颉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熟小桃
他们还要在一起做爱,那时候他们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继续更大胆的性爱实验,他可以天天去研究那具他爱惨了的身体,用自己无边的情欲,将她慢慢灌透,变成他的爱囚。
他在晚自习登录房地产网站,浏览a大附近的售房信息。星颉定然不愿常常去酒店,他又必然会不停地求欢,得找个家,他想。
他在兴冲冲地为他们找家,顾星颉的消息弹窗也感受到他的体贴似的,显示在屏幕上方。
顾星颉主动给他发消息的次数能够一手数过,他连忙点开,结果看见她说:
高考之前都不做了。
他微怔,睨了顾星颉一眼,她正埋头做作业,哪像是在与他商量做爱日程的人。于是他很快地打字:除了插进去,别的也都不行了吗?
他盯着屏幕耐心等,等顾星颉做完最后一道完形填空,终于慢吞吞地回复:都不行。
顾星颉正要放回手机去做别的科目,突然觉得整个人一轻,她难以置信地盯住握着她手腕猛地起身的陆颃之。
“干什么”还没问出口,整班都在安静自习的人却纷纷抬头,看向往外走的陆颃之和被强拉着的她,看向他紧紧抓牢的她的手腕。
大新闻。
顾星颉被拽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在全班人的注视和低声类似“我说他俩肯定搞上了吧”的议论声里,灰心地闭上眼睛。
你看,不用再去力寻找答案,别人已经为他们的关系绑上了死结。
“吃下去。”被捏着下巴张开了嘴,顾星颉屈辱地跪坐在陆颃之脚边,他的阳具就狠狠捅进她的喉咙,还未全然勃起,可长度粗度就撑得她险欲干呕。
他不等她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也不顾她的口交技术到底有多么拙劣——陆颃之极少让她为他口交——就像对待一个湿热的肉套子,只为了处理自己的性欲,他开始插她的嘴,她口腔湿腻,舌面幼滑,很快就让他的阳具勃起,在她紧窄的腔子里凶凶地涨大数倍,薄薄的两腮都要被口里的巨物撑破或烫坏。
这是在苑庆高中的天台上,能看到四面的教学楼里灯火通明,还有四十二天高考的高三学生们都在争分夺秒地奋笔疾书,晚风吹动窗帘,也吹动她和陆颃之的校服。
而她跪在天台上被迫为陆颃之口交。
她从教室被强硬地拉到这里,不论一路上说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别闹了回去上自习吧”“陆颃之你松手!”,都无法让陆颃之停下脚步,他带着她穿过无人的走廊,穿过已空的办公区,而顾星颉的心随着一节一节楼梯的上行,一寸一寸地下沉。
此刻的陆颃之确实是把她当做一个性欲处理器,他当着她惊恐的眼神解开裤子拿出沉甸甸的阴茎,按住她的头强迫她这样崇拜地跪坐在地上。
宝器,顾星颉身上哪里都是宝器,哪里都可以安置他凶狠的性欲,盛满了摇摇欲坠又不洒一滴。他这样想着,看她含满了他性器而有些痛苦扭曲的脸,湿濛控诉他的暴烈的眼睛,和淫红张圆的嘴,这都是因为他变成这样,这样滟滟地散发着让人凌虐的美感。
他顶得愈发用力,即使顾星颉不会滑动舌头去取悦他那上面的肉筋,甚至会不好牙齿撞到龟头,即使她喉咙被填满了还要呜呜地哭,挣动着挥舞往他腿上落下绵绵的拳头。
