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熟小桃
鬼使神差地接过来,发觉瓶盖竟已被拧松了,她横一眼陆颃之,后者心知肚明地委屈摊手,“我可没乱加东西,你把我当什么人啊顾星颉。”
她小小翻了个白眼,仰颈喝下去,那淡绿液体不断下降,注入她青白半透的皮肤里,陆颃之痴痴盯着她吞咽时锁骨的起伏,光斑在上面颤动着像碎金子,压在那细细发紫的血管上,她的四肢瘦伶伶搁着,适合被摆弄出适合性爱的姿势,白得快蒸发。一时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蝉在叫着,说想要,想要。
不是在喝饮料,而是在吸食他的血。
“顾星颉,我们去把球送回器材室吧!”纪嘉芙抱着排球在远处大声喊着,打断陆颃之那些逐渐发酵的怀念头,他轻啧一声,实在不懂她们怎么会做朋友。
顾星颉把饮料往地上一搁,“行。”就站起身来往放排球的拖车走去,陆颃之怎么肯放过她,他更快地跑到拖车旁,从纪嘉芙手里拿过那只排球。
纪嘉芙疑惑地去看他,他便露出那最管用的笑容,“那么沉,你歇着去吧,钥匙给她吧,”他望向脚步瞬间变得迟缓的顾星颉,“我和顾星颉一起去送。”
“啊?啊,哦。”纪嘉芙实在不太灵敏,注意不到顾星颉眼里溢满的求救意味,只觉得又是情侣把戏,便将钥匙塞进顾星颉手里,“那我先回去啦,拜拜。”操场上人已走得稀稀疏疏。
顾星颉几欲气结,甚至都不去管那装满排球的拖车,只拿着钥匙再前面走得飞快。
陆颃之也不急,做苦力在后面慢悠悠地走着,这已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他有的是时间去玩这场秘密游戏,只盯着那短衣短裤之外的雪白四肢乐得自在,白底蓝边,不像其他人汗湿,可还是半透着能看出胸衣的轮廓,袖口被热风吹得飘荡,搔着他的欲望。
顾星颉打开器材室的门,被里面那特有的塑胶气味呛得猛咳几声,漂浮的烟尘颗粒被突然涌进的阳光照得闪动飞舞,好像形成一层蒙盖性事的纱,欲掩还遮地流动。
器材室十分闷热,只是一间站在操场上被太阳烘烤着的房子,顾星颉看着还没走进来的陆颃之,终于爆发出一些不耐,“你能不能快点啊?”
陆颃之终于推着车子走进来,顺便将那扇铁门关紧,“嘭”地一声,整间器材室就重新回归晦暗,浮尘与顾星颉的身子一同被惊得激荡起来。
她嗅到了被塑胶气味盖住的情欲,混浊又凝滞地滋生,她被训练得像一只熟知危险的小鹿,下意识向后退去,却撞在铁架子上发出哐当的巨响,“陆颃之,你不会……”刚才喝下去的饮料瞬间蒸发,她的嗓眼里有一片沙漠,艰难地摩擦着声带。
逼近,对,陆颃之就是在逼近,带着他骗过所有人的笑容,一步步地逼近她,说出的话还是那么温情动人,“有没有撞疼,我看看好吗。”
“不要在这里……”顾星颉无意义地挣扎着,只因如今已被陆颃之压紧了,他格外热,最熟悉不过的的力量感将她擒得像一片碎纸,被他攥得命悬一线。
顾星颉或许是不懂反抗的,很快就被那扑在脸颈上的吻给弄得双腿酥软,被亲啃过的地方就像烙了玫瑰形的烟疤,旖旎又粗糙地烫着,她蹬着腿受不住地带出哭腔,“我不喜欢这里……”
陆颃之顺着蹲下去,去亲吻她乱动的腿同时也将它们钳住,薄薄的皮肉在他掌下都快融化,他将脸埋向那藏蓝的短裤中心,蹭着感受里面逐渐透出湿意,“你会喜欢的。”他直接伸出舌去隔着布料舔起来,不必看也能找准阴蒂的位置,突刺几下那儿就肿起一个模糊的凸豆状,他满意地掐掐,顾星颉便带电般抖得铁架又发出乱响,好像是切割她般,“你看,我舔几口这里就发骚了呀。”
顾星颉欲盖弥彰地绞紧腿,可就像要吃进那块变湿变深的布料一般肉户悄悄张开嘴,她被抱上一张瑜伽垫,沾了点灰的垫子映得她雪白的腿肉有种廉价塑料感,她为他变成贫民窟巷子里四个铜币就能压着干一次的妓女,脏兮兮狼狈着却总能激发凌虐欲。
