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西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石榴
他愣了一下,认出这是她加冕礼那日用的钻石发环。
那天露台上,少女掀开头纱低头微笑的画面忽然闪过心头————
阳光明丽,她俯身听着跪在地上的他说着效忠的誓言。
“殿下。”某种沉重的负罪感和愧疚感压了上来,他忽然掀起嫁衣将她的身体盖住。
他在做什么?他怎么可以在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占有她呢?
他曾发誓要永远效忠她、保护她、守卫她,不让她受到分毫的伤害和侵扰。
可是现在,他正在亵渎她,亵渎他的主人,他的君王,他的神明。
“殿下。除非您在清醒的状态下表示愿意,否则我不会违背您的意志的。”拥着怀中柔软的身体,他像是做出了一个誓言。
“格洛斯特,快……”少女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难耐地扭动身体,仿佛在催促他的动作。
她还需要释放。
光线昏暗的室内,一座雕花梨花木的东方式卧榻上,高大的银发青年半裸着上身,半跪在在娇弱少女身前,低头用舌头亵弄她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
火热的空气里,“啧啧啧”的水声清晰可闻。
苏惜的身体紧得不可思议。
哪怕是用舌头进入,他也依旧不得不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探入。
丰沛的花液早已流了出来,晶莹剔透的液体将腿间的花蕊弄得湿漉漉的,像是在迎接他的来到。
见她渐渐适应了,格洛斯特的舌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开始在她的双腿间快速地一进一出。
“嗯啊————”她再次闷哼起来,连声音都在颤抖。
女孩紧大腿,脚背都绷紧了,为这新鲜的、陌生的刺激和快感。
格洛斯特只能伸手压住她的腿,防止她乱动。
初经情欲的少女敏感得不可思议,他很快就让她颤抖着来到高潮。
一场情事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苏惜热得头发里都渗满了汗水。
格洛斯特将她抱在膝盖上,为她解开眼睛上的束缚,又理开她被汗水沾湿的一绺一绺的额发。
她半眯着眼睛,又舒服又困倦,半梦半醒之间享受着他的服侍。
“格洛斯特……下次你还会来我的梦里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会。”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着最甜蜜的梦话,“下次,我们换一种方式见面。”
卡肉卡得好难呜呜呜呜,放假再好好改一改吧,对不起格洛斯特大人,请先吃点肉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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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西幻NPH) 镜厅
夏泉宫,镜厅。
这座古老而占地广阔的夏日行宫位于穿过翡冷翠的里斯河上游,外观雄伟,内里却致异常。
苏惜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它的与众不同。
直到走进镜厅,方才发现它令人惊异的美————
镜厅里到处镶嵌着高大的水银镜子,走在里面像是误入了一块巨大的水晶中,美得是幻境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这是兰开斯特皇室诸多的宫殿中最珍贵的一所。皇室将在此处用餐作为一种荣耀赏赐给臣民。
当然,除了这次受到邀请的他们。
兰开斯特皇室得知夜神的病情康复,于是虔诚地邀请她和普兰来夏泉宫游玩。
第一站就是在镜厅用餐。
普兰走在苏惜的身后。
大而平滑的镜面映出他们交错而立的身影。
他今天的穿着与往日朴素的教士袍很不一样,金色刺绣的华丽神袍,腰间坠着小小的珐琅祈祷书。
而她穿的是一件自己喜欢的淡紫色蕾丝长裙,裙摆高高膨起,背后横系着玫瑰色的丝带,头发梳成花苞般的发髻,又挑散了一点披在肩上,看起来倒像是个出门踏青的贵族淑女。
