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传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绿恐龙
纳喇氏上衣还没脱呢,磨着奶头和后背,难受极了,就挺着腰扭。
康熙低下头去亲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柔情似水:“别急啊……要等朕呢……”
接着去咬她的盘扣,寝衣敞开了左半边,露出了里边的天青色肚兜,上边还绣着朱红的海棠,正正顶在奶头上边。
康熙一下就笑了,隔着肚兜把海棠和奶头都含进嘴里,一直手扯开右边衣裳,肚兜被作弄的要掉不掉的,虚虚晃在那儿又是一番风情。
康熙两只手伸进去转一对挺立的蓓蕾,下边猛动一下就说一句:“你说……是你那肚兜上的海棠红……还是这两颗红啊……”
纳喇氏被逗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下边去缩紧了夹那热根,下边被插着,两个奶子又被罩住,整个人火辣又晕眩,哭着去求他:
“都是红的呀……皇上……不要动那里呀……”
康熙扬手就把纳喇氏扒了个干净,两只手绕过她的后背圈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死死地按紧,下身压住,把女人整个控在身下猛力地肏,一下一下往里开道,避无可避。
康熙就趴在纳喇氏身上,张嘴咬住她的耳朵,喘着热气说:
“再给朕……生个孩子。”
德妃传 15.小选前夕
纳喇氏掌权后就开始清理仁孝安插在后宫的人手,可仁孝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皇后,她这几日都不知碰了多少钉子,后又赶上内务府小选,这是纳喇氏进宫来头一回办事儿,自是兢兢业业,早晨请安挂着乌青去,连太皇太后都赞了句“淑慎持躬”。
康熙知道纳喇氏在渗透势力,也没阻止,如今纳喇氏管着后宫自然要先立威,只是着人安顿好皇后的人,也算是给她个警醒。
如今南边乱作一团,朝堂因为叁藩之事争吵不休,明珠和索额图两派却还在咬骨头,康熙对着奏折是焦头烂额,灌完一杯热茶顺手就递给旁边,喊了声:“皇后。”
梁九功原本要上前去接,听见康熙叫皇后忙缩了回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康熙就已经回过神来,摔了茶杯,似泄了气一般仰靠在龙椅上。
往日里仁孝总会在深夜陪着他,他批奏折,她就静静坐在一边或绣花或看书,有时两人抬头相视一笑,康熙只觉笔墨添香,温暖心头。如今伊人已逝,心中积郁却无处可诉。
梁九功命人把地上的茶杯碎屑拾好,看康熙的脸色就知道他是想起了仁孝皇后,字字斟酌道:“皇上批了一晚上的折子,要不要进些宵夜?御膳房今日新做了桂花糖蒸的新栗粉糕,人参野鸡汤也正吊着。”
康熙没回话,殿内烛火通明,可他的心却空落落的。往日这会儿还有仁孝陪他一块儿吃,有时候她也会亲自下厨做点心,最拿手的就是桂花栗粉糕,御膳房总做不出那时的味道。他的桌上还放着仁孝平日里看的诗集,闲时他总要翻一翻,上边还有仁孝留下的批注,一手簪花小楷写得漂亮极了。
康熙摩挲着仁孝的字,想起了幼子:“七阿哥今日可好?”
