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绘春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
话儿从头到尾都是硬的,胡绥绥觉得自己裹了一根发热的棍子,烫得她脸上发红。
乳儿滑腻,但不似穴儿那般能分泌春水,胡绥绥肌肤嫩,摩擦几下,乳儿内侧的肌肤一下子泛红,裴焱弄了一会儿便停了动作,不再继续。
胡绥绥爬起身,坐在裴焱面前,问:“如何、如何玩?”
“绥绥你亲亲它,它亦念你的嘴儿许久了。”裴焱一面牵着胡绥绥的手放在话儿上,一面说,“绥绥该吻之以报,报我唇舌之情。”
话儿朝着胡绥绥脸儿竖着,长八寸,粗一围,如新婚夜上的画烛般粗,上头布满兴奋的青筋亦如画烛上雕刻的装饰,一处小眼裹了亮然的物,拿手摸在上面,胡绥绥手爪锋利,不敢用一点力气去摸。
胡绥绥出神地望着,想到用嘴裹住话儿的光景,脚趾头都在发烫,惑色写满了一张小脸,连水灵灵的眼睛都流转惑色,问:”嘴中有齿,齿碰到的话裴裴不会疼吗?”
男子胯下脆弱,胡绥绥踹过,在可幻成人形的那一年踹的。当时有个混账男子对她动手动脚,她情急之下腿一抬便把人踹了,本能地踹人家胯,只见男子疼得脸色发青,汗出如濡,倒在地上阿鼻叫唤。
后来只听说那男子成了个……叁不举之人。
依次往下是两手不举,话儿不举,双足不举。
有些可怜,但胡绥绥并不愧疚。
裴焱听了只是笑几声,说:“我口中亦有齿,舔你时你可疼?”
话是有理,胡绥绥无处反驳,她露出自己两颗小尖牙,说:“可绥绥的牙齿这般尖。”
小尖牙锋利,是一对缩小尺围的虎齿,裴焱脖颈莫名作疼,胡绥绥事事不懂,裹话儿时一不小心咬下去,神医也救不来。
罢了,莫为一时欢葬送了后生的快活。
裴焱在肚子里酝酿宛转的措辞。
胡绥绥偷眼看话儿,看了又看,吸地吸一口气,说:“那绥绥不用牙齿就好。”说完低下头亲上大话儿。
胡绥绥用香软的唇瓣触碰话儿,过一会,伸出香舌舔话儿之身。
不裹进到热乎乎的口中去,胡绥绥只能吮舔而不能吸咂,裴焱闭了眼,细细感受唇瓣与香舌两者给予的快活。
都是柔柔软软之物,舔过一处,另一处留下的香唾立刻受凉,话儿处在凉暖之间,裴焱深陷其中,喉头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只可惜不能在香唇里纵跳,听唇舌齿在话儿身上发出的滋滋响。
胡绥绥答应了话儿半刻,口中香唾尽枯,到了后头渐渐不上心,直接趴在裴焱大腿上歇息:“裴裴我累了……”
胡绥绥呼出的热气洒在腿根,话儿跳了跳,上边的小孔,竟冒出一点物。
裴焱赶忙了魂,眠倒胯中人,抬一腿在臂弯上,照准岔开的穴口一刺,破开肉阵,旋即抽插无度,一口气弄上百余下。
话儿越抽越硬,胡绥绥如渴得水,受活受乐胜过往前百倍,她没口子哼哼乱叫,骚态大发,把个腰臀高高掀起来迎合,弄得个床塌瑟瑟吱吱声逗逗落落。
胡绥绥是如渴得水,裴焱是如饥得食,索性单手挽起胡绥绥的腰,你来我往,你送我迎又是百下,十有七下中花心,捣个花穴汁如泄。
……
夜深,人静,床上春色了。
一夜二度,胡绥绥的情欲被裴焱一点点浇灭,想想刚刚舔话儿之事,还有乳话交融之景,她心里哎呀哎呀乱叫,懊悔不已。
这发情如同饮春药,没一点理智。
没理智!
