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可怎么斗倒的几月几号斗倒的过程如何高|潮在哪里低谷是何处历经了多少风波出现了几许坎坷
一概不知!
眼前的状况却真实无比,外戚大佬们被锁宫中,宫外虽有雄兵和党羽,但是群龙无首。而僻派占据先机。控制了对手,占据了天时地利。
虽然兵马上还差的不少,但是只要壮勇营一登殿,那就是人和占一半。宫外面的小鱼小虾绝对不敢发兵攻打昌庆宫,去营救金祖淳。
等到明天天亮,指不定就尘埃落定!
要是这时候闵廷爀在就好了,只要他振臂一呼,作为骊兴闵氏的大家长,第一流京华士族的头面人物,外戚中的骨干分子,金祖淳的儿女亲家,宫外的党羽们会迅速集合到他的麾下。
到时候不管是不是要逼宫,都能立时作出决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暂时人多势众,党羽遍布朝野,却和没头苍蝇一样乱飞。
“赵判和训练营现在何处啊”
“就在南门!赵判像是得了枫皋大监的信,管束训练营,但一直踌躇不前。”
“先生自觉能说动赵判前往敦化门吗”
黑暗中的洪景来,说话间露出满口白牙,竟有些森然。
“怕是不能……”闵景爀一瞬间竟被洪景来吓到,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
“今夜要是犹豫,明天就是万劫不复啊!”
“可事未临头,何人能立时就决断呢……”
“不能坐以待毙!”洪景来看自己这位老师确实不是真能商量事情的人,到底比他哥闵廷爀差上一截,办起事来畏首畏尾,变通也不及他哥。
“五峯你要如何”
“学生这就去一趟汉阳府!”
捉虎军并不是一直常驻在汉阳的,大部分时间都散在朝鲜北部,化整为零。真就是在打猎各种猛兽,毕竟设立之初,每年要进贡给黄台吉数百张皮草的。这里是时间刚好,捉虎军带了皮草来汉阳交差,让使节送到燕京去,所以在汉阳。
。
38.孤身闯入汉阳府
闵景爀知道自己这个学生很有些想法,也有胆略,但是做事还有些毛躁,当然洪景来的毛躁显然是对应于他们这些主要求自保的封建官僚而言。
在世人眼中,汉阳府现在分明就是僻派的基地之一,汉阳府左尹金日柱乃是贞纯王大妃的弟弟,铁杆儿中的铁杆,绝对不可能背叛僻派!
洪景来现在要去汉阳府衙门,那真就是羊入虎口!
但是有一点洪景来是亲身体会,所以十分笃定!
金祖淳是党争高手!
而且是修出元婴的那种顶级高手!不然不可能把号称李朝最后一位明君的正宗大王都给迷惑住,居然临终前托孤给他。
如果不是僻派的诸位大佬都一道入宫,金祖淳绝对不会也带着外戚的诸位大佬都进宫的。明摆着贞纯王大妃要不虞,让僻派留几个人在外面搅风搅雨
可能吗金祖淳绝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所以现在僻派只不过是占据着提前发动的优势,在宫内宫外有所布置。
如今既没有手机电话,也没有无线电,宫门落锁,外戚们被锁在宫内,僻派也都被锁在宫内。不管僻派在此前的布置有多么完美,但是实际在外面处置的党羽,同样也是群龙无首。任何的波折和变动都会影响到整个宫外的局势!
汉阳左尹金日柱在宫内,汉阳判尹赵镇宜已经被罢官,汉阳右尹是个昭义大夫,惯来不能管事的宗亲,备位而已。
那现在汉阳府的掌事官是谁
从四品汉阳府庶尹宣烟!
是洪景来引见给赵家才坐上去这个位置的宣烟!
虽然不排除他在赵镇宜去职之后转而投靠僻派的可能,但是也有可能他还是亲近外戚一方,还是外戚一党的外围人员。
这世上哪有真的十成十把握的美事,现下的状况,想一点儿风险都不冒,就能有所改变是不可能的。洪景来在赌,赌宣烟还没有投靠僻派,还是和外戚方的丰壤赵氏眉来眼去。
金日柱肯定得到了城外训练营入城的消息,现在也必定要宣烟集结壮勇营到宫外待命。
当然这都是辅助手段,不到最后一步,双方应该会保持着最后的克制。起码不会真的在汉阳火并一场,杀一个你死我活。现在顶多在宫内用武力威逼金祖淳等人,逼迫他们就范,主动交出兵权财权。
再不济金祖淳也是国舅爷,他的女儿乃是中殿王妃,肯定在宫内尚有小猫两三只。只要宫外的壮勇营不能集合登城,而训练营能够前进至昌德宫,遥遥威胁昌庆宫。
他一定会抗住金达淳等人的胁迫!
