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四味书屋(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养虎用户
这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一直以来宋祁都是如此。
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并不讨喜的话语,以及与之相反的,让人产生剧烈反差感的英俊的脸,他似乎除了在外貌上不再那么敛以外,其他一切与罗幼枝印象里的宋祁没有差别。
连同讨厌她这一点也是。
02
宋祁不喜欢罗幼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成绩表上,他俩的名字总是连在一起开始?
还是,做轮值总是能恰巧碰到一起?
又或者是,就连被叫去教师办公室都基本是一起去的?因为非拼音排序而是随机排序的学号中,他和罗幼枝是相连的号数。
在青春期之中,这种机缘巧合在少年少女眼里算不得浪漫,甚至有点令人厌烦的可恶:它好像无时无刻地把人捆绑在一起,带着流言蜚语,带着那些不算恶意、但也不怎么动听的调侃打趣。
自己的名字旁边,永远都是罗幼枝的名字。
老实说,烦透了。
虽然宋祁在心底里明白:罗幼枝也不过是另一个受害者,指不定她的心里怨气也并不比他少。
但青春期总是无理取闹,即便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也无法让宋祁消解掉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不满。
英语课上他和罗幼枝又被老师点到,要求朗读一段长对话。
宋祁沉默干脆地站起来,罗幼枝亦是。耳边其他同学窸窸窣窣的调笑声有一搭没一搭地传入两人的耳中,调侃他和罗幼枝是模范夫妻。
他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罗幼枝同样沉默的背影,似乎感受到了藏在眼前这具柔弱柔软的躯体里的、与他内心不相上下的埋怨。
他垂下眼拿起英语书,快速地找到先说者的那一行,便冷淡地念了起来。
罗幼枝一如既往地和他配合得很好。
好得让宋祁觉得或许他和她心底里对彼此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讨厌,或许也是相同的。
于是在坐下来的时候,他第一次伸手轻轻拽住了罗幼枝的马尾末梢,并不用力,但存在感异常鲜明。
罗幼枝想往前抬椅子坐好的动作顿了一顿。
“罗幼枝。”
在罗幼枝小声地回复了一句怎么了以后,宋祁反而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他笑了笑随后便松开手指,任由马尾尖离去的时候扫过他的手指:“没什么。”
“就是突然发现……你头发挺长的?”
宋祁拽住她马尾的力道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罗幼枝却在那个瞬间有种小动物被按住死穴的感觉。
罗幼枝恨透了自己的敏感。
她擅自又无比正确地读出了宋祁的潜台词。
突然发现你挺招我烦的。
03
罗幼枝有点痛恨自己一如高中时一样的迟钝,为什么这么天真地就来参加新生入学时的同乡会。
既然宋祁能和她在同一个大学念书,那都是s市本地人的她和他必然会在同乡会的聚餐碰上,甚至主办的学长在听说她和宋祁是高中同学后,亲切而不容拒绝地把她的座位和宋祁排到了一起。
天知道光是早上上公共课的时候,罗幼枝就有种回到高中时的窒息感。
其实宋祁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甚至好几次还不咸不淡地帮了她,在即使是被她察觉到了他似乎有点讨厌她的情况下。
可是罗幼枝就是莫名地对上宋祁会胆怯,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原因是什么。
她一走神,正在倒低酒啤酒的手便有些不稳,不慎之下洒出些许在白色的棉布裙上,麦色的酒渍分外刺眼。最糟糕的是旁边坐着的,目睹她全过程的窘态的是宋祁。
“对不起。”罗幼枝一下子尴尬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去擦拭,“有溅到你身上吗?”
“没有。”宋祁放好那听洒了一半的易拉罐后,从餐桌上直接拿过一盒纸巾递给慌张地用自带手帕纸擦裙子的罗幼枝。
桌子是擦干净了,可偏偏罗幼枝今天穿的是白色的棉布裙,即使她补救及时,用手帕纸把渗进去的啤酒吸出大半,裙子上还是落下了一块脏兮兮的痕迹,在白裙上格外刺眼。
偏偏弄脏的位置还很尴尬,正好在大腿附近的布料。
为什么非得是在宋祁面前出这种岔子?
