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一边是老乡百般挽留,一边是佳丽殷殷期待。洪大守就是再坚定的人,也会动摇起来。何况洪大守本来就不是呆板固执的死读书。他要是真的是个愣子,也不会来这庆迎
24.尚沃愿做烂好人
厢房门都落了栓,灯也吹了,裤子都脱了挂衣架上,这时候有人敲门!
这剧情太特么熟悉了,搁逼乎、x度、卖片博等等等等上面,洪大守看得太多了!
第一个反应就是查身份证!第二个反应是仙人跳!
按理说第一种被抓到,情节严重的进去十五天罚五千,情节轻的罚五百。但基本都是罚五千,教育一通。
第二种那可能就不是五千块能解决的了的,指不定二三万才肯放你出来。
急的洪大守鲤鱼打挺,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敲门声没把姑娘吓一跳,到是洪大守起床把人家吓了一跳。洪大守听到姑娘轻轻地“啊”了一声,突然醒悟。
搁大清了!这会子合法的!人家有牌照的!
有啥好怕
查个锤锤的身份证,顺天府和步军统领衙门那是按月收了捐的,只要钱到,哪里会来查房。“青天”大老爷们忙得很,忙着数钱呢。
更何况天都黑了,内城都已经落锁,哪儿会有什么官老爷不辞辛劳的出来巡视,还特地上有正规合法手续的茶室堂子查房。
至于仙人跳如果是那种“下处”或者“窑子”,不算正经去处,龙蛇混杂的地方。人家看你外地人,指不定下个套,给你来一出仙人跳,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这间庆迎堂摆明了就是做长久生意的茶室,就算是外地人也绝对不会宰客。这年头青楼烟花之地,那也是有行规在的,以后还要在燕京做生意呢,怎么会玩这一出。
那到底是什么人,大晚上的敲门
“谁啊”洪大守终于摸着了裤子,胡乱套上。
床上的姑娘也起来,用火折子把蜡烛给点着,递给洪大守。
洪大守接着烛光,看了一遍浑身上下,应该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这才走到外间又问了一遍来人。“哪位有何事”
“洪大哥,是我啊,尚沃。”
“林老弟”
这下洪大守奇怪了,明明金斗吉付过钱,姑娘也抱回了厢房,吹灯落锁,就差临门一脚。搁这会子,跑到另外一个房间要干嘛
总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洪大守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他可是清清白白耕读传家的两班好人家子弟。
不仅是头一次来烟花风月场所,其实还是第一次尝肉味。怎么可能会接受那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和姿势!
边想边把门打开,既然林尚沃来了,总不能把人家关在外面,不让人家进来吧。
“林老弟,大晚上的,到底有什么事啊”
“那个,洪大哥,你带钱了吗”
“你要钱干嘛”
“嗯…………,我想帮彩月姑娘赎身。”
“赎身”
妈耶!林尚沃难道还是个痴情种子这才第一晚温存,就要帮人家赎身。难不成还要带回李朝,双宿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不开玩笑呢吗!好好过一夜,明天起来就各回各家,这才是风月场上的规矩啊。哪里说这才第一夜,就看对眼了,就要带人走的。
总不会是那句非常俗气的调侃吧。
男人最喜欢劝x女从良,又喜欢劝良家下海。
“我身上有三百银子,怕是不够,所以前来。”林尚沃平时还是很自信的一个小伙子,头一次见到他如此的局促。
“你且等等,怎么就连银子都谈好了你先坐下,细细说来。”洪大守把人让到桌椅旁边,倒了一
25.至亲骨肉五百两
凄凉女配上烂好人,怪异的组合。
洪大守心里边实在是不怎么支持林尚沃做这种烂好人的,并不是什么利己主义,而是救又不能彻底救,徒然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
这和往海里放生陆龟,往河里放生鲤鱼(一百米外就有人张网)有啥区别
救了等于没救!
