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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万古一逆贼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秽多非人

    “那这些贼子带兵上殿,所欲何为!”金达淳知道不能有纠缠,必须立刻捉到金祖淳的痛处,把这一轮气势打下去。

    “贼子?这些可都是主上的子弟军官,按律入宫分守诸门,此乃《经国大典》之规定,政丞难道不知?”金祖淳微笑着答道。

    “子弟军官!无有明令亦不可入宫值守!”

    “怎么没有令?朴大将亲令,政丞是否要验看?”

    朴大将就是朴宗庆的爸爸朴凖源,同时他也是绥妃的爸爸。正宗大王生不出就不提了,绥妃当时怀孕,举国期待这是一个王子,好继承王位。

    正宗也知道后宫里狗屁倒灶的烂事太多,要是一个不小心,这个孩子也生不下来。那肯定要找个稳妥人来护产。思来想去,最能保证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就是绥妃的爸爸朴凖源。

    毕竟一旦生下世子,那朴凖源就成了将来大王的外祖父,将掌握无双的权势和财富。这样的回报,值得朴凖源豁出一切去保护绥妃和绥妃肚里的孩子。

    于是朴凖源先升任通政大夫,又改任训练大将,日夜守护在绥妃的身边,为其护产。为了让他这样一个男子方便入宫,当时正宗就允许他以大将的身份,调集他本人,以及家中的子弟军官进宫护卫绥妃。

    后来绥妃果然生下如今的纯宗,正宗喜获麟儿,奖赏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改换朴凖源的职权。于是朴凖源便拥有了调集子弟军官,入卫宫廷的权力。

    只不过平时根本用不上罢了!

    “……”金达淳一时气沮。

    外戚的权势不是一时半刻突然获得的,也是一年一年积累下来的,平时可能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指不定暗地里密布着多么强壮的根基。

    “那训练兵作为外兵,怎能随意入城!”金观柱一看金达淳偃旗息鼓,心下急了。

    “入城领取粮饷啊!《续大典》明令外兵需自行入城至都捧所领取粮饷啊!”金祖淳心下都笑了,这问的算是什么问题。

    训练兵进城领取粮饷,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还要我金祖淳手捧着去送给他们这些军汉吗?你金观柱怎么问这种傻问题?

    僻派几番诘问,居然在极短的时间内,被金祖淳轻而易举的化解。原本准备先声夺人,凭借暂时控制纯宗的优势,问外戚一个谋逆的大罪,让外戚不死也脱一层皮,结果金祖淳什么东西都想到了,没在怕的。

    这时候站在阶下的金日柱看了眼他的大哥金观柱,那意思分明就是说个屁。现在金祖淳身边就几十个子弟军官护卫,顶多还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他们这边还有几百内禁卫,别废话了,干就得了。

    贞纯王大妃的这几个弟弟实际上都不如他们的大哥金龟柱有本事,金龟柱在英宗和正宗换代的岁月里左右逢源,拳打南人,脚踢时派,甚至还围殴过丰山洪氏,金祖淳爷爷金达行被弄死的士祸里似乎也有金龟柱的身影。

    要是金龟柱在,僻派不至于让和金祖淳同族的金达淳成为领袖。

    金观柱只要有他大哥金龟柱一半的本事,昨晚也就把金祖淳给砍死了。可惜昨晚他没下定决心砍人,现在同样也不可能下定决心砍人。

    洪景来不动声色的挪到闵廷爀的侧后,其他人洪景来管不到,也不需要他管,他管好闵廷爀这个保护伞就够了。

    “主上,主上!”殿外突然传来呼声。

    双方的气息冷到了冰点,这一声恰好就让对峙暂停,大家同时看向殿外。内禁卫也把人给放了进来,是一个老尚宫。面容哀泣,带着哭声。

    “主上!娘娘薨逝!”

    贞纯王大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历经英宗、思悼世子、正宗、纯宗四代,影响了朝政半个世纪的贞纯王大妃终于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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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调虎离山拆僻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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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殿上人人都是震惊的神色,但是洪景来明显感受到外戚这方是兴奋的震惊,而僻派这边的震惊带着沮丧、惶恐和痛苦。

    僻派最大的政治保护伞没了,别看他们现在还握有朱子学的君子小人之义理大道,但是这玩意儿还不是大家凭一张嘴辩来的。以前党争那么多年,义理在不知道多少派人手里转圈,没有任何一派人马能够长久的占据政治义理制高点。

    洪景来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宝座上的纯宗大王,他的神色是如此的的难以言喻,作为毫无血缘关系的两者,贞纯王大妃并非是纯宗的亲生曾祖母,从小抚育纯宗长大的也是绥妃和洪妃。

