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on卡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oos
“你认为什么时候好?”
??
“下个月好像太赶了,但秦叔说下一次的良辰吉日是在半年后,又好像太久了。”
欧卡诺很苦恼似地喃喃自语,又望向那件撩人的睡衣。
秦侬试着用她的小脑袋解析欧卡诺在说什么。
思绪翻滚了一下恍然大悟。
这…是在说结婚?
“你觉得呢?”
欧卡诺又问。
喉咙紧缩。
刚刚欧卡诺和爸爸在书房谈这个?
秦侬吃惊。
她以为父亲从来都不满意欧卡诺,毕竟他过去有罄竹难书的风流艳史。可是,他却和欧卡诺讨论起他们的婚事?连日子都定出来了。超出秦侬想象的,还有接下来的谈话。
“你的计划呢?”
“什么?”
“攻略我的计划啊!你本来计划多久把我拿下?”
心跳着实停了一拍。
她手指头抠着另一手指头,从小就有的紧张小动作。
的确有计划。
她半年前就开始调查欧卡诺,从他的喜好、兴趣到他出入的场所、遇见的人,几乎没有遗漏一一记录。利用这些讯息她计划第一个月接近他,第二个月让他相信她,第叁个月让他喜欢她,然后第四个月让他娶她。
所有行动之前,必须承认,秦侬其实一丁点把握都没有。她推倒他的胜算或许比被雷劈的机率还低。
但这才第二个月,欧卡诺已经问她想什么时候结婚。
已经超过进度了。
太超过。
“我没有计划。”
秦侬小声答,说谎。
“既然如此,就一个月后吧!”
欧卡诺轻松说。
“一个月?”
“怎么?不好吗?既然没计划我就替你计划计划。”
欧卡诺说,弯下腰,手滑过秦侬的后发轻轻抚动起她的脖子。他的掌几乎握住秦侬细颈,拇指与中指放在她二耳后搓着、捏着,像在揉一团棉花似的,弄得秦侬不自觉蠕动起身子,双颊泛红。
“所以,你准备好成为欧太太了吗?”
他低哑着嗓对被他撩得迷蒙的人说。
气息拂过肌肤。
轻挑地、酥软地,像最顶级的麻药沁入每一分筋络。让人麻痹的还有舌头。
秦侬僵住,答不出话来。
没有。
她当然没有准备好。
欧卡诺知道。
他一再地拖延自己的欲望,是为她争取时间想清楚,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和他做交易,无论她那该死的秘密是什么。
“我…去换睡衣。”
秦侬凝回神说,拉开与欧卡诺的距离。
浓眉挑动。
还是没能让她悬崖勒马。
“就这里换。”
他说,盯着她,显得有些恼。
“我的睡衣在更衣间里。”
“不必多此一举,就换床上那套。”
秦侬停住。
小碧送她的是睡衣?
顿了顿,秦侬开口,“那…你先出去。”
“不要。”
他拒绝得直接。
秦侬有点意外。她能感觉,欧卡诺不开心。为什么?因为她不在他面前换睡衣?
“我看也不用换了,反正最终都要全脱了。”
欧卡诺再说,语气有些调侃。
抿起唇,秦侬有些生气。
“不公平。”
她出声。
欧卡诺提起眼。
她转过脸再道,“为什么要我脱衣服?我们的地位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秦侬提出质疑,欧卡诺丰唇扬起。
这项宣称燃起欧卡诺的兴致,无比的兴致。
挺直身,欧卡诺伸手就卸开自己裤腰上的皮带,抽出,然后“哐—”地扔到地上。
“做什么?”
看不见的秦侬听见哐啷声响,慌张问。
“脱衣服。”
欧卡诺说完,继续解上衣的釦子。
“你——”
“你不是要公平?我脱,脱完了换你!”
??!!
秦侬听到这里已经花容失色。
这是什么逻辑?而且——
“这…这不公平!”
