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 (ABO)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閶風
祁徽不必转头就知道是谁,她哪怕敛住所有味道自己也能第一时间从听觉与触觉里得知。
“不好意思啦两位,我们还急着到庙会里吃东西,先走了。”来人自作主张地拖着祁徽往前走,还贴心帮她把面具戴正了。
“你们玩得开心点哦!”李彦的女友神情如偷了腥的猫,眼珠子一转扒在男友耳边悄语,“你偷偷地把今天看到的事和韩教授透露。”
“为什么?”
“哎呀让你去做就做,别问那么多。”陈好恨铁不成钢地埋怨,这么好的机会捉住祁徽的小辫子,很可能可以把她从保研的名单里扯下来空出一个位置,这样李彦就有机会了。
“你的同事在算计你哦。”詹尹宣笑嘻嘻地同祁徽咬耳朵。
“无所谓,反正我也确实未必读研究生。他有本事被选中便去试试呗。”祁徽不以为然,微微侧过头瞥了一眼抱住自己手臂的女人。
詹尹宣果然已经戴好了一个遮住整张脸的面具,上面绘着一只头戴樱花的狐狸。
“我帮你解围了,你不该答谢我么?”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透露着几分古灵怪的omega女性邀功道。
“谢谢——”祁徽没心没肺地敷衍,“请你吃东西?”
“好啊,”詹尹宣一口答应下来,指定道,“我要吃炸土豆串。”
“炸土豆串??”祁徽吃惊地下意识说,“你不是要保持身材的吗?而且你戴这样的面具怎么吃。”
“我们换一下面具就能吃了。”她说着,手快地夺走了祁徽脸上的小狗面具,把祁徽的身体当墙,躲在她怀里换上了新面具——祁徽那张只遮上半脸。
“你……”祁徽语塞了,只得任她作为。
“别闷着个脸,”詹尹宣戴上了小狗面具,主动帮祁徽戴上狐狸面具,“我服务一下你,好吧?这可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待遇呢。”
“是不该吃炸土豆串,但只要别告诉我经纪人,我今晚跑跑步做些运动就好啦。”詹尹宣站远了几步端详自己的作品,祁徽的俊脸完全被面具遮住了,满意地点点头。
“行,走吧。”祁徽有些扭捏,这个面具里全是詹尹宣的味道,导致她说话都有些磕巴。
“嗯!”詹尹宣眸子里盛满笑意,三步跳作两步凑上祁徽,再度握住了她的手。
祁徽像是找回了习惯,不再排斥身体接触,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往人群中走。
炸土豆串不出意外的被人吃了几口后就塞给了充作垃圾桶的alpha,而后是烤牛羊肉串、刨冰、炒面、牛杂,最后是一个色的棉花糖。
在灯火阑珊的人潮里,朝着不同食物摊点颐指气使让自己的跟班,即祁徽买这买那的omega好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派。
这让祁徽感觉仿佛回到了五六年前在西都庙会闲逛的岁月,那时詹尹宣也需要戴着口罩遮脸,娇气地,盛气凌人地躲在摊子背后指挥祁徽去帮自己买各种各样的吃食。
“我还想吃烤面筋。”詹尹宣见祁徽没有紧贴着自己,转头看向她。
“棉花糖,”祁徽认真地盯着被铁板烧的热气烘得滴糖水的色棉花糖,木讷地喃喃,“要化掉了。”
“这有什么,我们去凉快些的地方它就不化了。”詹尹宣狡黠一笑,推着祁徽从两个铺子的缝隙间穿过,往山坡上走去。
这是一条调皮的学生们踩出来的野路,专门供他们烧山时捣蛋用的,平时鲜有人迹。祁徽大一大二时都走过这条路,和朋友们一起给烧山活动添了不少麻烦。
很显然,詹尹宣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捣蛋行为,因为她们已经走过了野路的尽头,正在往山林深处走去。祁徽手上的棉花糖早就停止了滴落糖水,反倒是要举上举下躲过时不时划过的树枝。
“你要干嘛?”祁徽终于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问。
“都到这里了,要做什么你还不清楚么?”詹尹宣觉得祁徽的问题有几分滑稽,摘了面具将头埋在祁徽背上低笑。过了一会儿,她止了笑,捉住祁徽的臂膀让她反身面对自己,用力地抵着她沉腰往前推,直到对方的后背撞在枯树上,树枝在晃动间发出沙沙响。
她如饿狼一样,扒着祁徽的衣领用牙齿撕咬着她的锁骨,留下自己的齿印和红痕。
祁徽被她一惊,手上的棉花糖差点没握稳。
