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月录 (仿古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年更瑶
又有人拿了一套备用的新被褥过来,替程月铺好。
只见秋湛和立洲打帘进来,嘱咐小妹,夜里要些什么,小子们不仔细,竟还是直接叫他们才好,不消犹豫踌躇。
大公子忽又想起什么,复将出去,把跟来的小厮通通叫到眼前,两人一组地排了守夜的班。
要他们都警醒着些,三小姐在营帐里面,这外面若有一双眼睛敢阖上,他也不饶的。
众小厮各个诺诺应着,纷纷抖擞了神,今夜恐怕没有一个胆敢躺下睡觉了。
秋湛又将李旺叫到营地篝火旁边,吩咐他悄悄回秋宅报与三房知道,就说程月吃累,在自己这里歇下了。
李旺应了,牵马而去。
再看程月在她大哥帐中,有二哥立洲亲自服侍,在那地榻上躺下,又把被子在她腋下细细地掖好。
看她那梨花白的内衫还有些半干的汗渍水迹,不禁皱眉,“在这里荒天野地的,没的换洗衣服,月儿还是把那里面的袄儿脱了吧,潮乎乎的穿在身上,也睡不踏实。”
程月暗想,自己贴身的衣物,确实早被香汗爱液浸了个透,勉强地穿在身上实属无法,着实不怎么舒服。
如今二哥叫她脱了去,也有道理,但毕竟是在外面,门口还站了那许多下人,便多了些扭捏,“二哥哥快去了吧,月儿自己解了那袄儿便是。”
立洲哼笑一声,冷着声音道,“月儿跟大哥商量得倒是好,瞒着二哥当傻子。你若告诉了我今日会上山来,我去接你,不比那外面的轿夫靠得住?想是如今,你也只拿大哥当个亲的,我这二哥竟是个外戚。不如我叫了大哥进来,伺候月儿更衣,你可就应了?”
程月被他夹棍带棒地这么一通说,窘得面皮紫涨,嗫嗫嚅嚅道,“二哥哥说的什么话?二哥哥教导程月念的那些书,不是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在外面,除了家里的小子们,也有南顺王那边的下人,叫人听了去,像是什么?”
立洲听她搬出大道理,竟说得自己哑口无言,反倒是没趣,一时气恼,便口不择言道,“我知道,月儿现今人也大了,心思也多了,也懂什么男女有别了!莫不是听见今儿个有南顺王爷在,你存了个念头来相看相看?过了冬便好和老爷夫人提,荐个媒人来,送去做王妃可好?!”
程月听着这混话,一时气愣住,又想起刚刚那场劫数,被什么西凉王世子好一顿狠插猛肏,现在听她二哥提什么“王妃”,心里的憋屈更是翻涌上来,怔怔的红了眼圈,泪珠“哗哗”地往下掉。
立洲见自己把幼妹气哭,又怕他大哥进来发火,一时无法,只好讪讪地起身,走出了帐篷,只说月儿又惊又乏,这会子已经睡下了。
秋湛听他如是说,略略打起帘子看了下:只见程月面朝里躺着,似乎倒真是困着了。
殊不知,小妹此时正咬着被子角,抽抽搭搭地哭得好不可怜。
品月录 (仿古NPH) 六十五. 发现精斑
六十五. 发现斑
营地一夜,无人熟睡。
程月心神未定,阖了眼浅眠,也几次惊起。
秋立洲因为先前惹恼了程月,心里惴惴,不过假寐。
秋湛卧下不久,被返回的李旺又叫了起来,出去交代一些事情,回帐之后,胡乱歇下,不到寅时,便起来去叫程月起床。
只道此番是瞒了全府上下,私留程月外宿,要赶在天光大亮之前悄悄回去,方能避人耳目,起风波。
程月听他大哥说得有理,略略梳洗了下,便准备下山。
李旺早连夜雇来辆马车,扶了三小姐上去。
秋湛还要到南顺王那边尽礼数,便叫了立洲与程月同行,嘱他万千小心,不可再出差池。
如此,秋立洲骑马,与一众小厮在前方开路,程月坐了马车在后随行。
初发之时,仍是星光点点,夜风习习。
二公子自昨晚和幼妹拌了嘴,一直惭悔,平日里的花言巧舌此时都没了动静。
殊不知,程月心里也正忐忑,她瞒着二哥跟大哥计较了这次打算,本就是疏远了他,又有那一番变故,二哥不知又是如何担忧。
没得还抢白他,岂不让他寒心?
