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搞科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晴空之下
只是这样一来,后面的凶险就不可避了。饶是谢涌延请几位名医师兄弟到岐江城,陆时己还是发了三日高烧,人差点就去了。
折腾了这一遭,陆少郎君的身体已然是伤了元气,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纵然保得性命,但终究是不可能与常人一样,缠绵病榻是不了的。
更糟的是,是药三分毒,长期服药消耗身体,再好的底子都要被掏个干净。
这小郎君年纪轻轻,耗个几年下来,虽然性命之忧,但想要子嗣可就难了。
但这话他可不敢告知小郎君。
这小郎君心高气傲,之前醒来发现自己的腿少了一段便直接晕了过去,之后便发起了高热。这次若是再知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多半要郁郁成疾,命不久长。
谢涌不敢说,陆时己也不想听。
事实上,从几人进门看诊之后,他的目光就时不时地扫过门扉,希望能见到父亲的身影。
但是,没有。
一直到阿陶等人送走了郎中,陆家主始终都没有出现。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325节
父亲的缺席让陆时己无法控制自己暴躁的情绪,他抓着阿陶问了几次,得到的都是郎主在与几位大人商谈政事,许晚些时候才会过来。
晚些时候?那是什么时候?
他又追问自己病重时父亲的行踪,得知刚救回来的时候父亲一直守在床前,与几位老郎中商议治疗方案,这才微微安下些心。
陆时己知道自己废了。
他失去了一条腿,终生不良于行,便是有朝一日能下地走动,他也不再是陆家那个风采摄人的芝兰玉树,不过一个残废而已。
好在,他是父亲“唯一”的嫡子。
那个人,虽然与他有着同样的脸,但人已经投了封家,据说与封家的长子还不清不楚的。
这样的人,封家的长子不可能放他离开,就算他想要回归陆家,父亲也丢不起那个人。
陆时己看了看自己少了一截的腿。
毕竟,一个被男人恣意摆弄的娈童,回来也没什么用处。
这样想着,陆时己似乎安下了心,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他被阿陶唤醒,告诉他家主来了。
“父亲?!”
陆时己神一震,连忙挣扎着起身。
但他新伤,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在塌上扭动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还是阿陶扶他坐起。
略有些狼狈。
陆时己十分羞愧,他看向父亲,生怕对方眼中露出失望和厌恶。
好在没有。
陆涛依旧从容淡定,仿佛没注意到儿子之前的失态,还关切地询问他身体如何,伤口痛不痛。
父亲的关心,让陆时己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父亲没有嫌弃他,他还是父亲心中“唯一”的儿子,他并没有被放弃。
想想也是,他毕竟是父亲亲手养出来的人,始终与父亲同心通力,比那个一早就被扔掉的可靠许多。
就算他伤到了腿,但他为父亲立下了剿灭昏君的大功,父亲不会不管他。
在这样的自我宽慰中,陆时己的情况一日一日地好转了起来。
他毕竟是个少年,又得心照料,纵然截掉的腿已然不能回来,可伤口没有再感染,断口部分也已经长出新肉。
只是现在的陆时己,早已没有了当初芝兰玉树的风采。坠江的时候,他被木片划到,留下一道长长伤疤在左脸,破了如玉公子的美相。
他也从不去看自己的腿,他觉得那个创面丑陋不堪,光秃秃的都是发痒的肉芽,让他像一个怪物一般受人嘲笑。
他的腿伤了,脸也毁了。若不是那人,自己怎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咳咳咳——”
一想到宁非,陆时己的火气就忍不住往上功,胸口的憋闷又涌上了喉咙。
他最近在尝试着下床活动,无奈气力不足,稍微一动便虚汗淋淋,身形越发消瘦。
阿陶几步抢到近前,伸手扶住他支撑不住的身体,放他缓缓靠在床边。
阿陶捧了一碗水,奉到陆时己的唇边,轻声劝他喝下。
“少郎君,莫气了。”
阿陶柔声道,纤细的手指柔柔地拂过少年的背,画着圈,像是在舒缓他的不适,又像是意图勾引。
陆时己皱眉。
他不是没见过风月的人,自然品得出女人的意图。
但阿陶是跟随他多年的大侍,一贯知道分寸。陆家规矩甚是严格,低等女侍不得主令,胡乱勾引男人是要被处置的。
“郎君……”
阿陶如蛇一样缠上来,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郎君整日郁郁,不若在奴家身上畅快一番,阿陶也想郎君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时己一把推下了床。
这一推用上了他全部的气力,他气喘吁吁,脸色铁青得如厉鬼。
“谁让你来的?”
