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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说着站起来,准备带燕离离开。

    燕离正要说话,这时门外“蹬蹬蹬”的脚步声围过来,他嘴角微扬,“莫慌,我有一计,保管教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

    金盛带人冲上阁楼,识念倏然间铺盖出去,香阁内的情景顿时如收眼底。

    狞笑一声,“这下子看你往哪里跑!”

    他“瞧见”上官飞鸿正急色地抓吻着一个蒙面女子的柔荑。

    女子欲拒还迎,欲语还羞,扭扭捏捏倒像在唱戏。

    “还演!”金盛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官飞鸿身上。说着的同时飞起一脚踹飞了香阁的门。

    砰!

    檀木制的门撞飞了屏风,砸到了窗台上。

    “你好大的狗胆!”

    上官飞鸿看来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直勾勾地盯住金盛,“要找死爷爷我成全你,非要选在今天”

    “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金盛冷笑一声,大步走过去,挥手“啪”的抽飞了上官飞鸿。

    “你这狗官,竟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上官飞鸿痛叫一声,捂着脸尖叫道。

    “带回去!”金盛强忍着当场踩死上官飞鸿的冲动,沉沉地道。

    几个捕快冲上来,二话不说拖拽着他就走。

    “放开我!放开我!混账东西!”上官飞鸿拼命地扭动挣扎。

    “老实点!”一个捕快一记手刀打在其后颈,顿将其打晕过去。然后拖死狗一样拖走了。

    金盛冷冷地瞥了一眼流木冰见,道:“不管天策楼在图谋什么,告诉你们楼主,立刻退出,否则龙皇府不惧开战!”

    语罢转身就走。

    他走到了楼下,看着像被死狗一样被拖动的上官飞鸿,忽然心中一惊,眯眼道:“慢!”

    “大人”前头几个捕快回头看金盛。

    金盛大步走到上官飞鸿身边,仔细观察了一阵,忽然道:“这个是真的。”

    那几个捕快一听,险些瘫软在地。

    在这飞鹏堡内,别说打了上官金虹的儿子,就是打了漕帮一个打杂的,怕也没那么轻易就能罢了。

    各自的手一哆嗦,上官飞鸿就掉在了地上。

    突听后院传来惨叫,一




40、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人的人自然也会被杀。

    但是金盛竟然追不到杀人的人,他的识念仅仅只能判别是一个女的提着一个男的。

    他忽然想到只有流木冰见才有可能逃过他的追踪。

    但那女子一身浓郁的火行气息,和流木冰见简直天差地别,怎么可能是同一人

    想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脚步,一个隐隐的可能性浮上脑海,这让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脸色就像打了霜一样冰白难看。

    如果是真的!

    他目中寒光迸射,突然一拳砸向墙壁。

    砰!

    土石飞溅,却被无形的力量阻隔在他身体之外。

    他甩了甩手正打算回去,拐角忽然转出一个人,“金兄,人呢”

    “追丢了。”金盛沉着脸道,“后路是你守的,怎会让人逃走”

    来人正是王坤。

    他满脸尴尬,勉强笑道:“那人修为极强,我不是对手。咳咳,金兄,大人正等着你复命呢。”

    还是那个酒肆。

    这已经是孤鹰喝的第三壶酒了。

    喝尽最后一滴,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二人,道:“看来又办砸了。”

    金盛深吸了口气,道:“大人,虽然没能抓到那小贼,却破坏了天策楼的阴谋,属下会继续跟进此事,绝不让天策楼有机可趁!”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答案没有说服力,连忙又道,“大人,天策楼的阴谋败露,古观澜的作用大大减弱,或许我们可以去向他们要人!”

