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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她右手边的女性海族道:“属下在。”

    美妇道:“你曾去过陆地,知道人族的许多规矩,此行可避则避,若避不过,杀了便是。”

    “是。”夫彩道。

    “石申。”美妇又转向中间一个满面冷峻的男子。

    石申满面冷峻,郑重地说:“属下以性命担保,必将神母容器带回。”

    “除此以外,”美妇淡淡道,“不可让人族察觉到我们的目的,不然便前功尽弃,我等进攻山海关就全无意义。”

    “遵命!”三人齐声应下。

    “去吧。”美妇道。

    三人转身就走。

    “慢。”美妇忽然又叫住他们。

    三人停住,回身疑惑地望她,她蹙着眉道:“忘记我交代过你们什么了”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尽皆恍然,然后转了个身,属于海族的特征就全部消失不见。

    ……

    燕离并没有在洛京逗留,下了船直接去包了一辆马车,出城直往巨鹿境而去。

    就在他刚刚出城时,姬纸鸢也正好抵达洛京。

    如同命运的捉弄,二人擦身而过。

    姬纸鸢对洛京并不陌生,去往火焰城的船,便是在洛京东港坐的,来回两趟,虽然都是匆匆路过,不过洛京的风貌,她已是领略过的,并不如何惊讶。

    一辆大马车,由曹俊赶着,车内坐着四个人。

    “大人,直接去见魏王吗”魏然道。

    “他是说见就见的么。”尉迟真金冷笑道,“这小子脾气古怪得很,就算巨鹿城城主,也未必会见,何况大人现在只是寡妇村村正。”

    姬纸鸢淡淡道:“不论脾气多么古怪的人,总有弱点可寻,以有心算无心,总能见到的。难的是如何讨到东西,现在即便见到他,得到东西的概率也不大。要想取之,必先予之,此事须从长计议,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不管怎样,先写一封拜帖吧。”魏然道。

    尉迟真金眼珠子一转,道:“老魏,你可以如实写,重点说说巨鹿境的惨状还有大人的抱负,万一那小子生出恻隐之心,咱们的目的不就达成了”

    “我不需要乞怜。”姬纸鸢妙目一转,透出强大的威严盯着尉迟真金。

    尉迟真金这个老滑头在她强大的目光之下,心里竟是微微一颤。

    旋即迎上魏然不温不火的嘲笑的目光,眉头微微一皱:“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大人若想成事,最好能稍稍放低一些身段……”

    “求来的终究轻薄。”姬纸鸢目光深邃,“我也无意争王,不过是让那些苦命的人得到喘息,让他们尽可能地享有生命的权利。”

    魏然忍不住一笑,道:“尉迟真金啊尉迟真金,你道天下人人都像你一样么!”

    “大人若不争,这天下则只有黑暗。”尉迟真金深深地瞧了一眼魏然,然后身形一闪,便即消失不见。

    魏然意味莫名地笑着,向姬纸鸢微揖道:“老小子闹别扭,大人不用管,最迟明天自己就回来了。”

    ……

    魏王府威严盛大,乃是天下第二大宫城,除了破虏霸王赋予它的意义之外,还有前朝遗留下来的根基。这个根基不是别的,便是名震三界的“离恨宫”。

    离恨宫占地近千里之广,但




6、悦来酒楼
    马车实在太慢。

    走到半途,燕离直接弃车骑马,愈走愈入黑暗,仿佛通往深渊。

    约莫酉时许,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初具规模的城镇。

    路上行人色匆匆,看起来非常忙碌且充实。

    牵马踏入其中,就好像从一个黑暗冰冷的环境骤然进入了一个暖炉,尽管没人上来嘘寒问暖,燕离却感受到了一种人的气味。

    他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他已经闻到了姬纸鸢的味道。

    这里的房子,街道,都那么有她的风格,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她的新的王国。

    她倒下了,却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

    燕离心情复杂,牵着马信步走在还只铺了一层干草的街道上。

    城镇太小,不一刻已走到尽头。

    他思考的时间也不太长,他已不想再倒回去走一遍,他知道自己若是那样做,一定会更加的犹豫。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客人外地来的”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一个温软的嗓音,转目一看,见一家崭新的客栈门口,站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身后一个十来岁大小的女童,怯生生地探出脑袋来,好奇地瞧住他。

