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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当艾
“沈媚,我是王胜南。”
这句话让她倏然瞳孔紧缩。
她开始在大脑里展开快速的分析与思考,细细地想他这通来之突然的电话是想要对她对什么。
沉默许久,终于,她开口主动道,“你是要来拿我的命吗?”
她的话音一落,电话里便像是听不见各自的呼吸声一样,甚至,连空气中看不见的信号都变得冰冷起来。
“原来你还记得这件事,”王胜南又开始冷笑,“但我想,可能你这些天都一直在祈祷,你当时的那一枪其实恰好打中了,然后我就会彻底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他的话让沈媚不禁微微蹙眉,不由自主地张口辩解,“不是,我没有真的想要……”
未尽之语往往给人的涵义丰富。
尤其是眼下这样的,说话的人并没有被外力故意阻拦打断的情况。
很快,空气又开始莫名地沉寂起来。
许久,王胜南出声,“我说过,你最好能一枪打死我。”他的这番话像是在笑着向她求证,又像是在冷酷地宣告,“但如果最后你没能杀死我,那你的这一辈子,都将属于我。”
他的话充满了嘲弄与压迫,沈媚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
她低声开口,“i am mine(我属于我自己)。”
王胜南在电话那端笑出声来,“你想属于你自己,那明冬生呢?”
听见他竟突然拐弯讲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沈媚随即眼眸发冷,厉声问他,“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是不知道明冬生他的命一直都被我攥在了手里,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来继续赎罪与忏悔,进而能最终求得他的原谅?”
“沈媚,你信基督?”
王胜南仍在低声轻笑,却让电话这头的她感到全身发寒。
此时此刻,她站在遍布金黄色光芒地板后的一处阴影中,静静看着被明媚阳光照耀得分外明净敞亮的玻璃窗。
眼前的一幕让直视着它们的眼睛,似乎都能感受到来自阳光的温暖热度。
然而,她却从脚趾头一路发冷,直至大脑被寒冰冻得开始逐渐钝化。
狠狠咬住发冷颤巍的牙,沈媚问,“你究竟想做什么?”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应该很清楚明冬生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被我牵连进来的无辜的人。但现在你却拿着他的命威胁我,王胜南,你想要什么?”
电话的另一端王胜南轻叹,“我一直在等你做选择,”像是一个饱受委屈与无奈的孩子,“但没想到,最后还是我自己做出了选择。”
“你说这是威胁,那就当它是吧。因为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在乎,不是吗?”
“沈媚,我很好奇,你的这种在乎是因为真的愧疚,还是因为爱?”
他的最后一句话嘲讽至极,沈媚俯一听清,随即脸色一变挂断了电话。
he is a phycho(他是一个疯子)——
沈媚想,一定是那一枪彻底打坏了他最后的一根正常神经,所以他现在疯了。
尽管她不停地在心里说着各种话安慰自己,但她很清楚,像这样的疯子往往总是能做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甚至无法想象的事。
想到这,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越发苍白。
似乎是越想就越容易让人感到害怕,她狠狠握紧了手里的手机,然后不自觉地在地板上紧张地转着圈走来走去。
一圈又一圈,她努力地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同时,她也开始拼命思考,自己又该怎样做,才能做到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将明冬生成功转移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她发出让他们先去找人的消息,手机又兀然震动了一下。
微凉的指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这条新到的消息来自几分钟前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静默许久,沈媚最终还是点开了它——
【想到你可能有着把握认为我没办法动手,所以我特意提前告诉你一声:不管怎样,明冬生他妈妈在我手上,而他是个孝顺儿子。另外,明早九点我会来月半弯接你,希望你能准时出现。沈媚,你要知道,我对你一直都很包容。而如果这一次,你也不做出选择的话,那你以后就不会再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什么时候有让她真正做过选择?
沈媚看着屏幕里的信息冷笑。
难道就是因为她选择了开枪,所以他就变成了一头失去人性的野兽,而紧咬住她不放吗?
