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水水
旁人也没看懂他俩之间的火药味,男孩还向谢书衍发出了邀请,“谢老师,刚好我有几道题不会,您能给我讲讲嘛?”
自己一个人还好,这还带着个贺斐,谢书衍对贺斐道:“要不然你先…”
想赶他走,谢书衍他想得美,贺斐立马道:“讲呗,难得小同学这么好学。”
男孩贼没有眼力劲儿,热情非凡,“那谢老师,你们跟我们坐一起吧。”
作者有话说:
催生大队又添一员猛将,陆阳
第25章
原来不止小同学一个人没眼力劲儿,都是谢书衍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的一模一样,其他几个人已经开始给谢书衍他们让位置了。
面对学生的热情,贺斐又犟得不肯先走,谢书衍只能带着他凑热闹。
前夫这种身份是不介绍尴尬,介绍了也尴尬,没想到更尴尬的等着他俩的。
不管他俩解不解释,谢书衍没贴隔离贴,身上的信息素是说不了谎的,学生在枯燥的学习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八卦。
其中一个小胖子好奇道:“谢老师,这是你的老公吗?”
老公这个称呼连谢书衍自己都没喊过,倒是外人一口一个老公的叫得欢。
谢书衍还没开口呢,季剑禹用手肘捅了捅小胖子。
贺斐在一旁觉得有意思,心说怎么地?你还不乐意了?你谁呀?别以为仗着是谢书衍学生的关系,就不把你当情敌了。
贺斐往椅子上一靠,跟大爷似的,“怎么?不像啊?”
“不是不是。”小胖子连连摆手。
贺斐这长相就不像是什么善茬,说话就好好说吧,还非得用反问句,跟谁面前都像是混社会的大哥。
小胖子见了有点发怵,喃喃道:“我以为…谢老师老公也会是老师呢…”
“谁说我不是老师。”贺斐往桌上一趴,朝对面的季剑禹挑了挑眉毛,谁挑衅谁还不一定呢,“我教体育的,是吧。”
谢书衍不由眉头紧蹙,又来了,这张口就来的毛病,贺斐怎么就改不了,他扯了扯贺斐的衣角,示意他少说两句。
“呵。”谁还不是年轻气盛的大好青年了,季剑禹哪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看贺斐这样子,就不像是老师,体育老师也没他这样的,“不知道叔叔你是哪个学校的体育老师?”
喊声“叔叔”都是纡尊降贵,是看在谢书衍的面子上。
来劲了不是,贺斐他还就吃这套,“这么多学校,说了你也不知道啊。”
“没事,我认识的人多,说来听听。”季剑禹一改平时在学校寡言少语的酷哥形象,跟贺斐你来我往的,男人的幼稚是不分年龄的,特别是在情敌面前。
贺斐差点没笑出声,头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自称认识的人多,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不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上一课,他还觉得他很能耐,还对谢书衍有非分之想。
“你…”
贺斐刚开口,大腿上一疼,谢书衍拧了他一把,低声道:“贺斐!”
行,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跟季剑禹打再多的嘴仗,贺斐他还不是跟谢书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季剑禹那嘴是激光还是咋地,几句话还能把谢书衍身上的标记清除了?
这不都是第一次见面吗?怎么还暗潮汹涌的,几个小同学面面相觑,小胖子为了化解尴尬,赶忙拿出了试卷,“谢老师,是这道题”
小胖子这体型横在桌子中间,立马隔断了贺斐和季剑禹的对视。
贺斐这人面对情敌一点也不会大度,他嘴虽然闭上了,但是他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谢书衍的手臂上,都不拿正眼看季剑禹的。
只要贺斐能安静点,谢书衍都不和他计较。
谢老师讲题的时候,贺斐黏在人家身上,歪着脑袋看,这种涉及到专业知识的东西,他摸不到门道。
本以为小胖子问完算完事,才安分没一阵的季剑禹站起身来,将试卷按在谢书衍的面前,“谢老师,这道题不会。”
季剑禹成绩好,很少有主动问谢书衍问题的时候,谢书衍看了眼题,又看了眼季剑禹,题的难度不高,这不像是能难住季剑禹的问题。
本着授业解惑的职业操守,谢书衍疑惑归疑惑,还是耐心讲解。
“这个前几天讲过类似的,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学结合的题…”当老师的用心良苦,讲完还害怕学生没听懂,“懂了吗?”
