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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野扬
头顶的日光过于炽烈,恍惚间,立夏好像看到了赤红的阳炎自天空坠落。
是幻想?还是真实?
立夏因剧烈痛楚而迷离的目光,看到了马尾的摇甩。
一晃一落下,如盛夏的蝉音,唱了那些遥隔一世的游离。
――不是错觉哟。
有一位声名显赫的英雄,在为你复仇。
纵使这一次,他并没有得到明确的命令,也依旧为了你而行动。
虽说踏上战场,不问生死。
也依旧有人会因你的受伤而难过,奥尔良的人民,法兰西的军队。
一直以来,跟随着你的英灵。
他们……都很难过。
飞出的赤红之光,并非太阳燃烧的鬃毛,而是一柄曾在一整个神话传奇里留下盛名的长/枪。
“……库·丘林。”少年呢喃着呼唤。
不是狂王,也不是alter大哥。只是,库丘林。
有人,在为他而战。
为他愤怒,替他不甘,为此投掷出呈现因果的一击。
少年没有受伤的那半边,像是被影子吞噬一样,没过腕部,深入影中。
影子下的空间异常奇特,不是大地,而是一种有些空荡的触感。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意识到。
以足下为起始的影子……早就成为了独自的空间。
有一位跨越恩仇而来的英灵,是他影子内永远的住民。
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驻足不前。
有人,在等你。
自始至终,他们都在看着你。
立夏看到了,深红的荆棘于肉/体中绽放的模样。
必中,因果,无法逃离的命运。
三十根棘刺在其体内炸裂,破碎的肉/体,彪飞的鲜血。
――突刺死翔之枪。
猩红的长/枪,沿着刃端流淌的血渐渐落下。
作为战士冷酷无情的那一面被无限放大的库丘林alter,将他的武器从堡垒之下,向上投掷而去。
被洞穿的壁垒,没有起到任何阻拦作用的盾面……传说之刃下,脆弱如纸的盔甲。
射手的身体,被长/枪贯/穿。
擅长弓技的射手,死在武具的投掷里。
黑里透红的长/枪,在一声声代表了撤退的哨音里,回旋归去了其主人的手中。
沉闷的轻响后,深深嵌入土地。
沿着枪身纹路蜿蜒而下的血液,曾聆听过心脏的跳动,还带着温热。
汇融着尘埃,鲜血落成的花。
无关战场,无关国命,也无关来自御主的指令。
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复仇,仅此而已。
黑红色的库丘林拖着他的长/枪,跟在了因胜利而沸腾的法兰西军队末尾。
与兴奋中的人群不同,他安静的仿佛不存在,只有身上的血腥气昭示着存在感。
沸腾与寂静,隔着天堑。
不靠近,也不融入。
高竖的鸢尾旗帜,记录着法兰西对自由与胜利的想往,与一位少年强撑着痛楚与疲惫的欢笑。
这位英灵,只是将胜利视为理所当然,必须要拿来的东西。
因为是战士,为战斗而存在,所以胜利就是应该达成的,而不是‘想要’或者‘不想’就能够描述与否认。
猛犬就要履行猛犬的职责,为手牵猛犬锁链之人厮杀,守卫他的一切……财富与生命,前路与过去。
回应呼唤。
握在指掌中的长/枪,鲜血顺着笔直的枪/杆淅沥沥流下。
正如现在一样。
只是,指向了不一样的人。
指掌捻动间,隐隐有呼啸而出的意思。
这家伙是认真的……这一瞬间,他对伯爵产生了杀意。
“冷静一点啦。”年幼的王摆了摆手,阻止道:“再怎么说,我们之间好歹顶着‘同伴’的头衔吧?继续这样的话,大哥哥说不定会不开心。”
然而,与他劝慰的口吻完全相反。
可爱的男孩子让锁/链锐利的尾端更加贴近了对方的后心。
浮空微晃,似是不经意一样,在库丘林alter的披风上蹭过。
狂王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不这样做,他也并不会开心。”
“……你是否误解了什么?”伯爵扯了下自己的帽檐,视抵在胸膛前的枪刃于无物。
那双暗金的眼眸,在睫毛的轻阖下,于浓丽的夜中明灭。
威逼,反击。
明灭不定的眸光,某位少年人的眼睛。
伯爵开始回想过去了。
他啊,是随着某个人类少年……次次轮转的英灵。
自相遇之后,就一直插手了立夏的全部未来与过去。
“……自称‘看门犬’不能让你贴近未被反转的库丘林。”香烟在男人的指间捻灭,“虽说只要没有侮辱性含义,你们也不讨厌被称为‘狗’,但是无论怎么算……其余的库丘林基本不会像你这么死心眼。”
作为战士冷酷的一面的确被无限放大了,与此一同的……人性上的多样化情绪被扼制了。
无法让他解脱的你,算什么英雄?
