波动,她在思维里拼命扭动,但连手指都没有翘起一点儿,她张大嘴巴,好半晌才挤出一声干哑的“啊...”
他听到了。
“游樱、游樱,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
柏宁匆忙起身,一手捂住她的眼睛,一手去开台灯。
低亮度的柔光从他指缝间透出,游樱被刺激到,眼皮下意识地抖了下,睫毛扫过他的手掌,柏宁偏过头,把脸上泪水擦尽。
他留给她适应的时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下撤。
对上一双瞪得滚圆的眼睛。
她与他对视几秒,露出了笑容。
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啊。
他泛起一阵心酸,俯下身子,在泪珠又滚落下来前,把她抱进怀里。
游樱在他耳边轻声道:“谢谢。”
谢什么啊!
他太没用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他就派人跟着她了。
他不能亲自去送她回国,就派了保镖暗地里跟着,觉得能得个她回去逍遥自在的消息,也算是好的。他没想到她会被她的老板半路带走关起来,但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他被莫拉莱斯的其他人盯得死紧,根本、根本没办法去救她。他只能等啊、等啊,等到妱玓——这个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女人出入那座荒郊野外的别墅,等到他能藏在这个表象之下了,才敢出手联系。
平白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
他自以为一步登天,自以为捱过了风霜刀剑,已经将果实握住一半在手中,但到头来,他还是那个连自保都困难的少年。
曾经丰满窈窕的少女被折磨成了一截枯枝,柏宁躲在她颈间,小臂挨着她干瘦的肩膀,被她高高凸起的锁骨咯得生疼。
二十多年来,他没有为自己流过一滴泪,尽数给了她。
他从最开始的啜泣,变成了大声恸哭。
游樱不明白为什么她昏迷前见到的是妱玓,醒来后就到了柏宁这儿,但这不妨碍她彻彻底底地放下心来。
那股活气又回来了。
她任由柏宁哭了会儿,攒了点力气,轻轻拍着他的腰,哑声道:“我,我有点儿饿。”
柏宁又要哭又要讲话,从鼻子里滚出了猪哼一样的声音。
游樱都要笑晕了,奈何胸口扯得生疼,只好老老实实憋回去。
柏宁真的,也许美人都是有特异功能的,他鬼哭狼嚎一顿以后,眼皮肿也肿得那么好看,再加上灯下看美人,朦朦胧胧,风姿绰约。
她有点儿体会到贾宝玉挨板子看到黛玉垂泪,不觉得疼,反而欣喜的意思了。
大美人抹了把脸,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游樱身体僵住,有些抗拒地看着他。
柏宁看她神色,心里又是一抽。
就算他不知道游樱具体遭遇了什么,但这一身伤,难道还是什么好事吗?
他把手缓慢地撤回去,在身后交握,示意自己如果没有得到允许,绝不会动她。
他低声道:“我...你衣服都湿了,我,我去找个女孩儿来给你换吧。”
柏宁匆匆地出去了。
游樱松了口气。
她、她有些害怕柏宁。
对,这个男人是柏宁没错,她知道的。她也知道柏宁是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她,不会想要控制她的。
但柏宁...也是个男人。
她害怕。
因为知道是柏宁,她才可以和他交流,因为知道是柏宁,她才能容忍他的接触。
如果是陌生男人,她光是想一想,浑身都紧绷着颤栗,几乎要厥过去了。
门把悄悄转动,刺目的光从那一条缝里淌入,门被一点点地推开。
游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头皮发麻,已愈合的伤口与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颗编着公主发型的小脑袋探了进来,她蹑手蹑脚,不想惊动躺在床上的女人,但她的裙摆太大,被卡在了门缝里。
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把她推了进来。
小女孩儿一个踉跄,“砰”地趴倒在地,她利索地站起,往床边走来。
游樱闭起眼睛装睡,眯着一条缝观察她。
黑发绿瞳的小公主没敢走得太近,她在离床半张桌子的距离停下来,打量床上阖眼的女人。
菲利希亚幼时常梦到一双白嫩的胳膊把她托起摇晃,母亲的胸膛比父亲柔软许多。她喜欢她母亲那样丰满爱笑的亚裔,而不是瘦得脱了形的女人。为什么jesus让shirley离开,而让这个女人留下呢?
她兴趣缺缺地走了。
有别(NPH)(原名:普通大学生) 148
第二十二届全球脑科医学峰会在城举办,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五点,盛久书在餐会的空档离开会场,到达福尔伦街道时,正碰上从公司匆匆赶回来的柏宁。
他们一块进了大门,柏宁脚步平稳,边走边问:“她的身体怎么样?”
“很好。”盛久书从公文包里拿出密封的报告:“就目前来看,没有问题,只需要根据报告最后附着的营养标准进食,最快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到普通成年女性的身体状况。”
盛家世代行医,小道消息说他家祖上是御医,悬壶救世的牌匾在家里挂了一百来年,这说法的真实性已经无法考证,但盛家家庭聚会一次,陇首的解放军医院、第一人民医院和其他几个医院比较出名的专家号就必定挂不上。
盛久书16岁破格考入陇首医科大,硕博就读于斯坦福大学,被盛家和平家几位上过战场,挂着一等功、二等功奖章的老医生都夸过青出于蓝。他毕业后在国外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柏宁对他的一些事情有所耳闻,因此相当信任他的专业水准和职业操守。
柏宁听盛久书这么说,放下心来。他看不懂专业的报告,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看盛久书订的标准。营养标准一共两页,两页纸上的营养元素要求大部分相同,但摄入量标准不一致。
柏宁问:“这两张是不同阶段的吗?”
“不是。”盛久书道:“一份是普通病人,一份是孕妇。我不清楚这个孩子你们打不打算留,所以拟了两份。”
柏宁惯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楼梯前站定,茫然道:“你说、你是说......”
盛久书毫无波澜:“hcg偏高,可能怀了,可能没有。不过我个人认为怀孕的可能性比较大。”
游樱...怀孕?
她不是才、才十六岁吗?
她还在读高中;还会因为老师留的奥赛题耽误和他拥抱着入睡;还会在假期和徐安晴路冰鸾鬼混,喝酒喝到神志不清,他去酒吧包厢接她时,会被三个女醉鬼围住,徐安晴总是要来摸他,然后被握着麦克风的路冰鸾拦住,她坐在旁边笑嘻嘻地、颠三倒四地起哄;还会因为和他逛街的时候,被妈妈迎面撞上,尴尬得脸爆红,还强装镇定地解释。
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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