等到天亮,僻派就不能再这样明目张胆的隔绝宫内外!
……………………
下雪了!
今年汉阳的雪来的不早也不晚,但终究裹挟着冷冽的寒流冲向整个朝鲜半岛。洪景来夜里不敢再骑马,至于坐轿子,哪有那个闲心思
好歹军吏世家出身,从小习练枪棒功夫,强身健体,虽然比不上真的练家子,但是迈开十一路跑上一段没有任何问题。
只带着李济初和韩五石,两人提着灯笼跑在前面,洪景来一点儿不觉得冷。只是热,热的像是要把人吞了一般。
汉阳府门前灯火通明,金日柱进宫前很显然已经调集了部分人马,加上平日就在衙门当值的人手,现在都团团汇聚在衙门前的操场。
洪景来既没有穿官服,也没有骑马坐轿,就这么直接步入人群。操场上的兵丁目光汇聚过来,对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有些好奇。
到了衙门口,果然有个兵丁上前阻拦,口称没有金左尹的命令,闲杂人等不许入内。李济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好小子,认不认得你爷爷我!”
李济初那张前两天才在都捧所威吓万众的脸被篝火照的分明。韩五石也不废话,把另外几个也上来阻拦的兵丁往外一排。端的是威风凛凛,胆豪气壮,万军辟易。
“你你你你你……”那兵丁显然认出了李济初,或者认出了李济初那个可以把西瓜脑袋一下就崩掉的连枷。
“认识了认识了就滚!敢拦我们大人的驾!”
李济初把手一松,那个兵丁没了力,一屁股墩坐在雪地上,但是没有下意识的嚎痛,而是用手撑地连忙往后挪了好几屁股。
无人再敢上前阻拦!
两人护在洪景来的左右,直晃晃的进入汉阳府衙门。就算是龙潭虎穴,洪景来也终于闯了进来!
大堂上虽然一样的灯火通明,但是却不见宣烟的身影。韩五石随手就揪住一个小吏,眼睛一瞪,宣烟在哪个公事房就问的清清楚楚。
“夤夜调兵,急不得!告诉左尹,最快也需一个时辰。”坐在案边的宣烟没有抬头,仍旧在不断的书写着什么。
大概是以为金日柱又派人来催他集合壮勇营的人马去往昌庆宫,居然不疾不徐,没有什么紧迫感。
“要是我让宣尹按兵不动呢”洪景来自顾自的坐到宣烟对面。
闻声宣烟立刻抬头,烛火中洪景来微汗的脸有些红,帽檐边还有些雪粒子没有化开。正微笑的看着他。
“小洪检详……不对!是洪佥正。”宣烟放下笔。
“宣尹别来无恙。”
“洪郎来此,不会只是为了来看望在下吧。”
“小弟的来意已经说明,请老兄按兵不动,尽力拖延。”洪景来换了称呼。
“老弟孤身前来,到是大胆的很啊。”宣烟顺势也喊起了洪景来老弟。
“尽人事,安天命!”洪景来让李济初和韩五石去把守住屋门。
“为兄做的也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老弟便也不让”
“发兵自然是分内之事,但是停兵却是泼天功劳。”
“功劳老弟说笑了,功劳不是你我可定的。”说完,宣烟遥遥看了一眼昌庆宫所在的方向。
宣烟按照金日柱的命令调兵,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只是奉命行事,无功无过。但是他要是按兵不动,那区别可就大了去了!l0ns3v3
39.金钱至此不足惜
要是金祖淳,再不济闵廷爀在这儿。
“尔明日便是汉阳右尹!”
还要废话个屁股,宣烟立马就倒向这边了!
可洪景来一个从四品的佥正,怎么给人家许诺足够的利益,让人家立马倒向外戚这边。宣烟也是宦海沉浮十几年的老油条了,一个宝城宣氏出身的三流士族,如今能坐到汉阳府庶尹的位置上,没点本事早成渣了。
放下了笔的宣烟微笑的看着洪景来,他当然知道现在属于一流京华士族的洪景来有一个相当不错的交际圈子,认识了不少年轻的俊才明星以及部分顶层大佬。但是这改变不了洪景来上个月还只是一个五品正郎,这个月也只是一个佥正的事实。
就算是点校外戚的打手马仔,洪景来也不属于第一梯队。不然议政府检详的职位,也不会被金祖淳安排给别人去干。
你洪景来是有政治资源,甚至政治资源比我还多。但是你的政治资源又不能立刻变现,且变现到能收买我宣烟的地步!
