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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17世纪到19世纪上半叶的朝(屏蔽)鲜实学端倪于李晬光(1563-1628年)。他所著的《芝峰类说》对天文、地理、君道、官职、儒道、经书、文章、人物、技艺等领域的客观知识体系进行了探索,并最早介绍西方地理和天主教。

    早期朝(屏蔽)鲜实学理论成型于柳馨远(1622-1673年)。在其所著的《磻溪随录(朝鲜语:)》中,柳馨远提出了政治、经济等方面的改革和实施方案。

    他打破历来的本末观,将田制看做万事之本,提出“均人以田,计田出兵,有田者必有役,有役者必有田”的均田制。他还对科举制度的弊端提出批评,提出任官授职应该依据能力,不分贵贱,并主张废除奴婢制度,代之以雇工制度。

    实学由此进入一种新的阶段,讲究“经世致用”、“利用厚生”、“实事求是”等思想。

    18世纪前半期,朝(屏蔽)鲜实学思想到李瀷(1681-1762年)时得到了更深层次的发展,并形成星湖学派。

    星湖学派的“经世致用实学”继承了许多磻溪社会改革观点,将土地制度视为实学的中心问题,希望通过自然过渡实现均田地、等贫富的社会。(二代经国的改革就很有点这种感觉,所获得成功是前所未有的。)

    这一时期实学研究广泛地扩大到天文、地理、农学、历史、军事、哲学、等领域,视传统的观念所尊崇的阀阅、僧尼等坐食之辈为社会蛀虫,将奴婢制度、科举制度视为社会时弊,反对以中国为中心评价历史。

    与磻溪学派不同的是,星湖学派受西学影响的成分很多,崇尚西方科技,但对天主教的宗教信仰持怀疑态度。

    18世纪后半期,以洪大容(1731-1783年)、朴趾源(1737-1805年)、朴齐家(1750-)为代表的“北学派”在朝(屏蔽)鲜实学思想中占有重要地位。

    北学派对朝(屏蔽)鲜崇明排清的华夷观念进行了批评,主张学习清朝和西方先进文化技术。北学派是中小工商业者利益的代言人,他们研究自然科学,怀疑程朱理学。

    通过利用厚生实学继承了许多经世学派的改革观点,包括身份制度、科举制度、税收制度、兵役制度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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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思虑前行第一步
    回到屋里,洪大守才感觉自己好像还没有闵廷爀清醒。虽然闵廷爀的清醒纯粹是从能不能挣钱来考虑的,但却同样有道理。

    蒸汽机已经发明超过一百年了,但为什么还没推广到半个地球上,最简单的道理就是不合算。

    因为洪大守很清楚的记得高中历史教科书上那一句“瓦特改良蒸汽机”,蒸汽机的发明者暂不去提,主要提一下最开始相对能够广泛应用的纽科门工业蒸汽机。

    这玩意主要分布在英法德意等国家和地区,看似好像分布极广,可是实际上绝大部分都在煤矿区。因为煤矿区的煤炭不值钱,或者说煤矿自产自用,这才能广泛使用。

    其主要作用也是解决煤矿产区往往普遍存在的严重的渗水和积水问题,只有通过蒸汽机日夜不停地抽水,才能使得煤矿的开采广度和深度增加。所以煤矿主们还是很喜欢纽可门蒸汽机的,毕竟虽然开销大,但回报也足够大。

    而到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瓦特开始改良旧有的蒸汽机以后,蒸汽机的热能转换率提升至3%,没错,就是3%。但这区区的3%,却从实际上推动了第一次工业革(屏蔽)命。

    瓦特改良后的蒸汽机实际上也不过只有区区几马力而已,真的非常卑微。

    虽然往后的一百年里,蒸汽机的性能会有一个爆炸性的增涨。到最后单座膨胀式蒸汽机可以提供25000匹马力,热能转换率达到惊人的20%,几座蒸汽机就可以推动一条上万吨的铁甲战列舰驰骋大海。

    至于蒸汽机车就更不要提了,火车的好处那太多了,只要用过的都说好。

    但那都是将来的事,现在蒸汽机的局限还是太大了,且不说瓦特改良后的只有几马力的蒸汽机传播到沙俄没有,就算传播到了,如果不能就近取材烧煤,而是烧柴火,闵廷爀的磨坊还真有可能亏本。

    还是自己欠思量,洪大守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至于走英国的老路,去发展纺织业。这个对于英国可能是很适合的一条道路,可是对于李朝就不行了。

    一来英国“圈地运动”以后增加了羊毛的产量,同时美国南部的棉花数以万吨计的运向英国的各大港口。英国他有充足的原料来源,而李朝粮田都不够,哪有那么多的地方种棉花。

    二来是日不落帝国这个时候已经初具规模,等大英帝国王冠上最璀璨的钻石——印度彻底被英政府管辖以后,他最辉煌,也是市场最为广阔的时代也就来临了。(此前是东印度公司代管)

    可即使是日不落帝国半个地球的广阔市场,也是踩在孟加拉和印度数百万纺织工人的累累白骨上才彻底占据的。

    那人口只有二千万不到,国土区区十九万余平方公里,全国一多半的人口挣扎在温饱线上。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李朝算什么

    简直就是最最典型的先天出生不良,后天发育不足。隔壁倒是有一个四万万五千万人的巨大市场,理论上此时还是一块尚未开发的处(屏蔽)女地,可是这个市场轻易能打开

    难!