保成出生后就被康熙养在乾清宫,光近身伺候的嬷嬷太监就有六七个,心养育下,原本因为难产而虚弱的身子,如今已经是白胖可爱,眼睛尤其像仁孝皇后。
康熙每日下朝都会去看看儿子,亲自过问膳食作息,一天天看着保成长大,目光触及那双像极了亡妻的眼睛,心里更加可怜保成没了额娘。
他自个儿就是从小离了生母,那时候顺治心里眼里只有董鄂妃和她生的“第一子”,比得宫里其他皇子都像是从外边儿抱回来似的,别说是关爱,幼时他连见一面汗阿玛都难。
董鄂氏和她儿子死的时候,整个后宫都松了一口气。等他当了皇帝,便即刻立了额娘做太后,本想着可以侍奉在前,谁知生母却没有享福的命,他登基第二年就去了。
仁孝与他的开头要好一点,他们少年夫妻,相互扶持,谁想她却芳龄永逝。康熙知道没了额娘的孩子孤苦,就连带着仁孝的份儿一起疼他,日后再给他这大清江山。
梁九功知康熙今日一整天都在会见朝臣,没时间看望七阿哥,晚上必定会问一问,所以早早就差人去看过七阿哥了,忙回道:“七阿哥今日进的香,叫声也响亮,嬷嬷扶着已经能走几步路了。”
“好。”康熙点点头,“穿厚实点,别让七阿哥摔着,晚上仔细别着了风寒。”
梁九功应了下来,见康熙也没有要歇息的样子,就问道:“皇上可要翻牌子?小李子在殿外候着呢。”
康熙闭眼揉了揉眉头,半晌才让小李子进来,溜了一眼绿头牌,发现上边儿的名字都眼生的很,他也就认得几个生育过的嫔妃。
登基的时候他才八岁,哪要什么妃嫔伺候,孝庄和苏麻喇姑亲自教导他读书,每日又被一大群满汉大学士包围着,累得倒头就睡。后来大婚亲政,才发现前路更加艰险,鳌拜把持朝政,根本没把他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当时娶皇后的确只是因为政治因素,鳌拜和索尼同属两黄旗,鳌拜又专横跋扈,索尼根本不敢与其对峙,竟还跟着鳌拜一块儿圈地敛财。娶索尼的孙女也不过是为了分化鳌拜跟索尼,平衡朝中势力,可仁孝多年的陪伴守护却是实实在在的。
后来擒拿了鳌拜,仁孝也劝着他多去后宫,可宫里那么多人都比不得一个仁孝。他翻了牌子,妃子送到他床上,他也才知道自己后宫的女人长什么样。
康熙看着绿头牌只觉烦闷,挥手让小李子退下去,他今日被几个大臣吵得憋火,去后宫又不能对着妃嫔胡来,想了想对梁九功说:“叫瑜敏过来。”
梁九功眸光闪了闪,恭敬应了是便着人去叫瑜敏,再让宫女进来伺候康熙沐浴。
梁九功退出殿外,小李子一直在外边等着他,打量了四周没人后凑到梁九功耳边说:“谙达,上回那事儿我可查清楚了,就是瑜敏传出去的。”
梁九功眉毛一挑:“她还跟慈宁宫搭上线了?”
小李子“哧”了一声,不屑道:“她哪有那么大本事儿,谁看得上她。是她自个儿眼皮子浅,跟瑜丽一块儿侍寝,瞧着瑜丽得的首饰不如她就四处去炫耀,巴不得谁知道她跟瑜丽一块儿伺候皇上似的。马佳姑姑把她那些话压了下来,可这些腌脏事儿传的最快,这不,太皇太后就知道了。”
瑜敏这会儿被宫人带了过来,腰间的衣服被改过,紧紧掐着腰肢,俏丽脸蛋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和春色。
小李子指指瑜丽,见她那节小蛮腰扭得跟妖儿似的,朝梁九功挤眉弄眼:“倒是把自个儿当个人物了,当面不敢讲,背地里谁不骂她下贱。瑜丽经了这事儿都臊的把自个关在房里,怕是要恨毒了她。”
梁九功皱眉,心里越发看不上瑜敏。他明明下了死命令不让底下人嚼舌根,这瑜敏倒是一点也不放在心里,竟还敢把皇上的床间事儿四处扬,她怕是不知道别人一抬手就能拍死她。要人人都跟瑜敏一样,他这总管太监还要不要脑袋了!
