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引(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花欲燃
“我回来了。”
爻幼幼柔声告知,汐楼点点头,开始不假他人之手为她解开男子的束发。
这一具由归林拟方,爻幼幼反复试验才打造出来的身体已经完全看不出女子才有的柔软与羸弱。附着在皮肤之上的肌理就算是仔细去看也难看出端倪。
汐楼打了热水,用毛巾一点点敷开她脸上厚重的妆容,浴桶里的热水早已经备好,爻幼幼轻解罗裳迈了进去,汐楼已经将门窗合上,蹲在浴桶前头,替她清理身上的附着。
爻幼幼屈膝抱腿坐在浴桶之中,汐楼拿着帕子一点点自桶里撩水,擦拭着她的身体。
他躬身过来的时候,长长的发梢掠过水面,便被她细心的用手收拢了,带离开来,爻幼幼忍不住在男人的阴影之下仰头看他,“你头发都弄湿了,要不我自己来吧。”
“不。”汐楼难得坚持的摇了摇头,眼神在烛光的照耀下温柔似水,“我想替你做些事。”
他拿着帕子温柔的擦过她的下颚,手指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被热水打湿的皮肤开始褪去铅华泛出少女才有的红润光泽,爻幼幼觉得被他摸过去的地方烫的有些不可思议,不自觉把脸扭开了,尝试着寻找另一些足够缓和气氛的话题。
“汐楼你……从来没说过自己的事呢。”
汐楼的动作有片刻的停顿,爻幼幼的眼神重新落回到他身上,他这才自嘲般的笑笑,“我……在遇到你之前……一直是乏善可陈的一个人。”
爻幼幼一直安静的等待着,浴桶之中蒸腾的热气渐渐将汐楼的面目氤氲了。他抬手将已经被他伺候得洗的干干净净的爻幼幼自浴桶里抱出来,隔着布开始擦拭她柔软的身体。
“我……是五年前被送到秀色苑来的。”
男人的手掌将她一对圆鼓鼓的rufang笼住,用五指收拢了缓缓roucuo着。
“因为得罪了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所以从……送到了这里。”
爻幼幼睁大了眼睛看着脸颊已经微微泛红的汐楼,或许因为她的目光太过chiluo,汐楼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俯身上来吻了吻她的唇瓣,抬手将一旁的衣袖搭在了她双眼之上,隔绝了她望过来的目光。
“别这样看我……我会……压抑不住的……”
男人xi般的低吟在她耳畔响起,紧接着,炙热的吻便渐次的落在她下颚。舌头配合着嘴唇反复品尝般的吮吸,呼吸时吐出来的热气一点点喷在她已经渐渐难耐起来的身体之上。
“在来秀色苑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不起眼的人。”
汐楼将她遮挡在自己胸前的手拿开了,hangzhu一边rufang开始轻啜。
“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只可惜……他们眼里从来都不曾有我。”
灵活的舌尖绕住她樱红的ru果,像是要证明自己存在般的开始用牙一点点的撩拨逐渐在他的挑逗之下硬挺起来的rutou。
“母亲生下我之后便去世了……”
紧闭着的双腿被人打开,汐楼一只手探入她的腿间,开始探索着已经冒着湿气的xiao+xue,另一只手则将她的左腿抬高了,送到嘴边,开始卖力的舔舐起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兄弟姐妹们都比我聪明……而且还比我心狠……”自口腔里呵出来的热气逐渐转移到了已经被手指慢慢打开的细缝上头,“所以我被送来了泰和……”
“啊……”
忽然插入的舌尖让爻幼幼的身子猛然间绷紧,不自觉的将汐楼埋首在她双腿间的头给夹住,男人有力的手掌并不强硬的诱哄着她重新将双腿打开,随之侵入的舌尖越来越深,灵活的在她体内碾压打转,此刻再没有男人哀伤的独白,只有异物choucha时滑腻腻的水声。
“汐楼……啊……”
汐楼的一只手指探进她的后xue,鼻尖抵着她平坦溪谷开始配合着后xue里手指的速度用舌头拍打搅弄着她已经被唾液打湿的花瓣。
爻幼幼看不见下身的情况,只能凭感觉感受到男人来回游走的手指与唇舌。男人并拢了两根手指,开始深深的插入她的体内,她的肚子不自觉的随着他choucha的频率而微微抽动。
“……汐楼……汐楼……”
爻幼幼的大脑逐渐空白,只能不停shenyin着、反复叫着在她下身肆虐的男人的名字。
“我在……”