“怎么又不公平?”
“我看不见!”
秦侬喊,本来只是想制止,但才出口,她就后悔了。
欧卡诺手托向额,接着肩膀抖动。
“哈哈—”
他大笑出声来。
长腿跨向秦侬,他握起她的手就抚上自己已敞开衣衫的胸膛。用刚刚以笑暖身过嗓音送上黏濡字句,“我让你摸。”
Canon卡侬 秘密调查
想得到某种事物,却缺少欲望;想要思考,却欠缺理智。
尔南多·佩索亚(fernando pessoa)的话刚好适合形容现在,现在的秦侬。
像摁在一团火上。
或许是要被融化了,不然怎么这么热?
脑袋乱糟糟。
没法思考,秦侬怪罪欧卡诺的体温。
“想摸哪里,都行。”
欧卡诺很情色地火上加油。
感觉更热了。
促喘了一下,秦侬吐出一口气,将被欧卡诺握在胸口的手往上移,有些晃、有些抖,路线凌乱的摸上欧卡诺的腮帮后,又伸出左手含糊捧一下后就快速回,“好了,我摸完了!”
说完,她退了几步,踉跄撞到桌边。
欧卡诺有点哭笑不能。
“就这样?”
“嗯。”
她点头。
欧卡诺双臂交叉在胸前,意犹未尽打量着她。
秦侬摸着找到桌上一个小本又说,“这是家里监视云端资料的帐号、密码,你帮我找到下午后院那个视频删掉好吗?”
秦侬赶快递出小本子。
很明显的拖延战术。
欧卡诺没动,秦侬不管叁七二十一就把本子扔给他,“你先上网找找,我去换衣服!”
然后她逃,仓促中又不慎撞到一只矮柜,秦侬痛得揪一下眉心,但没停下,往更衣间落荒而去。
“砰——”关起门,又“喀”一声,锁了。
欧卡诺笑容止不住,伸指抚摸自己的下巴。刚刚秦侬那种摸法,大概他幼儿园毕业后就没再经历过了,她却用来打发他,发噱,转眼,瞅见书桌上有二、叁个相框,欧卡诺被其中一个吸引过去。
最左边,青绿色框框里是秦侬大约十七、八岁的照片。她穿着一套花色连衣裙,在阳光下灿烂回眸一笑。那双眼笑得弯弯的,晶莹剔透望着镜头,长发随风飘逸。
美极。
忍不住拂上那迷人的笑容。
她的眼,那时还看得见吧?
凝望了一会儿,他浏览起桌子。前方一座小书架上有几本书,有中文也有英文的小说、散文和一本哲学书。书封上都浮着浅浅灰尘,应该很久没被翻阅了。再看,几支笔下面还有一本,封面被压折到,欧卡诺拨开上面的笔想抚平它,结果一只录音笔咕噜滚到桌边掉到地下。
大概撞到了开关,它发出声音。
秦侬坐在一个行李箱上。
待在更衣间里,她二手放在膝盖,指头不断抠着。
换好衣服然后走出去这样简单的行动,她却怎样都做不出,裹足不前。
他就在外头。
如果可以,她想把自己就锁在这里,永远不要出去。
可不行啊!
他刚刚已经生气了,不能再激怒他。秦侬苦恼。
不知过了多久,秦侬站起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件长袖、长摆的睡衣,换上。
打开门。
她重重深呼吸,踏出去。
很安静,没有声音。秦侬按照自己的感知,慢慢走,过程中依然安静无声。
走着,她停下,转向书桌方向,出声,“欧卡诺?”
没人回答她。
欧卡诺步出秦家大宅。
他垂着眼睫,想着刚刚录音笔播放出的音频。
全都是他的资料。
生日、兴趣、喜好,甚至还有他的行程记录。
声音来自一个男人,欧卡诺认识这个声音。
“铃——”
手机响起。
欧卡诺滑开,情绪立马换上晴朗说,“终于出来了?”
