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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林谙观察路况边答:“他们俩在老家又不在海城,烦不到我,听两句唠叨也没什么的。”
林南回想起在家里时父母动不动吵架,下意识地皱眉:“他们就算准了你脾气好。”
这要换作是他,听不得两句就给挂了。
她摇头无所谓笑了笑,不置一词。
迎面开过来一辆车,对方开了远光灯射过来,林谙看不清前路,放慢车速轻轻咕哝:“这些人就该吊销驾照重考一遍交规……”
她也并不总是好脾气,也有被一些小细节惹火的时候。
春日的夜晚寂寥,光影在她脸上明灭,林南扭头看向她微抿着唇的侧脸,犹豫着喊:“姐……”
“嗯?”
没留意他的表情,她如常轻淡地回应,几秒后还没等到他出声,林谙这才快速瞥了眼他。
“怎么了?”
林南呼了口气,答:“没什么。”
闻言,林谙好气又好笑:“你真是,吞吞吐吐的,害我以为你有什么难处。”
林南没接话,心里却在想,算了。
都过去的事了。
会好的。





旧城谙 04
把林南送到宿舍再返回住处,林谙坐在客厅沙发上缓气,夜深人静,偶尔有汽车鸣笛声传来,她仰脸望向头顶的琉璃灯。
一动不动发了一会儿呆,手摸到了个坚硬的东西,她拿到面前一看,是电视机的遥控器。
她基本不看电视,除了工作忙以外,本身也没多大兴趣,可印象中林南还挺喜欢,当初装修时顺便就把电视装了。
她摸索完按键的功能后按下电源键,在色绚烂的首页停留了片刻,才又拨弄遥控器找到林南刚才看的综艺。
镜头前的李成玦风度翩翩,跟他搭档的是一个人气上升期的小花,节目组也许是想借此机会炒cp增加热度,剪了不少他跟小花相处的镜头,往常看来或许没什么的相处情节,节目组给特写又加上旁白,平白就添了几分惹人遐想的暧昧。
优秀的外在加上极具感染力的笑容,本该是遥不可及的存在,性格却一反常态的平易近人,除了那张脸,其余跟普通男孩子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人无疑是很讨喜的,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女生们砰然心跳,恨不得他眼睛里装着的人就是自己。
林谙侧躺在沙发上,神色淡淡。
真的变化挺多呢。
她不由想起一块吃饭的那天,从风雨塘离开后她打车回了趟公司,其实根本没什么紧急文件要处理,可她暂时也不想回家,就把后几天才需提交的报告先写了。
这几年一向如此,让自己沉溺于工作中无心它顾。
可今晚并不理想,许是饮酒的缘故,工作效率事倍功半,半小时后她垂丧地阖上电脑,突然就起了去四中走走的心思,而后等回过神时,人已经站在了四中门口。
已经下了晚课,时不时有学生出入校门买宵夜,四中的校服样式十年如一日,她瞧着三五成群的几个男学生有一会儿,跟着他们走到了附近的小吃街,而后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里就看到了李成玦。
他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可林谙知道那个站在小吃摊前的人是他。
身形太明显了,穿的也还是刚才吃饭时的衣服,轻易就能捕捉她的视线,林谙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却也不准备打招呼。
烧烤摊的烟火弥漫在她周围,垂在身侧提着包的五指紧了紧,脚尖踟蹰着换个方向欲原路返回,那个人却在这时候转过来,目光直直撞上了她的。
李成玦一手拎着几袋吃食,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看到她时愣了一下,而后跟电话那头交待了两句后便挂断朝她走来。
林谙在原地站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已经来到她跟前,帽檐下的眼睛黑亮,望着她探究的意味明显,几秒后才出声,喊她:“林谙。”
林谙说不出话,亦无法动弹。
她没听错,连名带姓,生分吗?
他们本来就是该生分到无话可说的关系。
片刻没听到她应声,李成玦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不认识我?”