那我宣烟凭什么要冒险为你洪景来,或者你背后的外戚一党卖命,承受明天可能会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政治报复
宣烟最想要的权力,也恰好就是洪景来无法给的。
但是洪景来有钱!
豁出去了!
上个月让韩五石回铁山取钱布,原本是用来应付常平司发饷俸的,但是第一个月的饷俸朴宗庆拨给了洪景来。所以这笔钱洪景来自己也没有动用到,加上身上本来就还有一些,包括别人送的,自己贴身存的。
“所以老弟有何教我”
“无有所教,小弟也不与老兄多舌!”
说完,洪景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叠的规规整整的壮纸。里面装的自然是兑票,而且是很多兑票,摞起来足有一厘米多高。
“老兄我为官十余载,三五万两也是拿的出来的…………”宣烟的言外之意自然就是你这一摞,看着挺厚,一张一百的大票算,总有大几千。
可是他做了两任穷郡的郡守,此前还做过县令,到底有一副身家。虽然跑官和自己开销用了不少,但是他现在还是有好几万傍身。
想要用几千两就把他收买了,那是不可能的。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有命拿没命用的钱,他宣烟还是不会要的。
“几千两,老弟我也不会拿来污了老兄的眼!”
洪景来心里骂了一句老东西,但是脸上还是表情淡淡的。自顾自的打开纸包,抬头第一张便是松商朴周命大房开出了二千两大票!
“贰仟”两个字宣烟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有门!看到宣烟的眼睛眨了一下,虽然还是那样微笑的看着洪景来,但是很显然他眼角的余光已经转向了那摞兑票。
以前香江的电影里,什么赌神赌圣在牌桌上,那几十张扑克牌都是单手轻轻一拨,就能在桌上摆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形。洪景来没这个本事,只能把兑票轻轻一压,原本叠好的兑票也伴随着拇指向右摊开。
贰仟!贰仟!贰仟!贰仟!贰仟!……
一晃过去十几张,全都是二千两的大票。宣烟的眼睛终于从洪景来的身上挪到了那摞兑票上,伴随着洪景来的拇指移动,呼吸细微可查的粗重起来。
“不劳烦老弟了!”宣烟终于伸出手,一下拿住洪景来的右手手腕。
“些许阿堵物,让老兄见笑了!”洪景来直视宣烟。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下会意!
………………
“阁郎!那可是六万两,就这样给那个老小子了要是他吞了您的钱咋办”
汉阳的街面上空无一人,洪景来和李济初、韩五石冒雪往南门赶去。汉阳府宣烟这边已经了结,训练营赵得永处也不能松懈。
“不怕!因为过了新年我才三十岁而已!”洪景来答得轻松。
“这是什么意思了”韩五石也没有明白。
“我比他年轻!这就是最大的底气啊!”
洪景来是洪妃的族侄,又是丰山洪氏的子弟,只要不是谋逆大罪,肯定不会论死。而且现在洪景来的身份顶多算个弟弟,就算金祖淳被斗倒了,洪景来也就是去济州岛喝海带汤。
在朝鲜,去济州岛喝海带汤不过是一个京华士族的日常必修科目。要是往前个几十年,你没去济州岛喝过海带汤,你都不好意思出门和别人说自己是京华士族。
这朝鲜八道,从来没有一个党派能够长期霸占权势,顶多十来年就会完蛋。富贵一代人,才是最常见的政治现状。
十年后洪景来也才三十九岁,正是最好的时候,到时候外戚或者时派卷土重来。喝海带汤的诸位肯定要全力报复让他们去喝海带汤的人。
到时候老一辈去世,洪景来成了中坚人物,指不定一个起复就是正三品堂上。弄一个倒台的僻派小弟还不是和玩一样
硬是要用俗套的话形容嘛就是“莫欺少年穷!”
除非你能确定今晚就弄死我,不然就要想清楚收钱不办事的后果!
以宣烟的智商和经历,他一定会想明白这其中的情由。现在收了洪景来的钱,就一定会卖力的帮洪景来拖延壮勇营的集结。
今晚上了外戚一党的船,只要明天金祖淳从宫内脱出,那么真就是一桩泼天似的功劳,不譬于活了外戚一党的性命!
“就是六万两实在太贵了!六万……”李济初虽然听明白了,可还是替洪景来心疼那钱。
“钱没了可以再挣,今晚要是输了,想要挣也没机会了。”
“阁郎,前面就是南门!”韩五石把灯笼提到洪景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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