乳儿的肌肤现在还疼辣辣的。
弄过二度后,裴焱一直支枕望她,胡绥绥嗔了他一眼,翻身向墙而睡。裴焱翻个身,睡到墙边,这么一来,胡绥绥就是向裴焱而睡。
胡绥绥又翻身,裴焱像个猴子一样在床沿与墙旁翻来跳去。
非得要与她脸朝脸睡,指不定,是再看自己笑话。胡绥绥恨恨地想,拉起身上的被子罩住裴焱,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压住裴焱,骂道:“裴焱你个伪君子!”
裴焱最恶人骂己伪君子,身子轱辘一转,反压住胡绥绥:“胡绥绥你再骂一遍,再骂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将你抓去烧。”
胡绥绥气势一弱,拍拍裴焱的肩头,道:“嗟乎尾乎,是尾巴的尾啦。”
道歉书上也说了是尾巴的尾,尾君子尾君子,从她嘴里道出可不是上面抽扬人的话,裴焱脸色更黑:“胡绥绥你骂我是猴子?”
裴焱脸色越黑,刻下胡绥绥越不大怕了,先送一吻,再笑回:“是也是也。”
胸口的怒气又消失个干净,裴焱骂自己是俗骨,半美不美地躺在胡绥绥身旁,说:“怎么现在说拿火烧你,你都不怕了,是不怕火了还是觉得我不会这般做?”
胡绥绥骨嘟了嘴,说:“谁说我不怕火了,我们这些妖啊啊,与火相克,碰上就是死路一条。”
裴焱在黑暗中点头回应,点了好几下,才忆起胡绥绥看不见自己的回应:“绥绥是最怕火的?”
“是啊。”胡绥绥毫不犹豫回道。
“那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是裴……”胡绥绥顿了顿,没把裴焱二字明明白白道出。
她改口道:“是火。”
裴焱当她说叉股子话戏弄自己,又问:“那第二呢?”
“也还是火。”
“那第叁呢?”
“也是火啊。”回答第叁问时,胡绥绥脸上走过一丝狡猾的颜色,“裴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裴焱下意识摇头,摇头胡绥绥看不见,于是赶忙回话,以她觉得自己冷落了她:“不知。”
“哼,不告诉你。”胡绥绥故意买起关子来,“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哪知裴焱一开始就当她说的是叉股子话,好不紧急,胡绥绥不说他就不问,抱紧她道句好梦就要去会周公。
好好的一番话到嘴边说不出,胡绥绥急得两脚在床上乱蹬,蹬出一片劈里啪啦的响声,把弓儿扯满了。
心中实在气不过裴焱敷衍自己,胡绥绥张口就将他耳朵咬住:“叁火成焱!叁火成焱!你这个王八蛋去死吧。”
【古言】绘春录 【有狐绥绥】19买鱼穿柳聘衔蝉
一日一日地过来,裴焱发现胡绥绥掉毛就没好过,到了夏时,毛如故落掉,控她所食之物也无效,屋里屋外雪花白飘飘。
再后来延医药博士朱子林来看查,只说:“夫人发脱严重,此疾,如何治?”
朱子林连脉也没探,隔帐看一眼,开口道:“此疾不在膏,不在肓,饮药可达之,达之可缓。”
胡绥绥恶食药,听到要吃药,虎虎有生气,“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撩开帐子,跣足落地,发急道:“不!绥绥不吃药,不吃。”
不爱吃药的人朱子林见多了,瞟了一眼胡绥绥,留下祖传药方,背起自己的药箱曳曳地离去。
那药极苦,胡绥绥一口不愿喝,藏在被子里不出来。裴焱灵机一动,以肉和药,煎而喂之。
然而胡绥绥掉毛之疾就是在膏肓,饮了半个月掉得更严重了,所谓“疾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短短几个月所掉的毛,便可制成一件衣裳。
裴焱不许她吃喷喷香的食物,胡绥绥一日清减过一日,吃也掉不吃也掉,裴焱索性就不控她所食,也不逼她饮药。
反正毛掉了还是能长出来。
时隔百日,再次吃到加了酱醋的肉,胡绥绥笑的一双眼没了缝,风韵可爱地说:“绥绥嫁给了裴裴,受苦,还在裴裴这儿吃自来食。”
说的太开心,然后嘴里的油沫儿和瓜子,喷了裴焱半边脸。
裴焱撩袖擦之,道:“胡绥绥你如何还不好干净?”
