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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当艾
王胜南也学她压低声音,笑着回答了她。
闻言,想到来自身后的那股灼热如芒的火热视线,沈媚不禁微微蹙眉,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但许久之后,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声问道,“你妈妈不和我们一起去颜家?”
似乎有些惊讶女人会问有关于他周围人的事,王胜南怔忡了一会儿,随后很快答道,“我妈她已经很久不凑这种热闹了。而且,她以前就说颜老爷子和她八字不合。还说什么他们俩一个是旧社会,另一个是女新潮,碰在一起就是彗星撞地球的大事。”
闻言,沈媚愕然。
颜老爷子究竟是不是旧社会她没怎么了解过,但是能说出这些话并且一直梦想着去宇宙探险的王夫人,显然确实是一位紧跟思潮,想法前卫的女新潮。
想到这,她便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妈妈的想法很有趣,也很丰富。”
尤其是在她朝她露出充满慈祥与包容的愉悦笑容时,她竟在她身上找到了那道属于她去世多年,已经开始渐渐在她脑海里逐渐消失的母亲的影子。
王胜南笑,“我妈她的性格的确很有趣。小时候她教会了我很多恶整我爸爸和我哥的恶作剧方法,然后再不停怂恿我去他们身上试验她的每一种新方法,最后又在事发之后主动向他们揭发我。”
“虽然我以前很讨厌她的这种有趣和活泼,但现在看来其实这样挺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王胜南微微叹出一口气,“这样她就能总是不断想到去做别的事,而不是像其他骤然失去了丈夫的女人的一样,每天都沉浸在悲伤里。”
闻言,沈媚猛然想起王胜南的资料经历上的确写明着早年丧父,然后由年长许多的大哥与母亲抚养长大。
微微敛眸,她不禁轻声开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些……”
“没什么。反正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小时候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王胜南轻描淡写地说完,随后打开后座车门,轻扶过她的肩,然后在她坐进去后又微微俯身帮她把细长的裙摆放好。
沈媚静静看着他,看着他微微蹙着眉但最终还是认真仔细地帮她整理好了细长且叠层不一的裙摆。
这一刻,她想起他和自己似乎有着几分共同之处。
同样的幼年丧失至亲。
他失去了爸爸,而她失去了妈妈。
与此同时,导致他爸爸骤然去世的原因也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想到这,沈媚无法克制住自己不去阴暗地猜测在这其中是否也有人为的因素——
就好像那场导致她的爱人laurence身死的车祸一样。
似乎是源于这些许蓦然出现的同感,她从心底里勾出几丝对王胜南的恻隐之心。
然后,没有伸手推开眼前这个正如同一只热情的大狗一样趴伏在她胸前,不停亲吻着被那条明艳的蓝宝石项链映衬得越发白皙且富有光泽的光裸肌肤的男人。
“沈媚,你真的是太美了。”
“我真希望这件我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的裙子,其实是你穿给我一个人看的……”
“果然应该戴这条镶嵌着蓝宝石和钻石的,因为戴了它的你现在比神话里的海神女还要美……”
一边不停地喃喃出声,王胜南一边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她露出大片白嫩肌肤的胸前吻了又吻。
然而,兀自埋首亲吻了许久之后,他却像是并不满足于如此浅层的肌肤接触。
修长的手慢慢挑起金色裙摆的底端,然后,缓缓向着最深的里处试探着摸去——
啪。
在猛然意识到王胜南又想对她做那件事后,那双正渐渐被情欲浸染得美丽无边的眼睛顿时变得清明且冷然。
然后,沈媚抬起手来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且响亮,引得一直端坐在驾驶位静默开车的司机都不由得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后视镜。
然而,在他与那道火光正盛到仿佛要杀人一般的可怕视线猝然相触后,司机不禁浑身一颤,随即回到了之前眼观鼻而鼻观心的认真开车状态。
沈媚冷着眼静静看着男人眼里的眸色一点点变暗,然后逐步累积,似乎立马就要彻底爆发出来。
但没想到下一刻,他却又猛地敛了所有的可怖情绪,露出笑容一点点靠近她,最终附在她的耳边开口轻声道,“就凭我妈和人拉家常的功夫,我想,很快全上北的人都会知道你沈媚是我的了。既然这样,你的小穴不给我肏,还能给谁肏?”
