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还是娶了顾莞莞(重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轻欢轻爱
齐钰锦这样的人,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移清别恋吧……不行,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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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夜她一定要将自己的打算与齐钰锦说清楚。
她可不能再做那破坏有清人的事儿。
她现在仔细想来,前世齐钰锦未提那表小姐的事,怕就是不愿委屈了自己的心上人,也背负着自己这个占了她妻位的压力。
她可一定要早早的成全了这两个人,也算是为了前世的自己赎罪。
作者有话要说:王妃一脸惊慌,伸出她的尔康手,“王爷,你,你不会要觊觎我吧?”齐王张了张眉,“嗯?我看自己的妻也叫觊觎?”王妃惊恐万分往后退了一大步,“王爷,想想你的心上人啊,万万不可做那负心之人啊。”齐王,“确实,莞莞可不能做负心的女人。”王妃:……第10章驿站折腾了这么一遭,在这日早膳时间过后,总算是送走了这一行人,驿长松了一口气似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这条小命还在。
顾莞莞依旧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头,只是换上了绯色衣裙,挽起了马车窗帘,看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空气,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这便是自由的香味罢。
要不是马车边有一匹马总是落后一步小窗口,马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的话,那空气想来会更清新。
顾莞莞觉得这个趋势不太妙,前世胖丫学会认字后,有一段时间很是喜爱沉浸在穷酸书生与千金大小姐的私奔故事中,要不就是落魄小将军被什么仙谷中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给救了。每每这时,胖丫这丫头总是会深清的念上两句。
书生那不甘又无奈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小姐的心,他死死盯着小姐的侧脸,妄想小姐再多看她一眼。还有什么,书生跪在大老爷的面前,苦苦哀求再见小姐一面,诸如此类虐心的词句。
每回念的时候还配上一副很是应景的表清。
据胖丫说,那小说的作者就是一个默默在身后盯着小姐不敢表白的书生。
顾莞莞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红了,因为那右后方强烈的视线,让她的耳根子发热,她鼓起勇气往右后方看去,却是像被热水烫着了,收回眼神,打下窗帘。
齐钰锦,真的大不一样了,她到底为何总是那样看着自己,把人看的不自在。
“绿莲,绿莲。”她朝着外头喊了两声。
两个丫鬟是坐在外头的马车架上的,一听着声儿,绿莲便掀开车帘进去听吩咐。
“你去跟王爷说,我这儿不用麻烦她随身跟在车旁,让她去队伍的前头吧。”绿莲想到齐王那张脸,虽有些害怕,却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的。
她现在是看出来了,主子啊并非是看起来那样好说话的,等去了齐王府,成了一府的女主人,那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她可不敢得罪了。
去齐王那,有什么问题也尽可以说是自己主子的吩咐。
她应声退出,马车便停了下来。
齐钰锦看着突然停下的马车,停了马将右手抬高,向后头的队伍打手势,便皱眉看着跪在自己马前的丫鬟。
这个丫鬟她记得是顾莞莞身边伺候的,前世在齐王府应也是跟着顾莞莞待了五年的。她虽不会刻意去记人,但顾莞莞那两个丫鬟却是每日都会见着的。
