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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盡頭【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夏洛水
「你来做什么?」他微蹙起眉。
方巧妍泪涟涟:「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苏砚,请原谅我的愚蠢,我发现现在还是很爱很爱你的……我发现没有你的日子,比失去电影约还难受!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復合?
苏砚陷入沉默没答话,现在已经不是他想过怎样的日子,就能恣意地过了。他的心里,有一个让他很掛心很掛心的女孩。
过了几日,因为迟迟等不到苏砚的答案,方巧妍经过一番明查暗访,逕自找上周沐菲。
苏砚没避开她的索吻,分明是对她有感情的——只是她当然看得出来,苏砚的愤怒与失望,让他对她的爱恋不若以往深浓,但她相信他们在一起多年,有办法让他重拾对她的爱的!
她都有办法暂时脱离经纪公司的掌控,排除周沐菲这种阻碍她俩感情復合的小石子,自然也是不遗馀力。
「说吧!要怎样你才肯离开苏砚?」不过就是个苏砚儿时的邻家妹妹、高中学生,苏砚没义务像保母似的处处护她周全。
日式料理店,走廊尽处的包厢内,两名女子相对而坐,气氛森冷,双手盘胸的方巧妍儼然一副逮着丈夫外遇小叁、摊牌谈判的姿态。
连送餐进内的服务生都觉得空气中充塞风雨前的寧静,迅速摆好餐点,缩着脖子退出去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问话过于尖锐,对方不过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在民法上未成年,连公职候选人的投票权都没有,未咄咄逼人,欺负小孩。方巧妍咳了咳,试着语气温和:「你也上大学了,应该要想办法自己过活,打工都可以……要学着独立,苏砚再怎么护你,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
惶然与无助袭上周沐菲心头,但一见到这美艳夺目的女子,她就知道差不多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点点头,听到自己说「我知道」,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却遥远得彷彿隔了几重山水。
有苏砚相伴的这些日子恬适美好得如梦,那是她一辈子再也不敢奢求的梦。
一辈子有多长,美梦就有多短。
都说了好梦由来最易醒。
「大砚哥,你可以选择你想拥有的生活方式,不用顾虑我。」
苏砚知道周沐菲和方巧妍见过面了,对此他自然不满,方巧妍背着他有所动作,只是他却也无法放下她,尤其他知道她所作的一切为了挽回他……
「你……」苏砚动了动唇,却有股闷窒感縈绕着,挥之不去。
他怎能放她一个人生活?
苏砚不确定自己这是怎样的情绪,是因为一手训练的雏鸟长大,要展翅离开他保护的羽翼、还是其他连自己也无法明白的情绪?
「大砚哥,祝你幸福,一定要幸福。」周沐菲真诚展笑,笑容是他没有看过的灿烂、绝美,玻璃珠似的明眸闪动着的光,连天边的星子都为之失色。
苏砚喉头一紧,握了握拳,手握很紧,却只握到一把虚无的空气。
方巧妍与眼前这女孩,熟轻熟重?他竟一时无法分辨。
后来,苏砚决定将这栋房子留给她,自己则和方巧妍到附近另租屋子,重新来过。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和她和好如初,但总要试一试。
眼见屋内属于苏砚的男性物品一日一日减少,直到清空那日,周沐菲躲在房里痛哭一顿。
原来,她没有那么豁达去面对这么关爱她的人离去。
原来,就算她曾经拥有这样美好的照护,终究会离她而去。
她又孤伶伶的一个人了。
儘管如此,她……想在他的心里留下些什么。
所以当苏砚拎着最后一袋物品离开时,周沐菲鼓足勇气喊了他:「大砚哥!」
「怎么了?」苏砚转身,给了她一个美好的嘴角上扬弧度。
阳光剪裁出他削长的身影,给了她一个还不赖的男性侧脸。周沐菲眼眶蓄泪,小跑步上前。
苏砚温声交代:
「你要好好念书,知道吗?」
「知道。」
「我会定时回来看你的,检查有没有落下学习进度的。」
「嗯。」
「房租的事情不用担心,仍是由我来负担。」
「我知道了,你说很多次。」
「还有你……」苏砚哽了会,「要定时吃叁餐,好好照顾自己,天气冷了,就多加件衣服……怎么了?」发现对方没回应,只衝着他笑,他的叼唸停下来。
「我发现大砚哥其实很囉唆。」
苏砚笑了笑:「当老师惯了,总是囉嗦了点……」
女孩忽然一个垫脚,吻上他的唇,吻去他未竟的话语。
「这段时间真的谢谢大砚哥,好像重生了一样。」
苏砚愣得魂都飞了,而做了坏事得女孩亦以逃命的姿态飞奔入屋,落了锁。
可一个礼拜后,当苏砚前来关心她,竟是大门深锁。他感到不安,火速开了门,里头竟是空无一物,没有半点属于女孩的气息。
她离开了,离开的十分彻底,连学校也悄悄办了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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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章回剧情完全脱离我掌控,原本没有预计要写苏砚回前女友身边,而周沐菲也不会因此离开的.....
