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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沐玖
《卡侬》
作者:沐玖

她眼盲。他放浪。她推倒他没有胜算,却必须成功。?卡农(canon)一种复调谱曲法,一个声部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不断互相追逐、互相纠缠,至极。?欧卡诺?vs. 秦侬标签双向暗恋、竹马竹马、暗宠 、微懸疑、虐恋 (男二啦)





《卡侬》 瞎了
《卡侬》 发-布-于-p-o-1-8
入夜的气温有点冷。
她已经下车走了一段路,似乎觉得回头拿外套并不方便,犹豫一下,继续走。
“小姐,到了。”
她身边一个年轻男人说。
“好,你先回车上等我。”
“是。”
年轻男人离开前,回头补充说,“进了门,直走大约二十公尺。”
她点头,推门而入。
随着她边走边出现“嗒嗒”的轻敲声。
这是个小巷中的糙酒吧,里面都是男人,都望着她。
她的步伐很稳定,直走,然后发出“砰”一声,停下,她碰到了吧台。
吧台只有一个人,当然,也是男人,闻声抬眼瞅一下。看见她时,他俊致的眉微动,但很快就没兴趣,正想转回头时,传来一声:
“欧先生?”
他停下。
她扶着柜台向左二步,又说,“是欧卡诺先生?”
他本来想不起来她是谁。
但她说话时漂亮的脸平静异常,站在他右方约三、四步,说完长长的睫毛搧了一下,眼神感觉不出对焦,穿过他的肩膀。
那空洞,唤起他…
“我想嫁给你。”
她突然说。
“妳说什么?”
“我想嫁给你。”
女人再次说。
晃动,酒杯里的黄色液体,晃动。
“可我不想娶妳!”
男人回,觉得女人可笑。
她,明明撞见不该撞见的,虽然她看不见,但当时发生什么事她不会不知道。
“请好好考虑我的提议。”
“哐啷——”
玻璃杯在桌上碰撞出清冽声响。
“妳失去记忆了吗?要不,我重新「描述」给妳听?”
放下酒杯,他从高脚凳上站起,走向她。
上个月底,在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他,第一次见到她。
说「见」比较牵强。
那天,他和一个女人坐在二楼侧边包厢,观赏歌剧-茶花女。剧的第一幕前奏曲还没结束,女人的指尖便随着音符在他身上挑动起来。即便包厢昏暗还有隔帘,但如此公众场所,这样作风未免也太大胆。
可女人不管。
涂着丹红的娇艳细指,放肆从他的鬓角滑到喉间,再从胸口抚过腹部,最后一路向下……
忽然,一道光线无预警刺入,像条长鞭抽划过交叠的二人。
吓一跳。她,突然就站在帘边,「盯」着他们。
但下一秒,卧在他身上的女人望向来人后没了惊恐,反而想继续缠绵。
“妳…有人!!”
他错愕捉住女人不安份的手,没想到这女人放荡程度连他一个男人都瞠目。
“没事,瞎子。来嘛,继续!”
女人说,红唇就贴上。
瞎…子?
他有点怀疑女人的话。
那双大眼是如此灵动……
但他唇正被掳获,只能稍微抬眼,见原来站帘边的她,大概听到淫声浪语,掉头走了。
刚入夜的风,很野。
一阵阵袭入,把酒吧天花板吊扇,吹动起来。
“那天,我们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亲吻、索求,若无旁人地,即使妳就站那。”
他望着她,说。
她听着,没有反应,只有扇叶打着灯光在她脸上印上忽明忽暗的影子。
他瞅着,打算给那小脸印上正真阴影。
“妳走后,在她的唇齿,在她的指尖,我的“身体”,激昂。”
他朝眼前可爱小巧的耳珠说。
他的气息好近,太近。她,轻颤。那天,色气满满的味道仿佛再次扩散开来。
她的睫毛一掩像要消散什么似的,然后很快再睁开。
“说完了?”
她面无表情,转过头说。因为这个动作,她的唇与停在她耳边的唇,只差不到半寸。
浓眉微挑。
“你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
她动也没动,又说。
“呵——”
他笑出声,微卷的发丝都跟着跳动。
“妳就这么想嫁给我?”
说完,指节抓起她的白嫩下巴,有点粗鲁地。
她被迫仰着脖子,感觉很不舒服,但仍哑着嗓回,“娶我你不会有损失的。”
真漂亮。
无论是这话,还是这脸蛋。
近距离观赏着女人,他忍不住内心赞扬。
可惜,是个瞎子。
“说说看,我怎么不会损失法?”
