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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moon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
blue moon
作者:林

*once in a blue on,千载难逢,形容不可能或者极其罕见的事情。校园骨科,慢热,日常,擦边球为主。哥追妹。





blue moon 来客
他们当时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徐年的左手依然握着行李箱的把手没有松开,右手垂在身侧,站立得挺拔笔直,金月拉开门,视线自然而然地往上,一瞬间完整的形象产生。
短发,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稍长的刘海向两边分开,眉头微微蹙起,因为眉眼锐利,显得有点凶相。
短袖夏威夷衬衫,印花是黑白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又给人一种严谨、认真的感觉。
他把衬衫整整齐齐扎进裤子,叁伏天的盛夏,穿的还是一条深褐色的长裤,金月的居家服被流通的风吹了起来,往门外的方向飘动,她只是把扬起的头发丝拨到耳朵后面。
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门外,徐年握着行李箱,手一再紧了紧,发觉金月终于把目光移开,爸爸金明在厨房转过身来,“徐年来了?”
房间不大,餐厅和厨房并在一起,金明转过身就可以看到徐年,手里的锅铲又抖了两抖,突然间火蹿了起来,男人回身、翻锅,手忙脚乱。
金月这个时候已经从门口退了一步。
脸上带着一点微薄的笑意,似乎是朝徐年点了点头又似乎没有,既没有管金明在厨房里左右忙活,也没有管徐年作为客人远道而来,拖着重重的行李箱,站在门口,因为主人没有发话,礼貌地还没有进门。
她只是自顾自坐回了餐桌旁边。
她穿着一条棉质的长裙。吊带,肩膀和上臂裸露出来,大片的肤色晃着人的眼睛。
看到她拿了一根细长的勺子,挖了勺西瓜到嘴里。她抱着西瓜,西瓜有点过大了,对比偏瘦的体型,总觉得那不是她一个人吃得完的份量。
但西瓜已经看得到白色的皮。
桌布上吐了一圈黑色的籽,也不怎么齐整,最远的散在桌子中间,菜已经上桌。
金明急急忙忙铲好菜,一边把汤汁擦在围裙上,一边走到门前,“怎么还站着呢,快进来,菜已经好了,就等你了。”
手放在徐年的行李箱上的时候,金明转过头对金月讲话。
“月月,你也不招呼你哥,就知道一个人吃。”
金月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
勺子插在果肉里面,她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跟在金明的后面,和徐年隔了两米的距离,伸出手向箱子的把手,叫了声,“哥”。
把手早就被金明抓到手里了。
男人推着行李箱往里走,也没注意金月的动作,抱起行李箱跨过门槛,“房间给你准备好了,被套枕套都换了新的,你这箱子就先放到房里,小年啊,先洗个手吃饭,吃完饭再弄。”
回过身来即将撞上金月横在空中的手。
金月适时手,笑了笑,眼睛弯弯,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
然后徐年进门往里走,她也往里走。
一直一直保持着距离。
金明开始拾桌子上的西瓜籽。
从冰箱里拿出另外一半西瓜,叁两下切开,摆盘上桌。
“小年也吃。”他说。
