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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沦陷
池清在屋中环顾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叶辉身上,莞尔而笑,寒了一室孩童的心。
叶辉的位置邻窗而置,上课上得乏了,还能眺望眺望风景,听听虫啼鸟鸣,委实是个修养身心的好地。这不,方才还有空眺望窗外,嗤笑他人痴傻于是,池清很是厚道地将叶辉遣到角落,将那块风水宝地让与了东方不败。
叶辉方才与孙弘二人躲在私塾外听墙角让池清抓了包,怕再罚抄课本,不敢出声抗议,只得睁着一双怨怒的眼紧盯着东方不败与池清作无声控诉。可惜东方不败视若无睹,而池清也未作理会,白白费了眼神。
课桌皆是依着孩童的身形定做,东方不败一落座便发觉这桌过矮了些,他睨了池清一眼,并未作声。池清自然也发觉了,安抚道:“ 这桌是矮了些,你暂且用着,改日我替你再做一张。”
东方不败应了一声,对这些不甚在意,他本就不是来私塾上课的。
池清却只当他是真心想要识字,不由细问道:“冬芳,可曾识字”这私塾中的孩童大多一同入得学,中途入学,落得多了怕是不好跟上。
“恩。”东方不败随口应道,目光心不在焉地朝窗外飘去。
池清闻言,取过边上孙弘的课本摆到东方不败面前,指着今日所教那页,询问道:“这段可会”试图引回他的注意。
东方不败随意朝书本瞥去一眼,是论语篇章中的一节。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学龄启蒙之辞,他若是不会,岂不是白活了一辈子东方不败微有倦意,道:“按你平日所授便好,无需理会我。”
池清闻言,道:“那你先自己看,若有不懂再问我。”继而转过身朝着孙弘吩咐道:“你今日暂且坐边上与邵华同看一本。”
孙弘望着池清,不敢多言,哀怨地同边上那孩童坐一块去了。
池清交代后转身出了私塾,学童见池清离开,顿时又吵嚷了开,叽叽喳喳活像是树上的小麻雀。可惜好景不长,池清只一会便又回来,方才还吵闹个不休的小麻雀儿瞬时鸦雀无声。池清恍若未闻喧闹,径直走到东方不败面前,将手中的布巾递了过去,温和笑道:“方才淋了雨,快些擦干,免得着凉。”
东方不败心头微愕,望向池清。
池清见东方不败不动,还当他是嫌这布巾不净,解释道:“放心吧,这布巾还未有人用过。”
东方不败闻言,终于接过了布巾。池清见他接过布巾,未再多言,回到案前继续授课。
东方不败看着手中的布巾,半响,终于抬首细细打量起了眼前这人。
青衣束发,相貌清隽。
本是他最为不屑的文弱书生模样,偏生有着一双异常温润的瞳仁。面含情眼含笑,和煦若春风,教人无法生厌。
东方不败从未与这类人相处过,在他眼中,面容清隽者,大多处事不敢违拗,唯唯诺诺成不得大器。东方不败所欣赏的模样,自是如同杨莲亭那般,面容英俊、身形雄健。可正如令狐冲所说,“这位杨君虽然英俊,就可惜太过喜欢拈花惹草,到处留情。”
拈花惹草这四字委实贴切。
东方不败心中再清楚不过,并非是他要得太多,而是他给杨莲亭得太多。他将一切都给与了杨莲亭,又该拿甚么去留住他
而眼前这人,看似文弱,却有着寻常男子缺失的体贴心细。只是看他总是含笑的眉眼,还有方才的作为,怕也是个拈花惹草的主。这天下男子容貌各异,这品.却是相差无几。就连当年的自己,不也曾娶了七个妾室只是后来修炼葵花宝典,才导致心.大变,不爱娇娥爱须眉。
池清不知东方不败心中所想,领着孩童朗诵方才教过的篇章。巳时方过,私塾中的孩童便渐渐不安分起来,左右挪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巳时一到,便是放课的时辰,学童们是怕池清遗忘,故而变相提醒他。池清心中清明,偏就视若无睹,领着孩童又将今日所习朗诵了两遍,这才放课。
霎时,孩童们的欢呼声响起,个个卯足了劲往门外跑。 池清赶忙朝着门口叮嘱道:“慢些跑,小心摔着了。”可他的叮咛随即淹没在了孩童的吵闹声中,叶辉听着了,偏还回过头嚣张地朝池清扮了个鬼脸,以报复池清的四十遍课文以及将他遣到角落的怨怒。
顷刻间,私塾中便仅剩池清、东方不败与一男童三人。池清挫败地叹息一声,何时他的学生方能学会井然有序,而非饿死鬼投胎一般放下手中课本,见东方不败坐还在原地不动,寻问道:“冬芳,在这用膳么”
东方不败颇有意外,私塾管饭食,这私塾中又只有他一塾师,难不成是他做
