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礼(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明白就好,以后还是希望你能信任我们一些。”他耐心地揉着她哭肿的眼,“不过他也不该对你动粗。如果你实在气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个小秘密,让你消消气。”
“我气不过。”
沉青笑了起来,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和你做之前,他还是个处男。”
“真的假的?”
“绝对真。你看他那脾气,像谈过恋爱吗?”他眨眨眼,又望向走廊深处,“看来他是真的自闭了,我这么说都没反应。”
逐渐温热的玻璃瓶从眼皮上移开,她也看见了那扇紧闭的门。她忽然明白当时为什么不对记忆中的男人做出解释了。
因为她不自信,那是对她很重要的人,而订婚戒指切实戴在手上,她怕自己的措辞不当会推开他。
那司玄又是什么情况,虽说想不起和他有关的记忆,但似乎确有其事。她不明白当时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对他那么主动?
他话锋一转:“你和司玄昨天说了什么?”
“黄昏不会再来了。”
“还有呢?”
连晓答应司玄替他保密,自然不会告诉沉青以内的任何人,果断摇头:“没了。”
“还有他是能力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作为能力者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没问题,但明目张胆资助普通人迫害同类,那就很过分了。”
她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先前她有查过相关资料,黄昏组织是司玄益最高的项目,果然钱这万能之物对人类和能力者都一样。
“所以你和他就这个聊了四个多小时?”
“……嗯。”
视线忽然被挡住,沉青单手撑住沙发背,俯身贴住她的嘴唇。他的手指勾住下巴微微发力,迫使她稍仰起头,让他吻得更为深入。
细细啄吻良久,他才放开她,手指暧昧抚过唇角:“看来你不诚实啊。”
女神之礼(NP) 和解(二)
手都放到门上了,连晓犹豫片刻,又了回来。
小海,她对记忆中男人的称呼,因为和他在海边那段记忆深刻而温暖。而他像是生命中的一阵风,伴随她的记忆怅然消散。
若说她对小海是患得患失,那对未白纯粹是拉不下脸。
“你再不管他,他真的能一直自闭下去。”沉青失笑,“算我求你,你就当是哄个巨婴,回头我请你吃饭。”
“我想吃甜的。”
“行行行,吃什么都依你,快点。”他拍拍她的背。
她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就和那天晚上一样,试探而带有目的性。
无论交谈声还是敲门声都足以让里面的人听见,但他们等了好一会,门锁也没有打开。
她原本还没做足直面未白的心理准备,眼下他没开门稍稍松了口气,心底却泛起轻微酸涩感,故作轻松道:“你看,他还不想见我。”
“把事情想得乐观点,万一他只是和别的野女人鬼混去了。”
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一想到未白拥抱其他女人的画面,她难有些不舒服,小声反驳:“这哪是什么好事。”
“当然是件好事。今天一早我就打发蓝景出门了。如果他也出去了,那现在这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人。”他从背后搂她入怀,轻轻吮吸她柔白的耳垂,“让我好好教你怎么说真话吧,连晓。”
她拉住他的手臂,顺势转了个身,从他怀中溜了出来:“等一下。”
沉青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她撕了页记事本很快写下什么,折成个小纸条,顺门缝塞进未白的房间,随口问:“写的什么?”
“不告诉你。”
他散漫笑道:“明明是我和你独处的时候,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羡慕他。”
羡慕归羡慕,先前描绘完墙回来后,未白每天睡前都会出现在她房间。沉青虽然不满他吃独食,碍于也没几天,故不好和他发作。
现在未白一自闭,他索性放飞自我,把她按在客厅沙发上,像拆开期待已久的礼物般脱去她的外衣。
性爱对沉青来说,原是种私密而风雅的享受,但在卧室以外的地方难得放纵,意外让他感到别样欢愉。
宽衣解带到一半时,连晓忽然捧过他的脸,正视他开口:“谢谢你。”
这段时间里,她恢复的记忆大多会告诉沉青,他也乐于耐心倾听。虽说分析不出太多,却也有效地舒缓了她焦躁无比的心情。
他微怔,目光在交汇间逐渐柔和下来,吻了吻她的眉间:“你呀,多说说这种话就好了。”
兴许是她的真心话取悦了他,他的索取格外温柔。宛如立于八音盒上旋转起舞,她每一寸身体都沉沦在空灵悦耳的乐章中。
欢愉之后,连晓将曾经订婚一事告知了他。
仔细回忆过后,他摇头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你那会没戴什么戒指。”
至于订婚,她认为最大可能的对象是司玄,但上网把他的新闻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条绯闻,更别提订婚或交往。
小海,她最在乎的还是他,虽然时光和失忆消磨了对他的感觉。他在哪,他在找自己吗?