桌子上这个时候已经有两个菜了。
他端着第叁盘上桌,“月月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今天特意给你做,月月沾了你的光。”
金月露出一个笑脸。
徐年把目光从那个笑脸上移开,看着爸爸,开口说,“不用这么客气的,爸。”
“一家人,不客气”,金明的手缓慢向徐年的肩膀移去,动作越来越流利,移动到最后相当自然地拍了上去,“一家人,尽管吃。”
金月勾了勾嘴角。
她去厨房帮忙盛饭,徐年洗过手坐到桌边,拿餐巾纸擦手上的水。
把餐碗摆到他面前的时候,金月又叫了一声,“哥”。
不等回应就笑眯眯坐回自己的位置。
好像那个字不是“哥”,而是其他什么别的,可以被替代成任何的话语,是“喂”也行。
称呼没有什么关系。
什么都没有关系。
在金明忙碌的间隙里,她帮忙给她喝徐年倒上橙汁,金明开了一瓶啤酒,他们都有自己的杯子,只有徐年是塑料的小杯。
举在空中,徐年起身碰上爸爸的瓷杯,目光环视,很快就从金月身上移开。
好像没有看她一样。
金明喝了点酒。
“小年早就应该住过来了,多方便啊,我们这啊,是离学校最近的小区了,月月每天七点起床,到学校都来得及。高二以后你妈忙,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就上个月,我参加月月的家长会,路过你们班门口,看到你的成绩,年级第一啊。我问月月,她跟我说,你老考第一第二,你们班是全校最好的班。”
他说这话一开始是看徐年的,后来说到金月,目光转向了她,金月闻言只是笑,笑意似乎更明显了一点,梨涡深深。
再一次转回徐年身上,他没有蹙眉了,但看表情,算不上什么愉快的样子。
徐年说:“高叁重新分班了。下学期开始我和她同班。”
“是吗?”金明愣了。
好半天转过来看金月,声音有点嘟囔,带了些责怪,“月月怎么忘了跟我说啊,这是好事啊。”
金月笑了笑,没说话。
就这么继续吃饭。
徐年吃得快。
一开始,金明还有点不太自在,老想着给他夹菜,碰碰杯活跃气氛,但整个气氛没能被他活跃起来,徐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
金月也一样。
金明头疼,吃完饭拾碗筷,徐年过来帮忙。
他问他:“你们两个班离这么远,兄妹两个在学校也不常碰面,好久没见了吧?”
徐年低着头洗碗,“偶尔还会碰上,体育课,放学。”
“月月说她从没在学校碰到过你。”




blue moon 破瓷杯
“是吗。”
徐年是这样回答爸爸的。
他对上金明不太理解、略显疑惑的表情,脸上仍然是一派平静的样子。
就好像他对这件事早就有所了解,知道这就是金月该有的反应一样。
再后来他把洗好的碗用抹布擦干,看着爸爸拭去灶台上的水,说,“我还有一点生活用品没有买。”
爸爸停下动作,“什么?”
他说:“毛巾,漱口的杯子,我没有带过来,想着来了以后在附近买。”
爸爸说:“好,好。”
徐年说:“让月陪我去吧。”
金月对此只是稍微愣了一下。
“你不是要出门散步消食,你陪哥去嘛。”
她对金明说。笑容浅淡。
事实上,金明并不是真的反应过来兄妹两人之间的暗涌。
话题从金月说她没有在学校见过徐年直接跳到这里,作为爸爸,只是单纯听从十年来未养在身边的儿子的建议,说,“你和你哥去。”
金月轻轻耸了耸肩膀。
外面比屋里更热。
晚饭吃了人一身的汗,金月换下居家服出来,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长t,下摆垂到膝盖。而徐年还是那身衬衫长裤。他也热出了汗,但夏威夷衬衫花色黑白相间,看不太出来汗渍。
他走在金月的身后。
金月在前方开口。
“有两家卖生活用品的,大超市要走二十分钟,小的那个比较近,拎着东西回来太重,我觉得还是去小超市,你觉得呢?”