书生,本该手不释卷整日埋头书海两耳不闻窗外事。而眼前这人,非但授课时还能有闲暇关心其他女子是否打伞,会否着凉,还愿进庖厨做饭。自古以来都有君子远庖厨的规矩,连普通男子都不愿做的.俗之事他竟习以为常,委实稀奇。心道反正午膳也无从着落,便颔首应了。
池清见东方不败颔首,道:“那你先在这坐会,一会便好。”随后,朝着边上那埋头看书的男童叮嘱道:“邵华,别光顾着看书,到屋外同孙弘他们一块玩会。”
男童抬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又将头埋入了书中
池清对这情形早已司空见惯,知道自己这是劝不听了,干脆出了私塾走到边上庖厨开始淘米做饭。
私塾中孩童的父母大多是庄稼人,外出农作容易忘记时辰,来不及替他们做饭。于是,便打着主意将孩童丢在私塾中,偶尔送些粮食来,让池清管饭。池清想着反正一人用膳也是无趣,便同意了。有些孩童父母得知后,便图省事要一同将孩童扔在池清这让他管饭,这可骇了池清一跳,赶忙义正言辞地拒绝。让他一人管那么多孩童的饭食,那还了得岂不是整日光忙着做饭了
池清在庖厨做饭,东方不败无所事事地坐在私塾内。屋中仅剩那叫邵华的孩童,屋外有几个孩童在吵闹,抢夺着一个秋千。东方不败认出其中一个便是方才躲在私塾外偷听他与池清谈话的男童,占着个秋千不让,其他男童见着不甘便吵了起来。
而池清说的一会便好,确切来说是好大一会。待池清终于将饭食准备好,已然过了大半个时辰。
池清从屋外搬来一张小桌,将饭菜摆上。一盘春笋.丝,一盘青菜,一碗番茄蛋汤,再简单不过的一顿午饭。方才还在屋外争吵不休的几个孩童一见饭菜上来了,便一哄而上,拿起筷子便要吃。池清将饭菜摆好,从屋外端来一盆清水,眉目含笑,道:“一日未叮嘱便忘了这规矩了谁未洗手敢先动筷,今日回去将课文抄上十遍。”
此话一出,方才还饿死鬼投胎般的几个孩童立即丢了筷子,跑到脸盆洗手,一时间水花四溅。让孩童洗过的清水很快浑浊不堪,孩童将手洗好后等不及擦干,随便匆匆甩了甩便跑回桌前开吃。池清看着浑浊不清的水,又出去换了一盆清水,端到东方不败面前,道:“先洗手吧。”
东方不败将手浸入清水中洗净,用边上的帕子擦干。池清趁着东方不败洗手,将边上一直埋头书中的邵华给拎了过来,将手摁入水中清洗,边洗边念叨道:“爱读书固然好,可也要懂得劳逸结合,整日埋头书中,还不成书呆子”
“是,学生谨记。”邵华乖巧地应了一声。
可邵华这话池清是不信的,每回劝每回不还是如此
待池清与东方不败洗好手,桌上的菜早已让几个孩童扫得一片狼藉。邵华捧起碗默不作声地吃,池清也习以为常地拿起了碗筷。唯有东方不败坐在桌前,不禁皱眉。
在小舍隐居十年,若是杨莲亭不来,东方不败便是独自用膳。除了杨莲亭,东方不败向来不喜与人同桌而食。如今一下冒出如此多的孩童,非但吃相不雅,还弄得满桌狼籍,想要东方不败有食欲也难。
池清端起碗吃了两口,察觉东方不败坐在边上未动,不由出声询问道:“怎么了,是否饭菜不合胃口”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我不饿,你们用吧。”说罢,起身出了门。
池清不明所以地朝桌上看去,瞧见桌上一片狼籍,霎时恍然大悟。无奈地朝几个狼吞虎咽的小家伙瞥去一眼,替邵华夹了一口菜,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东方不败出了私塾并未走远,只是坐在庭院凳上,凝望河边那株含苞待放的桃花。此时雨势已停,春风徐徐拂过,和煦而柔和,池清见东方不败坐在院中并未靠近,转而进了庖厨。约莫一刻后,端着一只托盘走到东方不败面前,朝着他笑道:“过来。”
东方不败收回视线望向池清,见其手中端着一只托盘,上边摆着几只碗,隐约飘着饭菜香。
“不必了。”东方不败拒绝道。
池清似乎早有预料,毫不介意东方不败的拒绝,道:“快些过来,饭菜凉了就失了味道。这蛋还是前几日村东口李婶送来的,最后一颗,过了今日再想要怕是要等上好一段时日了。”说罢,径自端着托盘朝屋内走去。
东方不败望着池清离去的身影,终是默叹一声,跟了上去。
池清将饭菜端到边上另一小桌上,摆好碗筷,朝着进屋的东方不败道:“快些用吧,明日起我会记得替你另留一份。”说罢,自己坐到了孩童那一桌。此时饭菜早已让孩童啃得差不多,仅剩些残羹冷炙。池清安慰道,孩子正是长身子的关键,多吃些那是好事,认命地端起碗,开始用膳。
