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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于欢
“是,爹爹。”
“我老了,往后这家业,还是要由你们年轻人来守。”
卫曙停下手中的茶宪,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皇帝看不见的不满,“是,爹爹,儿一定尽心。”
点茶注汤七次,最后轻轻搅动茶宪,取勺分茶,“爹爹,茶好了。”
赵慈上前端拾一碗转递到皇帝跟前。
趁着皇帝高兴,“爹爹,儿自大婚已近十年,东宫一直无所出,不能让爹爹享天伦之乐,是儿的过错,所以儿想,再纳一个良娣。”
太子已册妃,纳良娣也不是什么为难事,“好啊,谁家的姑娘?”
卫曙起身,站至正前方跪下,“山阴开国伯爵府,儿请…”
——哐!——茶乳咬盏,即使受了砸向桌面的重力也未撒出。
但却让太子吓的叩首闭了嘴。
皇帝沉着脸,“你们三兄弟,都对李家的女儿情有独钟?”
“三?”卫曙抬起头,“三哥他?”
“哼!三郎早在之前就向朕要了李家的姑娘做侧妃。”
“但此前朕答应了贵妃…”皇帝抬头看着皇太子,“三郎又求的紧,你叫朕如何是好?”
卫曙低下头,复抬起时,双目微红,“爹爹,孩儿从来没有求过爹爹什么,孩儿十七岁出阁,答应爹爹娶了太子妃,娘临前也嘱咐孩儿要听爹爹的话,可是爹爹,就真的这么偏私三哥吗?”
太子成人至今一向顺从,如今这番话使得皇帝愧疚万分,“这样吧,朕明日派人去山阴伯爵府问个话,到时候再答复你们三个。”
皇帝不想伤了父子和气,又与之前一般,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臣子,卫曙跪爬到桌子前叩首拜下,“臣,谨遵圣谕。”
——————
“太子殿下不回东宫吗?”
出来时,太子眼里的红润早已消失不见,“先去一趟山阴伯爵府。”
“可是为良娣一事?”
“本宫没想到,赵王也懂得拉拢人了,上回没得到萧幼清,这回陛下定不会再寒他的心。”
“东宫离山阴伯爵府也有些距离,又在新城,殿下要是有事,派人稍个信去就是,何必亲自。”
“本宫不亲自去,某些人,又怎会信呢!”卫曙轻笑,登上车辇,一副胜利者之容。
“皇太子殿下到!”储君亲临山阴伯爵府。
“臣,李孝义,叩见皇太子殿下。”
“李都虞快快请起。”卫曙很是客气的扶起李孝义。
“罪臣不敢当,殿下临伯爵府?”李孝义不明太子来意,谨慎道:“爹爹他不在府中,殿下…”
“无妨,这次本宫是来寻你的,可否像李都虞讨杯清净的茶喝?”
李孝义意会,弓腰伸手道:“殿下,这边请。”
伯爵府的书房在东院,此时有下人清扫冬日树上落下的枯叶。
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与郎君入了书房,随后就有人过来驱赶他们,“今日就到此吧,郎君正与贵人议事,没事别靠近。”
“是。”
“管事,那贵人是?”
“哪儿那么多话,让你工走,你只管走就是。”
“是,小的这就走。”厮儿低头哈腰,又朝书房瞄了几眼。
李孝义亲自动手煎茶,茶好后又恭恭敬敬的奉上,“今年的新茶,殿下请尝尝。”
“李都虞客气了。”
“殿下,罪臣早已经不是都虞侯了。”
“难道,李都虞就没有想过官复原职,再次踏入朝堂吗?”
皇太子的话虽触动李孝义,但也只是得到了他的一声回叹。
卫曙走近,“本朝爵位降级承袭,而非宗室之爵,爵止其身,身死即爵消,若是山阴伯倒了,那么李家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卫曙揣起双手走至紧闭的窗前,“本宫知道当年之事实属冤屈了你们,也知道你十分想回到朝中,只要李都虞将女儿嫁与本宫,本宫便让你做我东宫的僚属,若日后本宫登上大位,你,便是首辅功臣,本宫让你,总领三衙!”