离得这样近,林谙微仰起脸看他,眨了眨眼,才回:“成玦。”
他应该是高兴的,他开心时眼珠子尤其亮,还拉下了口罩露出口鼻,问她:“来这边做什么?”
既不是她的母校,也没在这边住过,林谙也不清楚为什么要来这里,糊里糊涂就过来了,余光瞥到他提着的吃食,临时想到个理由,答道:“吃宵夜。”
谁知道,他听到这句话面露讥笑:“看来还是我招待不周,晚餐没让林主编吃尽兴。”
暗指自己让她食不下咽。
她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掌心出了汗,并不曾为他的暗讽乱了阵脚,表情甚至有点镇定过头的冷漠,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解释,转过身同时命令:“跟上来。”
她身子一顿,犹豫一瞬后迈步跟上,不疾不徐走在他身体一侧。
李成玦又戴上了口罩,问她:“吃什么?”
她微低着头,脑海里搜索着这条街有哪些吃的,答道:“芝麻汤圆吧。”
他垂眸余光瞥向她,后者中长的头发梳成低马尾整齐地绑在脑后,侧脸的表情寡淡。
李成玦转过头回目光,下个路口时拐进了右边小巷。
她没反应过来,问:“不是直走吗?”
虽然疑惑,还是跟着他右转。
他的脸被挡住看不见表情,答她:“搬了。”
不冷不热,仔细听似乎有些不耐,告诉她:那家卖汤圆的店铺,搬了。
没两分钟,两人便走到新店前,这回没问她的意见,直接要了两份汤圆,一大碗一小碗,又叮嘱老板加一碟开胃小菜。
在门口点过餐,林谙跟着他走进店里在一张空桌边坐下,相对无言,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两人之间。
直到汤圆煮好了端上桌,大碗的放在他跟前,林谙先打破沉默,“吃这个没关系吗?”
模特这一行,放在第一位的就是身材管理。
店里没其他客人,李成玦摘下口罩和帽子放在一旁,边搅凉边答:“运动消耗掉就行。”
莫名其妙的,她视线就投向了放在桌上他原先拎着的食物,应了个哦回目光,垂眸瞧着碗里的汤圆,勺子舀起其中一粒,吹凉,咬下半边,黑色的芝麻糊顿时缓缓淌出来。
一个分成两口吃,一连吃了三个,李成玦这才掀起眼皮看她,突然飞来一句:“你是不是想歪了?”
她似乎没听懂:“嗯?”
他嘴角上扬,戏谑讥讽交杂。
林谙立即否认:“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
林谙突然语塞。
难道要说,她没有把他说的“运动”曲解成另一种“运动”吗?
越描越黑。
林谙微恼,干脆不再辩解,举筷夹了块腌萝卜送入口中,清脆爽口,刚好能解汤圆的腻。
李成玦还欲追问,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他暼了眼来电联系人,划向接听手机举到耳边。
这次离得近,林谙听清了些,是一个软糯清甜的女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后者瞥了眼腕表,懒洋洋答了句“有事,再等等”。
那头连名带姓喊他,似乎要发飙,他快一步先掐断通话。
放下手机后,他没解释什么,拿起汤匙继续舀了个汤圆。
林谙全程旁听默不作声,只吃汤圆的速度快了些。
如今的他们,各不相关,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旧城谙 像极了他们的爱情
吃完后李成玦付的钱,两人沿着来路走出小吃街,他问:“怎么回去?”