这样破碎感的顾星颉让他的恶劣不断放大再放大,他正插在她嘴里,逼着她去为他嘬为他含,用上面的嘴去吃那根曾经把她下面的嘴捣得淫湿淋淋的肉棒,他快乐又低沉地笑了,道,“噢,星颉,你上下两张嘴都好厉害,都吃得我好爽。”
顾星颉眼里是散不去的水雾,她痛恨这样用力量和性爱将她轻易揉圆搓扁的陆颃之,让她只能发出不成形的哭叫,被塞下这样一根悍物接着猛冲狠撞着顶穿喉咙,鼻息间全是男性浓郁的雄性气味,只能听见在高处睥睨着她的陆颃之戏谑笑着说,“怎么进步这么多,背着我练习了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
顾星颉甚至想喊出来,可她连一个刚刚要冒出的音节,都很快被口里穿梭的阳具给无情地捣碎。她再次变成只能哭叫的母兽,流着眼泪抬头盯住陆颃之。
看见他背对着月亮,脸色隐入深深的夜色,可她分明看到他嘴边恶意的笑。
可陆颃之看见的是小小白白一张脸,被月亮照得几乎透亮,就像破碎的宝钻珠子发出清焕的光。
他心里的恶质浓得化散不开,索性踢掉一只鞋子,露出穿着白棉袜修长的脚,然后拨开裙底,准准地抵上了顾星颉里面的内裤,接着开始蹭动撩拨。
被堵住嘴的顾星颉先是一僵,然后剧烈地挣扎起来,那是,那是,阴户上那最熟悉又不寻常的快乐。
陆颃之,正用他的脚趾,操她的逼。
她惊怒又迷乱的表情成了陆颃之最好的催情剂,腰来回挺动得更快,每一根青筋都暴涨出狰狞的爱欲,要泄到她喉咙里。那只脚也跟着灵活地顶弄,大脚趾很快戳到一颗肿硬熟透的石榴籽,隔着内裤也泛着骚骚的热气,阴蒂,他就毫不留情地踩上去,旋动,近乎残酷地碾磨。
他要她泄到他脚上,这样就扯平。
“呜……唔!”尖锐到刮人的快感令顾星颉羞耻到了极点,她上面被阴茎插了满嘴满喉咙,下面被脚踩着逼玩阴蒂,这样的艳情荒诞,可她,可她居然陡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以致下身不安地顺着那只脚的戳弄躁动起来,像一只发情讨欢的,小狗。
“咦?是什么在蹭我的脚?”陆颃之满意于她诚实的淫欲,奖励似地猛戳了几回阴蒂,激得顾星颉哦哦吟叫,“是哪只小母狗吗?怎么能骚到用逼去蹭别人的脚呢?”脚背已经被浸透内裤的淫汁打湿,他索性钻到那层布料里面,袜子的面料有些粗粝,蹭动得那软绵绵的逼吃痛地滴出糖汁,一下,一下。
是呀,怎么能,怎么能用逼去蹭陆颃之的脚呢。
顾星颉爽得泪流满面,可下体整个不听使唤地坐在陆颃之的脚上,让它深陷在蚌肉里刮磨。她在心里谴责自己的放浪无耻,又听到陆颃之的语气陡得转冷,“是你呀,明明说再也不做了,怎么现在坐在我脚上吃得这么欢呢?”
他开始疯狂的抽插与顶弄,发出呼呼的粗喘,这就是惩罚,惩罚她的坚贞自守,也惩罚她的艳情颠堕。他最终射在她喉咙深处,堵紧了不让她错过一滴,“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婊子吗,是我弄得你不舒服了吗?”大脚趾舒张,抓住那颗阴蒂,然后狠狠夹紧。
顾星颉的嘴被捅得闭不上,红红的舌面上还残有一丝丝的白,可她却发出激婉的尖叫,“啊,好舒服,要高潮了——”紧着就抽动着下身喷了陆颃之整只脚,打透他干净的白袜子。
天台上,距离高考还有四十二天,晚自习,她被陆颃之深喉,吞了他的液,还被陆颃之的脚操到了潮喷。
陆颃之终于蹲下身,捧住她泪痕斑驳的脸,温柔地讲,“明明叫唤着很舒服呢,还都喷在我脚上,是吗,我的小婊子,我的小母狗?”