门窗印着柱影,凸起的石柱像极人的头颅,咳嗽勾嘴间,影子似有闪动。
山阴爵府的眼线将潜在书房门窗底下偷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向赵王转达。
赵王听的瞪圆了珠子,“太子真是这么和李孝义说的?”
“是,小人亲耳听到的。”
“你先下去,继续盯着开国伯爵府的动静。”
“是。”
门窗开合,赵王绕进屏风内侧,朝上座的人微微躬身,“师父。”
姚慎稳坐着轻吹了一口茶汤,抿了一小口,放下道:“看来太子,是铁了心要拉拢楚王。”
“太子有此动作也符合常理,否则政事堂又如何会大周章将楚王请归京,替其操办冠礼。”赵王走到其侧坐下。
姚慎问道:“中书掌政,太子如今最缺的是什么?”
“军政…兵权?太子是想通过楚王来缓和与萧家的关系?”赵王突然醒悟,捶打着自己的手心惊道:“若是让太子拿了军权,那我岂不是…”
“那三王离大位,就无半点希望了。”
“不行!绝不能让太子得逞。”
“那就请三王放下对弟弟的芥蒂,放下…楚王妃。”
“我不是已经放下了吗,都去求爹爹把山阴伯家的孙女赐给我做侧妃了,可上次爹爹也是那般将决定权给了萧家,这次仍是…”赵王紧握放在桌案上的手,“要是太子与楚王联手,让太子登了大位,那我…”睁了睁眼睛,拍桌道:“不行,即便我不拉拢楚王,也绝不能让太子得逞。”
“所以王爷,该如何做?”
赵王咬着牙关,狠下心道:“若要让李孝义改变主意答应,便需要比东宫更重的报酬,而我能拿出的,只有王府的正妃之位…日后的皇后之位。”
“师父让我放下的芥蒂,是这个么?”赵王看着端坐的老人,原来他早就看透。
“下官知道,三王心中早已有元妃之选,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天命不可违,欲成大业,这念想,便该早断。”
“师父教诲的是,学生明白了。”
“来人,准备双雁,写一份草贴子,再备一份厚礼,本王要,亲自去山阴伯爵府。”
光照再次洒向大内的楼阁之上,晨钟敲响,群臣从垂拱殿散去,皇帝回到了文德殿批阅奏章。
“陛下,山阴开国伯爵府的奏疏。”
内侍的通报让御座一旁的翰林学士也停了手中的朱笔。
皇帝接过折子,“看来,李家也不想委屈自己的女儿做妾啊。”看了看一旁的萧显符,“朕记得李孝义也曾与显符你一起共过事。”
“回陛下,是,那都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臣刚被太宗派到三衙,李都虞是武举状元出身,臣就在他手下做事。”
“李氏谋逆一案,是朕错怪。”又朝下边候旨的翰林学士吩咐道:“世南,拟旨吧。”
“关于册山阴伯孙女为赵王妃的诏书,词头你看着写,写完了给朕…”
“陛下…”知制诰周世南停下准备宣麻纸的手,起身走到皇帝身前,拱手道:“容老臣多嘴一句,太子殿下是储君,陛下事事偏私三王,就不怕殿下寒心吗?”