二楼的灯坏了,再往下行,走道视线昏暗,她看到平台区投射出徐年的影子,笼罩住她,离得特别近,就在身后。
听是听见了,听得清晰,离得这么近,没有错过一个字的可能。
但徐年没有讲话,什么都没说。
他在等金月转过头询问他,潜意识里。
她理应转过头看他一眼的。
表示询问或表示疑惑,只有这样才说明她是真的在问,而对方的回答对她真的具有意义,但她并没有转过头来。
两步跳下台阶,灵活地拉住楼梯扶手转个弯下到了一楼。她没等到回答,反而更轻松了,只是自顾自的下楼,往前,带着他去了离家最近的超市。
步行到便利店门口。
还没到近前,一眼就可以看到整家店的环境,处在商铺的最外层,店子小且逼仄。
不过东西倒是挺多。还算齐全。
金月买了瓶果粒奶优,付了钱以后对徐年喊,“我在外面等你。”
“哥。”
第叁声了。
徐年想。
他没有转身,没有应。
也不需要转身,或者回应,他知道,金月已经出去了。
她只是在陈述这件事而已,和他没有关系。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当年爸爸和妈妈离婚,八岁的徐年正在上小学叁年级,隐隐约约察觉到问题,他对补习班的老师说,“我有两个爸爸。”
补习班老师的讳莫如深加重了他心里不好的预感。
晚上回家,妈妈清了东西,把他的衣服放在箱子里面,还有他最最喜爱的飞机模型。
他问妈妈,“我们去哪啊?”
妈妈没有回答他。
他懵懵懂懂地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只是又问,“我们要去哪里玩吗?”
妈妈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徐年没有疑心其他,给妈妈帮忙,把金月的衣服到箱子里面。
后来妈妈要装别的,打开箱子一看,里面塞满了金月的衣服,一股脑全给拿出来,扔到了床上。
“月不去吗?”徐年问。
妈妈没有回答他。
只是等他跑到客厅,爸爸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沉默,金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全神贯注,他跟她说,“妈妈要带我出去玩,不带你。”
金月这才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目光从电视上移开,七岁的金月注视着徐年,她说:“他们离婚了。”
“……你不知道吗?”
现在他拿了个塑料盆,把日用品装在里面,低下头看新买的杯子。
他自己有喝水专用的杯子,有两个,学校用,在家用,但他在餐桌上看到金月和金明成套的瓷杯,特别想要买个一样的。
一样,或者类似,放在那里不并不突兀,和月的摆在一起。
然后他打量手里的杯子,花纹是荷花,除了这个区别,款式一模一样。
但它的杯缘碎掉了。
有一大块碎得明显,凹出一个楔形,杯缘坑坑洼洼,徐年问店长,“还有别的吗?”
店长拿着瓷杯端详,又看了看徐年的脸,“货架上没有了吗?”
便利店虽小,但五脏俱全,货架有的是杯子。
保温杯,塑料杯,其他的马克杯,可徐年只想要这一种,他说,“没有就算了。”
店长说,“你等等,仓库里好像还有。”
说完就往店铺的里间走。
门几乎嵌入到墙壁里面,刷上白漆,他一开始以为那是堵墙。
直到老板拉开门,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才看到一小片漆黑的空间,被身后的灯点亮了些许。
看得到墙上的排风扇,没有运作,只是挂在那里。落满灰尘。
老板从仓库角落拿出了一排一样的瓷杯。
可能是因为款式过于老旧,滞销很久,包裹的白布发黄,紧接着老板站起身,“你看看。”
徐年说,“等一下。”
老板没反应过来。
两个人停下交谈,都没有说话的空档,门外有车经过,喇叭声惊起狗吠。
女孩的声音隔着墙传来,“你还觉得自己有道理了?”
语速很快,发狠的,咄咄逼人,和在房间里表现出来的温柔笑脸判若两人。
几乎是另一个人了。
但徐年听得出来,那就是金月的声音,或许是走了一整圈,绕到便利店最后,特意寻一个无人的位置,也特意避开他。
但没想到他走进了库房。声音从排风扇穿了过来。
她说:“你说他住一两天,他带了个箱子过来你还想骗我?就是住整个高叁一年吧?”
徐年拿着杯子,手垂下来,贴在裤缝边上。他穿了身新买的衬衫长裤,店员说修身,“特别帅,你们班很多人追你吧”。
“你是为了他?我看你就是为了周蕙而已,她说什么你不听,不就是让她儿子蹭你家学区房嘛,你到底有没有尊严啊?特意把自己房子拾出来,沙发是软的,你那个腰能睡?”
“她配当我妈吗?!还没入住,趁早让她儿子滚。徐年后爸那么有钱,租哪里的房子不行,恶不恶心?”