今天店里顾客很多,临到打烊了辛然都没有出现,未白也是。
和别的女人鬼混,这样的胡话如今越想越真。连晓翻来覆去睡不着,思绪乱得像毛线团。
她不清楚自己对未白的态度,只知道他越不出现,心里就越烦。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感到后悔,如果当时能和他好好商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熬。
有什么声音忽然从脑海传来,如涟漪般逐渐扩散,直到回响在房间中。
那是哭声,她自己的哭声,在幽闭昏暗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沉重的东西忽然砸在背上,几乎要将脊椎砸弯,她惨叫出声,喊的不是救命,而是绝望的顺从。
“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这并没有使施暴者停止动作,她用来抵挡的胳膊也重重挨了一下,锋利的边角擦破了皮肤,立刻涌出鲜血。
在无助的泪水中,她看见了一头猛兽,那是像猛兽般的养母,她喊作妈妈的人,将全部怨怼都发泄在她身上。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
她听不清了,全部感知都被剧烈的疼痛占据,直到陷入昏迷。
连晓紧靠在床角,仿佛能听到鲜血沿手臂缓慢淌下的声音。她惊而摸去,肌肤光滑而细腻,像是伤口不曾存在过。
在恐惧的颤抖中,她看见柔纱般的月光下,毛绒兔旁静坐了一抹孤傲的白色身影。
他的存在高贵而优雅,在月影下显得无比神圣,像是挽救她于炼狱的神明。
未白这次没有用能力,她直接扑了过去,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像是要用全力确认这份真实感。
“做噩梦了?”他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似是抽了许多烟。
“嗯。”她埋头在他的怀里,而他拢了手臂,将二人间所有积怨全部打碎。
她不想面对那可怖的画面,别扭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片,慢条斯理展开。纸片上只有一个字,确切来说是一个符号,数学中的求和符号。
看到这张纸在他手中出现,她忽然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虽然很羞耻,却也恰好抵消了方才回忆带来的心有余悸。
女神之礼(NP) 神境
连晓很快就从过去的回忆中走出,从未白身上爬了起来。
和他相处时,他的索取一贯是强势不容抗拒的,但此刻他的手臂只松松搭在背上,以至于她轻易就挣脱出他的拥抱。
抬头却见他正凝望着那只孤零零的毛绒兔,眼神融于幽夜,难以分辨情感。只听他平淡道:“不喜欢吗?”
果然是他送的。她委婉回答:“嗯,一般吧。”
他伸手摸了摸毛绒兔的脑袋,这种动作他做起来倒十分顺眼,低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它。”
虽然说得很平静,她却从其中听出轻微失望。转念想到沉青说的话,她按捺不住问道:“白天你在房间里吗?”