“所以林老弟你要为她赎身”洪大守盯着林尚沃,希望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她终究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当沦落风尘。”
“这八大胡同,上百座堂子,好人家的女儿何止千百,你救的过来”
“虽有些妇人之仁,但其他人我没遇见,彩月姑娘我却遇见了。”
“赎身后怎么安置他”
“给她些银子,让他回乡”
“他一个弱女子,还是三寸金莲,路都不能长走,你让她自己回乡”
“他总有亲人可以收留她罢………”
林尚沃越说声音越小,洪大守知道林尚沃这个人是个认死理的人。他虽然解释不过,却一定会帮这个彩月姑娘赎身。
就和他认定洪大守能发达一样,别人坐催都是看见银子就要往回收,可他不仅不催,甚至还愿意借私款给洪大守开销周转。
是个好人!
而且心很软!
“去请彩月姑娘过来,我想和她谈上几句。”
洪大守用手指敲着桌子,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处理。而且大晚上的,也没有人可以商量,更不可能一走了之。
桌面有规律的发出“咄、咄、咄”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老爷如果有办法救彩月妹妹出去,就救一把吧。”原本在内休息的另一个姑娘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奴家含月,请老爷发慈悲。”说着这个姑娘就下腰一蹲到底。
“救她出火坑容易,可我们是丽人,不能带她回国,她又没有亲人,也无处生计,最后指不定再进深渊。”
洪大守让人家姑娘起来,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愿意帮这位彩月姑娘一把的。
正说着,梨花带雨,眼角尚有泪痕的彩月被林尚沃带了进来。
两个姐妹往一处坐了,静等洪大守的决定。她们看的分明,这四个人里面,虽然各有不同,但拿主意能服众的一定是洪大守。
这玩意真的很简单就能看出来,洪大守自带几百年远见不去提。金斗吉前半辈子都在铁山放高利贷,固然坏事做了不少,可说到底还是一个地方上的混子。混子就是混子,能不能上台面真的不好说。
李禧著是附属湾商的保袱商,到是走街串巷,起码是去过汉阳,长过见识的人。但他的见识也就仅限于李朝那竖着量的三千里江山,从他尾随众人进入庆迎堂就知道了,这人说到底还差几分际遇。
而林尚沃就不同一些,起码不会下意识的东张西望,毕竟他不是第一次到燕京,也不是第一次路过前门大街。这些歌栏瓦肆他以前见过,所以并不好奇,相对从容。
有时候见识和没见识,差别真的蛮大的,大到一眼就能让人分出来。
看着眼前这对面容有些哀婉,楚楚可怜的姐妹,洪大守还能咋办银子还能再赚,可像林尚沃这样“纯真”的朋友不一定能再遇见。
“林老弟,我这还带了三百两,一并与你,应当够了。”
“洪大哥…………”林尚沃接过钱,脸都涨红了,说不出话来。
“不知二位姑娘什么身价”
“这个,以前堂子里有个姐姐被一个陕西来的牛马商人赎走,身价是三百八十两。”含月呆的久一些,见的也多。
“三百八十两吗”洪大守这下心里有数。
“她大概是什么年纪或者说见了几年的客”
“和奴家差不多,见了两年的客。”
见了两年的客能值三百八十两银子,不过想想也差不多。这年头过了二十才算老姑娘,赎身的时候假设十六,那就还有四年的青
26.添头搭脚合六百
堪比至亲骨肉,比亲生女儿还要亲的亲生女儿值五百两!
呵呵!
但没错!
洪大守略算了算,彩月十五岁,可以见客并能赚的时间只有五年左右。每年能过夜的日子顶天也就五分之一,另外大约四分之一的日子只有喝茶陪酒,折算下来。
五两乘七十加上一两二乘九十,多少呢一年四百五十八,五年二千二百九十两。
完全不计算任何折旧(容颜衰老)和环境或者疾病影响,五年全程见客。
但这是总收入。总支出呢
有记载的,《越缦堂日记》载“四月间制珠毛皮小貂袖银红江紬袍一领。平生衣服,无此都丽也。以袖甚佳,有承平密致之风,团花绣球,俨然宫体。”
二十两!
“绵缎褂一领湖绸袷衣里外裁、金银罗天青缎鼹鼠褂。”
十五两二钱!
你一个见客的姑娘,一年起码要多八身衣裳,这还算少的,再少就不能出去见人了。
仅此一项,五年就须七百两!
