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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婚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佟晓璋
豪门复婚记
作者:佟晓璋

本文又名《时光忘了带我走》【文案】孟引璋是灰姑娘,聂绍琛是高富帅。门不当户不对,两人离婚的时候,理由是不合适。这三个字已经给他们的关系打上了死结,可三年后,聂绍琛还是追回来了。他说“孟引璋,合适你得跟我复婚,不合适变合适你也得跟我复婚。”“因为除了你,我再不想娶别人。”无良作者提醒①这是一个用爱情挑战现实的狗血男主是二婚,介意者慎入。③轻松非虐,欢迎入坑。【公告】本文将于10月9日(本周五)入V,当日三更,迎支持。以后更新时间定在每天上午12:00,如有意外会另通知。厚着脸皮求个作收,日天他日必有重谢桐花万里路日天基友的叶良辰的文,路过的小伙伴看一看呀时光里的秘密





豪门复婚记 第1章
刚刚认识孟引璋的人,都觉得这名字有文化。
——的确是有文化。
重男轻女的文化。
略通文墨的人都知道“弄璋弄瓦”的说法。古人生了儿子是大喜,称作“弄璋”;生了女儿就差远了,只算作“弄瓦”。
而孟引璋,就是块地地道道的土灰瓦。
她刚生下来那天,孟家人一见不是带把的,顿时懊丧不已颓唐万分,直把产房里的气氛弄得凄凄惨惨戚戚,悲苦之状堪比太平间。后来还是她爷爷站出来鼓舞士气,说这一胎是丫头不要紧,下一胎再生个男孩就是了。
孟爷爷幼年读过几天书,当时就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
孟引璋。
孟引璋,文艺版的孟招弟,可惜后来她并没能引来璋招来弟。
生了她之后,又过了五年她妈妈才怀上第二胎,却还是宫外孕。当时情况危急,她妈妈大出血之后摘除了子宫。她爸爸还坚守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训,等老婆一出院,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们那个年代的女人,都有种游离于现实之外的骄傲。孟妈妈不哭不求不抱怨,把协议书一页页仔细地读完,平平静静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彭惠珍。
彭惠珍离开孟家的时候,除了女儿什么都没带走。
最初的那两年,她们寄居在孟引璋的姥姥家。
姥姥姥爷与她们自有一份血缘在,对孟引璋也还算疼爱,不便的是要和舅舅舅妈同住。
对于那段日子,孟引璋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总是小心翼翼的。怕惹舅妈生气,怕招姥姥伤心,更怕让妈妈难堪。
当时物质上的清苦还是其次,难捱的是寄人篱下,处处要看人脸色。
好在彭惠珍能干,自己开了间成衣铺,她手艺好人爽快,生意渐渐好起来,手头也有了积蓄。她先是带着女儿出来租房子,后来攒足钱买了套小两居。
孟引璋这才觉得有了自己的家。
对于当年妈妈的净身出户,孟引璋只有三分赞成,却有七分敬佩。只是小时候从来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做出和妈妈一样的选择——
两手空空离开一个男人,只为了守住曾以为并不重要的自尊。
她离开的那个男人叫聂绍琛。
——
孟引璋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她拿了离婚证从民政局走出来,抬头望了望天,空荡荡的,一片云都没有。天幕的颜色蓝得吓人,仿佛一汪深海,要把人活生生溺毙在里头。
她就是那个溺水的人。
那时她眼睛里是空的,心里是空的,连胃都仿佛被掏空了,一个人去餐厅叫了满满一桌子菜。
她去的是家东北餐馆,每道菜的分量都很足,她吃到想吐也没能吃完一半。
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都崇尚节俭,她在伤心欲绝的时候还想着不能浪费,于是叫了江小薇出来一起吃。
江小薇是大学里睡在她上铺的姐妹,这么多年关系一直不错。接到她的电话,欢天喜地来赴宴,可听到了她离婚的消息,顿时变了脸色。
她厉声问:“谁提的离婚?”
