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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瘗玉埋香
“谢谢你。”青栩真诚的说,他没有借此来威胁她什么,反而愿意替她隐瞒家人,也知道之后怎么做才能不让别人起疑,这简直是青栩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你现在……很习惯和我说这句话,我听起来实在别扭。”
青栩讷讷,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还是快点想起来吧。”乐明路放下一个小密码本,转身离开。
青栩长舒口气,快点想起来,她又何尝不想结束这昏昏沉沉的样子,快点想起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她低头拿起那个密码本,这是之前她从墓地里带出来的那个本子,她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几分钟,直接用小刀把卡扣割断了。
说好的暴力解决就绝不试密码了。
本子外面看上去很是陈旧,但里面的纸张纯白崭新,就像没翻几次页、没写几个字一样,青栩一页一页翻过去,眼睛越瞪越大。
还以为能揭开什么惊天大秘密,怎么会……就只有……一页……数独题?!
什么鬼东西?
而且是简单到离谱的数独题,只需要填上八个空格,最简单的解题技巧都不用,她只需要用眼睛看着,就可以在脑中填出答案来:83797871。
是电话号码的后几位数字,还是什么东西的密码?或者要分开来排列组合……两两一组还是叁叁二?
青栩暂时摸不着头绪,只能先默默记住这几个数字。





将错就错(np) 35二更3000字
人生总是伴随着起起落落,无论前一刻多么离奇,都不能打断后续正常工作和生活,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去,商朔那边也没有给她回信,青栩休假过完,重新回到岗位上。
游戏部,一个挂在繁思总部旗下并没有分拆出去、刚刚起步的小部门。
李总监的优待,来去自如的假期,还有这两日她并不知情的白小公子的各种隐晦暗示,让部门同事之间流传起关于她的各种千奇百怪的猜测,带着她的直属前辈甚至直接问她想做哪方面的事,把主动权丢给了她。
青栩没有贸然接触内部核心,只安心本分的做着和其他实习生一样的杂活,整理资料、检查漏洞。
白尧光被她打发去送资料还没回来,她要趁着这不可多得的安静时光,把一整天的工作尾,做个存档。
然后——赶在他回来之前,踩在下班的时间点上,迅速离开公司。
“学姐——”
青栩提包刚背到肩上,还没和旁边的人打完招呼,就听到了那个让她脑壳直跳的声音。
还是迟了一步。
“学姐,你要下班了吗?我送你吧~”白尧光大大方方的走过来,迎着办公室里神色各异的目光,对着青栩露出阳光帅气的笑脸。
青栩礼貌却冷漠的回答他:“不用,林念请我吃饭。”
白尧光的情敌雷达一下响起,不爽的质问:“林念是谁?男的女的?”
青栩听到他那仿佛正宫般欠抽的语气,恨不得把人拍在电脑屏幕上,然后潇洒离开,但她又怕他没皮没脸的跟过来,把八卦传到其他部门,只得拾起仅剩不多的耐心解释:“市场部同事,我之前帮她送了份资料,所以她请我吃饭,你自己走吧。”
“那就是女的吧,我们一起嘛,她要是觉得多一张嘴预算不够,大不了我来请客。”
青栩:……
这人的脸皮是有城墙那么厚吧,她不想留下来继续当同事的话剧,提步走了。
白尧光不紧不慢的和她并肩走着,走廊里安静的很,刚到下班的时间点,离开公司的人并不多,无论是真的有工作没做完,还是只为了博取上司的好感,这个互联网龙头公司的大多数员工都会自主加一会儿班。
青栩走到电梯前,隐约听到旁边楼梯间传来的交谈声。
“……白公子那样的她都看不上,眼光到底多高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欲擒故纵这一招,才让他更死心塌地的,心机女都是这么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哼,这些小女生啊,也就仗着年轻漂亮,不踏踏实实的工作,等过几年没姿色了,不说和人家门当户对的白富美,新上位的大把大把排着队,有她们哭的。”
“你就是嫉妒,我要是有她的样貌,还会在这里累死累活的996吗,谁管能不能真嫁过去啊,随便交往一段时间,就够半辈子花的了……”
……
沉青栩这几天呆在乐家兄妹的别墅里,冰冷的目光也跟乐明路学到了几分髓,冷眼瞥了一眼旁边的身处八卦风暴的男主人公,几步过去推开弹簧门,毫不客气的将火气撒到那群长舌的男女身上:“人就在这里,你们这么好奇,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的想法?”
