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西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石榴
“所以,您是我的恩人和朋友。”
她显然是没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声音越说越低:“我会保护您的。”
原来她记得。
格洛斯特低下头,执起女孩娇小的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殿下,我也同样会效忠于您。”
和他的手不一样,青年的嘴唇很柔软,细腻的触感带着几分温热。
“我、我……”她感觉脸颊有些发热,但还是咬着唇鼓足了勇气,“格洛斯特大人,我可能会做一件让您不开心的事。”
“殿下,您可以对我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他的声音很柔和,“我本来就是您的仆人和奴隶。”
苏惜红着脸慢慢伸出手。
少女白皙的指尖以颤抖的姿态摩挲过青年脸上的肌肤,然后轻轻地摘下遮住他左眼的那只眼罩。
格洛斯特果然温顺地任由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
“殿下。”除去眼罩之后,他抬起头看她。
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
“格洛斯特。”她叫他的名字,终于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里已久的疑问,“你……不是人类,是不是?”
眼罩之下,青年的左眼并不是属于兰特德尔家族标志性的蓝眸,而是……一种近似于夕阳或者是黄金的颜色。
其实初见时的雨夜,当他俯身抱起他时,她就看穿了他眼睛里的秘密。
身为帝国血统最纯正的贵族,格洛斯特却有着一只纯金色的眼睛。
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异端或者妖魔的瞳色。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记得吃粽子哇~~
亵渎(西幻NPH) 胭脂
翡冷翠的四月,正是玫瑰盛放的时节。
神殿后的花园里到处开满了纯白色的玫瑰,芳香令人沉醉。
银发的青年俯身折下一枝带露水的玫瑰,将一捧新摘的花朵拥在身前,走向花园中央的小屋。
这是一座罕见的东方式的屋子,小巧致的木质结构,深色的黑漆,镂花的窗格,房梁和门框处雕刻着大量东方式的花朵和动物纹样。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据说酷爱东方艺术品的前代夜神买下它时,花了足足一箱的黄金。
黑发的少女正坐在窗边的小桌上发呆。
她身材娇小,在这空荡荡的桌面占不了多少位置,足尖也触不到地面,只能垂着纤细的小腿晃来晃去。
见他推门进来,她抬起头粲然一笑,“格洛斯特大人。”
漆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淡粉的唇色,浓丽而艳雅。
美得让人心惊。
幽暗的房间内好似陡然生出了亮光。
“殿下找到了什么?”他克制住心头细微的悸动,将手中的玫瑰插进细白的瓷瓶里,“这里是前代夜神的东方藏品室。应该有许多您喜欢的东西。”
“找到了好多。”她掰着手指数给他看,“墙上的牡丹花油纸伞,桌上的汝窑花瓶和博山香炉,这个乌檀木茶几,还有柜子里的……”
说到东方故土的东西,她似乎非常兴奋,苍白的小脸上笑意盈盈。
“对了,格洛斯特大人,您能过来一下吗。”
他走过去,女孩将一面小巧的东方式样的铜镜面对着他。
混沌的镜面映出一双美丽的蓝色眸子。
“您是想让我看这面镜子吗?”他问。
“嗯……可以看得清吗?您的眼睛……”她惴惴不安地问,生怕格拉默教她的那个魔法会失效。
“没有变。您的魔法很有效。”
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其实在她的眼中,格洛斯特还是一边金色一边蓝色的异瞳,但是她希望,在普通人的眼中,格洛斯特能够是正常人的模样。
似乎是为了表示感谢,他再次下跪,在她的手上烙下一个吻。
这次吻的却不是手背,而是手心。
明明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吻,但苏惜只觉他的嘴唇很烫。
“殿下,您怎么了?”
银发青年的目光澄澈,毫无欲念,倒像是她自己感觉错了。
她只觉得脸上也烫了起来,“其实我更喜欢您原来的眼睛。”
“哦?”
“唔……您不觉得金色的眼睛,有一种,梦幻般的美吗?”
