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亵渎(西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石榴
这是她情绪纠结时的习惯。
现在的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如果她选择学习魔法,那么她将会逐渐被黑暗侵蚀,堕落为彻头彻尾的魔种。
如果她想继续做柔弱的、只能依靠他人庇佑的神,那么她将会活得很好,无论普兰也好,格洛斯特也好,甚至是格拉默也好。
他们都会保护她。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过往的奴隶生涯清楚地浮现在眼前:鞭打、辱骂、拖拽、捆绑、贩卖……
她太弱了。
普兰会魔法,格洛斯特会剑术,格拉默会医术。
而她好像什么都不会,作为神,却连最基本的自保之力都没有。
如果脱去这个光鲜的神明的外衣,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柔弱的东方奴隶,所有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歧视她、奴役她。
她想变得强大,她想要保护自己。
正如此前她在苏家的覆灭中学到的一样————
父亲意外死于行商的途中,家里的仆人们和前来打秋风的亲戚们偷偷摸摸卷走了金银细软,将偌大的家一点点地蚕食了个干净。
母亲是个只好吟风弄月的花朵般的美人,失去了父亲的心养护,她渐渐褪去了往日的沉静和优雅。
最终在逼上门想要让他们母女卖身抵债的债主面前,她一把火点燃了宅院,想要将一切都烧了干净。
她如愿以偿为爱人殉了情。
苏惜很幸运地从大火中活了下来。
但失去了庇佑她的家族和父母,她沦为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成为了奴隶贩子的货物。
其实无论在东方还是在兰开斯特,她都是弱者。
需要他人保护的弱者。
她不想再当弱者了。
翌日,苏惜醒得很早。
下了床,赤脚踩在冰冷的花岗岩地板上,她就这么径直走到窗边。
她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视野的一角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个高挑而漂亮的灰发身影。
他好像站在这里等待她很久了,发尾上沾了一点露水。
年轻人察觉到她的注视,抬头朝她看过来,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
好像在说什么。
那种隐约透着几分熟悉的吐字方式让她愣了一下。
那是来自她东方故乡的语言。
明明隔得那样远,她却仿佛能听到那个年轻人说的是什么————
他在说:“下来。”
像是命令。
偏偏这个命令只有她听得懂。
艾德蒙是来邀请她赴宴的。
也许是觉得前几日的餐会实在过于朴素,这次皇后又以私人的名义准备了宴会邀请她参加。
一番梳洗之后,侍女们簇拥着她去了夏泉宫的镜厅。
艾德蒙远远地跟着,脚步轻盈又矫健,像是一抹影子缀在她的身后,直到他确认她到达目的地时方才转身离开。
苏惜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回来。
印象中,他随着普兰外出办事,现在却又突然现身。
难道是普兰回来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她踏入了镜宫。
苍白而消瘦的皇后正坐在先前的那个位置等她。
虽然主角只有她和她两个人,这次准备的菜肴格外地致而丰盛,连盛放食物的餐具都是心搭配————
金银碟子、玻璃碗具、还有来自东方的名家制作的瓷器。
苏惜却无心欣赏,默默地品尝着食物,内心惴惴不安。
没有普兰大人的陪伴,独自一人面对陌生的贵族,她还是有些害怕。
“夜神大人,我想向您祈求赐福。”很快地,皇后开口了。
“赐福?”她放下了刀叉,“您的意思是……”
“我有一位女儿,最近在婚姻上遇到了麻烦……”
皇后似乎是想寻求她的帮助,漂亮的翡翠色眼睛左躲右闪,看起来讨好又不安,“她的丈夫不爱她了,在外面养了一批年轻漂亮的情人。”
这难道说的不是她和皇帝陛下吗?
苏惜隐约听到过这位可怜的皇后的故事,同情于她的遭遇,却也不太懂她为什么要向她倾诉这些。
“很抱歉听到这样的事,可是夫人,我能帮您什么呢?”
“您既然是夜晚的神明,那么当然能够帮我。”
迎着她不解的目光,皇后苍白的双颊泛起一丝激动的红晕,“夜神本来就是主宰爱情、婚姻和性欲的神明,所以我想请求您……让属于她的丈夫回到她的身边。”
“什么?夫人,我……”
这简直有些强人所难。
如果是魔法或者魔药,至少这些东西普兰都曾为过她讲解过。
但是将关系冷淡的夫妻变得和好如初?让皇帝陛下浪子回头?