说到底,她就不应该由于一时的心软与害怕,失手打偏了地方。
或许她,就应该杀了他。
最终,永绝后患。
我枯了,开始烧脑到我这段时间都不想看烧脑电影了……另外,你们千万别和女主一样以为王小少爷真是疯了。。。只能说他是性格使然,然后再有“在爱情里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的buff加成,所以他后面估计会更疯(这是我个人的一点恶趣味,虐这种曾经在花丛中过尽千帆的种马男,莫名很有成就感)……【我只是说说哈,不喜欢我虐他你们就点叉!千万不要强迫自己!】





逐月(NPH) 第二十三章 不会原谅
八点五十五分。
沈媚身着一件简洁大方的淡蓝色连衣裙,手持造型简单但做工十分美的玫瑰金手包走出别墅大门。
然后,走向那辆早在十分钟前就出现在了别墅楼下的黑色迈巴赫。
当她俯一靠近,车后座的车门便被人从里缓缓向外打开。
王胜南穿着一身暗雅笔挺的西装坐在最里一侧的位置。
此时的他,往日随意耷在额间的那几根俏皮黑发被朝侧后方梳拢,削减了几分他那张娃娃脸天生带有的稚嫩和俊秀,而凸显出刻在他骨子里的不羁以及深深隐藏在那双如深幽黑曜石般眼睛里蕴藏的神秘难懂。
不可否认,他现在的打扮恰好完美地融合了他外表所特有的妖媚与灵魂中独有的野性。
坐在封闭的车厢里,沈媚很难克制住自己去刻意忽视因为他的存在,而引起的男女之间微妙的荷尔蒙反应。
更何况,她曾经还和这个男人赤裸相触过。
但尽管身体难以抗拒他正肆意散发出的独特魅力,可她的心却如同一个在寺庙里诵经念佛的老僧——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静坐许久,沈媚出声打破了车内的无边寂静。
“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的话音刚落,身旁的男人便接口答道,“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王胜南转过头来笑着静静注视向她,深邃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身影,“沈媚,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今天想要做什么。”
沈媚看向他。
这一刻,她发现人的本性是再好的外表都不能将其掩盖得住的。
刚才抬眼见到他今天身着一身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正式装束与打扮时,恍惚间她不禁以为,他其实和自己很喜欢的电影里的男主角杰克有几分相似。
一样的英气逼人,同时又放荡不羁。
但当他再一次仿若引诱一般地说出那些话后,华丽而英俊的外表被猛然撕开,晃过神来的她才蓦然发现——
里面装着的,仍旧是伊甸园里的那条象征着邪恶与贪婪的可怕毒蛇。
在古希腊神话里,英雄奥德修斯通过命令水手将自己紧绑在船的桅杆上,来借以躲避海妖塞壬姐妹们的引诱死亡之歌。
然而,沈媚却想,其实一次的躲避事实上根本无济于事,扬汤止沸并不能换来以后永久的平静与安宁。
因为,往往在你不经意间,可怕的敌人可能已经尝试出了更为厉害有效的方法,从而用它们来彻底打败你。
因而,她更倾向于利用另一条现代管理经营理念中蕴含的巧妙解决思路,“优秀的领导者,往往懂得在工作与人际交往中占据主动位置,而不是站在被动处承受他人的主动。”
化被动为主动,即反客为主。
在名利场与情爱里,大概也同样适用。
很快,沈媚缓缓勾出一个与以往的恬静淡然不同的妩媚微笑,白玉兰般明净清澈的美眸里也渐渐倒映出男人的影子,娇嫩如花蕊的唇瓣轻启,“你总是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也知道我要去做什么。”
纤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挑起男人瘦削有型的下巴,她直立着身从他的上方低头往下俯视,笑看向他,吐气幽兰,“王胜南,你就这么喜欢我?”