东方不败望着桌上的饭菜,一盘青菜,一碗蛋花汤,一份米饭,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青菜放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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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卷㈣ 牡丹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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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细细咀嚼着口中的青菜,只得说是勉强能入口。一个男子能下得庖厨做饭已然不易,再要让他将饭做得美味可口委实有些强求。若真要夸,便只有那碗蛋花汤,还算得上清淡可口。
东方不败这厢喝着暖汤,池清那厢喝着冷羹,两厢一比,落差岂是一般。可池清还未抱怨,那几个孩童倒是不安分地闹了起来,仍是孙弘带的头。
孙弘啃完桌上的饭菜,饱饱地打了个嗝,偏生还瞧着东方不败的饭菜眼红。想着池清今日将叶辉调到了角落中,不由替他不平。叶辉坐到了角落,往后他一人岂不无聊可叶辉不在,他一人也不敢闹得太大,只得用筷子敲打着面前空碗,碎碎念般地念叨道:“偏心呐偏心”筷子敲击在碗边,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边上两个男童闻言,虽未附和,却是偷偷斜睨了东方不败几眼,窃窃私语了起来。
孩童有孩童的可爱之处,那便是窃窃私语时从不知何谓小声。于是,他们眼中的窃语听在他人耳中,相当于是大声谈阔,自然落到了池清耳中。无非是抱怨他们这么多人合吃一碗汤,可先生却为那姑娘单独煮了一碗,委实偏心,回家定要告诉爹爹和娘。
东方不败闻言,朝池清扫去一眼,未作声。
池清听闻后,单单只是瞥了孙弘一眼,随后恍若未闻地低头继续用膳。
孙弘见池清忽视自己,不由提高了些音量,碗也敲得更起劲了,大声嚷嚷道:“偏心呐偏心,人家有单独的饭吃,我们却要在这抢一盘。皇天厚土在上,真是世风日下呐世风日下”
东方不败闻着孙弘喧闹,只是瞧着池清,连瞳仁都未转一下,仿若自己不是让人给舆论之人。着实又些作壁上观的成分在内,想看池清如何应对。
池清听了孙弘的话,终于抬起头给了他个正脸,本就含笑的眉目此时越发柔和,欣慰道:“世风日下这词用得好,难得我未教你便学会了这词。惟恐你过几日便忘,乘热打铁,今日回去后将日风日下这四字抄上百来遍。若有不懂的笔画,记得来问先生,先生定会耐心教导,直到你会为止”
其实孙弘压.不懂世风日下这词是何意思,只不过他爹时常放在口中念叨罢了。他曾好奇地问过爹爹这话是甚么意思,爹爹只是故作深沉地对他道:“谁若是对你不好了,那就是世风日下。”于是,方才池清对东方不败另眼相待之时,孙弘便脱口而出感慨了声,岂料替自己招来了无妄之灾。
“先生你这是借机报复”孙弘泪眼汪汪的控诉。
今日教习的四书抄上二十遍外带世风日下的百来遍,光磨墨就能断了手。
池清答非所问,道:“世风日下四字常与人心不古齐用,既然孙弘如此求知心切,今日回去后连带着人心不古这四字也一同抄上百来遍吧。”说罢,埋头用膳。心中暗忖着明日起是否连自己那份饭食也另留,否则不是他们营养不良,就是他面如菜色了。
池清此言一出,孙弘登时傻了。这才回想起他爹每回叨念着世风日下之时,他娘总会在边上叹息道:“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年代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还是多做些事来得踏实。”
东方不败闻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埋头继续用膳。
孙弘再不敢多言,哭丧着脸走到院字中的秋千上坐下,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地开始晃悠。其余孩童见状,唯恐池清殃及无辜,赶紧一同下了桌到院中玩去了。见孙弘如此萎靡的模样,倒也厚道地不再上前与他抢夺秋千,只是在边上窃笑。
池清慢条斯理地用好午膳,待韶华吃好,便开始收拾碗筷。将自己那桌的碗筷收拾好端到庖厨,回屋时东方不败也已放下碗筷,碗中的饭食几乎未动,唯有汤少了些。眉宇不禁敛起,道:“怎么不多用些”哪怕胃口再小,也不该只用这些吧
