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几人也是尽量曲意应对,对于幕府方面的大事小情尽量从揭露现实着手。至于要把他和和李朝对比时,就移花接木,总之不讲太多李朝自身的坏话。
毫无波澜的召对结束,还有一场赐宴,所以洪景来还不能回东莱,暂且在汉阳稍等几日。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自然是要去拜会拜会老相好闵廷爀闵大监,还有老师闵景爀。原本以为吹吹牛批,聊一聊出国的见闻,然后在闵家蹭一顿酒席,也就完事了。
结果洪景来一去,闵廷爀欢喜的叫了一声,“来得正好!”
正巧碰上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金祖淳的女儿嫁给了纯宗大王成为王妃,嫁人那会儿才十二岁,说来真的是小姑娘,能懂啥事嗷!
最近不是贞纯王大妃引金达淳进入汉阳担任右议政嘛,他们这一派声势又涨,金祖淳不能坐以待毙啊。所以在朝堂上正面不能突破,获得阶段性的胜利,那就往后宫方向运作。
虽然纯宗大王没亲政,但大王就是大王,总归说话有人听的。有这么好的枕边风机会不去用,那就可惜了金祖淳千辛万苦把女儿送进宫。
但是小姑娘能干啥说句难听的十四岁的小女孩让他去参与宫廷斗争,不就是让她去送嘛!
后宫现在最大的是贞纯王大妃,其次是纯宗生母绥妃,这两位和金祖淳都不是一路人。那退而求其次,宫里第三的也就是惠庆宫洪氏,历经三朝的元老。
纯宗是惠庆宫洪氏的亲孙子,那对于孙媳妇虽然谈不上多喜爱,肯定也没有什么恶感。在丰山洪氏日趋瓦解的现下,接受安东金氏的援助,提拔几个丰山洪氏的子弟。而惠庆宫洪氏在后宫中教导金祖淳的女儿,实在是互惠互利。
但是双方以前没有什么互信的基础,猛然间说合作,这玩意儿很没有安全感啊!
为了增进互信,金祖淳和惠庆宫洪氏达成了一个小小的妥协,安东金氏出一个儿子倒贴到原任汉阳府判官洪羲翼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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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惜血本小白菜
小姑娘年岁不大,十五六的模样。真真是“二八佳人细马驮,十千美酒渭城歌。”
平素里洪景来看到的女性,几乎尽是乡野村妇,姿容上尚且可以入眼的也就只有几个伎房的歌舞婢。即使那些所谓的佳丽,也不过是圆脸小眼睛,施着厚粉的庸人。
至于街市上抛头露面,曾经还让洪景来满心期待,群众喜闻乐见,穿着只到胸口短衣的普通妇女。那真就是不堪入目了,龅牙者有之,大饼脸有之。(我没别的意思嗷!)
容貌也就算了,气质更不必去提。
但眼前这位,巧笑娇颜,灵动活泼,下轿时轻提衣裙。一抬头,好似仙子谪落凡尘。洪景来再怎么说也是二十来岁大棒小伙子,只一眼,就几乎再也挪不开心神。
好看!
真好看!
非常好看!
“嗯哼!”闵景爀正等着洪景来过来,却发现这个“登徒子”盯着自己的女儿看。
“啊啊啊啊……先生!”洪景来正迷糊着呢,被人家爸爸一提醒,很是不好意思但还颇为留恋的转头过来、
“你怎么也在大兄家”人家家里的小白菜,那自然是不愿意给“登徒子”瞎看的,闵景爀肯定会奇怪。
“为了商议洪判官家入嗣之事。”
“这桩事你来办到是稳妥!”闵景爀下了马,自有仆人把马牵走。
洪景来则还把心神分在小姑娘那边,三顶轿子下来三位女眷。三十多靠四十的那位应该是闵景爀的正室夫人,青松沈氏。两个小的,大的那位大概十**,还没有开脸梳鬓。两班贵族家的小姐,这个年纪还未嫁的到是不太多了。
闵景爀的夫人和闵景爀打了个招呼,有侍女引领着往别处去。礼教大防,这样未嫁人的女儿自然不会和洪景来这些男人待一起。
闵家兄弟见面寒暄了几句,反正天天上值,都能见面,也没有什么悄悄话要说。闵家的老夫人也在闵廷爀家里,闵景爀走的肯定也勤。
略谈了谈洪在敬入嗣的事情,三人坐下。家里的席面当然没有部分地方精细。但闵家两兄弟主要是谈事情,而洪景来是混个饱饭而已。
可是聊着聊着洪景来就察觉好像有点什么影子话在里面,闵家两兄弟在谈婚事,而且不是洪在敬的婚事。
难道
今天第一眼看到的小白菜
“那家什么年岁了”闵景爀晃着酒杯,有些疑虑。
“已然十六,其他的嘛……”闵廷爀似乎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回答中有些迟疑。
“不知……”男方十六岁!门当户对,年岁相仿,可不就是小白菜!
