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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之礼(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商会都以邀到他出席为荣,但凡有他出席的活动,铺天盖地都是有关他的图文新闻。
他也是黄昏组织的控股股东。她烦躁地关掉网页,一个人去对抗黄昏组织就是送死,必须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另外,未白有可能得知她的动向,她要瞒住他偷偷离开。
台灯倏忽闪烁起来,一阵刺耳电流声后彻底熄灭,房间完全陷入昏暗之中。
接触不良?她紧了紧插头,并没有起效,对幽闭空间的恐惧令她稍感不适。
正在此时,强烈的耳鸣忽然充斥大脑,随后有个声音在脑海中陡然回荡。
“为什么这么看我?”
像用机器处理过一样怪异尖锐,这是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声音。
她头痛欲裂,踉跄几步倒在床上,身体随之开始发热,仿佛在昭告某种变化。
零点下班后,等沉青几人都回了房间,连晓抱了瓶酒,轻轻敲门。
门锁自动打开,未白斜倚在落地窗前,幽深的双眼隐于阴暗中,方格划出的月光将身影拖拽至她脚下。
还未等他开口,她摇了摇酒瓶:“喝酒吗?”
他转过头,态度不置可否。
她没有因此气馁,而是朝他走去,水眸映出月色熠熠生辉:“算是你那天陪我的谢礼。”
良久,他道:“去拿冰块。”
一个半小时后,未白倚在窗前沉沉合目,连晓晃晃悠悠地撑起身,拿出保鲜袋吐掉未咽下去的酒,轻唤:“未白。”
意料之内的没反应,毕竟她哄顺毛驴喝了许多,能撑到现在已经超出预期了。
好酒杯,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她悄悄关上门。
踮脚横穿幽暗无光的客厅,门锁在静夜中发出轻微声响,她在激烈的心跳声中步入后巷。
难以置信,她成功出来了。
十余个鸭舌帽驻守在酒店公寓大楼下,分队手持电击棍有序巡逻。望入门中,大堂里许多鸭舌帽站得森严整齐,估计是高度警戒级别。
一辆出租车停在酒店不远处,车里女子点了零钱递给司机,随口问:“现在几点?”
“快两点了,小姑娘早点回家哦,外面坏人多。”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不用担心。”她关上车门,仰头望向面前大楼,“一般人动不了我。”
还没走入大门,两个鸭舌帽将她拦在外面,威胁地挥举电击棍:“今天这里被包场了,要住去别的地方住,快走!”
其中一人动作幅度不小,羽绒服扯开些许,露出腰间别的半个枪套。
她并未移步,顿时令对方面露嫌恶。一手放在枪套上,他对领口别的麦克风喊道:“老大,这有个女人不肯走。”
这话吸引了周围不善的目光,用余光可以瞥见附近鸭舌帽正悄悄往此聚拢。
很快,有几人从大堂里匆匆走出。为首那人一看到连晓,连忙低头翻了下手机,再抬头对比一番,神色陡然肃穆。
“目标来了!”他倏忽一声喝令,无数道目光瞬间聚集在她身上,拔枪声脚步声顿时不绝于耳。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鸭舌帽从他背后有序冲出,刹那间将她包围其中。
冰冷坚硬的东西紧抵在脖间,想也知道是什么。
“怎么只有你一个,还有个男人呢?”小头领确认她身后无人,傲慢开口。
这画面早已在脑海中预想过无数次,实际情况甚至比她意料得还轻松些。繁星般密集的枪口下,她镇定道:“我没必要和小卒解释。“
“你!”小头领被她的话激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正想发作时,平静的声音忽然从他耳麦中传出:“带她上来。”
他面色变得极其难看,却也不敢造次,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手下带人。
有人在背后用力推了下,皮肤上残存剧烈摩擦的疼痛感,她在簇拥下向里缓慢挪步。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粗暴,不把能力者当人看。
狭窄的电梯挤到满员,她站在最前端,直逼喉咙的枪迫使她不得不微微仰头。
“目标已到达8层。”小头领朝麦克风低声道。
她仅仅偏了下头,就有人重重打在背上:“看什么看!”