在讨厌自己的人面前出丑,比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还要让罗幼枝难堪。她窘迫得几乎不敢抬起头和宋祁对视,恨不得他干脆不要来帮忙。
她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倒霉透了。
正当她这么想时,宋祁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罗幼枝:“你要围着么。”
他毫无波澜起伏甚至没有疑问感的语气太冷淡,罗幼枝愣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件外套:“可能会弄脏……”
宋祁好像对她的话很意外,挑了挑眉,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起来,“没关系。”
罗幼枝熟悉宋祁的这种笑,他的眼睛生得极好,右眼下眼睑的正中心有一颗小痣。长在这种少见地方的泪痣让他的笑眼看起来总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散,再加上他有男生少见的薄薄卧蚕,笑起来时的效果便是看起来无所谓得让人气恼,又漂亮得让人牙痒痒。
“弄脏了的话洗干净再还给我就行了。”他平静地看着罗幼枝缓缓地在腰间系上自己的外套,用长袖的袖管打了个活结,“这次就不用买新的了。”
罗幼枝正在打结的手一顿。
她有些吃惊地抬起脸,看向宋祁。见她目光闪烁,反而是宋祁有些意外她居然对那件事没什么印象。
涉及到外套这个关键词,罗幼枝立刻就想起了那段很想被丢到记忆海洋里的回忆。
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这件事大抵是因为那对于当时正值青春期的她来说,是非常羞耻又无措的经历。
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04
宋祁发现罗幼枝的不对劲是因为她头一次迟疑了,在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时。
她是那种老实认真的乖女孩、好学生,即使是在问题无法回答出的情况下,她也很少磨蹭拖延时间。
但此时此刻她却踌躇着起身的动作,原本有点走神的宋祁察觉到罗幼枝的反常,视线集中在她单薄的背影上。
她起身的速度实在是慢得反常,左手小心翼翼地扯着校服上衣的下摆,还握着笔的右手不安地以手腕撑在桌沿,飞速而不安地回过头瞥了一眼宋祁。
她一定没想到会和宋祁对上视线。
如同惊慌的雀鸟一般回视线的她看起来更加不安了。
宋祁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从罗幼枝的背影里看出羞耻到决绝的难堪,她最后还是在老师的催促声中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视线之中,宋祁立刻理解到了为什么罗幼枝不愿意站起来。
她浅色系的校服运动裤上晕开了一大片红。
他皱了皱眉,几乎是在看到的瞬间就抓起挂在桌后的外套扔到罗幼枝的后腰上。
罗幼枝条件反射地就双手往后捞住那件外套,紧紧地捂在腰后。
这番动静自然是引起了老师的注意:“宋祁,你干什么?”
“手滑。”宋祁面不改色,语气平静。
他当然知道这么说很欠打,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只能如此解释。
“手滑能把衣服手滑到女同学身上?”所幸课时紧急,老师也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只是没好气地挖苦一句以后,顺便让罗幼枝坐下,随后招呼全班同学继续自由讨论。
宋祁不可否置,正准备垂下眼把视线乖乖投回课本作乖乖仔状,桌面就被一只女生才会有的、葱白的手,轻轻敲了敲。
是想来他不搭话就绝对不会主动找他说话的罗幼枝:“那个……宋祁。”
宋祁抬起眼看向脸还有点烧的罗幼枝,眼神示意他在听。
“谢谢你。”她细若蚊蚋,眼神有些游弋,却是第一次没有躲开宋祁的目光。
她似乎是有些担心被老师发现他们正在假借自由讨论的名义在说话,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了他些许,竖起书本作为遮挡:“外套,我明天还你一件新的。”
你穿多少码?