东方不败本就心境不佳,没甚么胃口,再加上池清厨艺不.,想让多用些也不行,只得敷衍带过。道:“没胃口。”
池清对自己的厨艺如何了然于心,在私塾中用饭的孩童皆不挑食,只要能入口就行,可东方不败不同,池清瞧他的衣着举止,怕是大户人家出生,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对着自己做的饭菜自然是难以下咽。见东方不败这般说,也未再勉强,只是将汤推到他面前,劝道:“饭菜用不下,多喝两口汤总是行的吧”这菜是做得是不怎样,可这汤还算是过得去。他一些不用,怕是饿坏了身子。
东方不败平生杀人无数,谈笑间可取人.命,偏生有个致命弱点,那便是记人恩惠。谁若施与他一分恩惠,他必然十倍奉还。就连当年任我行猜忌与他,居心叵测的拿葵花宝典引他自.,他仍是念在任我行将他从一名小小副香主破格提拔的恩情饶他.命,关于西湖底颐养天年。这才替自己种下无穷后患,使他有机会领着令狐冲攻上黑木崖。
东方不败对待他人恩惠尚且如此,更何况于真正关心他的人。
望那双略微期盼的眸子,东方不败终是拿起调羹将那碗蛋花汤喝了下去。虽是这般,心中仍是有些暗恼,为何自己总会为这丁点的关怀而心软
池清望着东方不败乖乖将汤喝下,心中的欣慰更甚所有孩童将四书背出。在边上默默看着东方不败将汤喝下,随后收拾碗筷到庖厨洗碗。而此时,那些回家用午膳的孩童也陆续回到了私塾。叶辉见孙弘萎靡地坐在秋千上,纳闷地上前询问缘由。在得知来龙去脉后,不由大声出声,嗤笑孙弘,道:“让你没事找事,你说你,怎么就怎么傻呢活该”说罢,哈哈大笑,边上的孩童听了,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孙弘让人笑得恼羞成怒,朝着叶辉怒骂道:“没义气”说罢,愤愤地推开叶辉,进了屋子。
叶辉望着孙弘离去的背影,咕哝道:“不就笑笑嘛,有甚么好生气的。”
春季,是最为容易犯困的时节。
私塾中的孩童用过午膳,一个个饱饱地开始犯困,上课时脑袋一上一下地点着。有拿书挡着脸躲在书后偷闭眼的,也有直接困倦趴桌上的,池清敲完这个敲那个。末了,干脆放弃。反正此时讲课也听不进,干脆让他们拿出纸笔习字。有些个孩童磨着墨便趴桌上睡了,池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恍若未见。其余孩童见状,便大着胆子一同趴桌上睡了。不过多时,私塾中的孩童大半已然趴下,唯有零星几个孩童还在认真习字。
池清取了笔墨摆到东方不败面前,道:“你写几个字我看看。”虽说东方不败让他无需理会,可池清还是很想知晓,东方不败这学识究竟如何。
东方不败瞥了池清一眼,这会倒是顺应地提起了笔,正欲下笔,那边的叶辉倒是不安分了,晃着小手唤池清。“先生,先生”
池清望向那叶辉,寻问道:“怎么了”
“先生,我这字不会写”叶辉拿起宣纸,让池清看纸上歪歪扭扭的字,边嚷嚷道。
池清见状,只得朝东方不败交代道:“你先自己写,我过去看看,待会过来。”说罢,朝叶辉走去。
叶辉纸上的字迹一看便是乱涂乱画的涂鸦之作,其实他并非真心想让池清教他识字,而是瞧着人家睡着了自己睡不着瞎闹腾。池清明知,却仍是耐心地过去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叶辉不过多时便开始后悔,可池清这厢倒是不放了,领着叶辉将今日教习的篇章都抄习了一遍,又吩咐他照着这般再抄习两遍。叶辉心中哭爹喊娘地悔不当初,方才还嘲笑孙弘,他这会没事找事做甚
待池清终于肯放过那叶辉时,叶辉已经练得手都打颤了。收拾好叶辉,池清终于得空走到东方不败边上,想要看看他习字的成果。方才他在教叶辉写字之时,曾朝东方不败扫去几眼,见其一直认真地在纸上习字,万分期待他写出的字迹。
池清心中暗忖着冬芳的字迹再不济,也不可能如叶辉涂鸦一般,可当他真正站到东方不败身后,看到东方不败方才所作的杰作之后,却比看到涂鸦之作还难以承受。因为,东方不败面前的那张纸上并无一字。有的,只是一朵丹青牡丹。
“这便是你方才写的”池清记得自己方才是让他习字,而非丹青。
“怎么,不好”东方不败神色自若的朝池清望去,好似池清让他画的,本就是牡丹。
池清竭力保持面部笑容,夸赞道:“甚好,甚好。”牡丹本是以富丽雍容艳冠群芳,可东方不败笔下的牡丹仅用水墨钩勒,利用水墨浓度替代重彩,使得墨即是色,如兼五彩,将牡丹的雍容华贵跃然纸上。岂能不好