结果它们的发展完全不听使唤啊~~~~~~~~~~(孟克吶喊图)(阿夏已自暴自弃)





黑夜的盡頭【坑】 17、攤開心意
周沐菲的离去,让苏砚镇日寝食难安。
吃饭的时候,他想起女孩用心烹飪的营养清爽料理;打扫的时候,他想起女孩拿拖鞋打蟑螂的狠劲,再轻松扫去;甚至连衣柜褶叠整齐的衣衫,都让他不住想起女孩低头摺衣服的模样……
她和方巧妍,多么截然不同。
方巧妍是个需要被当公主般照料的女子,她青葱十指不沾阳春水,当然更别奢望她奋力与蟑螂一搏……
所以当苏砚投入大把心力寻找周沐菲──由于周沐菲与他并无法律上的关係,所以警察机关并不会受理他的报案,因而找上徵信社,并花了不少金钱辗转打听,因此冷落了方巧妍,方巧妍的不满也随之而来。
「真是可笑!周沐菲不过就是你的学生之一,知道吗?之一!你教过的学生何其多,你有必要处处关心她?她大了,也念了点书,想离开就让她去,你还要找她做什么?」
「她不是你这种能独立在社会上生存的大明星。」苏砚冷冷回嘴。
大学毕业是就业的基本要求,周沐菲又没长辈看顾,要如何独立自主?他总要知道她的去向,否则一颗心如世界里飘盪的微尘,怎么也无法安定。
方巧妍一听脸青了,「你是打算找我吵架吗?苏砚。我为了和你重修旧好,推掉多少合约你知道吗?」
美丽大眼蓄满泪水,控诉着,泪水啪撘跟着落下。
「包括和名导演、製作人上床才得到的合约吗?」苏砚眼里也有着痛。有些事情不明说,却不代表他一无所知。
一些偷拍的狗仔追着方巧妍到南部来,怀疑他被方巧妍的行径蒙在鼓里,出于一片好心,将新闻圈内流传的影像照片给了他。
他还记得他当时多么晴天霹靂,为着那些污秽又不堪入目的档案。
他瞧见方巧妍浑身赤裸,在肥胖中年男子身下承欢、或者让另一名斯文的製作人,将她头颅按在腿间卖力吞吐……即便受了巨大的羞辱,她还能笑如银铃,阿諛諂媚得十分嫻熟,儼然箇中老手。
这世界,有女孩身心遭受欺凌,想尽办法逃脱控制;也有女子甘愿出卖肉体搏上位。
方巧妍身心俱震,忘了流泪:「你……我……那不是……」
苏砚苦笑着摇头,「别说你不愿意,你要不是被某个小开揭发了过往,也不会回头来找我吧。」
她和他已经走得太远,要怎么回到从前?