“别让棉花糖掉了,等会儿我还要吃。”詹尹宣叮嘱着,放过了祁徽的锁骨,转而弯腰撩起祁徽的衣摆,吸吮亲吻她的腹部。
她的热情愈来愈下,隔着运动棉裤拿捏住了祁徽并未勃起的性器。
“你是想要小便吗?”她按了按祁徽膀胱的位置,隔着裤子去找她的冠头,在尿道口用指尖轻刮着。
在庙会上祁徽下肚最多的并不是食物,而是各种液体—詹尹宣喜欢各种饮品,但介于存在大量糖粉的原因,她往往只能吸几口浅尝即止。于是祁徽肚子里装着一大杯奶茶,刨冰,一小杯冰红茶,以及一小碗椰汁西米露。
登山所产生的汗水自然完全无法消耗掉她肚子里的水分,不错,她现在的确觉得膀胱里堆满了液体,被詹尹宣冰凉的手指故意的那一下挤压下甚至有种要炸掉了的感觉。脑子里被想上厕所的意识占满了,这种时候哪怕再性感的尤物在她面前跳脱衣舞,祁徽也不会来了性欲立刻勃起。
虽然祁徽沉默着不答,詹尹宣好笑地解开了运动裤的绑带,往手上哈了几口气试图让手暖一点,旋即探手进去裤子里,捉住祁徽的性器把它带了出来。
被冷到的性器在空气中重重地颤抖了一下,祁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软着声音诉苦:“好凉。”
“唔,握一会儿就热了。”不再如中学时那般青涩的女人用舌尖舔着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而后直起身侧靠在祁徽怀里,在她耳边吹气,“徽宝,姐姐扶着你嘘嘘好不好?”
“喂……”从脸颊红到耳尖的alpha发出反抗的声音,却没说半个有关不好的字。
“真可爱。”詹尹宣轻笑着掀开了祁徽的面具,欣赏着她通红的脸庞,踮起脚去含她的耳尖,嘴里也不忘发出声音,“嘘——”
手里的性器稍微有些硬起,宁静的树林里水流声格外明显,像是夏天里小孩子用汞满气的水枪乱射的声音。尿液落在松软的泥土上,几乎没有声音。
詹尹宣偏过头从祁徽相似的角度看向她的性器,时而让它翘起,使液体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时而又压下,让它呈直线。她像小时候一样玩弄着祁徽的性器,用水痕制造艺术。
祁徽是少见的那种尿道没有同腺体分开的女性alpha,通常的alpha女性和beta、omega女性没有什么区别,尿道口都在腺体下方。小詹尹宣和小祁徽从小就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直到她们到了青春期,这变成了一种“性趣”。
膀胱逐渐被排空了,冠头上失落地跌落几滴未尽的尿液。詹尹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湿纸巾,撕成两半,一半擦干净冠头,另一半从根部开始把整个腺体擦了一遍。
她把用过的湿巾塞进了祁徽的口袋里,提着她的裤子把她领到树背后,扯下了一些棉花糖,裹在祁徽性器的前半截上,蹲下身等着体温将棉花糖融化。
因为詹尹宣扯的那点棉花糖是黄色的,于是在月光倾泻下从祁徽下垂的性器滴落的,亦是黄色的糖水。她伸出舌头等着冠头滴下糖水,从祁徽的感官看来,像是要尝尿一样,无名的欲火从她的腹中开始烧起来(1)。
几度失落后得到的高潮使祁徽腿软,她靠在树上,身体撑不住地缓缓下滑。詹尹宣用手心包着她的冠头,接住的黏液与四年前截然不同。她抬起手就着微弱的月光看向手心,是透明的液体,不见白浊。
“抱歉,我真没想到你会因此射障碍。”她又抽出一张湿巾,擦掉手心的前液,而后顺势去清理祁徽的性器,但是被挡住了。
“我也没想到,”祁徽中气不足地抵着树站直,自己抢过那张湿巾胡乱抹了几下腺体,飞速地放回裤子里,“如果你还想听我的道歉,我也可以再讲,讲到你满意为止。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要继续了吧。我知道你是想试试如果是你,我还会不会射出来,很显然,恐怕无论是谁,我也射不出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现在既然已经试过了,我们就彻底断了吧。你也不想传出什么绯闻,我也不愿一不小心上了娱乐板报。我还是更愿意被正经的栏目报道。”祁徽停了停,喘口气,“至于我射障碍的事情,我自己总会想办法搞定,不必愧疚什么。另外,麻烦你明天请助理来我楼下拿走那瓶信息素提取液,放在我这里,没什么用处,哪天被小偷偷走了你就麻烦了。”
“你闭嘴,”詹尹宣显然被祁徽这种态度惹怒了,“你觉得气我好玩吗?扭曲我之前的意思有趣吗?”
