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欲燃
爻幼幼暗自腹诽,低头下去继续琢磨刚才那一目的妙处,梵清和的眉头并未松开,依旧微微拧起将目光落在爻幼幼身上,不同于从前被黑暗笼罩时的痛苦,这感觉好似一枚银针扎在心口,酸、涩又带着心房跃动时闻得见血腥味的悸动。
“如果我赢了……就在这儿做……”
爻幼幼鼓脸,根本就是不平等博弈为什么还要加上这种原本就没有约定好的胜负要求。
梵清和因为她气鼓鼓的表情而心情松动了些,想要她的情绪越来越旺盛,“如果不答应……我就当你自动认输……”
“我根本就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嘛……”爻幼幼不满的抗议,梵清和终于重新露出些许笑意,赞许般的附和她的话语,“对。”
两个人眼前的棋盘被他轻松放在了一旁,爻幼幼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捞起来双腿分开跨坐在他yuwang膨胀的双腿之上。
“有、有人……”
“没人敢看你。”
梵清和动作丝毫不乱的将她下摆撩起,腰带扯开,甚至都没有完全褪下亵裤直接一手将她亵裤的一边压下去露出她两腿之间的粉xue。梵清和单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探进花瓣中逗弄期间珍珠,冰凉的长指缓慢的刺入温暖紧致的xiao+xue,一点点撑开开始分泌aiye的甬道,用指尖骚刮她身体深处的敏感地带,以至哄骗出更多润滑的透明yin液好方便他一会儿的巨物刺入。
“够、够了……别再弄了……”爻幼幼被梵清和日益熟练的手段挑逗得浑身难受,梵清和释放出自己的肉茎,硕大的蘑菇头抵在她的xue口来回磨蹭,汲取着aiye润滑着坚硬如铁的棍身,缓缓撑开她外边粉嫩的花瓣,对抗着甬道之内xue壁收紧的压力忽的用力,一路顶到了她huaxin深处。
“啊——”
爻幼幼的身子被撞得软了下来,两个人身体相结合的地方已经随着男人快速进出的动作而捣弄出丝丝黏液,甬道被摩擦时让renyu罢不能的快感跟huaxin被撞击时让灵魂都为之颤动的酥麻感受让她原本还坚定的意志一点点的被腐蚀。
“好舒服……好快……呃啊……梵清和……你……慢一点……嗯……”
“慢不下来。”
梵清和抱着她忽上忽下的身子只想再快一点儿,冲刺的节奏并不完全在他掌控之中,虽说每次落下时他都能完全被爻幼幼的xiao+xue儿包裹的严丝合缝,可他私心却想再深入一些,最好能契合到她身体更深处,侵占她从未被其他人触碰过的领地,留下他宣誓主权的液体。
他伸手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堆叠在一旁的桌沿,爻幼幼因为他突然停止的动作而呆愣了片刻,随即又被反身压在了桌沿之上,翘高了tunbu,亵裤自后至前被重新拉下去,刚感受到凉意,粉xue又重新被分开,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顶,重新吞下他炙热的rou+bang。
“嗯……好深……啊……”
梵清和自身后剥开她的里衫,将手探进她的绣兜里头双手扣住她rujian挺立的绵软shuanru,就着这样的姿势一下比一下更深的撞进去,因为有外衫的缓冲,肚子在抵在石桌上时不至于完全受力,可时间一久,爻幼幼也忍不住皱眉呼痛,“肚子、肚子会痛……”
梵清和一时也没辙,他皱眉心里暗恼,怎么就没想着把院子里的东西都换一拨……“很快,很快就好,你再忍忍。”
“骗子……嗯啊啊……梵清和……你这个……骗子……”
爻幼幼丢了两回身子,整个人已经完全屁股半悬空的坐在石桌之上,一手撑在石桌上手里另一手揽着她后腰的男人还在矢志不渝的流连她身体高氵朝过后让人xiaohun蚀骨的余韵。
湿热水润的xiao+xue非但没有因为他毫无节制的开采而失去原有的紧致,反倒会随着身体主人高氵朝的次数而变得越发妖冶迷人。梵清和咬紧牙关快速摆动tunbu,趁着爻幼幼放松的间隙终于成功撞开了她紧闭的大门将yuwang的顶端契入她鲜少有人触及的子宫口。
被双重贯穿的快感让爻幼幼挂在梵清和臂间的身子开始剧烈的颤抖,从男人rou+bang中喷涌而出的白灼冲刷着她的子宫内壁,越来越多的液体溢满了她的子宫。
===
回归鱼羊时随机掉落更新的频率2333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掰着手指数了数快要两周回家累的不想开电脑了><
剧情跟人物性格已经occ宛如脱缰的野狗,大家不要较真,咳咳。
双更送上,感谢催更的每一个人,我去弄点吃的补觉去了t-t
药引(NPH) 2-10紧张你
2-10紧张你
梵清和醒过来的时候,外边天色早已经大亮。
下人们安静的待在门外,屏息等待屋内主人的传召。
梵清和下意识的翻了个身,一摸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甚至连她存在过的温度都已经消失殆尽。
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倦意的少年瞬间起身,连身上松散的里衣都来不及整理,拽开床幕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声音急切,不再似往日从容不破。
“她人呢?!”
