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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当他看到阿扎里如同君主般,在众星拱月下,从密道口大步走出来,头皮一下子炸裂开来,心中立刻停止摆动:他必须带所有人马上撤离西山营。

    “那个荒人叫阿扎里。”

    就在燕离想要悄悄起身离开时,姬纸鸢忽然在他耳边说。

    “你认识”燕离按住身子。

    “荒神军团副统帅,阿古巴最倚重的左右手,是个残暴的恶魔,因为他不但对敌人残忍,就连他的手下也不放过。”姬纸鸢道。

    燕离道:“你好像很了解他”

    姬纸鸢摇了摇头,道:“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一个叫萨尔瓦,黑石部落的酋长;一个叫帕特,萨尔瓦最得力的手下。这一仗,最难对付的是这三个人。”

    “你疯了”燕离眉宇缓缓地挑起,“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姬纸鸢转过头来,认真地注视着他,道:“我们有胜算!”

    燕离心里一动,道:“你会出手对付阿扎里”

    “我不能出手。”姬纸鸢道。

    燕离面色冷下来,道:“你这是在要我的命。”

    “我没有。”姬纸鸢道。

    “我不可能留下。”燕离冷冷道。

    “你知道西山营一退,容城见面临什么吗”姬纸鸢道。

    “我知道。”燕离道。

    “你知道”姬纸鸢已有怒意。

    “我当然知道。”燕离没有半点愧疚,“不管是这元州,还是更远的荆州,就算他们都死光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觉得我跟你一样蠢,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豁出性命”

    “我本以为你心中总还留有善良的一面,没想到却看错了你!”姬纸鸢愤怒地说。

    “我不管你是好人还是恶人,今天你必须留下!”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帝皇的神采,她的神情也充满了强大的威严,仿佛只要是她下的命令,就绝不允许别人拒绝。

    燕离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强硬的一面。

    不过他是什么人,简直可以说软硬不吃,这么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被威慑

    冷笑更冷:“我不留下,你是不是要杀我”

    姬纸鸢神色渐冷,道:“你以为朕不敢”

    “这天下没有人你不敢杀,但有些人你却不能杀。”燕离讥讽道,“只要你还在为愚蠢的世人‘鞠躬尽瘁’,你就不得不妥协。”

    姬纸鸢默然以对。

    燕离却不放过她,满脸的嘲讽之色:“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可怜,你为他们付出那么多,牺牲那么多,除了一点名声以外,还有什么收获我敢打赌,只要你一倒台,很快就会被他们遗忘。”

    姬纸鸢沉思片刻,缓缓道:“倘求回报,何以心安人生在世,俯仰天地,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人生在世,俯仰天地,但求一个问心无愧!

    多么振聋发聩的真言,多么宽广壮阔的心胸。

    燕离心中一震,此时此刻,他几乎要被姬纸鸢身上散发出来的神圣的光辉灼伤。毫无疑问,她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有担当,最有勇气,最具皇者之风的人,这样一个人,偏偏是个女人,你说这样一个女人,怎不让人为之着迷

    沉默少许,他也缓缓地开口:“对不起,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姬纸鸢贝齿微咬。

    “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我不能死。”燕离淡淡地道。

    “我会最大限度协助你们。”姬纸鸢的目光已有哀求之意,“你连唐桑花都能拼死相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拼一次”

    这是她从未做过的事,她是神州之主,大夏皇朝的九五至尊,却在哀求一个强盗,倘若传出去,不知要惊爆多少人的眼球。如果是为了她自己,帝王的尊严,是绝不容许她向任何人低头的,源自于灵魂和血脉的骄傲,也决不允许她低头,可是为了天下苍生,这些又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接触到她的眼神,燕离坚如冰冻的心出现了一丝裂隙,他本来是个打定了主意,就绝不会再做改变的人,可是在她面前,原则就好像纸片一样易碎。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能够抗拒心爱的女人的哀求。

    燕离虽已心软,但并不表现出来,只是冷着脸道:“先回去。”

    站在西山营的轩辕台上,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人。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期待,那是对战功的渴望,也是对他的盲目信任。

    “荒人来了。”他做了一个开场白。

    “让他们有来无回!”一个士卒高声喊道。

    “哈哈,他们的头那么大,可以割下来做夜壶。”

    “不行不行。”

    “哦”

    “以你胯下的东西,哪用得上那么大的夜壶,哈哈。”

    “滚你娘的。”

