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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盡頭【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可曾几何时,忙碌让两人的爱情变了样,甚至往面目全非的方向发展。
随着她的演艺事业起步,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屈指可数,连见面都得躲躲藏藏,只因方巧妍怕狗仔跟拍,被发现名花有主,进而身价下跌。时间一久,两人有默契地只约在室内见面,比如方巧妍家、苏砚家或者饭店。
沉默,尷尬地横陈着,绵延成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屏障。
良久,苏砚沙哑地吐出一句:
「我们之间,就这样了吗?」
「苏砚……」方巧妍訥訥的,却也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两人越离越远是事实。
苏砚拾好失落的情绪,掛上浅笑,起身将她送出门外:「去吧!别迟到了。」
这段爱情,不过等着谁先开口说结束。
也许是他,也许是她。
如此而已。
几天后,方巧妍试镜成功,争取到演出纯爱青春校园电影女主角的机会,拍摄作业即将如火如荼展开之际,她致电苏砚告知了这好消息,最后,她语气平淡地提出:
「苏砚,我想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吧。」
苏砚没有太多的意外,从她疏离的口吻,早猜到这样的结局。
这个「暂时」是多久?彼此心里有数,不过是客套的说词罢了。
他闭了闭眼,任心潮翻涌,用着自以为最平静的语调说:「我知道了,祝福你。」
/
大概早预知了结局,失恋并没有给苏砚的生活带来太多的失序,他不过是将更多心力投注在工作上。
周沐菲的课后辅导与打工,就在苏砚失恋的这周开始。
她发现,只要在这几天,周树诚就会少碰她,就算碰了她,也不会又打又骂,大概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被近距离接触的师长发现异常。
下课后,苏砚在办公室批改数学考卷,顺便盯着周沐菲做完几道简单的数学题目。
周沐菲资质不差,只要有时间静下心来念书,倒可以维持水准以上的成绩。
「不错啊,这次小考五十几分,希望期中有飞过及格线。」苏砚对她笑,瞄着她红痕渐淡的手臂:「上次你自己不小心弄伤的手臂,好多了吗?」
周沐菲抿抿唇,侷促地拉着外套衣袖,试图掩饰痕跡斑斑的手臂。
她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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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只是想交代一下苏砚的感情状态,没想到就一章回的字数了(爆)





黑夜的盡頭【坑】 09、她的秘密
方才苏砚看到退肿的右手臂,可另一手就没那么幸运了。
下意识摸着添上新伤的左手腕,她尽可能以平稳声音道:「谢谢老师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吗?我看你左手提东西不大自然,给我看看。」
「不用了!没什么的——」
周沐菲火速摇头,左手正要不着痕跡放到背后,被苏砚以迅雷之姿攫住,长袖外套已被往上捲。
对上那不明的红痕,苏砚的目光霎时冷凝。
「为什么又有新伤口?这次又是怎么受伤的?」
周沐菲自是不打算回答,只是满脸防备地对上他过于咄咄逼人的神色。
「别告诉我你有自残的癖好,周同学。」他擒住她想往后缩的小爪子,如利刃的眼神扫射伤口,「而且就我看来,这伤口也不像自残,告诉我——谁弄的?」
「没有谁弄的,老师你知道我家境不好,打工总要搬一些重物,常常回去后,就出现不明伤痕,很平常的。」她知道这些伤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这些台词已在她脑海中演练多次,说出口竟顺畅得很,一点困难也没有。「这个应该是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这女孩防心忒重!