少女用手包着微微发热的脸颊,说:“我听说灵是兰开斯特最美丽的种族,您的母亲一定也是大美人。”
格洛斯特金色的眼睛继承于他的母亲。
一个灵。
但是非常可惜的是,在翡冷翠,混血是除了东方人之外最被看低的种族。
人们称呼其为“杂种”。
哪怕是美丽的灵与人类大贵族的混血,也会被认为是不该出生的异端。
这也是兰特德尔公爵选择让自己的儿子戴着眼罩装作瞎子的原因。
“我也不知道。也许她和您一样美丽。”他说:“我自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她。也许是死了,也是回到森林深处了。”
“对不起……”她低下了头,“我不知道这个……”
见青年低垂着头有些沮丧,她换了一个活泼的话题:“其实您看起来还有点像猫。”
“猫?”
“嗯。小时候家里养过波斯猫,白色的,眼睛就是一边蓝一边金。很漂亮。”
她用羞涩的语气描述起幼时的家中的那只活泼漂亮的猫。
“您,您不会生气吧。”
说着说着,她又用手遮住脸,似乎是觉得用猫这种娇小可爱的宠物来形容身份尊贵的他有些不好。
但银发的青年捉住她的手指,清浅的蓝色瞳孔溢满笑意。
“殿下,我很喜欢这个比喻。”
“谢谢。”她全然不知这个有些暧昧的举动已经超过了主人和奴隶的界限,只是红着脸小声道谢。
不知什么时候起,天空沥沥淅淅地下起小雨。
整座玫瑰园都笼罩在一片薄薄的雾气中。
格洛斯特拿着一本《基础通用语汇编》正在讲课。
自从来到圣都,他除了保护苏惜的人身安全,做得最多的就是教她学习语言和文字。
他虽然是帝国的军人,但是自小接受最严苛的贵族式教育,学识炼,哪怕做教师也做得很好。
但他的夜神大人显然是个聪明但贪玩的坏学生。
被雨水所吸引,女孩放下了书本,跑到窗边伸手去接雨水玩。
一朵玫瑰自窗口探了进来。
她惊喜地“呀”了一声,伸手去抓。
和前代的夜神一样,她也非常喜爱白色的玫瑰。
“殿下,玫瑰有刺。”格洛斯特叹了口气,准备上前阻止,“还是我来……”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了————
黑发的少女踮起脚尖,粉色的嘴唇碰到了白色的花朵。
镂空的窗格透出大团大团的淡青色天光和深绿色的玫瑰枝叶。
深浅不一的底色勾勒出窈窕的女性身姿,以某种无法拒绝的方式,将少女亲吻玫瑰的模样深深刻入他惊艳的瞳孔中。
她亲吻玫瑰的姿态温柔而深情,像是在亲吻自己的情人。
原来,她并不是要摘那朵玫瑰。
而是。
要吻那朵玫瑰。
银发的青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思绪回到初见时的雨夜,少女洁白的裸体像是盛放在焦黑废墟里的花朵。
纯白的玫瑰坠落在她娇小而饱满的双乳间。
她亲吻玫瑰的嘴唇是粉色的,她被玫瑰笼罩的乳尖也是粉色的。
天真而坦荡,纯洁而淫靡。
格洛斯特想,他的夜神大人似乎并不自知自己的美丽与诱惑。
因为她就是美丽与诱惑本身。
“夜神大人。”外人的声音打破了小屋内的沉寂。
他回头。
漫天阴沉的雨幕中,黑衣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对着他们微笑。
翡翠般浓艳的绿眼睛,金色的长卷发被绿色的丝带束起,一点多余的碎发垂落在苍白脸颊的两侧。
纵使格洛斯特心存敌意,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位病弱而阴郁的毒药伯爵有一副绝佳的好皮囊。
他一边摘下被雨水打湿的水晶眼镜,一边彬彬有礼地说:“感谢夜神大人的邀请。”
银发的青年默默行了一个礼,退了开去。
作为身份低下的奴隶,他没有权利参与贵族间的聚会,也无权置喙主人的来往交际。
“您很乖。”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
格拉默走到手足无措的苏惜面前,俯下身子夸奖道:“为了表彰您今天的如约前来,我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的手里托着由一整块黑沉沉的古木雕成的小匣子。
里面是一种来自东方的妆品。
瓦伦丁伯爵用调制毒药的手指,沾了一点鲜红的脂膏涂在她小巧的唇瓣上。
“这在您的国家,叫做‘胭脂’。”
少女色泽浅淡的唇间多了一点艳色。
真美啊。
伯爵那双在常人眼里看来十分美丽的深绿色眸子里透出了某种热切的光。
属于神明的,即将为他俘获的嘴唇。
仿佛是这个阴暗的世界里,唯一的一点色。
亵渎(西幻NPH) 亲吻
“只是……只是一个交易。”苏惜微微偏过头,有些不满意男人指尖抚摸她唇瓣的动作,“说好了只是一个吻……不做其它的。”