皇帝抬起头,目光深邃的盯着周世南。
「儿也是您的骨肉,爹爹真的偏私到要把所有东西都给三哥吗?」
皇帝按着自己的额头,“都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不会偏心,再给太子拟一道旨吧,明天早朝上公布。”
建平七年十一月冬,礼部旨,册山阴伯爵府李孝义之女为赵王元妃,昭告天下,于次年开春完婚。
同日早朝在垂拱殿前,中书舍人当庭宣读诏书,“门下,皇太子卫曙,年岁渐长,于储君位十九载,无偏无党,王道荡荡,今以命其出班外廷,即日起任开封府尹。”
诏书内容以及赐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整几日邸报的内容都是这个。
※※※※※※※※※※※※※※※※※※※※
元妃就是结发妻子,原配,第一任正妻。
嫡庶尊卑很明确的,正妻与妾的差别也是。
李孝义虽然是庶子,但是表妹是他的嫡女,如果没有丢官,表妹是仕宦之女,(都虞候为三衙的官职,三衙又是所有武职里的顶端,官还是不小的。)做个正妻也合理。
太子不满是因为皇帝说的话里多了一个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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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 克定厥家
赵王府的中堂上,赵王命人抬来一张矮桌,摆上茶具。
看着十二先生,楚王不禁皱眉,“赵王叫我来,莫不是想斗茶叙叙旧的?我这三脚猫的点茶手艺,就不叨扰了。”说罢欲要离去。
赵王连忙阻拦,一改从前的冷淡,柔和道:“哎,六哥怎还是如此冷漠,从前是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对,但我这不也是有气吗,你说爹爹他也真是的!”他便将伤兄弟和气的锅推到了皇帝身上。
“六哥可知让你从四川回来替你举行冠礼又让楚王妃嫁你,策划这全部的人都是太子殿下?”说完,卫允盛将茶分盏,推杯过去,注意着楚王的脸色。
卫桓只是接过茶盏,端详了白色的茶乳许久,“是与不是,都已成定局,如今还有什么好细究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今琳宣已定为我赵王府的元妃,你我本是同根手足,如今我的妻族亦是你的母族,亲上加亲,不如你我合力,共计大事,今后便可保四族人平安。”
卫桓仍旧看着茶,欣赏道:“这茶乳颜色雪白,浮沫也厚,就像人的脸一样,三王,好手艺。”
卫允盛有些尴尬,扶了额头干笑,很快又正色道:“我知道六哥无心争权,想要安逸,待日后大成,我可以许你亲王爵世袭罔替,福贵长久,若是有心于野,我亦可替你破祖制,予你军政之权。”
一道冷风穿堂而过,中堂两侧的屏风内有风铃闪动却寂然无声,卫桓将茶饮尽,赵王大方过了头,她便作听不懂回道:“卫潜愚钝,听不大懂三王的意思。”
婚书都已经下了,楚王竟真没这个意思,难道冷面至此,不管母族死活,赵王便有些心急道:“六哥,就算你想安逸,可是萧家允吗?太子允吗?你我如今拴在一起了,我若败了,太子定赤我妻族,届时你表妹与你…”
卫桓将空杯砸向桌子,“三王要夺大位,那是三王有争夺的能力,卫潜手无缚鸡之力,只怕会拖三王的后腿。”
听到楚王这样说话,他反而放心,“那便当你答应了,爹爹许了大哥出班外廷,我了解爹爹,同是儿子又怎会偏私,爹爹哪儿,我会替你说话的。”
卫桓耻笑一声,拱手道:“那就,谢过,三哥!”
随后她又从容道:“但卫潜实在志不在朝堂,也从未想过争那一席之地,踏湿了靴子脱了便是,至少脚还是干净的,还请哥哥让弟弟偏安一隅,了此残生。”
赵王沉下脸,“有些事,可由不得六哥。”
“那就等,非不可。”
大朝会前夕,楚王府内。
“太子去了一趟山阴伯爵府,赵王的侧妃变成了正妃。”萧幼清看着邸报,似乎也并不惊讶。
“这个李孝义,还真是个势力之人,陛下让他选,姑娘你都这么跟他说了,他还是选了赵王。”
“他原本就没正眼瞧过自己这个不受宠的外甥,如今有更好的人来巴结,他当然要抓住了。”她又看向前院必经的路,“王爷回来了吗?”
“祁内侍说今日王爷被赵王请去了,刚回来,明日大朝会后有大宴,在沐浴。”
“赵王请她过府了?她回来怎不告诉我,她就一点都不关心这个事吗?”
“连姑娘都没有办法,姑爷虽然是王爷,可…”
“好了,我去看看她。”
——————
「阿郎,大内的消息,陛下将琳宣姑娘指给赵王了。」
「朕皇长子卫曙,为储君十九载,无偏无党,王道荡荡,今命其出班外廷,任开封府尹。」
皇帝宠爱赵王,又加恩太子。
这些消息充斥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卫桓将身子泡在水里,头朝下,也浸在了水中,水从池角的龙头内缓缓流出,带着四散的热气。
红色的裙摆被温池边溢出的水沾湿。
“王爷是在跟自己不过去么?”
