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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柿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狗黑匣子
手机一直在响,汪匿匿耳里却只有fay的声音,他说:“我没事,别担心。”
他说:“原来你叫汪匿匿,是你的中文名吧,比你英文名好听!”
他说:“你替我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帮我补上就好了。”
他说:“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我追你都是认真的。”
他说:“你为什么不自己试试赛车,那一定很酷。”
他说:“你别抽大麻了好不好,抽烟可以,大麻不好。”
他说:“别说对不起了,小心有人听到…”
……
汪匿匿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对不起…我错了…
*
问烃拨不通她的电话,让niki去找汪匿匿,跟她说了公寓密码。niki尽管已经放假,但接到电话还是立即开车出去了,连头发都没梳——老板声音都在颤,她哪敢耽搁。
niki在书房找到汪匿匿的时候吓坏了,汪匿匿晕倒了!
niki飞快衡量了一下自己送去医院快还是等救护车来接快,脑中仿佛有个沆城地图。她定了定神,确定汪匿匿没有外伤,立马背起她往外走。好在汪匿匿纤细,niki勉强承重。
把汪匿匿放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niki踩油门,驶向最近的医院。路途给问总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等到了医院,四个护士早早等在门口,见niki的车停下,立马帮忙把人抬到了担架上,推向急诊病房。
niki紧随其后,叁个院级专家急匆匆赶来急诊给汪匿匿检查,好在一切正常,初步判断是由低血糖的晕厥。
汪匿匿的病例被调到该院,叁个专家商讨病因。其中心内科的专家建议先做心超,神经科的要求做头部ct,另一个是妇产科专家,自然往女性方面猜测,不允许贸然做上述检查。
争执期间询问了niki的意见,niki慎重,看了眼时间,这个点问总应该上飞机了,她拨了语音电话。
问烃闻言静默了几秒,niki大气不敢出,直到听到“先等血检”。她应声后挂了电话,呼出一口气。
果然,20分钟后血检报告出来,血常规正常,而hcg显示汪匿匿怀孕了。
病房内留下了妇产科专家,她跟niki说:“你等病人醒来,再做个尿检,单子我开好让护士拿给你。”
“好,麻烦了。”
兵荒马乱之后,niki才惊觉自己出了汗,大冬天的,也是够吓人。脸颊绷的有些僵硬,她揉了揉,给问总发了个微信报备。
niki看着床上躺着的汪匿匿,暗自猜测问总会有什么反应…
中途汪匿匿醒了,看到niki,皱了皱眉,什么话都没说。
niki倒是紧张起来,生怕再出现什么状况,赶忙问:“饿不饿,难不难受,要不要吃点东西?”
汪匿匿摇头,又闭上了眼。她甚至都没问自己为什么在这儿。
niki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跑去医生办公室问,医生说报告单上显示的数据都是正常的,让她不用担心,先让病人好好休息,孕早期不可过劳。niki听得认真的,感觉自己一下子老妈子上身,而病床上躺着的是她女儿。
最后医生让病人家属早点建档,之后产检就方便。
niki回了病房,汪匿匿假寐,她就没打扰,兀自整理了医生说的话,存成文档发给了问总。过了会儿问烃回复:辛苦。
说实话,这份临时差事完全不在niki的专业技能范围内,她手忙脚乱,心乱如麻,但却不让她感到望风扑影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喜悦感——因为意外见证了新生命的到来。
新生命,纯粹、神圣,有着抚平一切的魔力。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迎禧接福,翌年一定是个好年。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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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柿子 无冬无夏
问烃仓促赶来,汪匿匿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见fay”。
问烃应:“好。”
“我现在就要去泰国见他。”汪匿匿犟,两眼儿盯着他。
问烃把粘在她唇上的头发丝细细拨开,声音低到似耳语,“我让fay来见你。”问烃怎么可能让她现在去泰国?