    在政治上,正宗大王的急死导致了贞纯王大妃以大王大妃的身份垂帘听政长达四年之久,即使在撤帘归政之后,同样对朝局有着巨大的影响。

    纯宗对这位大王大妃,很难说有什么真正的尊重和敬爱。甚至洪景来怀疑纯宗心中甚至巴望着自己的这位曾祖母赶紧去世,好让他在宫中的生活更自由一些。

    “应当即刻办理丧礼,八道同哀!”金观柱第一个转身启奏。

    死的是他的亲姐姐,虽然他姐姐入宫的时候他才只有几岁而已,没有什么共同生活的经历,但是到底是嫡亲的姐弟,自有感情在那儿。

    接着开口的居然不是僻派的领袖金达淳,而是金祖淳。

    “娘娘乃是英庙正妃,位隆望尊,理应瑄然大办!”

    “理应如此!”既然僻派和外戚都这么说,纯宗也没什么好多想得了。朝堂上难得有一次能彻底达成共识,还挺稀奇。

    “治丧大臣应由金內禁担任!”金祖淳立马接着答话。

    金观柱担任贞纯王大妃的治丧主事大臣毫无问题,他办自己亲姐姐的丧礼肯定会认真用心,不会糊弄什么。

    “可!”别说纯宗了,金观柱自己也愿意,这个提议自然没有什么人出言反对。

    “另外元陵(英宗墓)封土已久,是否扰动,迁以合葬?”

    “自然要合葬!娘娘乃是英庙正妃,怎能不合葬!”看金祖淳好像要让贞纯王大妃单独下葬,金观柱和金龙柱、金日柱等人立马反对。

    这是他们庆州金氏的荣耀,我们家也是出过王妃的,正宫就是正宫,比那些什么嫔、淑仪之类的要高得多!

    “那便需要政丞担任问陵使前往杨州告祭先庙,主理丧仪,征发民夫,开封移殿。”

    金祖淳慢悠悠的,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政丞指的就是宰相,换言之就是领议政以及左右议政,像闵廷爀这个右赞成是称不上政丞二字的。

    而之前的领议政徐迈修因为璇源殿大火,已经告老还乡去了,现在议政府内的政丞,正是僻派的领袖金达淳。

    在庭的僻派和外戚诸大臣立刻都明白过来了,金祖淳这是在调虎离山,先是把内禁卫大将的金观柱弄去做治丧大臣,现在又要把宰相金达淳弄去杨州。

    “院君所言极是,告祭英庙,非政丞不足以显示隆重!”赵得永不愧是金祖淳的御用大喷子,领会能力一级棒,金祖淳开完口,他第一个跳出来应和。

    “正是如此,主上无有兄弟,除政丞外无人彰显郑重!”闵廷爀立马把派遣宗亲的这个缺口给堵上,不给僻派另选他人的借口。

    “确实如此!”纯宗大王点了点头。

    金达淳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争辩被金祖淳打压了气势,还是因为真的没了主意,居然一言不发,被动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便由金政丞担任问陵使吧!”

    “另外梓宫的大料需要立刻拣选,金右尹署理地方,熟悉民情,不免需要劳烦一二了。”朴宗庆也不落人后,立马上奏。

    梓宫就是棺材,不像贫家草席一裹,或者三寸木板一钉了事。身为王妃,就算是棺材板子也有仪制规定,要用怎样的料子,需要好生拣选。

    金日柱署理汉阳府,确实是地方官(他这个是地方官,但是位阶排在京官中)。汉阳地面上有没有好料子,肯定是让朝堂上最熟悉民情的大员去处置啊。

    “亦可!”纯宗大王继续点头。

    僻派这下真的方寸大乱,一下子连去三位大员。就短短几句话,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纯宗大王金口玉言,已经下旨。

    旁边跪坐在一旁的,属于外戚的承旨居然已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好了三份教旨。掌管着御宝的尚宝令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出现在殿上,捧着御宝就过来要钤印。

    金祖淳这时候也不畏惧什么,捧着教旨,走到阶上,在金达淳和金观柱的眼前,恭请纯宗大王用宝。他身为正宗大王遗旨辅政的大臣,本就有辅弼纯宗的职责。

    尘埃落定!

    僻派想要阻止都不知道从何处用何由来阻止,教旨钤印生效。金祖淳略带着哀戚的面容,把教旨交给金观柱等人,还说了几句什么好好办理丧仪,务必稳妥郑重之类的话。

    洪景来冷眼旁观,只是一瞬间,原本还能操控宫禁,胁迫大臣的僻派,居然隐隐有崩溃之状。

    僻派要完了!