她将自己整个人都倒在了水中,因而没有听见外来的脚步声,听到声音后慌乱的抬起头,“你进来干什么!”她狠狠的瞧了一眼屏风所对的房门,似乎是在对六子的办事不满意。
旋即拾起池沿边刚脱下的中衣裹上,将身子沉下水面,背对着萧幼清。
肌肤胜雪,沐浴的明明是佳人,“妾是楚王妃,又不是别人。”
卫桓泡在水里,并不搭理回话。
萧幼清瞧着这别致的池子以及房内的陈设,围着温池走了一圈,走到对立面,正对着楚王,淡淡道:“王爷之前不是说不在乎,不管么?”
“你知道赵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本就心烦此事的人怒抬头,双目微红。
“妾当然知道,王爷以为妾劝王爷纳她是为了自己的私情吗,若没有王爷,山阴伯爵府的死活,妾一眼都不会看!”萧幼清说的很冷漠。
“那晚,本王与你说去了山阴伯爵府刚入府便碰见了赵王的信使,也与翁翁说了其中厉害关系,可是舅舅…”卫桓皱着眉,克制着心中的怒火,“若把人都往我楚王府塞,我楚王府成什么了?”
“况且我与你大婚才多久就急着纳侧妃,叫世人如何看我,又叫世人如何以为你?”
萧幼清似始料未及的看了她一会儿,旋即缓缓迈步,至她靠的池边蹲下,“王爷,这是在为妾担忧?”
声音与气息就在耳边环绕,她吸了一口气忙的朝前游动远离了一些,“我是怕别人猜忌我楚王府。”她又提醒道:“二十年前你才多大,所知甚少,山阴伯爵府没你想的那般好。”
山阴伯爵府引罪入狱自然是有原因的,但若论所知,萧幼清的叔父掌管皇城司近二十载,“建平二年以前王爷一直在大内,宫规森严,所知,恐怕还没妾多吧?”
“那又如何,自大妄为,需知坐井亦可观天。”
“王爷就是嘴硬,如今赵王府的聘礼都下了,婚书也定了,布告中外…”
楚王突然回头,血红双目抓着萧幼清的衣襟,“你若真有心,便不会有此,如今已然,便说明其实是你不想!”
“王爷不是说妾在意赵王么,妾也问过王爷了,是王爷自己不肯要。”萧幼清又进而道:“王爷以为,天底下真女子愿意与她人共享自己的丈夫吗?”
她将手松开,只见手掌下的衣襟已经染湿,语气稍缓,“你心里那点盘算,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萧幼清以为这个人气消了,于是放松了防备,哪知下一刻,楚王便抓了她的手腕,一把扯入池中。
“翁翁曾是御史中丞,历三朝,为官数十载,学生布及朝野内外,你想要的,不过是这个罢了!”
这个楚王看上去虽不经世事一般,可却心思缜密到令人害怕。
她将她扯入水中,冷冷说完后就撒开了手游离。
“妾不会水…”不曾有防备,水池深度才没入胸口,只是慌张下双腿发软站立不得。
因不曾想,遂作梗的人也被此番惊吓到,又忙的游近握住了她的手,“水不深的!”这个池子是她从四川回来特意又命人加深了。
人落水,潜意识里拼命抓握,对伸过来的手,萧幼清反手将整个人都抱住。
一向冷静从容的楚王妃竟也有害怕至此的地步,她不禁颤笑,将手游离,滑至萧幼清腰间将人搂住,“好了,没事了。”
池中水将她的衣裳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足让楚王盯了好久,便又想起了在勾栏时常对那些小姐们说的话,“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
萧幼清自然听得懂,这句话用在她身上加之如今的处境实际是明褒暗贬,处于下风的人不但未恼怒,反而白皙的脸上还浮起了一抹红晕,似有些发烫,她将脸转过,不去看楚王,“妾竟不知,原来女子也可以做出这般的轻佻之举。”
“你一口一个妾,可不是时刻都在提醒我,你,是本王的王妃吗,怎是轻佻了?”随后卫桓松开手。
原本冷凝的气氛,被这一出落水的戏化解,卫桓游到池边上,转过身背靠,视线重新落在萧幼清身上时,一切都印入了眼帘,她便下意识的背对了过去,将手搭在池沿上,滚动着喉间,“我不知道你不会水,我也不是有意的,反…反正明日的大宴你也要去,总要沐浴更衣吧。”
两个背对的人安静了许久,水面渐渐平静下,迟迟等不到萧幼清的回话她又结结巴巴道:“本王…本王并非贪图美色之人,只是你…”
萧幼清平复下来后,将散下的青丝挽起重新固好,攥着浸湿的褙子,皱了皱眉,“妾没有衣服在这儿。”
“奥,柜子里有我的旧衣服,你可以先穿着,可能长了些。”
萧幼清看着楚王的背影,中缝紧贴着腰身,也是一副出水芙蓉,虽背对,可也能瞧到两耳的通红,她楞道:“妾想问王爷。”
“问。”
“王爷,可有真心喜欢过谁?”问话的时候她脑海里便闪现了几个人,太子妃,柳氏又或者是李氏。
“没有。”卫桓回答的很快,但旋即又暗沉了下去,“她…”心死,莫过于此。
“她?是女子吗?”