“还是,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
车缓缓从整齐美观的林立绿植旁经过,最终停在了航站大楼的一个入口门前。
沈媚冷笑一声,打开车门便抬脚往外走。
“沈小姐,请走这边。”
司机的提示,让她不禁微愣。
移眼朝他正微笑示意的方向看去,她看见了一个几乎没有人通行却拥有着华贵装潢的特殊通道。
随即她很快恍然——王胜南使用的应该是顶级的private service(私人服务)。
微微一笑地朝着一直小心谨慎地引导着她,认真履行本职确保她登上飞机的司机道了一句谢谢,随后她便快步走进机舱内,随意坐在了一个铺满柔软羊毛毯的沙发上闭眼假寐。
而刻意忽视了那个漫不经心地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男人。
“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沈小姐品尝我藏的这瓶1999年产的bollinger?”
“听说这酒现在很受女孩的喜爱,好像是因为有部出名的电影里男女主角有几次在夜晚里浪漫共饮,喝的就是它。”
静静闭着眼的女人始终没有睁开眼,更没有开口回答。
对此,王胜南似乎也并不气馁,低沉的男声被他刻意放缓,进而显示出隐隐带有的几分小心与轻柔。
“沈媚,你究竟在生气什么?是因为我故意探查有关于你的一切?”
“我只是想要更进一步地了解你,然后才能慢慢靠近你。”他微微叹气,话里饱含无奈,“如果你实在认为我做错了,那我向你道歉。这杯酒就当作是我向你致歉的……”
可没等他的话说完,沈媚倏然睁开眼,同时仿佛对此充满抗拒一般地,她伸手向旁猛地一推——
盛着漂亮的淡雅玫瑰金色液体的香槟杯顿时从男人的指尖脱落而出,最终跌落在沙发下的浅灰色地毯上。
然后,干净整洁的地毯上霎时出现了一团难看的深色污渍。
但与此同时,bollinger特有的复杂花果香气却逐渐蔓延开来,随着流动着的其他分子缓缓飘荡在沉静的空气中。
“为什么?”
男人似乎是在极力地忍耐与克制内心不断涌出的暴戾,出声的刹那嘴里像是含满了冰渣。
但沈媚的眸色比他更加冰冷。
“你现在问我为什么?装着无辜来跟我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她开口便是两句饱含着讽刺意味的冷酷之语,这让男人的脸色不禁更加难看了几分。
但沈媚却像是在今日彻底消磨尽了与他周旋的耐性一样,不管最终结局是杀还是留,她只想把话摊开彻底跟这个人说清楚,“我不认为我有说错什么。你强奸我,用无辜的人命威胁我,甚至找人调查我的所有……最后居然还在刚才要求我,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不计前嫌来到你的身边——”
“王胜南,你自己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我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圣母玛利亚那样的神。我没有那么高尚无私的宽广胸怀,我做不到对着一个不择手段地想把我做成他的木偶玩具的人说,我根本不在意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尽管如此,我还是爱他之类的话……”
“王胜南,你会去爱一个狠狠伤害过你的人吗?如果是我,我永远都不会爱他。”
“最后,我要告诉你,不管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都只属于我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她只会是她自己的。
就像她当初孑然一身从贺家绝望逃离出来的时候,失去了laurence的她不再属于任何一个人。
从今往后,她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沈媚。
然而,默然坐在她斜侧另一边沙发上的王胜南则在她每说完一句话后,原本就冷峻着脸蹙紧眉头的神色随即越发往下冷却一分。
尤其是在她冷声说出“永远都不会爱他”这句话时,男人修长有力的手狠狠抓紧了握在手里的白色羊毛毯。
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毕露,被他紧捏在手中的毛毯更是变得逐渐扭曲,直至最后彻底变形。
王胜南清晰地听见自己在心中不断怒吼。
无穷无尽的恼怒与怫郁逼迫着他一次又一次喊叫出声,就好像一只浑身伤痕累累,却仍在绝望咆哮的可怜野兽。
“我就知道她会这样说——”
“她恨我,她厌恶我,她说她不会原谅我——”