陆时己的拳头攥紧,发狠地问道。
“我如今病成这样,你还有心勾引,意欲何为?”
“陆家家规,女侍不得擅自勾引郎君,违者杖毙,来人,把阿陶拖出去!”
他一声令下,门外很快有了动静。
几个护卫不明所以,听命过来就要拖走阿陶,却被她挣扎着避开,几步扑到陆时己的床前。
“郎君息怒!郎君息怒啊!”
阿陶又惊又怕,十分委屈,泪水瞬间流满了脸颊。
“郎君,不是奴家自作主张,这是郎主的意思,奴家也是听命从事啊!”
此话一出,陆时己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他耻笑一声,目光冷冷地盯着阿陶,如同盯一具尸体。
“父亲如何会下此等荒谬的命令,你莫要狡辩!”
“阿陶不敢狡辩,的确是郎主之令!”
阿陶哭道。
“奴家跟在郎君身边多年,从未逾矩半步,此次真是奉命而来,为郎君孕育骨血!”
“哈?”
陆时己大笑一声。
“孕育骨血?凭你也配?”
“你不过一个下女,我陆家嫡支嫡脉的血统,岂能容得你沾染?来人,把她拖走!”
阿陶脸色惨白,她一个弱女子自然抵不过几个壮汉的力道,被扯着朝门外拖。
“郎君!”
阿陶哭叫。
“阿陶自知不配郎君,也不曾妄想诞下郎君的骨血,只是郎君日日服药,身体虚耗甚多,郎主担忧日后血脉断绝,才遣阿陶过来为郎君分忧!”
“郎君若是不喜阿陶也无妨,阿陶若是能够受孕,孩子也会留下,郎主自会为郎君择世家淑女,郎君……”
最后几句话,陆时己已经听不到了。
早在阿陶说出“体虚耗甚多,担忧日后血脉断绝 ”这句话的时候,他便急怒攻心,一口鲜血喷出了喉咙。
能够受孕,父亲让一个卑微的侍女来验看他能不能让女人受孕,他这算什么?育种的公牲么?!
他的价值,现在仅剩为家族留香火,父亲这是要放弃他了么?!
想到这里,陆时己越发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一口一口的鲜血喷出,很快便染红了中衣。
他的身体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损耗,之前好不容易养回些的元气又消去不少,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他是心病,病得又急又凶险。等谢勇等人尽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陆家的芝兰玉树已经瘦的脱相,没了人模样。
“难啊,难啊。”
面对陆家主的质询,谢涌无奈地摇头。
“身体损耗到这个程度,能活下来已然是大幸,子嗣的事还是莫提,不然老朽怕他会折损在这里啊。”
第295章
青牛江炮轰事件之后, 中原政局出现了短暂的停滞期。
墨宗矩子刚被崔安身边的人刺杀,转眼没过多久,陆家的麒麟儿又被火炮轰得坠江, 旁支陆时文当场丧命。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偏偏定安城和南郡都平静得没有动作, 这让等着看热闹并伺机捡便宜的世家和胡人都摸不清套路。
为什么?
难道不需要以血还血, 以牙还牙,报复回去么?