问题的季剑禹垂着脑袋,不管谢书衍讲与不讲,这些题他都会,他的眼神不过是落在了谢书衍身边的alpha身上。
这是他和贺斐的第三次见面,贺斐从头到尾给他一种毫无内涵的感觉,轻佻肤浅在这个男人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都能看出他和谢书衍不是一路人
“懂了。”季剑禹顿了顿,他站着,贺斐坐着,他的眼神略带了鄙夷和轻视,脱口而出,“叔叔,你看半天你会了吗?”
云里雾里的贺斐被突然点到名,他抬着眼皮看了季剑禹一眼,这什么意思,看他出丑啊?他轻笑了一声,“我不是说我教体育的吗?这我哪能会啊。”
“不会麻烦你让开,别挡着我们成吗?”
贺斐脸上的笑容一滞,季剑禹话里有话,不单单指讲题,这算什么?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都来对他指指点点。
打从他和谢书衍结婚第一天起,他就认识到他和谢书衍之间的差距,在一个老师面前,贺斐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文盲”。
他既不能为谢书衍的工作提供好的建议,也不能为谢书衍的工作提供好的帮助,在朋友面前当大哥,在谢书衍面前就是降维打击,他生怕他一说话,显得他特别没有层次,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如果说谢书衍是天之涯,他就是海之角,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说得好听一点是俗,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他配不上谢书衍。
从家人亲戚,到朋友兄弟,再到这个打过几次照面的小男孩都在换着花样地提醒他,他和谢书衍不般配。
几个学生已经察觉到气氛不对,平时还算客气的季剑禹,今天怎么会这么说话,没等大家开口,贺斐霍地站起身来。
“贺斐…”谢书衍怕贺斐做出过激的反应。
没想到贺斐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去厕所,抽烟。”
贺斐的背影看着有点落寞,渐渐消失在谢书衍的视线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书衍即便是气愤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拾起桌上的东西来,“你们接着学习吧,老师先回去了。”
谢书衍说话全程没有看过季剑禹一眼,季剑禹顿时慌了,他以为谢书衍至少会像上次一样,表达出心里的不满,指责他的做法。
“谢老师。”季剑禹追了几步,在书架前将人拦了下来。“你生气了?”
谢书衍表情淡然,目光绵长,“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很没礼貌。”
复婚 第21节
身后的同学都一脸担忧地看着这边,季剑禹怕别人看出异常,压低了声音,“我也不懂你,他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值得你离了婚还念念不舍的。”
季剑禹抬头看着谢书衍,眼眶里闪着不甘,“我不想输给吊儿郎当人,他有什么好?”
季剑禹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起贺斐的肤浅和轻浮时,谢书衍同样也看不起他的幼稚和目中无人。
“学生能懂老师讲的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不过是做好了一个学生的本职工作,拿自己的长处去取笑别人的短处,这就是你觉得赢了?”
季剑禹张了张嘴又闭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谢书衍。
“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随便让人难堪。”谢书衍越过季剑禹,径直朝厕所走去。
年轻人特有的偏执,季剑禹搞错了比较的对象,他和贺斐是没有可比性的,他们年龄不同,遭遇不同,经历不同。
贺斐身上有着成年人的克制,有着成年人的无可奈何,这是时间的沉淀,不能因为季剑禹的短浅和片面,随口就能否定的。
谢书衍刚走到厕所门口,见贺斐洗完手从里面出来,贺斐诧异道:“你怎么来了?讲完了?”
“你…”不是出来抽烟嘛。
贺斐知道谢书衍想问什么,指了指墙上的禁止抽样的标语,“厕所都不让抽,书店就是事逼。”
贺斐说话的腔调和平时不同,调子平缓了不少,听不出情绪。
谢书衍试探道:“你生气了?”
“没有。”贺斐瘪嘴,一脸痞像,不太在意,“人家说的事实,有什么好生气的。”
贺斐眼神里都没了光,谢书衍抿着嘴,“你不要把季剑禹的话放在心上,他还是小孩子心性…”
贺斐挑着眉尾,“谢老师,你是帮季剑禹说话呢?还是向着我的?”