因为喝了酒,林谙把车停在了公司,随口答道:“打车。”
这边打车不算太难,正好旁边就是个出租车临时停靠点。
她没有再跟他交谈的欲望,又说:“谢谢,再见。”
他却不赞同她的做法:“再往前走一段,我送你。”
“不麻烦了。”
林谙想到那通电话,含蓄地提醒:“你快回去吧。”
对电话另一头是谁身份是何闭口不问,李成玦扯动脸颊肌肉讥笑:“多谢提醒。”
接着不由分说抓住她手腕往前走,留给她一个高冷的背影。
“我明天不想看到某女主编打车遭遇不测抛尸荒野的新闻。”
这段时间微博上这类报道挺多,林谙不再说话,似乎是被他说服了,其实注意力全在他抓着自己的五指上,直到人在一辆保姆车前站定方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他,后者拉开车门:“上车。”
事已至此,再推脱还显得心里有鬼了,林谙道完谢弯腰进车里。
李成玦同样喝了酒,当然不可能自己开车,跟着她后面上车坐在她旁边,干巴巴地问:“地址。”
“华成锦园。”
他跟前面的助理重复了一遍,后者启动车子出发。
也不知道哪一句惹了他不快,他突然就不再说话,车厢里安静无声。
从四中到锦园有段距离,总不能一路都这样沉默着,林谙动了动唇,想尝试找个话题,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没话找话徒增尴尬。
“这几年怎么样?”
说这话的人,是李成玦,林谙不动声色,心里却舒了口气,斟酌过后回答:“还行。”
说过得好吧,可能会伤了他的自尊,过得不好吧,她自己又落了下风。
一句“还行”,就挺好。
他扭转过头看她,打量的目光,扯出抹笑:“是吗?”
“嗯。”
她反问的音量轻了些:“你呢?”
这样的交谈内容让林谙觉得安心,这样才像是分手多年的男女间该有的问候,而不是像刚才那般,寻常到总让她有种两人还在一起的错觉。
那些平凡却再也追不回的过往啊,即便当初分手决绝如她,此刻再想起也不由得唏嘘感慨。
林谙还在等待回答,李成玦却像没听到一样,两手环胸闭目养神去了。
整整一个白天都在拍摄,是挺累的,林谙不再说话,学他也阖上了眼睛。
还是李成玦聪明,她怎么就没想到,一睡解千愁,哪里还要神去找话题。
这孩子果然是长进了。
车厢中比之前更安静,林谙闭着眼等车到达目的地,十多分钟后,终于听到前面开车的人说:“到门口了,要开进去吗?”
“不用。”
“嗯。”
前一句,是林谙应的,后一句,是李成玦应的。
而她坐在靠里一侧,下车需要他先让开。
林谙又重复说:“不用了,我走几步顺便消食。”
“我不想前功尽弃,多少栋?”
他意有所指,林谙理解成他不希望最后一点路横生枝节。
刚才的阖眼酝酿出了睡意,加上饮酒,林谙现在疲于争论,困得只想赶快下车回去睡觉,报上楼栋后又主动指路,车子很快停在她住处楼下。
她转过来面向门口,寡淡的表情终于有了点裂纹,无奈地说:“到了。”
李成玦觉得好笑,交叠的两条长腿依旧拦住过道没动,手机解锁后问她:“你电话多少?”
林谙以为自己听岔了:“嗯?”
他重复:“你电话号码。”
林谙没立刻给,问道:“还有事吗?”
他振振有词地回:“我今晚请你吃了汤圆,又送你回来。”
很明显了,要跟她讨人情。
林谙张了张嘴,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他先一步说:“我不缺钱。”
她微抿唇,面露犹豫一时不语。
他忽然倾身,嘴角上扬戏谑地笑:“林主编,你不会还介意我是你前任吧。”
他的靠近让她身子一僵,轻淡的香水味跟着侵犯她的呼吸,听他继续说:“都在同一个行业吃同一碗饭,以后少不得要碰面,你这样不得郁闷死。”
无关紧要的态度,林谙身体后撤拉开彼此距离,两眼定定望着他:“你不介意吗?”
