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国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一介白衣
“什么方法”
“还需要验证,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先把车赶回裁决司。”
“哦。”
芙儿听话地将车赶到裁决司的后门。
“在这里等我。”
燕离径往马关山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进来吧。”马关山似乎早知道他会来。
燕离推门进去,又闭了门,开门见山道:“我想要元州的出关文书。你在容城战绩卓著,声望极高,俨然名将,你的印鉴
应该很有用吧。”
“你想救唐桑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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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我的事情我做主
“没忘记我们的赌约吧。”燕离迷人地笑着。
姬天圣脸色一变,眸光冰冷:“你想要的,朕不可能答应你。你可知道,一旦容城布防图泄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数以千万计的无辜百姓,都将暴露在异族的屠刀下。”
“你之前也说过,不可能饶过我。”燕离说。
姬天圣勃然大怒:“你是要朕当场证明”
“稍安勿躁。”燕离压了压手,轻声说道,“你可能会错意了,我并没有在帮唐桑花求情。”
他伸出手去,轻轻按在她的手背上,目光深情而且专注,“其实我只是想亲你一下。”
“你,你想干什么”在他深情的凝视下,姬天圣竟有些慌了。
燕离像捧起绝世珍宝,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嘴角微扬:“你放心,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完起身往外走。
“你以为你是谁!”姬天圣十分羞恼,但忽然一怔,身上斗然涌出狂暴的势气,身前矮几四分五裂,那张写着“忠义”二字的纸,也跟着碎成齑粉。
“你以为你是谁。”她用低沉的口吻又问了一次。
燕离站在门口,微微转头:“我叫燕离,是个强盗。”顿了顿,又强调了一遍,“自由的强盗。”
姬天圣娇躯一震,耳畔仿佛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因为强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啊,想喝酒就喝酒,要多大碗就多大碗,想吃肉就吃肉,要多大块就多大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不许你学他!”
一道毫无预兆的劲风袭来,燕离迅速转身,便觉胸膛被一只纤细的手印上,不由自主地暴退,毫无准备之下,被门槛一绊,竟猛地撞到了过道的墙面上,不由得天旋地转。
他气急之下,忍不住怒道:“你发什么神经”
姬天圣冷冷道:“这是方才你对朕不敬的惩罚。看来你不服,惩罚还是太轻了!”说罢又一挥手,一道气劲激射而出,正中燕离的胸口。
“唔!”燕离闷哼一声,像溺水一样,险些窒息。
他坐在地上,缓了缓,然后强撑着站起来:“相比起上的痛苦,精神的拘束才让人无法喘息。你记住了,不论我帮你做过什么,那都是因为我有需求,说句不好听的话,不过是相互利用。如果害你因此产生什么妄想,那真是对不住了。我燕离一身傲骨,岂容他人驱策!”
“你和唐桑花呢,也是相互利用”姬天圣冷冷说道,“你救她,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好处”燕离冷硬地笑着,“不,我救她,只因为我想救她,如果硬要说个理由,不如说比起你来,她更符合我的胃口。”
“你给我滚!”姬天圣气得浑身发抖。
燕离持续地冷硬地笑着:“你是皇帝,我是强盗,咱们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好不要再产生什么交集。”说罢扬长而去。
“混账!”姬天圣贝齿紧咬,胸膛急速地起伏着。
“陛下!”就在这时,在隔壁间等候的李宜修走过来,“臣以为,万不可让燕离离开永陵,否则燕山盗便会脱离朝廷的掌控。”
“用你提醒”姬天圣冷冷剜了他一眼。
“是,臣有些关心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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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圣深深地吸了口气,渐渐冷静下来:“朕失态了,李爱卿不要放在心上。”
“不敢。”李宜修微笑道,“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姬天圣想了想,道:“传朕旨意,裁决司抓回唐桑花之前,燕离不可离开永陵,若他硬闯……”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但只一个眨眼便恢复坚决,“若他硬闯,便视为同犯,格杀勿论!”