孟引璋说:“我提的。”
“为什么?是不是他出轨了?还是他欺负你了?”江小薇偏向朋友,提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把离婚的原因归咎到了聂绍琛身上。
孟引璋是个公道的人,说话要凭良心。她摇摇头说:“都没有。”
江小薇不解,“那你们为什么离婚?”
孟引璋夹了一筷子芥蓝,细嚼慢咽地吃下去,然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不合适就分开了呗。”
江小薇双眉紧皱,“就为这个?”
她点点头,“就为这个。”
“你……”
江小薇两眼瞪着她,目光里先是疑惑、然后诧异、最后愤怒,几乎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孟招弟你脑子进水了吧?聂绍琛多极品的男人啊,打着探照灯你都找不到第二个!就为了那么仨字儿,轻飘飘一句不合适,你说踹就踹了?”
真的就为了那么仨字儿。
但孟引璋脑子没进水,她觉得她清醒得很。
“不合适”这理由乍听起来简单得像是敷衍,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这才是真正不可跨越的天堑鸿沟。
两个人要想在一起,有误会可以解释,有错误可以改正,有亏欠可以弥补,哪怕是有血海深仇都可以宽容原谅。唯有“不合适”这三个字像是悲伤的伏笔,早把结局写在了故事的开头。
聂绍琛是上市公司的老板,而孟引璋连小家碧玉都算不上。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往往令人憧憬,当初他们的结合也曾被一众朋友奉为现实里的格林童话,以为王子和灰姑娘一定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现实到底不是童话,幸福也没有那么容易。
结婚之后,他们在家世、性格、观念、追求……这各种方面的差异逐渐凸显。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最初的激情却越来越浅,在多次补救无果之后,不得不选择黯然收场。
菩萨畏因,凡人畏果。
她和聂绍琛都是凡夫俗子,没能看到藏在故事开头的谶语。
从恋爱到结婚,一路跌跌撞撞走过来,他们曾经那么努力地想在一起,到了最后还是一张离婚证划清了楚河汉界。
不是不难过的。
可难过又能怎么样呢?
日子总要继续。
——
不知不觉,他们离婚已经三年了。
有时候孟引璋回忆起聂绍琛来,总觉得那是个绮丽又虚幻的梦。而现实……是她电脑里面永远画不完的设计稿。
她大学的专业是家装设计,现在对口做室内装潢。
这行当说好听了是设计师,说难听了就是装修工,连白领都算不上,只被称为灰领。虽然不是高大上的职业,不过胜在收入可观。
如今孟引璋已经在一家公司做了两年,无责任底薪从一千八涨到了三千块,手上也有了些客户,提成能到三四千,再加上业余时间偷偷摸摸做点私活,还有建材商那边明里暗里给的回扣……每个月算下来,收入总有小一万。
在霖州这样的二线城市,比上不足,比下倒也有余了。
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挣钱多,加班自然也多。
最近公司里接了一单大生意。某资本家心血来潮,大手一抖批发了三栋别墅,室内装修的活全交给了他们。估计人家是早就包好了二奶三奶急着入住,一直催着要设计图,搞得他们几个小伙伴天天加班到深夜。
今晚本来又要奋战到十点,孟引璋提早走了一个钟头,要到医院里去看病。
坐她旁边的小姑娘叫曾恬,大学刚毕业,人倒是机灵又活泼,很关心地问:“怎么了孟姐?哪里不舒服啊?”