没想到贺斐会这么问,谢书衍一时语塞。
见谢书衍吃瘪,贺斐没憋住笑了出来,顺手接过谢书衍手里的东西,“我有那闲工夫跟他计较,说重了怕你说我欺负小孩,懒得搭理他。”
贺斐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在意的,特别是谢书衍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妈他们之前也这样说过,原话肯定不是这样,反正大概意思差不多…你还是头一次来跟我说这些…”
他亲妈拿谢书衍和他正面反面四面八方的比较、贬低,贺斐一开始对谢书衍的抵触心理很强,偏偏谢书衍对他还不闻不问。
被这个世界广泛认知的,alpha即是强大,无论是外形还是内心,都得在omega之上。
可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下的这种定义,alpha也是人,人心也是肉长的,就他妈的拳头大小的地方,能有多坚硬,别人怎么说都行,但他们需要自己omega的在意和认同。
谢书衍一句关心,就能让贺斐筑起铜墙铁壁。
第26章
所谓的关心,都是贺斐的猜测,他想听谢书衍自己承认,他面无表情道:“谢老师在关心我?”
谢书衍一愣,关心这两个字太过亲密,他已经分不清他和贺斐之间的界限在哪,一些暧昧的话,无疑多添苦恼。
搁到以前,贺斐在挨骂的时候,谢书衍就像个裁判一样,总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和谢书衍之间的距离就是这么产生的,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谢书衍到底在不在乎他。
言语看似不痛不痒,可它实质性的力度比武力还要大,谢书衍默不作声的时候,贺斐也会想,是不是在谢书衍心里也是这样看待他的,所以才会无动于衷。
贺斐第一次这么较真,谢书衍不能用沉默来敷衍他,他没有追问,自言自语道:“人家说人家的,只是…”
贺斐拖长了音节,目光如炬地看着谢书衍,眼睛会不会说话谢书衍不知道,他只觉得贺斐的瞳孔像是无底洞,只要他一不注意,就会跌落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谢老师也这样觉得,觉得我挺碍事的,在旁边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只知道给你添乱,是吗?”
谢书衍不知道贺斐为什么会突然扯到他身上,还强加些莫须有的罪名。
贺斐的表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很可怜,眉眼耷拉着,让原本硬朗的样貌徒添了几分柔和,让谢书衍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季剑禹的话耿耿于怀,还是在期待自己的回答。
谢书衍想装做看不懂贺斐的表情,贺斐却直接断了他的后路,问道:“谢老师是怎么想的呢?”
直白的问题,让谢书衍避之不及,他没有意识到,贺斐正拿着铲子,一点点在挖掘他埋藏在泥土之中的心事。
要说当老师的人,思维表达能力要比普通人强,谢书衍一时间竟然组织不好语言,“我…没有觉得你碍事…”
“没有碍事是什么意思?”贺斐不依不饶。
谢书衍抠着手指,他对贺斐的想法永远藏在心里,没人问他,他也没人能倾述。
“就是…很好…”
贺斐眼睛亮了,“怎么个好法?”
这个问题范围太大,很难有个像样的答案,贺斐换了种问法,“又或者说,我身上有吸引谢老师的地方吗?值得谢老师和我浪了两年的时间。”
“浪”两个字像是鞭子一样,狠狠地抽了谢书衍心脏一下,他从没有觉得,和贺斐结婚是在浪时间。
“没有吗?”贺斐点了点头,“确实有点为难人了。”
谢书衍眼神晃动,不是的,他不是这样想的,贺斐为什么要自说自话,曲解他的意思,情急之下谢书衍脱口而出,“你是个很好的alpha。”
“好”这个回答太过笼统,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还多了几分敷衍,可谢书衍不会,谢书衍不会撒谎,贺斐擅自理解了一番,谢书衍他说的“好”,大概是无可挑剔。
他哪有那么好?心里虽然只有想着,贺斐得逞后快要忍不住笑容。
“那季剑禹呢?谢老师那个学生呢?”