而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腹稿就被宋祁打断了:“为什么要还新的给我。”
“你洗一下就行了吧。”
罗幼枝一愣,差点以为自己是在被宋祁拐弯抹角地取笑,然后她注意到宋祁的神情是认真地感到困惑。
“……会脏的。”她的眉毛撇成了一个为难的八字,张了张嘴,最后说出口的声音没比蚊子叫大多少,“我还新的给你。”
宋祁看着她又要慢慢开始红起来的脸色,终于反应过来。
他脸上也总算不再是那种轻松懒散的随意神情,而是有一丝仿佛刚刚才连通上脑电波的茫然,“……哦。”
“l到xl都可以。”
他头一次先在和罗幼枝的对视中先移开视线。





四味书屋(H) 一个经典的PO文开头
眼下这情况烦死人了。
向笑雨在面无表情被堵到男厕所隔间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她是不缺男人喜欢的类型的长相,但是对她趋之若鹜的男人并不多,原因就是出在她长时间没有过多情绪起伏的脸上。
漂亮的脸蛋虽然好,但是如果这张脸永远只有冰冷和嫌恶,那确实是如同死鱼一般引不起男性太大的兴趣。
向笑雨觉得男人烦透了。
尤其是现在正堵着门,还试图想要去捏她下巴的这个男人。
大概是向笑雨眼里的厌恶太明显了,原本只是想对她以耍流氓的方式、自认为是略施小惩的时羽感到某种强烈的被冒犯。
“什么意思,坏了我的好事还露出这种表情?”
伸过去的手被毫不留情地拍掉,时羽是没想到这个年级出名的冰美人能横成这样。而且她冷静过头了,身为女性被男性堵在男厕所隔间,脸上却没有太多害怕的神色,即使盯着她看,也只能感觉到她被冒犯的不快和恶心。
“如果你说的是,在楼梯间和学姐进行性交的这件事。”向笑雨的用词非常学术,她发音清晰,咬字干脆,能把一些这个年纪女孩不齿的事,说得堂堂正正,“那这并不能定义为坏你好事。”
显然很有正义执行,一箭穿心的嘲讽效果:“而算得上是为民除害。”
不能怪她把话说得难听,这件事实在是时羽做的太过分。任谁遇上拿着扫把到班级负责的公共区域,结果却目击了一场称不上香艳的性交这种事,都会觉得心情糟糕。
这是实话,绝对不是因为向笑雨讨厌时羽所以才这么评价的。就算时羽长得再过英俊迷人,也挡不住他的下半身实在是有碍观瞻,进出在女性水淋淋的肉穴的画面,对高中女生来说算得上是一种针对眼睛的强暴。
时羽有些郁闷,侧开身子给向笑雨让出了一条她需要贴着自己才能过去的缝隙:“向笑雨,你是不是讨厌男人?”
大抵是未成年的小男生到了青春期就用会喜欢用男人女人来形容两性关系,像是迫切证明自己已经长大,又或者是意识到了身为男人所拥有的不公的优势。
向笑雨假装没有注意到时羽这种低劣幼稚的游戏,她从善如流地挤了过去,并不在乎胸部会因此压到时羽的胳膊上:“你还算不上是男人。”
时羽没想到向笑雨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这句话从她嘴里跑出来显得过分可笑,毕竟向笑雨也只是和他一样的同级生罢了。
他放下堪堪拦住向笑雨去路的胳膊,盯着她离开的背影撇撇嘴:“一点都不可爱。”




四味书屋(H) 闭合三角形
01
她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生。
普通到遍大街都是同类型女生的她在大学里猝不及防地遭遇了初恋。
对象是大她一岁的学长。
学长可以说也很普通,成绩平平,运动也一般般,是个烂好人。唯一比较不普通的就是脸,长得会是小女生乍一看就陷入盲目好感的类型,不过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学长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好人。
但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没关系。
她不知为何自己会喜欢上学长,但是既然喜欢上了,那么学长的一切特质在她眼里都是褒义词:连同他的优柔寡断,连同他烂好人到每次都给自己吃哑巴亏的那点小倒霉。
喜欢他,连同他无关紧要的缺点都喜欢。
她其实很怕麻烦,但是为了每天都可以多见上学长几面,她咬咬牙参加了学生会,去了学长名下的部门,做一些吃力不讨好、又占用了大量她课余时间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付出对于她来说都是值得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学长在微信上和她说话的时候她有多开心。
她最期待的事情也是部门的工作:因为每完成了一两件工作,身为部长的学长会请她,以及同为部员的她的朋友一起吃饭。