孟引璋一边关电脑一边说:“没事,就有点嗓子疼。”
曾恬还没说什么,一边的男同事插嘴说:“嗓子疼还算病啊?不就一包板蓝根的事。”
孟引璋白了那人一眼,半开玩笑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呀?皮糙肉厚的。”
她嘴上不饶人,男同事连连求饶:“得得得,当我没说。”不过她出门之前,还是听到那男同事嘀咕了一句:“女同志啊,就是娇贵,活得真小心。”
孟引璋的确活得小心。
不过是有点嗓子疼,别人扛一下也就过去了,但她却如临大敌,专门去医院开了三天的药。
并不是因为她有多娇贵,而是一个人孤身在外,实在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错。忘带钥匙你就回不了家,不定闹钟你就起不来床,稍微有点粗心都会造成承担不起的后果。而一旦生了病,花钱受罪都是小事,耽误不起的是手头赖以谋生的工作,更要命的是病中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孟引璋上一次生病还是一年多以前,得了重感冒,发烧咳嗽好几天,差点就转成肺炎。
当时她昏昏沉沉头重脚轻,路都快走不稳,但是也不敢耽误工作。白天硬撑着去上班,晚上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
大半夜里,点滴室空空荡荡,她一个人霸占一整排座椅。外面偶尔有护士经过,嗒嗒嗒的脚步声格外清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
她坐在那里困得厉害,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却还得强撑着不敢睡,只好去数输液器里的水滴给自己提神。透明的输液管里,药液像眼泪一样一滴一滴落下来,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到一千多滴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背上一凉,又多了两滴——
这次真是她的眼泪。
人在生病的时候,心里那点儿脆弱会被无限地放大。
孟引璋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可当时为了那么点小病,就是委屈得忍不了。她想自己怎么能这么可怜?身边没有人陪也就算了,连找个亲人诉苦都不敢。
背井离乡的人都明白,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家人担心。身体不舒服了瞒着都来不及,哪有主动去诉苦的?
都是报喜不报忧。
那次她想起了很多人,妈妈、姥姥、表哥、江小薇、宋蓝……
最想念的,是平时从来不敢去想的聂绍琛。
想见一个人却又不能见的滋味太难受了,真的是抓心挠肝五内俱焚,让人恨不能学着电影里那样也去得个失忆症。
就是从那次开始,她怕极了生病,变得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
因为她实在不愿想起聂绍琛。




豪门复婚记 第2章
现在孟引璋是个谨遵医嘱的好病人,回到家就按说明书认真吃了药,吃完又喝下好大一杯热水,然后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生病也有一样好处,就是让人头晕乏力,不需要数羊就能睡着。她刚觉得头脑沉沉有了睡意,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她抓起来就是没好气的一声“喂”,那边的人浑不介意,声音大得像轰炸机,吵得她瞬间没了困意。
“招弟儿!招弟儿!有新闻,大新闻!”
来电的人正是江小薇。
这些年蒋小薇混的不错,读完硕士读博士,现在留在她们母校霖州大学做讲师。这么多年闺蜜做下来,两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一出声孟引璋就能听出来。
更何况,这世上会扯着嗓子叫她“招弟儿”的,除了聂绍琛也就只有她。
孟引璋被扰了清梦,有气无力地哼哼:“什么大新闻啊非得大半夜的说?我这都要睡着了。”
江小薇嘿嘿笑着,“放心,等你听了我的新闻,肯定不想再睡了。”
“什么新闻?说。”
“你家聂绍琛要来霖州了。”
她一提聂绍琛,孟引璋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今晚果然别指望好好睡了。可对着她还得嘴硬,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来,“哦,来就来呗,又不是梁朝伟。”
江小薇不理她的冷淡,继续吊她胃口:“你不问他来干什么吗?”
“来干什么?”
“来装逼啊!”江小薇激动地说,“你不知道么?你家聂绍琛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他邪恶的商业触手已经伸向了高科技产业,据说前不久刚入股了咱们霖州软件园,成了软件园第一大股东。现在人家可是科技新贵,要来咱们学校计算机学院做演讲呢。”
聂绍琛厉害,孟引璋从来就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成就她都不会诧异。
她“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江小薇不满地问:“你就没有点儿什么表示?”
“我该有什么表示?”
“不来咱们学校见见他?”
“不来。”
“一点儿都不想人家?”
“不想。”
江小薇学着本山叔的腔调,怪声怪气地说:“这个可以想。”
孟引璋心想这都多老的梗了,她怎么还拿出来用?