“不在。”他回答得干脆,她的心情复杂起来。先庆幸和沉青那些交谈,和客厅里光明正大地做爱没被他听见,又忍不住想他会去哪。
见她欲言又止,他淡然补充道:“我和神在一起。”
这下连晓更解了。先前他说过从未见过女神,怎么会和神在一起。
未等她想明白深层含义,他朝她扬了下手:“来。”
好奇心驱使她跟上他走出门,一路来到他的卧室前。他没有急于进去,难得认真地嘱咐:“一会别乱跑。”
她不明所以,一概点头以对。
门后不是她当初见过的房间,完全换成了另一番光景。
长满尖刺的藤蔓肆意横生,将狭窄空间挤得密不透风,依稀可从藤枝间窥见是条深邃的长路,根本看不出原有卧室的陈设。
当未白毫无畏惧向前走去时,拥挤的藤蔓宛如获得灵性般,次第朝两侧柔软避开,为他们二人让出一条通路。
连晓一度以为未白这个神使挺没排面的,抽烟喝酒不说,每日步数估计只有个位数。当他们走到幽深甬路的尽头时,她彻彻底底回了这个想法。
走出后一片豁然开朗,清啼嘹亮,树影婆娑,他们走入了一片晨雾缭绕的山谷之中。
白日浮空,头顶是环形层云的苍穹,崇山峻岭在雾中半隐半现。
她似乎来过此地,仔细回忆后才想起来,这是她获得异能的地方。只是当时她在山顶,而此刻是在谷底。
两只幻斑斓的鹿在树林间一闪而过,那绝不是世间应有的存在。
未白一言不发地领她穿过树林,驻足在林后的悬崖峭壁前。
俯视遥望,她看见了白茫茫的雪覆在山崖间,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光芒。银亮瀑布从高处倾泻流下,几只鹿正在河流旁悠闲散步。
眼前风景宛如桃源仙境,她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平静回答:“神境,神住的地方。”
她环视一圈,没看见任何建筑物,悄声问:“那神在哪儿?”
山谷涌起的雪风不似意想之中的寒冷,反而充满了春日般的暖融,将伫立山崖的他包裹其中。
短发在风中柔和拂动,他扬起惬意微笑:“神在风里。”
神在风里,滋润此地万物生长。她忽然明白了他话中含义,即使不曾亲眼目睹,她依然能感受到女神的存在。
“这是我第一次带外人进来。”他状若无意地说,“但愿女神不会怪罪我。”
奇异瑰丽的神境具有洗礼身心的力量,虽然没有停留多久,但连晓整个人都通透了。
“袭击你的能力者拿走了什么?”
和司玄在一起的那夜,他们尚处于高潮退却后的余韵中,连晓随意问道。
司玄沉思片刻,坦诚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很麻烦,是穿过‘墙’的通行物。”
“这样啊。”她知道是谁了,又半眯起眼问,“那她怎么袭击你的呀?”
他轻轻一叹:“我想不起来了。”
这句是实话,那天的记忆被她删了。她搂过他的脖颈,无意间触到一块不平整的地方,借与他拥吻悄悄观察,那是一小块新鲜的焦黑疤痕。
时间回到今日,阔别许久的辛然走入店内时,偌大的酒吧里只有吧台后的连晓一人,微笑朝她打了个招呼:“辛小姐晚上好。”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他们马上来。”她为辛然送上水,也仅仅只有水,随后不着痕迹地搭上大门门锁。
辛然半侧过身,瞥见她锁门的动作,微微眯起眼,危险的光芒从眼底一闪而过。
“哎呀。”清脆的玻璃杯打翻声传来,连晓转头望去,只见清水洒了满桌,顺桌沿不断淌到地上,形成一滩水泊。
辛然惊慌地站起身,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弄翻了,你快来拾一下吧。”
连晓很快拿了干布过来。趁她低头擦拭时,辛然悄然将手指浸入水中,红光在眼底亮起,浅浅的水中倏忽闪过银蛇般的耀光。
那是高伏特的电流,轻轻触到就能致人几分钟内在挣扎中痛苦死亡,她最爱用的杀人方式。
她专注观察连晓的反应,然而迟迟没有出现她期待的结果。电流明明已经传到她那里,她却能毫发无伤地继续拾。
这怎么可能?辛然睁大了眼,正想加大电流时,她已慢条斯理地望了过来:“别力了。”
连晓举起手,用力拔下了手上一层皮。仔细一看那不是皮,而是近乎肤色的橡胶手套。
无需未白告知,结合司玄的焦痕和当初她玩笑话的一句电热毯,她就猜出了辛然是电击能力,早早做足了准备。
发现大事不妙的辛然立刻起身逃离,疾步跑到门前使劲拧了拧门锁,完全徒劳无功。
眼看连晓缓步走近,走投无路的辛然上前想释放电流,却先看见了她眼中的红光。
浓重漆黑将她吞噬,她在连晓冷漠的目光中昏迷倒地。
“女人还是舍得对女人下手啊。”沉青笑眯眯地从贮藏室走出,俯视地上不省人事的辛然。
连晓朝他走去,顺势把干布塞给他:“赶紧干正事。”
女神之礼(NP) 晨星
未白就不提了,当连晓请求蓝景帮忙,把倒地不醒的辛然搬到楼上时,竟然遭到了他的果断拒绝。
“你别为难他了,他对和异性的肢体接触有恐惧症。”沉青已爽快地捋起衣袖,“我来吧。”
恐惧症?她望向一旁的蓝景,他不自在地避开目光。
回想起在店里时,问他要联系方式的女客很多,他全部以摇头拒绝,这并不奇怪,因为沉青也是一样。
再仔细一想,她确实没怎么见过他和异性交谈,原来是这个原因。
可蓝景明明主动找她说过话,上次还背她回去过。她不禁生出疑问:“我怎么觉得他对我还挺自然的?”
