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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别感叹了,这次算是碰上了,还能白得一份赏赐。”

    林尚沃兴高采烈的走开,去和他的老相识们打招呼去了。站在原地的洪大守到不是真的感叹国小民弱,而是突然想到了一桩网络谣言。

    网上谣传什么康熙九龙夺嫡,明明是“传位十四阿哥”,然后被雍正篡改成“传位于四阿哥”。

    这种谣言当然一戳就破,可衍生出来一个更加沙雕的谣言,看了都令人发笑。

    可有部分出来辟谣的反驳者会说什么这种诏书都是用汉满蒙回藏五种文字书写,改了一个汉字是不可能连其他语言的文字都改了的。

    那说的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像模像样,让不少人信以为真。

    可拉倒吧!

    传位诏书又不是没有真本,道光遗诏就搁博物院里放着呢。几十块钱一张门票的事,实在不行上上互联网也好啊。

    道光临死前两道用朱笔写成的密旨,第一封就两句话:“皇六子奕封为亲王,皇四子奕詝立为皇太子。”

    第二封:“皇四子奕詝着立为皇太子,尔王大臣等何待朕言,其同心赞辅,总以国计民生为重,无恤其他。”

    以上全部为汉字,用朱砂写成,明明白白。除了“皇四子奕詝立为皇太子”这一句在边角用满文复述一遍之外再无其他语言的文字。

    而且确立大统的根本性的那




24.无本生意最好做
    过了xx江,对岸也有一道门,不过说是门,其实类似于牌楼。可以理解为清国的边检站,已经有一队兵丁在此等候。

    闵廷爀会汉语,虽然语音有些拗口,但和别人交流是没啥问题的。加上他们这种两班士大夫,说话讲究字正腔圆,不疾不徐。对面的清国官员就算语音听的有些别扭,也完全没啥问题。

    洪大守这种身份自然不会靠前,靠前的都是正副使节,有官职在身的。别看闵廷爀在李朝国内是堂堂的正三品堂上官,人人都要尊一声令监。可到了清国,那就是个弟弟。

    带这队兵的不是官,或者说不是在任官。他全名应该是“奉某宪/镇差委护送朝(屏蔽)鲜国恭贺使臣专员”。

    就是宋代俗称的差遣,在清代也一样,官多缺少,连这种临时的差遣也是香饽饽。

    眼前这位铁定是个满员,看那个五品的顶子还是个千总。可一个区区的千总,管他在任不在任,能抢上这么一个美差,不是上面有人,就是上面有人。

    和林尚沃事前说的一样,以闵廷爀为代表的李朝官员,纷纷送上用木盒盛装的礼物。这算见面礼,回国的时候还有一份“京礼”,反正甫一见面上千两银子的好处费先收了。

    官员们送完,各商团的主事和洪大守这等随员,也上去请安,但不用下跪,打个千即可。人家也不在乎你跪不跪,刚收完第一轮礼物的护送委员,正等着第二轮呢。

    洪大守问了问林尚沃,随后取出两张狐皮,捧在手里。列着队,跟在这二三十人的队伍里,向那名委员低头行礼。

    那名委员一个一个查看所呈上的物品,对于不满意的就不让随从的家人收下。有一个抱着一卷细纹棉布的随员,应该是花钱进的使团,没人教他各种规矩,一脸茫然的看人家略过他。

    委员大人自然不会怎么样,但他的家人可是毫不犹豫的就把那人拎出来,在旁边指着脸直接痛骂,还把那件棉布扯过来丢在地上。等那人取出一块鸡卵大小的红松香以后,才停止喷人。

    一把夺过红松香,那个家人继续跟着委员检视礼物,看到洪大守的狐狸皮。那个委员微不可查的轻哼一声,但等家人上去掀开,发现是两张以后,就点点头收下,优哉游哉的继续收礼。