这也……太难了。
皇后的脸上却带着某种狂热的神情,抓住了她的衣袖,“夜神大人,我相信您。所有人的婚姻与爱情,都依靠您的旨意。何况您既然是神,自然会有神迹出现。”
“夫人,您不要这样……我无法操控人类的情感……”
她推拒着,却也隐隐感觉到皇后的神状况其实不太稳定。
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挽救失败婚姻的救命稻草。
正为难间,急促的马车声打断了室内的宁静。
男人推门走了进来,步伐迅疾如风。
他穿一身纯白的亚麻布修士袍子,胸前佩戴着银十字架,手持古老的十字木杖,像一位除魔归来的神父。
不,他应该是真的除魔归来。
苏惜注意到,他的袖口上甚至还沾着少些干涸的血迹。
“普兰大人。”
光神的威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诚惶诚恐。
“艾维娜,我需要解释。”
他环顾室内,冷锐的目光转向面色最为苍白的皇后,“我记得我说过,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私下打扰夜神。”
“请您原谅……”皇后似乎有些吓蒙了,声音迷迷糊糊的。
“过来。”他没有理她,向苏惜伸出了手。
她默默走了过去,不知道是应该紧张、害怕还是羞涩。
普兰的身上好像还带着血腥气。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跪地的人群默默让开了距离,好让光神与夜神并肩走了出去。
走廊的前方尽头是一幅悬挂的油画,色浓重地描绘出一个赤裸的年轻男人半浸在淤泥中,被无数恶魔抓着拖入深渊的场景。
生有双翼的女神飞起在空中,俯身拥抱着他肮脏的躯体,试图与那些恶魔争夺这位堕落的灵魂。
她的神色焦灼而怜悯,拼尽全力想要拯救堕落的年轻人。
苏惜一直注视着油画,直到那副画消失在余光里。
然后她才注意到,普兰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她。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好。
半梦半醒中,那个有着淡金色长发和天蓝色瞳孔的男人好像靠近了她,那张英俊淡漠而不可接近的脸庞就这样近在咫尺。
她辗转,她躲闪,却始终避不开他。
“苏惜。”他用生涩的东方式口音叫着她的名字,“苏惜。”
“不……我们不行……”
她抗拒着,推却着,男人的嘴唇却逼了上来,以十指交叉的方式不容拒绝地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而暧昧的气息覆盖了上来,封住了一切感官。
只有唇齿间的轻微触碰传来令人悸动不已的回音。
从抗拒、挣扎到沉湎、迷醉,她在为这亵渎神明的快意而兴奋、颤栗。
恍惚间,苏惜觉得自己好似成了圣典中那个偷吃了禁果的罪徒,坠入了恶魔所编织的甜美而罪恶的陷阱。
“普兰……啊……”
难耐的惊呼声中,床上的黑发少女仓惶地睁开了眼睛。
夏日灼热而刺目的光线越过窗台,搁浅在她因为含着眼泪而显得雾蒙蒙的视线里。
已经是第二天了。
女孩慢慢地蜷缩起来,抱紧了自己。
身体好像还陷在那个场景里。
砰砰砰————
心脏跳得很快。
肌肤发烫。
全身的血液汩汩地流动着。
难以启齿的龌龊画面占据着脑海的每一个角落,使得她恨不得想将变成一片小小的羽毛,藏到枕头里去。
她果然是做了一个梦。
一个疯狂而罪恶的梦。
镜厅里的那幅油画浮现出来。
她,会是那个将普兰拖入泥淖的恶魔吗?





亵渎(西幻NPH) 肋骨
这趟出游很快就结束了。
神状况不佳的皇后艾维娜很快被闻讯赶来的皇室诸人送回了翡冷翠的皇宫。
但哪怕得到了无比郑重的道歉和赔礼,普兰依旧只短暂逗留了一两天之后,就带着她提早离开。
他还是很生气。
好像艾维娜冒犯的是他一样。
苏惜小心翼翼得跟在他的身后,光神俊美无暇的脸上结着微微的郁色。
其实她并不觉得艾维娜皇后的行为很过分,她只是觉得皇后有些可怜,需要治疗。
队伍即将启程之时,末尾似乎传来了一些骚乱。
苏惜想下车去看,却被赶来的普兰堵在了车门口,“不用看,艾德蒙会解决的。”
他也上了车,“我们坐同一辆马车。”
什么……
她做贼心虚一般低头不敢看他,心头直跳。
刚刚还在梦里对普兰大人做那种事,现在就要和他在这么小的车厢里单独呆这么久……
“怎么了?”
“没,就是有点困。”
少女受到惊吓一般摆正好坐着的姿势,捧起一本厚重的圣典装作认真阅读的样子,顺便打了个欲盖弥彰的哈欠。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隔开了一点与他之间的距离。
普兰蹙起眉头,“没睡好?”
“嗯……算是吧,做了噩梦。”
梦到和亦兄亦父的长辈做……做那种事,确实是个噩梦吧。
“噩梦?”
“嗯……”苏惜小声应着,手指绞着裙角。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深绿的抹胸薄纱长裙,裙角是一圈优美的荷叶边,此刻却被她捏得皱巴巴的。
普兰捉住了她乱动的手指,“什么样的噩梦,和艾维娜有关?”