“其实,你就是不想去a大,你想甩开我是吗?”不知道陆颃之就这么抱着她在天台坐了多久,她始终恍惚着,直到听见“a大”从陆颃之嘴里说出来,又渺小得好像将被晚风吹散。
顾星颉努力令自己清醒,摸索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当着陆颃之的面滑屏解锁,打开相册,翻到第一张照片。
最新的成绩单,陆颃之名字排第一个,她排在陆颃之下面。
她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十足十的怨恨,就像陆颃之狠狠甩了她二十分一样将手机砸上陆颃之的脸。
“你看看,我这样能上a大吗?”她哑声问道。
只做你的婊子你的母狗,趁珍贵的晚自习时间跑到天台上做爱。陆颃之,你看看,我这样能上a大吗?
颉颃 绮想禁止
第二天陆颃之晚她两分钟进教室门,额角上不大不小一块淤青引起大家的瞩目,都有意无意地去打量毫不在意的顾星颉,纪嘉芙低低地惊呼,“呀,昨天晚自习你们出去打架了?”
顾星颉说着“没有”,翻出作业本想起身去交,这时候来到座位前的陆颃之恰好伸出手来,一张清俊的脸笑容和煦,道,“给我吧,我一起交上去。”
顾星颉就放到他手里。
纪嘉芙小声嘀咕,“看来是真没有哦。”
顾星颉盯着他的背影,匀亭挺拔的,教室里都能发出光。当然不会打架了,她想,他们甚至在天台还交流了学习。
二十分。
陆颃之不顾被重重砸到的额头,拿着手机开始端详那张成绩单的照片,他只看见排在第二格的顾星颉和自己,下面的只是一行行密密的小点。他们两个名字明明挨得那么近,分差却不正常地拉得远远的,便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顾星颉拒绝再与他高考前做爱,甚至剥夺口交指交的权利。
他还恬不知耻地继续逼她发情,计划安排紧密的性爱日程,在短短的四十二天里继续开垦她的宝地,侵占上一次少一次的晚自习。
他立刻自觉地感到愧疚,在这方面他常常保有一种天真感,以为顾星颉与他一般,不必付出太多努力便是生来的天才,床上床下都与他无比般配,是不相颉颃的一对。
可每次性爱过后,选择睡觉补充体力的他不知道,顾星颉下楼回家,还要浑身酸软地去做数学题。
她尽力地在学习和做爱之间找平衡,哪个都不想放弃,于是过得格外别扭和疲惫。
“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张地吻上顾星颉仍汗涔涔的额角,好像她才是被手机砸到剧痛青肿的人,为自己刚刚的荒唐行径道歉,“我错了,我才知道你是怕耽误高考。”他已经稳稳地进了a大的门,他的宝贝还在门外悬而未决。
他虽然未对高考冲刺期一分一分拼杀过来的奋战有着切身的体会,但却意识到了顾星颉陡地下滑的不正常,她这样确实有考不上a大的风险,至少无法分到她最想去的专业。
你才知道。顾星颉在他怀里懒得抬一下眼皮,心里就这么嘲讽地笑了。她想恢复了力气就赶紧回教室,不要暴露她深陷情欲时的一瘸一拐。
“等等,”突然被抱得更紧,陆颃之终于迟钝地发现了什么,兴奋道,“你刚刚那么说,意思是你也要去a大的是吧?你要和我一起去a大,是不是?”