于是在疑惑中, 中原大地度过了难得平静的半月时光。
最主要的两股势力都按兵不动, 余下胡人和世家也不敢有太多的动作。表面上看所有人都在观望, 但私底下却动作频频。
世家联军在司马烨焚宫之后便散了形,自说自话再也没办法拧成一股绳。原本陆时己坐镇鼎丰城,众人还要顾及一下他的背后的南郡, 结果陆家小郎君在青牛江翻船的消息传来,陆家无暇北顾,一众世家原本被压制下去的野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大家都是在世家系谱上有名有姓的人, 司马家的人都死绝了,谁也不比谁高贵。
想要地盘, 那便各凭本事, 天下不敢想,但经营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做个土皇帝还是不难的。
趁着陆家在江北立足未稳,光统朝的几个世家迅速瓜分了地盘。他们在江北经营多年, 对于本地的城池地形都十分熟悉, 一安定下来就开始修建坞堡,屯粮招兵,等陆家从少郎君翻船的事情上回过神, 江北割据之势已成定局。
可怜南郡折腾了这么久,还搭上了一个陆家少郎君,也仅仅拿到了鼎丰城及青牛江一线,并没多占到半点便宜。
陆家兄弟似乎并不在意。
青牛江翻船的第三天,陆备亲自带船过江。
陆家的船队浩浩荡荡开进青牛江,大船的排桨荡起无数白浪,号声震天,气势惊人。
陆备站在船头,神情闲适地眺望鼎丰城,似乎完全不畏惧自己遭遇突袭,步了侄子的后尘。
他是个身形健硕的男人,个子很高,半敞开的风袍领口下,是小麦色的肌肉。
陆备与陆涛长得并不相像,他轮廓粗犷,眼眸晶亮,与时下南郡流行的文士风截然不同。
陆家兄弟一起长大,早年有人说陆备的身世成谜,并不是真正的陆家人。可自从陆涛掌握权柄之后,这种话便在岐江城中绝迹。毕竟陆涛将陆家船队交给陆备,不是亲兄弟,谁敢把这支利器拱手送人。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326节
自此以后,陆备便成了陆涛的影子,常年住在南江口操练战船。
他也是个有本事的,没几年功夫就把陆家的船队扩了一倍,开开了两条新的航路,为陆家带来源源不绝地财富。
有了海上贸易的支持,陆家的财富积累比之前几代家主都快了太多,很快成为天下第一豪富,陆氏族人欢喜都来不及,哪还顾得上去琢磨财神爷的出身,不是陆家人也是了。
立下功勋的陆备却很少出现在人前。
就算是陆家的姻亲崔家,崔安本人也只见过陆备一面,还是在陆涛迎娶崔映雪的正礼上。
陆备是个很低调的人,这次大喇喇地现身,多半与之前的炮击事件脱不开干系。
陆少郎君被毁了一条腿,面子被扔在地上反复横跺,难有不识相的人要落井下石,以为陆家真不行了。
现在陆备亲自坐镇鼎丰城,几十艘战船密密麻麻停泊在青牛江口,江北哪还有人胆敢造次?!
于是,江北再一次洗牌。
贺岳氏的嫡系在鼎丰城被司马烨杀了个光,剩下的旁支都不成器,左思右想还是投了南郡。
他们向陆备缴纳了一笔 军供 ,并为船队开放了仙匀城,允许陆家战船在仙匀城补给休整,必要的时候,贺岳家剩余的战船也可以配合陆家一起出海。
如此一来,陆备的船队可以沿着海岸线,从南江口一路顺畅到达塘子口以南,距离乌知河的入海口白鹭港不过半日的距离。
仙匀城是战略要地,拥有天下最优良的海湾,陆备得了仙匀城,无异于如虎添翼一样。
但也有不想屈服的。
比如小气鬼彭家,他们就舍不得陆备狮子大开口要出的军供。
那么一大笔钱呢,比之前供给光统帝的西海步还要贵!献供西海布至少还能捞个皇亲当当,给陆备算什么?那可是个爱玩兔子的,总不能把自家的儿郎送过去吧?!
彭家遣特使秘密前往定安成。
彭家的大总管田德胜是“宁村作坊”的贵宾客户,凭借着批量且稳定购置西海细布的良好信誉,大总管与作坊的掌柜梅大娘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现在“宁村作坊”脱下了“西海”的马甲,露出墨宗的真容,直叫彭家新任家主喜得一蹦三尺高!
