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侯门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简牍
产下凤启轩之后便一直不再有身孕的皇后突然又有了身孕,这一消息也一下就在宫中传开了。
池荷拿了软枕过来,支在皇后身后,让她靠坐得更舒服一些。
“娘娘,如今您有了身孕,切莫多思多虑,您该多为您肚子里的龙胎考虑才是啊。”池荷看着皇后,出声劝道。
虽是劝着,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劝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从立太子到废太子,才几个月的时间,这无论是对皇后还是对太子来说,都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皇后身处六宫之巅,在这后宫之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知道多少人时时刻刻盼着,就等着看皇后出丑,等着她从巅峰跌落,陷入泥潭之中,不可自拔。
如今唯一的好消息大概便是皇后又有了身孕。
只要是个皇子,就是嫡子,一出生便尊贵无比。
只要皇上没有因为废太子迁怒皇后,那一切便不算太遭,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为今之计,便是无论如何护好这一胎。
这些,池荷懂,皇后自然不可能不懂,可是懂是一回事,想要做到却是另一回事。
在这一胎之前,这么些年,皇后一直都只有凤启轩这一个孩子,视若珍宝,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
虽然那一日,凤启轩不听劝阻,亲手杀了颜卿盈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一日早晚会来的,可是当这一日真的来临的时候,她还是心如刀绞。
148 密室
凤启大举起兵,刻不容缓。
翌日一早,颜书畴就一身将服,和凤启鸣一起,坐在战马之上。
景德帝亲自出来送行,颜书畴便和凤启鸣一起翻身下马,恭敬迎了景德帝。
而此时,行宫之中,左芷允也听闻了这个消息。
“月牙,我得出去,我要去,他要上战场了,我想去送送他。”左芷允此刻无人可说,除了这个她从西戎带来的丫鬟之外,她不知道这些话还能跟谁去说。
“可是,公主……”月牙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侍卫,一脸无奈。
自从左玄他们离开之后,她们的寝宫门口就日夜有人守着了,明面上说是保护她们,其实就是软禁。
凤启王大概也猜到了左芷允是弃子,所以也没打算用她来威胁西戎王,但是却也没打算放过她,就这般囚着她。
左芷允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她现在就像囚笼里的猎物一般,生死都只看猎人的心情。
这种情况下,能活下去都不容易,她们怎么可能还能去给颜书畴送行。
左芷允走到门口,那几个侍卫立马伸手拦住了,“没有命令,您哪里都不能去。”
“我不会逃跑的,我只想去送送颜将军,你们若是不相信,你们可以与我同往。”颜卿霜看着门口的侍卫,带着几分哀求出声道。
“我们奉命行事,您哪里都不能去。”门口的侍卫半点都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那是你们凤启的大军,大军即将出征,你们不想去送送吗”左芷允看着那两个侍卫,哀求出声。
“您都说了,那是凤启的大军,您是西戎公主,您去送,不合适吧”一个侍卫冷冷出声道。
另外一个侍卫轻轻推了他一下,他不耐地看了左芷允一眼,“西戎公主,我奉劝你好好在里面待着,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可不懂怜香惜玉。”
那人说着,轻推了左芷允一把。
左芷允踉跄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你们竟敢这么对公主,你们就不怕……”
“不怕什么一个被西戎丢弃在这里的公主,说难听一点,如今地位都不及那秦楼楚馆里妓女,如今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那侍卫说话间,啐了一口。
月牙还想说什么,被左芷允一把拦住了。
左芷允看着那两个侍卫,紧咬唇瓣,缓缓跪了下来。
此去沙场,左芷允心中实在难安,生怕这一别就成了永别。
她只想再去看他一眼,这一眼,她会用心去看,好好去看,此话,若是她被诛杀在凤启,那也没什么遗憾了。
她就想去看看他穿着将军服的样子,她就像去看看他坐在战马上的样子,她只希望,他们的最后一面,不是上一次的不欢而散。
“公主,您千金之躯,怎能跪他们!”