    “是。”燕离简短地应道。

    “住店吗有热水还有吃的。”妇人笑着道。

    “我是来找人的。”燕离摇了摇头,“知道姬纸鸢住在哪里吗”

    “你也是来找大人的”妇人惊讶地道。

    “还有别人在找吗”燕离蹙眉道。

    妇人点了点螓,然后对身后的小女孩嘱咐道:“小怜,带他去大人的住处吧。”

    小女孩,也就是宋小怜怯生生地站出来道:“叔叔你跟我来。”

    燕离的扮相实在太老成了一点,看来像个老江湖,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又故意压低了嗓音。

    他摇了摇头,紧跟上去,不多久来到一个矮房子门前。

    宋小怜用力地敲了敲门,喊道:“小虎,小虎快出来,又有人要找大人。”

    门开了,探出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傻乎乎地看着燕离,“要见大人吗那你进来吧。”说着让开了一条路。

    燕离走了进去,突然几乎本能似的浑身绷紧。小小客厅里还有人,一个坐在左边椅子上的俊秀青年,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他身后站两个黑红公服的捕快。

    就是这两个捕快,险些让他以为是埋伏。

    不过那两个捕快根本没看他,倒是那个青年瞟过来一眼,眼神冷漠得不像在看一个人,然后就移了开去。

    此人是谁

    找她做什么

    他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不动声色地坐到了对面去。

    那青年又瞟过来一眼,道:“来投靠姬纸鸢的”

    燕离顺势点了点头。

    “愚蠢!”青年傲然地抬起头,“这个地方很快就会毁于一旦,你投靠她,怕是旦夕就有大祸。”

    “怎么说”燕离吃惊道。

    “这个地方的主人,很快就要死了。”青年冷冷地道。

    “为什么”燕离眯起眼睛,掩饰着杀机。

    青年轻蔑地道:“我家大人杀人从来不需要理由。你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

    燕离忽然转头望向小虎,道:“你家大人哪里去了”

    “她出去了。”小虎傻乎乎地说。

    青年不耐烦地道:“我知道她出去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不是在耍我”

    “大人去找灵藤,不知道归期。”小虎傻乎乎地道。

    “什么灵藤”青年道。

    他身后一个捕快目光微闪,低下头轻声道:“怕是魏王境的……”

    青年神色一变,冷冷地盯住小虎:“你在找死!”

    像有无形的手掐住了小虎,他发出无意义的音节,不住地抠着脖子。

    两个捕快冷漠地看着,就像在看着一个小牲口被主人家虐待。

    宋小怜怯生生地道:“叔叔,救救小虎好吗”

    其中一个捕快冷笑着道:“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位可是伯约大人的手下,得罪了他,你担待不起!”

    “是吗。”燕离忽然拔出腰间长剑,剑光乍起,那青年听到这声音,脸色巨变,身上涌出真气,但奈何已来不及,嗤啦一声闷响,他的其中一只耳朵就被剑光削去。

    剑光余势不停,直接将他身后一个捕快给斩碎。

    小虎脱困,心有余悸地跑到角落瑟瑟发抖。

    那青年捂着耳朵痛声叫道:“你敢招惹我们大隅学宫!”