    孤鹰的手又开始轻轻地敲击桌面。

    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金盛的心脏上。

    无形的压力,让金盛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忍不住口干舌燥,擦了擦汗,“大人……”

    “本座说过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孤鹰忽然道。

    金盛顿时面色煞白。

    他虽然早有辞官的打算,可被人赶走和自己走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将让他在圣朝内抬不起头做人;后者却可体体面面地接受别个任职。

    想到这些,他心中顿时忿忿,拱手道:“请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孤鹰的眼神看起来冷酷极了,“本座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收回过,你也不可能例外。古观澜不必你管了,现在去办你最后一件事,不管成不成,留你性命,你自回金钟门吧。”

    “大人……”金盛跪倒在地,咬着牙正要说话,却被孤鹰给打断。

    “到此为止了!”孤鹰起身拂袖而去,其背影说不出的绝情。

    金盛心如死灰,怔怔地跪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王坤既是敬畏,又是同情。

    敬畏于神捕的权利之大,堂堂一个北唐总府主,说革职就革职,丝毫不留情面;同情于金盛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首先龙皇圣朝给的丰厚的俸禄没了。平日里逢年过节的孝敬也没了。同僚的白眼讥讽,同窗的嘲笑蔑视,这些都将会接踵而至,除非永远躲在金钟门。然而同门也不会是省油的灯。

    对于一个习惯了颐指气使的人来说,这不亚于断了他的命途。

    金盛渐渐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今时今日的遭遇,全拜一个人所赐,他胸中的怒火就像活火山一样,直欲喷涌而出。

    滚烫的岩浆,炙烤着他的血肉灵魂,他的信念,他的所有一切。

    最后的最后,融汇成一个,那就是毁灭。

    所谓毁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马车行进。

    流木冰见实在无法理解现在的情状,本来是一场“覆灭”危机,却忽然间峰回路转,事情按照原定计划不含错谬地进展,还仅仅只是“略施小计”的程度。

    “你怎么肯定金盛会上当”她忍不住问道。

    上官飞鸿,当然也就是燕离淡淡笑着道:“其中的因素当然很多,主要还是金盛自己的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



41、城中城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做好了随时厮杀的准备。

    马车行进的不是飞鹏堡的大门。

    飞鹏堡座立在城中心,四周围是宽阔的湍急的河道,隐约可见船坞的影子。

    四个方向都有一座吊桥,但只有正大门的方向没收,守卫十分森严。

    作为上官金虹的儿子,上官飞鸿理所当然地走正大门,可是马车却拐向了侧门。

    即便是侧门,也着实不小。

    马车来到桥头,铁索便“铮铮”地响,深黑色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桥身便缓缓地放落下来。

    张劲向车夫使了个眼神,马车便即启动,他乘一匹马跟在车旁,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公子近来的脾气不是收敛很多了么,难道是故态复发看来小人有必要向帮主汇报了。”

    “演过头了……”燕离总算明白过来,这厮果然在怀疑他了。

    流木冰见歉然地传音道:“这和燕公子无关,是天策楼的情报有问题。看来上官飞鸿越来越不受待见了。”

    燕离冷冷道:“张劲,我他日得势,你最好不要求饶!”

    张劲哂笑道:“大公子,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便悬梁自尽,不用脏了您的手。”

    流木冰见幽幽地叹了口气:“世人蝇营狗苟,已多艰苦,他出身在飞鹏堡,得天独厚,却不思进取,放纵灵魂的堕落,实在太可惜了。”

    燕离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坚定不移的信念。更多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堕落。每个堕落的理由不尽相同,却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共同点”流木冰见道。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燕离道。

    “倒也不尽然。”流木冰见道。

    燕离神色微动,道:“你有别的高见”

    流木冰见笑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岂非接近于无欲无求的圣人”

    “此人自然不是。”燕离道。

    “不错。”流木冰见道,“上官飞鸿其实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所以他纵情酒色,今朝有酒今朝醉。等到他醒悟过来,想要过更多的这种生活,必须要先努力奋斗时,已经太晚了。”

    燕离若有所思道:“酒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镌刻在他的灵魂里,离不开逃不脱。”

    流木冰见道:“他渐渐发现自己在漕帮的地位日益低下。”

    “于是他越来越焦躁。”燕离道。

    流木冰见道:“越是焦躁,他越是无法看清楚未来,只能跟随着感觉走。”