是啊,无论如何他都会去,难道要为了避和他交往就错过去最高学府的机会吗。
顾星颉在这一刻突然就想通,于是她点头,一如既往的简洁,“嗯。”
陆颃之像终于得到了糖果的蛀牙小孩,他心里一直为这事浮着的阴郁被顾星颉一个“嗯”轻巧打碎,去a大,两个人一起,天天见面,做爱,结婚。他简直高兴到要对世界呼喊,可只是克制地往顾星颉脸上落下一个个重重的吻,“太好了,太好了。”
“你和我一起去,真是太好了。”
“我还以为你想高中毕业就离开我,可一起去a大的话,我们就能在一起,一直一直。”
顾星颉沉默地盯着终于笑得发自内心的陆颃之,突然觉得他无比幼稚,他以为他已经重要到能让自己放弃更重要的东西吗,未自视过高。
于是她强撑着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天台出口走,“回去上自习吧。”
陆颃之马上追过去,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跟在她身后再贴过去的动作。顾星颉感受到手被他从后面握住,不是刚刚抓她手腕那铁枷锁一样的感觉,可她依然挣脱不开,她听见他说,“让我帮你补习,好不好?”
年级第一帮年级第二补习,在高三生一点都不悠闲的五一小长假里,顾星颉坐在陆颃之的书桌前,看那散漫摊开的一摞摞卷子,有些心情微妙。
她熟悉这间卧室的每一寸装潢,就在前几天她还张开腿对着那面墙高的玻璃鱼缸潮吹,那张床上面的床单很多次地被她淫水打湿又洗净,窗帘有她承受陆颃之从后面撞击时深深的指痕,甚至面前这张书桌,陆颃之无数次地把她抱到上面,当着马尔克斯和昆德拉的名字操她。
以至于她如今衣衫完整地身处这里,面对这些试卷时,都感到淡淡的羞耻。
陆颃之端着新榨好的果汁进来,就看见顾星颉脸色深沉,他以为她是又在解题步骤上卡了壳,殊不知她脑海里不断闪映播放他们的那些做爱场景。
“有什么问题吗?”他俯下身去看卷子上的笔迹,凌乱得不像顾星颉往常的作风,他马上为她指出症结所在,“你忘记讨论a=0时的恒成立问题了。”
“噢、哦。”居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顾星颉都快有些无地自容,她强硬把那些艳情画面驱逐出去,重新开始推演那道题。
其实陆颃之也很难捱。
他克制着自己不把目光黏在顾星颉那件宽松的t恤上,就最不起眼的棉质t恤,松松垮垮的像男款,不是露出大片皮肤的吊带裙,可后背面料突出来的一列脊椎骨的痕迹,告诉他这具的身体是这样脆弱,对他来说充满奇妙的性吸引力,弄脏,弄湿,弄得她只知道不断潮吹,变成脏兮兮的性玩具,这一切让他口干舌燥。
他很快地喝完一杯鲜榨果汁,可还是好渴。
他就知道只要顾星颉在他面前,穿什么衣服都像没穿衣服。
窥探到她在拖鞋里蜷缩起来的脚趾,一颗颗像雪豆一样冷白可爱,沁出微微的冰冷,与隐晦的色情。她从来没有青春期男女身上饱满的健康感,就是冷而青白,站在太强烈的阳光下都让人害怕会幻散——至少陆颃之这样关切地担忧着。
如果用她这样的脚趾去蹭自己的阴茎——
陆颃之赶紧猛咬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不再进行这些下流的性幻想,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手心密密的全是汗。
顾星颉终于停笔,把试卷推到陆颃之眼前,“你看看,”顿一顿,睨向他奇怪的脸色,“我试着用了用你常用的那个办法。”
陆颃之看到数学题,脑子就像扫描仪一样自然地开始复杂的计算和讨论,只有数学能让他冷静,只有顾星颉的高考能让他冷静。
他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舌面依然刺痛得很,“用得很巧妙呢,星颉好棒。”他就知道顾星颉只是缺办法,她的脑子一定不比他差。