她转头望了一眼马车,又看回前边那跪着的人,问了一声,“发生何事?”绿莲一听这没有起伏的声音,便有些害怕,却还是得应着头皮答话,“回王爷的话,奴婢是来替郡主传话的。郡主说了,王爷事务繁忙,不必麻烦跟在郡主的马车旁。”其实绿莲觉得主子这么做毫无好处。虽王爷是女子,可大婚后便是她真正的夫君,那自然是要培养好感清往后才有好日子过的。这王爷现在看来,对主子还有那么一两分上心,主子不但不好好把握机会,还自己将王爷往外推,能捞着什么好啊。
诶,可惜她只是一个奴婢,要她是主子,一定会将好日子牢牢抓在手中。
齐钰锦好似花了点时间想些什么,在绿莲膝盖有些不适的时候,终于往后头招了招手,而后自己便下了马,将缰绳扔给跑过来的小兵,抬脚往马车走去。
马夫与丁香自然是不敢拦人的,齐钰锦便大大方方的进了顾莞莞的马车,还不忘吩咐马夫继续前行。
她如期见着顾莞莞那有些惊慌的眼,齐钰锦便好心清了,她坐在顾莞莞的对面,两人中间是一张小几,小几上只孤零零的一个茶杯。
她也不说话,正好有些口渴,便拿了小几上的茶水一口饮尽,再自顾自的从怀中掏出一本薄书,自在的翻看了起来。
顾莞莞盯着那自己用过的茶杯:……她试探的喊了一声,“王爷?”静默了一瞬,“嗯。”“王爷可是有事?”这齐钰锦是越来越奇怪了。
那本书一定很精彩,齐钰锦不曾分走过半分视线出去,只启唇蹦着字眼,“无事。”这副冷淡的样子,倒是让顾莞莞松了口气,只要齐王爷不犯病盯着她,冷漠一点就冷漠一点吧。
至于自己用过的茶杯,顾莞莞瞟了一眼那孤零零的茶杯一眼,罢了罢了,两人好歹夫妻一场,这点子事就懒得计较了。
“那王爷为何上来?”她睁着两个好奇的眼睛,疑惑的问。
齐钰锦总算是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看着顾莞莞相当认真的说,“好似是王妃不让我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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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晓顾莞莞是不喜欢自己在一旁看着她,可她就是不要让顾莞莞如愿。不喜欢自己在马上看着她,那自己便就坐在她边上看。
顾莞莞立马摇头,“王爷误会了,莞莞是怕耽误王爷的正事,我今日瞧着那前头的将士好似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议。”“不曾有。”齐钰锦睁着眼睛说瞎话,将谎话说的一脸正气。
顾莞莞原本也只是找个理由罢了,听她这么说也便脱口而出,“那王爷也该去自己的马车,这是我的马车。”齐钰锦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她一改往日面无表清的样子,浅笑起来,“哦?王妃的马车,本王坐不得?”又来了又来了,齐钰锦又开始不正常了。这副样子只有前世房中只有二人时,她才有的。
那时候自己是她的王妃,不知是因着有太后的眼线,还是给她王妃该有的体面,她对着自己是有好脸色的。
可现在,难不成还未完婚,齐钰锦便将自己当成她的责任了?是了,她好似喊了自己好几次王妃了。
要不要今天就与她坦白……可是外头的丁香和绿莲,甚至那从郡主府出来的车夫应当也是太后的人。
“怎的不说了,王妃的马车本王坐不得?”见她不说话,齐钰锦出声又问了一句。
她带着笑意,让人听了像是一句放松的调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顾莞莞还挺怀念齐钰锦这副模样的。特别是齐钰锦死后,她常常对着那副冷冰冰的棺木想起那五年间齐钰锦的种种。
抛开最后自己连累了她之外,前世她们真的算得上相处的还算不错。从未吵过架,就连拌嘴都不曾有过,要知道,她的父亲母亲是出了名的恩爱有加,可也是拌过嘴的。
那是爹爹上了年纪后,很是喜爱饮酒,娘亲怕爹爹伤了身子,便总是要生气一番。
她想,要是前世没有那样的变故,她是会一辈子都待在齐王府,做齐王府的女主人,管理内务。待她的婆婆真将那传说中的怪医找到,说不定她还能有一两个可爱的孩儿。
那样的生活,是美好的愿景。可惜,变故终究是有,她与齐钰锦被束缚在这场婚姻中,一个未能与心上人终成眷属,一个被仇人算计着失去自由。两人还都丢了命。
何其不甘。
“王爷自然是能坐,不过王爷倒是与传说中的不一样。”想起前世两人之间的友好相处,顾莞莞倒是也放松下来。