闻声紧张的推门而入的海蓝天在瞧见自家主子这身狼狈的样子时皱着眉恨不得把正在蘅芜苑里躺着看书的那个女人掐死。
“我的宝贝主子……您快坐回去。快快,你们都进来,伺候梵主更衣……”
井然有序的忙碌过后,听着海蓝天事无巨细的汇报,梵清和浮躁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下来。
“你说她自己早起,在蘅芜苑看书?”
“是,主子。”
“身边有没有人伺候?暗卫呢?”
“奴才保证整个院子的守卫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梵清和抬手,让下人替他整理繁琐的腰坠流苏。
“我过去看看。”
海蓝天闻言,脸色不善的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主子您不先洗漱用膳?”
“……”
梵清和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用膳免了,先洗漱吧。”
“是。”
……
由春入夏时的阳光正好。
姗姗来迟的月事拯救了在梵清和的索取下几近折腰的爻幼幼。
起初算着日子等待葵水的爻幼幼在察觉到日子延期时,心里还稍稍为之有了稍许期待,可,最终发现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时,她悬着的心不由从高空径自坠落到了谷底。
在泰和的这段时间里,梵清和没少嘘寒问暖的请界内有名望的大夫前来替她诊断身体。
然而她无论是阅读明面上的诊断书,还是私下同这些大夫讨教关于她身体的问题,得到的答案都是无奈的摇头。
时间一久,好像许多事情都慢慢变得虽有期待,却不得不认命。
她微微侧身,又翻了一页仅在泰和境内流通的最新一期格物志,有一道阴影已经自身后遮挡住大半的阳光。
“你起身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句?”
梵清和坐在宽敞躺椅的一侧,长臂一伸,轻松便将爻幼幼重新抱回到自己怀里。爻幼幼看一眼他的脸色,似乎起得比往常要早,精神不似平日那般慵懒恣意。
她将书随手放到一侧,推开梵清和凑过来的脸,语气关切。
“是不是没睡好?昨晚又做噩梦了?”
梵清和摇摇头,将脑袋埋在她颈窝感受她的体温与香气。
“你在我身边,不会再做噩梦了。”
爻幼幼摸摸他的后脑勺,“那怎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找我,用过早膳了吗?”
梵清和埋首在她肩膀的嘴角微微扬起,声音闷在她散开的发间有着嗡嗡的回响,“没有,你要不要一起?”
“好。”
爻幼幼作势想要起身,没想到梵清和话却只说了一半。顷刻间,她已经重新被压回在了躺椅上,原本被驯化成功无比温和的少年居高临下的挡住了所有明媚春光,下半句话这才如期而至——
“不过,我要先亲亲……”
“……”
视线所及只剩下他靠近时主动闭上的眼睛,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印在她唇上的轻吻由浅入深,换气的间隙,齿关也一并失守,压在她身上的男人xi声越来越重,终是在临界点时松开了她,兀zimo着自己湿润的嘴唇,冲着依旧有些懵懂的爻幼幼傻笑。
“你几岁了?”