“如果你非要还跟我说什么心甘情愿,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有关明冬生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是能让你们能各自解脱的那把钥匙。等你听了之后,再来决定要不要干脆直接躺下身来,求我肏你。”
想到可能有小可爱会问我女主为什么不直接跟王小少爷妈妈说清楚他们不是那种关系。在我这里原因大致有三:1.事发十分突然;2.她拿不出证据解释,也解释不清(难道直接说我和你儿子的情人早就结婚了?)而且这种情况想必他妈妈会更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尤其是偏爱的小儿子(说不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女人见她);3.女主明显受过良好的教养,她做不到跟一个自己有好感,而对方对自己更有好感的女士闹尴尬,然后失态失礼。
总之,女主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外柔内刚的女人,你们不用为她操心,真的。
【不过在我解释了这么多后,你们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我我我……也没有办法了,码这么多真的尽力了!】





逐月(NPH) 第二十五章 根本不会
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曾在他的长篇小说《复活》里描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个生活奢靡而极尽堕落的贵族少爷在他于姑妈家做客时,故意诱引了家中的女仆玛丝洛娃。
然后,他又在她为他相继地献出身体,直至献出真心以后,无情而又冷酷地将她抛弃。
贵族少爷的抛弃让玛丝洛娃很快陷入了各种接连不断的可怕遭遇里,但她却始终无法也无力从中逃脱。
最终,无奈沦落为妓女。
直到她因为遭受诬陷,被人诬告谋财害命时,站在法庭被告席上的她终于和当年那个诱奸了她的贵族少爷再次相遇。
而也在这个时候,身为陪审员的贵族少爷认出了玛丝洛娃就是当年被他抛弃的那个女仆。
看到她如今的凄惨境遇,良心受到谴责的贵族少爷深感痛苦,决心悔过自新以赎前罪。
最后,在看到玛丝洛娃逐步走向新生的同时,他也放弃了自己优越的贵族生活,虔诚信奉宗教,最终“复活”了自己的人生。
在沈媚看来,王胜南就是书里描述的曾经的那个自私而又堕落的贵族少爷。
或许他其实也有着好的一面,但对着她,他永远都只展示出最坏的那一面。
在他的眼中,她这个离了贺家就什么也不是的女人仿佛就和小说里的女主角玛丝洛娃一样,可以被他们这些贵族少爷捏在手心里随意欺辱与玩弄。
可《复活》里的贵族少爷在引诱抛弃了当年那个可怜的女仆后,看到她之后的悲惨境遇会感到良心不安,那他王胜南呢?
他也会在多年之后,为他现在一次又一次强迫她引诱她,为这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而感到深深的痛苦与不安吗?
或许会。
但也有可能,根本不会。
那个更贴近于真实的答案,让沈媚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
然而此时,王胜南却仍如同伊甸园里的那条引诱亚当和夏娃的毒蛇一般,附在她的耳边说尽了各种诱惑之语。
似乎是听见了她那声饱含嘲讽意味的冷笑声,王胜南抬起头来蹙眉看向她,“你认为我在骗你?”
沈媚没有回答他的话。
更也没有谈及,他刚才提到的那个有关明冬生的秘密。
她转而是抬眼静静看着他,仿若娇艳花蕊般的红唇轻启,轻声问道,“王胜南,你有过真心吗?”
闻言,王胜南蓦地看向她,那双黑曜石一样的幽深眼睛逡巡许久,随后他才笑着答道,“你问我有没有真心?”
“是要我掏出来证明给你看,然后才能说我有,还是你要像电影里演的一样,钻进去自己看?”