其次,见客的姑娘不能吃粗粮,因为要保证牙齿的整齐美观,而一石细粮就要二两多。
燕京城内的这些茶室堂子是不生火烧水的,见客就要洗澡,洗一次澡要多少钱热水呢
《道咸宦海见闻录》也讲得很清楚,一个人一天光洗脸刷牙的热水就要三分银子,一年是十一两。见客过夜的七十天要买水洗澡,则要一钱五分银子,算下来一年又要十两五钱银子。两项合计五年一百零七两五钱。(但这个数据是1850年以后的,可能贵了一倍以上。)
头面首饰,这个无法估计,但大致和衣服不会差太多。加上香粉、胭脂、水彩、熏香,这种必须要的消耗品。
算下来,彩月干五年,不算老鸨每天上工的人工,她到手顶天也就四五百,甚至还会更少。当然她还能剩下些折旧的衣服头面,但这些东西又不能原价保值,拿去当铺当场折一半。
说到底,五百银子属于不宰客,但绝对有得赚,还赚的不少的价钱。
重点是毫无风险,立马见钱。真金白银拿在手里,所付出的代价只有前五年的伙食费和教彩月伺候人的精力而已。
而到了二十岁当口的姑娘值多少钱呢
《越缦堂日记》同样有记载,宛平县卢沟桥人士,姓王,正当二十岁,姿容尚算婉丽,值一百八十两。
最标准的燕京行情,要是过了二十甚至都算不上老姑娘了,可能要归类到黄脸婆一档。
“堂主未免有些欺我们不懂行情吧茶室堂子的姑娘,又不是你亲生的女儿,教养了三五年而已,怎么能值五百两”
虽然价钱是公道的,但毕竟不是小数目。洪大守和林尚沃的钱也不是从天下掉下来的,那也是走了一个月,跋涉数千里,辛苦挣来的。
“老爷,小的哪里敢蒙您老啊,真是实心的价儿,一点不多。”
老鸨只是道穷经,并不肯三言两语就把这个价钱降下来。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也惊动了其他院里的人,金斗吉李禧著也进屋来查看。隔壁的彩月含月更是一夜没睡好,此时也进了屋,听分辨。
堂里一个小厮,倒是乖觉,服务意识是真的好。这边厢谈身价,他照例跑出去买早点。
这时候也热腾腾的提了进来,一大盆薏仁米的粥,四碟酱菜,切开码的好好的。包子特意不是买的肉的,而是茴香和雪菜的。
又有四碟点心,说来都是现做的,糖火烧、糖油烧饼、芝麻烧饼、焦圈兑盐菜丝。
最后是是两碟酥,叫不上名儿,大约是玫瑰、桂花一类的。
豆花和豆汁都
27.似有波涛再兴事
三个人正说着闲话,背后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一骑快马毫不避让人群,就大街上直驱而前。
鸡飞狗跳,哭爹骂娘之声不绝于耳。洪大守赶紧拉着两个人往街边稍稍。他可是自认自己的命比满清的鞑子皇帝还金贵,不想无缘无故就被撞死了。
“什么情况啊”金斗吉差点跌了一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耕田太用力了的缘故。
“我看肯定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洪大守一时迷糊了,嘉庆六年的年景,有什么大战
李禧著看着一晃就没影的驿兵,大胆猜测起来,“原来清国也是连年叛乱起义不止哦。”
“起义”洪大守突然有些印象。
几人走回会同馆,才坐下,连午饭都没想着要张罗呢。和蜂窝煤一样的通政司衙门还有兵部衙门里各种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真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福建同安人蔡牵组织无法生存下去的船工渔民,起兵反清!
起义军先是在漳州和泉州等地转战,不断招募和收容响应起义的百姓。而由于蔡牵的起义并没有攻破州县,也没有打杀官吏。
所以此前地方官府一直以海盗贼匪来处理,并不向燕京汇报治下出现了大规模的起义军。
就这么一直糊弄了两三年,蔡牵的人马越聚越众,势力不断发展,愿意参与反清起义的贫民极大的增强了蔡牵的实力。
最终,蔡牵集合战船八十艘,聚集大兵攻打福建的锁钥厦门。
金门镇水师总兵吴奇贵望风而逃,一镇水师不战自溃,徒然将数十条大小战船以及无数军械拱手送给了起义军。
而厦门的清军游击武克勤尚算有两分胆气,集合兵船人马,配合厦门大担山、小担山炮台,准备邀击蔡牵起义军在外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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