汐楼松开她的肉蕊,重新在她腿侧落下一吻当作安慰,下身鼓胀着的yuwang早已经被解开了束缚,浑圆饱满的顶端沾染了少女溢出的yin液而变得粘稠不堪。
粗长的棍身滑过紧致的粉缝而带出一道纤长的细丝,重新滑回去的时候,爻幼幼的腿已经缠上了他的腰。
“……给我……”
“……好……”
汐楼扶住自己的阳物对准了爻幼幼的xiao+xue,挤开肉缝一点点的刺入她体内。甬道里挤压的力道直透他的脑门和背脊,舒爽的感觉令他再也无法忍耐,用力向前一挺,炙热的yanju整根贯穿她的身体……
药引(NPH) 2-17琴瑟(2)
2-17琴瑟(2)
“……呜嗯……”爻幼幼仰躺在大床之上,忍不住的弓起身子,感觉男人的yuwang快速的在她下边湿润的腔道里来回的进出着。
修长的小腿早已经被汐楼抬至肩膀,双腿甚至被展开成了一个羞耻的幅度。
孟浪的撞击间,原本遮盖在她眼前的衣袖被人摘除了,汐楼捧着她的脸示意她看着两人结合的位置,嫣红的阴花在男人巨物进入时被顶得翻开,yinyin白液随着他拔出时的动作被带出体外。爻幼幼濡湿的内壁忍不住的夹紧足以领她欲仙欲死的rou+bang,可身上的人却好似觉得这样还不够,双手自后背揽住她,恨不能每一寸皮肤都融合在一块,爻幼幼只得无力的揽着他的脖子,像是他手中被拧紧了的弦一般,一下下,感受着他着肉的拨弹。
“……汐楼……你今天……好奇怪……”
小腿肚因为脚趾蜷缩着紧绷而感觉到异样的痉挛,柔软的腹部感受到男人每次侵入时蛮横的撞击,汐楼将她的手指含进嘴中,声音因为吮吸声而变得断断续续。
“……因为……你……”
这一句话像是在辨白他今日尤其粗暴的原因,又好像是在继续独白自己以往那些平淡无奇的人生。
“……嗯……”
突然造访的高氵朝令她眼前都是白茫茫的光点,暗哑的shenyin在床笫间被男人一声声尽数吞咽。抽搐着的身体依然维持着被贯穿的姿势感受着xiaohun的余韵,汐楼在她诚实的身体缓过来之后拔出来自己依然肿胀的yuwang,将她翻身过去压在身下,从背后再一次彻底的进入了她。
“……啊……”
“想听我在遇见你之前的事情吗……”
饱含qingyu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汐楼扣着爻幼幼圆润小巧的肩膀,自背后开始啄吻她光滑的背脊。
“嗯……”
一记深捣让身下的人再度嘤咛出声,汐楼抬高了她的腰,好让她更好的迎合他的攫取。
“五年前……我被送到这里时……只有一个人……和一张琴……”
彼时秀色苑还不过是风情街上一家濒临倒闭的青楼瓦肆,年过三旬的朝歌见他只身一人孤苦无依便好心将他收留下来,让他待在凋蔽琴室
他除了打小学来的那些百无一用的风雅爱好并没有什么能维持生活的手艺,故而餐风饮露,慢慢也开始感知人间冷暖,渐渐参悟透了一些事情。
至于喃宴跟北鸾来到秀色苑已经是后来的事了,当时为了勉强维持生计,他不得已只能开始谱曲卖技,没想到经由他手的曲子渐渐在风月街里风行了起来,秀色苑也随着这样的变故而慢慢被朝歌养得日渐红火了起来。
“……啊……唔……”爻幼幼蜷起身子,颤抖着感受下身不断堆积越来越高涨的qingyu,滴滴yin液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如潮水般倾泻出她的身体。
“后来朝歌在收人的时候,我因见宫商年幼可怜,便把他留在了我身边……”汐楼的手指开始痴缠上她已经柔软如棉的shuanru,另一只手rounie了一会儿ru肉便转战下身,摸索至两人交合的位置开始轻捻她的珍珠。
“哈啊——”爻幼幼仰头,太过强烈的快感已经如通电般流窜至她全身,原本还娇柔的xi声瞬间被陆续的哭啼所替代。
汐楼的身子因为她忽然的紧绷而忍不住的轻颤,他将几欲爆发的yuwang自她体内抽出,缓过劲来后才重新插进去,方才已经忍不住高氵朝的xiao+xue再度因为这样的刺入而泛出潮气,身下两度泄身的人早已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绵绵的躺倒在了床榻之上。
“然后就遇到了你……在竹林里……强……上了你……”
汐楼红着脸说完最后几个字,开始用硬物在她体内做最后的冲刺。爻幼幼快慰又痛苦的揪紧手中的床单,颤抖着的xiao+xue终于迎来了男人灼热的白液。一泄如注的男根渐渐疲软下来,汐楼xi着抱着她,保持着下体相连的姿势四肢交缠着,爻幼幼终于得空能够抚摸上他略显悲伤的脸颊,送上去自己的双唇,吐息间香舌交缠,似是在酝酿下一场的情爱暴风雨。
*
一夜yunyu,天放晓的时候,爻幼幼半睡半醒的在汐楼怀里睁开了眼。