“我们已经分手四年了,詹小姐,人都要往前看,对吧?这还是你教给我的呢。我们已经用中学时代证明了无法做眷侣,何必现在突然继续这种很有可能变成炮友的关系。”
下一章会是回忆章啦。
其实我是想写成galgame那样的故事╰(*°▽°*)╯,韩打电话那里是一个选项。主线现在推的是和詹的,如果想看的人多我就在番外写韩线。
悄咪咪地求一波藏或是那种白色的、圆圆的物体。(*/w\*)
现在放暑假了,会尽力稳定更新的!
三月 (ABO) 初见
西都的郊外有一条古时的水道,几十年前的那位独裁者为了讨美人欢心,将水道特意重新疏通了,从远方移植了上千颗樱树苗种在两侧。可惜未待树长成、盛开,美人却先一步香消玉殒了。多愁善感的西都人怜惜她,用她名字里的“芷”字称呼水道,唤它芷溪。
刚满七岁没多久的祁徽懵懂地被母亲们强迫,骗去同她们一起游春,她自小就不是好动的孩子,喜欢宅在家,不过疯起来的时候也足够顽皮得让两位母亲头疼。
若想在芷溪旁找一块好地方野餐,秘诀只有早去这一条方法。因此祁徽完全不明白为何妈妈们可以胸有成竹地拖着,临近中午时才出发。
水道沿岸有种自然的湿润感,祁徽不太喜欢这些仿佛能钻进她鼻腔里的水雾,她还是更热衷呼吸高楼间干燥的空气。
盛开得明媚的垂樱树下站着一个身着青色连衣裙的小女孩,神情沉重地俯瞰着一群在清澈见底的水道中嬉戏的鲤鱼。
祁徽被她那种自己暂时无法理解的气质吸引了,顾不上脚下踢着正欢的石子,呆呆地定住了,保持距离远看这幅美景。
“别愣着,快跟上来呀。”祁冲回头喊了一声没跟上来的女儿,却也不停下步伐,牵着妻子晃悠悠地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不觉中,祁徽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到了这个和她齐高的女孩子跟前,无礼地一直盯着别人的脸,抿着嘴又不说话。
“祁徽,”女孩子刹那间露出了孩童特有的天真笑颜,“你要记住我叫詹尹宣。”
她的父母同我的两位母亲是旧识。
祁徽好不容易从大人们野餐时的交谈中提炼出了这个信息,不过显然,对角那位像玩偶一样致的同龄人早就知道这件事。詹尹宣父亲的大肚子也同样使祁徽感到新奇,她明白这是孕育着新生命的象征,但她对于什么叫做新生命完全没有概念。
直到这次父母辈叙旧结束后,祁徽都未能开口同詹尹宣说什么,詹尹宣只会对她是不是注视过来的目光甜甜地微微一笑,却缄默不语。
几日后,等到祁徽已经坐在詹家的客厅沙发上,腿间抱着一个卡通水杯,她才稀里糊涂地意识到两个母亲将自己暂时“卖”给了好友几天—她们想去过新婚十年纪念日,祁徽的存在略微有点“碍事”。
詹尹宣原来是个小话痨。
祁徽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点—绑着发带的小姑娘正不顾形象地扒倚着自己的胳膊上喋喋不休地讲着
半个月前在乡下外婆家里住的奇妙见闻。初次见面时这人只是出于认生和谨慎,才没有捉着祁徽往她脑袋里塞一堆自己想说东西。
身怀六甲的omega父亲无法分出太多力照顾两个孩子,请来的保姆也只负责做饭。
突然得到自由的祁徽本性是个野丫头,怂恿詹尹宣与自己一起密谋怎么偷偷地下楼去玩。
于是等到詹尹宣母亲谈完工作回来,提溜着回家的特色产品是两只小泥猴。她面露疲惫地把两个孩子一齐轰进了浴室,细致地替她们把头发上和身上的沙土冲掉,然后赶去浴缸里泡着。
“她要去和爸爸一起吃饭了,爸爸怀孕期间妈妈每天一定保证一起准时吃晚饭。”詹尹宣向祁徽解释为什么母亲单独让她们留在浴缸里泡澡。
祁徽讷讷地嗯了一声,缩在浴缸的一角只把脑袋露出水面。她在害羞,将身子藏在被入浴剂染成粉色的温水里。
詹尹宣似乎是发觉了同浴一缸水的小伙伴在因为赤身裸体而害臊,坏心眼地逗她:“不要那么紧张啦,徽徽,刚刚冲水的时候我已经见过你的身体了。”
“……”祁徽把小脑袋又往下埋了埋,嘴巴在水下吹气,吐起了泡泡。
她这副可爱的样子使得詹尹宣更想欺负她了,占据主动权的那位大胆地靠近被动者,牵住了她的两只手然后噌得一声站起来,试图同时将祁徽拉出水面。
詹尹宣的确得逞了,可惜祁徽并没能站稳,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磕在了瓷砖上,恐慌地抓住住一旁的扶手才避了摔入水中的命运。
这样声势浩大的水声自然引起了外面两个大人的注意,詹爸爸担心地问:“怎么啦?”