“若下辈子也能与你一起就好了,到时候绥绥唱《莲花落》乞讨养你。”胡绥绥不觉有错,继续嬉着嘴说道。
……
自裴焱说将狐狸毛集起来拿去贩卖后,胡绥绥就倦出门,她将此耗告诉了汉州的狐狸,让它们将自己的毛儿集起来,她过一段时日去拿,再交给裴焱区处。裴焱区处的方法,便是交给胡家布庄区处。
六月的时候,裴焱下了一纸文书,不许猎户猎狐。一些猎户不得不去拆忙月,裴焱见状,用私银补偿猎户损失,结果被周巡得知,他就被骂了一通。
虽说是用裴焱自己的私银,但周巡就是见不得银子被拿来乱用。
胡绥绥有些担忧,附耳呫呫问:“这般滥用权力,可不会被有心人捉了手脖子?”
“吾大考已过,教化做得最好,尽其心力为民,不曾诌上抑下,不负国不负民不负偿,无一错漏。且还得过四年才大考,那时候吾已近叁十,年老力迈,是该夫负妻戴了,若没了官位倒也不错。”裴焱丝毫没放在心上,说的话也是不凉不酸的。
每四年一回大考察,每年一回考核,裴焱问心无愧自然不怕污水泼身。
“绥绥,以我的官职只能护你汉州族子,余州族子并不能护,你往后可莫怪我官小无能。”
胡绥绥心里一动,身心恍然地扑进裴焱怀里,道:“呜呜,是绥绥负偿负民负国了,裴裴下辈子我一定乞讨养你。”
……
天儿烤人,胡绥绥又畏热,日日靠在冷水池旁,摊开了四梢与鸡同睡,不曾为容,不争济楚。
胡绥绥日时脏兮兮,裴焱下番来洗兮。
七月的时候,裴焱要进京述职,一来一回需要一个月。胡绥绥没去过京城,也不感兴趣,哪儿戒备森严,规矩多,她一乡野来的狐狸去了京城,只怕要进牢底,还给裴焱添不必要的麻烦。
胡绥绥自己说不去京城,意又屈屈,十分舍不得裴焱离开,入夜抱着他亲吻,依依不舍地问:“不能派人去述职吗?”
每年的述职工作刺史必须亲自去,且今年万岁爷亲下文书让他来,裴焱无奈,吻上胡绥绥黑刷刷的鬓边:“绥绥与我一块去罢。”
“其实绥绥想去的……”在乌漆嘛黑,伸手不见掌的房内胡绥绥摇了头,“但裴裴去了京城便不得空闲,绥绥性子野,自然是坐不住的,会闹出许多麻烦来,一不小心令裴裴倒悬的话,那还不如留在汉州。在汉州,行动也自由。”
裴焱笑夸她懂事,胡绥绥去京城确实不便,京城处处是规矩,氛围沉重,胡绥绥应当受不住那森森的氛围。
留在汉州是明智之举。
不用偷银给狐狸们买肉,但胡绥绥还是爱银子,一天不偷点减银心里不安心。裴焱忧胡绥绥在府里呆着烦闷,走之前在府里陬处藏了叁十个蓝布锦囊,道:“我在府里藏了叁十个锦囊,每个锦囊里都有银子,你一日寻一个,寻到叁十个,我就回来了。”
明日裴焱就要离开了,胡绥绥提不起劲儿,没好气道:“劲儿,还不如算母鸡妹妹下几个蛋呢。”
“那就一边数鸡蛋,一边找锦囊。”裴焱努臂要抱她。