不过是个玩意儿,还想着为嫔为妃,若皇上真有这打算,就不会让瑜敏跟别人一块儿伺候他。要不是运气好,再有张好脸皮能上得了龙床,没两日她就能被人拉去乱葬岗!这种没脑子又不安分的,乾清宫是容不下了。
梁九功朝小李子冷笑一声:“过两日就小选,御前可缺人伺候,太皇太后可说了,叫些乖巧漂亮的去。你去跟马佳姑姑说一声,让她好好选,慢慢教,务必让皇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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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传 16.乌雅玉莹一
娟儿掀了帘子来唤玉莹的时候,她正在炕上拿着一条抹额扎花,应时的水仙,旁边还绣了两只蝶。
娟儿拿过披风给玉莹披上:“小姐,戴嬷嬷来传话,说夫人叫您过去一趟,怕是要说选秀的事儿呢。”
玉莹心里一叹,把抹额放进八角描花漆盒里,昂起头让娟儿系披风带子:“之前描花样子用了这么些时候,现在倒怕绣不完了。”
娟儿笑道:“只要是小姐做的,夫人都喜欢,您又一贯会描那么多好看的花样儿,后院里谁见了不说好。”
玉莹心里发酸:“进了宫都怕是十来年都见不着面,走前总得给额娘留个念想。”
娟儿一听就皱了眉,急急开口:“小姐您这是说什么糊涂话!没得让人心酸。”
玉莹失笑,点点娟儿的脑门:“难为你惦记我,我跟额娘说了,等我进了宫,你就去玉琼那儿,代我这做姐姐的照顾着。”
娟儿是府里的家生子,四五岁就被买了来伺候玉莹,两人一块儿长大,自小就感情深厚,娟儿是再忠心不过的。
她记得德妃的妹妹将来是要嫁给一位家世显赫的朝廷重臣的,可乌雅氏只是包衣奴才家,进了那重规矩重体面的世家大族,若没人照应怕是能被生吞了。
娟儿红了眼睛,但不敢流泪,怕给玉莹招晦气,只点点头哽咽道:“我明白的,小姐你可别操心这事儿,还有夫人在呢。”
玉莹摸摸娟儿的头,没说话,可心里还是担心的。玉琼才五岁,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团子,要是她真能按着历史轨迹封妃,就能求个恩典让玉琼了小选,但玉琼是要当高门媳妇儿的,她怎么帮?乌雅家更是没说话的地儿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得去正院,中间穿过园子,梅花鱼池秋千,都是从小看惯了的,这会儿倒是稀罕起来,一步一步走的慢极了。
屋里塞和里氏只穿了件素袄,往日里丰润的脸庞都瘦的凹陷下去,也没有擦胭脂,眼下是淡淡的乌青,昨儿一晚哭的眼睛都肿了。
一旁的威武也是憔悴着,隔了小桌握住她的手:“也是怪我没本事,门楼低又没路子,要不然女儿哪用进宫受那个苦。”
“爷!”塞和里氏惊呼:“一家子你这么说,是要剜谁的心呀!”
玉莹在门帘外面立马就绷不住了,抬脚就往里冲,跪在了父母跟前,重重磕了叁个响头,眼泪淌了满脸:“阿玛!额娘!女儿不孝,不能侍奉在前。进宫原是女儿的命,女儿谁也不怨。”
这些事儿奴才是不能看的,戴嬷嬷忙领着娟儿退出去。玉莹已经十四岁了,平日到里间这儿找塞和里氏威武都会避开去,如今也顾不得了,赶快把扶她起来,塞和里氏一把抱了玉莹哭,嘴里直念着心肝。
女儿哭的梨花带雨,威武也是揪心着,又想她至诚至孝,心里也是感动的:“我和你额娘没白养你。”
塞和里氏搂着玉莹坐回炕上,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拍她的背,哭着喃喃道:“你从小就没吃过苦,进了宫若受不住可如何是好……”
威武只是个五品的包衣护军参领,放在京城里就不是个官儿。原先威武的阿玛额参却是当过膳房总管,还升了内大臣的,又因着战功封了一等都尉,本也算新贵了,可谁知犯了事,身上的职务被撸了个干净,额参这支就没落下去,不然威武也不会眼睁睁让女儿进宫当奴才。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额参走后留下的东西不少。威武和弟弟岳色都是忠厚人,分家时有商有量地就把事情办得干干净净,没半点不体面的事儿。
威武得了好些田地和店铺,塞和里氏又会打算,家里养得起奴才,两个女儿的嫁妆都是从小就开始置办的。虽说是小门户,但也是富养长大的女儿,就怕她挨不住,女儿是有成算的人,可那是后宫啊!哪知道有没有命出来?