“请原谅,我只是想让这个吻,更……”
“享受一点。”
格拉默的语气很优雅,话却很放肆。
苏惜莫名觉得很委屈。
如果不是为了让格洛斯特大人的眼睛恢复正常,她才不会答应这个交易呢。
想到这,她抬头瞪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又被那双深红色瞳孔里的光芒吓到,飞速地垂下眼睛。
神殿里的侍女曾经偷偷地讨论过这个深受光神宠幸、阴郁但俊美的瓦伦丁伯爵,称赞他美丽的宝石般的绿眼睛和金子般的长发。
可是在她眼里,不管怎么看,这个可恶的男人都只是有着妖怪一样的红眼睛。头发也是和她一样的黑色。
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丝毫不介怀她的怒视。
反而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她自喉间发出求饶,“别、别咬我……”
这是她第一次接吻,又是这个妖怪一样的男人,难有些慌乱。
“不会。”他衔住她的唇瓣,却不急着深入,只是慢慢地用舌尖舔舐。
“夜神大人,您的心跳得很快。”
“才没、没有……”
苏惜的手指推着他结实的胸口,又因为紧张而抓紧了衣料,生涩地承受着他的吻。
她很害怕,连牙齿都在打颤。
明明早就知道这是她的初吻,但女孩青涩的反应依旧取悦了他。
想要揉碎她,弄坏她。
让她在自己的身下呻吟。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加深了这个吻。
然而在唇齿间舔弄了半晌,她却一直紧闭着牙关。
“夜神大人,请您张嘴。”
格拉默开口,音色沙哑,“要不然,我不能保证我们的交易会仅仅以接吻的方式完成。”
他修长的手指正隔着裙子在她的腰腹之间摩挲。
苏惜的脸上浮起浓艳的玫瑰色红晕,她很怕这个男人会像那晚一样,把手放到其它部位去。
“乖。”他狠狠地吮吸了一下唇瓣内侧的软肉,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半是警告,半是诱惑。
她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松开了牙齿。
男人的舌头如愿探了进去。
像是先前等待得太久了,他的力度大得教人头晕。
先是迫不及待地用舌头辗转碾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处柔软的地方,然后又抵着她的舌尖大力地吮吸,像是要把她的津液都吃进去。
“唔……嗯啊……别……轻一点……”
淫靡的水液自他们交合的唇齿间溢出。
柔弱的少女仿佛承受不了这种刺激,不由自主地呻吟起来。
漆黑的眼睛被激得蒙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身子软绵绵地往后倒去。
格拉默趁机托起她细软的腰肢,半强迫式的抱起她的身体坐到了木桌上。
他比她高出很多,这个高度更适合接吻。
“你……”莫名被抱起来,受到惊吓的苏惜发出了小小的抽气声,“不要……”
“别怕,夜神大人,只是换一个位置。您做得非常好。”
他一点也不着急,温柔地安抚她。
像一只缓慢进食的野兽,一点点地将身下的人拆解开来,吞吃入腹。
“来,舌头伸出来。”他极尽柔软的声线像是沾了水,“让臣下再好好地亲亲您。”
为了诱惑怀中娇软的少女,向来冷淡自矜的瓦伦丁伯爵甚至用上了臣子的自称。
苏惜细细地呻吟着,终于陷进他的吻中,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唇舌。
他牵引着她的舌尖又退至唇瓣外,缓慢地舔舐、吮吸。
两截舌头在空气中色情地搅弄。
“啧啧啧”的淫靡水声有节奏地响起。
少女细白的手指撑着身下深色的乌檀木桌面,扣紧了指甲。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吻。
吻到最后,苏惜整个人软倒在了桌子上。
男人几乎将半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捧着她的脸颊,反复亵玩着她娇嫩的唇舌。
像是上了瘾。
结束时,她喘息着,看着男人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暧昧的银丝自他们的嘴角溢出,联结成线。
“夜神大人。您的脸很红。”他又架上了那副水晶镜片,恢复成往日里优雅的模样,“需要我再为您检查一下吗?”