习惯了拐弯抹角阴谋暗箭,老员工们很久没遇到这样不留余地撕破脸皮的愣头青了,一时尴尬不已,连虚伪的招呼都忘记打,轰然作鸟兽散。
青栩转身手,弹簧门迅速闭合,在她身后发出一声巨响,“白尧光,我这算是才来公司第二天,你说这些八卦是怎么传的到处都是的,嗯?”
白尧光唇角早就拉了下来,如果不是青栩动作快了他一步,那群人今天都别想全须全尾的回到座位上,他正想着怎么揪出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就听到他的亲亲学姐似笑非笑的叫他名字。
他立刻耷下眉毛,就像一只垂头耷耳的大型犬,认错的同时委屈不已:“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说你,我只是和别人说……你是我学姐,让他们别想不开去招惹你嘛……谁知道他们脑子里都是那么龌龊的想法。”
到底是他们的思想龌龊还是他的行为缺德,沉青栩不想和他争辩,她终于意识到,冷处理让他知难而退的可行性实在不高,于是她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语言堪比利箭,白尧光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地玻璃渣,还是怎么粘都粘不回去的那种,“学姐……”
两个人无声的对峙着,青栩冷着脸烦躁的按了两下电梯键,这电梯也是真的不给面子,方才刚巧错过了一趟。
一时间电梯间里沉默冷寂的吓人,此时恰好一个年轻的男人拐进来,也不知有没有听见之前的闹剧,笑盈盈的和二人打招呼:“青栩,幸好你还没走。”
“石前辈。”
“我也没大你几岁,叫我石哥或者‘加号’都行,”石家昊眉眼带笑的冲白尧光点点头,然后对青栩说,“贺总找你,和我去一下总经办吧。”
青栩眉心刚动了一下,白尧光就反应激烈的问:“表哥?他找你干嘛?”
“表哥?”青栩觉得自己隐约抓住了一些之前忽视的东西,连忙指着白尧光道,“你先别走,一会儿我有话问你。”
石家昊调侃道:“白小公子看起来对你情根深种啊。”
青栩不置可否,笑着反问:“石哥也是s大毕业的吗?”
“也是?原来你也是s大的吗,没想到还是同门师妹,以后石哥都不用叫了,直接叫师哥,更亲切了。”石家昊这样说着,但似乎并没有真心想和她拉近距离的样子,他步履匆匆,幸好青栩腿长,勉强能跟的上。
青栩微微垂眉,实力摆在那里,她从不觉得学历与身世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但是因为白尧光冒失的举动,让别人对她产生了严重的误解,包括这位游戏部的核心人士,其严重程度,大概到了连她的学历都不太愿意相信的地步了。
她缓缓开口:“不错,我是s大毕业的,去年保送了本校研究生,梁教授是我的导师。”
“梁教授,那个冷面无私的梁石?”
石家昊停下来,对上青栩看透一切的眼神,微微一愣后明白过来,终于真心实意的笑了:“对不起……是我先入为主了。”
“石学长,我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不选择速飞那样在游戏产业已经站稳脚跟的大公司,而是来到做系统出身的繁思呢?”
“呵呵,繁思不好吗?这里压力不大,薪资也不错,正适合我这样懒散的人。”
青栩一天观察下来,谁真心实意想做事,谁在这里浑水摸鱼,差不多了如指掌,而面前这个想有实力有想法的人,是一个很好的创作伙伴。
“我觉得是因为,国内的游戏行业以赚快钱为主,忽视开发与内核,难有突破,与其在老公司既定的流水线上做颗没有思想的螺丝,不如另起新灶,打造一个口碑与卖座共存的新ip,是吗?”