就这样就很好。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她,对于初恋束手无策的她,就这样可怜而心满意足地思考着。
学校后街那些烟火味浓重、气味廉价的烧烤在她眼里都快成为顶级菜肴,学长即使坐在塑料凳子上拿着青岛的样子都是可爱的,特别是他因为喝不了酒而变得亮晶晶的眼睛,被辣到舌头以后有点泪汪汪地看着她和朋友:“不要笑我啊。”
“我从以前就不太能喝酒,度数这么低的啤酒都不行。”
“怎么会。”她赶紧表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嘴笨地试图安慰,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青岛,“我也不太能喝。”
她不敢说她觉得这种事无关紧要,在她眼里学长的一切都是可爱的。
听到这种话的朋友嗤笑一声,他扬了扬手里油腻腻的烧烤单:“我喊服务员给你俩上两杯果汁。”
02
她和朋友是因为生日碰巧在同一天而成为朋友的。
原本只是专业课上偶尔坐在一起过几次,随后在生日当天发现朋友圈有人和自己一样凑巧,客气地在评论底下交换了生日祝福以后反而一来二去的熟悉起来。
当然,她有不能说的愧疚私心:她在朋友圈点赞里发现学长似乎和朋友关系不错,至少是相互认识。
然后在她各种各样的试探之下,朋友很痛快地承认:他和学长其实是发小,认识很久了。
朋友曾经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幸灾乐祸地和她说:“他很烦的,很缠人,要是我不入这个部门,他绝对能烦死你。”
她有点不可思议,她知道的学长非常温柔又好人,在校庆上看到她被使唤去搬音响,二话不说就急忙跑过来帮忙,还会记得在休息时间叮嘱她先去食堂吃饭,结果自己却忙到没时间吃东西。
但是她也心知肚明,这只是学长对于后辈展现出来的客气可亲的一面。可能在相熟的人面前,学长才会是朋友口中这幅她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
她心里莫名有点失落,但她还是保持着兴趣满满地样子看着朋友:“那你怎么还是入学生会了?”
朋友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回话:“他非要叫我的呗,求着我说没人帮忙,毕竟这个部的活基本又苦又累,能拉一个认识的人是一个。”
后面朋友的抱怨她也没有听进去了,她只是在抓住了第一句的关键词之后便忍不住开始失落。
她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敏感,她只是后辈,朋友是发小,何必因为这种事情感到患得患失?
可是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到学长的这种求助。
03
她很快就为对自己想要接近学长从而加入学生会的举动感到后悔。
她实在是个胆小鬼,没胆子告白,甚至没勇气放弃,只能任由初恋生根发芽成暗恋,日日盘踞在心头。
想不起来的时候还好,忙起来的时候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忘掉了。每当这时,这种该死的情绪就会冷笑着在心里浮出水面,毫不在意地把一切搅得一团糟再重新沉寂。
她不至于因为这种感情食不下咽、寝食难安,可那是一种细微的折磨,写论文的时候走神会想起他,看微信回消息的时候会想起他,再把手机借给学长的时候还要匆匆把微信里的置顶取消,哪怕他只是借来打个电话。
如果当初不那么冲动选择靠近就好了,说不定她早就会放弃了。
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麻木地剪着校庆要用的纸花,心绪紊乱的时候把脑袋搁着桌子上放空。
然后她听到刚出教室去拿奶茶外卖的学长推开门进来的声音。
“请你俩喝……奶茶。”学长像献宝一样说了当当两声,然后像是猛然注意到她似乎睡着了,尾音像是过山车一样骤然放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装睡,那一刻明明可以若无其事地揉揉眼睛起来说她刚好想喝奶茶了,可她就是鬼使神差地开始装睡。
朋友语气平静:“我要无糖的。”
“一直都知道啦,你不喝甜的。”她听到学长笨拙地用气声说话,“你小声点,她睡着了。”
朋友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随后她听到了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响声,还有吸管戳破封盖,麻利地插进杯子里的声音。
学长的语气有点无奈:“来,开好了,你喝吧。”