苏砚顿时明白这样直来直往的逼问,只会让女孩打退堂鼓,甚至拒绝他的课后辅导与助教打工,可为人师表的道德与责任,他怎能放任有问题的学生不管?只是,不能直接逼紧,只能一点一滴旁敲侧击。
「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苏砚放开她的手,不疾不徐替她拉好袖子,温声叮嚀:「凡事还是要小心点。」
「我、我知道。」
「今天辅导就到这里吧,明天下课过来替我改小考的选择题。」
周沐菲朝他平静地点点头,背起书包正要离去,苏砚想起那天她和继父间怪异的气氛,又叫住了她,像是间话家常似的:「你继父对你们好吗?」
纤细的背影倏然一僵,素色手提袋甚至被门把勾落,放在门边柜子的考卷也受波及,掉落满地。
「老师抱歉!」周沐菲一惊,连忙低头拾被她弄乱的卷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没关係,我就好,不早了,你快点回家。」苏砚阻止她的手忙脚乱,又将办公桌上的麦当劳套餐拿给她。
女孩瞪大黑白分明双眼的模样,让他嘴角上扬。「你成绩进步的奖励。」
「真的可以吗?」最近家里开销大,她已经好久没品尝这种垃圾食物,可是她一直很喜欢,也许是小时候每每心情不好父亲就会带她去麦当劳吧,那是一种关于父亲的记忆,也是一种属于她怀念父亲的一种方式。
「当然。」苏砚微笑,「好了,你快点回家,路上小心。」
只是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在周沐菲离去时便消失无踪。
刚刚的拉扯,一枚扁平的方形塑胶物从她手提袋掉落出来。
保险套。
身上总是出现不明的伤痕、不寻常的继父……现在还有保险套。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苏砚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了。
男友吗?可上次他见到周沐菲在街上游魂似的乱晃,她明明说自己「刚失恋」。
难道是……援交妹?
苏砚揉揉鼻樑,忽然失笑。
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胡乱揣测。
难道真的要跟踪自己学生来解决疑惑?他可不想像个变态!
可万一周沐菲真的有不得以的苦衷呢?
苏砚茫然望着悬在夜空中的月,对于下一步该怎么做,还真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
提着热腾腾的速食,再有天大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周沐菲第一次觉得被迫参加课辅的感觉,并没想像中不好。
她去接上安亲班的妹妹周沐均。
小女孩一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可乐了,「哇!有麦当劳耶!姊姊今天怎么会想买?」
周沐菲举高纸袋笑问:「我们去公园吃完再回家?」
「好好好!」
姊妹俩去了小学最近的小公园,入夜的八角朱色凉亭点起灯,幽幽静静地映照在荷花池上。
纸袋里的食物十分丰盛,双层起司牛肉堡、墨西哥捲、大份薯条、鸡块鸡翅、大杯冰可乐等等的,绝对够两人吃饱。
琳瑯满目的食物令周沐菲有点懵。
老师的奖励是把人当猪餵吧?
正在发育中的周沐均两眼放光,满脸的小花开:「姊,我们一人一半!」
「不必,你正在长高,多吃点,可别当个小矮冬瓜呀!」
周沐均得意地挺起小胸膛,「拜託!我现在已经是班上最高了,矮冬瓜怎么样都不轮到我啦!」抓起可乐鸡翅大啃特啃,边撒娇道:「好久好久没吃了,明天还会有吗?」
周沐菲戳戳鬼灵的脑门:「想得美!」然后交代:「今天吃麦当劳,就当作我们的秘密哦,不要告诉妈妈和叔叔,知道吗?」
周沐均年纪小小,却机灵得很,常常听到母亲和继父为了钱吵架,家具满天飞,如果让他们知道吃了奢侈的麦当劳,回家不把她们姊妹骂得狗血淋头才怪!