爻幼幼无奈笑笑,迟到的早安吻,已经记不起是他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整理好自己的呼吸从躺椅上下来,梵清和又没骨头一般黏了过来,“还有几天?”
爻幼幼假装生气,梵清和只得乖乖不再涉足这个敏感的问题。他双手圈住爻幼幼的腰,手掌贴着她的肚子,暖暖的。
“会不会很痛……如果有不舒服你就跟我说……还有……”
爻幼幼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梵清和的紧张过度,似乎也渐渐感染她让她更期待是否当真有朝一日会有这样一个生命在此处孕育,只可惜……
下人们在花园里布置好了早膳的桌椅,这一篇就此揭过去。
===
或许会有双更,我去酝酿下下一章的剧情
药引(NPH) 2-11亏欠
2-11亏欠
或许因为下午陪梵清和午休的时间太长。
是夜,原本浅眠的爻幼幼再一次毫无缘由的在半夜醒了。
睡在身旁的男人原本紧握住她的手早已经没有了睡下时的力度,爻幼幼悄悄起身,示意屋外守夜的下人不要声张。
她披着厚重的披风举起灯笼,沿着修缮整理的院子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期然听见院外咕咚一声异响,不由出声询问,“谁?”
守在高处的暗卫撇一眼院外契而不舍摔下墙去小厮打扮的少年没有出声,倒是爻幼幼这一声并不太响的询问令原本还趴在地上的少年又瞬间起身。
“小姐,是不是小姐?”
爻幼幼侧耳仔细听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后院靠门的地方。四周灯笼将院内的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虽然没有巡夜的下人,但也不至于可怖。
她大着胆子又向门所在的方向走近了些,这一把终于听清楚了说话的人是谁——是汐楼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小跟班,宫商。
“宫商?你怎么来了?”
爻幼幼将手中的灯笼举高了些,因为担心梵清和的身家性命,这间院子的围墙又在原本的基础上修得比其他院子更高了一些。
听见了自家主子日思夜盼的人的声音,宫商小小年纪终于绷不住委屈,哭腔断断续续的自围墙外头传了进来,“小姐,宫商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
爻幼幼心下恻然。
她没有给汐楼留下任何关于自己身份的只言片语,汐楼虽然有心替她准备了马车,但回回负责赶车的都是她自掏腰包请来的车夫。
两个人好像约定俗成一般,谁都不主动提起这个问题,久而久之,她甚至都忘了,汐楼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爻幼幼忙将插了门闩的后门打开,灰头土脸的宫商因为脸上一道道的泪痕早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借着朦胧的光,宫商刚看见爻幼幼错愕的小脸便整个人跪在了院外的石板路上。
“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少爷……”
爻幼幼瞳孔微张,她原本以为宫商来寻她是因为……却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是这般危言耸听的话语。
“起来说话。”
爻幼幼忙将灯笼放在一旁,将宫商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还未经过太多风浪的少年已经哽咽的连话都说不明白。爻幼幼一看他身上跟手上的土,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狼狈模样的,想了想,她开口问道,“先别急,缓口气慢慢说……要不我请你进去喝杯茶……”
宫商的脑袋瞬间摇得像拨浪鼓,抽噎着又挤出来几个字,“马车……小姐跟我走……急……”
眼下爻幼幼是明白过来,从这个状态的宫商身上她也许是问不出什么事情了。
她看一眼静悄悄的院内,又看一眼泪眼汪汪的宫商。叹口气将门锁取了,重新合上后门落锁,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穿着是否得体,“马车在哪?我现在就跟你过去。”
宫商闻言感激的连连点头,忙不迭跌跌撞撞的跑在前头替她带路。一直没有做声的暗卫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身影,心里盘算着海公公只吩咐了,不许外边的人进来,但院子里的人主动出去这事……
阔别已久的秀色苑依旧在灯红酒绿的风情街里占据着自己的一席之地。
宫商带来的马车稳稳停在了秀色苑的后门,跳下马车时他甚至焦急的都无暇照顾跟在他身后的爻幼幼。
两个人匆忙穿过长长的回廊,断断续续的歌弦声自前院传来,反衬着屈居后院的琴室愈发冷清。
三两盏灯笼在夜风的照拂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爻幼幼跟着宫商进了汐楼歇息的房间,燃了蜡烛,一直走到床边时这才发现原本羞涩而和煦的男人此时正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爻幼幼忙将自己的手呵热了,探进被子里摸到了汐楼的脉门。