“进了宫就安安分分的,别出那个头,就好好伺候主子,等过了二十五出宫,额娘替你讨个好姻缘。”塞和里氏指指小桌上的账本和地契,“这些都添进你的嫁妆,也不怕让人看轻了去。”
“额娘……”玉莹心里一暖,威武和塞和里氏是真的待她好,家里也不是个富财主,却是能给的都给了。
她是嫡长女,夫妻两人如珠如宝地养大,后头又生了弟弟博启和妹妹玉琼,一家子和和美美,这具身子刚出生玉莹就穿了过来,过了十来年,早就把乌雅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知道现在是康熙朝,也挺好,国力鼎盛,后边列强侵华的事儿还远着呢,她可以安安稳稳地活下来。
家里自小教着规矩,也没有不适应的,原以为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乌雅夫妇不会害了她,她也就相夫教子,在这儿扎根下来。
可慢慢在这儿长成,就发现不对劲来,清朝旗人是要进宫选秀的!她是满洲正黄旗包衣,到她这儿选的可不是姻缘,选的是奴才!
玉莹原本是个大学生,穿过来的时候已经二十来岁了,大学里修过历史,又看多了清宫剧和小说,她是知道雍正的生母德妃是宫女上位,姓乌雅的!
这下可吓破了胆,她没这当太后的大志向。宫斗剧里演的是天花乱坠,可是在真正的清朝规矩却是极为严苛的,没有那么多下毒陷害的手段。
可后宫也不是这么好呆的地方呀,这还要是康熙的后宫!康熙朝的政治斗争激烈无比,后宫也没落着好,风流天子的小老婆又是一串儿接一串儿,生了叁十五个儿子,老了还来个九子夺嫡!这后宫可不是龙潭虎穴嘛!
德妃是得宠啊,孩子一个一个地生,却死了一半。生了两个好儿子,都在夺嫡里冒头了,可亲兄弟却是斗得要死要活,当亲娘的能好嘛,怪不得当了太后的德妃也没一年就崩逝了。
她如今心里也是乱着,若她不是历史上的乌雅氏,那就老老实实当宫女。二十五岁搁清朝就已经是老姑娘了,乌雅家只是包衣,就算家里富足,也是难寻好姻缘,不是低嫁就是当填房,可她不在意这些,日子都是自个儿挣出来的。
若她真是那个德妃乌雅氏,也认了,她总得把雍正生下来,不然后世就得拐个弯了,她没这胆子改朝换代改变历史。
塞和里氏揽着玉莹,泪珠子砸在玉莹的肩膀上,“不独你的,玉琼长成也要进宫,额娘给你们该备的都备下了,等你出宫额娘就让你风光大嫁。”
威武也在旁边看着娘俩,低声劝着:“博启还说以后定会挣个功名出来,让姐姐妹妹跟着威风。”
玉莹没记得乌雅家有没有出什么大功臣,可想起了那活泼调皮的弟弟,也是欣慰的。她抱紧了塞和里氏,把脸埋进了她的颈窝,却是说不出话来。
若真能出宫也是好的,守着这小家,就是一个归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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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传 17.乌雅玉莹二
威武是一个实在人,他的阿玛额参却极其会钻营,两人的性子是南辕北辙。当年额参被撸了差事,也不是没留门路给两个儿子,谁知两儿子都是榆木脑袋,手里拿捏着银子人脉也玩不出花儿来。
威武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实在不认同自己阿玛的那些黑心肠子。他家里有财,也是从小习武,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这么些年只混了个五品武官,一是真不懂官场那些弯弯道道,二是心里也不想。