「对了,说到叔叔,我最近觉得他有一次怪怪的!」周沐均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忽然压低声:「他有一次突然伸手捏我胸部,说要测量我多少罩杯好买胸罩给我……我吓都吓死了!」
周沐菲脸色微白,小手忍不住握成拳。「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我都快噁心死了,赶快跑回房间啦!」周沐均一脸嫌弃。
「以后你尽量离他远一点,别跟他有太多接触,知道吗?」
「知道。」周沐均拉着她的衣袖,忍不住道出埋藏心底多时的感觉:「姊姊,我好想赶快长大离开这个家,我根本不喜欢叔叔……」
周沐菲闭了闭眼。
会的。
总有一天,她们一定会离开这座令人窒息的牢笼。
「姊姊,那叔叔有这样对待过你吗?」周沐均忽然又问。
周沐菲一窒,瞬间快喘不过气。
她在妹妹好奇的注视下撇过头,秉住呼吸转开话题:「快九点了,赶快把东西吃完赶快回家。」




黑夜的盡頭【坑】 10、世界太小、緣分太巧
「总算回来了,我当你野哪里去了,还是爬上老师的床了。」
回到家,等周沐均一溜烟上楼将自己锁进房,周沐菲便迎来周树诚下流的冷嘲热讽,她照惯例当耳边风,只是他仍不放过她继续道:
「别以为现在有老师给你靠我就怕啦!拎北照样骑死你。」
周沐菲持续沉默以对,对于他的鬼话早练就充耳不闻的本领,她转进房间取来睡衣,再走向浴室,不料周树诚早有所准备,他一脚挡住即将闔上的门扉,晃着手中的粉色棒状物,对她笑得下流猥琐:
「来,别说拎北对你不好,让你不知道高潮是怎么回事。所以拎北特地花钱买了电动自慰棒,来啊,乖乖让我插进去!」
周沐菲顿时黑了脸,如坠深渊的冰冷再次袭来。
「哈哈,很期待吧?」他大笑一声,孔武有力的手臂一把将女孩拖进浴室,一脚踢上门。
他们浑然不觉这一幕全落入周沐均的眼里。
「姊——」女孩喊了一句,尾音彷彿也随之被继父踢落。她只是想问问姊是哪个好心的老师请她们吃麦当劳,如此而已!怎么就撞见这景况?
她茫然震惊又不解,诸多疑问在她乱纷纷的脑袋里爆炸。
为什么叔叔和姊姊一起进浴室?
难道要一起洗澡?可是洗澡要裸裎相对,姊姊和叔叔……
周沐均小心翼翼地靠近,耳朵贴在门板上。
有奇怪的电动声响,然后是姐姐急促的喘气,好像很痛苦、很难受……叔叔好像咒骂了几声,接着殴打声响起……
为什么?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姊姊被打了吗?如果是,叔叔为什么要打她?
「叫!给老子叫!」
「嗯啊——啊……」竟然是姐姐压抑又痛苦的声音!
周沐均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豆大汗珠自额上淌落。
到底怎么了?而自己又该怎么办?
「叔叔!姐姐!你们究竟——」情急之下周沐均举起手胡乱敲门,里面的两人似乎因这声叫唤而倏然静止。
回过神来,周树诚率先「靠」了声,扬声怒吼:「秦美玉,你女儿不会管好啊!」
秦美玉惊觉大事不妙,脸色一变,急忙拋下针线拉走小女儿。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了,她可不想连小均也被玷污……
周沐均不肯,边挣扎边叫道:「妈!姊姊跟叔叔到底在干嘛?叔叔是不是打了姊姊?」
「走!跟妈妈走!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可以问的!」秦美玉使出浑身蛮力拽女儿。
瘦小的周沐均自是敌不过母亲的力气,她几乎是被拖着走的,一路放声尖叫,甚至拳打脚踢:
「不要!叔叔怎么可以打姐姐!妈妈,你怎么可以让叔叔这样对姊姊?」
「闭嘴!」秦美玉吼得脸色胀红,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有什么声音,嗡嗡嗡地在周沐均耳边绕,越来越大,大得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白眼一翻,意识剎那间灰飞烟灭。
秦美玉接住女儿瘫软的身躯,却半点如释重负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浴室的情慾风暴又起,她听见大女儿几乎快承受不住的求饶,几乎求哑了嗓子,却只得到一次比一次更粗暴的对待……
将小女儿抱回房,秦美玉偷偷一瞧浴室的状况。
周树诚逞完兽慾,快意地光着身子走出浴室,被肆虐过后的周沐菲浑身赤裸地趴在浴缸边,泥泞不堪的下体还插着男人买回来的新玩具,一边的脸肿了,嘴角还隐约有着血丝……
十七岁女孩,空茫的神色写满了绝望。