汪匿匿这才乖顺,把牢抓在问烃肩膀上的手又拢回胸口,蹙着眉,耷拉着小脸,瞳仁黑魆魆的,没了以往的光。问烃心跟着拧紧。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哄她,“宝贝喝点水,做完检查我们再回家。”
一系列能做的检查问烃都让汪匿匿做了。与其说是汪匿匿做检查,不如说是问烃“亲力亲为”,哪哪都是问烃抱着去的,生怕这小祖宗磕了碰了。汪匿匿现在神状况不稳定,问烃不敢假借他手。
一旁的助理亦步亦趋,妇产科专家心里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懂这总裁在想什么,就算不让病人自己走路,也可以坐轮椅啊,这抱上抱下,跑上跑下的,她瞅着就累得慌。
——问烃也是急懵了,他自个胃穿孔动手术的时候都没怵过。好在他有时会陪母亲出入医院,且大小医院结构相差无几,因此多多少少心里有个底,才不至于让旁人看出窘态,面上依旧和煦春风,步履稳健。
专家转念又想,可能这就是热恋期的男女吧。她在妇产科这么些年,见多了孕妇一个人忙上忙下,丈夫坐椅子上不闻不问打游戏的;查出来宫外孕一个劲指责孕妇的;独身前来做流产手术的;丈夫陪小叁来孕检的…
今个遇到这么大周章恨不得调动全院为自己爱人服务的有为青年,着实罕见。
揣到这,专家停止了腹诽,只有条不紊地带着问烃做一系列检查,顺带取了汪匿匿身上的皮下埋植。
打麻药的时候汪匿匿有些疼痛,脑袋埋进了问烃的怀里。
专家发现问烃没有恶心的官僚做派,自始至终没对他们医护人员恃势凌人、颐指气使,嘴就一快,忍不住数说了两句:“这个皮下埋植避孕法有效期只四五年,妊娠率也是逐年提高的,小姑娘埋了有几年了吧?之后要是还打算埋植,可得注意着些。”
问烃好脾气地应声,汪匿匿不吭。
所有检查结果出来的也快,毕竟人一大佛就搁院里呆着,院长都来了好几通电话,他们底下工作的能不尽心?
问烃助理善后,问烃抱着汪匿匿上车,开去了云栖园。
*
问烃跟汪匿匿再叁保证,会让她在两天内见到fay,这才哄着她睡下。他跟管家交代完后,把自己关进了西厢房,他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汪匿匿在旁边的话,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汪匿匿怀孕不算小事,自然瞒不住。问烃也不打算瞒。
汪匿匿放春假前,问烃问她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他父母,汪匿匿眼神左右闪躲打着哈哈婉拒了。这个意思,估摸着更不可能让问烃去见汪家长辈了。问烃没有勉强,他不是等不起,汪匿匿的想法和意愿更为重要。
可现在,子弹上了膛,他必须借此机会在圈内公开两人的关系,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保护汪匿匿的方式。
老管家注意到先生口中的称呼变了,原来让他们叫“小姐”,现在是“夫人”,这是有喜事要发生?管家老成持重的脸上带了笑意。他对于先生的吩咐,尽职尽责,毫不松懈。
夜半汪匿匿醒来,问烃陪她吃了个饭,见她状态尚佳,依旧去了西厢房。汪匿匿脑袋昏昏空空,呆坐了一会儿,又睡了。
*
问烃一夜未睡,清晨早早洗了个澡,出门飞去了北京。他去见汪老。
汪老听完问烃的叁言两语叙述,脸色忽明忽暗,两鬓一缩,骤然抄过脚边司的克拍案而起!眼看着就要打在问烃身上。
问烃不避不闪,轻裘缓辔地与汪老对视,声线镇静自若,“您老起火责罚,我认。但这婚事,您也得认。”
问烃对于汪老的反应在意料之中,而且他省去了他和汪匿匿在温哥华的始末。汪老再怒,也在分寸之间。
这声势浩大的一仗,自然没打下去。
汪老在军政几十年,断做不出倚老卖老有失身份的举动,不管是真想打还是假把式,这一仗,就是个假把式。两家地位高低汪老心里门清,汪匿匿嫁入问家,属高攀。如果不是汪老在京城有些名望,问烃早年又恰好受过他照拂,这一趟,问烃本不用特意来的。