直到苏砚推门离开,方巧妍依然说不出半句话。
世界寂静得宛如死去。
最初的爱,多么纯净美好,她却为了前程轻易断送。以为双手握住了全世界,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抓住……傻呵。
方巧妍走了,回去演艺圈那大染缸讨生活去了。虽然污秽,但也许对她而言,拿到等值的报酬、过上比常人舒适的日子才是人生主要目标,苏砚由衷祝福她。
他依然待在原地,就怕周沐菲想回来时,景物全非,找不到他。
他不想她这样。
半年,经过了一百八十个日子,徵信社终于发现她的踪跡。
苏砚按图索驥,来到那个有着雄伟山脉、还有一望无尽的深蓝太平洋的地方。
空气清新,河川清澈见底,彷彿是上天留给人间最后一块净土。
苏砚来到那栋半山腰的农庄式民宿,推门而入时,女孩正在键入旅客资料,听闻风铃叮噹作响,她抬眸:
「欢迎──」
久违的身影瞬间让她哽咽,无法言语。
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胶着,连山风顽皮地溜过都没有察觉。
良久,苏砚对她张开手,哑声张嘴:
「小菲,不过来……让我抱抱你吗?」
周沐菲流下泪来,双脚已不受控制绕过柜台,奔向他,扑入等待她的怀抱里。
犹如飞蛾扑火,这回却是她甘愿。
须臾,一道细细的囁嚅自男人怀里飘起:「老师你为什么来?」
苏砚想敲她的头,却又不忍:「你让我这半年来吃不好、睡不好,还问为什么?」
周沐菲鼻头一酸,隐约觉得好像盼来了这辈子以为无缘的爱情。
「那……方巧妍呢?」
苏砚淡淡地道:「她已经成为过去。」
「那她要怎么办?」周沐菲惊讶地抬头与他相对视。失去了苏砚这样优秀的男友,那样美丽的女子肯定伤心不已。
此时此刻,她居然还有间暇想着别的女人的事?苏砚这下没好气:「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我们在一起。」
周沐菲静默了下:「我过去的事情,老师你不介意吗?人家都说我是残花败柳,这辈子毁了。」
「如果我介意,我还在这里做什么?」他郑重地抬起她下巴,「跟我在一起吧,我会珍惜你、敬重你。」
泪水再度潸然而下,她颤颤地頷首应诺。
曾经她在漫长的黑暗里行走,跌跌撞撞地走出暗恶渊藪,她开始渴望优秀的他,但她知道,她太微弱黯淡,不如洁白的月光。
他不会属于她。
所以她自动远走天涯,不再让他掛怀。
而今,她却不可思议地获得了她曾经以为这辈子注定绝缘的爱情,拥有了他。
原来上天并没有把她逼得太绝。
民宿主人是对中年夫妻,热情地招待了苏砚,并笑着称讚她男友多么俊秀如斯、优秀如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你们怎么认识的?都没听小菲说有男友呢!」
「我是她的高中老师。」苏砚浅浅笑答。
师生恋!
中年夫妻笑容一僵,没料到这般惊世骇俗,又想起当今社会光怪陆离、无奇不有,旋即神色如常。
「我离开高中,他现在已经不是我老师了。」周沐菲羞涩地补充。「而且、而且我小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是我的邻居大哥哥。」
原来如此。
民宿主人明白这层关係,总算释怀。他们啊,真是太没见识了,居然对这点小事大惊小怪,于是笑容益发和蔼。
「那小菲明天我们放你一天假,你跟男友好好在花莲逛逛。」
周沐菲惊喜地道谢:「谢谢董哥、淑玲姊!」




黑夜的盡頭【坑】 18、老師你嫌我髒嗎?
一番寒暄过后,好不容易挨到夜晚休息时间。
刚确认了恋人关係的两人,民宿老闆理所当然将他们安排在同一间。原本周沐菲是单人员工宿舍,老闆还贴心将他们换到双人套房去,山景、海景尽眼帘。
放好行李,苏砚瞧着那已铺好整洁床单的双人床一笑,疲惫的身躯率先往上躺,舒服得喟叹:
「好软的床,真舒服。」
风尘僕僕赶来,他双眼紧闭,眉间大大挤出「川」字,连眼下阴影也十分明显。
周沐菲撑起一手,瞅着他清俊的容顏,另一小手忍不住抚上他眉心,想将那疲劳的皱褶抚平。
男人陡然捉住在他脸上作乱的小手,感到女孩一僵,显然这方式令她异常恐惧。他晓得这是女孩长年在周树诚的暴力阴影下,十分惧怕男人偶发性的蛮力。
于是苏砚睁眼,对上她惶然不安的眸,改为怜惜地摸摸女孩的头,手臂轻轻一带,将她轻巧搂到怀里,柔声说:
「别乱动,我很累,陪我休息一会。」
周沐菲闻言放松了,顺从地将脑袋靠在他胸膛上,聆听他稳稳的心跳声,感受他辐射过来的热气,男人只有爱怜,颠覆以往她对男性的认知──粗残、猴急、色令智昏。
片刻,头顶传来规律的呼吸声,苏砚已沉沉睡去。
几乎不曾被温柔以对的周沐菲,一阵鼻酸,热气氤氳了眼眸。
原来被人爱怜宠溺是这样安心的感觉,不必担心下一秒遭受未知的折磨、又要忍受多大的痛楚,幸福得她愿意此刻死去。
苏砚醒来时,胸口匯聚了小小水漥,原来是女孩的泪水,她脸庞犹有残存的泪痕。
「怎么啦?这样也哭。」
周沐菲吸吸鼻子:「我没被这样对待过……原来男女之间的相处,是这样的感觉。」
苏砚笑中带着惺忪:「哪样的感觉?」他抱高女孩的身子,女孩自然而然跨坐他身上,彷彿再自然不过。
「会感到幸福得想死掉的感觉。」女孩为了求生,被训练得极好,她对男人的身体构造极为熟悉,知道怎么讨好男人,又如何能让男人尽量愉悦,除对她身体上的残暴伤害。
所以女孩趴在他身上,双手已探入他胯下,苏砚明知自己该阻止的,但女孩手活技巧高明,竟让许久没有性生活的他硬如铁杵。
周沐菲拉下男人的四角裤,娇美的容顏俯下,竟是要将那硬挺含入嘴里──
「别。」男人哑声制止了她。
没被男人拒绝过,甚至周树诚总迫不急待逼她吞吐粗硬,每回难受得让她几欲作噁……苏砚却拒绝了。
彷彿想透了什么,她泫然欲泣:「老师你嫌我脏吗?」
苏砚咬咬牙,将女孩推离身上,捧起她的脸:「小菲,知道吗?爱你的男人,不会逼你为他服务……吸那里,很脏的。」
然后他伸舌轻舔那晶莹泪珠。
当他的舌轻柔触及她的颊,周沐菲如遭电击似的震了下,然后男人越是温柔地轻吻她,她越是泪落不止。
她主动轻解罗衫,裸露出饱满的浑圆,并将男人的手放置其上,泪眼婆娑,近乎恳求的呢喃着:
「老师,和我做爱,拜託你和我做爱。让我忘了周树诚、江柏舟,还有那些把我将母狗对待的人,让我忘了那一切。拜託……」
青涩女孩梨花带泪,楚楚可怜,椒乳微颤,嫣红挺立,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
理智在这一刻溃堤,苏砚闷吼了声,以暴风雨之姿翻身将女孩压在身下,再也无法思考,什么「女孩未成年不碰」的念头拋之脑后。
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觉得自己像头发疯的野兽,竟是全所未有的渴望,他想倾尽全力摘下这朵凄楚的梨花。
他捧握她,那触感像块质地上好温润的玉,他疯狂舔拭、啃吻,女孩被他凌厉逼人的攻势弄得嚶嚶啜泣了起来。
「啊……啊……轻一点,老师,轻一点啊……」
他充耳未闻,强势架开她的腿,长指在她腿间来回抽撤……水声潺潺如溪涧,男人情绪堆满,他甚至不管她是否足够湿润,健腰一挺,不管不顾的直直插入她体内。
男人在她身上起伏着壮的身子,连续猛力的抽插,伴随着「噗滋噗滋」的声响。
「嗯嗯……嗯啊……啊──」随着女孩越发高亢的呻吟,苏砚攀上情慾的高峰。
事后。
周沐菲不太确定这是什么状况。
当苏砚在她体内喷射了温热的种子,他清醒了,旋即懊恼地从她身上撤离,忿忿地低咒了一串,随手穿了条短裤,就打赤膊独自在阳台看星星,缓缓吐着烟圈。
一分鐘。
十分鐘。
半小时。
四十分鐘。
……
时间缓缓流逝,周沐菲用棉被裹着赤裸的自己,通体冰冷,悲凉得想哭。
苏砚肯定后悔了吧!