“只是,我记得自己是让你习字”池清迟疑着将心中的纳闷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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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已成受我且攻 卷㈤ 春寒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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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闻言,提笔在牡丹边上落下一句诗: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与池清所料想的娟秀字迹迥然不同,东方不败的字迹清新飘逸,刚柔并济,仿若行云流水般一般。不过寥寥十余字,却已然透出底蕴不薄之意。
池清瞧着跃然纸上的丹青牡丹,再瞧瞧边上的那飘逸字迹,眉心隐隐有些作痛。这会,他总算知晓冬芳的学识究竟如何了,怪不得他教自己无须理会,自己就算是想理会也着实无从理会呐。且不论那字迹如何,光论那朵牡丹,池清也早已自叹不如。
池清禁不住问道:“冬芳,你究竟为何上私塾”以冬芳的学识,比起自己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他竟还上私塾求学,这教他这做先生的情何以堪呐
东方不败闻言,风轻云淡道:“ 恰逢经过。”
他本是在私塾外观望,此人多事地打着伞寻了过来,自己这才打了暂留的主意。归.究底,自己这学生是他自己招来的,怎的还问他为何要上私塾
池清闻后哀默,这学生他不正是他自个招来的可这学生他也是委实教不起,只得采取散养的法子,由得他去了。“那你,接着画。”画牡丹,画山水,画物件,他再也不多言半句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一脸吃瘪的模样,心情竟莫名好了些。
池清回到案前,待孩童睡了大半个时辰,将他们一个个唤醒继续上课。孩童经过方才一觉补眠,这会各个.神十足,闹腾起来也格外带劲。池清手中的书卷敲了这个敲那个,最后只得发了话:“若谁再不安分,到前头来扎马步”
扎马步这东西,寻常孩童蹲上一盏茶的功夫,便能酸得双腿直打颤,那眸中神色可怜得像让人丢弃了的小狗似地,泪眼汪汪的。池清不忍目睹,故而不常搬出这招。可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们这般闹腾,池清又岂会纵容
此言一出,私塾中原本还闹腾个不休的孩童顷刻间全安静了下来,就连平日里最为闹腾的叶辉也不敢再吭半句。扎马步向来是叶辉的噩梦,他让池清罚过站,抄过课本,甚至打过手心,可相较于扎马步,这些统统是小菜一碟。只要扎上一盏茶的功夫,腿保准能颤上一整日,哪儿也不能去。
池清满意地看着私塾中的孩童老实了下来,正准备继续授课,余光却瞟见仍有一人身子微倾地支在桌上,当真胆识过人。笑着将视线落到了那人身上,正欲发作,却见那人是东方不败。
双眸微阖,单手支额,面朝窗外倾侧,已然入睡。
池清摇头嗟叹一声,当真挫败得很。暗自宽慰道,反正冬芳上私塾也并非真心想要求学,只要他不同其他孩童一般闹腾,爱睡便睡吧。只是此时正值初春,春寒料峭地,他衣着单薄怕是得着凉。思忖一番,从侧屋取过一件干净长衫,俯身打算替他盖上。谁知方一倾身,方才还沉睡着的东方不败豁然转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擒住了池清脉门,力道之大,腕处生疼。可最另池清愕然的是东方不败的眼神,满目厉色,冰冷寒极
池清让东方不败擒住了脉门,额间已然沁出冷汗,却只是紧盯着东方不败,未作声。
东方不败神智逐渐清明,望见池清,松了手。
池清竭力忽视腕处生疼,笑着朝着东方不败叮嘱道:“春捂秋冻,还是多留些心为好。”说罢,回到案前,执起卷书继续授课。
东方不败这才瞧见掉落在地的清衫,微一愣,望向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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