截然不同的容貌和装扮。
很不一样,但又有着微妙的相似。
那是只属于神明的、不可逼视的容光。
苏惜的心思并不在镜子上。
她新奇地左右环视,惊叹于这座宫殿的巧和美丽。
但一回头注意到光神一直凝视镜面的举动,忽然又狡黠一笑,伸出手指在镜面的某个位置上点了点————
“大人,您看。”
他望向她。
女孩正在朝他甜笑。
小巧的嘴唇涂了一点胭脂,光润嫣红,毫无阴霾的笑靥像是一朵盛放的玫瑰。
光神的视线又投向她手指的末端。
少女洁白的指尖之下,是他空旷的、浅蓝色的眼睛。
她在触摸他的眼睛。
她只是在和作为长辈的他开玩笑罢了。
普兰想。
引路的侍卫打开走廊尽头的雕花木门,目光始终保持着低垂的姿态————
除了贵族和近身的侍臣之外,如他们这般的平民,甚至不能够直视神的眼睛。
“呀。”门一开,苏惜就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
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餐厅的正中央,过于明亮的光线汹涌而来。
“不用害怕。”他以为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社交场合所以紧张,“你不需要做什么。”
“你是神,只需等待他们的侍奉。”
她深吸一口气。
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他们的面前跪下,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香水味。
被拍卖那晚的记忆忽然回溯进脑海,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逆流的鱼,游进灯光组成的潮水里。
普兰带她走向餐桌的首座。
落座时,他的手指在宽大的袖间点了一下她的手背。
苏惜看向光神雕像般冷峻的侧脸。
“我说了,不用怕。”
皇室诸人们这才起落座。
他们有的是皇帝的兄弟姊妹,有的是皇帝与皇后的子女,大多是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贵族模样,眼睛下泛着轻微的青黑色。
“人到齐了吗?”普兰问。
“回圣座,到齐了,除了欧耶尼……陛下他身体不适……”皇后惴惴不安地回答。
她是一个叁十来岁的贵妇人,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嘴唇一片刺目鲜红,看不太出本来的面目,只是嘴角向下,微带苦相————
因为自己荒淫无度的丈夫和众多的私生子女,她不得不背负过多的忧愁。
“好。那我再加一个人。”普兰并没有生气。
“进来。”
普兰的声音很轻,但随着他话音的落地,一个着装隆重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眼型狭长,眉毛扬起,容貌有种别样的英俊,身量很高,却显得十分瘦。
白色的定制礼服包裹着肌肉紧实的身体,蕾丝袖口上的黄金暗扣熠熠生辉。
宛如一只野性十足的豹子,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中耀目登场。
年轻人的眼睛是深灰色的,头发也是,大概是这一群金发贵族中,与苏惜的发色和瞳色最为接近的人了。
但苏惜并不觉得亲近。
相反,她几乎吓得想转身就走。
这是……那晚将她亲手推进火海中的人。
“艾德蒙.兰开斯特,请落座。”光神说。
亵渎(西幻NPH) 宴会
原来他叫艾德蒙。
本来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杀手,原来他还是那个……传得人尽皆知的皇帝陛下与东方女人的私生子。
苏惜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年轻人正彬彬有礼地坐下。
他的举止很优雅,笑容无懈可击,那张混合着东西方色的异常英俊的脸,却在水晶和灯火斑斓的光线中,折射出某种锋利如刀的质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传说中的皇室混血私生子的脸。
就如同苏惜故乡的那些高官富豪蓄养家奴歌姬一样,兰开斯特的贵族们私下里也会集东方的美女作为情人或者禁脔。
但是公然与东方女人生下私生子并抚养长大的,却只有当下的这位皇帝陛下欧耶尼.兰开斯特。