只是汪老恼啊,他恼自己在大孙女婚礼上请托问烃庇护着些他小孙女汪匿匿——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沆城,多少还是问家说了算,再者他近几年正忙着退位,得长居在京,没法处处兼顾。可哪知道是羊入虎口,他更希望孙囡嫁给老实本分的普通人家…
汪老冷眼静看问烃,到底妥协,什么都交由问烃处理,只一点:汪匿匿不能受到伤害。
二十几年前汪老正职要位,不孝儿子却惹出了风流债。
汪老令人去跟严嘉树谈判,出乎意料的是严嘉树对于不堪的处境并不狼狈,她答应不把事情宣扬出去,不会坏了汪明荃、汪家名声。只一点,她要汪家保她的孩子一生平安。严嘉树这是怕豪门恩怨波及到她腹中胎儿,汪老理解,答应了。
原以为这桩腌臜事滴水不漏地被埋进土里,哪知道严家突遭变故,汪老斟酌再叁,决定让汪明荃把小孩接回汪家,改姓汪,认祖归宗。
当时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但无妨,汪老的地位早已不可撼动。只是苦了那孩子。
……
汪老喜着迎,叹着送。几个手下干部满头雾水,不敢上前贸然汇报,只等汪首长命令。
汪老在办公室静坐片刻,方才中气十足地冲门外肃道:“进来!”众人鱼贯而入。
*
北京的冬天极冷,硬生生的寒意直刺在脸上,问烃坐进车里,望了眼窗外。
白雪、红墙和青瓦,鹅毛大雪纷飞,雕栏画栋。原来下雪了,问烃后知后觉,他让司机开慢些,司机照做。
问烃降下窗户,瞬时有雪粒子灌进来,折胶堕指。他举着手机对着窗外拍了一张照,发给了汪匿匿:等他再大一点,我带你去滑雪。
问烃升起窗户,他似想到什么,眉眼柔软。车内温如春。
爱是无日无夜,无冬无夏的,因为心脏永远是暖的。




软柿子 延年益寿
汪老没异议,汪家上下自然也没异议。他们被告知汪匿匿怀孕的消息后,一时心思叵测,倒也没人去打扰汪匿匿。唯独汪写意放心不下,给汪匿匿打了个电话。
是问烃接的,“她在睡觉。”
“恩,你是问烃?”疑问句,其实她心里是肯定的。
“是。”
汪写意顿了顿,“麻烦你多照顾着些匿匿。”
“好。”
客套了两句,汪写意便挂了电话。她心里有些别扭,问烃那人她倒是常听说,但是怎么着都感觉跟汪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怎么突然就跟匿匿在一起了还怀孕了,匿匿没吃亏吧…
汪写意越想越心焦,像雨天的玻璃窗,结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看不大清,用手去擦,擦了发现雾层在外边。
真难捱,汪写意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倒是个难得的好晴天。
*
昨天中午问烃从京反沆,顺带去见了fay。
fay在泰国如火如荼,在中国也小有名气,只身一人前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问烃派人遮掩了他的行踪。
fay到酒店后洗了个热水澡,中国太冷了,他来得匆忙,根本没穿相应的冬装。
因此问烃进来的时候他正系着宽松的浴袍挎着腿坐在床沿摆弄手机。
问烃皱了皱眉,只一瞬,但fay还是捕捉到了。他立即并拢腿,淑女坐。婀娜多姿,但稍显怪异。
问烃坐在会客椅上,跟他保持了礼貌距离,他知道fay至今对男人还是会有轻微不适感——尽管他隐藏的很好。
fay看着斜侧方高大的中国男人,有些紧张。他以为会有人通知他去哪里见面,没想到问烃突然进来,他连仓皇的时间都没有,就打了个照面。
好在他早早学会了控制情绪。fay敛眉,不动声色地打量问烃。
他比他想象中要更英隽,亚洲人的五官相对扁平,但是他却有着一张不输欧洲人的立体面孔,贵族气质,并没有给人太大的压迫感,也许是因为他眼尾有些向下,会显得无害。
fay逐渐放松下来,他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他不知道问烃匆匆让他来中国是因为什么,他很感激之前他的救助,也许…他是看上了他?他进娱乐圈后,见多了癖爱变性人的高官达贵,他们享受男人的屈服同时又沉迷于女人的性感身体,花一样的钱拥有“两个人”,何乐而不为?