苏惜推开他的手,发抖的手指捂着微微红肿的嘴唇,“不、不用了。”
她还没有从方才的深吻中回过神,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沾染上了情欲的气息,“交易……完成了。我走了。”
说完从他身边匆匆跑了出去。
阴雨天,室内的光线幽暗。
格拉默好整以暇站在阴影中地擦去嘴角的水渍,又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仿佛在回味少女唇齿间的滋味。
神的味道,果然,非常非常美味。
美味到,他甚至想咬开那毫无瑕疵的肌肤,品尝她的鲜血。
“格洛斯特。”从玫瑰园里走出来,就看到正在等待她的银发身影。
苏惜走过去轻轻地唤了一声,这次她没有用尊称。
“殿下,您怎么了?”
“没有。”面对青年耐心的询问,少女摇摇头,“只是有点不舒服。”
她不敢面对他的目光,羞怯地将脸埋在他的手臂上,泛红的双颊犹如初绽的红色玫瑰,“我们回去吧。”
夜幕笼罩着圣都。
雨水敲打着花窗。
莫里冈的夜晚与翡冷翠的别处也没什么分别。
银发的奴隶倚靠在门框边,飞溅起的雨珠落在他白皙的面孔上。
他毫无反应,只是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是一朵没什么异常的普通的白色玫瑰。
从木屋的窗口边摘下,被他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
“殿下……我的神……”
没有人知道尊贵的夜神大人曾被瓦伦丁伯爵按在身下亲吻。
正如没有人知道,格洛斯特.兰特德尔此刻正低头用嘴唇触碰一朵玫瑰。
他在吻这朵玫瑰。
吻得狂热而卑微。
叮!格洛斯特的执念,玫瑰园小屋play已经安排上了!
亵渎(西幻NPH) 初潮
有人在亲她。
亲得很用力。
“唔……不要……”苏惜皱起眉头,试图推开他。
然而男人捧着她的脸颊,狂热地席卷她唇舌,像是缺氧一般汲取她口中的空气。
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在一阵近乎窒息般的挣扎中,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高高悬挂的纯白色纱幔和描金床梁。
啊……原来是做梦。
她无力地支撑住身体坐了起来,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水,小腹微微发胀,嘴巴也干渴得厉害。
难道是昨天的那个吻导致的吗?
还是因为淋了雨?
她动了动身体,突然感觉到身下一阵热流涌动。
摸了一下,满手的鲜红。
“格洛斯特!”听到呼唤声,门口处守卫的奴隶立刻推门进来。
“殿下!”