没想到话题跳脱的这么快,谢书衍没理解到贺斐的意思,“嗯?”
贺斐好心解释道:“谢老师怎么看你的学生呢?想必谢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很好吧?”
贺斐早就想问了,季剑禹送谢书衍回家的那个晚上,谢书衍是个什么态度。
“什么?”谢书衍越听越不明白了。
“好到学生能送你回家。”贺斐吃醋了,嫉妒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能从四面八方朝他爬来。
谢书衍睁大了眼睛,“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他在谢书衍楼下站的时间少了吗?贺斐表情太严肃,变得不像他自己了,“谢老师也会让别的alpha送你回家。”
偏偏选的时间还那么的凑巧。
贺斐一张嘴有点酸,“怎么?他在追谢老师?”
贺斐嘴厉害,但这是第一次在谢书衍面前这么咄咄逼人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谢书衍无力招架,早已是自乱阵脚,想张口都难。
兴师问罪已经越界,可谢书衍毫无察觉。
贺斐的目的不是让谢书衍难堪,把人问到哑口无言后,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想听听谢老师的解释。”
“我…”谢书衍语塞,他低下头,“青春期不很正常吗?一时兴起吧。”
季剑禹或许是一时兴起,可贺斐不是,他故技重施,委屈巴巴,“哦,谢老师别让别的alpha送你回家了。”
“撕拉”一声,谢书衍一不小心将手里的袋子扯坏了。
贺斐还是不肯放过他,“别人送,我会嫉妒的。”
谢书衍手里的袋子彻底被扯断了,袋子里的试卷也散了一地,心也跟着乱了。
能让谢老师胡思乱想,贺斐心情格外的好,一门心思的跟谢老师蜜里调油,季剑禹的事情他都没放在心上。
自打贺斐给谢书衍送饭起,连他的作息时间都变得规律了,每天一早得到店里,先把谢书衍中午的菜单给订好,到点儿给人送饭,过了午饭时间又再回店里一趟。
这天照旧,贺斐刚送完饭,一进酒楼大门,大厅的灯都是亮堂的,他就近找了个服务员一问,“来客人了?”
小姑娘撅着嘴,正愁没人告状,“老板,老板娘堂哥又来了。”
谢世友这人特招人烦的还不是嘴,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好几次带着人来贺斐的酒楼,白吃白喝也就算了,手贱还喜欢调戏店里的服务生。
贺斐将饭盒递给服务生,“去把他前几次的账单给我拿来。”
这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在老屋下不来台的事这就忘了,为了满足一张嘴,这脸皮也是有够厚的。
当着长辈的面,贺斐都没机会大展拳脚,谢世友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这次又是请的谁?”
小姑娘把账单找了出来,“好像说是文物局的领导。”
“年轻人?”
“年轻人,都看着挺年轻的。”
贺斐冷笑了一声,年轻人有几个能当领导的,多半又是几个帮领导复印文件的合同工,他能不知道谢世友,物以类聚。
他贺斐再怎么玩,好歹也是自己赚钱自己花,谢世友到现在都还在啃老,找关系砸钱找了个体制内的工作,他的朋友不都是一路货色,都是还在指望父母的废物。
敲了包间的门,里面的人说了声进来,贺斐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堂哥来了。”
谢世友好面子,外人面前装做和贺斐很熟络的样子,赶忙给人介绍,“这是我弟弟,酒楼的老板,今天…”
谢世友刚想说大话,被贺斐直接打断了。
“堂哥,你真是太客气了。”他将账单塞到谢世友手里,“我都跟你说了钱的事不着急,你怎么还专门跑这一趟。”
谢世友看着账单脸色铁青,没想到贺斐还给他戴高帽,冲桌上几个人招呼,“我堂哥老带人来我这儿,都是朋友,以后来就打折,啊。”
说完,贺斐回头跟服务员说道:“去把二维码拿来。”
说话做事一气呵成,当二维码递到谢世友面前的时候,他扫也不是,不扫也不是,只能压低了声音,“贺斐你什么意思?”