“没事!”全身都掉进水里的詹尹宣迅速从水中钻出来,中气十足地回复父亲叫他安心,“我滑了一下而已。”
“小心点,别打打闹闹的哈。”詹爸爸不放心地叮嘱。
“我们会的!”
祁徽还惊魂未定地倚在浴缸沿上,貌似忘记了之前的害羞,没想着立即坐进水里了。
像个小变态一样的詹尹宣好奇地打量着祁徽的身体,目光放在了她的两腿之间,“alpha女孩子的那个地方是会长一点点吗?”
立刻回魂的祁徽飞快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体,屁股往前一挪,溜进了水里,然后才支支吾吾地说:“应该是吧。妈妈说我比较特殊,尿尿的地方没有分开。”
“所以你是用那根短短的东西尿尿吗?”詹尹宣一直盯着祁徽看,她很惊奇对方的那个粉白色物什。
“嗯,”祁徽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坐着尿尿的,和男生他们不一样。”
“为什么呢?”
“妈妈说不这样的话会搞脏马桶的,是对女孩子们的不尊重。而且,”祁徽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向一边,“它很短的,如果站着尿很容易弄脏裤子。”
詹尹宣似乎终于知道该有些不好意思了,沉默了一会儿。祁徽本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了,不料她下一句更加语出惊人“我可以看看你怎么用那个尿尿吗?”
虚伪而又短小的更新Σ( ° △ °|||)︴
对不住啦
三月 (ABO) 小冲突
祁徽坚决摇头,誓死不答应詹尹宣的请求。
詹尹宣好说歹说也没用,换了个说法:“以后有一天可以让我看看吗?”
祁徽为了摆脱她现在的纠缠,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她觉得往后未必会再见到詹尹宣,现在答应这种奇怪请求应该无妨。
用过晚饭的詹妈妈进来把两个小鬼头擦干了,赶她们去吃饭然后督促祁徽做祁冲规定的作业。
春假即将结束了,樱树的花季短暂,祁徽作为小学生很快便得返校了,她的两位母亲的纪念日旅行亦马上进入尾声了。
詹尹宣很喜欢跳舞,她的父母亲借此次归国暂居的机会,送她去学传统舞。她回到家中后总是缠着父亲和祁徽,要他们看自己表演。祁徽从最初的津津有味到后来的呵欠连天只用了叁天,詹尹宣气不过,作势要咬她,却也没下狠劲,只是浅浅地留了些许印子。
等祁冲上门接女儿回家,见两个孩子如胶如漆的模样,不由得戏谑地问女儿:“以后你让宣宣做我们家儿媳妇好不好?”
“为什么?”祁徽不解地反问。
“笨蛋,你这个时候应该说好。”詹尹宣一点也不害臊这个问题,从后面抱着祁徽,像是在抱一只巨大的玩偶熊。
“噢喔,好。”祁徽皱着眉头答应了,她还在困惑母亲的问句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阿姨,也请你务必让祁徽做我们家的儿媳妇。”詹尹宣古灵怪地同祁冲征求道。
“好啊,阿姨求之不得呢。”祁冲哈哈大笑几声,向老友詹妈妈嬉皮笑脸地挤眉弄眼,“老詹子,我们要做亲家了。”
“吵死了,快带着你女儿和这一摞作业滚。”詹妈妈最讨厌祁冲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更别提对方在这里诱拐自己的女儿。
“好啦好啦,你们是不是在考虑搬家?我那个小区挺不错了,邻居正好要卖房。”祁冲真心邀请老朋友和自己做邻居,接下来将自己小区的好处描绘得天花乱坠。
詹芫从高中起就不吃她这套,摆摆手冷漠道:“再说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宣宣的弟弟出生后我还得去把a国的工作尾。”
“现在不买就是错过嘛,反正你们总有一天要回来的。现在就知道呈栋肚子里是个男孩了?”祁冲向女儿招招手,将她抱在怀里,站在玄关处继续同詹芫寒暄。
詹尹宣见状也跑向祁冲,张开手也要抱。于是祁冲便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气也不喘地将她们托高托低。
“检查的时候医生说了。”詹芫温柔地瞄了一眼丈夫,踱步到门口送客,“你和小微不准备再要一个孩子?”