《不差钱》热播的时候她和聂绍琛正在热恋,如今一眨眼的工夫,他们离婚都三年了。时间和钱一样不禁用,不知不觉就没了。可用掉的钱还能再挣回来,逝去的时间却再也回不来了。
她和聂绍琛共度的那些时光,再也回不来了。
孟引璋一边感叹着逝者如斯夫,一边捏着嗓子模仿小沈阳:“这个真不想。”
插科打诨好半天,江小薇终于怒了,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孟招弟儿你就装吧!装,接着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她一说她装,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就心虚地愤怒了,对着手机吼道:“江小薇同学,关于与你的本次通话,我必须强调三点。第一,我没有装!第二,聂绍琛已经不是我家的了!第三,我不叫招弟儿不叫招弟儿不叫招弟儿!”
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说完她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
拜江小薇所赐,当晚孟引璋果然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无精打采去上班,还是心神不宁,总觉得聂绍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
她想如果聂绍琛有什么异动,江小薇肯定第一个来通知。可聂绍琛去霖州大学的那天,江小薇什么动静都没有,反而是徐腾辉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徐腾辉也是霖州大学的老师,比江小薇级别高,人家现在是计算机系的副教授。
他只三十出头的年纪,原本娇妻在怀前途无量,是最得意不过的人。可惜天意弄人,他的妻子两年前病逝,他也从一个幸福男人变成了鳏夫。
一年以前,江小薇还给他们牵过红线,希望他们可以梅开二度共建家园。
徐腾辉长相不错,人品也好,各方面条件都和孟引璋差不多,属于很合适的那种。
那时候孟引璋自以为从离婚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也想开始新生活,就真的和他处了一段时间。他们像朋友一样来往了两个月,在她以为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不行了。
是因为他带她去了海边。
他们都是保守严谨的性子,有限的几次约会,他都穿着长衣长裤。那天和他去海边,第一次见他穿短裤,孟引璋才发现他有一双白皙干净的小腿。这实在算不上缺点,但她盯着那双小腿,就是觉得它们白得刺眼,让她无可抑制地想起聂绍琛来。
聂绍琛肤色偏深,毛发旺盛,尤其是小腿上,黑黢黢一片全是腿毛。
孟引璋曾屡次嘲笑他像只没进化好的大猩猩,要求他用一点脱毛膏。他却毫不在乎,把她特意准备好的脱毛膏随手一扔,振振有词地反驳:“谁用这东西?这都是女人用的。”
他总是瞧不起女人,十足的大男子主义,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直男癌。
孟引璋往他嘴里塞一颗话梅,他嫌弃那是女人吃的;孟引璋买了粉色的衬衫送给他,他说女人才穿这种艳俗的颜色;孟引璋偶尔看看韩剧满足下少女心,他经过她面前也要冷哼,不屑地勾起嘴角做评价:“你们女人就爱看这些脑残剧。”
孟引璋最讨厌他评价女人时的口气,拿出手机搜了证据给他看,“这脱毛膏就是男明星代言的!喏,你自己看!”
结果他只随意瞥了一眼,就一脸不屑地冷哼:“这种小白脸,连腿毛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那男明星是孟引璋少女时期的偶像,聂绍琛一向嫉妒人家比他帅。
孟引璋不理他的强词夺理,继续嫌弃他那难看又扎人的腿毛。他小心眼地要报复,知道她怕痒,睡觉的时候专用那两条大毛腿往她身上蹭,逼着她承认他的腿毛很性感。她宁死不屈,他就又出了新招数,一到周末和假期就不刮胡子,不顾形象留出短短一截胡子茬,硬得像钢刷一样,把她身上扎得又痒又疼,只好向他忍辱求饶。
他这种卑鄙小人,她低了头他还要得寸进尺,捏着她的下巴威胁她:“死妮子还敢笑话我!自己说,让我怎么罚你?”
还能怎么罚?