“谁和你……不会是你猜到的吧?”石家昊语气一转,知道她有话要说,渐渐放慢了脚步。
青栩却知道当下不是深入交谈的好时机,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野心就好:“我们办公室的软装和工作用的小程序,都是石学长亲手设计的吧。我有幸在学校论坛上见识过,今天给总监送文件的时候,路过你的办公桌,恰巧又看见了相关的图纸,我就知道那个账号是你的了,论坛上的调查问卷我也填过,设计的很巧妙……”
两人畅谈着专业相关的内容,慢慢到了总经办门口,还有些意犹未尽。
“明天还可以继续说的。”青栩目的达成,笑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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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吧。”贺鱼渊把签好字的文件递给石家昊。
贺鱼渊是一个很负责的总经理,虽然从来严厉,训起人来不留情面,但他秉公办事以身作则,比员工加班还要多,害怕他的人多,追随的人更多,在繁思属于十分有威信的几位领导之一,石家昊就是对他十分信服的追随者之一。
但和青栩一路畅谈之后,石家昊不但对她转变了看法,隐隐还有些同情她、想将她护在羽翼下的趋势,他略带担忧的看了看青栩,知道了白尧光事件真相之后,好似连自己的偶像贺总都信不过了。
青栩对他摇摇头,示意没事。
贺鱼渊不动声色看在眼里,低头处理剩余的文件,有心想晾这个女人几分钟。
敌不动我不动,青栩也不屑问他叫自己来做什么,给还在加班的林念发完消息,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里的小游戏玩了起来。
贺鱼渊笔尖一顿,他很久没有这么不爽了。
看不下去文件的贺总合上笔帽,幽幽开口:“这就把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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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鱼渊起身走过来,颀长的身体将她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
青栩食指在屏幕上灵巧的拨了几下,挡块迅速让路,游鱼从小口滑入池塘,她淡定的过完关,起手机,颇为惊讶的问:“呀,贺总您忙完啦,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色余辉穿过玻璃幕墙,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柔和了原本的锋利而侵略的面部轮廓,让他变的亲民了不少,青栩见过穿着睡衣私服的他,甚至也在床上欣赏过他没穿衣服赤裸裸的身体,说起来可笑,这竟然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亲眼看见他西装笔挺认真打扮后的模样。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即使有暖色的日光作为调剂,全副武装后的贺总,被时间磨砺出的强大上位者气场几乎刻进了每一个动作和神情中,此刻像尊神一样杵在她旁边,带来的的压迫感都要化为实质的重物砸到她身上了,要不是青栩内心火气正旺,大概也会受不住,马上给他赔笑。
不过两人的第一面实在过于荒诞,青栩觉得她之后很难不带私心,把二人当作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处理。
贺鱼渊缓缓俯身,手腕搭在她脑后纯黑色的皮质沙发靠背上,原本合身的衣袖因为这个动作被扯紧,露出一小节瘦白的腕骨,腕上佩戴的名贵机械表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嗒嗒”声,指针就好像是在她的脑子里跳跃的一样,突然加重了她的紧张感。
“是把您拉黑了,我觉得您大概率不想见我,就主动替您做了这件小事。”这炸弹倒计时似的声响没叫唤几秒钟,青栩没忍住开口了。
贺鱼渊轻轻一笑,笑里藏刀:“牙尖嘴利。”
“还以为你玩的那么认真,没听见我说什么呢。你把我拉黑了,就不怕我在你的警察哥哥面前乱说话吗?”
原来是为了这事,青栩回给他一个甜美动人的微笑,特意给他露出自己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我只是知道,贺总这么聪明的人,比我更晓得双赢才是最好的选择,一定不会因小失大的。而且君子一诺千金,像贺总这般高风亮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既然答应过我,又怎么会失信呢。”
“呵,用不着给我戴高帽,”贺鱼渊直起身,沉稳的深色西服修身得体,更加放大了他肩宽腿长的完美身材这一优点,衬衫领口处随意解开了几粒纽扣,显出几分凌乱却性感的美,他手插到裤兜里,全身沐光下更显矜贵,“我从不和小女人斤斤计较,你还是第一个。”
青栩抽抽唇角,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份殊荣。
原来他是单纯被自己拉黑了觉得不爽,所以特意把自己叫上来找茬的吗?那他是今天才发现,还是已经忍了好几天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自己都别上赶着和他针尖对麦芒了,赶紧躲一躲吧。
“您要是没觉得我碍眼,那我重新再把您加回去?对了,贺总,现在是下班时间,您叫我上来,是查到什么线索了吗?如果不是,又没有工作上的吩咐,那我先走了?”