女孩仓惶地向他伸出手,扑进他的怀里,“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多血……”
银发的青年拥住怀中颤抖的少女,看向床上————
点点鲜红铺洒在洁白的床单和被褥上,将名贵的丝绸织物染成艳丽的玫瑰色。
这是……
“殿下。”
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怅惘,向来沉稳的他也不自觉地失态,紧紧抱住了她清瘦的肩膀。
怀中的身体是如此地纤弱而娇嫩,宛如一朵初生的玫瑰蓓蕾————
“别怕。这不是伤口。不会死的。”
喉间微微颤动,他安慰道:“您只是……长大了。”
他的夜神殿下,很快就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她将盛开在帝国的最高处,成为翡冷翠最娇艳的玫瑰。
虽然,她的美丽将不再独属于他了。
尊贵的夜神,本就拥有挑选情人的权力。
格洛斯特几乎可以想见,那些轻薄美丽的贵族少年跪在她面前的模样。
苏惜就这么迎来了人生中的初潮。
她其实不太明白初潮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肚子非常不舒服,身体也很难受。
“这意味着您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了。”夜晚,格拉默来看她时这么为她解释,“您已经可以当一名女人和母亲了。”
床榻上的少女却露出抑郁的神色,喃喃道:“可是我……我不想长大。”
为什么要长大呢?如果不长大,她就能一直呆在苏家了。
父亲依旧是那个英俊富有的商人,母亲依旧是那个温柔典雅的美人,她最喜欢的侍女小玉姐姐也会给她做很多好吃的点心。
她住在漂亮的大庭院里,养着属于自己的、活泼可爱的小猫。
父母宠爱她,侍女照顾她。
所以苏惜不想当女人,也不想当母亲。
她只想当一个永远被娇宠的孩子。
窗外的雨势大了些。
冷风裹挟着雨水吹了进来。
床上的白纱被风吹动,宛如千万只白色的蝴蝶扑扇着翅膀,围绕着床榻上的少女翩翩起舞。
瓦伦丁伯爵注视着她那张因为失血而越发显得苍白憔悴的小脸,起身关上巨大的玫瑰窗,将夜间的风雨挡在窗外。
“您当然有这个权力。”
他说:“您是兰开斯特最高贵的神明,没有谁可以强迫您做您不喜欢的事情。所以,您可以永远保留孩童的天真。”
“只是,哪怕是神,也会因为长大失去一些东西。”他低声诉说着这个残忍的事实,“夜神大人,除非您可以回溯时间,否则,长大,总是无可避的。”
“是吗?那我一定会让成长的这个阶段过得尽量舒服些。”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回答,“其实我一直想离开莫里冈去外面看看呢。可惜普兰不让我去。等我这次好了,就偷偷溜出去玩。”
“您一个人出不去的。等您的病好了,臣下带您出去玩。”
格拉默似乎没有意识到偷带尊贵的夜神离开圣都是多么可怕的罪行,温柔地对她承诺。
“那……那也行。说好了。”她已经困得不行,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中。
伯爵微笑起来,俯身亲吻少女光洁的额头。
苏惜睡得并不好。
雨水打在花色玻璃窗上,凛凛作响,那种声音一直回荡在她的梦里。
她常常夜半被吵醒。
雨声和雨水连绵不尽。
像是这折磨人的出血。
酸涩、冰冷、胀痛。
格洛斯特说,翡冷翠的雨季已经开始了。
自从她来初潮之后,他一直守候在她的床前照顾她,等到格拉默前来看病时方才离开。
但哪怕有侍从们的照料和格拉默、格洛斯特的守护,苏惜的身体也没有好转。
月事离开之后,其他不适的症状渐渐绵延成一场风寒,她变得很衰弱。
不能下地,也不能走动,只能躺在床上静养,喝很多奇怪的药。
也许是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普兰也难得地来看望她一次。
光神从来就是大忙人:祭祀、占星、祈福、审判,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与其说是神明,倒不如说是个不知疲倦的苦修者。
与懒散的夜神,也就是她本人简直形成鲜了明的对比。
所以苏惜在见到他时,甚至有些羞愧难当。
她无法为普兰做些什么帮助性的工作,还要打扰他工作的时间。
“普兰大人。您不需要来看我的。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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