阿玛被革职,年少家中就遭逢巨变,他一个嫡长子就得扛起家。幸好性子实诚,知道自己没本事,从不托大,也不攀高枝,一步一步走过来,虽辛苦却也扎实,再也不愿重蹈阿玛的覆辙。
他少接触官场那些腌脏事儿,又从来都是个糙汉子,家里就塞和里氏一个女人,见娘俩哭的伤心,也只是单纯担心女儿进了宫会受欺负罢了,再深一点的后宫争斗,他是真想不到。
但家里小的两个不谈,塞和里氏和玉莹都是明的人。
玉莹她自然见过这幅身子的相貌,清初已经有玻璃镜了,但都供给了皇室,平民百姓是用不起的,家里用的是铜镜。可就算是映着那一片模糊,也挡不住佳人酡红,眉目婉约。就是因为这般相貌,她才会怀疑自己是历史上的德妃,往后说不定要留在宫里。
塞和里氏也跟玉莹是一样的盘算,大女儿生得好,小时还常常带出门,现在大了却是不敢,就怕被谁轻薄了去。
还是十四五的好年纪,葵水来了后样貌身子就长开了,贴身小衣是一两个月就得换下去,娉娉袅袅往前一站,再宽松的衣裳穿上身也能瞧出来身条。
威武生来高大,浓眉大眼很是英挺,玉莹个子随了阿玛,是个高挑的美人。玉莹的脸盘是都随了塞和里氏,如水温柔的一张芙蓉面,此刻正留着泪,穿了一件珊瑚色圆领绣花小袄,娇俏可怜,又侧着身子趴在塞和里氏肩头,那腰臀就显了出来。
塞和里氏瞧着女儿的娇态,忍不住皱了眉头,给威武使了眼色让他出去。
威武见女儿哭时就已经觉得局促,当下摸摸鼻子尴尬道:“你们娘俩说话。”紧接着退出了屋。
塞和里氏掏出帕子给玉莹擦泪,嫩白的肌肤就像绸缎一样。家里富足,还能每月供女眷吃一次燕窝,玉莹又没干过粗活,养了一身冰肌玉骨,正是含苞待放的好时候。
塞和里氏摆正女儿的身子,严肃道:“你进宫得事事小心知道吗,万一出了事,咋们家可保不住你。”
玉莹心下一凛:“是,女儿知道,不会做那掐尖儿的人。”
塞和里氏点点头,语重心长道:“那人上人可不好做,何况咋们又没家世……后宫女子最在意容貌,你可别招了贵人的眼,要是被安个‘不安分’的名头,这后半辈子可就完了呀!”
塞和里氏也是上叁旗的包衣,原本当年也是要进宫当差的,恰逢生了场大病,家里连棺木都给备下了,这才报上内务府了小选。谁知又硬撑了叁四年,塞和里氏竟也好了,可成了大姑娘。
乌雅家那时元气大伤,额参被降罪后一病不起,家里乱糟糟的一团,威武又没个正经差事,哪有媒人会上门。
一个大病初愈的老姑娘,一个拖家带口的罪臣之子,两家人合算合算,也不嫌弃谁了,草草成亲合伙过日子。两口子都是踏实的人,不争也不怨,家里慢慢好了起来。
塞和里氏当初就是因为逃过了小选,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谁知过去十多年,要轮到她送女儿进宫了。
她认得一些女儿进宫当差的人家,听多了那些糟心事儿。宫里要一个奴才死得多容易啊,特别是那些样貌好的丫头。
主子几个名头压下来就可以把宫女打发走,手段厉害点的让你连尸首都捞不着。就算命好能出宫,名声也不好了,那些得罪过人的是别想嫁人了,连去给人当嬷嬷都没人要,都是绞了头发进庵堂了却余生。
玉莹抿着唇,她明白塞和里氏的意思。模样太出挑的女子进宫,是福也是祸。
她在现代也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小白领,就算她不是古代人,面对皇权天威、宫廷争斗,也是忐忑和害怕的。即便她是德妃,荣宠富贵,在小命面前,也没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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