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洪景来还是开口了。都已经开始问年岁了,像极了是要和谁谁谁家定亲什么的。
“要是你早两年登科便也罢了!”闵廷爀笑了一笑。
闵家的女儿要嫁人了!洪景来想的一点都没错,而且嫁的不是普通人,嫁的是不普通的普通人!
这话说的拗口,但是事实如此。闵家有闺女,自然就要想办法找对象。正室嫡出的女儿,那是最宝贵的政治资源。等闲是不会瞎用的,那都要思虑再三才能决定。
女儿虽然是闵景爀的,但是也属于整个骊兴闵氏,不会由他一个人来做决定。像是闵廷爀的大女儿,就已经许配给金祖淳的儿子金元根。
既然站定了安东金氏这一派,闵家就不要想着再骑墙观望什么的。所以允许这一代人联姻的范围就大大减少。
庆州金氏,坡平尹氏,潘南朴氏之类的一概都直接排除。丰山洪氏虽然是个好选择,可惜之前洪景来还在东北玩泥巴,根本没有资格进入这个牌桌。
两兄弟当时想了想,与其再和各家族联姻,不如嫁给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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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轻人还需努力
犹记得历史上骊兴闵氏和全溪李氏联姻结亲之后,会生一个宝贝儿子,叫做李昰应,更加为人熟悉的称呼是兴宣大院君。
掐着日子算一算,这个给出去的闵家女儿,和这个穷了三代已经要揭不开锅的李宷重,两者之间的儿子还真有可能就是李昰应。
眼下他们闵家也没有那么多可以到处嫁人的女儿,大家族下注不会全都丢一个篮子。这个李宷重应该就是这一代唯一一个和骊兴闵氏结亲的全溪李氏男子。
那这么说两人口中的这个李家小孩,以后还真有可能发达起来!
既然没有抢走洪景来心心念念的小白菜,那这人洪景来可就记下了。怎么着也要去结一段善缘,先把冷灶痛痛快快的烧起来,方便李朝大王绝嗣以后从王有功啊!
虽然说的有点早,等他们生出李昰应,等李昰应再生出李熙来,那都几十年过去了,不过不妨碍留一段香火情嘛。
“问采之仪等尚未成行”
“倒还没有!”闵景爀答得很随意。
“就不知品性道德如何是否堪于任事学问几般”
其实洪景来根本不在乎这李家小子怎么样,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他不过是借着由头,打听岳父(虽然不是,但不妨碍洪景来心里边儿默认啊!)对女婿的要求看法。
而且看看咱们洪景来,帅小伙儿一个,身高一米六八,穿鞋号称一米七,人高马大。更兼有风采风流,殿试登科探花郎,办事勤勉,勇于任事。你瞅瞅,哪一样不必那个什么李宷重强。两个人明显不在一个段位上,洪景来起码是个黄金,他顶多是个青铜。
“唔,虽说择婿,还是门当户对为重!”闵景爀却主要关注点在家门上。
“历来结亲,还是首重门第,次重人品,再试才学!”闵廷爀也点点头。
完了!
小白菜这要没了呀!
洪景来出身太差了!真的就是小门小户一个,如果不是重新在丰山洪氏登了谱,可能连谈这玩意儿的资格都没有。
之前惠庆宫洪氏想给洪景来找个新爹的原因,除开是能够写一份更加好看的出身,也有能帮洪景来配一门好亲事的意思在里面。
在身份等级制度牢固至极的朝鲜,两班和两班是不同的!京华士族才是处于两班这个阶层中的顶点。他们一般也只会在京华士族中寻觅结亲对象,那些乡班在京华士族眼里,其实也不过是不入流的下等人而已。
如果一个普通两班,能娶到京华士族家的女儿,那他的身份等级立马就能上升一大截。不仅是做官的天花板大大提高,连能够交际的圈子也会焕然一新。
“仔细想来,你还没有字号吧”正谈着结亲联姻的事情,闵景爀突然问了洪景来一句。
“字是没有,号到是有一个,先生能赐学生一字”
这不也是讨好岳父的方法之一吗洪景来顺杆爬的飞快!