脊背生疼,区别是这次未白不会来给自己撑腰了。
房门揭开明亮耀眼的白炽灯。经过玄关,她在宽敞雍贵的客厅里再度见到了司玄,充足光线下,他隽秀的面容更显阴鸷。
像是众鸭舌帽不存在,连晓从容微笑:“初次见面。”
“我想不是初次,之前在研究所见过。”他以疏离笑意掩饰真实心情,这是他一贯做法,“开门见山说吧,我让你带的人呢?”
他伪装得很好,好到不像失忆,但骗不过她。枪抵得脖子有些酸,她稍微舒展一下,却引起周围人的警觉,小腿被猛地一踢:“老实点!”
于是她站在原地不动,平静说:“他不会来了,所以我带了其他东西做替代。”
“是什么?”
她举起食指抵在唇上:“最好不要有别人在场。”
司玄还没作回答,小头领反倒坐不住了。他将枪牢牢抵在她头上,用力拉栓,巨大声响清晰回荡在颅内:“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实不相瞒,我不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头了。如果你觉得这能吓到我,那就太天真了。”连晓嗓音骤冷,唇角却勾起笑意,“我已经受够你们了。”
“啊——”小头领捂住眼睛一声惨叫,手中的枪软绵绵掉到地上,倒在地上扑腾几下,随后昏厥不醒。
司玄怔然,以他的视角可以看见,其他鸭舌帽男人也一个接一个地昏倒在地,连挣扎和求救也发不出,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直到最后一个鸭舌帽倒下,房间里只余他们二人还站着。
“昨天我才知道,能力是会进阶的。”红光退却,她伸了个懒腰,“当时在研究所那个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我了,所以的确是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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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之礼(NP) 吻别()
保护自己的属下全都倒地不醒,司玄不显丝毫失态,反倒扬起笑容:“现在可以看了吗?”
耀眼灯光透过璀璨水晶照下,连晓静立在横七竖八的人中间:“当然可以,但我带的不是实物,而是一个秘密。”
“我想你是低估我了。忤逆我的想法,弄晕我这么多部下,不是你随随便便一个秘密就能解决的。”
“别装傻了,我帮你清理了旁听者,你不会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她并没有因挑衅而动怒,冷声打断,“还是说,你想听我亲口告诉你?”
不等他出声,她一字一顿道:“司玄,你是能力者。”
他依然笑容淡淡:“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我查了你的行程,这几天你取消了很多既定出席,只保留了墙内区域的,这不会是巧合。至于墙是什么,应该不用我解释吧。”
“不,我需要。”
她笑了笑,他哪里需要,只是想知道她掌握了多少而已。即使如此,她依旧耐心:“是两面划分地区的交叉屏障,只能挡住能力者。”
他听闻微垂下眸,仅凭此动作,她就知道墙的奥秘不仅于此。
“这不足以支撑你的结论,我的私人医生嘱咐要静养,所以才取消了大部分行程。另外我提醒你一句,造谣可是犯法行为。”
不愧是坐拥万贯的富贾,反驳不忘施加心理压力。她话锋一转:“我听说你被能力者袭击了。”
他眼底掠过森然寒意:“你怎么知道?”
连晓心里暗松一口气,他确实没有恢复记忆,不然早就请她去喝茶了。
她立时反问:“你好像没有佩戴警报器的习惯,为什么就肯定是能力者所为?也有可能是劫匪抢钱,或是仇家报复吧?”
司玄笑意渐冷,她继续说:“除非你丢的那个东西……”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看见了他眼中泛开的红光。
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房门骤然自动大开,倒了满地的人像是飓风扫起落叶般,陆续被看不见的力量扔到外面。
画面剧变速度太快,以至于连晓一时分辨不出他的能力,但必定很强。
驻守在外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喊道:“出什么事了,司总?”
