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绘春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
“一日减一恩,合欢生百恩。“裴焱轻掐一把胡绥绥腰上的软肉问,“绥绥喜欢母亲罚你还是我罚你?”
“母亲罚我只有苦,裴裴罚我……”胡绥绥想裴焱那句合欢生百恩,顿了顿,对上裴焱灼热的目光,想到昨日的情浓,频咽津唾说,“自然是甜大于苦。”
最后一句话正合了裴焱的心意,他满心乱痒,用食指戤住胡绥绥额心,道:“如今绥绥嘴也是甜。我今日与绥绥说嘴清舌白地说,裴焱的色心在你这儿,是十分要紧的。”
然后低头咬一口香腮。
二人在尖站又拖拖逗逗了半刻,两张嘴儿一贴,裴焱没忍住,低声叫绥绥的名儿,暗度陈仓解衣侵肌。
当衣裳皆落地,就曳曳地往床上倒去,分了两腿,对那映了日头,结着珠蕊的花穴,热攒攒地弄了一度。
……
裴焱昨日下令寻白狐,不到一日,汉州所有的白狐都被捉了过来,牡牝皆有。
程清与程香香方用过晚饭,正提了一盏油灯赏狐,听闻裴焱与胡绥绥归来,脸色大变,她们转了个身,四人便劈面相见。
胡绥绥虾腰曲脊地藏在裴焱身后,脑袋只探出了一边。
程清自认自己是裴焱的母亲,虽说没有血缘瓜葛,但也有养育之恩,裴焱嘴上再硬,也不敢将自己如何了。她含了老脸,怒喝一声,要叫胡绥绥跪下,哪知裴焱先她一步开了口,眉头一攒,对程香香怒喝:“跪下!“
【古言】绘春录 【有狐绥绥】17也么咳咳莲花落
听到裴焱的这句势如洪钟的跪下,胡绥绥腿软了。
吓软了。
旁边袅袅婷婷的程香香闻声脸色也变得霎白,学胡绥绥藏身之法,藏到程清身后去,发急问:“为何?”
狐狸是夜游物,天黑了,胡绥绥的两眼还是伶俐的,她不借一点光便看清程香香的模样,脸白唇白,满额怖汗,程清也是如此模样。
裴焱紧一步慢一步趋步上前,一段话对着俩人说:“兄如父,嫂如母,表妹折柳打嫂嫂,这可是裴家的新出的礼规?”
让程香香当众下跪是为了胡绥绥,程清好生不乐,自然不允,挺胸昂首,摆老资格说道:“是母亲罚之,胡姑娘有错在先,我程氏为她半个母亲,难道小小责罚一下还有错了?”
程香香肚里便怕,不敢与裴焱偶视,自别转头,眼管地板,管着地板又忍不住朝胡绥绥哪儿看去。
眼前没了裴焱的遮护,胡绥绥身心不安,佯装低头剔理指甲。十个手指头干干净净,胡绥绥剔理了半天也没剔理出个物儿,全然没注意程香香在看自己。
“绥绥进裴家半年一向安分,焱儿竟不知为何母亲与表妹一来便犯了错。”
裴焱下死眼盯程香香与程清,忽浊然大怒。
“即使有错也该与夫主说过才是,一上来便是罚跪、抄佛经、打手心,自幼母亲不曾管焱儿,如今这手伸得倒是挺长。”
裴焱不住口继续说:“母亲可别说管了焱儿肚皮的温饱,若没记错,焱儿所食之物是您不食的,折在一盘的食物好比彘食,难以下咽,只有父亲归府,焱儿才能食上几口馨膳。”
裴焱的父亲裴桩,裴桩与程清一双两好地过了十年的日子,无旁妾,无妖姬,程清本以为还能一双两好地过一世,谁知半途来了个谢春红。
谢春红不过是府上的婢女,姿容倒有几分可爱,裴桩淫污了谢春红。
不过一场露水的情事,谁知谢春红有了身孕,裴桩欢喜,于是纳她做妾,俩人白日疏远,夜里恩恩爱爱,程清见了这些粉红光景,心中纳闷,加以怨恨,待谢春红一死,便转恨裴焱身上。
家有二男,而父偏庶子,家产难分也。
裴焱若投得个女身便无错,可他投得个男身,便是一场没由来的罪孽。