温热的身体,保持着赤身的状态半揽着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心跳声,抬眼向上看便是一张睡得安稳,又带着些许秀气的脸。
她重新把头埋进汐楼的怀里,并不知晓眼前的男人早已经她的动作而醒来。
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汐楼将揽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这是她第一次、在秀色苑琴室里过夜。
他心里积压了好些话语,却不知应当如何才能同她说起。
那一日她言之凿凿的说要替他赎身,他的确是满心欢喜的。
然而……
五年了,当初将他送来秀色苑的人在朝中再无声音,从喃宴口中零星探取的消息也没能印证当初他所得罪的大人物如今的近况。
他并非奴籍,所以并不存在赎身的可能。但饶是如此,他也依然觉得,自己似乎配不上此刻躺在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
她能为了他扮作男装去大名城里谋求官职,可是他呢,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汐楼?”
怀里的人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汐楼稍稍松开似乎是抱痛了她的手,温柔的梳理着她的长发,“没关系,还可以再睡会儿……”
“嗯……”爻幼幼换了个姿势,继续安稳的在他怀中睡着。汐楼看着她全然信任的表情,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想。
——如果,如果他不再懦弱的逆来顺受,而是去争呢?
药引(NPH) 2-18前奏
2-18前奏
爻幼幼觉得近来汐楼变得有些古怪。
她说不上这种感觉是从何而起,但……她待在琴室的竹林里看着又一张陌生的面孔踏进汐楼向来少人造访的琴房,总隐隐觉得,屋子里那个看起来似乎与世无争的男人是不是在酝酿什么风暴。
或许因为读书人的心烦意乱,手里的力学读本一瞬间变得有些恼人。
宫商正偷偷摸摸的站在竹林的入口处朝里边张望,爻幼幼一眼便瞧见了他,冲他招招手,他便乖巧的走到她跟前来。
“小姐,怎么了。”
爻幼幼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你家公子……这些天见的都是些什么人?”
提及此,宫商的脸上立即变色。
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摆摆手,脸颊急得有些泛红,“都、都是公子之前认识的一些……朋友。”
爻幼幼叹了口气,因为宫商的撒谎水平明显不怎么高超。
大约见她不信,宫商又委屈的提高了声音,“真的,我家公子从来都没有坏心,小姐你、你就别再问了。”
好好好。
看起来倒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一般。
爻幼幼无奈的摆摆手,示意宫商继续回去伺候他们家主子。宫商有些讪讪的离开,等到他走远了,爻幼幼这才重新躺回到汐楼与她一同绑好的吊床上,用书盖在脸上,遮住自头顶倾泻下来的刺眼日光。
……汐楼见的,可都不是些普通人。
虽然他们衣着普通,但人一旦在某种环境中待得时间足够长,举手投足间便自然而然会沾染上几分那个阶层所特有的习性气质。
光是凭爻幼幼能猜出来身份的这三五个人,她便隐隐能够推测,汐楼近期反常的在接触各类商贾以及政客。
爻幼幼有些头脑昏沉的翻了个身。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但因汐楼而起的担忧却领她无法再保持清明。
自竹林间穿过的微风将脸上的书页吹得微微起伏,她一时不察睡了过去,等到醒来时,天色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将脸上的书卷拿开,她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盖上了一床薄毯。
而正午时分还在琴房里与人密谈的汐楼也出现在她旁边,不远处正亮着一盏灯笼,他便借着这暖色的光静静的看着她。
“我睡了多长时间……”
汐楼笑着将她手上的书接了过去,“才三个时辰,你饿不饿,我让宫商现在开始布菜。”
“好……”
爻幼幼从吊床上起身,汐楼温暖的手掌已经递到了她跟前,她将他的手握住了,张张嘴想要询问中午问过宫商的那个问题,但话还没起音,汐楼已经敏感的看向了她,问,“怎么了?”