陆颃之将她的胸衣解散,从后往前圈住,只为更便利地去玩小小的乳豆,火烫般让它们肿熟起来,汗水的盐粒在此时变成劣质砂糖,顾星颉被弄得吟哦起来,鼻息间净是塑胶的倒胃气味,她却浸在里面发情湿透了,于是惭愧地催促着,“你快点吧……”快点结束这样荒唐的游戏吧。
陆颃之不懂为什么运动装也要做成这种让人性欲勃发的款式,它应该代表着力量与健康的美,可却被顾星颉这种运动白痴穿得如此情色,大片裸露的皮肤无比刺眼。他有些怨恨地挺身去蹭那深蓝的腿心,硬烫的阳具恨不得突破这些布料直直刺进去,“好想在这里操星颉的逼。”可这里不行,非常难清理。
他还是不想让顾星颉变脏,便把她再次抱起来,自己半躺到那张瑜伽垫上,然后示意她倒置着趴在自己身体上,他们可以像两条咬尾蛇般互相淫玩,这是种非常羞耻的姿势,可确实便利。
顾星颉犹豫了有一阵子,却实在耐不住腿间钻心的痒,哪怕是互相口交舔舐一番,陆颃之也会让她很快活的——反应过来她已经配合地趴上去,脸对着陆颃之那快被撑裂的裆部,似乎都有热气不断打上她的脸。
自己的短裤先被半褪了,陆颃之扒开那片内裤,盯紧悬在自己脸上的那只发情的肉户,蚌唇早就懂事地微张着,洞口有水液颤巍巍地聚起想滴落,淫肉包在里面难耐地跳动,粉光张炎,他顿时口干舌燥,抬起脸便整个含住,吃了一腔的骚甜糖汁,牙齿抵着阴蒂重重地碾磨,艳情凌迟起来,似乎是埋怨顾星颉动作太慢。
“哈啊!陆颃之……”这种舒爽与疼痛让顾星颉泄出叫声,她只好哆嗦着手去解陆颃之的裤子,那根凶悍粗硬的阳具终于被释放起来,直挺挺地站着拍上她的脸,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被陆颃之的阴茎扇了巴掌。
这种认知让顾星颉眼里瞬间包了屈辱的泪水,她还来不及去骂,那东西就长了眼般向上挺动着,想钻进她嘴里被裹一裹,深红的冠头早就渗汁。
陆颃之吃得满足,他实在太爱为她舔逼,那里总有汨汨不绝的蜜液来款待他,他花了大把意志离开,腾出嘴来催促,“帮我一下,我让你更舒服。”说毕就重新埋回去,舌尖分开骚肉往洞里直钻,用力拍打着那脆弱的肉壁,噗呲噗呲的水声就填满了这间昏暗的屋子。
顾星颉只好认命地含住,那儿太粗太长,她只吞了冠头下小半就觉得口腔涨满,再吃不下,连舌头都麻掉不会取悦,可陆颃之爽得“哦”叫出声,更快地挺动腰部去撞击她湿热的内部黏膜,顶得她呜呜咽咽几欲干呕。
“咳咳……滚,你要插死谁……啊!”快窒息地吞咽了一会儿,她终于忍无可忍吐了出来,口涎都被弄得流出,在嘴角留下银丝黏黏,整张嘴变得水红晶亮,和下面那张是一样的淫靡肉花。
顾星颉泄愤般掐住那根烫手阳物,粗暴地上下撸动起来,看那东西又暴涨着,整张肉户正被湿滑地扫舔,她舒服地哼着,手动得愈发快。
他们就在这间逼仄的器材室里互相抚慰,没有插入也是顶顶淫靡的事,见不得光,甚至有点脏。
陆颃之被她暴烈的手法弄得眉毛蹙起,可下体还在不知痛地往上挺动,他的命就被她的手小小一只轻易攥紧。
他盯着那肉户终于缩起来,洞口张得大了一些,他知道会怎样,直接把住顾星颉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脸上,“你干什么……啊!”顾星颉惊得手险些捉不牢那炽热肉具,结果却被阴蒂上一阵剧烈的顶撞给弄得扭腰摆臀,仿佛她才是最最淫荡的那个,“要,要去了——唔啊啊!”腰眼酸麻,她痉挛着喷出来,那些她体内的淫汁被尽数喝到陆颃之体内,情欲的气味浓烈得冲破屋子,陆颃之同时也射了她一手的。
顾星颉在潮喷中无神地望着那漂浮的烟尘,拥挤得像个琳琅的废墟,她也变成废墟,变成只知道性爱的废物,那蓝白的运动衣在她身上也只能解读为色情,她永远不会有超越陆颃之的力量,可她却总有能将他支配的力量。