尽管他的神情一开始莫名有些不自然,但吐露出的话仍和以往一样,装满了宛若诡辩的谎言。
就好像,从认识他开始到现在,她几乎很少在他那张漂亮的嘴里听到过真心说出的话。
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大概就是他张口闭口都是与她谈及性爱相关的事,然后就像刚才说出那样,尽是一些用来威胁恐吓她的污秽之语。
想到这里,在那晚醒来后发现和自己紧密相连的人竟然变成了眼前这个男人时,心里生出的那股厌恶与无力之感似乎又在此时席卷进了心头。
竭力忍耐住引她狠皱眉头的那股不断堆积着的浓浓厌烦情绪,沈媚朝他伸手,“把包还给我。”
王胜南静静看着她没有答话。
直到他一动不动地凝视了许久,似乎确信她已经又再次恢复为像是当初绝情扣动扳机时的那副冰冷面容后,他也很快地敛了笑,问道,“你想拿它做什么?”
沈媚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冷看着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把包还给我。”
“把它还给你,好方便你取里面的枪吗?”王胜南冷哼一声,随后从车右侧的置物槽里取出了那个玫瑰金色的手包,再递还给她。
然后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方方正正得跟个盒子一样的包,其实就是美国专业制造武器产品的max公司近几年研发出的手枪特制箱。”
“要打开它就只能让拥有它的人进行指纹解锁,安全保密,而且还能防水防爆。除此之外,似乎还能躲避各式各样的检查……”
早在王胜南一阵见血地说出它的真正身份后,沈媚猛地浑身紧颤。
随即,便仿若一只绷紧了全身,然后全神贯注地等待天敌的下一步举动的阿尔卑斯雪兔,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他。
王胜南伸手触碰这个明明就只是个受惊的小兔子,却总是要倔强地把自己伪装成大白熊的女人,微微抚了抚她的脸,然后轻笑道,“其实我的爱好挺广的,除了格斗外,武器枪械也了解一些。所以,再根据这个箱子的大小,我就不难知道这里面装的很可能是一把一体式消音手枪。”
沈媚看着眼前这双同样也死死盯着她的黑色眼眸里,多到让人一时没法看清的复杂情绪越聚越拢,渐渐聚集成为了一个仿若雪崩来临时从高山上滚落下来的巨大雪球。
然后,狠狠砸向了她——
“沈媚,我说了这么多,那你也能说说你为什么把它带在身上吗?”
“是因为早就知道我今天带你去的地方是颜家,然后想找个机会开枪杀了颜栎,”说到这里他慢慢停了下来,随后咬牙切齿道,“还是,其实是想着要用它在今天一劳永逸地杀了我?”
她居然敢在对他开了一枪后,又再一次拿了一把手枪放在身边!
这个让他从认出她手里的这个特制箱后就生出的可怕认知,狠狠地在他的心尖上连续翻涌了许久,使得他甚至开始想——
他不能再考虑自己究竟是要她的人还是要她的心,他就应该对她直接释放出心里的那头残忍而又暴戾的凶狠野兽,让沈媚这个人不管是现在还是最终,都只能属于他。
以至于,在他说出最后的一句话后,内心那片荒芜的地上更是燃起了一场滔天大火。
火势被无尽的大风吹得越来越大,几乎快要窜出他的身体,然后便如同一只饕餮一般张大嘴巴,猛地将此时的所有人与事物都屠烧殆尽。
可怒火中烧的王胜南没有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小雨竟在倏然之间就扑灭了心里的那场正烧得汹汹愈烈的火。
眼前的她仍旧冰冷了那双美丽的眼眸,只是下端的眼角处,竟然渐渐地渗出了一颗接连又一颗的晶莹眼泪。
就仿若他一直想要仔细珍藏的美丽人鱼,正开始在对月垂泪。
看着颗颗晶莹似玉珠的眼泪缓缓从她的脸上滑落,王胜南不由得怔忡僵直了全身。
这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哭。
他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她流泪,还是因为那晚趁虚而入后控制不住自己的狠狠肏弄,逼得她最终伏身在床边低哑着声哭喊求饶。
不过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为自己肏哭她的英猛战绩而感到高兴。
因为他知道,她在梦里喊的人是贺子鸣。
所以,她一直都把他当作了另一个人。
然而现在奇怪的是,他仍旧没办法感到高兴。
明明她此时的眼泪终于是为了他而流,可那一滴又一滴不断下落着的眼泪却像是掺杂了腐蚀溶液一样,径直地将他的心灼烧出了一个空落落的大洞。