“没什么。”
汐楼脸上的关切与疲惫都做不得假,他既然选择了隐瞒,那或许是有不想让她知晓的苦衷。
爻幼幼拉着他的手,两个人慢慢的在竹林里并肩走着。
“说起来,还没好好跟你一起这么在城里走走。”
汐楼闻言,脸上不由自主的开始泛红,好在天色够黑,他的局促与喜悦还不至于捉襟见肘。
“以后……会有机会的。”
他轻声应了一句,语气中是少有的期许与慎重。爻幼幼只觉得他仿佛话中有话,抬眼想要探究他脸上的表情时,琴房已经到了,宫商正在里头兴高采烈的忙活着,这个话题被迫戛然而止,竟再也不曾有过被重提的机缘。
“小姐、公子,坐。”
“你也坐。”
……
当天夜里,爻幼幼再度梦到了之前那个沉重压抑得令人颤抖的噩梦。
这一次逼近的不再是虫蚁猛兽,而是灼人的热浪以及刺骨的疼痛。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牵扯进了十八层地狱,一样样酷刑走马灯一般的自她眼前划过。她想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场景,可是那些画面却像是被烙印在了她脑海之中。
而数百里外的泰和皇宫,独自入眠的梵清和也正在正满头大汗的与久违的梦魇搏斗。
海蓝天焦虑的跪在殿外,冷汗浸湿了他磕头的地板。
反倒被惊动的梵帝冷静的坐在一边,“他这样有多久了?”
海蓝天唯恐惊动了里边的主子轻声开口,“好些天没再做过噩梦了,自从……”
“自从?”
“回帝上,自从回到皇宫之后,主子就逐渐开始有恶化的迹象了。”
“……”
梵清疏缓步行至梵清和榻前,将他青筋爆起的手腕握住,缓慢替他注入真气好化解身体之中肆虐的暴戾。海行霜担忧的立在主子身侧,这样虽然能令梵主好受些可却太过折损帝上的根基。
他试探性的开口,“帝上,要不由奴才替您?”
“不用。”
梵清疏淡淡开口,原本就冷漠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失几分血色。
口中的腥甜逐渐蔓延,而床榻之上的梵清疏则渐渐归于平静。
“帝上……”
海行霜小心翼翼的递上方才熬好的补药,梵清疏没有拒绝的仰头饮尽了。他眯着眸子看着洒在青宫地板上的白月光,重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海蓝天细心的重新将殿门合上,梵清和依旧一人躺在宽敞的床榻之上,蜷缩着身子,在睡梦中呢喃着谁的名字。
药引(NPH) 2-19交错
2-19交错
永和历十八年夏,魏源远郊的避暑山庄。
自泰和而来的信使疾驰入庄,用火漆密封着的信函经由内侍之手穿过一道道院门被托递到了正在养心池旁闭目垂钓的老者身边。
他身边的亲随接过信函,起开火漆,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神情逐渐变得轻松。
“老爷,斯炎已经与皇子汐成功接洽,并且达成了协议。”
老者依旧没有睁眼,带着热气的夏风吹皱了池塘里因浮标而起的涟漪,鱼儿轻快的将直勾上的饵食啄掉,摆尾游走,少了重量的鱼钩逐渐浮出水面,老人这才睁开浑浊的眼睛静静看着眼前生机盎然的池塘,开口。
“其他几位皇子的动向呢。”
“皇子莯正在积极拉拢董太妃,试图从上施压保自己东宫之位,皇子灏则拢络了朝中近百文武官员,力求在朝政之上弹劾自家大哥残暴无良,以说服皇上另立太子以保国之安良。”
“……他们这点儿小计量,在宏毅那个老匹夫眼里还不够看的。”
良久,老者才悠悠的摇头叹了口气。
他戎马半生,过耳顺之年孑然一身,余下的只有缠绵不休的病痛与在离权利巅峰仅一步之遥时铩羽而归的悔恨。
“皇子汐为人如何?”