    很难!

    非常难!

    小农经济男耕女织的家庭生产体系瓦解,并不是蒸汽机开起来,用廉价的纺织品就能彻底破坏的。他顽强的生命力,流转数千年,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最后还是在近百年的阵痛之后,经历伟人们两代的努力才彻底瓦解。

    想得太多了,洪大守可不觉得自己的能力大到能撬动五分之一个地球的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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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盛京城外宗室营
    闵廷爀在凤凰歇了一日,盛京方面催促不过,不肯多让修整,那位护送委员也是一个时辰一问,打听是否恢复。没得办法,不能再歇,只得继续上路。

    凤凰巡检司往下走一站是连山关,说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根本不熟悉,但说另一个名字,就有几分名气了。

    摩天岭!

    此处乃是日清之战(别怪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被屏蔽吓怕了!)唯一一场清军大获全胜的会战之地。

    此处山道险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海拔虽然只有969米,却是盛京以南最重要的天险。所以设置了连山关,并分署军兵把守。

    自凤凰至连山关,计有四台子、雪里店、军家铺子、张家石、二道房子、烟台底子、草河口、高家岭等站。

    连山关城小,没有修建馆舍,只能在关城外扎营而卧。这时候洪大守才觉得带着厚褥子毛毡真是没错,连山关的守备除了划了一块地安营之外,连草都要使节团向左进的农民购买。

    别说洪大守睡的不行,连闵廷爀也都是草堆里铺毡布,和衣而卧。全团上下只能煮大锅热粥果腹,左近人家的猪羊死贵,根本没人舍得去买。

    第二天自连山关出发,那便要直抵盛京去了。其实说是盛京,实则就是沈阳而已。明时辽东的政治经济中心在辽阳,辽东第一重镇自然也是辽阳。

    可清兴之后,先都赫图阿拉,次后舍辽阳而建新都于沈阳,改称盛京,再后来又叫奉天,也算是见证了东北数百年的风云变幻。

    这一段路稍长,但也限一日走完。所以赶的很紧,出连山关,过细河沿,就是太子河,太子河上有桥,并不需要摆渡,过河就是本溪站,这名字大家熟悉。

    次后则是三小站,平台子、康大人屯、迎牛录堡,三站走完,盛京在望。过了白塔铺,就是盛京前最后一站。

    浑河堡!

    当然此处已经没有什么寨堡之类的遗存,只剩下这个令人无限悲伤的名字。

    浑河一战川兵白杆兵与浙兵戚家军,全军覆没,辽事大坏。此等敢于与鞑虏野外浪战之精兵丧尽,大明的元气也一同遭受重创。

    洪大守感怀不已,特意看了一眼闵廷爀。却发现他神色淡淡,并无感触。

    再造藩邦的洪恩毕竟过去了两百年,原本深入人心的崇明抑清,华夷之辩也渐渐的烟消云散。似闵廷爀这等饱读诗书的两班贵族,也不再心向中华,到底是时代变了。

    “诶,城外多了一座城。”

    “什么”

    顺着林尚沃手指的方向,洪大守望过去,盛京城东面居然有一座小城,方方正正。

    “稀奇了,前年来时都没有这么一座城。”

    “我记得盛京东面应该是三陵衙门吧难道衙门扩建了”

    洪大守穿越来的,自然知道盛京东面就是所谓的满清关外三陵。分别是福陵、昭陵和赫图阿拉的永陵。

    “不会,三陵衙门离城二十里呢,如今这连一里地儿都没有。”

    “那会是什么”洪大守也搞不懂。

    “进城一问不就知道了”林尚沃把包裹往背上一紧,快步流星。

    可今天林尚沃很显然运气不好,使节团面前奔来一员马甲,举着个旗,大声传令,说这次使节团只能在城外下营,城内馆舍另有他用。

    不过城内的盛京将军似乎知道这么做有违体统,于是又遣人拉着大车送来米面,还赶了二十只羊过来。

    得了!下营吧!