他从容放下手解除她的桎梏。
她咽了咽喉。
“绝对自由。我不会过问你任何事。”
嗯,这倒是。她已经演绎过她能「视若无睹」的地步,和女人当面乱搞都无动于衷了。
“绝对权力。我拥有cr金控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足以助你登上管理层最高位置。”
她说完,他俊逸的目色闪动。
“妳的意思是,所有权力?”
“对。”
“包含妳?”
她停住,手捏住裙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你说什么?”
“妳啊!”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啊!
哈!他发现什么似的唇一扬,“妳不归我吗?”
“当然不!”
她说,略提高音量,小脸上不自主泛出红。
“那我娶妳干嘛?”
他说,双眉一垂,好像多委屈似的,“妳这么美,不能碰,多可惜!”
不只动口,他不规矩的手直接攀上她的肩。
“你干什么?!”
她踉跄退了二步,喊。




《卡侬》 验货
慌促的移动让她没法注意脚边。
啪——
绊倒。
她旁边就是一排高脚凳,都没坐人,她整个人撞了过去,若运气不好,大概会摔成打保龄球。
但她运气好。
一双强劲臂膀及时接住了她。
“放开我!!”
她厉声,张臂挥。
骚动引起注意。
本来人声杂乱的酒吧顿时安静下来,人都望了过来。
“没事,我和「未婚妻」拌嘴!”
他悠悠说,摸摸腮帮子。虽然刚刚机灵接住她,但人家显然不领情,她那手一挥,他就被她指尖划了口。
酒吧里都是粗汉,听了叙说,纷纷打量从一进门就引起他们注视的「未婚妻」。酒酣耳热的男人们接着低级促狭:
“呦,小美人生气模样也撩人!”
“妳若不满意他,我可以当妳的未婚夫啊!”
“哈,我也可以,我的技术一定不比妳男人差!”
“呵—那是你女人没被我操过!!”
难以入耳的话喧嚣。
杵立在墙边的她,脸色和墙一样白。
“怎么?受不了了?”
他似笑非笑挨近两眼僵滞,血色淡然的女人,伸手就捧起那楚楚可怜的脸,凑近的唇猖狂流连在她发鬓,“嫁给我,我做的,可不只有操!”
说完,他长指勾下她颊上的一缕碍眼发丝。
她定着。
漂亮脸上每一根线条都在控诉他的下流。
他根本不在乎。
外界对他的形容反正早就是放荡成性之类,再多个污秽随意出口也没什么大不了。
倒是望着她涨红着、似羞又恼的脸,他却在笑,气息就在她眼睫吹。
她明显不自在,撇身,想避开,但被他反手擒住。
“说,为什么接近我?”
玩心已经结束,他的音色瞬间强硬许多。
她没回答。
一双静滞却散溢着不协调坚定的溜溜大眼,动也不动。眼珠颜色不深,褐色,深豁尽头感觉像望着什么又像不是,有种说不上的飘无。
与她对视,让人心烦。
“妳到底想做什么?”
再次问。
他稍微松开手掌力道,因为那飘无眼上的二道眉,锁着。
“很重要吗?”
她说。
扭开他的箝制,她抬头,“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你都是赢家。我拥有你最想要的东西。只要娶我,它们就是你的了。”
这话听来很刺激。
她对他的欲望,竟有高度的掌握。
先撇开她掌握的方法,他却更想知道一件事。
“那妳,妳得到什么?妳的心愿不会是随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吧?”
“欧卡诺,年龄28,身高182cm,体重68kg。英国牛津大学赛德商学院毕业,富庆集团总裁欧尚年二子,因为是庶出所以无法成为接班人。专长数学、期货买卖、基金投资、企业并购。喜好米食、水果、红肉、酒。兴趣打马球、篮球、健行、酒品收藏。”
她背出他的全部资料,一字一句。
有趣。
非常有趣。
不管这些内容正确率多高,她这份为了嫁给他的努力,已经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既然如此,”他坏坏地笑,很坏。
然后冷不防朝她腰间一揽,这突来举动让她跌进他怀里。
“我可以验货吧?”
他说完又用力一拥,二人的身体没有空隙紧贴。
“验…货?验什么货?”
她说,推他,想挣开自己身上坚硬的环抱。
“妳。我要验妳。”
他回,抱得更紧。
“验…我?”
什么意思?!




《卡侬》 试用
“妳要我娶妳,我难道不用验一下妳合不合适?网上买东西都还有一周试用期呢!”
当然都是胡扯。
众所皆知,欧卡诺有钱、有face。要个女人,根本不用试。
而这样的男人,想嫁给他的女人也不外二种。
为了他的钱或人。
她是哪种?欧卡诺不知道。但她瞎,不可能因为他的皮囊意乱情迷。为钱?她的财产恐怕不比他少。
到底为什么?