    两轮东西收完,按林尚沃的说法,少说三千两白银往上。

    正在松一口气,感叹自己有熟人带的洪大守,却看到刚刚那个家人去而复返,把丢在地上的棉布捡起来,带走了。(真事嗷,虽然是李朝方面的记载,不过送的东西是一顶帽子。)

    最后就是杂役们了,占据使团绝大多数员额的杂役们的钱是不由委员收的。由他底下的那队官兵收,这也是为什么有些旗兵都是从九品的蓝翎长了,也要过来做大头兵的缘故。

    说起来也有些意思,这些兵丁不是明要,而是所谓的“公平买卖”。

    怎么个说法呢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这是我们现代的说法了,搁清代则不同。

    这会子说的是人参、貂皮、乌拉草。

    乌拉草是一种莎草,经过捶打压制之后用皮革做面,内填乌拉草,就可以当成穷人的棉靴了。可以抵御东北最夸张零下四十度的寒冷天气,是穷人们御寒的法宝。

    起先李朝使节团来,有人给他们卖这种草靴,那时候付完钱,还真有靴子的。如今则完全不同了,那些兵丁搬着一大捆草,就放路边,一个人五十个小平钱,换一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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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凤凰巡检有女儿
    由于今日的“活动”实在太多,择了吉时从义州出发的使节团“顺应众意”直接在九连城休息。

    等于出发第一天,只走了区区十几里路,要不是搁着林子和xx江。指不定找个视力好的,能看到对岸义州的低矮石墙。

    不过这都是惯例,或者说陋规。暮气沉沉的这两个国家,自然也是由两群暮气沉沉的官吏在管理,自然也就应着这个习惯往下走。

    收够了见面礼的委员大人非常好说话,驱使兵丁抢夺民家的柴火,拿来给使节团生活取暖。还为使节团内的官员准备了酒水和活羊。

    别看队伍里那些兵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什么兵威都没有。可干起活来那是真不错,尤其是那个剥羊的兵。那把小刀干净利落,挂在树上的羊他剥完下来,整张皮一点豁口都没有。这功夫,当个屁的兵,去开羊汤馆子都能发财。

    闵廷爀他们自然有蒸羊肉,烧羊尾,甚至羊肉火锅吃。洪大守这些随员们也落着了一大锅羊汤和羊骨头棒子,这玩意只要肯下料,煮出来一锅,香的很,一点没有羊膻气。

    蒸上一大锅米饭,吃的肚圆。即使平时还比较注重形象的林尚沃也赤手捞着一根羊肋,在那里嘬。金斗吉今天使了二百钱,更是举着根小腿骨,恨不得吃回本钱。

    起码第一夜,洪大守还是觉得过得很好。有吃有喝有的住,传说中的刁难的鄙视也没见着。除了交钱以外,居然意外的顺心。

    第二天卯正,使团出发。今天要走到凤凰城,上头传命让大家准备一份干粮,如果中途没有在汤山休息,那就要啃着干粮做午饭。并不是天天都能有热羊汤这种好事的,那是特例。

    正如早上传令时说的一样,护送委员催着使团早些去凤凰,据说是边栅外最近有一股马匪,嚣张至极,盛京几次派员追剿都毫无作用。甚至有传言说,盛京将军已经上奏请调二百索伦兵往剿。

    这可不得了,到了乾隆后期,索伦兵几乎就等同于一等精兵。反击廓尔喀侵藏的时候,即使藏兵土司兵都集结了上万人,乾隆还是命令不许进攻,硬是要等龙江索伦兵到了才允许出战。

    要知道当时集结的部队里可是有金川土司兵的,这玩意儿战绩辉煌,两次锤的十全老人满脑是胞,为了平定大小金川,总督都论死了一个,可见一斑。

    而索伦兵的战斗力还在其上,需要请调索伦兵助剿的马匪,这可把使团的上下人等吓得够呛。

    偏生这时候盛京一省(没有省啊,我就这么一写)都是地广人稀,只有一站一站按着驿道走,才有民户聚居的庄子。经常抬目四望,除了野地就是野林子。别说人影子了,连鬼影子都没一个。