“你身上黏糊糊的,不抱。”胡绥绥闹了脾气,做叉腰势煞,不着痕迹却背一武,目眦横红,“人家买鱼穿柳聘衔蝉,而君家聘美艳动人的狐狸,便取无用破布,却道是重聘,满口妄说。”
心情不美,胡绥绥就想倒反帐,裴焱说她是他重聘的小狐狸,胡绥绥刻下想起来,好是委屈。
几块破布也是重聘吗?还不如聘猫的礼重。
裴焱嘴巴嗫嚅,想说那几匹布有的是万岁爷赐的,有钱也买不着,但只怕说出来她会傻眼。而且他当初还送去了不少黄金白银,和一些剔红雕金之器,胡绥绥没有拿到,应当是被胡老板私吞进肚子了。
拿了他的聘礼却嬥包儿,这胡老板心肠够贪够黑。
“不过你本聘的也不是我……那些布对那位姑娘来说应当是匹好布吧。”意识到什么,胡绥绥眼睛都瞪大一圈,”对哦,裴裴一开始娶的不是我,我是假的……裴裴,我是假的胡绥绥……一只屈膝求生的狐狸。”
说到此,胡绥绥丧胆不下,撇撇嘴,原地号啕大哭。
胡绥绥涕流同下,脸颊吊泪,唇漏盛涕,原本一个娇滴滴的模样儿,变得丑极,裴焱打发了院子里的人,用一边袖子擦了她的眼泪,一边袖子擦了她的鼻涕,再接口柔语哄道:“莫要随口乱语,你是真的胡绥绥。”
【古言】绘春录 【有狐绥绥】20是时别君意难罄
裴焱将汉州的官印交给了判司赵庆司,将册籍交给了汉州别驾,交付好一切才离开。
离府的那日裴焱没看见胡绥绥,一整日都没看到,屋子里只有几团毛在飘。
裴焱假想胡绥绥见惜惜分别之景会悲难以自摄,故化身白狐藏了起来,于是走笔一封信留给将身藏起来的胡绥绥。
行李都装进了马车,裴焱人登上车,四个轮儿轮流转,轱辘轱辘远离府衙。
马车缓缓行,裴焱懒神顿时降临,闭目小水一会儿,忽觉得手背痒痒的,脖颈热热的,睁开眼儿一看,一只白狐狸在吻他。
启眸一顾,这秃毛大眼的狐狸就是胡绥绥了。
她钻进行李,跟着他上了马车。
裴焱心乐开了花,表面上故作镇定,提提她的狐狸耳,说:“不是说不来?结果又跟着来?为何?”
马车内仅有裴焱一人,胡绥绥摇身变成人,坐在裴焱膝上,从容肆体一番,笑说:“去京城要翻过黄草山,绥绥送裴裴到黄草山,然后在黄草山里等裴裴回来,裴裴归来时捎上绥绥一同回府,这般来回去了四五日,便少分别四五日。”
“你的算盘打算得不错。”裴焱睡神全无,盯着胡绥绥不转眼儿看,好似要把她一张容颜都记在脑海里。
马车行驶到了市集,集上热闹,人来人往,有卖糖卖画的,有算卦说书的。胡绥绥听见声音,忙不迭从裴焱身上下来,撩了帘子,一颗头探出窗外,说:“裴裴,这是绥绥第一回坐马车,兜头吹来的风好舒爽。”
胡绥绥往外越探越外,一颗头探出去了犹不满足,渐渐的,腰以上都探了出去,只留下半截身子在车内,还把那引人遐想的桃臀对向裴焱。
驾马车的车夫拗颈瞥见这光景,吓了一跳,他记得上马车的明明只有府君一人,怎么现在府君夫人也在?