兴趣盎然。
他欣赏起窝在自己怀中乱了方寸的她。
挨在他身上的美人,懵然的双眼感觉更懵,撑在他胸膛上的细指,因为不安不自觉抓着贴在上面的衬衫。
如果去掉那层布,触感应该很不错。
他不禁想。
“如果不验呢?”
停了半饷的她出声。
“那就不要啊!”
他大方支持她,好像这个提议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似的。悠哉地撩起她一缕发丝,送往鼻间,吸一口…“不过,”捏住那束发,“这也代表妳从此再没有接近我的可能。”
衬衫上的指,一拧。
再多一点。
他不介意她再用力一点。
“你想怎么…验?”
“都成年人了,还要我细说?”
没细说却已经什么都说了。她望着远处没有焦距的双眼,更加没有焦距。
他鼻尖继续游移在她发际,她无法自在,推他,他没多留恋,放手。
“你定时间,我定地点。”
她仓促转身说,声音很小,双颊潮红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明天晚上八点。”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
她睁大眼,有点怔住。
“怎么?太快了?那改——”
“梵蒂斯饭店。”
她回答,然后转头,“验过了,你就会娶我?”
止住。
哑口。
短暂停滞后他吐个字,“对。”
“好,就这样说定。”
轻挥手中那根轻巧摺叠手杖,她转身准备离开。
“妳是不是应该问一件事?”
他的话让她停下。
“妳是不是该问,如果验不过,怎么办?”
她侧着眼微动。
他望着。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喔!
多霸气的宣言,他都期待起明天了!
手杖再次挥动,她碰撞周边物品像在确认位置。
那双水灵又动人的眼毫无用处。
“大门在妳四点钟方向。要不要我送妳?”
他说。
“不用,我的司机在外面。”
说完,她朝门口走去。
目送,直到她身影消失。
走回吧台,坐下。
他吞下一口酒,索然无味。
明明出身名门,什么都不缺,连一点污声秽语都听不下去的她竟答应他完全不合理的条件?是怎样的信念催使她做这样的决定?即使拿自己的身体去交换也在所不惜?他开始好奇,非常好奇!
铃——
手机响了。
“喂?”
“你怎么都不来找我?”
一个娇声抱怨而来。
然后接连而来的是延绵的滔滔不绝。内容不外乎「你怎么不打电话」、「都不想我吗」吧啦吧啦之类。他没回应,只是听着。说听,太好听。他只是把手机放在耳朵上而已。几分钟后,大概觉得差不多了,回了一句,“给妳买个包赔罪?”
“真的?”
这招果然管用,女人大喜,呵呵笑起来,没再废话。
他也懒得废话,直入主题。
“那天在歌剧院,那个女人,妳很熟?”
“干嘛突然提她?!”
女人明显激动,然后紧张又说,“你能看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就是不能看上她!!”
这话让他忍不住再次泛滥他的好奇心。
他是还没到「看上」她。但,为什么他「不能」看上她?




《卡侬》 1602
“小姐?您的茶都凉了!”
秦家大宅里,一个中年女人蹲在茶几旁,边擦柜子边说。她是秦家的帮佣,觉得今天的秦侬很奇怪。
从早到晚一整天,秦侬貌似都在恍神中。
她忘了每天早上一定听新闻广播的习惯,午饭后也没带「上尉」去散步。「上尉」是一条五岁的拉布拉多,是秦侬的导盲犬,聪明活泼非常遵守指令除了出现牠喜欢吃的肯德基会有点失控外。牠现在有些无聊地趴在秦侬脚边,下巴抵在交叉前腿上,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吟声。意思大概是在说:今天为什么都不带我出去玩?
“春嫂,几点了?”
秦侬问,抚摸上尉的头,牠舒服的摇着尾巴。
“五点十五。小姐晚餐想吃什么?”
春嫂胖胖的身子从红木矮柜起身,刚好完成擦拭,准备去做晚饭。
“我今天不在家里吃。让小张准备车,晚上七点我要出门。”
“喔?去哪?几点回来?”
春嫂按照平常的习惯问,没想到秦侬却停住。
“我今晚外宿。”
半饷后她才开口,回答实在有点飘忽,还有些犹豫,让春嫂狐疑瞅着她。
“小姐要外宿?去同学家还是朋友家?”
“梵蒂斯饭店。”
春嫂一听,像突然懂了,点点头,然后又问,“要不要带上那件粉红花睡衣?”
“不、不要!”
?!