“你在哪?”
那头的秦侬细声问。
“我要回去了。”
“嗯?”
“没办法,秦叔不准我留宿。你们父女俩还真是一样古板!”
欧卡诺嘻皮笑脸道。
她明显安下心。
“那…你开车小心点,晚安…”
“秦侬,”欧卡诺忽然低声,“你对我的计划,真的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当然没有!”
秦侬几乎没有停顿地回,欧卡诺眼神微暗。
“早点休息,晚安。”
结束通话。
她说的是真的吗?
欧卡诺不知道。
“小姐,以上是调查的内容。”
他说,那个音频上男人最后说。
是秦侬那个霍大哥。
霍褚。
Canon卡侬 是祸害啊
是一家lounge bar。
隐身在小巷道里,招牌是一片木板用细铁链挂在木格子窗上,不仔细看,还可能以为是个手工面包坊。
里面的座位区呈现轻松甚至慵懒的风味,木质桌椅、高脚凳后头诙谐地冒出几张拼花沙发,不会觉得突兀,反而随性的自然。
以为他会去更高级的夜店之类。
对霍褚,韩琳每次的印象都不一样。
在院长室,撞见他和院长女儿接吻都没表情。之后在富庆集团,手带着伤却还想保住部员的饭碗。而今天的展览间,他深深吻上秦侬照片的忧伤看得人心碎。
冷欲?
重义?
深情?
他的面貌总是在飘动。
“喝点苏打水,能解胃酸。”
韩琳面前推送上一杯饮料。
温柔。
又变了。
“一杯酒就好?”
韩琳抬眼试探说。
“不行。”
霍褚摇头。看来他没打算让韩琳喝酒,即使韩琳说了要一醉方休。
韩琳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好多了,喝下一手啤酒都没问题。何况到如此灯光美气氛佳的酒吧,没喝点小酒怎么有意思?韩琳想继续争取,才要开口,就让霍褚的话堵住。
“你是个专业的医师吧?应该要更懂得维护身体才是。”
她想耍赖的行为不好意思再做下去。都拿职业说项了。
端起玻璃杯,韩琳无奈啜一口清淡。
眼前接着又送上来一盘热腾腾焗烤蔬菜饭。
“吃点东西暖暖胃。”
霍褚说,韩琳懵了。
她今天是来安慰他的,怎么变成他照顾她了?
“喂,霍先生,不要再管我的胃了!”
韩琳抓起调羹在杯子上敲二下说。
霍褚看过来,表情突然间严肃。
“霍褚。我的名字很难记吗?”
额?
韩琳又忘了。
其实挺奇怪,和那些那又臭又长还是英文的医学专有名词比起来,「霍褚」二个字实在不算什么。但她就是喊不出来,怎么喊都怪。
他们只是医生和病人,喔,不,是病人家属,呃,也不对,是病人…唉,不管他是病人的谁,以前老师耳提面命说保持良好医病关系的教导她恪守谨行。
但危险的不是称谓。
韩琳总会不自主注意霍褚,当然除了他长得太好还有就是他对秦侬更好。
他每次陪秦侬来医院都亲力亲为,呵护又关怀,几年来从不间断。任何人看见了都会肯定他就是那种心思,可他却……
微微抬眼。
他们前方的吧台萤幕上,正播放着欧卡诺和秦侬的新闻。这二大家族联姻的消息已经从早播到晚。
目光回到霍褚。
又是那种说不上来的表情。
喜欢就去抢回来呀!
韩琳都快被霍褚的压抑憋坏了。
要不要跟他说?
她不确定要不要跟霍褚说,欧卡诺来找过她。
今天下午,韩琳的诊间进来个人。
是欧卡诺。
“韩医师午安。”
欧卡诺如沐春风走来,整个人太过于光灿夺目以至于看傻了正要走出去的病人和护理师。他们都在想,这帅哥怎么从头到脚看起来没有一吋像病人。
韩琳倒是很淡定。望着,瞪着。
“欧先生怎么来眼科了?眼珠看太多美眉给闪了?”