朋友手上咔擦咔擦的剪纸声没停,但她听到了朋友喝了一口后含糊的评价:“还是甜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想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装睡呢。
04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学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天知道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想装一个突然八卦但是又不能惹人讨厌的后辈太难了,幸好因为朋友的存在,她终于在一个学期以后和学长的关系踏上了名为熟络的台阶。
虽然她无比清楚:她只不过是从单纯的学妹,变成了熟悉的学妹罢了。
学长看起来有点困扰,大概是被女生直接问这种问题让他觉得不太好意思,他挠了挠脸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踌躇着给了一个一听就是客套人的官方回答:“心地善良就好了呀……”
这恰巧被刚来的朋友听到:“你听他骗你呢。”
“想不想听?”朋友在她身边坐下,学长可怜兮兮的哀求眼神似乎让他更高兴了,他和他确实是感情很好的发小。
她难得背叛了学长,点点头期待地看向朋友。
心底里也有点紧张,万一朋友说的是什么胸大屁股翘之类的通用答案她该怎么办,她是平胸来着……
“他喜欢清纯的。”朋友笑嘻嘻地揭晓了答案,还唯恐不乱地煽风点火,“你说他是小学生还是老色批?喜欢清纯的……”
“有女生在你能不能不说这种?”一向脾气很好的学长似乎有点因为这个话题有些不高兴,但是那个只是一瞬间,快得几乎像是她的错觉,随后学长便像平常一样无奈地摸了一下朋友的脑袋,“干活去。”
朋友向来不喜欢自己弄好的发型被弄乱,啪地一下打掉了学长的手:“知道了。”
起身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指了指自己和她:“请我俩喝水。”
“请请请,喝最贵的好了吧?”
她从感觉到学长似乎有点生气那一刻后便没说话,起身跟着朋友去借教室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学长,谨慎地挑了个最便宜的说:“我就喝珍珠奶茶就行。”
学长对她笑了一下,伸出手在她面前打个响指:“少来,给你买比他还贵的。”
她却无端地想到,如果是朋友的话,可能学长伸出的手就会摸摸他的脑袋了吧。
她好讨厌这么想的自己。




四味书屋(H) 闭合三角形二
05
她的优点是有自知之明。
她的缺点是太有自知之明。
虽然她觉得那天朋友的话只是在开玩笑,那可能是男生之间心知肚明的调侃,但她还是无可避地在穿衣风格上不着痕迹地开始接近所谓的清纯系。
陷入恋爱的女生是多么的愚蠢,她有种理性和感性割裂开的错觉,明明知道这种尝试大抵都是无用功,可她就是可悲地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在注意到她穿裙子的次数变多以后,学长有时候也会笑着问她最近怎么老是穿新裙子。
“最近喜欢裙子。”被注意到的感觉让她又开心又有些不明的不安,她有点担心自己的品味是不是和学长的审美相悖,毕竟她明白男女之间的审美差距还是微妙的区别挺大的。
学长了然地点点头,用一种比较亲昵的、对后辈的态度点评道:“不错呀,适合你,很可爱。”
她矜持地道谢了,但她其实比想象中还要高兴一亿倍。
她拼命在心底里告诉自己不能喜形于色:他只是在客套,可爱这种评价人人都能说。可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起来了。
可她根本克制不住那些开心的情绪,像是能够发射快乐泡泡的永动机,愉快的多巴胺简直要把她淹没。
这么一点小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她矛盾地自我唾弃没出息,又自顾自地在心底里解释:男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注意到女生的改变的,她可以稍微理解为学长也会关注她一点了吧?
她思考过,为什么自己总是做不到放弃的最后一步。平心而论当个普普通通的后辈也不错,她甚至能够更轻松一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患得患失,所有的情绪都能轻而易举地为一个人所牵引。
是因为学长总是这样子无知无觉地给她希望吗?
1...89101112...2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