顾星颉心里有点小小的成就感,陆颃之说帮她补习,她总担心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常常神高度绷紧——可陆颃之真的是只帮她补习,教完解题方法后就去做吃的或者喂鱼,不再在她旁边有任何逾越的行为。
“谢谢你,”她对他投以鲜少的笑容,起身往外走,“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妈晚上回家。”
陆颃之注视着她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着的双腿迈动,好细好直,勾出好看的臀线腰线,它们曾经被他盘在腰上,架在肩上,掰开在手里,高潮时绞紧了缠住他的后背。
他感受到自己腿间沉伏着的东西,一瞬就挺立起来。
“星颉。”他喑哑地叫了一声,顾星颉脚步顿时僵住,她甚至能听到他在后面粗重的呼吸,她该清楚,她最清楚,这是陆颃之情欲爆发时候的声音。
她的腿都微微打着颤。
她机械地转过身去,似乎已经承受好将发生的一切,是的,是了,这间屋子是他们的性爱天地,在这里就该做爱,就像她刚坐下时脑子里的绮念淫思,让她不能控制地变湿。
她看见陆颃之没有起身,他的手自始不自然地放在腿间,依旧在和煦地笑,眼神却偏偏晦暗。
陆颃之说,“快回去吧,记得替我向阿姨问好。”
颉颃 绿色裙子
林湄央看着穿着t恤的久违的女儿,她吃饭总是给人胃口很差或饭难以下咽的错觉,即使两人现在是坐在外面的餐厅,琳琅的菜色点满了一桌。
她在心里摇摇头,离家工作只能让她用这种方式作为母爱缺失的补偿。她觉着顾星颉穿得实在不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子,这个岁数的女孩子,就应该穿轻飘飘的鲜艳衣服,展示腰线细细的美丽。
于是她强打起长途飞行后的神,语调轻快地讲,“多吃点,吃完了我带你买新衣服。”
顾星颉从来都会得到大笔大笔的生活,可她似乎没有多么重的物欲,衣柜里挑挑选选也是黑白灰三色,一如她对外物总有着各自太平的距离感。
她想林湄央一定会带她去买打乱她衣柜秩序的衣服,可这样也不能拒绝母亲想一次性给她大量的爱,于是她点点头道,“谢谢妈妈。”
顾星颉打量着试衣镜里的自己,心想为什么林湄央四十好几的人,审美还和纪嘉芙一个水准。
“哎呀哎呀,真漂亮。”林湄央绕着女儿左看右看,看她穿着自己心挑选的绿裙子,沉郁如烟水又透着低调的明亮,暗光缎子衬得整个人愈发透白,简洁的剪裁设计露出冷丽的锁骨和后背,简直瞬间从暮气沉沉的普通女高中生化身《赎罪》里的凯拉奈特莉,一个转身裙子上就会秾春热夏。
林湄央知道女儿很好地继承了自己的性感,就凭薄薄的一张皮,伶伶的一把骨,她们穿什么都好看,不穿的时候落水凝珠也有天然的媚态。
她脚边已经搁了几个高级纸袋,却仍乐此不疲地刷卡,成为端看艺术杰作的自负大师,道,“女孩子家家的就要多穿些颜色,你看这个绿色多衬你,你以前天天穿那些黑白灰的像什么样子嘛。”
顾星颉想去换回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却被林湄央一把拉住,示意导购帮忙剪下吊牌,“你呀,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嘛!”她宜喜宜嗔,好像看到自己的青春在女儿身上得到延续,“这样不懂穿衣打扮,以后可怎么交男朋友哦!”
男朋友。顾星颉一愣,顿时觉得心里雾茫茫的,男朋友没有,倒是有一个陆颃之,床上限定的男朋友——她想自己永远不会爱人,就像她永远不会爱上给她无上快乐的陆颃之。
“诶?”林湄央灵敏地捕捉到女儿的失神,立刻笑吟吟地去打趣,“星颉,是不是背着妈妈交男朋友了?”