左芷允这一跪,把月牙气得不行,伸手就要把她拉扯起来。
“求你们,我只想远远看一眼,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拴着我,或者给我服毒,都行,我只想去看一眼。”
左芷允说着,对着那两个侍卫深深磕了个头。
“她究竟要去看什么”一个侍卫蹙紧了眉头,看着身旁另一个侍卫,出声问道。
“我哪里知道,但是私放了她出去,我们两个都活不成,我劝你就当没看到没听到,守好门就行了。”
左芷允抬头,见着那两个侍卫还是毫不动容的样子,便又对着他们磕了个头,可是那两个侍卫背对着她,只当做没看到。
“公主,够了,您今日就算把头磕破了,他们也不会放您出去的,您是公主,就算大王把我们丢弃在这里,我们也是西戎人,您不能跪他们啊……”
月牙说着,对着左芷允跪了下来,“公主,求您了,您别磕了,求您,起来吧。”
月牙看着左芷允那个样子,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他根本就不值得您这么做,你被幽禁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他心中,只有这凤启,只有他的军功名声,根本就半点都没有您,您为什么要为了他……”
“闭嘴!”左芷允听着月牙的话,怒喝出声。
这样的话语,若是落到有心人的耳中,只怕会害了她。
“您如今还要护着他吗”月牙看着左芷允,咬牙回道,“他若是心中有您,为什么不来救您,为什么不来……”
月牙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左芷允一巴掌。
“胡说八道什么,我只不过想去瞧瞧凤启出阵前的威风罢了,你口中声声说着的又是谁你是被谁买通了,想要污我名声吗”
左芷允看着门口那两个正在交头接耳的侍卫,厉声质问道。
今日月牙的话若是传出去了,只怕所有人都会猜到月牙口中的他是谁,到时候自己一定会成为他的负累。
而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这种事情的发生。
月牙挨了左芷允一巴掌,也不敢说话了,只跪在原地,默默地掉着眼泪。
左芷允知道她心中委屈,可是这种时候,她只能让她受下这份委屈了。
那两个侍卫不松口,左芷允便一直跪着,直到刘公公突然出现在这行宫之中。
“哎哟喂,你们两个狗奴才,居然敢让公主跪你们,一个个都嫌命太长了是不是”刘公公走过来,看到左芷允跪着的那一刻就尖声说道,脚下也带快了些,上前,一把扶起了左芷允。
刘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是宫中的老人,那两个侍卫自然不敢得罪,急忙道,“公公,这您可误会我们了,是这公主非要跪,我们没办法啊。”
“切,杂家不愿意跟你们胡扯这些,太后要见公主,杂家这就带走了。”
刘公公说着,看向左芷允,“公主,请吧。”
左芷允一脸疑惑地看向刘公公,“太后寻我,可是有事”
她记得上一次和太后会面算是不欢而散的,太后对她,并无什么好感,这会又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公主,太后寻你,有没有事,您都该跟着杂家去一趟,更不该多问什么,这些,公主可能这会还不懂,不过无妨,在凤启多待些时日,您会懂的。”
刘公公说着,看向左芷允,“请吧,公主。”
左芷允知道如今的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跟着刘公公走了出去。
有刘公公来领,那两个侍卫自是不敢阻拦,恭恭敬敬地看着刘公公将左芷允带走,而当月牙想要跟过去的时候,他们却又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将月牙拦了下来。
—
寿康宫。
“太后,人带到了。”刘公公领着左芷允到了寿康宫之后,便尖着嗓子,轻声道。
说完之后,便快步上前,扶了太后站了起来。
“参见太后。”左芷允看向太后,微微行礼。
“大胆,见着太后竟不跪拜,还不赶紧跪下行礼”刘公公看着左芷允,厉声喝道。
“我是西戎公主,恕我无法跪拜,我不跪拜并不表示我不尊重太后,而是无论如何,我毕竟代表西戎,我不能跪。”左芷允看着刘公公,认真说道。
“嘴还挺硬,方才杂家可瞧见了,你跪着求那两个侍卫放你去见颜将军,怎么,侍卫跪得,太后跪不得”刘公公满是褶皱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戾,看着左芷允说道。
“公公误会了,我没有要去见颜将军,我只是求他们放我出去,我总觉得我哥哥还在华京城中,我想着他也许看到凤启出征,会去瞧看,这才想过去看一眼,至于颜将军,他迎我们来凤启的一路上,古板刻薄,前行快慢皆看他心情行事,从不顾及我与四哥,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想再见他。”
左芷允看着刘公公,一本正经回道。
刘公公还想再说什么,太后倒是出声了。
“好了,这里是寿康宫,你怎么还跟她争上了。”
刘公公一听,急忙低头,“是老奴的错。”
“公主牙尖嘴利,你如何说得过,既然公主言辞灼灼,动嘴说不过,那便动手吧。”太后说话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脸色阴冷,看着左芷允。
“嗻。”刘公公应着,便看向两边的太监,“还不过来给我扣住她。”
“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西戎公主,你们在凤启宫中打我,就不怕日后传扬出去……”双手被两个太监扣住,左芷允有些慌了,急忙出声道。
可是话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用足力气的一巴掌,打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口腔被牙齿磕破,嘴角顿时溢出鲜血。
但是这也仅仅是个开始而已,一个巴掌下去之后,刘公公敲了一眼,太后没有喊停的意思,便又狠狠地打了起来。
脸颊处传来剧烈的痛楚,除了痛,伴随而来的
149 忧思
此章节?