“不管我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别有用心,她永远都不会爱我——”
因为竭力而连续不断的喊叫而终于嘶声的野兽慢慢屈膝跪倒在地,身上细密繁多的伤口早已崩裂开来,鲜血从淋漓的血肉中缓缓渗出,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不断往下流淌。
其实他早就知道会这样。
所以……他也永远不会对她先说出那个字。
尽管他可能,真的爱她。




逐月(NPH) 第二十四章 恻隐之心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忍不住在心里默念起她的心理医生王云时常苦口婆心地劝诫她背诵的那几句道家《清心决》,同时感受着此时机舱里十分适宜的舒适温度,沈媚终于让自己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慢慢沉静了下来。
许久之后,大脑里一阵莫名的困意逐步来袭,在不知不觉中,她闭上了眼睛。
尽管这似乎只是一场临时的小憩,但她最终还是屈服于了力竭且疲惫的内心里的所想,然后渐渐任由自己的大脑一点点地陷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
暗夜一样的梦里依旧是一片抹不开的黑。
然而很快,她发现自己隐隐听见了属于海鸥特有的高昂而嘹亮的鸣叫声。
闻到时不时缓缓萦绕在鼻尖的草木清香气息,她开始试着伸手向外触摸——
果然,她现在正躺在一片未知的草地上。
正当她集中注意力仔细分辨着自己闻到的另一股潮湿气息究竟是不是源于大海的时候,一双带着些许凉意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脸。
力度轻柔,而又缓慢。
令她开始不禁以为,别人的触碰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实际上,这只是风在吹而已。
一会儿,一缕和煦温暖的阳光缓缓投射下来,静静照耀在了她的身上。
它像是一张柔软而细腻的纱巾,直直笼罩住她的全身。
然后,又再从她露出的小腿开始,阳光渐渐一点一点地缓慢往上移动。
仿佛一个个温柔至极的亲吻,逐步蔓延至敏感的腿间。
直至惹得她终于控制不住地低吟出声后,它才慢吞吞地离开了已经渐渐变得湿润的底裤,随后再缓缓向上,来到她光裸的肩窝处。
最终,淘气的阳光选择停留在了她轻合的唇间。
然后,它一遍又一遍地细细描摹唇瓣上的每一丝细密纹路,像是分外留恋不舍一般,认真而又仔细,细柔地辗转许久……
“it's over,and the bath is ready(按摩结束,可以洗澡了)。”
一直在静静给她按摩着背部的瘦小异国女人倏然出声,然后将她从柔软的按摩床上缓缓扶坐起来来。
“please follow me(请跟我来)。”
在确保苏醒没过多久的客人双脚正确地踏在了台阶下的地毯上,而不是踩空后,女人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然后向她示意跟着自己往前走。
终于离开那股紧紧萦绕在她四周的浓郁香氛让沈媚昏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thank you(谢谢你)。”
然后再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跟着女人离去的身影一步步朝不远处的浴室走去。
……
头顶是硕大的欧式宫廷吊灯,推开眼前这扇覆有着华丽而致花纹的黑棕色大门,然后她走进了一条没有开灯的走廊里。
走廊很长,两边都装饰着色鲜亮的抽象艺术壁画。
随着她一步步走向尽头的那扇大门,镶嵌在壁画中的美壁灯一盏又一盏地在她经过时逐渐变亮。
直到沈媚伸手打开了尽头的那扇黑棕色大门后,她终于清晰地认识到,早从她在飞机上陷入了沉睡后,周围的一切都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全然改变了。
从一开始的疗养spa,然后到接下来的这些全身美容保养。
最后,一定还有着一系列的穿戴打扮、上妆与造型……
然而从头到尾,王胜南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但是她想,自己之所以醒来会在这个像是美容公馆一样的地方,甚至之前在梦里被人按摩一样地一遍又一遍抚摸全身,一定都是源于他安排的这些。
可她细想许久,也摸不清他突如其来给她安排这场美容打扮的真正目的。
难道,他是在准备带她去见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吗?