    之所以外戚们还没有转开铺天盖地的攻诘,原因也正是因为贞纯王大妃刚薨逝。老太太尸骨未寒,就要弄死他的弟弟们,这话说出去,纯宗大王的面子上挂不住,史官也不好记述。

    不妨就这样,慢悠悠的,先剥除他们的权柄,再好好地炮制一番,最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

    …………………………

    以下是另一个版本,出自《李朝实录·纯祖大王卷》,之所以不这么写,是因为写了一定有键盘史学家喷金达淳吃了屎了,脑子里灌了芝麻糊,和傻批一样。

    金达淳在贞纯王大妃去世后,为了挽救僻派摇摇欲坠的政治地位,提出了面否定正宗大王的继位合法性的主张。

    为重新确立老论僻派的义理合法性,提出初筵筵奏,由此引发了“丙寅更化”。金达淳主张处罚正宗大王年间追崇思悼世子的人和岭南万人疏的主谋,还主张褒奖英宗时期诬陷思悼世子的急先锋朴致远和尹在谦,以使老论僻派在思悼世子之死问题上能够正当化,为此甚至要否定正祖的“五晦筵教”。

    正宗时期老论时派普遍认为,正是由于朴致远、尹在谦的凶书、凶计,思悼世子才会惨死。而这时老论僻派不再把老论僻派的义理假装成正宗的义理,而是要彻底否定壬午义理,承认思悼世子的过失。

    公开攻击思悼世子的失道,间接说明正宗乃是罪逆之子,而纯宗乃是罪逆之孙,都没有资格担任大王。

    这直接触怒了纯宗大王,金达淳当庭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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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洪佥正真清明
    【】(iishu),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又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一首《梁甫吟》,洪景来从弘化门内慢慢吟到门外,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

    弘化门前都是踩踏的痕迹,原本应该清扫宫门前落雪的壮勇营现在都没有组织起来,自然是不会有人前来打扫。

    “五峯吟的是《梁甫吟》吧。”闵廷爀一夜没睡,刚刚又在大殿上针对完僻派,但是现在却是精神焕发,面色红润。

    “是了。”洪景来停下脚步,站在路边等待闵廷爀。

    刚才看见闵廷爀和金祖淳等几人聚在一起边走边谈,洪景来以为他们还有什么要事相商,自己现在层次还不到,自然没必要,也不可能凑上去,所以便先退场。

    “你昨夜寻的那个宣烟,枫皋要见他,你派个人传他过去。”闵廷爀背着手,走了过来,先是吩咐了一桩小事。

    “省得。”

    “你昨夜通融了他多少?”

    “六万。”

    “恩,必不教你吃了亏。”

    “都是细枝末节,不劳烦大监挂念的。”洪景来虽说也心疼这笔钱,但是到没有说等着报销,毕竟和钱相比,洪景来在意的还是以后。

    昨晚上这事,洪景来做了,不图回报是不可能的!但这次洪景来学乖了,不争也不抢,你们看着办,该给什么大家心里有数。

    “还有一事,你且去都捧所,照管训练兵发饷,监押人马。”

    “不知?”洪景来试探了一句。

    “娘娘大丧需要人手……”闵廷爀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

    “明白了明白了!”

    办理一位大王大妃的丧礼自然是需要数千人忙前忙后的,但是现在部用训练兵来充任,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办理丧仪了。

    训练兵现在奉旨入宫,凭借五千众的人数优势,立马就可以摧垮内禁卫的那点力量。掌握和控制昌庆宫各处的宫禁。以后这王宫,真也就和金祖淳自己家后院查不了多少了。

    被任命为治丧主事大臣的金观柱恐怕是不要想再出宫了,至于金达淳和金日柱,都立刻捧着教旨出京。谁敢延误先王英庙正妃的丧礼事宜,这不是白给人送上攻击的把柄吗?

    汉阳府怕是此番也会回到外戚的怀抱,赵镇宜复任汉阳判尹的日子不会久了。汉阳府如果没有主事的官员,也不好征发民夫,征集丧礼需要的大量物料。

    “下值后,径往家来,还有事和你说。”看到洪景来已经体会了个中情由,闵廷爀也不再多说什么,吩咐了一句便上轿。

    “省得省得。”

    目送走闵廷爀,韩三石和韩五石迎了上来,他们一早就看到洪景来出了弘化门,但是被闵廷爀叫住。两位大人谈话,他们不好打扰。

    “这下阁郎怕是要一步登天了!”韩三石笑着恭喜。

    “刚在宫门口听说宫里说大王大妃娘娘薨逝了!”韩五石则是一副真是挑了个好时候的样子。

    谁不知道贞纯王大妃才是这个国家五年来真正的掌权人,老太太没死,不管再怎么弄,僻派的根基也不会塌。现在老太太死了,洪景来完不用再怕什么僻派的报复了。

    无数闻着腥味的秃鹫,会奋勇的扑上去,吮吸僻派的膏脂,直到僻派彻底倒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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