    使节团只能



31.怎为周氏定罪名
    合着是因为有一帮大爷占住了馆舍,偏生还得罪不起。如果要委屈其中一边的话,委屈使节团的风险比较小。

    洪大守听了就来气,这帮子混账玩意儿,被嘉庆发配过来守陵的。论理说就应该革了黄带子,把他们往库页岛或者外兴安岭上一丢,起码还能为保卫祖国边疆做贡献了。

    如今半尴不尬的赶到盛京来,也没有个明确的说法,地方官还因为他们身上那条黄带子不敢得罪。这不就是纵容他们以后在盛京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嘛。

    难怪有人说乾隆好歹还有一点治国的本事,可他在矮子里面挑出来的唯一一个高个子嘉庆,那真就是一个混账玩意儿。

    全地球有文明历史记载封建王朝中,唯一一个在能够完全统治全国所有领地,王朝中期,政令相对通达,军事力量尚可维持的情况下。被叛军攻入皇宫,甚至需要皇子,也就是将来的道光亲自开鸟枪迎敌击贼的朝代。

    难怪这位因循守旧的皇帝的口头禅是“不得了了这!”“这可怎么办!”

    蒙头生气,回了营地,营内的闵廷爀正在找洪大守,不过不怎么急的样子。

    等去了闵廷爀的大帐,才发现副使以及几名其他的随从官员和闵廷爀的两个同宗兄弟都在里面,似乎在商议什么事情。

    闵廷爀看洪大守进来,招呼洪大守坐下。其他人知道洪大守无官无职,心中似有不满。不过洪大守是闵廷爀眼前的红人,刚刚帮他摆脱了面貌悍恶的义女,如今正受信任着呢,也都不好表现什么了。

    “找你来呢,是议一件事。这次去燕京,恭贺皇后册立的表文已经写好,但看罗禅国的使团刚过,团中便是洋教的头目充任正使。清国似乎并不排斥洋教,还有所优容。”

    “前次斥邪,误杀了洋教头目周氏,彼系清国苏州府人士。此次使清,总要分说明白。”

    原来是这事儿,当初那句“照杀不误!”说的是爽了。如今既然害怕了,怕追究了,所以去清国请罪。可你们这也太飘了吧,居然都走到人家家门口盛京了,才开始计划怎么写请罪的表章,这也太拖沓了一些。

    “不知国中何意”洪大守只能先小心翼翼的打听一下朝廷里的说法,金祖淳、朴宗庆以及贞纯大王大妃的意见最重要。

    “事出突然,予我全权。”闵廷爀略有叹息。

    好家伙!

    原来你还是来做背锅侠的啊!

    这么大个锅,朝廷里的大佬们不想背,就把你踢出来。如果嘉庆震怒,那么你就上去顶缸。如果大事化小,那皆大欢喜。

    难怪说连个章程都没有,还需要你自己拿主意去应对。摆明了就是和你划清界限,死你一个,救活大家。

    “那诸位大人们的意见是”

    “洋教惑乱人心,图谋不轨,罪大恶极!”

    闵廷爀说出了一个很吓人的罪名,这罪名对于刚刚平定川陕白莲教大起义的嘉庆一定很有说服力。嘉庆现在一定是恨透了蛊惑愚夫愚妇的宗教,恨不得这些都原地爆炸、千刀万剐。

    这种罪名一上来,别说误杀一个天主教神父了,再多杀几个也不会有大问题。

    这些官员们的脑子还是转得快,意见也给到了点子上。杀死周文谟看来是天经地义,甚至可以说是大义凛然了。

    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

    “中国之民怎容外邦轻杀”

    洪大守轻轻的问了一句,别人听了眉头紧皱,而闵廷爀终于眼前一亮。明显他也想到了这件事,如今的罪名足够杀周文谟了,可并不足以让李朝有资格代为执行。

    其他人似乎认为定一个大罪就没事了,可地处庞然大物一般的清国之下,李朝朝廷时刻在走钢丝,哪里能走错一步

    闵廷爀担忧的也正是这个,周文谟罪名再大



32.一言颠倒黑白间
    帐内的人惊异了一下,突然大悟。是啊,中华衣冠在我国啊!

    满鞑不过蛮夷尔,我国服饰,犹如五百年前大明一般,网巾道袍,束发加冠。

    尔贼尔夷,金钱鼠尾,不堪入目!

    多尔衮拥福临入关,厉行剃发,不从者满城杀绝。为衣冠而死者不可计数,方今海内,儒服者反而是琉球、安南、李朝等往昔藩邦之国。

    剃发之严,即使到乾隆时仍旧是第一等红线!

    英使马格尔尼来华,随团的版画师有大量画作流传下来。那不过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画中的人虽然已不是金钱鼠尾,但留发至大者也不超过碗盖,仍旧只有一缕小辫而已。

    虽然如今的剃发令已经完全不如清初时那么严厉,但作为以小族临大国的存在,有清一代,剃发蓄发始终是分别顺逆的第一要诀。

    而周文谟周神父既然剪了辫,蓄了发,那就等于他不再愿意做满清的顺民。从满清的层面上来说,这人就不算人了,这人已经可以算作化外之民,死生不论了。

    这就是一个很可悲也很可笑的现象,往大了说,南洋的汉人,离了汉土,改了发型,满清就不当你是人了。纵使南洋的白人殖民者杀多少,他也不在乎,他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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