“号是”闵廷爀也发现和洪景来认识这么久居然没有听他谈过字号。
“因家乡五峯山奇险瑰丽,甚为清奇,便自号五峯了。”
“五峯吗倒也不错。”
“南岳配朱鸟,秩礼自百王。
歘吸领地灵,鸿洞半炎方。
邦家用祀典,在德非馨香。
巡守何寂寥,有虞今则亡。
洎吾隘世网,行迈越潇湘。
渴日绝壁出,漾舟清光旁。
祝融五峯尊,峯峯次低昴。
紫盖独不朝,争长嶫相望。
恭闻魏夫人,羣仙夹翱翔。
有时五峯气,散风如飞霜。
牵迫限修途,未暇杖崇冈。
归来觊命驾,沐浴休玉堂。
三叹问府主,曷以赞我皇。
5.李家宗亲颇寒酸
既然在汉阳,洪景来想着去见一见将来的连襟李宷重,也完全说的通嘛!
打听了一下,才发现他们李家混的是真的惨,好歹也是“闲散宗室”,居然连城内的宅子都卖球了,早搬城外去了。
不过他们家到还没有彻底赤贫,祖父李镇翼中过生员,做过童蒙教官。这个生员用范进他老丈人的话来说,乃是学道大人看你可怜,舍与你的。
李镇翼到了近四十上下才选上一任芝麻大小的学官,俸禄基本没有,就只能管自己一张嘴。也就逢年过节,朝廷给宗亲发恩赏的时候,才能混几顿饱饭。
而他父亲李秉源也是三十上下才中了一个生员,至于进士科以及别试什么的,那根本不用想了,穷鬼考不上的!
反正那日子过的是挺惨,日日挣扎在温饱线上,靠朝廷发的那两个钱,早就饿死了!
“这个什么李宷重,不过是个生员家的儿子,阁郎怎么要亲自上门”骑在马上的洪景来正肆意的呼吸着城外的新鲜空气,韩五石牵着马走在旁边。
“人家是宗亲啊!”
“不是说都和主上殿下隔了七八个大王了嘛,那都算宗亲啊”
“这不妨碍人家姓李啊。”洪景来也感叹人与人的命运其实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许多。
“那他们家干的什么官儿”
“比你还小一级,教学官儿。哈哈哈哈哈………”
韩五石怎么着也是正儿八经的正九品的司勇,可不是比他李秉源还高一级呢吗。
“原来大王也有穷亲戚………”韩五石那表情很灿烂,带着不可思议。
“你没穷亲戚啊!好好牵马!”韩三石过来笑骂了一句。
“咱们家尽是穷亲戚,可那不是主上大王家嘛……”韩五石挨了他大哥一下,还纠结呢。
“好啦好啦,哈哈哈哈哈………”
汉阳城外,青松亭。
略微一问,很快就打听到了李家在哪儿。虽然汉阳的老李家人丁不算少,可终究是宗亲,算是头面上的人物。
入目的是四开间的茅草屋,规模不小,一溜过去怕不是有二十来米。但是屋顶的茅草很旧,尽是灰败的枯色。显然是很久没有修补过了,不然应该一块灰一块黄来着。
没有院墙,有个歪歪斜斜的篱笆。也没有院门,就敞开着,院里有课大枣树,树下有三四口盖着的大缸。另一边堆着少许的柴火,居汉阳烧柴大不易。
“请问是生员李秉源老爷贵处吗”韩五石守着规矩,站在篱笆外边,向里面正在洗衣服的一个中年妇女打听。
“是这儿没错,你家老爷是”那妇女站起身来,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
可能是太阳光有些耀,那中年妇女把手搭在眉毛上,往前探了探,像是要把洪景来看透似的。
“我家大人乃是庆尚道东莱府巡海备倭判官洪景来,前来拜访!”
“判官哎呀!”那妇女疑惑了一会儿,转身就往屋内跑。
没多久屋子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被叫唤了出来。老太爷带着网巾,但是发辫枯散,显示出生活极不如意。老夫人就不必去提了,背都有些驼了。
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李秉源了。
洪景来自马上一跃而下,英姿飒爽,锦绣衣袍飘飘。风采之色,一下就把那帮男女震住。
“在下丰山洪景来!”洪景来直说自己乃是丰山洪氏之后,并不遮掩。
“在下乃是全溪李氏荣温公派李秉源!”李秉源整了整头上的网巾,向洪景来拱手。
确认无误!就是自己将来的连襟家!洪景来便让韩三石和李济初把背着的礼物放到房前长廊上。
“这是”李秉源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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