在他对艾德蒙的母亲————那位以美貌着称的东方夫人颇感兴趣的时间里,母子俩一直都备受宠爱。
哪怕后来他转身投入更年轻动人的女人怀中,艾德蒙母子也依然得到了很好的照料,生活富裕无忧。
也正因此,艾德蒙虽然是备受歧视的混血儿身份,性格却被娇养得高傲又蛮横,时常在街头巷尾打架斗狠、赌博买春,简直就是苏惜从前最讨厌的那种浪荡少年。
皇室也从未承认过他的血统,整个翡冷翠的上流社会也从未接纳过他,甚至给他取了一个不太好听的外号:“疯狗”。
尤其在他两年前选择加入只有平民和奴隶的审判组织“异端仲裁所”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越发肯定了这个推论————
那位混血私生子,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疯狗。
因为异端仲裁所虽然隶属于圣都莫里冈,却是一个专职剿灭异端和恶魔的组织,没有一个有身份的贵族,会选择做这样血腥而肮脏的事。
一想到那个夜晚,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挥刀砍断十字架,将她像牲畜一样地拖下来又无情地推进火海里的样子。
苏惜就害怕得想发抖,她悄悄把手笼进袖子里,指甲掐着肉,试图用手臂上的疼痛感遏制住内心巨大的恐惧感。
场上,除了苏惜,皇后和其余诸人的脸色也几乎是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
但和苏惜的原因不同,他们是因为艾德蒙坐上了场上的唯一一个空位,那正是……属于皇帝陛下的空位。
“向诸位介绍一下,这是新任的异端仲裁所审判长。也是我很好的一位下属。”
普兰似乎毫无察觉大家的异样,问;“我听说他是欧耶尼的第四个儿子,对吗?”
“是、是……”皇后点头,扯出一个僵硬却标准的笑容,“他是陛下最小的儿子。”
然而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兰开斯特家族从未承认过这位混血私生子的血统和身份。
至今,艾德蒙的都没有被冠上兰开斯特的姓氏,而是跟随了那位卑贱东方母亲的姓氏————
艾德蒙.叶。
光神今次的举动,除了介绍了异端仲裁所新任的审判长,却在也无形中让兰开斯特家族不得不承认了这位私生子的身份。
短暂的交谈之后,宴会开始了。
场上的人们开始在胸口画着十字,低声祷告:“神啊,感谢您的赐予……”
苏惜懵懂地观察着他们的动作,想跟着他们一起做,但普兰悄无声息地按住了她的手背。
她这才意识过来。
在餐前祷告并感谢神明的赐予是兰开斯特一个很常见的仪式,但是她确实不用做。
因为她就是神……本身。
祷告结束,餐点很快由低头垂眸的使者们送了上来————
虽然是和皇室共进的宴会,但餐品却意外地朴素,都是些面粉制成的干饼,装在银质的盘子里,再配上深红色的葡萄酒。
这是兰开斯特的圣餐。
用以纪念被人类谋杀并分食的圣子。
葡萄酒即是圣子的血液,而饼则象征着圣子的身体。
人们开始默默进食,仿佛是为了表明对神的敬重和对圣子的悼念,连刀叉声都十分微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肃穆端严的神情。
苏惜也屏住了呼吸,缓慢地、心不在焉地吃着食物。
一半是因为害怕艾德蒙,一半是因为餐点实在味道寡淡。
与其说是一顿进餐的宴会,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普兰主持的、教堂中的法会。
她不禁有些想念起不久前有格洛斯特陪伴的、在床上吃着牛排和甜品的日子了。
亵渎(西幻NPH) 逃离
直到艾德蒙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圣座,如果您允许,我很愿意将自己审判异端时的事讲给在场的诸位听。”明明是这样隆重的场合,他的语气却轻松得像是在给孩子说睡前的故事。
“苏惜,你想听吗?”普兰侧过脸问她。
她的脸几乎都快要埋在盘子里了,结结巴巴地说:“好、好……”
于是艾德蒙开始讲述起在执行任务时遇到的一位女巫。
说到她使用的邪恶的黑魔法,说到她苍白如死人一样的肤色和肮脏的黑色长发,说到他审判她时将她绑在十字架上,点上审判之火。
说到她是如此在他的手中哀嚎、哭泣、求饶,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扯落在地。
他说的,难道不是她吗?