fay拨了拨头发。
问烃等他打量完,才启齿,道明来意。
话音刚落,fay尖叫着站起来,浴袍微松,露出属于女人的曲线。
fay惊悸的原因不是问烃是汪匿匿的丈夫,而是汪匿匿居然要见他!
fay手无足措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扯着自己头发,“我怎么能这幅样子见她?我心爱的女孩,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样子…我不去!不,我再去变回来,我变成男人再见她…”
问烃听得懂泰语,这一刻他宁愿他听不懂。他不歧视人妖,只是疑惑难道变形后,性格也会转变么,问烃从未见过如此纠结的男人,fay整整念了半小时。
问烃频频看表,最终他给了fay时间考虑,临走的时候他说:“明天下午两点,我会让人来接你。”
房门由于惯性自动合上,fay恶狠狠地瞪了门背一眼,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什么救命恩人,早已抛掷脑后。
他觉得问烃这男人太强势,喜欢威胁人,肯定照顾不好汪匿匿,他再赚点钱,就整回男人再来找她。
一晚上fay都在想汪匿匿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那是他在魔鬼般牢狱中唯一的光。
最开始的时候汪匿匿还能来探监,后来狱警就禁止有人探监他。再后来终于出狱…直到回泰国,变性,进入演艺圈,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她,没有她的消息。他以为是她忘了他,或者不想再见到他,他内心卑微,从未想过主动找她。他已经不是刚入大学那个开朗阳光的男孩,他不堪、肮脏,怎么配和汪匿匿站在一起?
可现在,她居然要见他,她一定还记得他,她一定是在找他,也许她发现她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fay心砰砰跳,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第二天fay早早起床。昨天问烃的助理送了衣物过来,是不挑错的中性款式。他递给助理一张卡,拜托他去商场买护肤品和化妆品,助理效率很高,除了一些商场上没有的,基本都按着清单买到了。
fay把化妆品一一铺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开始化妆。等化完,他看了眼镜子,一张美艳热辣的脸。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卸掉,描眉打阴影,很快镜子中又变成了他男性时候的样子。fay托了托胸前两坨倒扣的缸,假胸这么大,化回男人好像也不行…fay苦恼。
最后他还是素颜上了车。
*
汪匿匿午睡醒来,醒了醒神,去了庭院晒太阳。这两天她很快接受了自己早孕的事实,但人懒懒的,也没多大欣忭,一心只惦记着fay的事,对于小孩,顺其自然吧…
庭院四角种了树,幽雅宜人,汪匿匿坐在藤椅上半眯着眼看管家移动花栽、浇水、冬剪。
问烃出来,给她腿上盖了条毯子,在一边藤椅上坐下。
汪匿匿问他,“这四颗都是什么树?”
“冬角枣树,西角槐树,南角石榴,北角榆叶梅。”
汪匿匿感叹,“好像北京的四合院。”
“恩,早前在北京住过一段,日子清闲,回来这边就照着设计了。”问烃见她神色恹恹,找了个话说,“清代有句形容四合院生活的俗语,‘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肥狗、胖丫头’。”
汪匿匿在唇边唸一遍,“天棚、鱼缸、石榴树、老爷都有了,这就缺个肥狗和胖丫头。”
问烃挪了些位置,让他上半身刚好挡住了直射汪匿匿眼睛的光线,他回她:“缺个肥狗。”
汪匿匿被晒得昏昏欲睡,随口问:“胖丫头呢?”