“算啦,光祁徽一个就已经把我们折腾的半条命没有了。况且你,”祁冲神神秘秘地凑到詹芫耳边悄声问,“是不是为了要个alpha孩子才又怀一个?”
“你说什么话。我当然不是为了这个。”詹芫有些生气,她把女儿从祁冲怀里抱走,推搡着赶人走,“快走啦,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每次回来都没有落脚的地方也不是个办法。”
祁冲也不再抬杠了,背上祁徽的一打书,向屋里的叁个人挥挥手告别。
“詹阿姨,唐叔叔,宣宣,再见。”祁徽被妈妈轻揪了一下,礼貌地道别。
“拜拜!”詹尹宣幅度很大地挥手,詹芫差点没抱住她,教她一头栽下去。
“你看,妈妈给你找了一个漂亮媳妇。”祁冲有意继续逗女儿。
祁徽也不吃她这套,这会儿闭嘴一句话不说作势要睡去。
“不高兴离开朋友呀,”祁冲察觉女儿低落的情绪,安慰她,“别难过,很快他们就要同我们家做邻居了。”她说这话是有原因的,上次聊天时詹芫隐隐透露西都的一个龙头企业请她回来工作,位置给的很高,高到如果是祁冲来做这个选择,她会毫不犹疑一口答应下来。
“……”
她只得了一段沉默。祁冲无可奈何又宠溺地亲了亲女儿的发顶,真不知道她像谁,明明自己和微微都不是这么不善言辞又闷的人。
祁冲的话不到半年就应验了,只是搬到隔壁的只有詹芫和詹尹宣母女俩,至于唐呈栋和詹尹创父子俩则是去了东都老家安养—詹尹创有哮喘的毛病,詹芫的公公婆婆不放心,和儿媳妇商量将儿子和孙女孙子接过去。詹芫同意了让丈夫和儿子过去,但将女儿留在身边—詹尹宣上小学了,她觉得不宜动荡。
詹芫很忙,祁冲身为大学教授相较于她要清闲些,往日里接送祁徽的都是她,现在也一并承办了詹家的女儿。
祁徽的另一位母亲也是个工作狂,与詹芫有得一比,都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的那类。祁冲虽然大体上还算有空,但并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两个孩子,每次检查完两个人的作业就任她们去闹,大多数时候詹尹宣都会扯着祁徽回自己家。
她总在尝试偷窥祁徽用腺体上厕所,祁徽也总是想方设法地避开她。久而久之,这竟成了两人玩耍的乐趣。
这样清澈的童趣直到小学六年级才结束。
詹尹宣被班上的一位alpha男性同学告白了。
那小少年紧张地满脸发白,规规矩矩地站在詹尹宣跟前,弯腰将自己写的情书递上,结结巴巴地说:“我喜欢你!请、请做我的女朋友吧!”
詹尹宣也不直接拒绝,反倒是接过了那封信,直接拆开来看了,良久才认真地看着对方,义正言辞地拒绝:“抱歉,我并不如你想象地那么美好。虽然你很有勇气,但我不喜欢你。”
在等待中汗流侠背浑身发颤的小少年得了意料之中的答复,有些不甘心地问:“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吗?”
詹尹宣断然摇了摇头,转身拨开看热闹的人群扬长而去。
祁徽本来是凑过来看热闹的,没想到风波的当事人之一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目睹这一切的她有些不是滋味。她觉得詹尹宣是自己的,她不该阅读别人写给她的情书。
难得的,一放学她便跑了,抛下了一直以来和她一起散步回家的詹尹宣。左等右等没看到祁徽的
詹尹宣问了一下同学,晓得祁徽一早就溜了,聪敏地意识到她肯定看到了先前那场闹剧,又好气又好笑地往家里的方向追上去了。
“开门,祁徽。”她用力拍着祁徽家的大门,“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祁徽不高兴地开了门:“都多大了还玩绝交那一套。”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我等了你好久。”詹尹宣喘着气脱掉鞋子,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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