    “一旦受了气,便在女人身上发泄。”燕离道。

    流木冰见笑着摇了摇螓,道:“现在知道这些,于现状无补,燕公子,如果等会真的出现意想中的情况,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只管先逃不用管我。”

    燕离笑道:“怎么好意思让美人留下为我断后”

    流木冰见保持微笑,道:“我希望燕公子偶尔能正经一些,不要把我当成女人看待。”

    这时马车停下,张劲的声音便响起来:“大公子,账房到了,劳您下车。”

    燕离朝流木冰见伸了伸手。后者戴上面纱,自然地倚向燕离。

    燕离揽着她的细腰下了车,见到一大片绵延的低矮库房,一条马道直奔船坞,有几个脚夫推着板车在运货,二十步一个石台灯座,配上两边的房子,看来就好像夜市一样,只不过除了那些板车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站在这里,已可俯瞰半个城池的风景,可却看不清飞鹏堡的全貌。

    张劲走入库房大声喊道:“朱平!”

    里头一个中年发福,穿得像个员外郎似的男子正在点算板车运来的货物,听到这声音,立刻回过身来,谄媚地道:“哎呦,什么风把张总管您给吹来了。”

    张劲走过去,低声向他耳语几句。

    那被称为朱平的胖子先是一怔,然后睁大眼睛,最后心领神会的地点点头,低声道:“总管您放心,保管给您试出真假来。”

    然后收了账簿,换上一副媚笑,搓着手走向燕离,“大公子,您可算来了。”

    燕离看到此人不禁一怔,嘴角旋即不着痕迹地扬了扬,道:“听说有一笔账不对”

    “正是。”朱平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您也知道,帮主最注重的就是账,如果有什么不对,不但是我们这些奴才要遭殃,您也会稍稍地受到牵连。当然,奴才知道,您根本不在乎,可是这会影响到您在帮主心里的评价。”

    燕离冷然道:“我还要感谢你不成。”

    “不敢不敢,”朱平赔笑道,“小人一切都是为了大公子着想。”

    “要对快对,少他娘的废话一箩筐!”燕离走到朱平专用的躺椅前,气定神闲地躺了下去,指了指肩膀,对流木冰见道,“愣着干什么,快给本公子揉肩。”

    流木冰见神色不动,轻挪莲步,站到他身后,然后轻轻地把玉手放在他的肩上,很轻很轻地摁了下去。

    燕离先觉一阵舒爽,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突然声音一变,就好像公鸭被掐住了脖子一样。

    “大公子您怎么了”张劲道。

    燕离脸颊微一抽搐,轻咳两声,道:“没什么,你们继续。”

    “美人,你会不会太调皮了!”说着按住流木冰见的手,猛地将之一拽,便拽到了前头来,再一用力,便将这具温香软玉般的躯体摁入怀中。

    流木冰见半趴在燕离身上,檀口在他耳畔轻启,“燕公子见好就收。”

    她的话语轻飘飘的,但燕离却感受到了一种凛然的杀机。

    女战神看来不是那么好惹的。

    “美人都害羞了,朱平,你还在等什么”

    燕离顺势放开流木冰见。

    流木冰见自然而然地站到他身后,继续揉肩。

    朱平翻了一下账



42、猪狗牛羊
    朱平先是一愣,然后肥胖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龙,龙首,是您吗”

    “是我。”燕离微笑道。

    原来这朱平,竟是燕山盗人称董算子的小统领董胜,这实在出人意料。

    董算子哆嗦着道:“您,您怎么会变成上官飞鸿了……”

    燕离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漕帮”

    董算子抹了一把眼泪,苦笑着道:“本来想干剪径的老本行,但在看过一个二品武夫的脚夫之后,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头半个月,我还能勉强依靠一点微薄的本领骗点吃喝,可后来渐渐的没人相信我了,又一直没有您和其他人的消息,您知道我除了‘算命’以外,最大的本事就是算账了,思来想去,无可奈何,只好加入漕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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