青栩一口气说完,正襟危坐的双腿蠢蠢欲动。
“你为什么不带戒指?”贺鱼渊突然问。
青栩一愣,下意识摸了摸空空的无名指。
婚戒她没戴几周,就被冒失的舍友弄坏了,好不容易修好,又被珠宝店的员工追回去,说戒指做工独特,希望能放在店里保养一段时间。手上没有束缚的日子太长,她都快要习惯了。
“在保修店,过两天就取回来了。”
她轻声回答贺鱼渊的问题,心底为命途多舛的戒指感慨着,抬头却看见他落在自己身上挑剔审视的目光,汗毛应激性的立了起来:“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贺鱼渊狭长而凌厉双眼微眯,缓缓开口:“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消受得了你这个女人,性格恶劣、相貌平平,娶你是看上了你背后的沉家吧。”
哈???
贺、鱼、渊!
聊不下去就好聚好散,突然人身攻击是几个意思?她刚刚还被别人嘲讽内在,现在连皮囊都要被这位贺总嫌弃了?
您阅女无数,高眼里瞧不上普通人,我不和你计较,青栩咬牙,喉咙里翻来覆去滚过几十句骂人的话,最后化成一句阴阳怪气:“如果是这样,我应该会更开心,因为利益可比虚无缥缈的爱情靠谱多了,沉家一日不倒台,他就永远不会背叛我。”
“呵,说的对。不但如此,你这单纯的脑回路,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贺鱼渊轻笑。
青栩:“……”
她缓缓运气,告诉自己不要给家里丢人,忘了良好的修养,他故意气她,她就笑给他看。
真是风水轮流转,平日都是她高高在上挑挑剔剔,竟然也有被人这么数落的时候。
青栩心中哂笑自己,面上笑意盈盈:“怎么会羡慕不来呢,我会衷心祝愿贺总以后的伴侣,是一个爱慕你的身价地位,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大美女。”
贺鱼渊漫不经心的回复:“女人影响事业,我是不婚主义。”
青栩:……
真是上了他的当了,和他胡乱掰扯这么多,这男人金盔铁甲,刀枪不入,青栩决定鸣鼓兵,来日再战。
她起身告辞,贺鱼渊却走到落地窗前,冲她招招手:“听我说完。”
“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怕你男人知道我们上过床的事,明明你没有错,却还要小心翼翼隐瞒,不敢同我追究。婚姻是个沉重的枷锁,会让你逐渐失去本性,越走越累。”
青栩紧锁着眉头不语,她为什么还要抱着一丝期待留下来,又为什么要和不熟悉的他讨论这么隐私的哲学问题。
贺鱼渊也只是稍稍感慨两句,他偏头瞧着被自己骗到落地窗前的她,金辉洒在她细软的黑丝上,如同覆上一层仙女的绸纱,光洁透白的面容有点像天使,不对,应该是有一口獠牙的小恶魔。
贺总欣赏了片刻,终于说出了今天把她找来的目的:“你陪我去参加一个商宴,我就保证一直保守你这个秘密,还给你最想知道的、那几个把你扒光了送到我床上的人的消息,如何?”
!!
青栩眼皮一跳,交易是笔好交易,虽然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刺耳。
他不遗余力的用话语挑衅她,就不怕她一气之下甩手离开吗?