程清听罢,满肚慌张,身子晃了几晃,红了双眼自思量。裴焱风轻云淡地说完,胡绥绥五中一酸,偷偷再把头低叁分,簌簌地两行泪下,裴焱不知,只命一小奚奴去街边折一柳条来。
小奚奴抖擞神,连折了叁根柳,裴焱从中挑出一根最细的柳条,细柳打人最疼,他拿在手上掂量掂量,亲交给程清,道:“母亲罚绥绥自然无错,焱儿罚表妹自然也有理。您亲自打或许表妹之手尚可医,若焱儿亲自来打,表妹怕是会终身有缺陷。”
汉州近吐蕃,为边境之州,裴焱为汉州府君,一般富贵,手实握汉州军权,与剑南节度使晁巾阙相交亲密,他上马可操刀射箭,下马可执笔抚琴,文武双全之人,膂力可可放。
裴焱亲自打,这细长的柳条则为一把刀,操刀则膂力大放,说是打,倒不如说是砍。
程清形色支离接过柳条,手腕几抬几放。
程香香手藏进袖子中,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指着胡绥绥道:“香香与表哥一同长大,表哥却为了一只没爷娘的狐狸,捏错香香,责罚香香,传出去只怕遭人笑话。”
胡绥绥好不容易把眼泪住,听见没爷娘的狐狸几个字,阁泪汪汪。她头皮一紧,身子捉颤,抱着袋鸡蛋一溜烟跑回房里。
“跪下。”今日之举是为宛转胡绥绥的委屈,也是为了可以利落的与程家做一个了断。
胡绥绥跑开后,裴焱眼底彻底无光,阴冷道:“表妹身材高挑,母亲手腕抬不高,只能委屈了表妹跪下受罚。”
程香香不跪,裴焱颐指小奚奴上前帮一把。
小奚奴得令,摁住肩头,膝盖轻撞腿窝,程香香一个腿软,重重地跪到地上去,模样狼狈,却不惹人怜。
程清隐忍怒意,今日不打裴焱不会让她们姑侄走出府,她一抬手,柳落在程香香背上:“这般,你可满意?”
力度轻似羽扫肌肤,何来痛意。裴焱摇头不给情面,说:“母亲方才不过试技耳,未出真功夫。焱儿记得,母亲使出真功夫时可不是这般,皮开或是肉绽,二者得有其一才行。”
程香香是自己的侄女,程清将她当亲生之女对待,当这般多人的面前打她,她做不到,执柳之手始终没再抬起。
裴焱有意无意掂量手上的柳条。
程清知道,自己不忍心打便是裴焱来打,裴焱出手不留情,程香香的手必废无疑。拿老无用,她咬着银牙横了心道:“手伸出来。”
跪在地上的程香香目瞪口呆,不想姑姑竟真要打她,这如同剥了她的脸皮,藏在袖子下的手,愈发往里起,五指缩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拳头。
裴焱复颐指小奚奴,这位小奚奴跟随裴焱六年了,十分有眼见,不必裴焱讲就如何做。
他不丝毫力气抓住裴香香的手腕,将宽大可兜风的袖子捋到臂弯,露出一截白净的手臂。
程香香哭哭啼啼,挣扎不起,眼睁睁看着自己缩成拳头的五指被掰开,又眼睁睁看着柳条无影似地落下。
静促促的府衙里,程香香咬碎银牙,叫得好生哀楚,程清通红了老脸,打得好生痛苦。
裴焱亲切地听,亲切地看,不为之所动怜,沉吟未语,直到程香香掌心有了与胡绥绥掌心一样的伤痕才做声喊停。
程清打的手都麻了,不禁舒了一口气。丢了带血的柳条,正要扶眼垂泪的程香香去上药,裴焱喝住她的举动,说:“虽受柳鞭打之疼,表妹尚不知错,便就跪到知错为止。”
“茄子也让叁分老!裴焱莫以为你羽翼丰满便能待我程氏如此。”程清再也没忍住,抬手要批裴焱右颊。
裴焱手疾眼快避开,用两根柳条枭开这一掌,牛头不对马嘴,说:“母亲携侄求售,求售不得何故大发雷霆?想来是人老火气旺,不如抄个佛经降降火。来人,送母亲到那寺中抄佛经。”
很快,走来两个小奚奴,架住程清往外走。程清一直骂骂咧咧:“不孝之子!”