让他感到疼,更感到难受。




逐月(NPH) 第二十六章 所谓truth
“王胜南,你不能总是这样逼我……”
看着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低低出声开始向他示弱,王胜南发现自己没有获到以往那股成功使得对手终于屈服后的享受之感。
相反,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成为了所谓的输的一方,然后被人惩罚着狠狠地喂了一大筐青桔。
所以以至于,现在的嘴里以及心里,都塞满了仿若无穷无尽一般的酸涩的味道。
“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你能不能不要一直伤害我……”
微微颤着手,王胜南忍不住将眼前这个仿佛一只正静静流泪舔舐身上伤口的瘦弱小兽拥进怀里,低头看着她,一根根细长的睫毛上都沾满了比珍珠更加晶莹的美丽泪珠。
“枪是用来杀另一个人的,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也不要伤害我……”
“嗯……”他低低出声回答了她这些流着泪向他请求的话。
然而,他没能继续说出心里的那个答案。
因为就在下一秒,怀里的那个已经被他彻底放进了心里的女人竟趁他松懈了全身的时候,兀地挣脱出了他的怀抱。
然后在他猛然察觉地抬起眼时,她就已经出现在了车后座靠窗的角落,手指泛白地紧捏着手里的手枪。
草——
他真tm要被这个一次又一次拒绝他而且满口谎话的女人给逼疯了!
“沈媚,你又在骗我——”
这个与曾经近乎一样的场景让王胜南勃然大怒,美丽的俊容微微扭曲。
“现在还又一次拿枪威胁我……沈媚,你觉得第二次能像第一次一样好用?”
对面的女人慢慢摇了摇头,白皙致的脸庞上缓缓流着眼泪,可嘴角却逐渐带出一个充满冷意的笑。
“我骗你,那也是在一报还一报,因为你先骗了我。”
“我们之间早就应该在我开枪报复你之后结束,可你现在却还在继续纠缠我,甚至昨天拿人命威胁我必须出现……”
沈媚微微垂眼,哭后的女声低哑,“王胜南,你始终不明白。我说过,我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如果非要比较的话,这条底线……大概会比想要复仇与赎罪的心更加重要。”
有时候,人似乎真的很奇怪。
当贪婪的人面对巨大的诱惑,他宁愿向魔鬼出卖自己的灵魂,成为受他驱使的奴隶,也不愿意漏掉财宝里的任何一滴。
而生来就有傲骨的人,就算被敌人千锤百炼,受尽烈火焚烧的折磨,他也不会选择低头,始终坚持自己不容侮辱的尊严重于泰山。
但沈媚想,其实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看重为人的自尊,至少,她无法做到像鲁迅那样“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地面对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忍耐王胜南对她的欺辱。
然而又因为心底里,那些许还未干涸的自尊心,而又一次次地不甘反抗。
很多时候,她能听见自己那颗疲惫不堪的内心吐露出劝她放弃的话,饱含诱惑与期许,就像是王胜南附在她的耳边说的话——
“答应他吧。反正你爱的人已经死了,他现在能拥有的不过是这具漂亮的皮囊。你就当一切不过是一个短暂的权宜之计,等你成功完成了那个赎罪计划,然后你就能随时从他的手里解脱……”
但终究,理智的灵魂占据了高峰。
“沈媚,你要再一次地相信魔鬼吗?相信他,你就会彻彻底底地失去属于你自己的灵魂,然后沦为别人的傀儡与奴隶。到那个时候,或许你连开枪杀死自己的权力都不能有……”
对面,男人像是一只绷紧了全身紧盯着前方猎物的凶猛猎豹,一动不动地静静凝视着她。
此时此刻,看见那双明净清澈的眼眸里一点点地闪过那些熟悉的复杂情绪,最终又渐渐消失,只余下一片饱含残酷冷意的冰冷。
呵。
很明白女人是在想什么的王胜南,终于开始在心里狠狠自嘲。
明明自己带她来颜家就是为了向她示好,借以修复他们之间争锋相对的恶劣关系。
但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其实,到了现在,他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都对她用错了方法。
沈媚是他爱的女人,他或许不该这样对她。
他应该用像自己身边的那些人追求女人的方式来追求她——