后悔自己和一个骯脏的女人上床,她的身体毕竟被继父玩弄了千百次,多到连自己都无法算清。
颤抖着,她缓缓移动被男人蹂躪得青青紫紫的身体下床。
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一丝不掛地走向他,滚烫的泪落不止,哆嗦着粉唇开口问:
「老师,你后悔和我做了吗?」




黑夜的盡頭【坑】 19、說說妳這些年來的事
苏砚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和周沐菲有肌肤之亲,即便面对方巧妍这等上好的丽色,在大学时也是规规矩矩的交往了好一阵子,直到大四快毕业时,两人才尝试着探索了彼此的身体……他对自己绝佳的自制力向来颇为自豪的。
可没料,他会栽在十九岁的丫头中。她竟摧毁了他钢铁般的意志,让他像个满脑子尽是黄色废料的急色痴汉,过分粗蛮、急就章的了她。
还把她折腾得哭了出来。
当自己在女孩体内爆发的瞬间,苏砚甚至闪过万般齷齪的念头──当青涩美丽的女孩被操弄得在身下哀哀求饶,如花朵绽放至极致的美,只会让男人更想狠狠得佔有,难怪周树诚梨花压海棠,日夜干她……
这电光火石间闪过的想法,让经歷情慾高峰后冷静下来的苏砚吓出一身冷汗。
教养良好的他几时也生出这种下流粗鄙的想法?
这样的他与周树诚那种人人皆得而诛之的禽兽有何分别?
真该死!真混蛋!
他低咒了声,火速跳离床畔,离开女孩的脚步像在逃命。
夜色溶溶,山风拂面而来,夹带了溪涧的微润与山中的草木清香,在阳台上的苏砚点燃了烟,试图让自己冷静。
然而被他撇在房里的女孩误会了,当她一丝不掛的来到他跟前,眼角甚至掛着晶莹泪珠。
「老师,你后悔和我做了吗?」
女孩窈窕身段,被月华镀上一层淡淡的冷色银光,美得太不真实,彷彿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颤抖破碎的嗓音让苏砚的心房迅速塌成一片,击垮了他牢固的心墙。
他起身,将女孩密密兜拢到怀里,下巴顶着她发心闷声道:
「我不是后悔,而是在懺悔……懺悔自己像个急色的糟老头似的。你让我绅士风度尽失。」
原来如此啊……周沐菲笑了声,又流下泪。这回是喜极而泣。
「好险老师不是想着把我丢下。」
苏砚长长一叹,指腹小心翼翼地替她揩去泪水,又是怜惜、又是满怀歉意。
「傻瓜。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就这样出来,也不穿件衣服,要是感冒,可有你好受的了。」
「只要在老师身边,我还真寧可当个事事不用烦恼的傻瓜。」周沐菲破涕为笑:「再说了,感冒有老师会照顾我啊……」
女孩微酡的娇顏在爱娇地他光裸的胸膛蹭了蹭,蹭得男人体温上升,鼻息浅促了起来,下身已蠢蠢欲动。
已非不识情滋味的惨绿少年,怎么遇着了她,彷彿也跟着心智倒退了几岁似的,意志薄弱得不像话?
「别诱惑我了,而且刚刚没做防护措施……」苏砚按着她的脑袋,不准她再恣意放火。
周沐菲悄声道:「我、我可以吃避孕药。」
她被周树诚性侵多年,避孕药是随时准备着的,秦美玉更是勤劳补充,货源充足,毕竟万一有了周树诚的种,她除了要花钱让她去堕胎,大约更怕家丑外扬、东窗事发──呵,就法律层面而言,她的生母秦美玉毕竟也是个不作为犯。
「别吃那种伤身的东西。」苏砚摇头,「之后我会小心的。」
周沐菲吃了多年的药,闭着眼他也知道,而他不愿她再受这种肉体上的折腾。
「好,都听你的……啊!」驀地她被男人腾空抱起,惊叫了声,双手赶忙攀上他颈项。「老、老师这是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他点点她的额心,「睡觉去!」
她这经歷情慾风暴的纤细身子,怎再堪他採擷?
没看过这样的男人,抱着赤条条的女子,倒头就睡,再多的非分举止就没了。
周沐菲不懂苏砚怜惜的心思,只当大约风尘僕僕真累着了他。
但她不习惯跟男人同床共枕,以往被周树诚抱着睡,她一颗心总提到嗓子眼,深怕他下一秒醒来对她施暴,而她不及防备……身边躺个雄性活物,向来不是什么太愉快的经验。
周树诚曾经很认真地想与她发展情感,但这样的感情太畸形噁心,且只会让生母更加憎恨她,所以引来她强烈抗拒……男人八成都会觉得面上无光吧,所以他用以回击她的性暴力一次比一次更深沉强烈。
怀里揣着毛毛虫似的温体,苏砚实在无法睡沉,他悄然睁开俊眸,无奈问女孩:「睡不着?」
周沐菲吶吶地:「嗯……我、我不习惯跟男生睡。」
「那我去睡客厅?」苏砚松手,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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