墨宗啊,墨宗啊!这可是与封家关系最密切的墨宗啊!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什么叫得来全不工夫!?前任家主心疼购置细布的银钱,殊不知给家族搭上了一条救命线,大总管这次是立了一大功!
“快去,快去定安城。”
新家主对大总管念叨。
“墨宗不是死人了么?这等大白事咱们不能干看着,得差人去吊唁。”
“你速去准备一些丧仪,越丰厚越好,然后带着三郎一起去定安城。”
“倒时候机灵点,让那个胡女掌柜给引荐一些说得上话的,咱们彭家能不能过得安稳,就看你们这一遭了!”
大总管连连点头,心中简直要乐开花。
他原本因为贵宾卡吃回扣事发,眼看着就就要被上任家主处置。万万没想到时来运转,老家主死在鼎丰城不说,天下又换了光景,他这个回扣吃得反而成了功劳。
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事?
大总管乐的只揪胡子。
他就说他这人运道好,当初若不是走了关系探听到细布的消息,哪有他今天的富贵风光!?
这一切,都是命啊!
江北局势暗潮汹涌,另一边的边城却格外平静。
尤其是位于关外的九凌城,俨然成了乱世中的一块世外桃源地。
只是今天一大早,城中的气氛便有些不同寻常。
食间、商街,书坊,身着各色衣服的年轻人四处乱窜,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躲到角落小心地交换些纸张,还有淡定的,捧着书本默默诵读,神情格外严肃。
从外地过来的商贾看着十分稀奇。
如今天下大乱,也就南郡和边城还消停些,有多余的物质可供交换贩售。
如今聚集在边城的商贾越来越多,但却不是每个人都被允许进入九凌城。这座远在关外的城池,在商贾们口中被传得神乎其神,乃是天下第一的神秘之地。
据说这是墨宗的所在,城中充满了机关,稍不留神就会发动,不知杀掉了多少有歹心的细作。
据说这里的墨宗弟子都不说业朝语,他们的话除了他们自己谁都听不懂。他们晚上不睡觉,从早到晚集中在一起,进行神秘的作法仪式,祷祝不诚心的信徒还会被责罚。
据说墨宗是个女尊男卑的地方。许多不值钱的黄毛丫头在城中横行。不过谁家要是有了女儿,送去九凌湖养倒是占了便宜,不但给吃给喝,还能学点手艺贴补家用。
商贾是第一次进九凌城。
他原本是贩运竹简的商人,偶然间见到薄如蝉翼的《定安报》,惊为仙物。
靠着敏锐的商业嗅觉,这商贾开始在定安城中大肆购买报纸,然后翻几倍贩运回到外地,竟然还供不应求。
后来他想方设法在城中找到了门路,成为《定安报》的地区分销商。
大半年的稳定销售额,让他在同级别的商贾中脱颖而出,不但提升了等级,还被邀请到九凌城印刷所直接提货,经由乌知河航运走水路包邮,送至距离他最近的一处港口。
这可是超等级待遇了,走了这一遭,以后再遇到别的行商,他也能吹一波大的。
商贾十分得意,进九凌城的时候也格外珍惜。
这城果然神奇,处处都透着和普通城池不一样的奇异之处,看得商贾眼花缭乱,什么都觉得新鲜。
比如他知道那什么“聚众作法”只是娃们读书识字。
九凌城中有个叫做“九凌城学院”的地方,从启蒙识字到术数计算,再到天象水文,无所不包,无所不教。
只要受试合格,就能把自家的娃娃送去上学,学不高,食宿实惠。只要有天分肯努力,能学到想都不敢想的本事!
眼前这些穿着五红六绿的少年少女们,都是九凌城学院的学生,每个入学的学生都会发一件款式相同,颜色一致的“校服”。
学生们按照衣服的颜色区分年级,每天早上他都能看到这些娃娃脚步匆匆,走去学院坊上课。
今天早上这么躁动,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商贾坐在早餐摊子旁张望了好半天,实在不住好奇心,便伸手招呼伙计打探道。
“哎,哎,今天城里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伙计一愣,抓了抓头。
“啊?客官这话从何说起?”