行至半程,程月悄悄掀了马车上的帘子一角,怯怯的冲着立洲的背影喊了一声,“二哥哥!”
立洲勒住马,回身过来,到了程月的马车侧旁,“月儿要些什么?”
程月低了头儿,两根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襟,“月儿一个人坐了这车里,有些寒冷。”
立洲有正色道,“这车后面还有一床暖褥,停下来,哥哥叫人给你加上。”
程月噘嘴,“人家不要暖褥。”
立洲道,“那要如何御寒?”
程月忽地抬头,满眼委屈,“二哥哥不肯来车中同坐,陪陪月儿?”
若说立洲刚才尚在犹豫,如何和三妹解了这疙瘩,此时听了这话,岂有不应之理?
这丫头已经软了话口,他再端着,竟是不识好歹了。
遂教人来牵了他的马去,自己进来与程月同乘,放下棉帘,盖了暖褥,小小车厢里,倒是暗香融融。
程月身上穿的还是昨日的旧袄裙,从被那赖二泼皮劫持,再到那“集花筵”上碰到什么西凉世子,后又寻到猎场营地,纱绫绸缎的衣物早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立洲用手帮她理了理裙口的滚边,道,“这衣裳想是要不得了,在外面土里泥里的,弄得腌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程月耳中只闻“腌脏”二字,联想起昨晚在慕家庄那荒淫无度之场面,不觉已是羞红了面皮。
立洲见她低头不语,眉眼间还有愧意,心中纳闷,又一侧眼,竟看见她穿着的弹墨水纹裙上有一块淡淡的污渍,不是泥土的深色,倒是略有些发黄的浅乳色。
这裙子本是素色墨花,那方污迹若是在那浅的料子上,竟是看不出来的,可巧落在墨青的一块图案上,终是没有逃过二公子的眼睛。
“哦?这是什么?”立洲抻起程月裙摆之时,脸色已经放阴。风流如厮,那污渍因何而来,他心里早就猜着了八九分。
程月循他所指看去,立时把小脸唬得蜡黄,那分明是昨夜那男人弄她时沾上去的斑!
“立……立洲哥哥!”小月儿带着哭腔唤她二哥名字,“左右别告诉别人,月儿知……知错了!”
这便是承认了!
立洲胸中怒火即刻燃起丈高,虽恼幼妹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做了那肏穴之事,更恨那不知名姓的男人居然敢在他秋家兄弟头上动土。
“是哪个不要命的混帐男人?!”立洲一拳捣在马车箱壁上,“咣”的一声巨响,连前面驾车的马夫也吓了一跳,回过身向车里问道,“二爷有何吩咐?”
“不关你事!这车里再有什么声响都与你无干!莫要多管闲事!”二公子几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唬得外面众人谁也不敢出声。
“说!是谁?!”
程月被立洲喝得一个激灵,咬着娇唇抽泣起来,“月儿昨儿来上山时内急,半路去解手……不料一个贼人说什么铜枝…..铁枝大人要抓我去……幸而得另一位公子出手相救,并不知姓甚名谁……可……可那贼人给月儿下了药,不得已……不得已才和那位公子行事……才解了那药力……没有伤及性命。”
程月声音愈来愈低,渐后只剩下了低泣。
立洲听他幼妹险些被恶人掳走,又叫人喂了媚药,还和不知是谁的野男人媾和,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可偏偏听小月儿口风,她竟不怪那入了她身子的男人似的,反把他说得成了救命恩人!
心里醋意大发,竟盖过了忧心和愤怒。
品月录 (仿古NPH) 六十六. 马车插穴 H
六十六. 马车插穴 h
“那好心的公子可是肏得月儿舒爽?!”秋立洲缓缓地欺身上来,面上冷笑着,已然贴近了程月之躯。
“二哥哥,你……你……莫要胡来!”程月见她二哥面色不善,知他是恼了,慌忙用小手去挡,岂料被他一下钳住了臂腕,再一伸手便扯开了自己的衣衫。
不等小月儿惊叫出声,秋立洲以掌覆口堵住了她的声音,低低地道,“月儿竟不怕动静大了,被前面的车夫听见?”
如此,便立刻震慑住了身下少女,连挣扎的手臂也软了下来。
“哥哥并非只要用强,只恨你从不把我放在首位。”秋立洲妒意燃燃,“凡事你只惦记大哥,如今又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竟与他好一番快活!”