满院是程清哼儿哈儿的声音,眼看人要消失在眼前,裴焱接了程清那句不孝之子,说:“所以数十年之后,焱儿可不会拿哭竹棒。”
……
区处讫二人之事,已是宵深,院中人风流云散,裴焱清省白净,舒颈回房。
但门从里头关锁得紧紧的,一条缝也打不开。
裴焱移步至窗前,向缝隙内鹰觑鹘望,只见胡绥绥换了一身行头,浑身上下簇然一新,正急急忙忙的在房里拾细软,那大包小包堆放在揽凳上,一副逃命的样子。
“胡绥绥,你这是做什么?” 裴焱云里雾里,翻窗进去,数了数揽凳上的包袱,一共八个,打开一看,里面有胡绥绥自己的东西,还有他的东西。
“绥绥是狐狸之事都被人知道了,不逃,难道等着被烧死吗?”胡绥绥停下动作,面带忧容回了裴焱的问题,“裴裴你也随绥绥离开吧,我帮你拾好了。”
“除了我谁知你是狐狸?”裴焱更不明白胡绥绥在神经兮兮什么。
胡绥绥闪过一边去拾东西,急嘴急舌说:“你那表妹都知道我是狐狸了,说那么大声,府衙里上上下下五十来人都听到了,明日绥绥就变成一具白骨了。”
程香香前不久说胡绥绥是狐狸,胡绥绥听到这句话胆子都吓破,叁脚两步跑回屋子里头。
眼下只有一个法子,便是逃身而去,只因心中不忍割舍裴焱,她躲在墙里思量如何是好,越思量越烦恼,暗泣了好一会儿。
裴焱恍然大悟,从后抱住不曾走风月的胡绥绥,解释:“她说的狐狸非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算是抽扬你生得貌美,贬我肤浅,觑了你一眼就动了心。”
“裴裴可、可有骗我?”胡绥绥揪成一团的心松懈了一大半,另一半心还在怀疑裴焱的话是真是假,“当真是夸我吗?”
“我何时骗过你,不是只有你骗我的份。”裴焱话指她不愿道出自己身份。
胡绥绥贴地的两只脚就像钉子,行不动,挪不动,刚刚的担心与害怕渐不在心上,失去的叁魂回来了。
“哀吾靡家,慕汝富贵。“她趔趄着脚儿道熟话,忽然猥身回抱裴焱,眨一双滴流流的眼,“裴裴,刻下绥绥不哀己靡家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程香香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胡绥绥眼角是通红的,睫毛上有泪珠,在怀里,像搓熟的汤团,裴焱撩了袖子在她眼睛上擦了擦。
“表妹说的不错,绥绥确实没爷娘,是个穷嫌富不要的狐狸……”胡绥绥妆个豆姑娘气派,并转了个愉悦的腔儿说道,“但绥绥虽靡家,却非靡室。”
“谁说你是穷嫌富不要的狐狸,裴焱富贵,可不是要了你吗?”