这样的你们,也算得上是英灵吗?
回想着这些曾多次听到过的质问,伯爵半讥讽性质的勾起唇角,发出一声浅浅的轻嗤。
是针对自己,也是针对眼前这位黑红色的库丘林。
“而我――更不是英雄。”复仇者如此说着抬起了手掌,漆黑的革制手套外燃烧着同色的火焰,抵住了枪/刃。
“avenger就是avenger,即使被记录在了英灵座上,也无法成为英雄。”
高傲否定,不与为伍。
那火焰随着燃烈勃发出幽幽的蓝,随着指掌的移动,将危险的枪/刃从心口处挪开。
狂王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这一举动,近乎顺水推舟般顺从的,放下了手里的兵刃。
“我要知道原因。”颜色扭曲的库丘林,满布椎刺的兽之尾。
阴戾而执着的目光。
别误会。
他的意思可并非是关于伯爵所说的‘无法成为英雄’,因为就这一点而言……反转扭曲的他,也正是如此。
如果,那沉迷于梦里的御主还清醒着的话,一定会进行反驳吧。
没由来的,直觉给了库丘林alter这样的认知,而他打算相信这样的直觉……或者说,残留在灵基中的,记忆的碎片。
总而言之。
狂王想要知道的,是关于藤丸立夏,因为什么而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这个人类本不应该像这样,在坏掉的边缘踱步,随时有坠落悬崖的可能。
他当然不会伤害这个世界。
这一点毋庸置疑,然而……也正因如此,才愈发让人觉得不可置信,与难以接受。
所以,想要去问原因,想要知道经过,想要了解那些曾经相识的过去。
只为胜利与屠戮而生的狂兽之王,终于,还是被渲染上了黑与红之外的颜色。
他的眼下,描绘有赤色的纹路,如命运那般拧成回旋的花样。
狂王在少年的卧榻边坐了下来,半瞌着眼眸,怀抱长/枪。
用尾巴将人类御主圈住,画面和谐的……像是在一同休息。
伯爵没有制止他。
他感觉有些疲倦,香烟与尼古丁也无法舒缓……虽说,英灵并不会有这类肉/体上的机能。
“死亡从来都不是这个人的终点。”半晌后,伯爵开口:“当然,新生也不是。”
呼吸声浅浅的,如同温柔和煦的风。
是的。
无论活着亦或者死去,这些都不能够停止那个人的……
一直以来都笑眯眯,看起来非常可爱又好说话的少年王,罕有的冷着脸。
那双朱色的眼眸,淌过烛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爱的男孩子’这个浮于表面的印象,更加贴向于古苏美尔王的威严。
库丘林alter没有说话,冷肃的侧脸,让他显得愈发寡言。
显然……结合此次现世以来,御主的行为以及言辞。他意识到了,岩窟王方才的未尽之意。
新生无法休息,死亡无法停止。
这是,无限的转轮。
一如所料那样,富有贵族气息的法国先生,说出了极度……残酷的,属于那个少年的原因。
因为啊――
“他的正直,让他无法解脱。”或许还有些别的隐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这一点,是立夏身上无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温柔的少年。
他会毫不犹豫的向着初次相识的人给予帮助,舍弃生命也愿意握住玛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坠落,也愿意再次前往新的特异点,从来不会抱怨与停滞不前。
受伤是熟悉的事,与不那么友好的人相处也是常态。
他当然不会选择伤害这个世界。
只是,将残酷的东西留给了自己……仅此而已。
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譬如保护着什么,为一些东西而战斗,在风雪的夜里偷偷流泪。
怀念那些曾经遇到过的,后来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战斗。
别怀疑,他是永远的赢家,从未失败过的胜者。
但是……
他的‘胜利’,如此复杂。
“……”狂王张了张嘴,隐约间可以看到张开的嘴唇内,尖利如野兽的牙齿。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紧接着,就被那门外短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你们在做什么!”
秀丽尊贵的夫人,端着花纹巧的古铜烛台,推门而入。
细眉微蹙,长发轻甩间拉进了与三位男性英灵之间的距离。
沉重又压抑的气氛被打破了。
“他受伤了,需要休息。”优雅的贵夫人,拦开细瘦的双臂,挡在少年的卧榻前。
她放下手里端着的烛台,“城堡内部空气的流通性本来就不太好。”
‘咚’的一声,拳头敲在了库丘林alter的头顶。
“不要圈着他,压住胸膛可是会引起噩梦的。”玛丽将三个人关在了门外,并警告道:“我要释放宝具,不要打扰喔?”