“呵——”欧卡诺笑,甜滋滋回说,“是太久没看见美丽的韩医师,视力都变差了!”
额…
韩琳觉得毛骨悚然,抖了一下。
“欧公子不要恶心了,我受不了。有事快说。”
“琳琳果然就是爽快!”
“这恶心的称呼也麻烦了。”
韩琳寒毛又竖立,恐避这危险的称呼。
欧卡诺笑,坐下,开门见山,“秦侬的主治医师是你?”
韩琳想起今天的晨间新闻,猛抬眼,“你怎么会突然和秦侬订婚?她可是好姑娘,你可别祸害人家。”
祸害?
欧卡诺委屈,“什么话?我祸害过你吗?”
“你没祸害过我?”
“有吗?”
“没有吗?!”
韩琳忿然拍桌。
欧卡诺吓一跳。
Canon卡侬 竭尽抑欲
女人没提起一件事不代表她忘了。
若你忘了,你就死定了。
例如生日。
但欧卡诺忘的并不是韩琳的生日。
xx中学第七十五届毕业典礼上,二个同学快打起来。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不是那个跑的太弱被追着打,而是那个追的是女生,跑的只是好男不跟女斗。
“你…给我站……住!”
女孩喊。腿毕竟没有人家长,已经追得上气接不了下气。
男生回过头,稍微减速,“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快脑充血了!”
“你今天做的事才让我脑充血!!”
女孩使出最后气力叫。
男生是今天毕业典礼的毕业生致辞代表。
半小时前,他正经八百站在礼堂的台上,把陈腔滥调的毕业致辞唸完后,接衔又唸出一串东西。一开始没人听懂,但后来在场的来宾、同学们就交头接耳窃笑,然后校长的脸绿了。
台上,四个巨型扩音器奋力放送着男生很悦耳的声音:
「我可爱的韩琳,我写给你的信很多,但你写给我的信没有。你不怀好意,你可恨,非常可恨!你没有捎来任何回音,你一定是太全神贯注了,因此忘了我──那位尽管在奋斗、极度疲惫准备高考,但只想到你的人……」(后面太恶心,自动省略)
是一封情书。
台下,坐在毕业生第二排座位中间的女孩,都快吐了。
有读过拿破仑爱情故事的人应该都会觉得这内容很眼熟。没错,就是拿破仑写给约瑟芬的情书,几乎一字不差,抄得没有一点技术可言。
情书是同班男同学邵琦写给韩琳的,她没退了回去,结果被欧卡诺给唸出来。
本来可以船过水无痕的事,弄成人尽皆知。之后几年同学会,这事成了大家闲磕牙的标配。
纠缠还没停歇。上周,邵琦与女友分手,失恋消沉,然后高中同学群组竟还有兔仔子再提往事,起哄也还单身的韩琳资源回可怜的邵琦。
「韩琳,别已读不回,出来说说呀!」
群组上出现发言。
“你给我拾残局!”
韩琳瞪着肇事者怼。
欧卡诺朗朗一笑,答,“好,立马拾。”
嘻皮笑脸,没有半点能信任。纯白色诊间里,样貌衬显得更猖狂的欧卡诺掏出手机,长指滑几下,然后,“啪地——”出现铺天盖地一大串字。
韩琳一瞅,全是大家讨论欧卡诺未婚妻的留言。
“瞧,现在没你什么事了。”
韩琳的眼从屏幕转望旁边的人,“你们是真的?”
“当然。”
欧卡诺笑瞇瞇说。
是真的。
韩琳脑里回荡着下午的话。再看霍褚。
如果是真的,那霍褚怎么办?