“裴裴是非一般的富,所以才会知道绥绥是狐狸后,还不抓去烧。”
回想裴焱对程清说的一席话,胡绥绥难过不已,宛转筹思后,敞开心扉,缅述自己的身世。
“裴裴,其实绥绥还没得狐仙奶奶授以炼形术之前,是一只野狐狸,没爷没娘,日日奔走在狼群虎堆里求生,有时候一日吃不得一餐,饔飧不继,饿急了蔫坏的食物也吃。后来绥绥被一个乞讨的丐儿撞见,他拿绳子往绥绥颈上便套。绥绥无力逃走,从此进了恶限,只能跟了丐儿一起终日叫街,他们会唱着《莲花落》乞讨。绥绥为何会唱《莲花落》,便是在此时学来的。”
“两年后,绥绥遇到了一位漂亮的狐仙奶奶,她见绥绥可怜,也见绥绥根骨不错,可修炼成人,于是向乞丐买下了绥绥,并授以炼形术。绥绥苦苦修行叁年才炼成形术。狐仙奶奶庚齿大了,临终前要绥绥惺惺惜惺惺,尽微薄力保护好身旁的狐狸。只说是世上狐狸越来越少,能修炼成人的狐狸屈指可数,照这般下去,狐狸终有一日会泯灭。”
“绥绥不敢负恩,便一心一意想要护好身旁的狐狸,相处时都与她们认了层关系,什么胡姑姑,假姨姨。”
“虽说无血缘在,可绥绥喜欢她们,只恼绥绥无用,拼了命也没能护住胡姑姑,假姨姨,大姐姐。每年只能眼睁睁地看它们被猎户猎走,看它们的皮毛被剥了制成衣裳,绥绥那时才知道狐仙奶奶为何那般说。”
“绥绥心想,打不过猎户,还躲不起吗?只要每年春猎时,让狐狸躲起来就能幸被剥皮的惨事儿,可认真一想,狐狸一向觅食困难,一旦没有食物,藏着藏着就会成一具骨头。”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绥绥开始潜进人家家中偷银子,将偷来的银子攒起来,攒到春时就去买肉,有一回偷银子时不巧毕露原型,被布装老板逮住,他本想抓绥绥进府衙吃牢饭,但见绥绥容貌中注,又与他息女生胡随随得逼肖,名儿也相似。胡随随姑娘有了心上人,做了惹羞耻之事,不愿意嫁给裴裴。胡老板爱女,便使了嬥包儿计,要挟绥绥替胡随随姑娘嫁入裴府。裴裴授室是不得已,而绥绥知裴裴富贵,想着嫁入裴府窃银方便,就欣欣然答应下来。”
裴焱今年不过二十五庚齿,张火伞时节才成婚,被裴桩逼着成婚的,说什么就着青春寻个容貌中注的姑娘,结一场良姻。
裴桩与程清要他娶表妹程香香。
裴焱自然不会娶。
录事周巡看他为而烦恼,眉毛一挑,口角一开,献出一计:娶那汉州大布庄老板的女儿胡随随。
理由简单,就是往后去布庄扯布能省银子。上州的士兵数十万,若冬日里有战事,给这数十万士兵发暖衣可是要一大笔注子的,与布庄老板成了亲家,往后便能少些银子。
周巡之计不错,裴焱想自己也该恭喜,遂依计而行。
于是裴焱稀里糊涂的就娶了一只狐狸。
……
裴焱听讫,仿佛做梦未醒,把胡绥绥抱在膝上坐了,茫然不知所对:“后边的事儿我大抵也猜中了,只是前面的事儿,我从未猜中过。”
自始至终裴焱以为胡绥绥偷银是为富贵,不想是为了自己的族子。
他还以为胡绥绥会唱《莲花落》是调皮,跟着丐儿学的,不想她真当过丐儿。
胡绥绥剪下的发已半长,裴焱捋一绺在指上,道:“每回绥绥唱《莲花落》,我总岔断你,只听得首句,今日绥绥将后边的也唱一唱,与我两耳听听。”
胡绥绥香唇欲语又止,过了好久才轻声开唱:
“一年家春尽,一年家春,交夏里里连花,里里莲花落,渔家儿小儿男,溪呷呵,赤身露体沙滩头上,摸鱼又摸鳅,也么咳咳咳莲花落,也么咳咳咳莲花落。一年家夏尽,一年家夏,交秋里里莲花,里里莲花落……”
【文中《莲花落》歌词摘自霓裳续谱 卷五】
【古言】绘春录 【有狐绥绥】18三火成焱是裴焱
汉州所有白狐都被裴焱手下给抓了过来,胡绥绥每日隔着笼子,左一句姑姑、姨姨、又一句姐姐和哥哥,声气甜丝丝的,十分腻耳朵。
隔着笼子说话不亲近,胡绥绥摇身一变,变成狐狸,钻进笼子里与它们玩。
一笼子的狐狸,满院的白毛,裴焱下番回来,见了这光景是喷嚏连开,暗暗打帐明日就将胡绥绥的什么胡姑姑,假姨姨和大姐姐放归林中才行。
胡绥绥一整日都与狐狸同吃同睡,到了晚上还不肯出来,裴焱用过饭后亲自去把胡绥绥从狐狸堆里拎了出来,并让人把笼子挪出院子,放到别处去。
裴焱拎她时,不知是胡姑姑还是假姨姨,正在给她舔颈,一舔一口毛。
“就你毛最秃,混在里边,也不怕被你的什么姑姑姨姨嘲笑。”裴焱拎了胡绥绥回屋里拿把梳子,再折回院子里给她梳毛。
裴焱从狐狸堆里一眼就看到了胡绥绥,其它狐狸的毛发蓬松柔软,虽说也掉,但哪只像胡绥绥那般掉到秃的?