    众皆大笑。

    此刻他们的心情是愉快的,轻松的,只有站在前排的王川等人,看出燕离表情的沉重。

    燕离等他们笑够了,闹够了,才缓缓说道:“黑石部落的三千精锐,还有荒神军团的副统帅阿扎里,在二百里外,正准备进攻西山营。”

    嬉闹戛然而止,就像公鸭被掐住了嗓子,全场寂然无声,针落可闻。

    愣了片刻后,每个人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恐惧随即蔓延。

    燕离淡淡地说道:“西山营失守,会有什么后果不必我说了,我只说一句,在这里战死的都是英雄,你们的家人,都能得到妥善的安排,这是当今圣上的承诺。”

    一个老兵面无人色地喊道:“都,都尉大人,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没有小人养活,我可不可以退出”

    “可以。”燕离道。

    “多谢都尉大人!”那老兵生




27、壮烈
    “投石。”燕离满脸的冷酷。

    “老裴还在下面……”王川皱眉。

    燕离目光轻移,投在他身上:“执行我的命令,校尉。”

    王川如被冰刀刺痛,深深地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大喝一声:“投石!”

    命令一下,等候已久的士卒,当即将悬崖上的礌石往下推。

    西山营闲置十年,礌石的储量不多,但每块都有小牛犊大,也只有如此大的礌石,才能对荒人构成威胁,稍小一点,都被燕离丢弃。

    牛犊大的礌石往下滚落,大地都在颤抖。

    一个荒人刚巧爬上一个坎,就被从天而降的礌石压倒滚落,不知他是倒霉还是怎样,被砸到了脑袋中间,脑浆飞迸开来,沿途的三五个荒人都受到波及。

    荒人的惨叫,和别个并没有不同,同样都是因为剧痛而忍不住发出的声音,由于荒人方面显然并没有设想西山营的反抗,本来以为是一场压倒性碾压的战斗,怎么料到西山营这点兵力,也敢跟他们硬杠。所以在礌石大阵下伤亡惨重,一下子就有数百个荒人死于非命。

    处在阵中的阿扎里,狞恶的脸颊微微抽动,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身后立即窜出一道影子,高壮的身形,却有着猎豹般的敏捷,他所过之处,礌石纷纷爆碎成粉。

    他在空中一个回旋踢,踢爆了一块刚刚落下来的礌石,然后落地,全身一震,有暗色的光波从他身上透出来,数块砸向他的礌石瞬间四分五裂。

    他抬头望了一眼悬崖边正不断推动礌石的士卒,双腿下蹲,然后整个人便如同装了弹簧似的弹射,以身体做武器,呼啸着撞向悬崖。

    “做了那么多年射手,却从未看过哪个蠢蛋敢在本大爷面前暴露自己的卵蛋。”

    裴钱来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

    跟他的猥琐的声音成反比的,是追魂夺命般的凄厉的破空音。

    一支短箭不知何时射出,以迅雷之速射中了那个荒人战士的裆下,箭支深深没入其中,然后就听到一声爆响,就好像硝石和火油碰触时引发的爆裂声,但是非常轻微。

    非常轻微的爆响,却让那个荒人脸色巨变,他的眼球暴突出来,大张的嘴简直可以吞下好几个鸭蛋,可是喉咙里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这世上有一种痛,本来就让人叫不出声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懂。

    所有人不由自主夹紧了裤裆。

    然后,那个荒人战士就从半空中掉了下去,摔倒在半坡上,如同被砍去了脑袋的蛇,在原地扭动挣扎片刻后,就再也不动了。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射中裤裆而死的荒人战士,一身实力还没发挥出两成,就以如此奇诡又可笑的方式死去,真的可以说是死不瞑目了。

    王川和胡不归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说不出的震惊。别人或许还笑得出来,可是二人却深深知道,即使是降龙军团最强的神射手赵庭,也绝做不到在荒人战士移动时,以短弓射中他的要害,更何况裆下是要害中的要害,或许不会致死,可必然教人痛不欲生。

    裴钱来的射术,还有他那破开荒人魄力的能力,无不让二人万分惊讶。

    王川扫了对面悬崖一眼,向燕离道:“礌石用完了。”

    “投火油,弓手准备。”燕离道。

    王川皱起了眉头,但这回没有说话,直接挥手下令:“投火油,弓手准备!”