她瘫软着从陆颃之身上滑下来,却被一双手稳稳托住,潮水绵绵听见陆颃之问,“午饭想吃什么,带你出去吃?”声音有颗粒感,因这里是器材室。
她甩也甩不净那只手上的白,不想让她变脏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弄脏,只好用另一只手拍过去,拍不散那张笑脸,“你还没吃饱啊,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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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颃 一则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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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颃 番外四·孤高冷战(1)
爱妻如命陆颃之一旦爆发冷战,也是够要人命的。
说起冷战,怎么想都该是顾星颉这种人的标配。陆颃之想想冷面寡言的她——虽然平时就够冷面寡言了——在床上会被操成甜黏黏一滩糖水,事后还要眼睛红红地闭紧嘴巴,再被他讨好地撬开,痴缠,恶劣的性癖基因就要膨胀起来,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为冰山美人膨胀,还是为被操化的冰山美人膨胀。
他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主动对顾星颉冷战。
她工作室里来了个负责校对的新人,笑起来牙齿洁白得能去代言牙膏品牌的大男生,刚毕业没多久,衣服后领和书页折角一样经常忘记翻平迭好,姓穆,搞文学的人又不会佩戴工牌,总之记得是个挺拗口的名字,她就跟着别人叫他小穆。
一水儿小姑娘被小穆迷得五迷叁道,搞得她这个已婚人士常常产生自己身处言情月刊编辑部的错觉,长得,是不错,顾星颉这样想,不过是不是太高了,高得在书稿里行走时就显得空间逼仄,高得她和他抬头说话都不会太久,否则颈椎痛。
小穆工作起来很真挚,除了负责校对有时候也会主动帮忙搬搬成书,小臂肌肉线条用力时漂亮得很,叁四摞抱起来压根不力气。
顾星颉那天看他忙里忙外,写稿间隙终于肯提醒道,“那个,小穆,你衣领没翻好,翘起来了。”
“啊?噢。”小穆搬书搬得压根腾不开手,额头也汗腾腾的,只好向她这个好心上司求助,几乎是下意识的,“星姐,帮我翻一下好吧。”
顾星颉没说话,若现在那些女员工在,自然用不了她这整个办公室最懒于人情社交的人动手,只能走过去,她的身高是不必画面粉红的踮起脚来给他整理的,伸手就能够到那不听话的衣领,很简单的一个动作。
难就难在陆颃之提了芒果班戟旷工来慰问爱妻。
这还了得。
必须得澄清一下,搁常人眼里这是个再友好不过的画面,很能体现办公室上下级友爱,顾星颉像整理书架一样面无表情地给小穆迭着衣领——恐怕她面对那些文学作品时脸色还能柔情一些,可放在陆颃之眼里,说是纯情少年误闯色情片拍摄现场都不为过——尽管他实在担不起纯情这个定语。
他可是陆颃之,一关于顾星颉就变了个人的陆颃之。
好在他没有戏剧化地“啪”一声失手掉落蛋糕盒,不过心里酿的醋恐怕能瞬间把盒里的芒果肉给泡透浸酸了,他脑袋“嗡”地激震起来,怎么这样,平时怎么没见她这样热心肠,这距离未必也太近了吧——最后他像个妒妇凶悍地想,谁招的这种男的进工作室??