就它一只秃得见肉,裴焱很难不一眼看到她,她在狐群中,像一只受欺负的蠢狐狸。
再出来时院子不见姑姑姨姨,胡绥绥尾巴垂垂,耳朵耷拉,脖子挠勾,乖乖地等裴焱给它梳毛:“它们才不会笑话绥绥秃毛呢……”
一日一日地过,胡绥绥秃毛不见好,一梳毛一排掉落,裴焱若有所思地取下梳齿上的毛放进袖口里,说:“绥绥,为夫刚刚给你想了个更好保护狐族的法子,想不想听。”
“你说我就听啊……”胡绥绥心思在狐狸身上,耳朵没竖起来听。
裴焱提起她一只耳,说:“猎户猎狐,不过为你们这暖和的身毛而已。你们日日掉毛,月月掉毛,这些毛可制成衣,若将这些毛集起再拿去贩卖,猎你们的猎户,自然也就少了。到时候我再发出一纸文书,明文禁猎户猎狐,这般,绥绥觉得如何?”
听到这儿,胡绥绥另一只耳朵不消裴焱提起,愣地一下朝天直立,兴奋难抑,她四梢离蹬,向裴焱怀里一跃。
裴焱张臂接她,就在跃进怀里的那一刻,她忽然从一只没有几斤几两的狐狸变成了一位几尺高的姑娘。
眼前跃来位姑娘,裴焱脸色惊变,然后感到浑身一重,他人就摔了个朝天馄饨。
“裴裴你好聪慧是也。”胡绥绥正好坐在裴焱肚皮上,端着一张脸色不大好的脸亲吻,“单是绥绥一年掉的毛,都可以拿去卖好几两了。”
满脸的香唾,裴焱一手捏住胡绥绥乱动的脸颊,冷冷道:“绥绥掉的毛只能与我,一根也别想拿卖。”
想想别人身上穿着胡绥绥香香的毛,裴焱起了小疙瘩,除了他,别人休想拿到胡绥绥的毛。
“你敢卖自己的毛,我就烧了你的毛。”
胡绥绥喜色立马更为恼怒,腮臀往上挪几挪,压住了裴焱的胸口,说:“既然如此,绥绥就要变成那一毛不掉的狐狸,你休想拿走绥绥一根毛是也。”
裴焱躺在地上受压,胡绥绥说什么他只当耳边风过去,等胡绥绥歇嘴的档儿,他翻身抗起脏兮兮的胡绥绥就走:“乖了,不闹了,该洗澡睡觉了。”
浴水早已备好,裴焱褪尽胡绥绥的衣服,直接将她扔进桶里,人落水,激得水溅起几尺。
胡绥绥游到桶沿,支颐看裴焱脱衣服,腰间的话儿备她看了个子午卯酉。
想到昨日在尖站里勇猛有力地插弄,她腼腆沉进水里,堪堪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张嘴巴,重颐的下颌藏在水里流春色。
裴焱看了她一眼,继续脱衣服。胡绥绥芳心明目张胆地转焰,啮着唇,娇滴滴说:“裴裴,今日心情是不美的罢?”