年轻人郎朗的讲述声中,苏惜握着叉子的手愈来愈用力,冰冷的银质器具几乎深深被按入掌心。
疯子、疯子……这个人……
他真的有这么讨厌她吗?讨厌到还要当众说起那天晚上伤害她的细节。
第一次见面,他就亲口说过最讨厌东方人。
可他的母亲不就是东方人吗?他自己还有东方人的血统。
莫名的屈辱感混合着恐惧感涌上心头,激得她全身发烫。
“在过去的两年里,我曾杀死过很多这样的女巫,其中的第一位,就是我的母亲————叶夫人。她和我今天说的这位女巫一样,自行研习黑魔法,结果堕入异端的深渊。”
“愿神保佑她饱受折磨的灵魂。”
艾德蒙最后总结道。
苏惜手中的叉子当的一声掉在盘子里。
嚼了一半的干饼呛在喉咙里,压迫着脆弱的喉管,她开始大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上浮起大团的红晕。
普兰连忙过来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拍着她的后背。
“你们退下。”他对其它人命令道。
人们纷纷起身行礼,跟在皇后身后离开了。
喝了一大杯葡萄酒,又干呕了半晌,苏惜终于慢慢把那小块的饼咽了下去。
她半靠在普兰的怀里喘息。
“你怕艾德蒙吗?”他等她恢复好了,才问。
“嗯。”她点点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艾德蒙是异端仲裁所的人,审判异端和恶魔,算是隶属于圣都的神职人员。
但上次他出现在奴隶拍卖场中,杀的人却尽是帝国的贵族。
普兰知道这件事吗?格洛斯特知道吗?
还是说,普兰就是指示艾德蒙去杀的这些人?那么普兰知道自己也在被杀的人当中吗?
如果她说了这件事,会怎么样?
她搞不懂,也不敢说。
“苏惜,你太……”
他不知道她脑海中纷乱如麻的想法,手指在她如云般的秀发间穿过,像是有些无奈,“太胆小了。”
“啊……”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太暧昧了,推开了他环住自己肩膀的手臂。
其实普兰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意识,从身体到心灵他都像是真正的没有欲望的神,对待她的方式也一直都是如此。
但自从上次在玫瑰园里做了一个与格洛斯特有关的春梦之后,她就对与异性的身体接触有了更多的想法。
耳后飞起一片薄红,她低着头,很不自然地说:“普兰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
但下颔处的肌肤传来一阵温热触感。
却是普兰低下头,捧住了她的脸,她不得不直视他深邃的、湛蓝色的眼睛。
他额饰上的蓝宝石熠熠生辉,好像一个诱捕人的陷阱。
“我说了,不用怕。特别是我。苏惜,我是你世上唯一的同类。”
“其余人,都只是你我的臣民。”
少女幼嫩的肌肤在他的手掌中渐渐泛起红意,漆黑纤长的睫毛上下扇动,眸光左右躲闪。
她脸红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普兰并没有放开她。
苏惜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模样,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以恭敬但自然的状态与他相处。
他们是朋友,是长辈与晚辈,也是上级与下属。
隐秘的奇妙的心情敲打着光神的心扉,她的羞涩与挣扎仿佛折射进他如镜子一般毫无波澜、通透明澈的心。
“你害羞了。为什么?”他似乎是真的好奇。
用这样毫无感情和欲望的目光,却说着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苏惜“啊”了一声,忽然猛地推开他,逃也似地跑向厅外。
普兰没有追她,他只是坐下来,喝了一口酒。
水晶灯在头顶摇曳不定,水银般流泻的光笼罩住了静坐的神明。
镜厅里,苏惜边跑边摸着发热的脸颊,普兰大人怎么也这样了……
一道人影在余光中出现。
一不留神,她结结实实地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男人的胸膛很硬,剧烈的酸痛感顿时袭上鼻梁。