沉青只是穿衣显得瘦削,稍许用力就将辛然搬了起来,用开玩笑的口吻回答:“说明他没把你当异性。”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把剩余二人抛在身后。
在场的蓝景刚才肯定听得清清楚楚,她想悄悄看一眼他的反应,一转头正巧和他四目相对,心脏倏地慢跳半拍。
这次他没有避开目光,反而对她浅浅一笑:“别在意他的话。”
别在意他的话。这些字像是某种暗示,开启了她的记忆之锁,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拼凑成型。
“我昨天在楼上看到你和我妈妈说话了。”是她的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抖。
以小海温柔和顺的脾气,他会很快告知具体经过,好打消她的不安。
但那时他抿唇未语,沉默延续得让她感到害怕,良久才柔声说:“是我主动找她的。昨天没看见你出来,有点放不下。”
尽管肤色创可贴已将伤痕遮得严严实实,她仍下意识地背过手,勉强笑道:“我昨天突然生病了,没来得及告诉你,让你白白等我,对不起。”
“没关系,身体最重要。”他摸了摸她的长发,温暖的手滑过发梢停在背上,忽然将她拥入怀中。
她记得那个无言的怀抱格外久,像是要倾诉心情般越发用力,几乎要把她揉入自己身体。
“怎么了?”
清晰的话语忽然把她从回忆中拽了出来,蓝景专注地看着发愣的她,关切问道。
她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们也上去吧。”
他没有立即挪步,站在原地思量片刻,轻声说:“也许是我多想了,总觉得你不喜欢做这种事。如果你真的不愿意,下次可以告诉我。”
他指的是弄晕辛然一事。她听闻稍有触动,唇角扬起弧度:“好,我会的。”
在沉重的头疼中苏醒,辛然看清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时,目光顿时变得凶狠,但发现自己能自由活动后,又开始发懵:“你们……不是来杀我的?”
想不到她在外还有结仇,但连晓并不关心,直入主题说:“我们不想杀你。我知道你有出入墙的通行证,我只想要那个。”
她眼睛一转,疑惑问道:“什么通行证?”
连晓笑了笑:“几天前你在酒吧附近的路上,袭击了黄昏组织的股东司玄,从他身上拿到的那张通行证。”
装傻被戳穿,她脸色微微发红。权衡片刻,她无奈说:“不行,那个我留着还有用。”
“有什么用?”沉青从她身后走出,笑眯眯问道。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也是能力者?”
“不仅我,前几天你勾搭的那个男人也是。”他扬扬下巴,“说说吧,我们要那个也没急用,只是被困在墙里太难受了而已。”
打量他们半天,大约是看出没有敌意,辛然才放下戒心,诚恳地说:“我在被人追杀,包括那个墙,可能都是为了抓我才建的。”
听到这个,连晓和沉青二人对视一眼,顿时起了兴趣。他好奇地问:“谁在追杀你?黄昏?”