脉象很弱,看起来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细细查看了汐楼的眼鼻喉,又大略扫了眼他消瘦了许多的身子,确定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足以致命的伤口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照着这个药方去城里抓药……对了,琴室的厨房里还有火吗?我先给汐楼熬些吃的……”
宫商见有了主心骨,眼眶虽然依然红通通的,但至少不再像出门时那般手足无措。他从爻幼幼手中接过碎银跟写好的药方,擦了把眼泪又快跑着出了琴室。
爻幼幼将汐楼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睡梦中的汐楼依旧皱着眉头,似是在急切的想要抓住些什么。爻幼幼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也不知是她的气息感染了汐楼亦或是其他,原本紧拧着眉头的汐楼终于面色稍缓,爻幼幼这才放心出了琴室,去一旁的小厨房挑了些食材替汐楼开始熬粥。
宫商回来的时候,南边的天色已经隐隐有了明亮的橘黄。
第一锅药材熬够了时辰,煮完只滤出来一小碗深褐色的药汤。
爻幼幼吹着热气在宫商的帮助下扶起汐楼将药给尽数喂了下去,见他身子慢慢转热,这才嘱咐宫商添五碗水再煮第二碗,自己则继续留在琴室里,照看汐楼。
汐楼的病并不难治,只不过拖的时间太长,加之这副身体的主人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郁结于心。
爻幼幼端了热水,替汐楼擦掉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打点了一下屋内的被褥跟宫商买回来的药材,足够给汐楼再做一次药浴顺道替换掉已经捂了许久的棉被,坐下来的时候,爻幼幼这才发觉自己似乎亏欠了汐楼太多。
睡梦中的男人不似梵清和那般,从小含着金汤勺出身,身边永远有一大帮子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好像从第一天遇见他起,他就一直这样怯怯的、小心翼翼的。
爻幼幼知道他在秀色苑里从来不卖身更不卖艺,可上回为了挽留她,偏生还要强迫自己露出媚态。对比自己,从来对他不闻不问,甚至连姓名身份都吝于告知。
她拉着汐楼的手,感受他指尖被琴弦勒出来的薄茧,心里忽然有了打算……
药引(NPH) 2-12醋意
2-12醋意
爻幼幼是被窗外叽叽喳喳飞过去的鸟鸣声给叫醒的。
原本昏暗的房间已经溢满了正午的太阳,她保持着握住汐楼的姿势趴在床边不受控制的睡了过去。
手心里攥着的人体温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昨晚两副药汤一次药浴让汐楼看起来脸色明朗了许多,爻幼幼又重新替他把了把脉,这才放心的起身,轻手轻脚的绕去了厨房。
同样一宿没睡的宫商手里还举着扇子,整个人倒在灶台的一旁睡了过去。
灶台上的火尚有余温,一锅热粥熬的正是时候。
爻幼幼没有叫醒宫商,而是去一旁取了张薄毯轻轻盖在了他身上,将热粥盛出来部分端到了汐楼所在的房间,推门进去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双眼在看到她的身影时迸发出了灼人的光彩。
“你……”
他的嗓音完全沙哑,出声时甚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爻幼幼坐回到他床沿,示意他重新躺好。在汐楼恋恋不舍的注视中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他喝了下去。
汐楼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颤抖着,视线不肯从她身上离开分毫,好像他一眨眼,这个活生生的人就会瞬间消失一般。
爻幼幼自他攥着她的手心里感觉到了汐楼的紧张,她轻声安抚神经快要紧绷到了极限的男人,“没关系,是我……你先吃点东西,我不走。”
“不走。”
汐楼闷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语,双眼似乎有一些湿润。
爻幼幼点点头,将杯子放下又将粥给端了过来。
“来,先吃点东西。”
“我自己来……”
汐楼慌张的起身想要接过爻幼幼手上的瓷碗,哪晓得浑身无力,整个人险些从床上栽了下来。他扶着床沿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骨节分明,爻幼幼详装不知,半搂着汐楼让他靠着自己重新坐起身来,“吃完东西才有力气。”
汐楼张嘴,乖乖的让她喂着,原本只是水雾弥漫的眼睛忽然下起了滂沱大雨。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自眼眶滚落,落在粥里,眼泪的主人已经不自在的撇开脸去,“对、对不起……”