他不敢多言,心里纳闷是府君思念夫人,不舍分别,又怕捎去京城遭人口舌,便偷偷捎上了。
只是府君夫人举止十分危险,他让马儿蹄慢下,战战兢兢地提醒:“夫人不可,这般甚是危险,易伤了腰。”
胡绥绥全神贯注地看小儿郎在货郎跟前买生糖糕吃,两耳已不闻人声,马儿慢下,反助她一臂之力。
她摇手招呼货郎,十分有礼貌:“阿爷,我亦要一包生糖糕。”
裴焱屈指敲敲木板,道:“停下罢。”
车夫闻言,缰勒马,将马头往上提。马儿嘿耳叫了几声,继续走了几步才蹬蹬前蹄停下。
货郎包起六块生糖糕递给胡绥绥,道:“夫人,您的生糖糕,一共八个铜钱。”
胡绥绥满心开心地接过,嘴里咬下一块生糖糕,听到钱,险些噎住喉咙。她讪讪地咀嚼生糖糕,鬼鬼祟祟地钻回马车,看向裴焱时捧上手中的生糖糕,换上一副讨好的喜色:“生糖糕,好吃,一共八个铜钱。”
说到八个铜钱时,胡绥绥打开指丫巴儿,比了个八字。
裴焱一眼也没看胡绥绥手上的生糖糕,摸出腰际的小挂包,里面是白花花金灿灿的银子,哪有什么铜钱。
裴焱想直接拿一块白银付过,脑子里忽然浮现周巡骂他败家的光景,手指一顿,翻到底才翻出一些碎银:“没铜钱,不需找了。”
胡绥绥拿着一块碎银,转付给货郎:“没铜钱,不需找了。”
那货郎见银而笑,又给胡绥绥包了一大包生糖糕。胡绥绥若得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下,将货郎新给的生糖糕放进裴焱包里,说:“这个给你路上吃。”
生糖糕买好,马车又开始转。裴焱捻了一块绵软的生糖糕吃,吃了一口,问:“绥绥,你说在黄草山等我?”
胡绥绥吃着糕点无暇回应,便点头回应。
“你无银,又不会猎食,那去黄草山吃什么?吃草?”裴焱话里似有调笑她之意。
喜滋滋吃着生糖糕的胡绥绥忽然眉黛蒙愁,眉寸有结,她忘了考虑这事儿了。
也不是忘了,是根本没考虑。
“黄草山前后荒凉无比,有银也无食可买。”裴焱抚平了她眉寸的结,哄人有窍,“我送你回去,你在府里等我回来。”
裴焱叫马车掉转头的言语未悬口,胡绥绥以唇覆住裴焱的唇,顿开喉咙,目光十二分坚定:“不!我就要去黄草山。两地不过一昼一夜之距,到时候我再化成狐狸跑回府就好了。”
红唇本香,沾了生糖糕,香中带甜,裴焱吐舌舔了一下,心中波动,压嗓道:“夏日炎热,不似春时,我忧跑时会脱水暍暑。”
胡绥绥也不移嘴,反咬裴焱嘴唇:“我就是要去黄草山,我可以等日头下山了才跑,这样便不会暍暑。”
裴焱拗不过她的执着,似应不应,柔顺神态中隐一丝肃然颜色。胡绥绥松了裴焱的唇,靠坐在窗边,眼皮半掀闲眺窗外,道:“你让马车停下罢,我自己回去。”
不小心起了一时口角,又看她一副没没神的模样,裴焱恨不下心,烦恼之际,计从心上来,撩开门帘,对车夫道:“雇一辆马车随后。”
“这样,可还满意?”裴焱说完坐回原来的地方。
雇马车随后,到了黄草山,就让那辆马车送胡绥绥回府。
胡绥绥听了他对车夫说的话,晦滞的眼角早就含了笑意,笑粲粲道:“满意极了。”
马车行驶缓慢,胡绥绥故意延捱时辰,一路上走走停停,又买吃的又买玩的,眼看快使出集市,她叫停马车,向街次卖面食的老板要了一碗香葱猪肉瓜子面,说要在路上吃。
裴焱不喜光明较着地上路,于是马车不盛美,车夫行头亦泛泛。胡绥绥不钗不饰不涂泽,衣裳旧旧,看着非是富贵人家出行。
面食老板含讽端了胡绥绥两眼,一眼含讽,一眼带笑,道:“买面是买面,这碗可不能端走的。”