旨意很快传到裁决司。
大厅,裁决司在编人员悉数到场,连马关山等几个书院的学生也不例外。
李邕坐在首位上,忍不住狞笑:“燕离啊燕离,你要么乖乖待在永陵,要么就是自寻死路,可别怪本座辣手无情。——朱厚!”
“属下在。”朱厚无奈出列。
“给本座派人把守各大城门,严格盘查,但有蛛丝马迹,马上将燕离拿下,交给本座处置。”
“遵命!”朱厚应命而去。
“马关山,叶晴,连海长今。”李邕又叫道。
三人一怔,对视一眼,齐声道:“属下在。”
“你们负责监督燕离。”李邕眸光诡谲,怪笑着,“只要监督就好,千万不要动手伤了他,本座要慢慢地炮制。”
“遵命。”三人很是莫名,但不敢交头接耳,连海长今带二人到了他房中,才开口说道:
“二位怎么想”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要救她。”叶晴毫不犹豫地说。
“不,我是说李邕这个命令的含义。”连海长今皱眉道,“我总觉得很不对劲。”
马关山坐了下来,懒洋洋地道:“就算是燕离,在这个境况下,也不敢出城了吧,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连海长今道:“我觉得燕兄这个人或许很重情义,你们不知道么,他为了救沈教习,险些搭上了性命。”
“嘿!”马关山冷冷笑着,“沈教习是跟我们一起行动的,我们都没事,为什么偏偏她中招了说不定是燕离故意导演的英雄救美的好戏。”
连海长今苦笑道:“马兄,你这是偏见,在下不敢苟同。”
“从刚才开始,你们就一直在说废话!”叶晴恼火地说,“到底救不救人,给个痛快话!”
连马二人顿时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马关山淡淡道:“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叶晴怒道:“你做什么了连海长今,你怎么说”
“我……”
“他的身后站着天下第一庄,富可敌国,不知多少人眼馋,一旦有勾结异族的嫌疑,旦夕便有倾覆之祸。”连海长今的话才起一个
51、五色鹿
“你应该很清楚,踏出这道门,你就是异族奸细的同犯,裁决司的死敌。”朱厚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晚,你退回去,我全当没看见。”
“朱大人,这样好吗”燕离微笑着说,“李邕巴不得我走出去,您却在这里阻扰我,要是让他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呢”
朱厚脸色一寒:“我当你是个小兄弟,才不忍心看你去送死!你以为裁决司是什么这些日子你也见识过了,除非有燕朝阳的实力,否则就算你和唐桑花汇合,也免不了一死!”
“不劳您操心。”
“不知好歹,那届时就莫怪本官心狠手辣了!”
车队重新出发,燕离走了两步,背对朱厚道:“朱大人,心意我领了。”
朱厚一怔,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子!”
车队走到十里长亭,首领让车队停下,找到燕离:“燕公子,我们只能送您到这里了。另外,少主有一句哈托我捎给您。”
“讲。”
“若公子无处可去,连海山庄随时欢迎。”
“替我告诉你们少主,若他无处可去,燕山盗也随时欢迎。”
管事笑着道:“少主说您一定会如此答复,他还说,倘若有那么一天,他会的。”
燕离忍不住大笑一声:“好个连海长今,真是个妙人。”
取了剑匣和玄钧剑,绑在背后,便同车队告别。
钻进树丛,走不两步,忽然眉头一挑:“谁”
“是我。”树丛晃动,钻出一个俏丽的少女来,可不就是叶晴么。
燕离头痛地说:“你怎么来了”
叶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还是要去。”
“我不是为你的性命着想。”燕离翻了个白眼,“我是替我的前途担忧。”
“我不管。”叶晴一脸倔强,“她帮了我很多,我一定要报答她。”
“你只有一个方法能报答,那就是乖乖待在永陵,不要给我添乱。”
“哼!”叶晴生气道,“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把你的行踪泄露给裁决司!”