150 暗害
白沐尘冷哼了一声,看着凤浔生,眼带鄙夷。
他发现自从凤浔生和颜卿霜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开始,他就越发无法容忍凤浔生了,分分钟想下药把他毒傻,然后天天像逗傻子一样逗他玩。
白沐尘这边脑补得正开心,那边颜卿霜却是涨红了脸,因为凤浔生已经很自觉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这会正在脱亵衣。
颜卿霜红着脸,微微别开了眼。
白沐尘好笑的看着这两人,原本的困意瞬间消散,两个时辰的学习就在白沐尘取笑凤浔生像刺猬,以及故意引导颜卿霜去扎一些会很难忍的穴位中度过了。
不过白沐尘一向是一个知轻重的人,玩笑归玩笑,但是既然花了时间了,该交给颜卿霜的也自然倾囊相授了。
颜卿霜对待学医这件事情态度也一直都很严谨,毕竟有时候,救人与害人就在一念之间,她不想成为庸医,所以不管是辨认草药还是扎针认穴,她都无比认真。
天际逐渐泛白,颜卿霜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里待了快一个晚上了,惊慌之际,急忙和凤浔生与白沐尘打过招呼之后,便回了侯府之中。
此刻鸢落已经醒了,一开始没等到颜卿霜心中还担忧不已,她从未出去这么久不归过,她甚至都打算出去寻了,但是又怕万一遇着事情,香絮一个人在反而遮掩不住,这才焦急地等着。
所以当看到颜卿霜翻身而入的一瞬间,鸢落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进屋,换了衣衫,颜卿霜便也索性不睡了,鸢落去唤了香絮准备来替颜卿霜洗漱。
等颜卿霜去春晖堂给容氏请安的时候,便已经恢复如常了。
—
春晖堂,容氏今日明显心情不错,兴致颇好,与几个儿媳聊着家长里短,甚至还好几次刻意与杨氏攀谈起来,杨氏自是有问必答,恭恭敬敬,容氏见着她这般样子,心情便更好了些。
颜卿霜看着容氏精神矍铄的样子,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容氏这几日为何这般欢喜,左不过便是哥哥成了三军主帅,挂帅而出,连皇子都只是他的副将,于侯府而言,那是莫大的荣耀。这几日,华京之中更是有几位老夫人前来拜访,与容氏亲近了不少,这更是让容氏倍觉荣耀。
只是这一屋子的人,好似并没有人察觉到那荣耀背后是无尽的深渊,只顾着和和乐乐,互相攀着关系,甚至连孙氏这几日都往杨氏身边凑着,所说无非都是畴哥儿真是少年英雄,比之她哥哥辅国大将军年少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无人质疑,颜书畴即便再有将才,但是毕竟才十七岁,如此重要的战事,那几个老臣为何会一致推举颜书畴,究竟是自觉凤启兵强马壮,无惧西戎,还是另有图谋。
容氏与杨氏聊的欢快,而坐在角落里的张氏她却好似没有瞧见一般,言语之间连问都没有过问一句。
其实不只是今日,从张氏解了禁足至今,容氏对她一直都是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就好似这侯府多她一个,少她一个都无所谓,她就是这侯府之中最无足轻重的一个。
张氏可以不在意容氏对她这般样子,毕竟侯府深院,哪里来的真情实感,以前容氏对她好也不过是看着宁德候的面子而已,而如今自己被禁足这么久,父亲都未曾出面说过一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旸已经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了,所以现在的她,只是这侯府之中的一个寻常姬妾了,她还能允许自己每日来春晖堂请安已是给足了面子了。
这些,张氏看的通透,自不会太在意了,可是她难过的是,容氏对于颜卿盈的离去也是那般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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