除此以外,她不认为去颜家参加颜栎的订婚宴,需要得着这般大张旗鼓。
最终,沈媚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周围的人。
可她们却像是统一了口径一样,低头直摇说自己不太清楚。
等她想着开口再多问点什么的时候,她们便如同躲避一只洪水猛兽,眨眼间就快步离开,消失不见。
正准备问自己现在是在上北哪个位置的沈媚:“……”
随后,她转头观察四周。
然而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在这个偌大房间里,不仅大小不一的衣帽柜有着很多个,就连出入的门竟然也有着好几个。
无奈之下,沈媚最终只能索性坐回了软凳上,任由她们一会儿回来随意打扮自己。
终于,在她们将一直静静呈放在桌上的蓝绒盒打开,然后取出里面的那条与她身上的金色鱼尾长裙极为相配的美而华丽的蓝宝石镶钻项链给她戴上后,沈媚才在慢慢心里呼出一口气,知道总算是结束了。
宽大的黑棕色木门被人缓缓打开,沈媚抬眼便看见王胜南正拿着她暗自寻找了很久的手包坐在不远处的黑白相间的布艺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紧坐在他身旁的一位年纪较长的身着贵妇装束与打扮的女人说话。
不过,与其说是在跟那位夫人说话,但更多地,其实是女人在说而他只是听或者淡淡点点头以示反应。
当她俯一靠近,然后看清了这位一直在不停说话着的夫人的脸时,她便顿时明白了女人的身份。
然而,还没等她先开口向她表示自己身为晚辈的问候,这位夫人就已经转头看见了她,然后笑着朝她道,“真是漂亮,是沈媚吧?”
沈媚跟着微微一笑,“嗯,王夫人好。”
听了她的话,钱湘慧笑着摆摆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随后忍俊不禁地轻捂住嘴出声道,“别叫我什么夫人,我们之间哪能这样见外?你们的事刚才小南都跟我说过了。”
“其实,我倒是想让你干脆直接一步到位叫我‘妈’。但我也是过来人,知道女孩子脸面薄,所以你还是先叫我阿姨吧。”
“……阿姨好。”
闻言,钱湘慧不禁笑得更高兴了。
沈媚狠狠咬住牙,让自己不要失态一般地勉强勾出一丝笑,微微侧头看向那个噙着笑静坐在一旁却始终不置一词的男人。
见她看过来,男人的眼眸里下意识地含满了笑。
随后,他便像是没看到她此时眼里饱含的质问与愠怒一样,好看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迷人可爱的虎牙。
就在沈媚不停深呼吸着气,反复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在人前彻底失礼的时候,王胜南终于站起身来,像是一只在太阳底下晒够了阳光的大猫咪,他朝钱湘慧笑着道,“妈,人你也见到了,就别再天天跑去烦大哥,他最近事儿挺多的。”
听着他没大没小的话,钱湘慧也不生气,仍笑眯了眼直直点头应道,“好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忙。但其实我也忙呀,你妈我每天都忙着美容和打牌,就干这两件事我都嫌时间不够,哪还有时间再跑他那里去?”
“行了,我知道你们是嫌我整天爱唠叨,总爱替你们瞎操心。但看着小南你也要成家了,我就没什么能再操心的了。说不定过段时间,我就去实现我的梦想——找几个脑子灵活的小年轻一起研究宇宙飞船,然后最终坐上我们自己做的火箭和飞船去宇宙探险呢。”
钱湘慧忍不住伸手拉扯住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儿子又继续说了两句,最终才将他推回到沈媚身边,笑着摆手道,“我想看的也看了,想说的话也说了。你们不是还要赶着去颜家吗?走吧走吧。”
沈媚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朝她点点头,然后说了句“阿姨再见”,随后便跟着王胜南向着这幢公馆的出口处走去。
“谢谢你,请把包还给我。”
路上,她刻意压低声音道。
“不用,我拿着就好。替自己的女伴拿包,我认为这是身为一位绅士应该做的。况且就算我想给你,但我妈还在背后看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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