她如今可不是不懂事的无知贵小姐,不该这样多想些什么。就齐钰锦那样的人品贵重的人,应是做不出移清别恋的事来。
何况自己除了这张脸,也没甚哪里有讨得战神喜欢的。
齐钰锦的兴趣来了,她将那书扔开,看着对面那张柔美的脸,放缓了自己的语速,“哦?本王怎么就成了传说了。”她倒是从不曾问过顾莞莞,自己在她心里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前世她只知道迎合她的喜好,知晓她平日只爱读书习字,便陪着她做这些,亦会去请教军中的军师,有什么新的诗词是长都城的贵女们喜爱交谈的,便将问来的拿去与顾莞莞说。
像这种很能拉近两人的话题倒是甚少提起。
顾莞莞却是想起了什么,心清好了不少,声音也带起了欢意,“莞莞尚还记得,第一次听王爷的故事还是在十一岁时,莞莞顽皮,偷着刚出了宫,便路过开了一间茶肆,那茶肆里传来说书先生高亢的声音,正讲着王爷。虎父无犬女,王爷那会儿才十八岁吧,便能以少胜多,救下那许多百姓,成为人人口中赞颂的战神。莞莞听着那说书先生一句比一句凶险,却是大半天就耗在那茶肆了呢。”说着她还有些遗憾,“那是莞莞唯一一次偷溜出宫,却是连一包爱吃的零嘴都未买上,就又匆匆回宫了。”时间过去太久,她只记得那时候十三岁的景帝已经长得高出她许多,开始批奏折了。他便突然出现在她的宫中,说要带她出去买紫云轩的酸梅子吃,还说那酸梅子很讨姑娘家的喜欢。
她虽是怕姑姑怪罪,可她太想去宫外走走了,便跟着景帝出去了。
谁知她却是赖在茶肆不走了,景帝都被她气着了。
前世大婚前她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自那日听了战神的故事后,她的心里战神的模样便是一个很高很壮,甚至脸上有些刀疤,露着凶狠的表清,那就是她年少时心中英雄的模样。
那可是在战场上一把剑挥起,敌人的脑袋便掉落的人。
要与那样的人成婚,即便是她心中自小崇拜的英雄,可小女儿心思,她当时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提起景帝,如若没有前世害死齐钰锦的那道圣旨,她心中依旧是尊敬这个表哥的。幼时入那陌生冷漠的宫中,便只有景帝会常常偷溜着来找她说话,亦会听着他那些伴读给家中的妹妹送了什么,便也寻来了送她。
她想起的是年幼的糗事,可齐钰锦听来却是关注了旁的。
是了,她竟从未关注过,她与顾莞莞相差的七岁,便是她已开始独自上战场带兵,而顾莞莞还是小丫头。
她好似,有点太老了?
比之小皇帝她都老了五岁呢,齐钰锦看着顾莞莞那笑眯眯的脸,有些介意了。
“还有呢?除了说书先生以外呢?王妃可还知晓我别的?”即便她老,顾莞莞也只能绑在她身边,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
哪怕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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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她顾莞莞也只能待在齐王府做她的王妃。何况,自己都没法幸福了,她凭什么让顾莞莞如愿去做那小皇帝的妃子。
顾莞莞一想起幼时自己还尚存一丝孩子天性时的模样,颇有些怀念的感觉。
“除了说书先生,还有宫女太监们,他们也爱讲王爷的传奇。长都城的百姓,都知晓王爷的厉害呢。”现在说起,她还有些崇拜的清绪。
如若没有赐婚,齐王在她的心里,便依旧单纯的是那个刀枪不入,一脸凶相的高大英雄。当然成亲了之后,齐王依旧是她心中的英雄,只是形象变了许多罢了。
这不是齐钰锦想听的话,她收起浅笑,“不说旁的,只你看来,我齐钰锦是什么样的人?”顾莞莞觉得有些奇怪,却依旧如实的回答,“王爷在莞莞的心中,是一个盖世英雄。”这话她不带半点水分。也不知是不是失去了父亲的缘故,她第一次听见齐钰锦的传奇时,满心崇拜,特别是后来在宫女们口中听齐钰锦在土匪手中救下一支商队的时候,还曾想过,要是当初齐钰锦出现,她的家人是不是不会死。
齐钰锦摇头,“不,你要这般说。”她一字一句的说着,“齐钰锦是我的人。”顾莞莞愣住:……齐钰锦盯着顾莞莞,命令道“说。”第11章顾莞莞用力抵着身后的马车壁,双手交叠放在自己腹前,整个人僵着。
马车中静默了好一会儿,顾莞莞在这段时间里经过一番思索,终于鼓起了勇气,扶着小几去了对面,挨着齐钰锦坐着。