地面如扫清般敞亮,他朝她直线走来,沉声下令:“都在外面守着,没我命令不准进来。”
话音未落,房门猛地关闭,发出咣当巨响。
“我都想不起上次用能力是什么时候了。”他此时的神情诡谲而陌生,“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一直当自己是正常人一样生活,居然还能被你发现。”
连晓紧盯他的双眼,时刻准备发动能力自我防卫。
能力者身份被识破,他没有想象中那种难堪,倒像摆脱束缚般解开领口两粒纽扣,原先高雅的气质转为几分不羁。
他说:“我同意了,你替我保密这件事,我就放过你们那间小店。”
反复细读这句话,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她成功了,虽说他是能力者这件事一开始是纯粹的赌博,但现在看她赌赢了。
眼下要趁天没亮快点回去,一声告辞还未出口,手腕忽然被紧扣住:“我还没允许你走。”
她转头对上他的眼眸,与此同时,身体也在他的压近下缓步后靠,直至抵在墙上。
她看见了清澈的河流,暖光揉成细金浮在波上,那是纯粹的欲望,来自司玄的眼底。直到此刻她才读出熟悉感,以前确实见过这双眼睛。
“为初次见面和我吻别吧。”连他的气息也变得熟悉,“但我不止想要一个吻,这是你消失叁年的代价。”
话音未落,他已低头将她吻住,落在唇角上的柔软触感唤醒了沉眠的身体。
这感觉太过似曾相识,就算她失忆了,身体还记得他。他说的没错,他们之前一定接吻过很多次。
原打算故技重施,转念想还是大事要紧。她推开他些许:“你快点完事。”
“怎么,急着回去见男朋友?”他嘲弄般地冷笑,“他要是知道自己女朋友为了救他,大半夜出来和别的男人做爱,会是什么反应?”
他把背她回去的蓝景当成自己男朋友了,但任何解释都显得多余。他的手臂从腰后穿过,在炽热缠绵的亲吻间抱起她离地,直到一同倒在卧室床上。
她忽然回忆起那日办公室的场景,他在外人面前冷得像素不相识,唯独没有躲开她的靠近。
熟悉感在衣衫解开间延续,在温柔爱抚后画上休止符。他们之间原来已经发展至此,她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司玄勾起她散开的一缕长发,举到唇边轻吻,沉郁道:“你变了好多啊。”
他的反应和当时不一样了,也许此刻在床上揭开能力者身份的他才更接近真实。她诚恳解释:“我失忆了。”
“是吗?”他和当时一样没有采信。发梢从指间滑落,他自言自语:“你明明很爱和我玩边缘性行为。”
连晓无言以对,而他已触到两腿之间的微微湿润,轻语浅笑:“你看,它还记得我。”
她脸顿时一红,轻轻搭住他的肩膀,他身下炙热坚实之物也是该死的熟悉。难怪和未白第一次时,她本能地知道那是什么,原来是拜他所赐。
“会怀孕的。”热烫的顶端在穴口上下摩擦,她细声抗议。
“不会的,今天是安全期,你的月事一向很准。”他吻了下她圆润的鼻尖,“从你身体的反应就能知道。”
粗长的巨物缓慢挺入,没有想象中那层阻碍。顺畅滑到底时,他并未表现出欲望得以满足的欢愉,目光骤然晦暗莫测。
“嗯……”她在他身下轻声娇吟,还未适应他陌生的尺寸,他已不加怜惜地开始抽送。每一次进出都是整根没入,似是要把她剥皮拆骨地吃干净。
“啊……啊……慢点……”她的手腕被他分开紧按在头两侧,耻骨无意识大张以迎合他激烈的出入。她的话没有进入他的耳畔,只看见他眼里除情欲外还掺有其他东西,那是一种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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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之礼(NP) 背光
“安全期是什么?”