春嫂被回答吓一跳。秦侬待人通常很温婉,即使是对下人也极少用刚刚这种强硬的态度,春嫂有些懵。
自知失态,秦侬低头转移话题,“我想泡个澡。”
“喔,好,我去准备。”
离开前,春嫂又看一眼秦侬,依旧戴着满满疑惑。
她从来不曾在傍晚洗澡。
秦侬安静坐在沙发上,抚着上尉的手慢了下来。
但时间并不会因此缓住。
晚上七点五十分。
“欢迎光临。”
梵蒂斯饭店的门卫,恭敬打开车门。
欧卡诺从轿车跨下。
周围的每个人,都望着他。
如磁铁般,他轻松吸取任何目光,无论一开始是不是放在他身上,最终都只会投射在那健美身躯与俊俏脸庞上,不舍放开,好似少看一眼,一辈子遗憾。
从容穿过目海,欧卡诺走进饭店。
才入门,一个西装笔挺、梳着整齐油头的男人走过来,好像已恭候多时。
“欧先生,这边请。”
欧卡诺望一眼,见到男人胸前别着一块名牌,上面写着:「经理」。
这位经理眼细长,行动拘谨,有那么点反派角色的味道。他带着欧卡诺走向最边角一座电梯,然后将手指抹过墙上一个小屏幕,按下电梯按钮,门立马打开。
看来,这是一座须辨识身份才能使用的专属电梯。
欧卡诺步入电梯,经理在门外将一张卡递给他说,“欧先生,最顶楼,1602号房,若有任何需求可使用房内专用电话将有专人为您服务,祝您入住愉快。”
经理非常官方说完恭敬点个头,再次按下电梯按钮,“刷——”门关起。
果然反派,一个笑容都没有。
可亮的发光的金属门扇反映着欧卡诺的笑脸。
他觉得好笑。
这进来一路上眼见所及的所有「细心」服务,怎毛看他都活像个被神秘运送的货物,喔,不,是个被神秘恩客召见的牛郎!
还是最贵的那种!
当——
门开启,他自嘲地嘴角一浮走出电梯。
廊道上,他长腿跨着,眼睛同时望着门牌。
梵蒂斯饭店他也不是没来过,但最顶楼,没有。这顶楼没几间房,就四扇门,能意会必是这里最顶级的。在走道尽头左边,他看见1602。
停在门外,他拿起刚刚反派经理给的门卡。
滑过感应锁。
哔——
房门开启。




《卡侬》 自己脱
哔——
秦侬轻颤。
坐在床边的她,在听见房门的感应声响时,明显惊促了。
欧卡诺站在门口,望着房间。
空无一人。
举手看表。
飞梭机械表上显示八点整。
来早了?
还是——
后悔了?
“到了?”
一个声音传来,从他身后。
他顺着声转头一望,微怔。
波浪长发如丝缎温柔披在肩上,净白色的真丝布料委婉贴衬出匀称身形。腿、腰、肩……衣料几乎覆盖住全身,只有颈部一小节雪白露出。从上到下没有装饰,甚至没有颜色,简单到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但,怎么可以那么美?
秦侬,站在1602对面房间。
“你很准时。”
她说,退后,“进来,关上门。”
转身移动,裙襬摇摇。
站在廊上的欧卡诺望着,眉眼也摇出奇异色彩。
迈步,从走道跨进房间。
喀——
房门掩上。
欧卡诺非常配合关上门,不只关上,还锁上。他的目光从有点看得欲罢不能的身形抽移,改望向四周。
很大,非常大的房间。
装潢算是中规中矩的无聊典雅大方,家具都是原木花雕的老式精品,地上的羊毛波斯地毯花色略显俗气,临面落地大窗倒是能尽收市中心美景,窗前有张铺设纯灰色床单的king size欧式大床,看到这里,欧卡诺最满意。和刚刚那间不同,这间房里面还有个隔间,像个小书房或小起居室…
“我们开始吧。”
秦侬在床边停下,说。
欧卡诺的目光再次回到说话人的身上。
她,站在前方,就只是站着,像个完美无暇的洋娃娃,无暇到让人想弄脏她。
他提步,穿过房间,也越过秦侬,流动的空气撩起她的细发飘动,他继续走,到窗边,在一个花布色单人沙发上坐下。
秦侬随着他扫过的气息慢慢转身,小心翼翼。
欧卡诺坐入椅子,然后跨起一条腿放在另一条上面,以最轻松自在的姿态悠悠说,“那就开始吧!”
秦侬安静。
她的眼珠在暖黄灯光照射下像浮着一层看不清的雾,像焦、也像慌。
“开始啊!”
欧卡诺又说,欣赏着一动不动下焦虑的她。
感觉有点变态。
他有点爱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
“怎么…开始?”
秦侬头微微一歪说。
她不懂,真的不懂。她从他的声音、方向都能判断,他离她,有点远。
“从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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