    “难道大隅学宫教的都是虐杀小孩的本事”燕离安坐不动,手腕缓缓地转动,长剑耀出粼粼的剑光。

    那青年面露恐惧,怪叫一声,竟是直接窜出门去,连手下捕快也顾不上了。

    他的速度极快,似乎还有隐匿踪迹的法门

    ,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燕离皱了皱眉,目光落到另一个捕快身上。

    那捕快本想逃跑,但在燕离的目光逼视下,腿脚发软,颤声道:“饶,饶命……”

    “过来。”燕离道。

    那捕快哆嗦着走过来,“你,你想怎么样……”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找姬纸鸢”燕离问道。

    “是,是伯约大人派我们来的……”那捕快道。

    “谁是伯约大人”燕离道。

    捕快瞪大眼睛,道:“你不知道公孙伯约吗”

    燕离不耐烦地喝道:“别给我废话!他派你们来干什么”

    “伯约大人不想踏入这个肮脏的地方,所以让我们来传姬纸鸢过去见他。”捕快道。

    “见他干什么”燕离又问。

    “我,我不知道啊……”那捕快哭丧着脸,“我们只是跑腿的小人物,知道的就这些了……”

    “那留你何用!”燕离探手挥出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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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生命的意义
    各院子的排布并不规则,分散在抄手游廊的周边,中间有个花园。

    燕离假意游园,与捕快擦身而过,旋即绕到院子后边,自小楼外的围墙潜入,如灵猫般无声无息地攀上屋顶。

    由于周围植被起到了很好的隐蔽作用,不用担心被旁边院子的人发现。

    他伏在瓦上从廊檐看下去,便瞧见那青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个卧房的门口,等了许久,那门忽然洞开,从里面传出一个浑厚的嗓音:“进来吧。”

    这嗓音中包含的浑厚的真力在整个院子里激荡,燕离处在最边缘的位置,仍然止不住的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本能告诉他很危险,不应该靠过去。

    他还是潜了过去,就在那间卧房的顶上趴伏下来。然后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到了极点,慢慢地掀开了一张瓦片,透过缝隙望了下去。

    就见一男一女躺在一张精致奢华的床榻上。

    那男的约莫而立,一张方脸,棱角分明,虎目炯炯有神,额头饱满,神采奕奕。裸露的上身异常壮硕,下身盖在被子里,半靠坐在床头。

    那女的披头散发,除了头脸外,娇躯都掩藏在被子里。但从其玉面上隐隐的动人春|潮可以看出刚刚经历了一场**。

    青年走进来,躬身在一旁站着。

    “你该走了。”那而立男子拍了拍女子。

    女子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玉体,旁若无人地在青年面前把衣服穿好,然后抛了个媚眼,“爷想要了再叫奴家。”

    “快滚!”而立男子毫不留情地呵斥。

    女子神情幽怨,不甘不愿地走了。

    “伯约大人……”青年咬着牙,“属下没见到她本人……半途还杀出个用剑的高手,看来跟她关系匪浅。”

    伯约冷笑道:“她已来了洛京,你当然见不到她。”

    “您是怎么知道的”青年惊住。

    “我不但知道她来了洛京,还知道她应征了魏世子的试炼招募。”伯约淡淡地道。

    青年想了想,道:“莫非魏世子已到了及冠的年纪”

    伯约点了点头。

    青年道:“她千里迢迢来到洛京,总不会专为了此事。”

    “当然别有所图。”伯约道。

    青年道:“您有什么打算”

    伯约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道:“我当然有我的打算,不过我有必要告诉你”

    “不敢……”青年道。

    伯约淡淡问:“耳朵怎么了”

    青年恨恨地道:“就是那人干的,他的剑很快,我不是对手。”

    “简季礼,你简氏别的没有,就是盛产废物啊。”伯约冷笑着讥嘲道,“没有半山庐的份额,你们怕是早就滚出龙皇境了吧。”

    青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只哀声道:“求大人替属下做主!”

    伯约冷笑不止:“这次出来,是你们家主哭着求我带你出来,现在掉了一只耳朵,他是不是就甘愿了不过,我的狗当然不是谁都能打的,你直接去龙皇府调人,去把他给我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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