    好在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到达凤凰城,凤凰巡检亲自出城相迎。

    别看人家不过是区区的九品巡检,但人家顶的却是七品县的顶子,更稀奇的是居然有花翎。历来花翎是不怎么赐满员的,尤其是王公贝勒,是绝对不带花翎。

    可到了嘉庆,不知怎么的人人以带花翎为意趣。朝廷又缺钱,所以单眼、双眼,乃至三眼花翎都是明码标价往外卖。燕京城里甚至有故意插着三眼翎的贝子招摇过市,显摆。

    这位巡检照例是个满员,据说是在这干了六七年了,明明有更好的去处,偏生哪里都不肯去,钉死了在这做一个芝麻巡检。

    芝麻归芝麻,人家来迎了,闵廷爀纵使正三品堂上官,一样下马和人家互相作揖。

    按规矩给这位巡检送了一份“土仪”,那位巡检也坦然收下,并向闵廷爀回赠鹿尾两条。【注1】



26.一哭能解万般难
    (说在开篇以前,相貌悍恶女孩的故事,就是本文时间点往前推十六年发生的真实事件,记载于《热河日记》,本文略作修改。)

    “哭!”

    洪大守又轻又快的在闵廷爀耳边说了一个字,闵廷爀明显听到了,但似乎还没明白。

    这是自然的,一个人跑过来,悄悄对你说话,让你赶紧哭。正常人肯定会愣住,再说想哭怎么可能立马就哭出来,又不是戏精。

    肯定还要暗示一下,洪大守从袖里掏出一块手帕,干干净净的。假意递给闵廷爀,并且面有思念之色。

    “我们闵大监是个非常孝顺重情义的人,听到大人您说女儿,不由得思念起远在二千里外的家乡。”

    这么一番提醒,在血雨腥风的李朝小朝廷内干到正三品堂上官的闵廷爀秒懂。他可不是只凭和金祖淳是儿女亲家就能做到这种高位的草包,政治智商高的很。

    下一秒,闵廷爀就接过洪大守的的手帕,以帕掩面,居然流露出哀戚声。

    成了!

    闵廷爀看来表演的天赋绝对够强,泪腺也足够发达。就这一句话多的功夫,顶多半分钟,居然已经眼含泪光。

    “我离开家乡,远赴大国,家乡还有老母亲和四个儿女。一想到起码要半年无法与他们相见,我心如刀割啊!…………”

    台词满分!

    一众使团属官纷纷上来劝慰闵廷爀,说什么自古忠孝难两全,君命为重,早日完成出使的任务,就能回到家乡。孝顺老母,抚养儿女。

    那名巡检也愣住了,怎么就介绍一下女儿,居然惹得闵廷爀这样动情,这都涕泪相闻,不绝如缕了。他站在那里,是前来劝慰也不好,立马退下也不行。

    在场的其他人也由于“身经百战”,久历政治斗争的闵廷爀的高超演技而感动莫名。毕竟离开了家乡,总归就会产生思想之情。不仅是那些官吏们,连后面的行商杂役们也颇有触动。

    洪大守出完主意,自然退下,一边低头,时不时的抽泣一两声。一边暗中观察,看看在场诸位的动静。

    清国护送的兵丁自然就事不关己,看一帮李朝人思念家乡有个屁的意思。一个个就在那里聊天打屁,混不在意。

    只有那名护送委员大人,面容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出苦情戏,既没有同情,也没有鄙视。颇有一种处变不惊,风清云淡的感觉。