还笑,还笑,要是知道我背着你和我同桌做了快一年的爱,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可她的话被林湄央解读成半推半就的羞涩,她说,“妈,你别闹我。”
她穿着新裙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和林湄央回了家,在大厅等着电梯下降。
顾星颉抬起头来,原本就是想看一眼还要等多久,结果一个明晃晃的“14”撞进眼里。14,那个红色的数字就像小火苗一样烧痛她的眼,不如说是诅咒,手里的纸袋手绳就不由自主地攥紧再攥紧。
数字一个一个下降,她的心就不断跟着下沉。
别是陆颃之,别是陆颃之。
林湄央没察觉到身边女儿的不对劲,仍然哼着歌打发等待的无聊,“啊,来了。”她咧咧嘴角,看电梯门慢慢打开,里面径直出来一个极高的男生,她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带着中年人对青春期的审视和好奇,发现这个男生长得很好,这么晚了还勤快地下楼扔垃圾。
就是陆颃之。
陆颃之是第一次见到林湄央,尽管他现在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她身后的顾星颉身上,穿新裙子的顾星颉。那裙子带着一种很高级的质感光泽,行走起来就如一片水荡漾,说不上是草木绿还是湖绿,反正不是所有女高中生都穿的牛油果绿,晃晃惑惑地带着奇异的艳情感和生命力,好像嘴里含了一颗半熟的小青柑,一咬会激出清甜带酸的汁子。
她雪白的肩膀被明晃晃的大厅灯光照得逼近刺目,他知道如果去轻轻摸一摸就会变红,留下属于他的标记。
他下意识地滚动喉结。又是该死的细吊带,心想,她妈妈不是不教她,而是太会教她怎么穿衣服。
顾星颉怕他说什么奇怪的话让林湄央多心,于是飞快地从他身边路过进了电梯间,散漫的头发跟着晃动,像传递什么秘语一样搔过他外露的小臂,撩出他燥燥的火。
顾星颉自然没有什么秘语要说给他,只求他能赶快离开,不要像痴傻了一样伫立在电梯门口,她的手心渗透出汗,心里满是自己对母亲的背叛感,一万只蚂蚁盘踞在里面啃咬着,好像要咬透了好暴露出她和门口这个人吃下禁果的秘密。
林湄央还在想怎么这个好看男生还不离开,刚想问女儿他们是不是认识,突然横出一只手卡住了缓缓闭合的电梯门,吓得她小小地“呀”了一声。
电梯门知趣地退回去,她看见那个拦住电梯的男生眉目深俊,眼神真挚地对她礼貌微笑,“阿姨你好,我是顾星颉的同桌。”
“我叫陆颃之。”
看来,这下不再用顾星颉替他问好了,他得意地想。
“真不错,”林湄央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好像在策划女儿的终身大事一样带着对未来的激情,“你那个同桌,陆颃之,他可真不错!”
哪不错,是长得过分好看,还是深夜下楼倒垃圾的勤快劲儿,又或者能把她轻易操到神魂颠倒原形毕露的性能力?顾星颉擦着刚洗好的头发,淡淡看着本来一下飞机就说着好累的母亲,产生这样危险的想法——不,打住,不能让林湄央知道他俩比她想象得更熟,熟到他会长进她身体里。
林湄央坐回她面前,眼神明亮,“人有礼貌又长得帅气,哎哎,星颉,你以前不还说他是你们年级第一嘛,那在市里肯定也成绩数一数二的吧,”不等她回应,母亲就满腔热情地赞美,“长得哪像那些戴着眼镜只会读书的人!”
顾星颉实在不想再听,结果还没走成就被林湄央拉进怀里,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刺激得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林湄央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快高考了,我倒是巴不得你多和他交往交往,省的你一个人总是孤孤单单的——”
交往得够多了,知道他床上的织品只用固定的牌子,他家的鱼都看过我潮吹的样子。
她烦躁地腾动几下,可母亲接着说出的话让她瞬间僵硬了身子,“我就是害怕因为我和你爸爸分开的事,你就不相信爱情,我也想听听女儿和自己说青春期暗恋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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