这种游戏玩过无数次,无非就是她丧权辱国脱衣肉偿。
个中路数他们俩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他却依然乐此不疲。难为孟引璋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每次都要扮作被恶霸欺凌的小妞儿。明明身上被他又吻又揉痒得不得了,她还得忍住笑意作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捏着嗓子用哭腔求他:“大爷……不要……”
聂绍琛在床上折腾起来半点不惜力气,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次次都是一股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狠劲儿。可等他终于心满意足了,又会用最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妮儿,妮儿,你怎么越来越软了?嗯?”
他是北方人,平时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只在某些称谓上还保留着他们家乡的特色。他生气的时候会吹胡子瞪眼地喊她“死妮子”,开心了又会哄孩子一样叫她“妮儿”。
那时候孟引璋觉得这称呼真土气,每次他这样叫她,她就伸手去捂他的嘴巴。
然而后来……却是想听也听不到了。
聂绍琛这三个字像是个隐秘的开关,她不小心触到了,曾经的那些回忆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奔涌倾泻而至,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忍不住偏头去看身边的徐腾辉,他白皙的侧脸在阳光下灿然生辉,满脸都是稳重和温柔。这也是个好男人,她要和他谈恋爱了,却没有丝毫恋爱的甜蜜。她忽然觉得害怕,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
那时候心底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如果真的答应了徐腾辉,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和聂绍琛彻底结束了?
那念头一冒出头她就知道她完了。
她还是舍不得切断和聂绍琛的最后一丝联系,哪怕明知道自己不会和他在一起,她也不得不留着身边的位置,为他虚席以待。
那天她拒绝了徐腾辉,他问她为什么,她也只能告诉他:“我们不合适。”
这次的“不合适”是真的在敷衍,不然她总不能去对人家说:“因为你没有腿毛。”
——
虽然孟引璋和徐腾辉没能成为爱人,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对彼此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仍旧心平气和地做了朋友。
说是朋友,平时的交往也很有限,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发条祝福短信。所以今天他突然打电话来,她觉得很意外,把来电显又仔细看了一遍,确认真的是他才疑惑地接起来。
“是……腾辉?”
“哦,是我。”
“你找我有事?”
“引璋,”他叫了她一声,似乎欲言又止,十分客气地说,“真是不好意思,突然冒昧打扰你。我……我是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和聂总有交情?”
聂总?
孟引璋一听这姓氏,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试探着问:“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聂总?”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徐腾辉犹豫片刻,开口说:“聂绍琛。”




豪门复婚记 第3章
一听聂绍琛的名字,孟引璋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一阵莫名的心虚浮上心头。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承认,徐腾辉却已经等不及,连声问:“你们是认识的吧?你们认识的对不对?”
这下她不认也得认了,硬着头皮说:“对,我和他是认识。”又问徐腾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是这样的,”徐腾辉说得很快,好像一停下来就会失去说完的勇气,“你知道我开了一家软件公司,前些日子我打算把公司搬进软件园,毕竟那里的通信平台和产业环境都要好很多,更适合公司发展。我已经在软件园租好了写字楼,也把旧的办公楼退租了,就等着所有员工都搬过去。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写字楼始终没有供应水电,也连不上网络。我向那边的管理人员反映了好多次,可是一直没有回应。现在聂总是软件园的大股东,所以我想……”
听到这里她已经明白了大半,急声打断他:“你觉得这个和聂总有关?”
徐腾辉知道她和聂绍琛有“交情”,所以对她说话也格外小心,连忙否认:“不不不,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是那个意思,她却是那个意思。
她有点生气,心想聂绍琛怎么能做这么掉价的事?他一定是知道了她和徐腾辉曾经交往过,就故意给人家出这样的难题。甚至……她不由得往下想,甚至有可能,他投资软件园,一开始就是冲着徐腾辉来的。
她不愿再叫他“聂总”,开门见山地问:“你想让我去找聂绍琛?”
“我……”徐腾辉赧然轻笑了两声,不过还是承认了,“我也是没办法了。现在公司开不了工,可是十几个员工要照发薪水,房租税费要照常全交,以前签下的合同,到期没完成又要赔偿违约金。现在每天一睁眼,钱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如果再开不了工,我那个小公司恐怕就要撑不下去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来麻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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