关好门后,这位后世的法兰西王后殿下,望着一室寂静,静静叹息。
“战争真可怕啊……对吧?”白丝绸的手套,凉滑的触感,抚摸上少年人的脸颊。
她抚平了立夏紧皱的眉心。
“本来,不可以承受这些也可以吧?”玛丽那双碧蓝的眼眸,微垂着眼睫,流泪一样柔软的注视。
注视着,那沉睡在伤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圣少女一样,是学不会任性与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伤,也会对我说……‘请先治疗其他士兵’这样的话。”玛丽抚平少年皱起的袖角。
“撑着受伤的身体,继续挥军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兰斯才肯反行奥尔良进行休憩。”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准十分低下,随行的军医们所携带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们究竟是准备开始杀/人,还是会遵循医德去救人。
立夏看到他们就发悚,最后只肯进行最简单的消毒,草草包扎好了伤口。
却因行军的大量活动,令开始愈合的伤口一次次开裂。
就算这样,也坚持让玛丽使用宝具去救更多的人。
‘我很好,没有任何问题。’少年笑着这么说道。
明明这里只是特异点吧?
即使放着那些人不管也不会有很多影响,明明只要达成修复的结果就可以了。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温柔?
虽然不自禁的会这样想。
但是,玛丽喜爱着这样的少年。
迦勒底的御主,能够是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好了。
“但是,我的小殿下啊……”没有人给予她回应,停留在少女时代容颜的贵夫人,在少年身边,细细絮语。
“如果不得不依靠一个受伤的孩子,才能得到的胜利是不是有些太令人难过?”
玛丽·安托内瓦特是这样的人――温柔,善良,深爱法兰西。
削减宫廷开支,为贫困的人民进行捐助,亲身向贵族寻求援助。
但是,后来悲剧发生了,迎来污名与死亡。
就算如此,也绝不会向圣杯许愿消除悲剧。
玛丽·安托内瓦特她啊,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与心意。
使天空充满光辉,使大地布满恩惠——使人民,感到幸福。
[如果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能为您做些什么,就好了。”尊贵的王后殿下,俯身亲吻了少年人的发梢。
夜晚的清风,吹开城堡小窗的开口。
昂贵的刺绣帘布叠叠轻晃时,有一束月光,穿透夜色而来。
那静雅的月银色啊,轻嗅了少年的脸颊。
银白长发的王后殿下注视着他,而她碧蓝的眼底,倒影着粼粼的月光。
一如希腊的月亮神女与恩底弥翁的美丽传说。
只不过,立夏和永远沉睡着的恩底弥翁不同。
现在的他,已经可以醒来啦。
“――愿百合王冠荣光永存(guillotine breaker)。”
温柔秀丽的少女王后,在浅声轻吟。
这是象征了法兰西光荣王权的宝具。
其外观为纳有法兰西皇家纹章,也就是百合花纹章的玻璃所构成的美丽马匹。
藉由真名解放,玛丽便会唤来这匹宝马,在驱驰中将灿烂的光粒轻盈地撒满战场,对王权的敌对者施予伤害。
同时也会解除友方的负面状态,并回复体力和魔力。
也就是说……治愈。
并且,在这属于法兰西的地域,玛丽·安托内瓦特的知名度得到了至高加持。
少女王后,牵起异国少年的手,在光辉下微笑着。
银白与黑。
两个人随魔力的风而扬起的发梢。
同样柔软的脸颊。
一同睁开的……色调清润的,蓝色系的眼眸。
“贵安,我小小的贞德殿下。”脚尖轻点,落于地面。
光辉的碎片飘扬如花。
而他们,则踏碎一地光影,如神明重归人间那般,变得真实。
容颜清丽的少女王后,向着他微笑,“此次,您做了一个怎样的梦呢?”
“梦……?”少年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动了下受伤的胳膊。
不痛了。
伤痕不存在了。
抬头,映入眼中的,是玛丽的笑脸。
“您是可以任性的,受伤了不去需要隐瞒也没关系喔?”她闭着双眸,双手握着握着少年的右手。
玛丽将额头抵在了他的指节上,为了未来,与安危……虔诚祈祷。
立夏下意识抽动了手指,感受到英灵微凉的体温。
“法兰西的子民啊,会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坚强。他们会对你报以关心,却绝不会因为‘贞德受伤了’这样的理由而士气低落。”半是训斥,半是劝解的口吻。
严厉又温柔。
“是这样吗?啊啊……原来,是这样啊。”立夏回答道:“非常抱歉,我并没有足够的行军经验,似乎有些用力过头了。”
随后,少年回应了玛丽对于‘梦’的问候。
他说:“我啊,在梦里,看到了纯白的乌鸦。”
在骗人呢,这位少年御主。
王后殿下看破了对方的隐瞒。
纯白的乌鸦,象征太阳的光辉,也有着一定神性的指引。
如果真的梦见了,联系眼下的情况……理应是一件好事。
就像是东洋那边,看到竖起的茶叶梗那样,是好兆头。
可是,说着见到白色乌鸦的少年,并不开心。
但是――
“纯白的乌鸦啊,是吉祥的象征。”玛丽转过身去,向着小窗走去。
裙摆飞旋时,带着独属于少女的梦幻感。
她没有拆穿这位笨拙的人类少年,而是顺势转移了话题。
“能够休息的日子似乎不太宽裕了,您打算,什么时候返途希农呢?”