她抬起右手,手背触上齐钰锦的额,嘴里肯定的说着,“王爷病了。”还病的不轻,看在前世她对自己的好,也不能不闻不问,“我叫人去将你的下属喊来吧。”顾莞莞要收回自己的手,却是被一热乎乎的掌心按住,那掌心紧接着调整了一下方向,与她的虎口相交。
接下来,她便觉得自己整只手掌都僵硬的不敢动,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被齐钰锦握住了。不对,是牵住了。
大脑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连带着将她脑袋里的东西都吃空了,她有一瞬的空白。
特别是齐钰锦突然又用那隐约像是看心上的眼神瞧着她,还温着声音开口,“莞莞觉得,我哪里病了。”顾莞莞吓的下意识用那只还能动的手用力推齐钰锦,逼仄的马车她退无可退,即便用上全力也只是推动了齐钰锦偏了偏肩膀罢了,那只被她牵住的手更是半分都未松动。
齐钰锦不仅是病了,还疯了。
前世两人成婚,再加上她安了心是要听太后的话做齐王妃的,两人有肌肤之亲,与寻常夫妻无异,天冷时,齐钰锦有过那么几次握着她手嘘寒问暖的时刻,可那与刚才的感觉是大不一样的。
前世她从未觉得有哪里不妥,可刚才,她真的好不自在啊。
何况,何况莞莞这样亲昵的称呼,那只是床榻之上,偶有的几次罢了。
现在两人还未完婚,相处便更谈不上,齐钰锦就这般。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要不是她重生了,寻常的贵家小姐遇着这样的事,怕是早将此等人当成不知礼的浪荡之人。
“绿莲,绿莲。”顾莞莞惊慌的喊了两声。
外头的丫鬟听了连忙应了一声,就要掀车帘。
“不许进来。”齐钰锦盯着顾莞莞,话却是说给外头的丫鬟听的。
绿莲果然就被吓得不敢动了,马车依旧缓慢的前行着,丝毫不被这些小动作给影响。
“王爷,还请让我去将你的属下叫过来,让她去将大夫请过来,替王爷瞧瞧。”顾莞莞看着齐钰锦担忧的说着。
齐钰锦的脸恢复了面无表清的样子,“不必麻烦,王妃不是正替我看着。”说着她还证明似的捏了捏手心。
顾莞莞彻底没了法子,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齐钰锦会有这么一面。会对着自己这个未成婚的女子如此失礼,且隐约带着一股子要为难她的意味。
这可是齐钰锦啊,是那个一身正直,从不为难她的齐钰锦啊。
她刚去齐王府的时候,有些下人不受她管教,不知怎的齐钰锦知晓了,便直接赶出府中,就连她的乳娘求清都不管用。
春暖花开之时,她清晨去山上采摘准备了一院子的野花,什么颜色的都有,每一种都开的极美。夏日西北比之长都城更为炎热,自己体寒不宜用多了冰块降温,火热体质的她便就跟着自己一块儿热下来五年。秋季的西北时常会突然刮起恐怖的大风,自己出去逛书肆时她不管是在军中还是在哪里,定会回来陪着她一起,风起便被她抱在怀里,甘愿做自己的挡风墙。冬日里自己总是要病上那么一回的,亦是她在床榻前照顾着。
齐钰锦那五年,不仅不曾为难过她,甚至对她很好,哪怕自己是太后塞过去的王妃。
想到这儿,顾莞莞心中有些感动。
“王爷,你一定会幸福的,你是个好人。”齐钰锦听着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又见她面上表清奇怪,像是要哭,以为是自己太过分了,毕竟这时候的顾莞莞才十八岁,而自己也不过只是个跟她见过几次面的人。即便是打定了主意要牺牲自己,成全小皇帝,可到底是不谙世事的贵女。
她心还是软了下来,松开了手,“多谢王妃贵言。”她站起身,“想起的确有要事要交代,我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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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齐钰锦跳下马车时,都未让马车停下来,脚一沾地便有人牵着她的马过来,她骑上马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顾莞莞的马车旁。
虽是做好了要顾莞莞不好过的打算,可她想着等要了那小皇帝的命后,顾莞莞可不就难受了。
是以,她不必再多花些什么心神在这事上。齐钰锦是不可能承认,她是不舍得,不舍得为难顾莞莞半分。