那商贾努了努嘴,点指了一下几个生员聚集的角落。
“那个,他们都怎么了,看着都有点不对劲啊。”
“噢,你说上学的啊。”
伙计恍然大悟。
“今天是大考日,这些生员今天都要考试。”
“您看这算什么,发榜日才热闹呢。到时候学院会在坊前张榜,人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分数,到时候那些生员的爹娘也会来看榜,有些都是带着竹条来的哩!”
“每年有吊榜尾的倒霉蛋,不通过就要被降级,被家里满街追着教训,打得那叫一个热闹,您到时候还可以去学院坊瞧瞧。”
“噢。”
那商贾点了点头,语气颇有些不以为然。
“吊榜尾便吊榜尾嘛,大不了再读一年便是了,何必当众教子。”、
伙计一听他这语气就乐了。
外地来的客人不了解那种心情,事情没轮到头上怎么说都轻松。可等家里真出了一个扶不上墙的蠢货,让他在大庭广众下失了脸面,怕他就不会这样从容了。
这样的家长,他这一年一不知见了多少。
活计想了想,便又随口补充了一句。
“等大考过后便是分班,决定将来要学什么本领。再之后是招生期,今年学院据说要扩招200名生员,客官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热闹。”
“哦?”
他这句话,立刻吸引了商贾的注意。
“你说这学堂要招生?”
商贾瞪圆了眼。
“不是边城的也能进来?”
听他这样问,活计点了点头。
“自然可以,只要能通过考试和资格审查,谁都可以来上学。”
“墨宗和大都护府要开天下学路,印制可供天下人识字学文的书籍,很快就会面向天下贩售。”
他从怀中摸出一本薄薄的纸册,在商贾面前晃了晃。
“喏,就是这个,我们九凌城的制定教材,一模一样的呦。”
第296章
那商贾自己便是贩报的, 听说有书,马上眼前一亮。
“有书?!”
他伸长了脖子。
“可是那《东山群雄传?》”
“嗨!瞧您说的。”
活计打了个哈哈。
“这可是咱们九凌城学院的指定教材,谁拿个杂书当正经事。”
他这样说, 《东山群雄传》的忠实粉丝可就不干了。
商贾是没读过书的,他能叫出《东山群雄传》的名字, 那也是因为他一到定安城就去饭庄听人讲书, 一天不听就心痒痒,很是为书里的情节痴迷。
后来这本“奇书”逐渐从边城扩散到中原。
中原识字的平民不多, 也看不懂《定安报》上都登载了些什么。不过有些戏班子看到了讲书的好处, 特地派些机灵的学徒去边城听故事, 一边听一边记忆,回来还教给班子里的其他人。
边城的讲书可不仅仅讲的是故事,每天讲书的先生都会根据情节教些文字。有了情节的加持, 学认字这事一点都不枯燥,听完了故事回去和大家唠唠,记得还特别清楚。
我在古代搞科研 第327节
于是, 有些心急的开始自己去看报纸。
半辈子都不认识一个字,刚刚学了两天, 最初自然都是看不懂的。
好在大家也没有太高的期待, 也就是在报纸上找找自己认识的字,然后和人炫耀一下, 证明自己认识字了。
可《东山群雄传》是个坑,越听就越放不下。再加上讲书先生也摸出一些门道, 说故事时添加了许多解释和模仿, 越发把个曲折的情节讲的扣人心弦。
这样一来,听书的人越来越多,学字的队伍也愈来愈大。
等第一本单行本新鲜出炉的时候, 许多《东山群侠传》的老粉们已经习惯在吃早点的时候顺便买一份当日的《定安报》了
不过听书的人依旧很多。
就算是在报纸上读完最新连载的人,晚上一要去讲书先生的场子报到。
自己看和听人讲是两回事,能和同好交流不说,还能学到新字,谁都不想落下。
“你咋能这样说!?《东山群雄传》可是本奇书,中原那些识文断字的郎君也都抢着看呢!”
商贾撇了撇嘴。
“我就是做这生意的我还不清楚么?大家报纸,其实大部分都是冲着群雄传,单行本那是有多少卖多少,谁家的书简能有这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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