清透温水从白净的手中倾泻而下,司玄倚在浴缸边,细致地替她清理欢爱后的痕迹。
听闻后,他露出听到小孩子提问般的笑容:“在安全期内射也不容易怀孕,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连晓本想完事就走,但莫名的熟悉感让她鬼使神差地多留了会。他口中过去的自己常常带来矛盾感,又想知道更多,又不想继续了解。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看起来好厉害。”她换了个问题。
“引力控制。”他也不再遮掩,“任意两个物体间都存在引力作用,大小和质量直接挂钩。我可以无视质量调整引力。“
泡沫随水花消散在荡漾波中,她以余光瞥见某个东西正蓬勃长大,连忙转头不看,氤氲雾气蒸得脸颊微微发热。
“我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他语气无奈,覆手贴上她的额头,“你和它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怎么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真的吗?”她惊愕不已。
“当然,在酒店,在我的卧室,还有公园也有过。“他从水中捞出她一条纤臂,引导其握住自己的分身。
司玄平日高贵典雅的面容在禁欲解放后,生出几分恶魔般的魅惑。
满足地发出轻叹,他半睁开眼说:“第一次是连总来我们公司签合同,把你放在我办公室。你为了不让我工作,竟然直接来解我的皮带,真不知道当时你怎么想的。“
连晓听了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无奈道:“那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没有过实质性的?”
“你那时候还没成年,我总不能把你办了吧。”他沉默片刻,皱起眉说,“你到底忘了多少?“
“几乎所有,你说的这些我全想不起来。你最后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他凝思许久,末了道:“在一次聚会上,回去后不久我就听说你杀人逃逸。期间我稍微调查过,照理说人活在这世上,再小心也会留下踪迹,但我没找到你任何痕迹,所以一度以为你死了。”
他掩盖了调查深度,上次他连案件细节都讲出来了,多半翻过卷宗。不过这谎言无关紧要,她蹙眉:“我能去哪?”
“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他用浴巾将她严实裹住,“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把你藏起来了,而且藏得非常谨慎。”
如果他没有说谎,那到底是谁会包庇有杀人之嫌的她?而且她竟然心甘情愿躲藏叁年,听起来更像是被囚禁了。
司玄不会大大方方送她离开,还把门口那堆不省人事的家伙全算到了她的头上。但得以释放的她一路畅通地乘电梯下楼,虽然没遭好眼色,却也无人为难。
拂晓在地平线添上一抹暖黄,熹微晨光中,她看见街边一人倚在建筑上抽烟。黑羊绒内衬搭配灰呢子大衣,他高雅得宛如漫步在上世纪巴黎街头的贵族。
见到连晓,沉青将烟按在路沿的烟灰桶中,平静开口:“出来了?”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警告,他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知道情况了。也好,她不用编理由解释半夜出门了。
他朝她走来,双手插入口袋,背光之下看不清脸上神情。
此情此景令她有些眼熟,一阵画面如组合好的拼图忽然浮现在眼前。
那是同样背光的人,黄昏在无人的街道中勾勒出他单薄的身影。
“你订婚了?”他轻柔托起她的手,她才发现无名指上不知何时戴了一枚戒指,切面折出暮光闪耀,“戒指很好看。”
他的嗓音干哑发涩,听不出半点祝福。
这是记忆中他出现最清晰的一次。傍晚习习凉风带起树影萧瑟,她发红的眼眶被风吹得干疼,他的背影消失在重重摔上的大门之后,没有看见她流下的泪水。
记忆就此切断,思绪回到现实。趁眼泪掉下之前,她先一步朝沉青走去:“回去再说。”
很多人会用面具掩饰内心,而她连假笑都懒得做。和他各坐出租车后座一端,她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既然他们知道自己偷溜出门,势必也知道她的目的所在,能对她怎么样。
胳膊倏忽被硬拽过去,连带身体一块被他强行抱入怀里。
“你做什么?”沉青极少这样强势,她有些恼怒。
“别乱动。”他埋在她细腻的颈窝间,声音沙哑,“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那里,我只问你,如果今天我没有来接你,你还会不会回来?”
她停下挣脱,沉默良久后说:“会。”
听罢,他才缓慢放开手臂,直到完全松开她,随后移开目光,再不看她一眼。虽然这是他期待的回答,可真正听到时,他并不完全相信。
向来自得的沉青都冷漠至此,未白会怎样?
刚打开家门,黑暗之中陡然传来一股巨大力量,攫住衣领将她提起,狠狠按在墙上。
脚尖够不到地面,喉管被扼得有些窒息,她在亮起的灯光中看清了力量的来源。极度怒火在他眼底燃烧,她从未见过未白如此动怒,切齿开口:“你骗我。”
之前和他关系还算有所缓和,眼下全成了无用功。连晓不禁扪心自问:她真的做错了吗?