“你……”她捂住鼻子抬起头,正想说话,但看到对方脸庞的霎那,脸上的血色一时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左右的水银镜子映出他深灰的长发和瞳孔,仿佛这个男人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是艾德蒙。
“夜神大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果然变回了那副不假辞色的样子,从神情到声音都绷得又冷又硬。
她心里一跳,后退了几步。
他在她面前跪下了。
“圣座,安好。”
他深灰色的眼睛并不直视她,但苏惜却感觉到他视线的余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刀剑一样锋利。
他一定很想杀了她。
苏惜相信如果她是孤身一人,这个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自己,就如同他杀死他自己的东方人母亲一样。
他厌恶东方人和东方人的血统已经到某种疯狂的境地了吧。
她勉强自己打起神,抬起僵硬的小腿离开了,但没走两步,她就加快了速度。
艾德蒙一个人留在地上,依然保持着跪拜的姿势。
苏惜拒绝了他的跪拜,并且逃开了。
她仓惶逃离的背影倒映在镜厅的前后左右,艾德蒙不需要回头就看得清清楚楚。
少女的身姿窈窕,淡紫色的高腰裙掐出极其纤细柔软的身体线条。
漆黑的长发乌云一样堆积在肩头,半遮住背后十字形交叉着的玫瑰色丝带,裙子的空隙处隐隐透出雪一样的肤光。
美丽、诱惑……却又肮脏、低等的生物。
除了更加出众的美貌,她果然和他那些亲手审判过的东方女巫一模一样。
亵渎(西幻NPH) 狂欢
夏泉宫里的夜晚和莫里冈有些不同。
夜幕即将降临之时,主教和牧师们就会抱起沉重的圣典离开,前来祷告和忏悔的贵族也会回到自己的居所。
莫里冈城门会在夕阳的余晖中闭锁。
普兰不喜欢外人留在他的地方,夜晚的圣都只会留下少量的仆人,成为没有人声、没有灯火的空寂之城。
只有月色和星光孤独地俯瞰大地。
而夏泉宫是皇室的夏日行宫,有很多的仆从和侍卫,路边是一盏又盏的路灯。
到了夜晚,仆人们举着煤油灯在宽敞的宫殿内走来走去地巡视,火光在玻璃灯罩里燃烧。
非常热闹而明亮的景象,一点都不冷清。
苏惜趴在窗子上望着外面发呆。
她刚洗过澡,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裙和羊毛软鞋。
晚风清凉而柔和,那些路灯里的火光被吹得一闪一闪的,如同跳动的星星。
唉……如果格洛斯特在身边就好了,至少有人陪她聊天。
想到不久前因为兰特德尔公爵生病而被召回的银发青年,她叹了一口气。
白天里,普兰也像是有什么急事似地,匆匆离开了。
说是来夏泉宫玩,但是最后没有一个人留下来陪她。
“夜神大人。”
身后有人朝她问好。
她吓了一跳,回头间瞥见熟悉的深红色眸子和苍白瘦削的身影。
“格拉默?你怎么来了?”
“我是您的私人医生,自然要随时保证您的健康和安全。”格拉默微笑。
“可是……”她往他的身后探了一眼,“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门口的侍卫没有拦住你吗?”
“他们不会拦我的。”
他低下头,像是在和她分享一个神奇的秘密,“我有一种药物,他们服用了之后就会乖乖听我的话。”
“那你是怎么……”
他没有给苏惜继续问话的机会,而是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面对窗外的夜景。
“呀,格拉默你……放开我……怎么又这样……”
身体骤然离地,身后被男人结实的身体贴得紧紧的,苏惜又羞又急,“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夜神大人,您应该很喜欢这里的夜色吧。”
瓦伦丁公爵没有理会她的挣扎,反而加重了手臂的力度,“您生病的时候,我承诺过要偷偷带您出去游玩。”
他压低了嗓音引诱着怀中娇弱的少女————
“今晚在里斯河畔的平民区,有一场有趣的晚会。”
“现在,您想去吗?”
深夜,两个穿着同样式样的黑色斗篷的人影走在里斯河的岸边。
一个高大,一个娇小,斗篷上垂下的风帽遮住了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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