“不是。”她老练地勾勾手,“来支烟,我好久没跟人推心置腹地聊了。”
沉青没动,淡笑道:“交代完了出去抽。”
她叹了声,慵懒说起正题:“你们知道‘晨星’吗?”
连晓对这个词没有印象,却见身边的人微皱起眉,面色严肃,显然知道些什么。但他没有点明,而是示意她继续。
“‘晨星’是一群能力者,专搞事情的能力者。”她说道,“我们这种人,以前只是社会上的小人物,突然获得能力,肯定不甘于再和普通人为伍。但你看我的能力,除了杀人越货还能干什么,也就给手机充电好使。”
说到一半,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嗓子继续说:“‘晨星’就是专门我们这种能力者的地方。据说首领是个非常强的能力者,他当初一个人袭击了黄昏的容所,救出了一大批能力者组成了‘晨星’,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
沉青制止她展开话题:“所以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辛然抿了下唇,轻描淡写道:“我把任务目标放跑了,虽然就一个人。”
话音刚落,连晓忽然被沉青握住肩膀,斜靠在他怀中。她听见他的心跳很快,似乎非常不安,轻声关心:“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声线依然镇定,以命令的口吻商量说:“我帮你躲开追兵,你把通行证留下。”
辛然看见二人相拥时,眼神不暧昧起来。听到这话又摆摆手,失声笑开:“不行不行,除非你们帮我搞定个事。”
“什么事?”
她懒散一笑:“我放跑的那个目标,他缠上我了,帮我想个办法摆脱他。”
女神之礼(NP) 吃甜的(H)
昏暗的后巷悠长寂寥,沉青倚在楼梯扶栏上,刚点起烟,就听见身后一阵哒哒哒的下楼声。
他没有回头,长长吐了口烟,才懒散说:“找我?”
“她明天真的会来吗?”连晓有点郁闷。她顶着触电的风险把人弄回来,他不仅没要来通行证,几句话居然就放人家走了。
沉青自然而然勾过她的胳膊,引她站到烟飘不到的上风口,坦诚说:“当然。放心吧,不会让你辛苦白的。”
她安心了些,大不了全丢给他们解决。转念想到他方才心事重重的模样,她试探性地问:“刚才说的‘晨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凝目良久,才掐灭烟,沉声说道:“走吧,路上说。”
开始她还以为是不想让另外两人听见,要找个偏僻的角落悄悄告知。后来发现他走的方向带有目的性,不由问他:“我们去哪?”
“去吃甜的。”
今天深渊之底没营业,现在才刚入夜不久。
脖颈上的红印还没消,这两日连晓在外都会戴上沉青借她的围巾。他的照顾恰到好处,总能关注到每个细节。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慢悠悠开口:“我有个熟人也在‘晨星’,他邀请过我,不过我没答应。”
和好以后,她和沉青的相处变得轻松而愉快,基本是想什么说什么。所以她很快追问:“为什么呀?”
“那里面和黄昏截然相反,异能至高无上,凡人蝼蚁不如,我很不喜欢。”他轻叹,“但我没想到他会去那种地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能力者。”
沉青口中的熟人似乎与他交情很深,提及时他显得非常凝重,全然不见平日从容。
说实话,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在意过谁,难有些好奇,委婉问:“你的熟人,是不是小海那样的青梅竹马?”
“不太一样。”他制止了她的猜测,并不想深谈这个人,“别问了,我们到了。”
结果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侧目遥望,发现两人已走到了闹市区前的大路上。
正值夜市兴盛,路边摆了不少摊铺。沉青带她在热闹的吆喝声中七绕八绕,最终驻足在一车玻璃柜前。
透明玻璃中摆放了一串串色泽鲜亮的水果。连晓凑近观察一阵,末了还是从玻璃上贴的字得知它叫什么:“冰糖葫芦。”
“天冷了才有的吃,气温一高糖就化了。”他微眯起眼,“我小时候最喜欢冬天,就因为能吃到糖葫芦。”
听起来很令人期待。她透过玻璃柜仔细端详,发现好多水果都不认识。当初去超市也是,她只认识几种常见的食材,还没未白知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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