他发誓,就在他要冲上前把她的手腕抓下来捏紧了再拖她回家问个清楚操个明白的前一秒,顾星颉放下手,“哦,你来了,”她甚至用那只刚为男同事整理衣领的手对他挥了挥打招呼,“正好我这里不太忙了,一起去接袅袅吧,他快放学了。”
她东西很少,装起u盘穿好外套就能离开,经过陆颃之身边时甚至难得地替他拿起那只蛋糕盒,可能是觉得与她今天背的那只芥黄方包很配,极少用这样鲜艳的颜色,她脚步也轻快,走出门才发觉人还愣在原地。
顾星颉折回来,敲敲玻璃门,“陆颃之?”
陆颃之被敲回神识,实在想不到她竟不留给他发挥醋意的空隙,他只能护食般狠狠瞪了一眼始终如透明人却令他觉得无比碍眼的小穆,阴着脸快步追上去。
不必坐电梯,在楼梯间内走四层就能离开,他习惯性地跟在顾星颉后面,两个人并排走的反倒显得拥挤了。
第四层,他盯着她的包觉得越看越像一只柠檬。
第叁层,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坐电梯,楼梯间实在是做坏事——比如把她压在墙壁上逼问再亲吻到两个人都呼吸急促这种坏事——的绝佳场所。
第二层,他逐渐庆幸没有当场发作,不然芒果班戟可能会变得稀巴烂,那是她爱吃的。
第一层,陆颃之决定,她既然没给他机会,那他就要开始他孤高的冷战。
开车时陆颃之的话出奇地变少,要知道,陆向星能说会道的基因多半是遗传自他。室内就被沉默闭塞起来,陆颃之一个人暗暗地较着劲,可惜顾星颉迟钝得很,感受不到他那些散发出来的电流,在空气里滋滋作响。
顾星颉意识到他并不在是往幼儿园开,“你妈又把袅袅接走了?”她盯着放在前面的芒果班戟,思考等下是不是还该冰镇了再吃。
陆颃之隐瞒了自己临时通知母亲接走孩子的消息,目不斜视,几乎是用鼻音发声,“嗯。”
顾星颉小小微笑起来,太好了,陆向星不在,这意味着她可以吃整只班戟的四分之叁,最好陆颃之也放弃吃那剩下的四分之一。
陆向星不在,还等于可以无顾忌放开了地做爱,可以不用给卧室落锁,等他熟睡了再心惊胆战地叫床了,甚至能够被抱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们好久没有体验在沙发上做了——顾星颉这样想着,对陆颃之投去带着谢意的目光。
陆颃之不看她,放在往常,她给他一点谢意,他得还他十倍爱意,还不止。
不过顾星颉觉得没什么,嗯,做爱可以晚些再进行,回家先吃芒果班戟才是要紧事。
《救命索》完结了 按照微博上约定的先放一些番外上来 写初心实在太带感了 不过太晚了 剩下的部分白天补上
颉颃 番外四·孤高冷战(2)
切下第一刀的时候,馅会胖胖地塌下去,顾星颉的心就要跟着芒果班戟陷得绵软,大概平日里她看陆颃之都不会注入这样的柔情。甜食能激发性欲,果肉饱满得似乎在揭发买它的人的别有用心。
“陆颃之,”她奇怪他怎么一进门就走进卧室,如果说是换衣未必耗时太久,奇怪地对那扇虚掩的门喊一声,“你再不来我就都吃掉了。”
门里面没动静。
顾星颉取来两只勺自顾自吃起来,谁知道他躲在屋里密谋着什么,是等下用什么姿势还是又新买回哪种玩具,不过一切都得为她面前盘里这只芒果班戟让步。
这之后,她都依他的。
孩子的视频来得很突兀,不知道到底要与她多亲,黏人到要陆颃之不留情地从她身上去揭的地步。顾星颉对着镜头检查好嘴角并没有留下奶油的痕迹,才点下接通键。
陆向星的脸瞬间占据整块屏幕,“妈妈妈妈,”他看见她立刻快乐地笑,不过下一秒就委屈瘪嘴,面部表情丰富这个特征倒不知是随谁,“怎么是奶奶来接我呀,我又要在奶奶家过周末了吗!”