给她花不完的钱,再替她买她想要的衣服和包,然后带她去北极看极光或者去马尔代夫冲浪。
甚至,他还可以在她生日那天买光桦城的鲜花然后让人装饰出一个只属于她的游乐场,再在里面点燃无数美丽耀眼的绚丽烟花……
但他又隐隐知道,就算他一开始尽心思追求她,沈媚也可能会始终不为所动。
因为她不是寻常那些伸手就能得到一大把的女人。
她是和贺显正没有血缘却受尽其疼爱的女儿,身份显赫,而又美丽独特。
是有些男人一辈子都只能暗自肖想,却永远无法珍藏于自己手里的无价之宝。
她是如此的特别,独一无二。
以至于,他曾经甚至想过,宁可自己毁掉她,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她。
但终究,他还是不够心狠。
他做不到杀了自己不可自拔地深爱着的女人,做不到最后只能面对一具冰冷的美丽尸体。
然后,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意识到,自己是真的永远失去了她。
可他,也没办法停下来。
早从他们以着奇怪的畸形关系见面,到后来他又逐渐深陷沉醉于她的美好里时,他们之间就注定展开了一场不死不休的赌局。
两个人的手里握着不同的牌,可最终赌的,却是心里的博弈。
他不能弃牌,更又固执地不想对她开出那最后一张牌。
赌局一步步进行到现在,就算手里牌面的情况再糟糕——
他也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在骗你。其实我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生下的孩子。”
男人淡声开口的话,让对面一直紧捏着枪柄的女人不禁微微蹙紧了眉头。
此时,一直缓速行进着的车已经慢慢停了下来。
一直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的女人,清晰地听见了前座的司机轻轻关门离去的细微声响。
但眼前的男人似乎对此浑然不觉,黑曜石般美丽的黑色眼眸里盛满一片令她讶异的骤然平静。
“我和明冬生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他跟了我这么久,到最后只向我提了一个要求。想让我给他一个孩子,然后以为我会用我所拥有的一切和他一起抚养孩子长大。”
“一开始我没有答应他,但是他也像你这样用自杀来逼我。直到后来,他割腕进了医院,然后再被检查出了心理创伤综合症以及抑郁症……”
很显然,王胜南这番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让沈媚十分震惊。
尽管她在心里觉得这些话很是荒谬,甚至觉得,他很有可能又是在说谎。
但是王胜南泰然自若的神情,以及仿佛是在和她谈论公事商讨协议的淡然语气,让她不得不相信这或许才是他一直不肯撇开谎言对她言及的真相。
于是,她冷笑,“所以,我现在是你们移植胚胎的活体子宫?”
男人微微摇头,“尽管我后来觉得到我这个年龄有个孩子也不错,所以同意了他。但我没有打算做真的试管婴儿,也不会接受他后来说的愿意去变性怀孕。我喜欢女人,而且也不是真的圣父,所以我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妥协而选择一辈子忍受着和一个同性恋生活。”
说到后面时,他似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不真切笑容来。
不过,很快就转瞬即逝。
察觉到那个如昙花一现一样在他那张漂亮的娃娃脸上转眼消失的笑,沈媚忍不住开始在脑海里努力回忆自己和他们相处的点滴。
但记忆一层层地不断掠过,结合着她之前看过的调查资料——
尽管她还是隐隐觉得这可能又是一个心伪装的谎言,但是王胜南话里的信息却又和真实无比贴近。
在这个被他用着真实的信息不断填充构建出的事情真正轮廓面前,她似乎别无选择。
仿佛只能让自己相信,这就是真的。
“其实,到现在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明冬生因为曾经受过伤,所以封闭自己不肯接受女人,自然也不能和女人生出孩子。而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然后他告诉我说,他选择了你,选择你来让他拥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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