还是说,这个宴会有什么讲究……
她几下反应过来,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挡去眼中流转的光芒,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平和甚至带着一丝嫌弃,看起来一万个不情愿:“听起来我赚大了,不过贺总这样的生意人,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吧,我可不想被您卖了还要傻乎乎的给你数钱。”
“呵呵,”贺鱼渊盯着眼前胡思乱想的小恶魔,毫不客气的继续嘲讽,“说你笨,你还真是不太聪明。你不是说没有比利益更牢靠的关系了吗,我帮你,就是因为知道了你是沉厅长的养女、沉长宁的妹妹,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懂了吗。”
青栩:“……”
说真的,她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没想到家里的关系在他面前这么好用,而且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去直接拉拢她的父兄,而要在明显不喜欢他的她身上卖人情呢?他就不怕她反手忘恩负义……
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青栩眼前,那双丹凤眼似挑非挑,威严中带着惑人的神韵,贺鱼渊是真的好奇:“又在瞎想什么。”
“我——”青栩缓缓开口,然后蓦地睁大了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慢放键,青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子弹穿过玻璃,从她眼前划过的这几秒钟。
银色的,好像无视阳光的一束美丽流星,碧蓝反光的玻璃在它身后炸裂开,雾蒙蒙一片渐渐变成它莹莹亮起的小尾巴,无与伦比的美丽,也是绝无仅有的危险。
那确实是、一颗飞速射进来的子弹吧……
贺鱼渊反应迅速的按下开关,拉着她躲到墙后。
窗帘自动落地,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他等了十几秒,从缝隙里观察对面的高楼。
青栩也颤着双手撩开了一角,她一眼就看见了楼顶的那个黑衣人,那是一个年轻的极富张力的少年,嚣张的单脚踩在女儿墙上,慢条斯理的拆卸着狙击枪配件,似乎只是在脱去一件普通外套般悠然,他倏然抬起头,好像发现了她的视线,紧接着就隐没在了墙后,不见踪影。
这是在国内吧,是在法制健全的现代社会吧,青栩耳边隐约还有子弹割裂空气的翁长蜂鸣声,她呆滞迟缓的转过头,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那个无辜而且价值不菲的玉雕摆件已经碎的看不出原型。
刚才两个人距离那么近,如果子弹偏了一寸……
“喂,你没受伤吧。”贺鱼渊轻拍她的面颊。
青栩手心沁出后怕的冷汗,她同样用两手拍向自己的脸,不过力道极大,红唇被挤得嘟起,同时也让她停止了耳鸣。
可她依旧忘不了刚才刺激的画面,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男人的帅脸上,又想哭又想笑:“我还想问……你没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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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np) 37今天的
楼下突然传来几声鞭炮声,青栩条件反射的抖了两下。
贺鱼渊挑起窗帘看了看,思索着喃喃:“新店开业……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青栩好奇心被拉满,此刻也不在乎什么“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真理了,弱弱的问:“……到底是谁呀?”
贺鱼渊眉头紧锁:“我也不知道惹到了哪个神经病。”
他抽出两张纸巾,从一片碎渣中找到了那颗罪证的子弹,看清上面的编号后,心猛的一沉,这是军用的!
青栩看到他黑锅似的脸,第六感提前预警,知道现在该溜了,不管他为什么会享受到这总统级别的“待遇”,肯定都和自己无关:“那啥,今天的事我肯定会给你保密的,你先处理着啊,我走了。”
贺鱼渊拍下罪证,又妥善起来,忙碌的间隙提醒她:“没受惊就走吧,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宴会在这周六。”
如果不是他刚刚和自己处在一样危险的境况下,青栩都怀疑这是不是他强迫自己答应下来的一个手段了,不过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她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只对他说:“我会慎重考虑的。”
贺鱼渊叹气:“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周六宋瓷回国,宋家设宴,不是什么鸿门宴。”
“宋瓷?是宋乔的弟弟吗?”
“不错。我现在需要尽快善后,等几天你给我正式答复了,我会和你详说我要你陪着去的原因的。”
“好。”青栩应声,她的手已经握上门把手上了,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她想起上次好心给他的忠告,如今竟然一语成谶……可看他的意思,这两件事又好像没什么关联。他们这也算是同患难过了,有几句提醒和安慰的话浮上来,她犹豫要不要说出口,刚刚还被他百般嘲讽,她此刻真不知道该不该以德报怨。
“学姐——石哥都回来这么久了,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呀。”敲门声突然响起,白尧光久等人不归,担心的跑上来了。
得,不用纠结了,顶替这股矛盾心理的是新生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丢人感,好像自己家的熊孩子没拴牢,跑去公共场合大喊大闹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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