不知道陆母听到心头肉这样说会怎么想,顾星颉点头,“奶奶想你了,”她去瞟那只被挖缺一角的班戟,芒果肉在里面鼓鼓塞着,“袅袅在奶奶家要乖。”
“是爸爸!是爸爸要奶奶来接我的对不对。”陆向星小朋友出奇地早慧,具体到他很会看父亲的眼色决定在顾星颉身边赖多久,他小脸涨红,虎牙随着嘴巴张合而尖尖现着,“爸爸好坏!”
哪里坏了,她觉得挺好的。
顾星颉面上却还是附和道,“嗯嗯嗯,爸爸最坏了。”她决定起身去卧室找陆颃之,让他来应付这只满电的小喇叭,“你当面去和爸爸说吧。”
她拿着手机走进卧室,却看见被子严严实实地捂着一个人形,窗帘也拉得丝光不漏,如果放在漫画格里,能够看见那团棉被周遭正不断释放怨念的黑气。
不过顾星颉上去掀被子的动作也很利落,好像早上叫醒要去幼儿园却赖床的孩子,“先别睡,袅袅有话要和你说。”
露出的陆颃之的脸上表情让她差点将手机砸到他脸上——眼睛冷冷地涨红,嘴巴也用力地向下抿着,腮颊上每一处肌肉线条都绷地奇紧,她甚至能够想象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陆颃之取过手机,“爸爸坏”的抱怨童声随着手指在屏幕上一沾而切断。
“你挂他电话干什么?”顾星颉难得对他对待孩子的方式提出意见,她连忙夺回手机想重新连线,手腕却被牢牢钳住。
她用力挣动了几下,却被拿走手机。她实在联想不出什么新的情趣玩法,甚至被送来时皮肤都留下鲜红指痕,“陆颃之,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陆颃之不理会她愠怒的眼光,只将手机塞向脑袋下的枕头底,接着就又侧身躺好,留给坐在床边的顾星颉一个孤高又好笑的后背。
如果倒退回高中时期,顾星颉必然会留下一声冷嗤“神经病”就离开不再与他论长短。可她本能地暂时维持着妻子的好脾气——就暂时,她发誓,如果超过叁回合陆颃之还不恢复正常,她就不再与他说话。
她盯着他赤着的脊梁上那样凛峻的骨骼形状,背肌绷得像被冒犯的大猫,如果有皮毛一定会刺刺地竖着,每一根毛尖儿都透着此时的坏脾气。
“陆颃之,你哪里不舒服吗?”她将手往上面一放,好像真是去捋顺猫弓起的脊背般,可还没来得及摩挲手掌,猫就应激似弹颤起来,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那紧绷的状态。
陆颃之不说话。
他记恨着她微弱的共情能力——也许这注定让顾星颉只能是个不被列入畅销榜的叁流作家——她不想想,她不想想,他盯紧了黑色床单眼神也暗漆漆的,她不想想怎么下车时他不帮她解安全带再凑近脖颈啄一下了,她不想想怎么进电梯间时他不圈着她拉开她和别人的距离了,她不想想进门换拖鞋时,她雪白的脚踝上凸起的小小圆骨,怎么不会被他蹲身整理鞋架时趁机摸一把了。
顾星颉,你不想想。
顾星颉自然不会想,她实在太少有关于陆颃之闹脾气的记忆,这人似乎总是笑得让人想和他私奔,“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和我说。”她就像在诱导闹脾气的乖张小朋友般说道。