“美,今日美的很。”裴焱跨一脚进桶里,说起了反话。
浴桶极大,容叁四人亦显宽绰,胡绥绥动起小腿,游到裴焱眼皮下,不满道:“哪儿美了,明明一点也不美,不美就说出来啊,我又不笑话你。”
胡绥绥身儿乱扭,腰腿荡摇,热腾的水面露出一点粉团团的臀尖,裴焱摸上一把,真是滑腻腻如涂脂,软乎乎若藏棉。
一入夜,胡绥绥易发情,浓郁的香气从身上每个毛窍里散出,她头靠在裴焱肩上,任他先摸后抓,在粉团团的臀尖留下几道痕迹。
裴焱急喘一声,拍拍臀儿,又顺着臀沟摸到穴口,乐叹了两叁口气说:“思淫了?”
浸在水里,穴儿流出来的稠水还是能摸得到。胡绥绥两腿环上他的腰,暧昧不明地嗯了一声。
裴焱随意洗了洗自己,也给胡绥绥随意洗了洗,出了浴桶,身上未干,就在春凳上你合我欢。
脐眼儿盛清水,穴儿上沥滴清水,胡绥绥身子微倾斜,双肘撑在春凳扶手,纤足环挽男腰,裴焱只需一个挺身,那话儿就能推开一层层肉儿,进到深处。
一滴水珠从脐眼儿往下滑落,正巧滑进粉缝中,裴焱情浓浓,吃粉乳吻肚脐,最后一口含住花穴。
胡绥绥没想裴焱没立马进来,满肚皮的春情无处发泄,唇齿带来湿热感,鼻尖滑过时带来的涩痒感,越激发体内的渴望,她搭在扶手上的双臂已然泛白,手掌上的青筋愈发宛然。
然而裴焱津津有味地用嘴舌答应她的欲火。
当舌头伸进穴口往上一卷,舌尖灵活扫过一寸小肉时,胡绥绥肚皮酥酥麻麻,不禁高抬玉臀,两条腿在半空中花枝乱颤似的,裴焱摁住她肚皮,不许她玉臀离凳,继续用他灵活的舌头在穴儿里扫掠。
舌尖往下勾,胡绥绥的酥麻转移到椎骨上,只管压下玉臀,翻了半截身子去摆脱那肆无忌惮的舌头。
越舔越瘙痒,遮蔽穴口的花瓣似要咬紧那截舌头不停翕合发颤,裴焱舔到后头,觉得有趣便回舌头,把嘴皮贴拢发颤的花瓣嘬了几口。
“别、别舔了……”胡绥绥除了瘙痒别无其它感觉,时时夹起玉腿,奈何裴焱的头颅埋在腿心里,玉腿靠实闭不紧,她只能不断用手攮裴焱的头颅。
裴焱也时不时用力分开她欲合欲开的腿,爱不释口,含着软嫩的小花瓣又咬又咂。
到后头胡绥绥反抗得厉害,裴焱不得已离开穴儿重新去亲吻肚脐,嘴角下颌上的春水,也都蹭在肚皮上,抽暇问道:“第一回帮你舔的时候,你可没反抗得这般厉害,还逗发了你的春水。今日是我舔得你不舒服?我口舌之技退步了?”
没了嘴的贴拢,温暖的穴口一点点冷下来。
裴焱口舌技不错,今次也逗发了她的春水,胡绥绥歪着粉头,说:“不是……我今日急欲……”
裴焱闻言不舔肚脐了,捞起腰上坚硬的大话儿,笑问:“要我插进去?”
大话儿青筋暴绽,圆头红光光的,因为肿胀,外边的皮肉绷得紧扎扎的,胡绥绥见话儿心里被打动,发出一声闷哼:“嗯哼……”
身上的水都干了,裴焱带着胡绥绥倒进床上,二话不说跨上白身,将坚挺的话儿罢于双乳间,道:“玩一玩再进去。”
话儿放在双乳间,胡绥绥一低头,那个圆头儿就近在眼前,上面自带的热气似乎都能感受得到。
胡绥绥沉吟不动,裴焱就捏了粉乳裹住自己的话儿。
他将乳间当了花径,乳儿内侧的肉当作蠕动的肉壁,用手按着丰满的乳儿夹紧自己的话儿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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