边说边蛮力扯下了小月儿肚兜,两团白生生的粉乳立时暴露出来,不过那乳肉乳头上,星星点点的还尽是没有退却的吮吻之痕。
立洲一见,更是无法忍耐,一把将程月拉过来,天旋地转之间,已将她按在自己腰上跨坐。
二公子颔首,叼住椒乳一只,舌头勾挑起樱粉乳果,含在齿间噬咬起来,咬得小月儿急急地短呼一声。
呼声未落,秋立洲的大手已经撩起程月下裙,掌心霎时罩上她光滑细腻的阴阜耻丘。
手指往她敏感的花核上用力一揉,立刻引得她激抖娇吟。
“二哥哥,你……你轻些个。月儿求你了!”程月汪着眼泪,一脸楚楚可怜。
但此时深知,她二哥是为自己疏远他而恼怒,不敢再次拒绝其亵玩。
男人的手指已经顺着穴缝插了进去,一下下抠弄程月紧暖的嫩壁,抠得她夹紧了双腿,娇喘连连。
立洲按住她的大腿,手指进出越发迅速,看着幼妹蜷着身子,弓成了虾子。
马车突然一个颠簸,立洲长指顺势插到最深,只见程月昂头娇呼,被她二哥噙住口唇,含在嘴里吻得凶狠。
腿间淫水大泄,湿了好一片薄裙暖褥。
立洲把手指抽将出来,微微蹙了蹙眉头,又狐疑地把手举到鼻下,细细地闻着,“月儿这小穴里可是放过什么别的东西?怎么一股药香?”
秋程月使劲抿了抿小嘴,知是她二哥既已起疑,再是瞒不过他,只好声如蚊喃地答道,“那人给放的避子丹。”
“避子丹?”立洲声音陡然一高,“那混帐可是把他水射了进去?”
程月低头噤声,心中暗道:
何止是射了,那西凉男子都肏进她的胞宫里去了几回。
立洲见小月儿默认更是恼火:在幼妹花穴里内射之事,竟让个外人抢了先!
越想越气,掏出儿臂粗细的赤色男根,急急地寻了月儿那销魂小穴硬捅进去。
程月吃痛,哀哀低叫,狭窄的花穴紧紧绞着二公子阳根。穴内的媚肉层层涌上,压挤推拒着粗硕的茎身。
立洲急着发泄,硬插到底,龟头磨得发疼,自己也并不舒服。
程月虽是被他插得胀痛,仍尽力忍了,低眉顺眼地讨好她二哥,“二哥哥坐好,月儿自己动。”
三小姐扶着她二哥肩膀,缓抬娇臀,露出一小截肉棒,再徐徐下坐,直至吃进整根阳具。
如此,上上下下地套弄起来。
马车行到一处坑洼之处,不甚平坦。
程月搂住立洲已然泛了绯红的脖项,借着车子颠簸之际,提臀沉胯,轻轻抬起又重重坐下,时而前后抖动,时而又含至茎根细细研着画圈儿。
只见她二哥粗粗地喘着大气,咬着后牙道,“一夜不见,如隔三秋啊!月儿被那男人往穴里射了一回,竟学会了这许多故事儿!”
话毕,猛一翻身,反客为主,把小月儿死死压在身下,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玉茎以开山之势,对着花房内芯狠扎猛刺,丢了往日的小心在意,只想暴戾地钻进她宫口里去。
立洲俯身和程月额头相抵,望进小妹双眸,只见她眼神涣散,已经被自己肏得丢了数分神智。
更是气血上涌,两手撑在她身侧,支起劲腰,毫不犹豫地大肏了四五十下,每下皆是又深又重,顶得程月次次好似要飞将出去。
品月录 (仿古NPH) 六十七. 猛肏内射H
六十七. 猛肏内射h
秋立洲急急粗喘,一手抓了程月身前嫩乳用力揉搓。
另一手掐捏着半边的雪臀拨来捻去,忽一下又把那湿漉漉红彤彤的狰狞性器从她花穴里抽了出来,两手齐齐地抓住两团乳肉,向中间推挤,一个挺身便把那阳根送进了乳缝中央。
那肉棒之上,挂满了滑腻的淫液,粗长赤红的物什在雪白的双乳间猛进猛出,肏得狠了,龙首一下下撞着小月儿的下巴。
须臾之际,娇嫩的乳肉已被她二哥磨出嫣红一片,脖子上、下巴上也尽是蹭上的粘稠前。
“张开!”秋立洲低哑着声音命令,大手攫住幼妹下颌,使劲下压。