洩慾过后的周树诚神抖擞,他嘴角叼了根刚点燃的烟,畅快地道:「明天我轮休,我去庙口跟我兄弟打打牌,你准备好宵夜等我回来!」
交代完,他趿着本土牌蓝白拖正要跨出门槛。
「吓——」
一开门,被一尊杵在门口的影子吓得往内缩。
「周爸爸。」苏砚衝着他扬起温文一笑。
「安娘喂啊,苏老师,你马出个声,站在我家门口一声不吭的,是要吓死人腻!我还当七月没过,活见鬼啦咧!」周树诚十分戏剧化地拍抚自个儿胸口。
想起大女儿还光着身子瘫软在浴室,秦美玉这下觉得十分岌岌可危,连忙迎上前去:
「苏老师喔,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
「我嘱咐周同学到家给我个电话,但一直没等到回电,也不知道她安全到家了没,有点不放心,所以临时起意过来看看。」苏砚继续他温文和蔼的微笑,一双眼忍不住往屋内扫去,又再周氏夫妻身上流连。「请问周同学到家了吗?」
此时周氏夫妻反应特别迅速,秦美玉率先道:「喔,我们小菲早回家了啊,她说很累,所以洗完澡就回房间休息了!」
「对对对,老师你的数学课太难了啦!她回来就说很累。」周树诚连忙附和。
「周爸爸、周妈妈,我方便进去看看周同学吗?」两人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苏砚不是看不出来,但总觉得没看到本人不安心。
「这个……恐怕不方便,我们小菲说要睡了!」秦美玉摇摇头。
「对对对,十分不方便!」已经开始冷汗的周树诚只能像隻九官鸟重复。
秦美玉再指指门口的白色帆布鞋,「老师不必担心小菲,你看,她今天穿的鞋子在这里,她已经安全回家了!」
苏砚微微叹口气,「好吧,看起来我也不便多叨扰,我这就告辞了吧!」
「老师慢走!」
「老师再见!」巴不得瘟神走人的周树诚喊得特别有活力。
走了几步,苏砚冷不防回过身。
「……」已然放松的两人又再度惊恐了起来。「老师你还有什么事?」
「对了,周妈妈,你认得我吗?」
「你——」一个大男孩的身影逐渐在秦美玉脑海里浮现,渐渐与面前成熟的男人重叠。
苏砚知道她想起来了,于是点点头,「对,我是以前周师父常常去修水电的那户人家,常常和小菲妹妹玩在一起的那个大哥哥,她总是叫我大砚哥哥。」他歪着头一笑,「小菲妹妹跟你提过这些吗?」
秦美玉哑然。
居然遇到了熟人……还以为远离繁华都市,躲到偏乡僻地来,就再也没人认识她们,谁知道……到底世界太小,还是缘分太巧。
「我以后会多多过来看周妈妈和小菲妹妹的。」
待苏砚走远,周树诚忍不住一股脑儿对秦美玉咆哮:「都是你这女人,如果你女儿的事情被发现,你也逃不了责任啦!」
夏夜晚风习吹,明明温暖得很,秦美玉却觉得手臂都被吹凉了。




黑夜的盡頭【坑】 11、帶走她
翌日苏砚的课后辅导等不到周沐菲,问了班导,听说是病了,半夜忽地高烧不退,上吐下泻,紧急送医。
抄下医院地址,苏砚当即买了水果礼盒,驱车前往探望。
按照柜台人员来到501号病房,来应门的是一名十二岁女孩,半掩着门扉迟疑问:
「……你是谁?」
「我是周同学的老师,我叫苏砚。」苏砚微弯身,语意温和客气。
对方眼神一亮,「你就是那个送姊姊麦当劳的老师吗?」转头向病床上虚弱的少女道:「姊,老师来看你了!」
苏砚边走边打量小女孩,「你……你是沐均吧?」
周沐均歪着脸蛋,「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姊姊告诉你的吗?」
「我是大砚哥哥,不过你搬走的时候还没上小学,想来是不记得了。」
苏砚对她一笑,快步向病床走近,只见周沐菲一脸病白,双眼浮肿,听闻声响,勉强撑开眼皮,变得沙哑的嗓子连说话都困难:
「老、老师……」
「别勉强说话。」苏砚拉了张椅子坐下,见着纤细手臂被扎了针,打着点滴,无由来心头一沉。「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不知道……」头好昏沉,如千斤重的大石压在上头。
苏砚失笑,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那刺骨的寒像被冰针扎着,扎得他瞳眸微缩。
比雪还苍白的脸色,发着高烧的女孩,四肢却冰冷如置于厚雪压境的寒地。
「我随口问问,也不是真要你认真回答,等病好了再说就好。」
「早知道就不要在凉亭吃麦当劳了!说不定就是在那边吹风着凉的!」周沐均想起昨晚,无不懊恼。
「为什么不带回家吃呢?」苏砚随口问。
「才不要呢!被伯父和妈妈看到又碎念一堆,不是说我们老吃垃圾食物,就是骂我们姊妹爱花钱……」周沐均人小鬼大地翻白眼:「烦都烦死啦!」
「骂?因为一顿麦当劳?」他忍不住握紧了会掌中纤细冰凉的小手。她都过这种日子的吗?