他以为她在因为昨天被皇后冲撞的事情害怕。
但其实不是。
如果再继续讨论这个梦,苏惜大概要窘迫得窒息了。
她艰难地转换了话题,指着翻开的圣典中的一页说:“大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普兰从来关心她的学习问题,果然轻易地被蒙混过去了。
“肋骨。”
女孩白皙指尖点着发黄的书页,他看了一眼,解释道:“这句话是说,创世神在创造人类时,从男人的身上抽出了一根肋骨,制造了女人。”
“您的意思是,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
“是,所以当男人找到属于自己的爱人时,他才会是完整的。”
“那普兰大人,您有过爱人吗?”
她忽然问。
他的手指一顿,湛蓝的眸光扫了过来。
“你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
她缩了缩脖子。
但普兰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他应该不介意她这么问。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光神普兰没有爱人。
他出生于翡冷翠第一政治门阀塔奇诺家族,却一直没有生父和生母,大家只传说他是某个塔奇诺家族成员的私生子。
前一代的夜神找到了他,让年仅六岁的他继承神位。
此后过了二十一年,他一直都保持着无欲无求的状态,以修行者一般的苦行和高尚的道德标准为人称道和赞颂。
神明为上天所宠爱,生来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出色的容貌,兼之寿命远长于普通人类,因此历任的光神与夜神总不乏荒淫之辈。
普兰的禁欲与高洁哪怕在历任神明中也极为罕见。
“那……是没有?”
这个问题似乎耗了一点思考的时间,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没有。”
“那……以后会有吗?”她的胆子又大了一点。
“不————”他的声音顿了一下,视线集中到某个点————
因为好奇,她抬起了脸,露出的颈部肌肤洁白无暇,却有一块显眼的小小的红色印记。
那是谁留下的呢?
他有一瞬间的晃神,格洛斯特明明已经被他调离莫里冈的神殿了。
“到底……”她还在喋喋不休,“呀————”
脸上一凉,却是普兰把圣典盖在了她的脸上。
“睡觉。”他说。
夏天的空气燥热不安,他的声音却很平静。
苏惜其实一点也不困。
她侧着脸靠在冰冷的金属封面上,透过滑落下来的长发空隙偷偷观察着正低头书写什么的普兰。
灿烂的阳光点缀在光神的金发上。
他的脸却比光还要耀眼,那种接近于神祇的俊美,只要看一眼就灼热到让人要融化。
高高在上,俯瞰人间。
如果有圣典中所描述的真正的神明在世,那么也就应该是这种模样吧。
这种美让她既想要靠近,又想要远离。
离他越近,她就越不能控制那种想法。
苏惜不得不承认,格拉默的那一席话仿佛一个引子,点燃了她心中种种的纷乱的想法————
对力量的欲念和渴求。
她可以变得强大,也可以变得堕落。
普兰就是她的解药和钥匙。
光神并不知道身旁少女想要勾引他的念头,他只是拿起那本厚重的圣典,望着方才被少女轻轻点过的几行字迹————
发黄的纸页间似乎还隐隐留存着某种玫瑰花的香气。
被神所创造的男人说:“这是我的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
苏惜是女人。
但她不是肋骨。
至少不是他的。
肋骨的梗来自圣经,好喜欢骨中骨肉中肉这一段文字,很有魅力。
原文分享:
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女人,领她到那人面前。
那人说:“这是我的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
以及普兰大人真的很难搞,努力让小苏快点睡到他。(顺便暗搓搓想写马车play)




亵渎(西幻NPH) 救我
当马车到达熟悉的城门时,苏惜还在半闭着眼睛打瞌睡。
原本她是不困的,但听着普兰在耳边沙沙沙的书写声也渐渐地也生出些许睡意,就这么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路上马车似乎遇到了颠簸,一个起伏间她的额头碰到了冰冷坚硬的马车一角,痛得她低呼一声。
然后她就换了一个方向靠着。
那里很温暖,靠起来也很舒服,她下意识地用脸颊磨蹭了几下。
“睡觉。”
男人单手写着笔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
刚才她靠在了他的怀里。
“嗯……”
半梦半醒之间,她攀住了他的腰身,整个人几乎是半陷进他的怀里。
鹅毛笔的金属笔尖在洁白的纸张上停顿了一下,漆黑的墨汁晕染了一点出来,泅开了一抹墨色。
这张纸废了。
普兰写不下去了。
一直被刻意忽视的种种触感此时才鲜明地在周身传递开来————
她的头发是笔直的,又多又密,翘起的发丝扎在了他的脖子上,很痒。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太近了,她轻柔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他的鼻端尽是她发间的香气,近似于玫瑰的淡淡香气无孔不入地侵袭他的身体。