“是。”
“妾知道了。”萧幼清从温池中出来。
※※※※※※※※※※※※※※※※※※※※
十二先生是点茶的茶具,宋代泡茶方式主要是点茶和煎茶。
“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出自《左传》解释:一个尤物足以改变人的性情。如果不是以道德或义气来约束就肯定会滑向祸乱的泥潭中。
“尤物”最早用来指绝色女子,其美貌足以引起祸端,改变一个男人的命运甚至改变历史。
作者菌表示否定这种言论,改变历史的是君王本质就是昏,而让女性背锅(完了自己好色还要怪人家长得漂亮?)
有虫的话请帮忙捉哟~
会有很多糖的,相信我,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不要把小桓想的太简单,也不要把幼清想的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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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 克定厥家
冬至日的大朝会设于大庆殿,为宫中最大的殿,位于丹凤门内,从宣德门进去一直走便能到宽九间的主殿,东西挟屋各五间,足可容纳数万人。
外邦诸国朝见的使臣早已经在冬至之前就携贡品抵达京都,如今都在各大使馆内等候□□宗主召见。
国家勋爵以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站立在大殿两旁,殿内的四角还各站着一名名长得魁梧的镇殿将军,两名金瓜武士位在御座之前,由昭宣使传话,皇帝依次接见诸国来使,
相比前朝,本朝对外用兵,使得周边小国相继臣服成为附属,因此外邦来使的国家要多上好几倍。
接见完来使,紧接着便是赐百官御宴。
从大庆殿出来,卫桓叫住一个头戴二梁冠着白袍官服的举人,“这不是梁举人吗?”
“六郎认识这个人?”皇太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楚王。
“算认识吧。”
举子回头,见到朝服九旒冕与玉带,躬身行礼,“楚王,太子殿下。”
令卫桓没有想到的是此人于秋闱中竟夺了首,故而能够参加大朝会,“几年不见,梁兄已是金陵解元,恭喜恭喜。”
“应该是下官恭喜王爷,冠礼过后喜得贤妻,下官只是有幸中举,又恰巧碰上了今年冬至举办大朝会。”
“六郎,大宴的时间快到了,叙旧的话就留着以后吧,快些换了常服,接人要紧。”
“好。”卫桓拿出怀里揣着的赤铜手炉,回过头,朝太子道:“殿下,臣一会儿要先去一趟尚膳局。”
“行,本宫突然想到还有一些琐事,你就自己先去换衣裳吧。”
“是。”
换了普通的公服,她抱着从家带出来的手炉一路寻到了内诸司的尚膳局。
“下官参见六王,今儿大宴,六王这是要?”
“张司膳,这儿可有碳火?”卫桓将手炉捧出。
女官浅笑,“这尚膳局都是做饭用的柴,熏人的很,所以填不得烤火的炉子。”
说罢,女官便要上前去接楚王的手炉,卫桓见状连忙一缩,“本王自己来,张司膳只需带我去寻烤火的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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