「对啊,我妈和伯父很常因为钱吵架,看见我们买东西回来,大概会先把我们臭骂一顿浪钱,连解释都听不进去呢——喔,妈你来了喔。」
循着小女孩的视线看过去,整晚没睡,形容有点憔悴的女人提了一袋换洗衣物过来,见到女儿床边的苏砚后,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眸微瞠。
也不知道小均这孩子会不会跟老师乱嚼什么舌根?秦美玉顿时有些结巴:「又是苏、苏老师你啊……」
「周妈妈,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不认识。」苏砚微笑地看錶,「天色也不早了,周妈妈和小均有没有想吃什么的?我去买。」
言下之意是,他还要继续留下来?秦美玉连忙道:「不不不,怎么好意思让老师破,老师也快回去休息吧。」
「不过一顿饭而已,小菲生病有部分原因也是我造成的,我下次应该送她回家的。一个女孩子晚归危险,又不小心受凉,真是对不住。有想吃的吗?我去地下美食街看看好了。」
秦美玉瞪大眼,怎么也无法阻止他共进晚餐的决心。
这一顿饭多消化不良、如坐针毡,是可以预见的。
周沐菲这场病来势汹汹,甚至一度发出病危通知。
医生说,她求生意志薄弱,拒绝醒来。
数度奔波医院与学校之间的苏砚,让周树诚看了都嫌烦,忍不住对他抱怨:「老苏啊,你下班后就跑来看我女儿,这样的关怀会不会太超过了啊?」
苏砚锐利如刀的眼神扫过去,「我倒想知道小菲是在怎样的环境,才导致她求生意志薄弱?周先生平常怎么对待女儿的?」
周树诚忿忿然:「我、我当然是对她很好!」
「好到她身上常常有莫名的乌青跟伤痕?」苏砚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清澈得彷彿洞悉一切。
「那、那关我什么事!」过快的否定,反而凸显出自身的心虚。
「哦?」苏砚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浅笑,心头怒火高涨。
难道小菲身上的伤和这男人有关?他们并非父女,不具血缘关係,周树诚对她不具父爱也是合理之中。
驀然想起自周沐菲手提袋滑落的保险套……
心头没由来一紧,心跳如击鼓,越击越快,一下下重落在他心坎上。
「老苏,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凭没据我告你毁谤!」
……可能吗?可能吗?周沐菲和眼前的男子,已经不是单纯的继父女关係了吗?
苏砚悚然一惊。
如果是他的推测,他如何能放她回那狼窟里去受苦?
他当即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等周沐菲出院,他要带走她。
「不可能!」
「不可以!」
苏砚一宣布决定,秦美玉与周树诚双双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反对。
但他直攻两人最在意的问题:「小菲这次这么一住院,光一天两千的住院,周伯父可负担得起?更别说后续的诊疗,小菲需要更好的照顾,而你们显然提供不起。」
「凭什么?你不过是个老师,又不是他的谁!」周树诚简直快气翻。
苏砚毫不掩饰地冷笑:「凭有一天周先生也许要进警局说明这点,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胡说八道!看我不告死你!」周树诚还在哇啦乱叫,秦美玉制止不及,院方人员已经抢先一步:
「这位先生,医院保持肃静!不然请你离开!」




黑夜的盡頭【坑】 12、也許是曙光
病情好转,出院当天,周沐菲等了半天,并未等到秦美玉接她出院。
脚边一只简单的行李袋,周沐菲赤着双脚坐在床沿,眼神空洞地仰望单调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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