    阿扎里简直愤怒到了极点,整张脸都在抖动,那脸上的伤疤便如同蜈蚣在爬,看起来恶心恐怖到了极点。

    他用低沉的嗓音说出了一句荒人语,他身后的荒人战士中,立刻又有两个出列,目标直指裴钱来。

    这两个显然也把裴钱来恨到了极点,因为死在他箭下的正是他们两个的同胞兄弟,他们三兄弟都有猎豹一样的速度,其中尤以老三最快,死的那个是老大,速度最慢,但魄力最强,适合冲锋陷阵。

    老三速度最快,适合刺杀。由于他和老大的感情最好,老大死的时候,他就红了眼睛,得到命令,他直接就甩开老二,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以裴钱来的修为,当然连他的影子都捕捉不到,可是他有一个射手天生的敏锐的直觉,几乎看也不看,凭空就放出了一箭,并不断移动方位。

    他的肉眼瞧见,箭支突然偏离了一点方向,他心中一喜,知道已经碰到了目标。

    荒人老三果然现出身形,摔倒下来后,急急地查看肩膀上的伤口。他躲得非常及时,箭支只是擦破了皮,箭上淬有针对魄力的剧毒,会使肌肉酸软,无法凝聚魄力,不过只是擦伤,所以中毒不深。

    他终于知道这个看起来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老头可不是什

    么手到擒来的猎物,而是一个猎人,自己成了对方的猎物,一个不小心,恐怕也会和老大一个下场。

    三个兄弟中,他最聪明,自然明白冷静是第一要素,于是冷静了下来,他故意停在原地,装作体力不支的模样,一面引诱对方攻击,一面等候二哥的支援。

    裴钱来何等狡猾之人,只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打算,他冷冷一笑:“也罢,先送你上路!”

    说着摸向腰间的箭囊,脸色却是一变,旋即变成苦笑。箭囊之中,赫然只剩下两支,纵是射术再高明的射手,若是无箭可射,也就和案板上的鱼肉差不多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箭,是他这几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当,一支箭就能带走一条命。

    他取出最后的箭支,一起搭在短弓上,并向荒人老三冲了过去。

    荒人老三先是一喜,



卷5:我可以原谅所有人,但你不能 27、壮烈
    “投石。”燕离满脸的冷酷。

    “老裴还在下面……”王川皱眉。

    燕离目光轻移,投在他身上:“执行我的命令,校尉。”

    王川如被冰刀刺痛,深深地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大喝一声:“投石!”

    命令一下,等候已久的士卒,当即将悬崖上的礌石往下推。

    西山营闲置十年,礌石的储量不多,但每块都有小牛犊大,也只有如此大的礌石,才能对荒人构成威胁,稍小一点,都被燕离丢弃。

    牛犊大的礌石往下滚落,大地都在颤抖。

    一个荒人刚巧爬上一个坎,就被从天而降的礌石压倒滚落,不知他是倒霉还是怎样,被砸到了脑袋中间,脑浆飞迸开来,沿途的三五个荒人都受到波及。

    荒人的惨叫,和别个并没有不同,同样都是因为剧痛而忍不住发出的声音,由于荒人方面显然并没有设想西山营的反抗,本来以为是一场压倒性碾压的战斗,怎么料到西山营这点兵力,也敢跟他们硬杠。所以在礌石大阵下伤亡惨重,一下子就有数百个荒人死于非命。

    处在阵中的阿扎里,狞恶的脸颊微微抽动,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身后立即窜出一道影子,高壮的身形,却有着猎豹般的敏捷,他所过之处,礌石纷纷爆碎成粉。

    他在空中一个回旋踢,踢爆了一块刚刚落下来的礌石,然后落地,全身一震,有暗色的光波从他身上透出来,数块砸向他的礌石瞬间四分五裂。

    他抬头望了一眼悬崖边正不断推动礌石的士卒,双腿下蹲,然后整个人便如同装了弹簧似的弹射,以身体做武器,呼啸着撞向悬崖。

    “做了那么多年射手,却从未看过哪个蠢蛋敢在本大爷面前暴露自己的卵蛋。”

    裴钱来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

    跟他的猥琐的声音成反比的,是追魂夺命般的凄厉的破空音。

    一支短箭不知何时射出,以迅雷之速射中了那个荒人战士的裆下,箭支深深没入其中,然后就听到一声爆响,就好像硝石和火油碰触时引发的爆裂声,但是非常轻微。

    非常轻微的爆响,却让那个荒人脸色巨变,他的眼球暴突出来,大张的嘴简直可以吞下好几个鸭蛋,可是喉咙里却吐不出任何声音。

    这世上有一种痛,本来就让人叫不出声的,只要是个男人,就不可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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