“……明天。”立夏穿上了那身银白的板甲。
目光坚毅,举止从容。
眉眼间,带有少年人所特有的青稚。
这令他看上去神采奕奕,雄姿英发。完全没有曾受伤过的疲倦。
他将长/剑束在腰侧,走出了属于他的这间房间。
现在的他,是‘贞德’。
“――明天,吗?”
王储查理……或者说魔物玛门,望着少年开始整军的身影,笑意浅淡。
这样的平淡表现,与之前的他完全相反。
没有兴奋,没有恶意……虽然也不存在什么善意就是了。
那双眼睛里仅剩的深刻情绪,只有渴望。
他似乎是有些无聊,而那些单薄的情绪下,则隐藏着无措。
因为……魔物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人类,好像是会死掉的。
他们好脆弱,一只普通的箭头,经过得当的操作后,就可以轻易夺走人类的性命。
这个人呢?
也是,会死去的吗?
※※※※※※※※※※※※※※※※※※※※
这几天整理了一下这个特异点的感情线orz卡文卡的好销魂
然后qwq大家不要吵架么……吵架不好喔
关于cp的问题,其实,我也不太知道。
因为扬子是个感情线非常非常拉稀的写手,就算一开始订好了cp也基本没用,因为写着写着莫名cp就背景板了。
接下来基本就放飞到结局,然后顺着全文的感觉写出来一个cp……orz
感谢在20191204 23:59:28~20191211 23:5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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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锅都扔给世界意志! 庇佑与破坏
1429年5月20日
‘七’这个数字, 似乎从创世开始……就一直带着神性与神秘的意味。
那么, 直至七生的‘七生’呢?也是如此吗?
但是, 直觉告诉我,其实并没有多么复杂的含义。
唔……算啦。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人类很脆弱。
人类很容易死去。
“太短暂了……”
魔物在空荡荡的宫殿中,独自叹息。
那双熔炼着金色的眼眸, 荡着涟漪一般,动摇了眼底里, 那人类少年的身影。
玛门, 一直在看着他。
为小孩子擦去脸颊上泪水的时候,说着愿为奥尔良而战的时候, 被敌军一箭从马背上射落的时候。
但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那个人类的孩子, 并不知道‘王储查理’是象征着贪婪之罪的魔物玛门。
但是与之相反的,那个人不是‘贞德’这一点,魔物是知道的。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无法理解, 未曾见过。
玛门诧异的睁大了双眼。似乎只要这样, 就可以阻止那个少年走向死亡。
如果那一箭, 从肩部板甲缝隙再偏移一点点, 大概对准的就会是心脏了吧?
受伤会感到痛苦,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会死去。
就算一生无忧, 也不过百年。
――人类,真短暂啊……真脆弱啊。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但是, 这的确是冠以‘贪婪’之罪的魔物, 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从前没有在意过这些东西, 至于原因……也非常普通, 只不过提不起什么兴致而已。
无论是还在天父身边,作为圣之天使的时候,还是后来跟随着前炽天使长,一同用坠地狱后。
作为天使时,玛门对弥赛亚不感兴趣。
即便那是天父雅威,亲身指定的‘人类救世主’。
而在那之后,他对亚当夏娃也并不关心,就算他们住进了‘神的花园’伊甸。
玛门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譬如财宝,又或者那个眼眸像是会发光一般熠熠生辉的人类少年。
自诩普通,却绝不平凡的人类。
那点如玻璃或是水雾一样模糊迷蒙的隔阂被打碎了,不知是否是可笑的幻觉,玛门似乎在脑海里听到了‘啪嗒’这样细小的声音。
他意识到了,美好的东西似乎都并不坚固。
最美的云霞会被风吹散,烧制的色琉璃很容易破碎。
而耀眼的人类少年,则迟早会在光里溺亡。
这是贪婪的代价。
即使一无所有,也妄图保护一切的贪婪。
同时,也是想要做一个为他人擦去眼泪的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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