女孩饱满的胸口抵着他,在马车颠簸起伏间蹭着他的胸口,那隐秘的被挤压的感受引人留恋。
光神的手指按压在少女细腻的肩部肌肤,遏制住摩挲的冲动。
他垂眸望向熟睡中的苏惜。
他个子比她高许多,因此很容易就看到掩藏在绿色的薄纱中一道隐约的深色沟壑。
那是她的乳沟。
她发育得似乎很好。
初见时苍白青涩的身体如盛开的玫瑰花瓣舒展开来,个子高了,手脚长了,脸颊和嘴唇泛起血色,胸脯的颜色好像牛乳,洁白而丰润。
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同类和伙伴,正在从幼嫩的、需要保护的小生物慢慢地长成一株娇艳的、诱人采撷的玫瑰。
他们会并肩站在兰开斯特的顶端,以神权统治这片土地。
但也仅仅只能止步于此。
神明之间任何超出界限的行为只会导致教会最基本信仰和道德的沦丧。
前一代的光神与夜神已经给了一个最好的教训。
许久,寂静的车厢内才又响起沙沙沙的书写声。
回到莫里冈之后,苏惜的生活好像就恢复了常态。
饮食、睡眠、散步、学习、看书,除了没有惯常照顾她的格洛斯特,她有些不习惯。
自从上次在玫瑰园的那个春梦之后,他就急匆匆地回家看望自己的父亲,并且到现在都一直留在兰特德尔家族的庄园之中,没有回来。
苏惜有事夜半醒来下意识地叫他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时才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除此之外,格拉默也减少了看望她的次数,并且在每次看望她时都表现得规规矩矩的,毫无逾越的举动。
他没有说明原因,但苏惜似乎隐约猜到了。
莫里冈的夜色格外清寒。
皎白的月光如水流泻,包裹着少女在广场上跑动的纤细身影。
这是一个悄无人声的深夜,守卫的侍从们正在换班,苏惜也趁机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熟练地使用着格拉默教她的隐身魔法,她悄悄地避过门口那些守卫和侍从,溜了出来。
没有人发现她。
怀着初次使用厉害的魔法骗过别人的激动心情,她觉得自己像是出逃的公主,穿过一间又一间的屋子,顺利进入了普兰的神殿。
比起她堆满了珍宝和丝绸的华丽住所,光神的宫殿空空荡荡,显得十分寂寥。
普兰不喜欢外人,因此居住的神殿没有侍女和守卫,连陈设装饰也极为朴素,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有许许多多的书籍。
据说普兰将圣都的藏书室搬到了自己的宫殿。
而作为唯一有资格自由出入光明神殿的人,苏惜在随着普兰开始学习魔法之后,也时不时会去他的神殿里翻找些书籍补补课。
因为普兰太忙了,很少能抽出时间来一字一句地悉心指导她,苏惜只能自力更生。
只是这一次,她打算找的却不是书籍————
而是人。
她摸了摸胸口处的小小的金色玫瑰花吊坠,它被雕刻成球体,里面是镂空的,装的是格拉默送给她的秘药。
确切的说,是春药。
虽然下药这种方法太过于卑鄙了,但是光神是如此强大和完美,几乎找不到任何漏洞。
只要一次,只要让普兰做一次就好,她捏着冰凉的玻璃瓶身,心脏因为激烈跑动而砰砰砰地跳动。
没事的,没事的,反正普兰到时候药力过了醒来之后就就会忘了这件事的。
到时候,他们还是能够回到从前的状态中去。
从寝室、书房找到藏书室,苏惜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人。
是去议事了吗?
忙碌的光神确实经常不在,苏惜只能站在普兰的床边发了一会儿呆。
现在要先离开吗?还是说再好好等一等他?
正拿不定主意,昏暗的室内却忽然亮了起来。
“苏惜?”身后的男人说。
她回头看去。
普兰刚洗过澡,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色袍子,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
一盏玻璃风灯在他的手里发出圣洁的白光。
难怪一直找不到他,他是去浴室了。
“你来做什么?”
“啊……”
乍被发现,她有些做贼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嗫嚅着回答:“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您……”
“看我?”
他走过来用风灯照她的脸,“你的脸很红,是神殿里的人欺负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跑过来的……”
苏惜的脑海里慌乱一片。
这不是她所设想的场景。
本来以为普兰应该已经睡着了,只要偷摸到他卧室里在他的杯子里下药,或者他醒着的话就哄他喝下有药的水。
但是普兰根本不在卧室,反倒提早就发现了她。
她也根本来不及把药丸放在他喝的水里。
太鲁莽了,她在心底埋怨自己。
这么急匆匆地就跑来,毫无准备和计划。
眼看着男人越靠越近,她不得不改变计划……首先,一定不能被普兰发现她想给他下药。如果他发现的话,她大概都近不了他的身了。
1...678910...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