给脸不要脸,甭怪贺斐下他面子了,贺斐扯着嗓子反问:“啊?没什么意思啊?咋了?堂哥,这点钱给不起?”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贺斐脸色凝固了,做生意逢人就笑是情面,谢世友把他的情面当成了不要脸的资本。
“给不起你吃个屁啊?”贺斐拖了把椅子坐下,“跟我这儿吃饭不给钱的,只有要饭的,你是要饭的吗?你今儿要承认你是,这顿就算我请了。”
质问声太大,桌上几个人都停下筷子,“这…怎么回事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世友不信贺斐还能跟他撕破脸皮了,他干笑了一声,“贺斐,你说什么呢?都是亲戚…”
“谁他妈跟你是亲戚,你姓谢,我姓贺,往上数祖宗十八代都没亲戚关系。”
谢世友没脸回头看别人的表情,“你怎么这么说,你跟我弟弟结婚…”
“嘿,你还知道我是跟你弟弟结婚,你在我这酒楼不拿自己当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跟你结婚。”贺斐手肘搁到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抬着头,“羊毛都在一只羊上薅,谁他妈有你这样的亲戚,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贺斐懒得跟他讲情面,“赶紧把钱给了,吃完赶紧给我滚,我看你一眼就来气。”
也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亲戚用不着这样斤斤计较吧…太不给面子了吧…”
贺斐不怒反笑,“你他妈算哪根葱啊,也敢腆着脸跟我说面子,我给你一把称你认识几斤几两吗?还斤斤计较?我犯得着跟你斤斤计较?你看你这幅狼狈为奸的嘴脸,你该庆幸你是在我店里,要是搁外面,就冲你刚刚说的这句话,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叔叔我虽然嫉恶如仇,但今天就当你童言无忌了。”
莫名其妙的被贺斐占了便宜,那人突然站起来。
复婚 第22节
贺斐一抬手,“诶?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都他妈厚颜无耻蹭饭了,你有什么权利拉着个脸?人家请客,你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你不张罗两句,显示不了你是个人物呗?你文物局哪个领导?你报个名我听听,什么领导这么大面子?”
alpha也是分级别的,贺斐这类的,天生的流氓,这几个坐办公室的,还真不敢跟他怎么样。
眼看着这顿饭吃不下去了,谢世友想走人,“真晦气,算了,我们换个地方。”
贺斐把门一摁,“你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呢?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给你两个选择,要不然让你妈去警察局捞你,要不然给钱。”
谢世友瞠着双眼,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钱,恶狠狠道:“贺斐,你给我等着。”
贺斐讥笑,“吓唬谁呢?等着就等着,你跟你爷爷告状去啊。”
第27章
谢世友的事情不值得贺斐分心,他忙着和谢老师过着离了婚还老夫老妻的生活,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俩简直就是对模范夫夫。
孙勤他们来玩的事情,也终于提上了行程,他们来的那天,谢书衍还在上课,只有等到谢书衍下了晚自习,大家才有时间聚在一起。
贺斐中午来送饭的时候,就知道孙勤他们到了,下午和坤子待了会儿他便要走。
“你去哪啊?这才待多久啊,你就要走。”坤子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想问贺斐,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贺斐扯着自己的衣裳看了眼,“回家换套衣裳,谢书衍同学来了,同学会。”
“他同学来了,你换什么衣裳?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是打算去抢亲啊。”坤子的疑惑都打在了脑门上。
本着第一次掺和谢书衍同学会的一定要体面的原则,贺斐才想着回家换衣服的,“你懂什么啊?这是同学会的事吗?”
贺斐打量了坤子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孩子的缘故,他和坤子一般大,坤子憔悴了不少,估计是老婆孩子挺折磨人的。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你仗着有了孩子就不修边幅,阿玉迟早对你这幅邋遢的样子失去兴趣,是兄弟我劝你一句,为了挽回婚姻,你多少还是捯饬一下自己。”
贺斐说完就走了,都不给坤子还嘴的机会。
坤子无措地站在原地,人都走远他才回过神来,冲到门口冲贺斐的方向喊道:“你打扮的跟个鸡毛掸子一样还不是离婚了。”
吼完坤子脑瓜子嗡嗡地响,他这才想起自己要问什么。
贺斐不是跟谢书衍离婚了吗?他俩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怎么连同学会贺斐都要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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