blue moon 说吧
一开始爸爸说的是,“那可是你妈!”
后来金月被这句话点燃怒火,想也没想破口大骂,爸爸的声音反而变小了。
针对她对徐年的责难,爸爸吞吐着,说,“可那是你哥……”
她对此毫无正面的情绪,冷笑一声,“多少年没见过一次,突然冒出来,只是为了住你这学区房。他俩可真是亲母子,一样的唯利是图,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你还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贱不贱啊?”
爸爸怒斥她的名字:“金月!”
金月说:“让他拎着箱子滚!”
电话变成了忙音。
她站在便利店的后门,从家出来步行五分钟,老房区,只他们一家就住了有十来年,墙面都是斑驳的。
再往前是另一个小区的后门,围栏延伸出来,所以地面叁面环绕,晒不到光,墙角长着青苔。又湿又脏。
她把手掌拍打在泛黄的墙面上。
以刚刚打电话时愤怒的声音,那声捶墙的响动应该很大,但实际上这个声音只是一声混入风声的闷响。似乎是在挂断电话以后,人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嘲讽变得极淡,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
并不是藏得太好,只是她知道爸爸的意思。
他从来都会顺周蕙的意,永远这样——只要她提,他就一定照做。
在这一点上,爸爸是世界上最固执的男人。
即便他和周蕙离婚的时候,周蕙怀着第叁个小孩,那是徐年和金月的弟弟。
周蕙以为孩子是徐江的。
金月比同龄的小孩要稍微早熟一点。这一点她很早就发现了。
但真正明白过来父辈间的关系,也是上了高中的事了,她对人情世故有了更深的理解,十五六岁的高中时代,那也是她父亲母亲相遇的时候,其实已经算不得晚了。
爸爸苦恋周蕙,而高中时,周蕙和徐江是一对。
后来高中毕业,徐江考上首都的大学,周蕙和徐江异地。
爸爸没有上大学,追到了周蕙读书的地方打工,在城里卖力气,追得很紧。全校人都知道他在追她,周蕙给徐江写的信没有回音,毕了业,分配到老家工作,爸爸又跟着她去了工作的地方。
就这么稀里糊涂结了婚。
徐年出生,金月出生。
徐年八岁的时候,周蕙重新和徐江联系上,当时徐江刚刚离婚,周蕙刚刚怀孕,她以为孩子是徐江的。
徐江说,他生不出小孩。
周蕙这才知道孩子是金明的。
她迅速和金明离婚,然后和徐江再婚,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一开始,徐年和金月,她谁都不想带走。
但徐江又说,他生不出小孩。周蕙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
金月可以很清晰的回想起那天的下午。
她钻进衣柜里休息,密闭的环境让她觉得安心,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听到响动,有一束光从柜门缝隙里透了进来。
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交迭在一起,很亲密,是她从来没有在父母身上看到过的亲密。
妈妈说,“金年和金月,你更喜欢谁?”
徐江低声说了一句,金月没听得太清,但她猜想,他应该是在问,“你更喜欢谁?”
她的生母依偎在情人身上,声音柔软,透着一种令她感觉到少见的幸福的气息,“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把那个孩子流掉了。”
金月坐在柜子里面。
那时候她还很小,四肢伸展开,在柜子里也不显得挤,只是因为保持太久同一个姿势,有点发麻,也有一点点冷。
后来妈妈带走了徐年,金月看着夕阳下妈妈牵着哥哥的剪影,无数次回想起这个傍晚,清晰地感觉到情绪抽离身体以外,并没有什么太过悲伤的感情。
为什么要哭呢,她觉得无法理解,看着泣不成声的徐年,哭得毫无形象,仿佛天崩地裂一样。
他们只是那样的存在啊。
在母亲的子宫中孕育,药物流产以后,只不过一滩血,又或者是一小块肉。
至少,金月想,她就是那样的存在。
没有任何不同。
她绕到便利店门口,徐年还没有出来,等待的时候,同班好友的电话打来。
手机震动。
她倚靠在门口的电线杆上,听对方几乎是尖叫着讲:“分班结果出来了,我进前五十了!”