燕离有些头痛,想了想,道:“救人是不能带上你的,如果你是真心想要报答,只需要完成一个任务。当然,这个任务很重要,我不是在敷衍你。”
叶晴想了想,道:“好吧,你说。”
燕离从行囊里取出一张地图,蹲下来在地上摊开,然后指着地图道:“我们所在的位置是青州,百里外有个渡口,你租一条船走水路到扬州,然后买两匹马,日夜换乘,走江南道南下一千七百里,抵达荆州,再往东南方,也就是元州方向走两天左右,就能抵达容城。你带着这封信……”
说着,从怀中取出马关山写的介绍信,递给叶晴:“带着它到容城找到一个叫王川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不要急着把信给他,先暗中观察一下他有没有暗中跟什么人接洽,没问题再交给他,他是我们顺利出关的保证。”
叶晴收了信,忧心忡忡道:“你真要一个人去裁决司两个总旗营四百多个人,就算站着让你杀,也会累死……”
燕离淡淡道:“杀人需要高超的技巧,但救人需要的是脑子。我一个人去,才有一点点机会,如果你真的为唐桑花着想,就按我说的去办。”
“我知道了!”叶晴咬了咬牙,不再耽搁,迅速消失在丛林里。
(本章未完,请翻页)燕离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找了一棵大树靠坐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地图,食指在上面划动:“她先裁决司一步出发,但由于缺少警惕,三百里外就会被缀上,以她对危险的敏锐嗅觉,定会放弃官道,改走山路,现在应该逃到了这里!”
食指停在地图上,千里之外,涂州的一个山脉。
“首先确定一下方向和位置!”燕离定了主意,便即收了地图埋头赶路。
果然在三百里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发现了几百匹马,可以肯定是裁决司的人留下来的。
燕离再次取出地图,望着涂州的方向:“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被小股追兵缠上,恐怕厮杀过好几场了。她有丰富的荒野求生经验,大山是她的主场,想留下她,必须耗尽她的体力,所以她最终会在这里被拦截!”
食指划动,停在扬州和荆州交界处的深山中的一个名叫野人谷的地方。
燕离收了地图,顺手牵了两匹马,疾驰而去。
……
朱厚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李邕,为燕离争取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裁决司大厅,李邕面无表情地坐在首位,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朱厚心里摸不着底,恭敬地开口:“大人,属下失察,愿带人出发追缉,必将燕离抓捕归案。”
“朱厚,你跟随本座多久了”李邕淡淡地开口。
“自得到大人赏识,特招我进入裁决司,已有五年了。”
“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老娘。”
“是,多亏了大人,她老人家才能安享晚年。”
“本座亲自提拔你为指挥同知,对你倍加信任,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李邕的目光突如毒蛇:“你帮着燕离向本座隐瞒,半个时辰之前,燕离就出了城,对不对”
“大人!”朱厚惶恐地跪了下来,“属下知罪!”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李邕怒不可遏,身形一闪,便将朱厚一巴掌抽飞出去,又一闪便回了原位,“你的一切都是本座赐给你的,随时可以收回来,你只是我的一条狗,作为一条狗,你居然敢背叛我”
“大人,属下知罪!”朱厚捂着嘴,垂头丧气地说,“请大人责罚,属下绝不怨言。”
“哼!”李邕面色稍霁,“告诉本座,燕离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样护着他”
朱厚叹了口气:“大人,属下只是以为,燕离有能力有才干,从书院出来以后,将是大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这才不希望他为一个女人误了性命。”
“朱厚啊朱厚!”李邕气极反笑,“该说你愚蠢还是单纯以他的心机智谋,他的野心,又岂止裁决司一个听人命的小角色你大概还不知道,圣上为了笼络他,让他在大理寺卿和唐桑花之间做出选择。他的选择,你已
52、挣命
东方天泛出鱼肚白,然晓星未眠,仍可看得清楚。
老藤缠绕掩映的岩洞里,一只斑斓色的蚊子停留在一张蜷缩着身子的柔嫩雪白的俏脸上。俏脸上布满深沉的疲倦,虽然依旧艳丽无双,却难掩憔悴。
自永陵逃出来,已逃了四天三夜,对体力和耐力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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