爻幼幼将他的脸又掰回来,用手帕擦擦他的眼泪,继续哄着他再多吃几口,“没关系,先别哭,好好吃饭。”
她手下的眼泪越擦越多,像是不小心打通了一汪泉眼。汐楼艰难的咽下一口粥,呛得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咳嗽,爻幼幼只得作罢,将粥碗放远了,转而先安抚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男人,“好了好了……乖,我在这儿,不哭……”
汐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
他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被子,原本空落落的心因为眼前这个人的出现被填得满满的,又因为担心她会随时消失,而压抑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苦楚。
他很想告诉她,他其实没这么脆弱,也并不想用这样无用的面貌来面对她……然而只要她的身子一靠近,他就颤抖的不知该如何诉说自己的感受,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好让她少看一眼现在狼狈的自己,更不要胡乱猜测他所发生的一切都仅仅是因为她悄无声息的消失。
直到她真真正正的坐在那里,有体温,有气息,不再是梦里那个虚无缥缈的影子,汐楼才觉得心里那双紧紧揪着心口的小手放松了些,就连呼吸也一并变得顺畅。隔着朦胧的水雾,汐楼在爻幼幼的手抚上他脸颊时终于破涕为笑,他反扣着她的手,忘情的感觉她细腻的掌纹契合着他脸上的皮肤,此时此刻甚至都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只要她在那里,好像他就拥有了一切。
爻幼幼哄好了汐楼,喂他吃下一碗粥后终于松了口气。
汐楼孩子气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她也只好认命,乖乖待在他身边,接受他一刻都不停歇的注视。
爻幼幼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开诚布公的同汐楼坦白自己昨晚下定的决心。
“汐楼,我……”
“嘘。”汐楼神色惶然的看着她,生怕她一开口要说的就是离开,“这样就好,让我再这样看你一会儿……”
爻幼幼担忧的看着他,病人情绪不应起落太大。
但她又心疼此刻的汐楼,不忍再让他担惊受怕的在这秀色苑的琴室永无天日的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人。
“我……想给你赎身。”
闻言,原本一脸恐慌的男人瞬间傻在了那里。
“赎……身?”
“嗯。”爻幼幼慎重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汐楼在秀色苑里的身价究竟是多少,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有能力能在泰和赚到足够替他赎回自由的银子。但她却很肯定,自己不可能再像最初时那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粉饰太平……若论补偿,她的确想不到比给他赎身更加直接的办法。
汐楼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笑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有他,他不是一厢情愿的在爱一个人。哭的是……他的目光落在了爻幼幼出门时穿着的衣服之上,没有经过刻意修饰的绫罗绸缎,光凭视觉便能分辨出甚至都不是能在市面上流通的上等材质。他被赎出秀色苑,然后呢?以他的身份,怎敢奢望门当户对的将她迎娶进门?那,他,又算什么呢?
爻幼幼见汐楼愣在当场,还以为他没想通自己的意思,耐着性子替他梳理鬓边的头发。
汐楼闭眼,终于不再痴缠的看着她的影子。脸颊感受到她手心拂过暖暖的温度,想着她方才的话语,心里好似打翻调料瓶,五味杂陈。
……
“啪!”
清脆的落地声伴随着飞溅的瓷器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砸痕。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依然还保持着昨晚入睡时的装扮,赤红着双眼,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海蓝天焦虑的在门头踱步,只消探出一个头去,屋里的人便会毫不留情的将东西准确的砸在他脑门上头。
他已经闷不吭声的挨个好几下,额角破皮流血,却咬着牙没有处理,他更焦虑的是自家主子此时的状态……甚至比遇见爻幼幼之前更为暴虐,就像是原本沉睡的狮子忽然被激怒,重新露出獠牙嘶吼着宣告自己的主权,是真真切切的口口见血。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