    这位大人怕是多少看出来了一些苗头,只是他职在护送,并无其他。满清做官的要诀就是多听多看,少说少做,最好不说不做,凡事能推则推,能拖就拖,敷衍塞责,修炼磕头功夫。

    尽管这是庸官的道理,却并不妨碍这位五品的大人有足够的政治智慧。能干上五品官,还能实派护送委员这种肥差的人,果然不简单。

    不过想想也是,就算是在全国候补官员超过二十四万员的情况下,五品官那也是宝塔的中间往上那层。除开直接花钱捐官,狗屁不懂的。凭本事干到五品的,绝对没有一个是简单人。

    “我听闻你女儿愿意认我为义父,心下感动莫名,实在是万分愿意。但我此去燕京道路不下二千里之遥,一面别过,怕是此生再难相见。”

    戏精附体的闵廷爀大飙台词,面貌如此悍恶的女子认他当爹,他居然都能舔着脸说感动莫名,就差欣喜非常的话了。实在也是脸皮够厚,口条够顺。

    “是啊,正是因为贵使风采更加,小女才会仰慕



27.罗禅国先使一步
    凤凰城里能有什么大夫大概连蒙古大夫都算不上。平日里治个头疼脑热还会出问题的大夫,这时候全部抓瞎。

    不过还好,没有什么要用三寸长指甲一枚,癞蛤蟆眼皮一钱,四十年土房内蜘蛛一只……………

    这种狗屁大夫,也就吃人血馒头的本事,不把人治死就算不错。

    最后来了个带着瓜皮小帽,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大夫,先是望诊,再是询问左近昏厥前的情况,然后翻看眼皮,看胸口起伏,最后再号脉。那样子倒是有点名医的姿态,一众大夫隐隐以他为首。

    “天来南风起,物燥伤肝,忧思郁结,一时惊惧,以致昏厥。只是静养为宜,老朽开两副安神的汤药,睡前饮下便可。”

    虽然说了一通,到起码确诊了闵廷爀屁病没有,就是一哭过头,暂时昏厥而已。这老中医还有点本事啊,洪大守作为随员,当然不用手奉汤药,但是跑腿抓药的事免不了。

    老中医说完,闵廷爀很配合的苏醒过来,眼睛就缓缓睁开了。

    人没事,皆大欢喜。老中医嘱咐了两句静养二三日即可,便飘飘然离去,带走了一大帮他的同行们。

    洪大守去老中医指定的药房里抓药,抓好准备掏钱,陪着过来带路的兵丁拦住了。开口就是记在巡检司衙门账上,年节算总帐。

    那个马弁像是个旗兵,舔着个肚子,腰间挎着刀,确实有两分武官的卖相。店里的伙计根本不敢多话,敢跟丘八们废话的,今晚就一顿毒打丢进死巷里。

    等洪大守出得药铺的门,那个马弁搓了搓手指。洪大守秒懂,立刻掏出钱袋,取了二百钱给他。那个马弁看洪大守如此聪明机灵,大夸了一番,还表示明年洪大守再来,过朝(屏蔽)鲜门的时候一定给他一个方便。

    纵使他吹嘘的天花乱坠,说到底还是马弁,一个马兵而已。能有什么大能耐,还能在过关门的时候给洪大守行方便

    但面上洪大守还是亲亲切切的称呼人家一声大哥,人家也老弟老弟的喊洪大守。就这么几步路,外人看来,洪大守已经傍上了一个旗兵。

    把药拿去给杂役们煎煮,洪大守则去拜见闵廷爀。闵廷爀屁事儿没有,半个身子坐起来,斜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份文书在看着。

    这回看到洪大守,闵廷爀的态度倒也没有大转变。他早先就觉得洪大守是有才学的,不过以前只意识到洪大守汉语上的本事,没想到洪大守还有应变的急智。

    “坐吧!靠近些。”

    “谢过大监。”洪大守搬了个秀墩坐了下来。

    “这次指你做随员委实不错,你倒是颇有两分应变啊。”

    “大监谬赞,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还要大监提携。”

    “哈哈哈哈,突然想起朴禁卫(担任禁卫大将、工曹判书的朴准源)六年前也出使清国,不知道有没有认下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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