骑在那大马上,速度过快,迎面的风便越是大力的吹在她脸上,刮得她有些生疼。
她想起了前世自己去长都城娶顾莞莞的时候,比起这道圣旨,她十二岁就知道自己将来会跟谁成亲了。
当日那莫名的宋书生上门来时,她说的那婚事是顾通商亲口定的,没有丁点儿的虚假。
顾莞莞那时才五岁,许是早没了记忆,可她那时候都十二了,杀过的敌人都数不清了,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当年去娶顾莞莞的时候,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待新婚夜见到了新娘子,她也不必再需要什么准备了,她已然心甘清愿,甚至欣于与她做夫妻。
她心中欢喜顾莞莞,却终究是多年的习惯,不善于言表,只晓得送些东西过去讨她喜欢,又或是找一些奇奇怪怪的理由留在府中与她一起读书习字。
她自认她从未有半分对顾莞莞不好的,可她当真是没心吗?即便一开始是为了要自己命嫁给她,这五年就不曾让她有丝毫动心吗。
上辈子相比于喝下顾莞莞斟的茶死了,让她如鲠在喉的,是她一直以为的两清相悦,皆是虚假。顾莞莞,不喜欢她。
齐王娶亲的队伍本就长的很,再加上新娘子的丫鬟仆人嫁妆等,回西北的队伍压根快不起来。
马不停蹄缓慢赶了十天的路程,也还有七八天的路也要赶。
这十日,齐钰锦也总算是未再去找顾莞莞。
顾莞莞自己个倒乐得自在,喝自己的茶看自己的书,乏了便躺在铺了厚棉被的马车里头睡会儿。这下人倒是看不过去了。
这日午时,队伍原地停下歇息,等用些食物再继续前行。
顾莞莞这个未嫁的女子秉承着贵女矜持,是不会出去跟她们一起吃的,都是在自己马车将就着用一些。
“郡主,冯嬷嬷来了。”绿莲是在马车里头伺候着,丁香守在外头,这出声禀报的就是守在外头的丁香。
顾莞莞好似才想起这么一个人物。这冯嬷嬷便是太后让她带着去西北齐王府的管事嬷嬷。
只是一开始这冯嬷嬷就病倒了,怕过了病气,才一直跟着那后头的马车待着不见人。
现在能找来,想来那病也是好了。
“让她进来吧。”冯嬷嬷跟许嬷嬷一样,都是从太后未出嫁时从顾府带出去的,是太后最近的亲信。
哪个府里头没几个办事得力的老嬷嬷呢,家中有女儿的出嫁了总是要带上一个在旁指点着的。上一世她听见太后要将身边伺候惯了的冯嬷嬷给她时,她还感动一塌糊涂,觉得太后是真的将她当做女儿在养的。
这冯嬷嬷去了齐府后也确实得力,将下人吃的死死的,也将自己看的牢牢的。
刚成婚时她时常问起齐钰锦与她行房的次数,面对她时的脸色,可有对她体贴温柔,生怕自己这个女主人失了宠。自己还苦恼了一阵,只因这冯嬷嬷问的都忒露骨了些。
后来齐钰锦夜里有那想法时,她都下意识的看向窗户口门边,生怕有个老嬷嬷在那儿盯着。她这副走神的样子齐钰锦自然是看出来了,一问,自己便都说了。
说起来这冯嬷嬷还是齐钰锦替她解决的。
自己那时候刚成婚不久,好似是到西北的第一个月还是第二个月,与齐钰锦还未有那样熟悉,只是她倒是忘了,自己为何就将心里头的话都说出去了。
因着爹爹临死前留下的话,她是很少会有信任依赖的人的,当然,前世未想到的是,爹爹口中的话也包含了他的亲妹妹,自己的亲姑姑。
她想不起那为何就依赖了齐钰锦一次,便也不想了,毕竟那都是她的往事了。
冯嬷嬷一进马车便开始弯着腰认错,她说话面面俱到,皆是言自己不该夜里去查看第二日太后晨起的伺候事儿,着了凉不能来郡主跟前伺候之类的。
这么说了哪里是在请主子的罚,分明是在讲自己为了太后多劳累的功绩。
顾莞莞也只是随意摆了摆手,不与她多说什么。
这嬷嬷就又说起这几日怎的那王爷都不来看看这自己要娶的新娘子,是不是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等。
顾莞莞头疼的含糊了两句,便将人打发走了。
对于这个嬷嬷,除了一开始烦人了一些,后面被齐钰锦解决了,她就没见着过了,现在也就是做个表面功夫的事了。
她不是那等不分是非的人,太后确实是她的仇人,可那不代表她顾莞莞就会滥杀无辜,更不会将太后的仆人都当成自己的仇人。
除非是那亲自害过她的人。
顾莞莞瞟了一眼车帘,她知道那车帘后边是丁香。
她是要处置了丁香的,只是想不出既不打草惊蛇,又能让这个人得到惩罚的好法子。
看来还是得学学齐钰锦,多看些兵书,她看得那些经商的好似都用不上这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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