“据斯炎来报……”亲随摇了摇头,“毫无特色。”
“哈哈哈哈哈……”
老人嘶哑的笑声回荡在凉亭之中,继而是因重病而起的剧烈咳嗽。
“咳……我没事,还不会比宏毅那个老匹夫先死。”他拒接了亲随上前的搀扶,镇定心神自池边起身。略微佝偻的背脊,发白的头发早已不复当年驰骋沙场的勇往。
“好好的一只老狐狸,生出来的崽子偏生是条狗。”
“……可就算是条狗,也足够让宏毅感受什么叫妻离子散众叛亲离之痛!哈哈哈哈哈。”
*泰和琴院。
被噩梦缠身的爻幼幼惊醒之后,总算在汐楼的安抚下重新入眠。
汐楼看着怀里的人依恋的攥着他领口的衣服汲取着他的体温,嘴唇不由扬起一丝温暖的弧度。
他有些安于眼下的平静,可他也深深明白,这平静很快便会由他亲手打破。
前些日子与他联络的魏源文臣所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年迈的父亲、野心勃勃的兄长,就算他远在泰和也能预见朝中因争权夺势而起的巨大漩涡。
他身处别国,身为质子虽说已是一枚可有可无的弃子。但,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有另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找到了他,妄图借助他的身份报复当年自宏毅帝手下所受的丧权之辱。
——那一个在自己最为辉煌的时候隐入幕后不问政事的承宣将军。
汐楼在爻幼幼脸上印上一吻。
嘴唇相触的地方是她柔软而温热的皮肤。
他安心的闭上眼,嗅着她身上令人觉得放松的清香,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只再沉溺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两人呼吸渐轻,清晨的微光慢慢爬上窗台,白露未曦鸟雀初鸣,泰庆历九年的夏季,属于未来的汐乐帝的人生才刚刚萌芽起步。
药引(NPH) 2-20蒙学馆
2-20蒙学馆
坐在大名城的蒙学馆里,爻幼幼谨慎的打量着另外两个与她共处一室的男人们。
屋外瓢泼般的大雨似乎阻隔了前来接待他们的人的步伐,接到大名城引荐贴的三个人如约而至,却并没有交谈的yuwang,只各自挑了一处角落坐下。
依靠在窗台旁的男人年纪莫约年长几岁,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屋外如瀑的雨帘。斜飞进屋内的雨滴打湿了他垂在窗框上的袖口他也浑然不觉,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与他相比,此刻正低头品茗的男人则显得有些过份的悠然惬意。
寻常白瓷盏,陈年的雨后龙井,经由刚刚烧好的沸水一沏,原本并不出彩的茶水却因为他品茶的动作而瞬间化身成为琼浆玉露。
爻幼幼忍不住好奇的看他。
因为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人连喝这样的茶都能喝的如此优雅。
挑剔如元宸,一定是不屑于动盏的。尊贵如梵清和,大抵是永远不会见到这样的茶。
就连脾气温和的阿情,对待这一盏茶或许都会发出遗憾的叹息,偏生这人,眉眼舒展,连带着她也忍不住想要一品茶味。
大约是察觉到她chiluo裸的目光,低头喝茶的男人动作一顿,收盏迎着她的目光笑着开口,“在下王明瑶,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爻幼幼被人抓了个现行也没觉得羞愧,大大咧咧的回以微笑,声音不卑不亢,带着变声期少年所特有的沙哑粗噶,“小生爻力,幸会幸会。”
听见他俩的交谈,原本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那个人终于将目光从屋外的雨帘转移到王明瑶的身上,突兀又孤傲的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我是江科起。”
这一声自我介绍清冷而自负,爻幼幼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王明瑶已经收起笑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开口,“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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