“欧卡诺今天来找过我。”
韩琳突然说。
霍褚显得错愕,投望过来。
“他问了秦侬的病历还有复诊的时间。”
韩琳继续说。瞟眼,观察霍褚的反应。
“是吗…”
他好像已经知道似的没有太多情绪波折放在脸上,拿起汤匙,“快吃吧,饭都冷了。”
还管什么饭。
韩琳不懂。
她提起勇气告诉他欧卡诺来过,他就这种反应?
“以后的陪诊都换成欧卡诺了?”
韩琳又说。
霍褚停住。
他把汤匙放进韩琳的碟子里,开口,“他这样说?”
“嗯。”
“那就这样吧。”
什么?
睁大眼,韩琳满脸不敢置信,“你就这样放弃了?”
“放弃什么?”
“放弃秦侬。”
有一霎那,韩琳好像看见一丝闪动掠过霍褚的眼瞳,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韩医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霍褚回目光,手移动到桌上酒杯,“我从来没想过,占有小姐。”
他说着,指尖在晶莹的玻璃上轻轻滑动,像抚弄着什么珍品。
看着他。
谎言。
绝对是谎言。
或许在今天以前,他这样说她会真的被他说服。但今天,上午的展览间里,他深情吻上秦侬的照片时,这话就显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为什么?
他明明爱她。
到底为什么要竭尽所能抑欲至此?
Canon卡侬 你会来吗
“我去洗手间。”
韩琳说,起立,转身走。
长圆裙被拉出大波浪在脚踝摆动,韩琳走得很快,有点快,为了是能让呼吸更顺畅。再坐下去,她绝能让霍褚给憋死。
走近面盆打开水龙头,韩琳用纸巾弄来凉水拍拍颈部降降火。
“铃—”
响出铃声。
韩琳擦干手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不明来电。
又是要你买保险的推广电话?
韩琳这一个星期已经接了好几通,挺烦,本来不想接,但又不想推广再打来,按下通话,打算要他们删了她的号码。
“喂,我不需要请别再打了!”
“韩琳?”
那头回来一个声音,韩琳愣住。
邵…琦?
霍褚坐在椅上。
他臂膀放在扶手上,曲起的手背架着脸颊,望向斜对面几上一座复古桌钟摇摆的钟摆,来回荡着。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一百。”
“好了,可以开始了!”
小秦侬兴奋喊。
站在院里的霍褚张开眼。
那年,他十七岁。
小秦侬在霍褚的数学辅导课结束后,将他留下来。她拉着他就往秦家后院走,到了院子,她让霍褚站在草坪上并闭下眼睛数到一百。霍褚不知道秦侬要做什么,但还是很配合地照做。当他喊完一百张眼时,秦侬奔过来拉住他的手到树林说,“霍大哥,我在林里藏了蛋,找到了就有秦侬特制美礼物一份!”
望着秦侬因为开心而泛红的小脸,霍褚说不出话。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过复活节。
杵着,在秦侬催促下,霍褚才走进树林,几分钟后,在一丛扶桑底下,他找到一颗染成蒂芬妮蓝的鲜艳蛋,旁边还躺着一只用蝴蝶结装饰的绿色长扁盒。
缓缓拿起,霍褚久久无法平静。
已经多少年了?他没有再过礼物,即使是生日。
盒里是一支钢笔,清雅的银色。笔杆上有简单棱形纹路,笔尾上还刻上「h.c.」二字,是霍褚名字的英文缩写。
阖上眼。
当—当—
复古钟发出整点钟响,清脆细致声音和秦侬房里那座有些相似。
告诉我不是真的。
霍褚缓缓睁眼,望着手机。
秦侬还没有给她回音,任何回音。
告诉我,不是真的。他内心不断盘旋着。
“嘟、嘟——”
桌上手机发出震动,他望去,心也震动。
是他等待的人。
“喂。”
他接起电话。
“霍大哥晚安。”
“晚安。”
霍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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