陆颃之不说话。
他满脑子都是她为男员工整理衣领的手,手,他握在手里捧到唇边的手,不管是拿笔还是敲键盘都白得像埋进砂糖的手,拿饭铲汤勺总会显得笨笨的手,会在夜里放到他阳具上再被沾上液的,无辜的手。
你的手怎么能做这种事。
顾星颉的手还在不懂事地抚摸他的后背,好像冷得永不会催生情欲,她这样哄猫哄小孩般摸了一会儿,终于不耐烦,决定不再管奇怪的人,要起身回餐厅吃那只被挖了一勺的芒果班戟。
下一秒她就被奇怪的人捉住腰揣进被子里。
动作发生得很突然,如果分解慢镜头顾星颉也不能看懂自己是怎么从床边就盖上陆颃之身体的,她盯紧他的鼻尖,因为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像她僵着腿想躲避那支棱着顶她的硬烫事物般。
陆颃之只将手放在她腰上,而不往衣服里钻——是的,冷战是要这样的,他在尽力将目光放冷,就算里面情欲暴烈地烧着,快浇不灭。
顾星颉想可能是吃了甜食未喝水的缘故,发声都甜涩而艰难,字一块一块念出来,“你要做吗。”
陆颃之闭一闭眼,不知道芒果香气混着糖怎么会散发这样催情的气味,或者说他在试图屏蔽所有感官——他把她放到床那一边,重量的消失也不能将他从欲望与怨怼的紧缚里解救出来。
他改盯紧天花板,白色的,不会让他联想到她口腔与下体的红,被弄湿揉皱的床单的黑,偶尔失手捏紧时皮肤里渗透出的青,他重重呼吸,终于说出回家后的第一句话。
“今天你给那个男的整理衣领。”
那个男的——不是男同事,男孩,这个说法带有一种天然的敌意与蔑视,嚼在嘴里硬邦邦的不讨喜,动物的好妒借着人类的语言艺术暴露出啦,被抛向空中,再轻飘飘落到顾星颉身上。
顾星颉就懂了。
原来是吃醋了。
下一秒她甚至在心里痛快地笑了几声,却只能顾着丈夫的自尊心而憋得身子微震,多好笑,自负如陆颃之也有吃醋冷战的一天,难道是被她耳濡目染了。
只是学的功力恐怕还不到五成。
她问,“哦,这样,那要做吗,陆颃之?”
话就像划向火柴盒时会裂开的砂纸摩擦又脆辣辣的动静,接着攒出火星,再然后,陆颃之看见他在自燃——就算她的声音具象化总是那种冷色调。
他说,“要做。”
他还来不及压过去用身体说明他究竟有多介意这件事,他的妻子就乖乖钻进被子里,接着被子就隆起一只小丘,她躲在丘壑间,眼睛耷拉着,用牙齿拉下他那被撑得快走样的内裤边。
接着那只阳具就猛地冲出来,被困了太久,甚至在她脸上不礼貌地打下“啪”的一声。
顾星颉笑笑,看向这失礼的坏家伙,接着张嘴将它包住,是那样湿红还残留着甜食的绵密感的口腔——陆颃之被含住那瞬间如此想道,他看着天花板,红,黑,青,大块地填满拥挤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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