程月已经被他肏到媚眼如丝,微张檀口,吐气如兰,如今被二公子手上用力掰开了嘴,小舌便主动伸出来,对着从乳缝间穿过来的龟头轻轻地舔了一下。
“呃——”秋立洲腰身猛地一颤,一把压下小月儿整个头颅,把整根玉茎塞进了她嘴里,意勃发,“嘶”一声尽数交代在幼妹口中。
看她被呛到亦不敢吐出,乖乖的把那滚烫的水都咽了下去,秋立洲的性器还留在程月口中,便又一次充血勃涨。
他起身坐到一边,一把捞起秋程月,按在车厢壁上,让她手扶着窗儿,从后面“倏”一声又插回尚未闭合的小穴。
两手扣住少女细腰,提臀大耸,虎扑豹伏,上提下压,发狠捣弄,直肏得幼妹“嘤嘤”哭泣,浑身乱抖。
马车的颠伏晃动,让男人的肏穴之力发挥得更为突出,路上的凹凸传到了车厢里,便给他上下的顶弄更添了几分外力。
只见秋立洲只堪堪挺动两下腰部,就把程月插到神智迷离,软成一滩汁水。
小月儿被她二哥把纤腰按得低塌,两腿分开,像个大张的剪刀,一头青丝早已散乱,披在肩头,整个玉体绷成了一把背弓。
青筋暴突的大根阳具在她腿心处忽隐忽现,“啪啪啪”地撞得她花唇擞个不停。
本是道细缝的穴口早被撑成了个大大的圆洞,吞吃着秋立洲尺寸吓人的肉茎,艰难地容纳着进出。
看那媚肉被拉扯抽出,红肿的豆豆也溢出花瓣保护,兀自抖闪。
秋立洲看得双眼猩红,一把揪住那红豆,掐挤起来。
“啊啊……唔唔……”程月媚叫尚在喉间辗转,已被二公子拿手堵住口唇,身下又是一阵猛肏。
“呜呜呜……”小月儿哭着乱扭,穴里淫水大喷,却被她二哥的肉棒堵着无法宣泄。
秋立洲一不做二不休,不但死死塞着她小穴,还左突右撞地在甬道内搅动起来。
汪着的一腔春水被他这番翻搅,刺激得穴壁更是抽搐不止。
眼见小月儿脚面绷紧,足尖猛然蜷起,两只玉乳耸得更高,激烈地晃动起来,被立洲抓在手里的臀肉也急耸耸地狂抖。
二公子知她此番又要大泄,更加了几分气力把她紧紧抱定,箍在怀中,金枪捅进花芯,抵住她牝户尽头,阳喷射,洋洋洒洒。
再把程月翻身过来,揽在胸前,去摸汗巾子,意欲擦拭,却遍寻不着,心中已是了然,“怎个一夜风流,便私厢传送,连汗巾子都给了他?!”
小月儿被她二哥这一番大弄,已是头昏气短,早已不剩心力与他辩解,只哀哀地问道,“二哥哥射在里面,月儿可是要养下二哥哥的娃娃么?”
秋立洲一怔,轻轻在她唇上一吻,“月儿不必担心,那避子丹仍有效用。不过这知识倒是真事,被男人的水浇熟了里面,便会开花结果,作下胎气的。记住了?”
品月录 (仿古NPH) 六十八. 善恶有报
六十八. 善恶有报
回府之时,幸而天色尚早,又得娟儿是个聪明有眼色的,自程月昨夜出门,便做下心思:
恐姑娘回转之际,一时不防,入了杂人耳目,惹人嚼舌。
故一夜未睡,只歪着坐针线,等她主子回来,不想这一等,便是通宵。
娟儿此时见她主子被二爷送回,面色驼红,长睫挂泪,身上的衣裙也是污渍斑斑。
再看二公子外袍自腰间向下,起了褶皱,鬓上也有些微汗意,再又叮嘱她三小姐腿软,需好生扶着。
不惊忖:这二爷怕不是也跟她家姑娘有了肌肤之亲,大爷可是知道?
不敢细想,速速地搀了程月回屋,伺候她更衣。又吆喝起粗使的丫头去伙房要水,自己亲侍姑娘沐浴。
只道她主子在外疲累,濯洗去乏,再不提那香肩雪臂上点点红斑,昭然若揭。
程月三小姐本是身娇肤嫩,昨夜被强掳去慕家庄,被那西凉世子入掉小半条命,今早又惹她二哥吃味,按在马车里好一番肏干。
只见那颈根胸尖,腰间臀峰,处处现着掐痕齿印,几处青紫骇人。
娟儿心下惊道:
好狠心的大爷二爷!虽是没有奶奶姨娘们,自家妹子竟尽死折腾!