忽抑忽扬的腔调,听得两耳好生不恣,面食香气熏人,胡绥绥听不出,眼巴巴地望着热腾腾的面食。
静坐在马车里的裴焱听得碧波清爽,抛出一枚白银,冷声道:“那就碗也买了。”
好大的口气,面食老板心下生惧,看着滚到脚边的白银所刻的标记脸色青又红,不迭拾起银子,先给胡绥绥煮了一碗面,里头加的料十足。
胡绥绥得面而笑,端了面不管螫口否,用筷子?了面条就吃。
待她吃完,马车才行动,驶出辖雒县时天色完全黑下,一点光不见。
胡绥绥是夜游物,不过这几日心里好活络,惦念裴焱要走,惦念到白日黑夜一起撞了明钟,今夜不知怎的,吃饱过后缩在裴焱怀里闭眼即去会了周公。
裴焱抱着胡绥绥同睡,方将入梦,结果手臂一软,没抱稳胡绥绥,那头直接磕到木板上,活生生磕起了一大块红疙瘩,抹了药许久才消下。
磕起了一大块红疙瘩胡绥绥也没醒,似乎在梦里也没有痛感,脑袋磕伤那一刻,嘴角还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后头里裴焱眼不敢眨,就抱着胡绥绥一动不动。
出县后没有处住处下脚,裴焱便让车夫,随意靠停,今日将就过。
胡绥绥一直睡到次日马车开始动静才与周公分别。
再行上半日就能到黄草山,胡绥绥越来越紧张,指丫巴儿与脚丫巴儿涔汗,脸上微汗粉中有光,这副模样保持了好几刻,她才刁刁骚骚地道:“裴裴,快到黄草山了。”
裴焱别一眼窗外,四周荒芜,远处屹立一座高山,是黄草山,再走上两刻就是黄草山。
“确实……快到了。”裴焱喉咙哽咽无比。
胡绥绥忽然当着裴焱的面解开己衣,再腼腆解裴焱裤带,露出半软的话儿,纤手主动笼攥话儿上,态度温存,上下套弄十余下,话儿便坚硬。
昨日胡绥绥就想做一回美,谁知睡了过去,早晨醒来内心又害羞,光天白日,荒村雨露,外边还有车夫,做这事儿被人发现了可好伤脸。
见分别之刻越来越近,她咬咬牙,横了胆,做出了这番举动,还于眉目之间做情做态。
纤手在话儿,裴焱心窝里乱蓬蓬地痒,受用如在闺房中,话儿一硬就对屈双足,放在肩上,腰一挺进到极暖之地,狠捣花心,直冲肉壁,用上两刻,潦草成了一度,贪个快活的贪一晌欢。
马车驶到黄草山停了下来,车夫耳力佳,里头的细微动静虽听不清楚,但偶尔床来一两声清晰的喘息声,不消想就知是在做夫妻之事。他面红而赤地跳下马车,约上雇来的马车车夫,一起到远处去摆洒了。
马车停下,裴焱还未动,呼呼喘息继续抽上百下,胡绥绥下方一夹,在裴焱耳边抑扬宛转叫上几声后,温透到花心上,二人就慢慢下巫山了。
下了巫山,你拥我抱了一刻,直到车夫提醒,裴焱才不得不把胡绥绥抱到另一架马车上:“我速去速回。”
胡绥绥指头泛白,几欲滴血的脸垂垂,她抓着门帘粉泪承睫,娇声发颤道:“快回……再见。”
裴焱在胡绥绥身上是最有功夫的,一句带有哭腔的再见使他脚步难挪一步。胡绥绥当先放下了帘子,不见佳人面,裴焱心里才好受几分,敲敲马车,道:“我这就走了。”
说完,他害怕自己犹豫,脚下带了一阵风回到马车,令车夫即刻上路。
裴焱马车走了好长一段路,胡绥绥这边的马车才开始转动,分头各行了一刻,胡绥绥在马车里柔肠欲裂,忽翻脸又翻口,几乎是将挡风蔽尘的门帘扯下,对车夫急冲冲道:“你追上方才的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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