他一挑眉,无庸赘述。
林谙肩膀一塌,低头垂下眼皮,念给他一串数字。
李成玦当即拨出去,听到她包里铃声响后掐断,说:“我的电话。”
“嗯。”
他下车给她让路,两人站在车门外,忽略现实,跟曾经很多个日子像极了。
一起吃宵夜,再送她回家的李成玦。
她抬眸看他,神色很淡:“再见。”
“那么,今后还请林主编多指教。”
他朝她伸出手,林谙踌躇,缓缓伸出胳膊握住,片刻后松开。
直到转身离开,也没问关于那几份食物的情况。
此时,坐在电视机前,林谙看着那晚他留下的来电记录,依然是十一个数字没有备注。
没有意义的。
她这样想。
于是关了电视,再删除手机里的记录,回房睡觉。




旧城谙 00矫情版文案
那个人曾对我说过:“要是跟我分手了,你跟谁都结不了婚。”
最初还觉得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渐渐地我也觉得这是真的了。
——《有心论》




旧城谙 故人相见
徐朝暮的婚礼在郊区的一家庄园举办,海城是个多雨的城市,那日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晴天,婚礼得以在露天的草坪上举行。
林谙送完礼金后去新娘休息室看新娘子,林谙进去时徐朝暮正在跟个女生聊天,后者背对她坐着,听到她进来的动静应声回头,目光相撞的瞬间彼此都愣了愣。
对方率先回过神,笑了笑打招呼:“林老师。”
林谙斟酌了一下,颔首致意:“盛小姐。”
见此,徐朝暮颇有些意外:“夏夏和谙谙姐,你们认识?”
盛夏没立刻回答,支吾了两声才说:“林老师以前当过李成玦的家教。”
对方是李成玦的表姐,两人见过几次,此刻林谙又点了下头附和她的说法。
徐朝暮先惊叹了一声,又好奇问:“既然这样,那天晚上怎么装得不认识一样?”
她觉得古怪,盛夏却不再回答,转而问起:“哎呀,婚纱的领口设计好漂亮呀,你觉得呢林老师?”
当事人都不愿提的事情,何须轮到外人发言。
林谙坐在新娘子一旁,点头回应:“嗯。”
徐朝暮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挨个儿看向两人:“好看就赶紧找个汉子,你们也能穿了。”
“姻缘这种事,强求不得啰……”
盛夏如是说,林谙扯出个笑脸,也跟着说了几句,可总是心不在焉的,在休息室里呆了十来分钟便起身离开。
婚礼还有一会儿才开始,庄园里风景不错,她百无聊赖地走走逛逛来到后院,停步在两树李花旁边。
婚礼在前院举办,这处安安静静并没几个人,她抬脸仰望其中一树雪白,微风吹拂,雪白的细小花瓣随风飘荡,缓慢无声地落在绿色的草坪上。
生与灭,单调无聊的自然景象,她竟然看痴了。
“林谙?”
身后忽然有男声喊她,林谙应声回首,心道今天遇到的故人还真不少。
李牧言,李成玦的小叔。
也是她的初恋。
他已经走上前来,俊朗的眉眼中有欣喜:“真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是这段时间意料之外的事经历多了,她的语气跟情绪一样,并没什么起伏:“去年年底。”
李牧言并不介意她的冷淡,笑谈道:“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以为你还在东京。”
她回应:“我也是。”
他们分手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到她跟李成玦八字都还没一撇,分手后的在她出国前偶遇过一次却并没怎么深聊。
她和李牧言并非好聚好散,林谙最后的印象是他发短信告诉她要结婚了,林谙当时没说什么悄悄删了短信,而后再没听到过他的消息。
“以后都不走了吗?”