声音超过了七十分贝,金月把电话拿远了一点,揉了揉太阳穴,她想徐年进去得也过于久了。
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她看到徐年从货架深处走出来,少年行至银台前,步伐缓慢,她把手机换到另一侧耳朵边上,重新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明天就跟他告白,但理性告诉我不可以,所以我决定明天见你,让你给我泼盆冷水,不要这么着急跟他表白。”
金月说:“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泼冷水。”
“不要这么冷酷嘛”,那边说,“明天见面,我给你看这次考试的前五十名单,那可是你高叁一整年的同学诶,难道都不期待一下吗!”
“期待”,金月把视线从银台处移开,看着便利店的铁皮屋顶,声音拉长,敷衍就没有那么明显。
对方果然没有听出来:“我就说嘛!全人类唯一的共同爱好就是八卦!我要保留悬疑感,只告诉你,徐年又考了第一,开学一定又听到程梨一万分做作地说,‘哇,不愧是男神’,草,他考第一关程梨什么事啊,又不是他女朋友。”
金月仿佛看到了手机那头好友翻白眼的样子。
典型的曲静怡,捏着手机的右手翘起兰花指,扭了两下屁股,然后用干呕回应自己刚刚的模仿秀,总结,“徐年认不认识她还难说。”
金月问,“你们家萧逸磊第二?”
“可不是吗!你知道我的成绩……所以只能寄希望于老萧给我争口气了,结果他真的不行,万年老二,现在一班重组,她马上就要跟徐年同班了,听说徐年脾气超好,老好人了,这种人最容易被绿茶骗,要真跟程梨好上,想想就窒息……”
金月看到徐年走了出来。
她握着手机,自然而然调小音量,对曲静怡说:“我爸找我有事,打字聊,我晚点回你哦。”
徐年在此时走到了她的面前。
金月朝他笑笑,好手机,空出的手伸到空中摆了摆。
“哥,你好慢啊。”
徐年停下。
他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离有一肘的距离,不近不远。
她以为他真的是来买东西,出来以后会直接往回走,步子都迈出去了,生生止住。有些意外。
听到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很假?”




blue moon 没有说完的
金月听到了,闻言笑了。
被逗笑的那种,笑出声音,无法控制的一声“扑哧”,好像他说的是什么故意逗乐的话一样。
尽管面前的少年神色严肃,直直盯着她的目光深沉而犹有寒意,但她丝毫没有进入到他的语境当中哪怕一点。
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没有。
她笑完以后直起腰,带着甜甜的梨涡开口:“有吗?我一直是这样的呀。”
说罢伸手拿徐年手里的塑料袋子。中号的超市塑料袋里装有毛巾、牙刷和杯具,因为东西不多,本来应该很轻。
只是他一直握在手里。
在金月拎起袋子往她的方向扯动时也没有松开,令她感觉到明显的阻力。
所以她松手,又浅浅笑了一笑:“到底怎么了,边走边说吧。”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体,往前走去。
去往自己的目的地而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和寻常一样。
也没有想过那人会在同一时间握住她的手腕。
用力而突兀的握住,她立刻就感知到轻微的痛感,他把她扯回了原地。
转了个半圈,强迫的对上了目光,令她看到他的眼睛。
一种让人感到刺痛的眼神。神情很深,蹙起眉头缄默不语,就连呼吸的气流都是稠滞的。
金月下意识皱眉头,说“痛”,想要挣开。
她扬起嘴角扯动,声音甜丝丝:“干嘛呀。”
“我听到你在跟爸打电话。”
她微微怔了怔。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真的很快,甚至来得及把怔愣表演得恰到好处,慢条斯理地做完惊讶的样子,反问:“你是说刚刚吗?我在和朋友打电话呢,我们说到她喜欢的男生,她让我给她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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