且说连正兴,等那赖二带着秋程月与自己秘密会合,直直地坐了一夜,时间愈久心里愈是忐忑。
左等不来,右等不至,只见四更已至,心下大慌:
不好!不是这泼皮心生歹念,私自拐走了秋家三小姐,便是他二人遭了意外之灾。
若脱口提出他的名字,横竖于自家不利。
不敢惊动他人,便独个悄悄出门,往北山寻他两个去了。
有道是善恶有报,连正兴心动歹意在先,如今心神不宁,草木皆兵。
行至半路,所骑之马为山间夜鸟所惊,马上之人却手脚大乱,一个不防,连人带马滚落山崖。
待天亮被砍柴樵夫所救之时,已是奄奄一息。
连正兴被送回连家,身病有三,心病却有七。
日复一日,水米难进,听闻秋湛立洲前来探病,更是惶恐至极,一时竟痰迷心窍,大发了癔症起来。
连府上下乱作一团,连升夫人在连正兴床前“心肝儿肉”地大哭。
连总管自己也早已焦白了头,拄着一只藤杖顿足,“连某一生忠孝,作了甚么孽要报应到小儿身上!”
秋家公子见势不便久留,便道恼告辞。
忽听下人急急地出来,要去寻百年玄参和上好的夜交藤救命。
回到秋家,诉与宪文周氏等人,无不称奇。
皆道:连正兴正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可是无意撞犯了哪路神明,才落下如此病症。
秋立洲素来与连正兴相熟,此番私下与他亲近小厮打探,方得知那连大公子正是自己与大哥围猎那晚,在北山受的伤。
见连正兴听说他和大哥来访,才忽地病重起来,时机不蹊跷。又蓦地忆起马车之中与程月对峙:
那丫头可是提过“铜枝铁枝”大人要抓她去。
铜枝?同知?知他秋家行迹者,又有这官品的人家……岂不过于巧合。
心下虽疑,却不得明处质问。
又想程月所受屈辱,伤身伤心,不大怒,面上却不可外露。
忽听周氏吩咐身边的一个丫鬟,去库房拿一棵整参,送到连家。
立洲旋即借口溜出,追上那丫鬟,只说夫人记错了,库房本没有什么玄参,打发她去外面铺子里称了几两碎渣,送了过去。
品月录 (仿古NPH) 六十九. 初见道长
六十九. 初见道长
多行不义必自毙,连正兴终是没有熬过立冬。
咽气的时候,瘦得脱型,只剩了一副骨架。
连总管夫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交瘁,双双病倒。
秋之远给连升放了长假,令其在家好生休息。
秋家上下的买卖经营,便更加倚仗大公子秋湛。
可巧南下有一桩水路生意,本是要连升与秋湛同往,如今剩大公子一人独行,恐没个人扶助。
之远便招了立洲前来,嘱他与大哥同行,一来为秋湛帮衬,二来也为今后历练历练。
兄弟二人启身之前,各自与程月耳鬓厮磨,恋恋不舍。
单双日子,轮替来寻,夜夜弄得小月儿将死,足足折腾了五六日,这才到了买船南下的期限。
秋湛与立洲启程之日,刚巧是连正兴的头七。
连家在城东“妙华观”做道场,宪文身有不适,周氏少不得带了程月去尽人情。
及至到了那道观,正厅尽是男丁。
看那厅堂正中道长,四十有余,头戴靛青道巾,身穿紫棠布袍,腰系黄丝双穗绦,正在设坛做法事。
周氏和程月在偏厅上香拜了神仙,便到后房去见连升夫人。
早有人通报,让了进去。
周氏与连正兴之母一时执手泪目,旁人又是好一番劝。
有年纪轻些的姑娘们,早拉了程月过去说话,问些身体女红之类。
忽有一戴着银丝云髻儿的媳妇子道,“这妙华观里,新近来了两位道长,相面最是灵验的。只是不好俗世,寻常人家请他们不动。此番既是来了,何不诚心问询问询?”
又有一人道,“能通风鉴,善究子平之人,你我如何请得到真身?”
刚才那媳妇子又转过头来,对着程月笑道,“若是托你秋家的名号,敲山震虎,或也可得。”
周氏见她们这边说得热闹,便侧过头来问程月,“你们有甚么新鲜故事儿,也说来与我们听听。给你连大婶儿也宽宽心。”
有人赶紧上来,说了想要请道长鉴面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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