“嗯。”
林谙觉得可笑,如今再遇到李牧言,她首先想到的竟然还是李成玦。
同样是不欢而散,怎么她跟李牧言就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和李成玦就是夹枪带炮硝烟弥漫了呢。
她如是想着,像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一转身,就看到了肩靠廊柱而立的李成玦,丝毫没有偷听被抓包的尴尬,嘴角噙着笑望向他们,说:“我来提醒两位,婚礼要开始了。”
好歹曾经相处了五年,林谙照样分辨出了他笑容里的讥讽之意,一时默不作声。
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三个人心知肚明。
李牧言出声打破沉默:“成玦。”
李成玦没理他,连眼神都不曾动,只看着在场唯一的女士。
说起来,他们是叔侄关系,尽管有跟同个女人交往过作为前提,李成玦此举也未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林谙却对此见怪不怪,并不认为这种现状是由自己造成。
受了冷待的李牧言神色如常,跟旁边的她说:“婚礼即将开始,我们去前面吧。”
“好。”
她轻点头应,抬步跟在李牧言后面。
早在她刚认识他们,叔侄俩就是这种相处模式,李牧言倒是挺关心他这个侄子的成长,后者却不怎么领情,一直就是爱理不理的。
不过,林谙也无心深究就是了,以前是身份不便,现在也同样。
他们李家的弯弯绕绕,跟她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呢。
她自始至终没跟李成玦说一句话,谨记着今天是来参加婚礼,不打算给自己寻不痛快。
可另一个人似乎并不这么想,在她经过时忽然拽住她手腕,弯腰凑近她耳边说:“我这位叔叔有没有告诉你,他前段时间离婚了。”
她眼睛微微睁大,显然对这件事很意外。
看到她的反应,李成玦瞥向李牧言,发出声轻蔑的嗤笑。
林谙也看向他,后者沉默地点点头。
她就觉得有点好笑,当初李牧言为了跟别的女孩结婚,可是招呼不打一声就把她甩了的,得偿所愿后又离婚了,还真是世事弄人。
下一秒又觉得不对,哪里是世事弄人,明明是人心。
人心易变。
林谙抽回手腕,路过两人径自走去了前院。




旧城谙 像我这样地爱你
刚走到前院,一个女声朝他们中一人挥了挥手:“李成玦。”
李成玦朝声源处看了一眼,他今天是陪表姐过来的,见此右拐往她那桌走去。
客人都已经安排好桌位,林谙往另一个方向走,神色若有所思,片刻后恍然大悟。
盛夏的嗓音甜美,她起初觉得耳熟,现在再听她喊李成玦,可不就是那通电话里的女声。
李牧言是另一桌,此时跟自己同桌的人林谙都不认识,她落座后便专心看向高台方向,司仪正在给婚礼预热。
英俊的新郎走出来时,全场响起一阵不小的掌声,林谙跟着一块儿鼓掌,同桌其他人压低声音你一言我一句就新郎讨论起来。
话题就此展开,旁边有人适时出声:“这位女士一个人来的吗?”
林谙转过头,说话的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估摸三十多岁的年纪,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也看过来并投以微笑。
她客气地点头:“对。”
“巧了,我们这桌的都一个人来。”
林谙这才有空扫了眼同桌的人,清一色的男士,联想到徐朝暮最近热衷做媒,她心里又无奈又想笑。
婚礼流程下来起码两小时,素不相识八个人总不能干坐着,好在都是成年人了,找话题闲聊总不是难事,林谙也并非那种不识趣的人,其他人提到有趣的话题也会附和一笑。
这一幕落到不远处其他人眼里却添了些别的深意。
李成玦抓紧了手里的高脚杯,抿紧唇表情阴沉。
盛夏不动脑子都知道他在看哪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好心劝道:“别瞧了,瞧出洞来都没用,谁让人家都比你有内涵。”
她这表弟,也就一张脸和身子能看,其余一无是处,骗骗不懂事的小妹妹还行,成熟女性八成瞧不上他。
李成玦回目光,眉眼里挥之不散的郁闷,把气撒到近旁人身上:“以后要吃宵夜自己去买。”
虽然不温不火,但好歹也是个演艺工作者的盛夏:“……我错了。”
她抿了口果汁润喉,安慰他说:“也许,林老师口味没变,还喜欢你这样的鲜肉呢。”
李成玦紧蹙的眉头还没完全舒展开,接着又听她嘀咕:“不需要内涵,会打桩就行,酱酱酿酿……”
他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你还是闭嘴吧。”
如果是这样,跟牛郎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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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融洽的氛围里,婚礼进程过半,盛夏说得没错,林谙这一桌的男士的确大都很有涵养见闻,她从一开始的随意附和,之后聊得颇欢。
可也仅限于此了,旖旎的心思生不出也没那想法。
为了参加今天的婚礼,林谙昨晚加班到凌晨三点,睡到九点又起来尾,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回去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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