“我没有做错。”她以最冷静的目光回视他,“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选择这么做。”
脖颈上的桎梏骤然用力,她在强烈窒息中不得不闭上双眼。
后进门的沉青见到此景愣了下,连忙劝说:“未白,她还是个小姑娘,别这么对她。”
见她脸色开始发紫,未白才堪堪松手,她随即滑倒在地,猛烈咳嗽几声。
“蓝景,你快带她回房间。”蓝景闻声赶来,听到沉青的话后点头上前,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未白,才将地上的连晓慢慢搀扶起来。
她平顺呼吸,借他的力朝楼上走去。直到走进房间,都没再回头看未白一眼。




女神之礼(NP) 和解(一)
微光透过稀薄的晨雾映亮房间,依稀可见那封信摊放在桌上,照片背面的字格外显眼。
那只毛绒兔惨兮兮地倒在沙发边沿,原本未白是放在她床头,可她不太喜欢这个,就让它安坐在沙发上,不知怎么就倒了。
蓝景走到桌前拿起照片,借窗隙漏入的光束安静地端详片刻。
他刀刻般的侧颜在雾霭下显得分外清冷,她不在乎起他的想法来。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他已将照片入信封:“我都知道了。”
她眼中倏忽盈起泪水,回忆碎片带起的悲戚此刻犹如决了堤。她当时为什么没有挽留他,为什么不作出解释?
和她订婚的人是谁?她想不起来了,那枚戒指也不翼而飞,甚至半点戒痕都没有。
无声的泪水从指缝间流下,尽管已经很克制,房中另外一人还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将锦帕对折,他温和有力地拿开她遮住脸的手,细致地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别哭了,他不会进来的。”锦帕上熏染了木质沉香,他的劝哄比沉香更轻柔,“以前也有过类似情况,再有这种事情先告诉我,好吗?”
话里暗含责备,连晓偏过脸躲开手帕,他却忽然伸手把她抱入怀里。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他的语气开始有了起伏,像是冬日清晨中迭起的鸟啼,为寒冷带来一丝温度。
她在温暖的哭泣中睡去,醒来时已不见蓝景身影。沙发上的兔子乖乖坐着,自己则好好地躺在床上,连被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看到这些,她陡然升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心感。
门外静悄悄的,本以为没人,一下楼却见狐狸在茶几前气定神闲地看书,神色丝毫不受昨日影响。
她喉咙烧灼很难发声,见他专注地翻阅电子书,索性悄悄从他背后绕到厨房,拿了瓶水又悄悄地往回走。
“连晓。”
她刚挪到楼梯口,就听到沉青郑重地喊了她的名字。
见她一动未动,他利落合上电子书:“我还在生气。”
身侧沙发微微塌陷,连晓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外,干脆地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大口喝水,准备和他好好沟通昨天的事情。
他没再说话,倾身径直将她抱坐到膝上,不由分说拿走她手里的水。近距离看见她的面容时,他顿时消了气,忍不住笑开:“怎么眼睛肿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哭完就睡了?”
难怪视野变窄了,她还没意识到。他这一笑,僵硬的气氛缓解许多,她也不再乱扑腾了,老老实实坐在他腿上。
见他拿起瓶冰牛奶就往她脸上怼,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要干什么?”
“别动,给你消肿。”
雪白脖颈上的指痕清晰可见,以骇人形容也不为过。沉青皱眉:“未白还真下得去手。”
其实连晓并不觉得疼,她对疼痛有较好的耐受力。想到孤傲的未白竟会如此动怒,她悄声问:“他怎么样了?”
他也悄声回答:“你把他弄自闭了,到现在都没出来,消息也不回。”
冰冷的触感轻柔覆在眼上,她抿了下唇,迟疑问道:“是我做错了吗?”
“不是什么事都能用对错评价的,每个人都希望形势按自己的期望发展。”他抽了张纸巾,擦去玻璃瓶身的水珠,“站在你的角度,我能理解你做出的牺牲。也希望你站在未白的角度想想。”
站在未白的角度。水珠沿脸颊滑下,是昨日积余的泪水,她沉思片刻,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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