问烃失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汪匿匿佯装生气,不理他。身子懒得动,歪在藤椅上,有些出神。
一阵铃响,打破了庭院的宁静。汪匿匿靥色一凛,直坐起来。问烃瞥她一眼,接了电话。
问烃听完,挂了。他给安保处打了个电话,安保处放行,助理的车子驶进来。
不一会儿,fay就到了汪匿匿跟前。
汪匿匿怔忪地看着眼前的fay,像变了个样,又好像还是他。直观感受要比电视上看到他猛烈地多,汪匿匿的歉意和悔意从心口涌上来。
“对不起,fay。”汪匿匿哑着声道歉。
fay心里也不好受,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原来一丝丝的熟稔也消失殆尽。真的见到汪匿匿的时候,他早已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我没怪你。”
……
*
fay的感情纯粹、热烈,汪匿匿说他值得更好的人、更好的人生。
问烃不屑,想着fay的毛手毛脚,又是抱又是拉手的,汪匿匿居然一点也不排斥,他越想越不舒服,冷笑两声。
汪匿匿送走fay,心情豁然,这会儿忍不住调侃问烃,“嘻嘻,你吃醋啦。”
“嗯。”问烃承认,这没什么好丢脸的。
汪匿匿咧嘴,“人家现在都是女人了,你吃飞醋。”憋嗤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翻,问烃吃醋的样子太可爱了。
问烃失语片刻,耳尖红红,“无毛的鸟也是鸟。”
汪匿匿捧腹大笑,天呐,如果不是“用异性来试探爱”会伤害对方,她都想叫fay回来,在沆城住两天了——问烃吃醋不满的样子,常看常年轻,延年益寿。
问烃注意力早就聚在汪匿匿的肚子上,见她半捧着肚子笑,有些担忧:“腹疼?”
汪匿匿一怔,红扑扑脸蛋立马耷拉了下来,指责他:“还没出生就只惦记他了。”
问烃吃了个闷亏,哑然,他只好把她拢住,附在她耳边说:“我担心你笑岔气。也担心他,因为那是你的一部分。”
汪匿匿在他的胸口蹭了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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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柿子 爱狗护狗
汪匿匿一直清楚自己骨子里是任性的,只是很多经历让她学会了克制,因为再也没有无条件包容她的外婆和妈妈了。
她知道汪家对她这个私生女并不差,如果没有发生汪写意那件事,她也许真的会觉得他们像家人一样。但是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让汪匿匿明白,他们对她的亲情是“容忍”,而不是“包容”。
可问烃不一样,他不仅包容她,他还偏袒她。这让她恃宠而骄了。
以前,汪匿匿同样小心,把握好尺度,巧笑嫣兮,不敢惹问烃生气,因为她觉得人间叁情,都是吵的散的。
但后来她发现,问烃几乎对她有求必应。就比如这一次,明明是很自私的想法:因为想要减轻自己的内疚感和负罪感,寻求安心,就贸然打搅fay来之不易的平定生活,囔着一定要见他。
她清楚问烃什么都不会问,只要不是会伤害到她的事,只要他做得到,他就一定会帮她安排的稳稳当当。
而且他从来没向她发过脾气,她起初还以为是他怒点高,偷偷问过niki。
niki当时脸呈酱色,“倒霉见过一次,不敢细想,反正很吓人,连做叁天噩梦。”
“才一次,也还好嘛。”汪匿匿颇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niki敢怒不敢言,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可以问问lily,她在caa资历深。”
想到这,汪匿匿破涕而笑,让问烃帮她去卧室拿一下手机。
问烃不解她为什么突然开怀,但总归笑了就好。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要打电话?”
汪匿匿犹豫了会儿接过,“我可以玩你的微信吗?”
问烃点头。
汪匿匿火速在列表里搜索到lily,指着她的资料页面问,“这是你的秘书lily吗?”
“恩。”
话音未落,汪匿匿就别过身子,不让问烃看到手机屏幕,她瞄一眼问烃,快速打字发给lily。
lily回复:问总体恤下属,动怒的时候也只是吓得大家一整天不敢上厕所而已。
而已,好巧妙的后缀。
问烃不知道汪匿匿捧着个手机在偷笑什么,他摸了摸汪匿匿的头顶,眼含宠溺,“晚上想吃什么?”
*
除夕当日,汪匿匿照例是要回汪家合家同堂、过夜的。躲了这些天,汪匿匿想到回去多多少少要交代点事儿,便有些郁郁,行李都懒得拾,只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数独。一孕傻叁年,她得多动动脑,得傻透了。
最后还是问烃看不下去,帮她拾完,又给她穿戴整齐,送她去汪家。
下车的时候问烃又问了遍“要我陪你进去吗”,汪匿匿还是摇头,她说:“你还是年后再来正式拜访吧,现在不合时宜。”她不想让问烃丢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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